清朝求生记第73部分阅读
清朝求生记 作者:rouwenwu
云锦没有画画的才能,这个不用爷说,云锦也知道,”云锦不觉得这个有什么丢人,自己本来就没学过这个,画不好也是正常的,只是现在却不能说没学过画这种话,否则四阿哥一个兴起,让自己现在开始学就麻烦了,自己本来对这个就不是很感兴趣,再加上还有元寿要照顾,哪有那个闲杂时间来学画啊,“只是弄个大概的样子给您二位爷看,能看懂就好了,不用画那么漂亮吧?”
“大概意思倒是看懂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只是具体细节方面……”
“具体细节的问题云锦也不知道,”云锦赶紧声明,“云锦只是有这么个想法而已,至于说怎么做,那是工匠的事儿,云锦可是不懂的。”
“你这倒是简单啊。”十三阿哥笑了,“罢了,我把意思跟他们说了,让他们自己研究去吧。”
“嗯,如果不懂,还可以找些洋人来问问。”云锦点头说道,又想起一件事来,她看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问道
二位不是派了些人去西洋了吗?他们学到什么东西:
“哪有这么快?”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再说那些人主要是去学武器方面的,可不见得会懂这些。”
“这都是相通的嘛,”云锦不同意十三阿哥的说法,“这个车弄好了,也是可以有大用的。”
“云锦你倒是会说笑,”十三阿哥没在意,“一个小孩子的玩意能有什么大用?”
“不然阿哥倒是个明白的,他正色的对十三阿哥说道,“老十三,你仔细想想,眼下看着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但如果把他们放大呢,尤其是那个三轮的。”
“是了三阿哥:_了想,点点头,“倒是可以用他来拉货,虽然比马车慢些少了养马的费用,也能省些个。”
“十三爷云锦之前说的是子用的,当然不能让它太快了,否则会有危险的,如果是大人,当然是另一种的了,弄好了起来,未见得会输给马车的。”云锦本想拿笔再画的是想到四阿哥刚才说的话,又停了下来眼看着四阿哥。
“可以这样的?那要怎么弄?”十三阿哥这下来了兴趣,“云锦你快点说啊。
”
“行了要画就画吧,”四哥瞅了云锦一眼,“这是正事,我不笑你就是了。”
四阿哥这话说的,敢情之前自己画的就不是正事了?好赖那也是给他儿子用的好不好,怎么能这样子呢。
“果要是给大人来用,除了运货用的三轮以外,还可以试试弄这种这种两轮的,也许可以用来代步的。”云锦心中虽然在腹诽四阿哥,但还是拿起笔来按记忆中的自行车的样子在纸上画着,只是这个时候还没有橡胶和链条,这个要用什么来代替,就不是云锦所操心的范围了,自己只要打个样子,其余的还是让这里的专业人士来解决吧。
“这个轮子,人坐在上面怎么能立得住呢,还不得摔下来啊。”十三阿哥看了云锦的图,提出了置。
“只要走起来应该不会的。”云锦看四阿哥的样子,应该也是有所怀疑的,忙解释道,“十三爷,您想想,如果地面平坦的话,那个车轮往前一推,它自己也会跑一段的,只有在静止的时候才会倒下来。”
“好象是这样的,”十三阿哥点点头,“行,那我就叫他们试试,如果弄成了,那我们不只可以骑马了,还可以骑车了。”
“说不得以后皇上与各位爷出行也可以骑车呢,”云锦光是想象着康熙带着他那一群皇子阿哥们,骑着自行车四处游走的样子,就忍不住好笑,“话可是说在前面,十三爷,这个车真要是弄成了,可一定要给云锦这儿送一辆过来啊。”云锦也有好久都没有骑自行车了,想起来也觉得有些期待。
“这个东西怕不是你想出来的吧?”四阿哥淡淡的问了云锦一句。
“爷果真是知道云锦的,就云锦这点能耐,哪会想到这个,”云锦笑着说道,“云锦也是听无名说起过的,只是她有些事儿记不清了,说的不详不尽的,所以云锦也就知道的不多,只是个大概的样子,具体能行不能行的,还得让人去试试。”
“我看这个事先不着急弄,”四阿哥对十三阿哥说道,“才说这时候不要招摇,弄这么个在摇篮下面装了个轮子的小车也就罢了,再弄出些其他的东西来,岂不是让人怀疑。”
“好,听四哥的,这个事儿就先放一放,看看情况再说。”十三阿哥点点头。
“现在云锦还是去给您二位准备膳食吧,十三爷不是说饿了吗?”云锦也反应过来了,本来是为了避免招疑才让十三阿哥出面的,怎么自己又弄出那么多花样呢,看来总呆在院子里,自己的警觉性也是降低好多,还是去准备饭吧,别在这儿呆着了,免得又想“发明”什么东西了。
“好,”十三阿哥配合的点着头,“不过也不用急,多弄点好吃的。”
“十三爷,您就放心吧,云锦什么时候亏过您的嘴啊,”云锦笑着起身,问四阿哥,“爷,元寿是您看着,还是叫李嬷嬷来?”
“我们看着吧。”十三阿哥抢先说道。
“行了,先把他放这儿吧,”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冲云锦点点头,“有事儿我再叫你。”
云锦将小车推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中间,确认他们都能看得到,然后才行礼出去,给两位大爷准备酒菜去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这鸡招谁惹谁了
了谨慎起见,十三阿哥没让那些人去研究儿童三轮车弄那个婴儿车,其实这个东西本来也不复杂,只是差在没有人提出想法,经过十三阿哥的“启发”,这些人最后做出来的婴儿车,可是要多精美有多精美,甚至有些云锦没想到的小地方,他们也注意到了。
只是在元寿进宫前,十三阿哥那边做出来的婴儿车却已经送出去了好几个了,宗室家中凡有新生儿的,基本上都有了,十三阿哥自己的嫡福晋兆佳氏在去年十二月生下的儿子三阿哥弘近水楼台先得月,首先就得了一个,而五阿哥今年九月由其庶福晋钱佳氏生下的七阿哥弘瞳那儿,十三阿哥也让人送去了,就连宫里他也送去了一个,今年正月里,康熙可是新添了二十一阿哥胤禧呢。
这种婴儿车不只是精美,而且还实用,得了的人自然都不会摆那儿浪费,都用它推着自己的孩子出外溜达,新鲜事物自然也容易引起了大家的注目,一打听原来是从十三阿哥那儿弄来的,所有家里有孩子的、能跟皇子们说上话的人,都开始找上门去。十三阿哥大大的赚了一笔不说,也为元寿的进宫扫平了障碍,这样他再坐着小车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只是康熙想在元寿入宫之前,先把一些烦心事处理一下,于是就开始对党附太子的那些人进行处分,他召集诸王、贝勒、贝子、公、文武大臣于畅春园大西门内的前厅,亲自讯问那些人:“尔等谓朕年高,邀结党羽,肆行无忌”“其附皇太子者意将何为又因为太子党羽中的尚书耿额,是索额图的人,一贯“谓媚索额图”,本应将其在索额图案内处死宥之后而负恩造谋结党,“索额图之党竟不断绝,俱欲为索额图报复”,“伊等所行,皆由于耿额”熙这里所说的耿额,就是造谋结党以附太子的主使之人熙命令将这些人锁拿,监禁宗人府,严加审讯,最后康熙下旨:“耿额居心暗昧,临事苛刻”,“此辈之党应族诛,以昭国法”耿额、齐世武,步军统领托合齐(即九门提督京师卫戌司令)~犯有受贿罪,全部绞刑缮被夺官幽禁,迓图则是入辛者库,去守安亲王墓了。
康熙这次虽没有对太子做什么实质的处罚,但却重创了他自复立之后聚集起来的人脉,让他不只是现在的实力大减,也使得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敢投到他的门下了。太子经过此事,又遭到了康熙严厉的训斥,很是偃旗息鼓安守本分了一段时间。
太子这边是暂消停了,可是其他的事儿又出来了,因此元寿进宫的时间也是一拖再拖,不过云锦觉得这样也好,等他再大一些,抵抗力也会更强些,这样自己虽然不能和他一起进宫,但多少也能放心些。不过等云锦知道拖延元寿进宫时间的事情之后,她的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
影响元寿进宫时间的首的一件事情,就是清初著名的文字狱之一的《南山集》案发了。
在康熙五十十月,左都御史赵申乔以“狂妄不谨”的罪名弹劾戴名世,谓其“妄窃文名,恃才放荡,前为诸生时,私刻文集,肆口游谈,倒置是非,语多狂悖,逞一时之私见,为不经之乱道,……今名世身膺异教,叨列巍科,犹不追悔前非,焚书削板;似此狂诞之徒,岂容滥侧清华?臣与名世,素无嫌怨,但法纪所关,何敢徇隐不言?……”
赵申乔的弹劾,是依据了一本文集《南山集》。这《南山集》,并不象赵申乔所说是戴名世自己私刻的,而是他的弟子尤云~把他抄录的戴名世所写的百余篇古文刊刻行世,因为戴名世居住在南山冈,所以将此书命名为《南山集偶抄》,也就是著名的《南山集》。而赵申乔所说的“臣与名世,素无嫌怨”一语,也很有些问题。
戴是在康熙四十八年以会试第一名、殿试一甲第二名进士及第(俗称榜眼),授的翰林院编修,而殿试上的状元赵熊诏就是赵申乔之子。因为戴名世在士林中素享盛名,赵熊诏却是才名不显,所以有不少人传言他是因为贿赂才成为状元的,赵申乔此次弹劾,也有人传是他要先发制人,罗织罪名置戴名世于死地,以断他人追究之想、塞他人议论之口云云。
至于说这个赵申乔到底是是这个心思。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谈论之时并不能肯定。也不想去追究。因为这个时候。起因已经不是主要地了。现在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担心地是。此事牵涉过众。已经株连到数百人之多。震动了儒林。政界和学术界地知名人士如桐城派开山鼻祖方苞、韩尚书、侍郎赵士麟、淮王英谟、庶吉士汪汾等三十二人俱都被牵连其中了。
康之所以会龙颜大怒。是因为《南山集》地《与余生书》一篇中。直接写出了南明政权弘光、隆武、永历三壬年号。且信中又将南明小王朝与三国时期偏居川中地蜀汉、南宋末年退守崖州地宋帝相提并论。
其实这《与余生书》。就是戴名世写给他地一个门人余湛地一封信。余湛曾偶然同僧人犁支交谈。说及南明桂王之事(南明桂王朱由榔。就是后世所称地永历皇帝)。这才知道犁支原来是南明桂王宫中地太监。在桂王被吴三桂所杀后。他削发为僧。皈依了佛教。也就是说。犁支是亲自经历过南明朝之人。他所述地事情应当是比较可靠地。戴名世得知这个消息后。忙赶过去。可惜犁支已经离去了。
戴名世之所以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是因为他很以自己在史学方面地才能而自负。因为明史资料散逸颇多。有些又失于记载尚无人能写明史。所以他就想仿效《史记》地形式。写出一本明史。并因此广游燕赵、齐鲁、河洛并江苏、浙江、福建等地访问故老证野史。搜求明代逸事。不遗余力。这次没能和犁支见面。让他很是遗憾。于是就嘱咐余湛把所听到地情况写给他名世把余湛写地东西与方孝标所著地《黔纪闻》加以对照。考其异同发现了一些可之处。
于是就写信给余湛。询问犁支下落。欲与其“面谈共事”。这封信就是《与余生书》了。
戴名世既然问地是明史中事儿。信中提到南
号也就不应该是什么大事了,本来是不至于让康熙的只是这个案子发的时候不好,现在明清之际的一批遗民如顾炎武、黄宗羲、冒辟疆等人虽然已经故去了他们提倡“反清复明”、讲究“夷夏之别”的影响却还很广,他们的弟子也是布于天下熙这次陪同太后避暑,居然也受到了这些人士的一点小小马蚤扰虽没造成什么影响,毕竟也是扫了康熙的兴。
赵申乔选在这个时机弹劾戴名世,也可谓是用心良苦,体察圣意了,既报了私仇,也得了圣心,真是一举两得。而康熙借着此案大做文章,是想起到敲山震虎、杀一儆百、巩固政权的作用,于是《南山集》案就由单纯的年号、明史的事儿被渲染成了旨在谋反的叛逆之举。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虽然也认为戴名世做事行文很有些不检点,但却爱惜其才,觉得他虽有错,但错不至此,且他在士林之中很有一些影响,如果轻率处置,怕会引起读书人的不满,只是康熙态度坚决,连大学士李光地亲自出面“欲疏救于万死一生之地”,也“卒不可得”,而他们做皇子的,更是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招了康熙的嫌忌,也只有在云锦这儿,发发感慨了。
“爷,如果这个戴名世真的被定了叛逆,会怎么样啊?”云锦在现代也是写书之人,对文字狱的受害者自然有份同情之心,这个案子自己在现代虽然听到过,但却不记得最后的处罚结果,不过“叛逆”的罪名,听起来就很严重。
“叛逆是那么好当的吗?抄家灭门都是有可能的。”十三阿哥皱着眉头说道。
“有那么惨?”云锦了拍胸口,“还好,听爷和十三爷刚才说,就现有证据来看,尚不够定叛逆的。”
“现在不是证据的问题,”十阿哥面色严肃的说道,“而是要给那些反清复明的人一个教训。”
“可是,”云锦心叹息,老康这是要杀鸡给猴看啊,只是这鸡招谁惹谁了,就这么被处置了,是何等的无辜,“这个戴名世并没有反清复明啊,爷和十三爷刚才不也说了,他只是想写本明史,无意中触犯了忌讳而已。”
“皇阿哥自有皇阿玛的量,”四阿哥摇摇头,“那些反清复明的人也是闹得有些不象话了,需要给他们点儿震慑了。”
“可也不能用这件事儿啊,以言论罪,怕是矫枉过正啊,”云锦想到雍正时期也是有文字狱的,虽然他处理的比康熙和乾隆都要轻,但能劝着点儿也是好的,所以她看着四阿哥说道,“如果读书人均不敢开口,不敢写文,怕也是与朝廷无益的。”
“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四阿哥是没听进去,“不过是一个案子,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影响?”
“爷,可不是这么说,”云锦很严肃的说道,“今儿个是因为用了前明的年号而被治罪,明儿个就保不齐因为用了前明的诗句而受审,如此发展下去,备不住说个‘明’字就是错呢,那就不光是读书人不敢写文的问题了,可能连百姓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十三阿哥倒是先笑了起来,“云锦就是会危言耸听。”
“十三爷,要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这都是保不齐的事儿。
”云锦很认真的说道,“而且不光是‘明’字,怕是‘日月’也不能说,他们加一起就是‘明’啊,凡是有影射明朝之嫌的都不能说,最后就只好什么都不说了。”
“行了,不要随意瞎编排,”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皇阿玛不会让事态发展到那样的。”
“总是要防患于未然啊,”云锦还是不死心,“爷,就真没办法劝劝皇上了吗?如果罚得太狠,怕是会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啊,那样岂不是对我朝更不利吗?”
“云锦虽然想得离谱了些,”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说道,“但总算也是为朝廷考虑,说的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其实我们不也是觉得这样办有些不妥吗?”
“现在你我如何想并不重要,关键是皇阿玛怎么想?”四阿哥平静的说道,“现在他老人家主意已定,这时候去劝,不只是劝的人遭殃,还会带累戴名世那些人被重判的。”
“如果会连累到爷,那还是算了,”云锦承认自己比较自私,如果在不连累自己的情况下,救人没问题,可是要把自己赔进去的话,那还是再说吧,现在自己也有儿子了,总不能让他父亲为了帮人而受到牵连吧,何况那个人跟自己还非亲非故的,“云锦只是觉得他一家人有些可怜而已,可是不管怎么说,爷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云锦早就说过了,要救人,得先保护好自己。”
“其实照我想,皇阿玛也许并不会太过重判,至少不会牵连太广,”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语气放缓和了些,“也许开始会做出个重判的样子,给那些人不安分的人看看,但最后还是很有可能法外开恩的。”
“希望真的如爷所说。”云锦姑妄听之。
事实证明,四阿哥还真是对康熙有所了解的,这件事的走向也真的就是象他所分析的一般,先是轰轰烈烈的抓人审查,经过三个多月的合议,刑部判戴名世立即凌迟,方孝标所著《纪闻》内也有大逆等语,应其尸骸,二人之祖父子孙兄弟及伯叔父兄之子年十六以上者俱拟立斩,十五以下者及母女妻妾姊妹、子之妻妾给功臣家为奴。方氏族人拟发往乌喇、宁古塔。汪、方苞为戴名世书作序,俱应立斩。
而康熙对此判决却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又拖了三个月,才让九卿议奏,着刑部等衙门再议此案,最后《南山集》案处理结果是:戴名世立斩,其家人从宽免治罪。方孝标之子方登峰等免死,并其妻子充黑龙江,受牵连的汪|:、方苞等免予治罪,入旗。
虽然戴名世终究还是难免一死,但以“叛逆”之名,判成这样,已经是从轻的多了,当然这是后话了,这个案子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影响到元寿进宫的时间,后来就不是他所影响的了,而是因为江南那边又出了事儿。
第二百一十九章 秀才们的雅趣
南那边出的事儿可不象福建那边的农民起事那样,武力镇压的,因为这次闹事的都是秀才中的佼佼者,弄个不好是要动摇国本的。当然这些秀才们也不是为了戴名世那个《南山集》的事儿在闹,他的事儿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定论呢,而且戴名世虽然在士林中有很高的威望,但还不至于在江南引起这么大的反响,至少是不会闹得这么热闹。
江南这边发的是科场案。科场,按字面的意思就是指科举考试的场所,也可以引申为科举考试。说起中国的科举考试,那可是历史悠久了,它从隋炀帝时期就开始了,目的就是为朝廷从民间提拔人材,是读书人进官阶的主要途径,由于它是采用的分科取士的办法,所以叫做科举。相对于世袭、举荐等选材制度来说,科举考试无是一种公平、公开及公正的方法,就是今天的考试制度在一定程度上也可算是科举制度的延续。
中国实行的科举制度,不仅让东亚的一些国家,例如日本、韩国、越南纷纷效仿,甚至在也得到了欧洲人士的推崇,经过传教士在游记中的介绍,在十八世纪时的启蒙运动中,不少英国和法国的思想家就很推崇中国这种公平和公正的制度,英国在十九世纪中至末期建立的公务员叙用方法,规定政府文官通过定期的公开考试招取,渐渐形成后来为欧美各国彷效的文官制度,其考试原则与方式就与中国科举十分相似在很大程度是吸纳了科举的优点,故此也有人说,科举是中国文明的第五大发明。
现在清朝的科举考试共分为两大阶段,先是初步考试,这个阶段分为童试、岁试、科试三级。
“童试”,一般又叫做“小考”,凡初应试者不分年龄大小都称“童生”,童生在县里面选拔了以后到督学进行考试,督学考试合格就可以称做“秀才”了,因为秀才是一年考一次以叫做“岁试”之后就是每三年一次大的“科试”,主要是为了推举举人考试的资格,通过这个考试的提名,便有资格科举的正式考试了。
科举的正式考,也是分为三级别是乡试、会试、殿试。“乡试”通常每三年在各省的省城和京城举行一次,又称为“大比”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皇家有喜庆之事加科称为恩科,由于它是在秋季举行,所以也叫做“秋+≈gt;”。只有通过本省学政巡回举行的科试,成绩优良的才能选送参加乡试,乡试考中后就是“举人”了第一名称为“解元”,第二名至第十名是“亚元”。而“会试”则是在乡试后的第二年春天在礼部举行以会试又被称为“礼闱”,也叫“春闱”参加会试的是举人,取中之后就是“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殿试”当然就是皇帝主试的考试,参加殿试的是贡士,取中后统称为“进士”。
殿是分三甲录取的,第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第一甲中的前三名,就是俗称的“状元”、“榜眼”、“探花”,合称为三鼎甲,第二甲的第一名俗称“传胪”。一般来说,状元会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则授儒林院编修。其余的诸进士还要再参加朝考,选擅长文学书法的为庶吉士,其余的分别授主事(各部职员)、知县等(实际上要获得官职,还须经过候选、候补,终身不得官也是有的)。庶吉士在翰林院内特设的教习馆(亦名庶常馆)肄业三年期满举行“散馆”考试,成绩优良的授以翰林院编修、翰林院检讨(第二甲的授翰林院编修、第三甲的授翰林院检讨),其余的也会分发到各部任主事,或分发到各省任知县。
因为乡试考了以后就是举人了,而举人实际上也是候补官员,按清朝的科举制度规定,举人可以到吏部注册,如有空缺,是可以当县官的。只是因为空缺很少,所以由举人候补为官的并不太多罢了。
而康熙五十年的辛卯,江南所发的科场案,也是清朝三大科场案之一,就是乡试出了问题。
此乡试的正副主考官,照例是由康熙钦命的,正主考官是副都御史左必蕃,副主考官是翰林院编修赵晋。康熙能派这两个人前去,自然对他们也是有所信任的,只是没想到却是出了大乱子,在发榜的时候,中举的除了苏州十三人以外,其余大多为扬州的盐商子弟,这些人大都是些不学无术之徒,尤其是句容县王曰俞所荐之吴泌、山阳县知县所荐之程光奎这两个人,都是有名的文理不通之辈,居然也在中举之列,一时间士子们舆论大哗,愤愤不平。
话说这学生们地血在什么时期都热地。也都好请个愿什么地。因为这次科举考试不公。苏州生员数百人集会到玄妙观。推举縻生丁尔戬为首。抬拥五路财神游街并直入府学。而且还在贡院地大门上贴出了一副对联:“左邱明两目无珠。赵子龙一身是胆”。以此来讽刺左必蕃和赵晋。更有人用纸糊住贡院匾额。改“贡院”二字为“卖完”。
“要说还得是读书人。在这种况下。也能弄些个雅趣。”云锦随意地说着。
听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着这些事。感觉就象听故事似地。不过云锦现在地注意力可没在江南。而是在眼前这个胖嘟嘟地小家伙身上。元寿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不甘于总躺着。比较喜欢让人竖着抱了。其实竖着抱倒也没什么。问题是他总不老实。两条小胖腿时不时地跳一跳不说。最麻烦地是他地手也不消停看着什么新鲜地都想去够。抱着他地乌喇那拉氏头上地饰物以及耳饰等等。都成了他地目标。弄得乌喇那拉氏左躲右闪地。着实有些狼狈。
云锦除了怕乌喇那拉氏累着之外。主要却是担心元寿这么不老实。再一个不小心摔着了。可是乌喇那拉氏虽然累得不轻。却是舍不得放手。云锦也没办法强把元寿抱过来只好时刻注意着了时间差不多了。云锦示意翠屏把奶热好送过来。因为自己不能带元寿入宫。所以云锦已经开始训练他用奶瓶喝奶了。当然这奶也是从自己身上挤出来地。
“福晋。元寿该喂奶了也累得不轻。快歇歇吧云锦先喂他。”云锦接过翠屏递来地奶瓶。用手试了试温度。伸手想要接过元寿来。
寿看到奶瓶。也很是兴奋。张着手就要抓。看来这几他已经适应这个新型地食具了。
“还是让我来吧,”乌喇那拉氏没把元寿递过来而把他放躺在自己怀里,伸手向云锦要奶瓶“我得也练一练用这个新鲜玩意儿,等进宫时就得我喂了。”
“那好吧有劳福晋了。”云锦笑着把奶瓶递了过去。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只要是为元寿,我可是再累也不怕的。”
元寿已经等不及了,看乌喇那拉氏将奶瓶拿过去,忙不迭的伸出小手抱着就往嘴里送,当然乌喇那拉氏也不敢完全松手让他自己抱着吃的,毕竟这个玻璃瓶子对他这么大的孩子来说,还是稍嫌重了些。
“这小子,倒是真吃。”十三阿哥瞅着元寿,含笑说道。
这次来没能抱着元寿,十阿哥着实有些遗憾,但也没办法,他总不能跟乌喇那拉氏抢啊。
云锦当着四哥与乌喇那拉氏的面,还是给元寿喂奶,其实她现在已经开始给元寿喂些辅食了,她隐约记得自己在现在的群里有一个人,生了小孩之的一,就经常说些个育儿经什么的,自己带看不看的,也进了脑子一些,只是不知道这时候早不早,可又怕喂晚了,影响到元寿的发育,所以只是少量的喂一些蛋黄和果汁,先看看他的反应再说,好在他倒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也没见有什么异常。
“爷,十三弟,你们接着说,”乌喇那拉氏一边喂元寿,一边说道,“听你们说江南的事儿,妾身也觉得那些秀才们闹得这些怪有趣的呢。”
“有?”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这弄个不好,是要动摇国本的事情,哪里有趣了。你当他们只写个对子、改个字什么的?他们把左必蕃的祠堂都全拆了。”
“什么?”乌喇那拉氏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严重,你们刚才不是还说左必蕃未必会做出贿买的事儿吗?”
“他虽未见得有贿买之举,但身为主考官,不可能一点儿风声没听到,却不管不问的,这也是失职了。”四阿哥冷冷的说道,“祠堂拆了算什么,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这件事有这么大吗?”乌喇那拉氏有些担心了看着四阿哥,“江南的事儿,不会牵连到爷和老十三吧?”
乌喇那拉氏的这个问题,云锦倒是没有担心过,就自己所知的四阿哥,是不会卷入到这些烂事中的,能做出这等事儿的人,他也是不会看得上的。
“四嫂放心,”果然十三阿哥笑了起来,“我们才不会掺合这种事儿呢,不过,虽然有说是副主考官赵晋所为,但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那赵晋只是个翰林院的编修,如何敢这么大胆?而那左必蕃,又为什么默不出声呢?这后面会不会有人呢?是曹寅还是李煦?”他看了看四阿哥不置可否的样子,又想了想,“难道说是噶礼?不可能吧,他和太子一贯交好,现在太子地位不稳,他还不得赶紧收着点儿,能整出这种事来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四阿哥面色还是很平静,“有些人一放出去,就觉得天高皇帝远了,也就什么事都不顾忌了。他把丁尔戬那些带头的抓起来要以诬告问罪,不也能说明些什么吗?”
“礼,”乌喇那拉氏面上却是起了波澜,“他的母亲不是皇阿玛的||乳|母吗?”
“没错儿,”四阿哥点点头,“不过如果噶礼真的做了贿买的事儿,那想来皇阿玛也是不会姑息的。”
乌喇那拉氏光顾着跟四阿哥他们说话了,手虽还拿着奶瓶,却是没注意角度,元寿已经吃不到奶了,他的小眉头皱了起来,一脸的不高兴,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云锦,要不是舍不得放开嘴里的奶嘴,怕是就要哭出声来了。云锦虽然听说小孩子多哭些,对肺的发育也是有好处的,可是却不希望他在吃饭的时候哭,但自己也不能动手去调整奶瓶啊,那样会让乌喇那拉氏觉得自己是在埋怨她没照顾好元寿的。
正在云锦思索如何能巧妙的提醒乌喇那拉氏之时,元寿那儿却是自力更生了,他用自己的小手用力的在乌喇那拉氏的手上抓了一把,当然他那点儿力气是伤不了乌喇那拉氏,但却足够引起她的注意了。
“元寿,怎么了?”乌喇那拉氏看看元寿,发现他正冲自己皱眉呢,自然也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于是一边抬高奶瓶,一边笑着说道,“元寿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居然会提醒人呢?”
“这元寿啊,跟福晋就是亲。”云锦也吃惊于元寿的表现,但还是赶紧借此来讨好乌喇那拉氏。
“云锦,你也是的,看到元寿吃不到了,也不提醒我一声。”乌喇那拉氏有些埋怨。
“福晋,”云锦笑着说道,“云锦一是不想打扰您和爷说话,二是想着让元寿明白,不是他想要什么就有的。”
“你这叫什么额娘啊,”乌喇那拉氏啼笑皆非的说道,“哪有这样对儿子的,再说他还那么小,懂得什么了?”
“四嫂,”十三阿哥凑趣的说道,“您也别说元寿不懂事,人家刚才可是自己争取来着。”
“自己争取也得看清楚了,而且也得用对方法,”云锦笑着说道,“这是福晋喜欢元寿,所以他才能用这么直接的方式争取到自己想要的,可是江南的那些学子们,倒也是自己争取了,最后不是落得被抓起来要按诬告问罪吗?”
“云锦你这话我却是有些不同意,”十三阿哥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事有不平,总要有人出来做点什么的,他们这么一闹,最后不也是达到目的,引起朝廷的重视了吗?我倒是很羡慕他们能有这种热血和意气,随兴而为,最是快意不过。”
“十三爷,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到随兴而为的,除非他对这世间没有任何的牵挂,”云锦看着十三阿哥说道,“那些个学子们,家中也有亲人,他们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想没想过有可能会牵连到家人,想没想过如果自己被判了罪,家人会是如何的难过,这种随兴而为,他们倒是快意了,可要叫云锦说,最是自私不过。”
第二百二十章 被别人挡了灾
不懂就别乱说,”四阿哥冷了脸训斥云锦,“都照你咱大清还有人愿意出来办事吗?”
“是云锦的错,”云锦抿抿嘴,站起身来行礼认错,“云锦整日窝在内院,自然短视些,还望爷和十三爷不要见怪。”
“爷,”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云锦虽有些见识,但也是个女子,女人的看法自然与爷们不同,妾身也是女人,所求的也只是爷能一生平平安安而已。至于那些个要以身犯险的事情,如果爷执意要去做,妾身自然不敢拦,也会一力支持,但说实话,妾身也是会很担心的。”
“四嫂这话说的是,”十三阿哥点头同意,“女人的想法与男人终究不同,咱们想的是一展报复,而女人则是希望家宅平安。”
“爷、福晋、十三爷,”云锦想了想还是开了口,现在也应该一点点的树立起他们的家庭观念来了,尤其是四阿哥,他不只是自己的男人,还是自己儿子的父亲,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和元寿的命运的,“其实男人和女人的想法虽有不同,但也不是冲突的,男人一展报复,也不影响他照顾家人啊,就连孟子说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也是把吾老和吾幼放在前面的。而且,如果能时时的把家人放在心中,那行事自然也会谨慎的多来的成就也许会更大的。”
在现代有些人,工作为名,不顾家庭,不只是老婆孩子,连父母都顾不上管了,这种人云锦历来是很看不上的,不过他们好在是生于文明社会,即使是有个什么,对家人的拖累也不至于太大,而在清朝这个封建时期这边一个热血上头,或是处事不当,那带给家人的命运就很悲惨了,或处死或发配或为奴,所以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对家庭一定要有责任心才行。
“行了,爷做事还用你教吗?”阿哥冷着脸瞪着云锦。
“云锦多嘴原谅。”云锦虽然行礼认错,但因为她现在已经能多少揣摸些四阿哥的心思,所以心中并没有太担心,他这时虽然冷着脸,但云锦却能感觉出其实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也就是说,自己的话他虽然不能马上就听进去,但也没有很反感就是了。只是元寿却被四阿哥突然增高的声调吓了一跳,奶也不吃了,瘪着小嘴些想哭的意思。
“好了,爷,云锦经认错了,您就不要生气了嘛,看把元寿都吓着了。”乌喇那拉氏看奶剩的也不多了,索性也不再喂了,把元寿抱起来,拍着他的背。
元寿打了个嗝之后,扭看云锦,云锦忙给了他一个笑脸元寿只要见云锦在他身边就行,倒不见得一定要云锦抱,看云锦冲他笑,也咯咯笑着窝在乌喇那拉氏怀里。
“爷。您看多可爱啊。”乌喇那拉氏脸上也笑开了花元寿转过来让他冲着四阿哥。“来寿。冲阿玛笑一个阿玛不要生气了。”
元寿仿佛听懂地。真就冲着四阿哥露出了牙。展开了一个大大地笑容。而且还伸出小手。身子也向他倾去。那意思是想让四阿哥抱自己。
四阿哥对着元寿地笑脸。面容缓和了许多。但却没有伸手去接地意思。乌喇那拉氏也没指望他会来抱元寿。正想把元寿往怀里带时。十三阿哥那儿却借机伸手将元寿接了过来。
“小子。”十三阿哥冲元寿笑着说道。“你阿玛是不会抱你地。还是到叔叔这儿来吧。”
“十三弟还真是喜欢元寿。”乌喇那拉氏见十三阿哥已经接住元寿前倾地身子。也就放了手。
“四嫂不也是爱得紧嘛。”十三阿哥因为总过来看元寿。现在抱他地姿势已经似模似样了。“这小子胖墩墩地。看着就让人喜欢。没想到云锦居然这么会养孩子。我家弘没他硬实。三天两头地闹毛病。”
“云锦懂什么,还不是福晋教得好。”云锦一边给众人添茶,一边笑着跟十三阿哥说道,“十三爷如果觉得好,等十三福晋再有身子的时候,多来请教请教福晋也就是了。”
“这敢情好,”十三阿哥冲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四嫂,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小弟可就来麻烦您了。”
“这算个什么麻烦呢,”乌喇那拉氏瞅着十三阿哥抿着嘴笑,“你老十三的孩子,也是我们爷的子侄呢,就冲你与我们爷的关系,我岂有不尽心的。”
“如此我就先谢过四嫂了。”十三阿哥抱着元寿冲乌喇那拉氏拱了拱手。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乌喇那拉氏笑着摇摇头。
“弘的身子真那么弱?”四阿哥却是皱了皱眉,“要不带他去给叶大夫看看吧。”
“也是兆佳氏生他的时候身子太弱,”十三阿哥点点头,“再调养些日子看看吧,如果还是不行,我就带他去找叶大夫去。”
“也别耽搁了,”乌喇那拉氏对十三阿哥嘱咐道,“孩子的身子是最要紧的。”
“我知道了,谢谢四嫂。”十三阿哥冲乌喇那拉氏感激的笑笑,“我会尽快带弘去的。”
“那就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冲四阿哥说道,“爷,您今儿个就在别院歇着吧,妾身先回府去了,那耿氏再有几个月也快生了,妾身不放心,得回去看看。”
“嗯,你先回去吧,”四阿哥点点头,“只是耿氏的身子固然要紧,但你也别太累了,有什么事儿让奴才们去办就是了。”
“知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