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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第6部分阅读

      清朝求生记 作者:rouwenwu

    敞笑。

    “四哥,云锦倒是没说错,她确实能常逗咱们笑。我看就如她所愿吧,留着她这个地方,可以让咱们不规矩。”他把“不规矩”三个字念得格外用力,格外清晰。

    云锦恨恨的白了他一眼,这个臭十三!

    云锦手里端着茶杯坐在窗前,好似在赏风景,但足不出户的在这院中已经呆了十多天了,即使有什么好风景也该看腻了,更何况云锦也不是个爱赏风观月的人。她是在想昨天二位阿哥过来的事。本来云锦是最不耐烦这些分析人心、察颜观色的事了,可到了这清朝却不得不想了,就算再不耐烦,比起生命安全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据自己对四阿哥的了解,哦,对了,虽说是自己对这些皇子阿哥们的了解,是从电视和小说来的,但这些素材都是来源于生活,捡着听些总是没错的。再加上自己所接触的这些阿哥的性格与现代作者所描述的也差不太多,看来那些作者也倒没太高于生活,那自己应该可以用这些来对眼前的处境进行分析了。据自己对四阿哥的了解,他当年就算回府后没看到被侍卫送回的自己,也会派人把自己的身世查清楚的,而且看他的样子,明明已经认出了辫绳,知道了自己是当年的小女孩,却为什么一丝口风也不漏呢?按说自己以乐户的身份进府,对他的名声总是不好的,正常来说,他不是应该马上公开自己的身世,好摘清自己吗?为什么四阿哥却如是按自己所求的,果真把自己藏到府中了呢?难道是为了以后指证八阿哥他们,但就算是证明自己是满人之后,但毕竟也是个在乐户长大的小女子,自己的证言怕是没什么效力,又是口说无凭,对八阿哥他们造不成什么伤害。又或者是想当八阿哥以自己乐户身份来毁他名声时,再公开我的身份,反将他们一军?或许有可能,但应该也不是仅仅为了这一个理由。

    再说那个十三阿哥,虽说是个侠王,又是个直率的性子,但天家长大的人,谁心里都会有几个弯弯绕的,真就能马上相信自己,恐怕不可能,就算是自己救过他一命,也不可能。更何况当时就算是自己没报警,他也不见得一定会死,所以这个救命之恩也是有待商榷的。那么昨天他对自己象对一个小妹妹一样宠爱的态度就值得思忖了。莫不是他们二人在唱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吧?

    真是,越想越乱,自己一个得过且过,懒得花心思的人是怎么也算计不过这些人精的,跟他们斗智,那可真是自不量力嫌命太长了。想想十三阿哥说的话,他们周边的人都一个样了,偏自己是个不一样的,那就如他们所愿,自己就做个不一样的吧。

    “小姐!”红袖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云锦的胡思乱想。

    “什么事?”云锦端起茶杯,刚要喝,被红袖拦下了。

    “这茶冷了,待奴婢换杯热的来。”自昨天二位阿哥来后,红袖也勤快了许多。

    “说吧,有什么事?”云锦懒懒的坐着,啜了口热茶。

    “苏培盛来见主子。”红袖回道。

    “苏培盛?”云锦有些疑惑,但好象马上明白了。“他是哪个主子的下人?”

    云锦暗自腹诽,平常连个人影也看不见,昨天那个大爷在她这呆半天,今天她的院里就来人了,不说他招疯都对不起他。

    “是四爷的帖身近侍。”红袖笑道。

    “哦。叫他进来吧。”唉,看后宫争宠文看多了,她暗自吐了下舌头,坐正了身子。

    “奴才见过小姐。”苏培盛长得很憨厚的样子,年龄有三十左右。

    “快起来,在我面前不用讲这礼数,四爷也说了,在我这院里可以不讲规矩的。”云锦还是不习惯有人跪她,尤其是岁数比自己大的人,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那是爷对小姐的恩典,奴才可不敢逾矩。”苏培盛低着头。

    “你,唉,算了,由你吧。”想想他跟着那么个爷,如没了规矩,怕对他不一定是好事,也就不强迫他了。“四爷叫你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爷让奴才来取小姐写的字。”

    天呀,地呀,云锦这下真是慌了神,她把这事是忘了个一干二净,一个字都没写。

    这个四阿哥,不都说是个办差的阿哥吗?国事家事天下事,那么多事等他操心,偏这点小事他还记那么清楚。

    云锦急得汗都下来了,想也知道,如果让苏培盛空手而回,是绝对不会有她好果子吃的,但三十篇字也不能凭空变出来呀。

    “翠屏、红袖,快准备笔墨纸砚。”云锦走向书桌,无奈之下,只能临时抱佛脚,先对付过去了。

    红袖铺好纸,翠屏也磨好了墨,云锦都不知道自己这里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些的,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拿起笔,从一到三十,一个数字占一页,但为了力求每个字都写得认认真真,写完三十篇还是费了些功夫。只是在写的过程中,不断听到旁边人的抽气声,怕是他们还没见到有人敢这么敷衍四爷吧。

    写完晾干后,云锦将这些字交给苏培盛,忽略他惊呆睁大的双眼。

    “替我给四爷带个话,云锦自知字写的极差,所以只能从最简单的开始练起,这些字虽写得难看,但好歹是云锦用了心的,还请四爷不要见怪。”只希望这番话能多少抚平些冷面阿哥的怒气。

    “小姐,您这样,爷会生气的。”红袖在苏培盛退出后,忐忑的对她说。

    “我知道呀,但我也没办法,只能先这么对付下了,总比什么都没写好吧。但愿只是他一时兴起吧,过几天也许就不理这茬了。不过这几天,你们也要提醒我写字呀。”云锦对翠屏红袖她们认真的嘱咐着。

    “是。奴婢记住了。”翠屏和红袖齐声答应,看她们的样子,估计就是她不嘱咐她们,她们也肯定会记得提醒她的。

    云锦是知道她这种写法会让四阿哥大爷很不满意,但没想到他不满意到居然会亲自来兴师问罪。所以当他带着满身怒气冲进来时,那种迫人的气势,不只翠屏和红袖被吓的战战兢兢,云锦也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自进得屋来,一句话不讲,只是站在那儿,用那双凌厉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云锦。云锦呆了一会儿,定了定神,赶紧迎上去。

    “云锦给爷请安!”先深施一礼。

    “奴婢给爷请安!”翠屏和红袖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也忙跪下叩头。

    四阿哥听到云锦的声音,似乎也愣了一下,气势敛了些,只是一小些,还留着一大部分在惊吓着云锦的心脏。而且他也没有叫云锦起身,只是恨恨的一拂袖,自去上坐了。

    云锦暗翻下白眼,你不叫没关系,我自己起来。

    第十六章 喜怒无常的四阿哥

    “赶紧给爷上茶。”云锦一边挪过去陪笑坐下,一边吩咐翠屏、红袖她们。

    翠屏、红袖听她的话后也赶紧站起身来,忙着张罗给四阿哥上茶。等她们上完茶后,云锦便叫她们退下了。

    “爷,喝口茶顺顺气吧。”云锦讨好的把茶端到四阿哥面前。

    结果他不领情,板着个脸,只是瞪着她。

    “爷,这是怎么了?是哪个大胆的惹爷生气了,爷说给云锦听,云锦帮您骂他。”云锦把茶放回桌上,又继续对他讨好的笑着。

    “真的,不论是谁,你都敢骂?”四阿哥又收了些气势,但还是盯紧她。

    “呃…”云锦有些犹豫,如果是皇上惹他了呢?在这个时代骂皇上,岂不是要掉脑袋。不过这屋里就他们两个人,自己就算骂了皇上,他也不会告诉别人的,不然他也得不了好。他想要她的小命太容易了,不用把自己搭进去。

    “凭他是谁呢?只要惹了爷,云锦都敢骂。”现在那些总统、首相们还不是让人没事骂着玩。

    “好,那你就骂骂自己吧,就是你惹爷生气了。”他终于把那骇人的气势全收起来了,也端起茶喝起来。

    “爷说笑了,云锦哪有这么大能耐,能惹得爷生这么大气。”云锦觉得自己的字会惹他生气不假,但会把他触怒成这样,绝不是因为她的字,至少绝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字。她有种感觉,她的字只是个引子,把四阿哥不知在哪里惹来的、郁积在心中的闷气一下子引爆了。换句话说,这倒霉点让她赶上了。

    不过,她在现代好赖不济也算是四爷党中的一员,虽然不资深,却“幸运”的能与“活”的四爷近距离接触,那就让她多少象个四爷党的样子,尽力让他心情舒畅些吧。他舒畅了,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些。

    “是吗?那你说说看。你今天写地那些字。难道还值得爷高兴吗?”四阿哥又恢复了往常地模样。也就是面无表情地死样子。

    “云锦从没学过字。也不知应从哪开始。所以才想着先写最简单地。这样难道不对吗?”云锦故作无辜状。

    “照你这么说。还是爷做错了。是爷没说清楚了?”他挑着眉。

    “爷哪能错呢。是云锦笨罢了。辜负了爷地一番好意。又惹得爷生气。就罚云锦以后不得练字。留着一笔烂字让人笑。可好?”她涎着脸。

    “打量着就你机灵呢。这样地罚对你来说岂不是赏了。”他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脸却还板得紧紧地。“这样吧。既是你认了惹爷生气。就先唱首歌给爷消气吧。”

    “唱歌给爷听倒是没什么。但爷这么说。那云锦可不能全然听命了。爷今儿地气云锦只认一半是云锦惹地。所以云锦也只唱半个歌给爷听。”她调皮地冲他笑。

    “你这丫头,倒是个不吃亏的。也罢,先不与你理论今儿这气是不是全因你起,爷且听听你这半个歌是怎么个唱法。”四阿哥果然让她挑起了兴致。

    手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她冲他眨了眨眼,张口唱道。

    半掩纱窗半等情郎,半夜点起半炉香,

    半轮明月照半房,半掩纱窗半等情郎,

    半幅红绫半新妆,半明半暗灯半亮,

    半是阴沉半天光,半是热火半边凉,

    半是蜜糖半是伤,半夜如同半生长,

    半是蜜糖半是伤,半夜如同半生长,

    半掩纱窗半等情郎,半掩纱窗半等情郎,

    半片乌云半遮月,半夜如同半生长。

    (歌曲链接:)

    一曲下来,终于把这位爷逗得脸上有了丝笑意,云锦的心也放松下来。

    “爷!”翠屏在外面轻声叫。

    “什么事?”他又板起了脸。

    “苏公公来问,您今儿的晚饭在哪用?”

    “爷今儿要教你家小姐写字,晚饭就在这儿用了,告诉苏培盛,今儿晚上到李氏那里。”四阿哥沉吟了下,吩咐翠屏。

    “是。”翠屏退下了。

    “爷,写字的事不在一时,云锦不急。”云锦不希望四阿哥的老婆们把她给吃了。

    “你是不急,你是想永远不写才好呢。爷告诉你,趁早消了这主意。”云锦在心里翻他个白眼,真是,有那么多大小老婆不够他管的,非来管她写字不可,脑子肯定是有病了。

    “你是在腹诽爷吗?”冷冷的声音传来。

    “哪里,云锦怎么敢呢。云锦是心中感怀,爷在百忙之中还为云锦练字的事操心,让云锦太感动了。”她赶紧谄媚,自觉今天拍马屁的功夫涨了不少。

    他没出声,只是冷冷的看云锦一眼,看那样子,明显是不信她的话,不过也不再追究就是了。

    云锦暗暗的吁了口气,谁说这位四爷是制冷空调来着,看她应付他这么会儿功夫,汗都下来了,虽说是冷汗,可那也是汗哪。

    等翠屏和红袖将晚饭摆上时,云锦也不敢再跟昨天似的只顾自己吃,虽说要做个不一样的,也得看情况呀,现在这大爷的心情可是不好着呢。所以这顿饭云锦是曲意讨好,仔细的伺候着,一顿饭吃下来,总算是无惊无险,只是她自己吃了什么、吃了多少,自己可是全然不知。云锦心里盘算着,再这样下去,她就快够格做个弄臣了。

    饭后摒退翠屏和红袖她们,亲手给四爷奉上一杯热茶,云锦小心的打量着面前这个未来皇帝,说实话,他长得没有十三阿哥俊俏,也没有十三阿哥潇洒,比十三阿哥更是缺了一份英气勃发,可是他却另有一种味道,更深沉些,更庄重些,更威严些,也更……压抑些。这个天之骄子,自生下来就离了亲娘,养母对他再好,终不能象在亲娘面前一般随意。待养母辞世回到生母身边时,生母却只对十四阿哥亲厚,再加上年幼又让皇帝老子批了个“喜怒不定”的帽子戴着,凡此种种,都造成他现在养成了不轻易展露神色的习惯,整天界儿绷着张脸。

    不过,也许是情绪积满了需要爆发,也许是回到了自己府里随意些,又也许是他真的想找个地方放松下,反正云锦觉得今晚即使他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也能分辨出他隐藏在其中的情绪变化。象现在,他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喝茶,她却觉得他有些失意,有些烦累。

    “爷,您……可是有些累了?”云锦不问他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才这样的,她只管自己院里的事,外面的事不是她该知道的,她也没兴趣知道。

    “嗯。”他猛抬眼,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却只轻哼一声。

    “那云锦给您唱个小曲儿,解解乏如何?”她想了又想,还是说出口了。

    “你的歌功用真不小哇,还能解乏?”他淡淡的说。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乏了,云锦觉得自己的歌或许能解得爷今天的乏,就算是不能,至少也能舒心些。”她小心的措词。

    “别是象刚才那样的半首歌吧,那歌虽有些意思,但总归是半首,你要唱,就好生的唱个完完整整的给爷听。”他面上虽还是淡淡的,但云锦能感觉出他放松了些,因为那种心累的味道更浓了些。

    手抚古筝,云锦用心的弹了起来。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

    潺潺清泉濯她心,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她与月相惜,

    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她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

    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映她长夜清寂。

    (歌曲链接://117466ht)

    这首《云水禅心》,是佛曲古筝礼赞系列音乐《掬水》中的曲子,是筝韵和佛禅的完美结合,整首曲子浸满通透禅心,曲风轻柔温婉,清新典雅,使人感觉鸟语花香在耳,流泉青山在胸,苍茫云山,潺潺流水,徜徉其中,足可以忘却尘世的纷扰。

    这首曲子她一共弹了三遍,只中间那遍唱了歌词,首尾只是纯粹的古筝清弹,古筝的音色清丽如水、飘然若云,更能展现此曲空灵悠远、气韵缥缈的意境。

    四阿哥闭着眼,聆听着。

    “这是什么曲子?”在云锦演奏完毕好一会儿,他才睁眼问道,声音轻轻的,仿佛怕打扰了这种氛围。

    “云水禅心,这是佛家的一首筝曲,词是后配的。”云锦也轻声回答。

    “云水禅心,寄禅心于云水,清扬淡雅,透着一片悠然禅意。”四阿哥好似还在回味。

    “爷,您喜欢吗?”云锦笑了,四阿哥的心绪终于平复下来了。

    “爷很喜欢。”他也笑着看她,虽然那笑容也很淡。

    “那爷是不是应该赏给云锦点什么?”她逗趣的把手平伸过去。

    “赏!当然该赏!”他的笑容加深了些,“就赏你爷的墨宝一副吧,给你当字贴临字用。”并起身走向书桌。

    “爷!”云锦的脸立时垮下了。

    “还不过来磨墨。”四阿可这时的心情倒是好多了,云锦不禁暗恨,这什么人呀。

    在四阿哥的眼神关照下,云锦磨磨蹭蹭的走到书桌旁,不情不愿的磨起了墨,只是第一回干这活,不甚顺手,惹得四阿哥瞪她好几眼,好象是她诚心不好好磨似的。真是的,她还不至于这么幼稚。

    “你把刚才唱的那个云水禅心念出来。”云锦终于磨出了符合四阿哥要求的墨,他却要写这个。

    “不行!”云锦脱口反对,这首词句子又多,笔画又多,让她临它,不得累死,“这首曲子是很好,但词配的却是女儿家的伤春悲秋,让爷写这个,岂不是糟蹋了爷的字。”看四阿哥瞪她,云锦赶紧找托词。

    “那就念那半首歌吧。”他皱皱眉,换了一个。

    “哪能让爷写半首词呀,那岂不是对爷不敬吗?再说那个词时有那么多的半字,也达不到练字的目的呀。”这首词字也不少。

    这回四阿哥冷冷的看了云锦一眼,也不再要她念了,提笔就开始写了。云锦抻头一看,哎哟我的娘,他在写《沧海一声笑》。

    “爷”刚想再找借口,他横过来一眼,云锦马上低眉顺眼的闭了嘴,算了,恶势力当头,笔画多就笔画多,认了吧。

    “你来写一遍给爷看看。”他写完了,将笔递给她。她认命的接过笔,开始照着写起来。

    “不对,你握笔的姿势就不对。”他把着她的手纠正姿势,“来,好好体会着如何下笔。”并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写。

    他的手温热干燥,倒显得她的手很凉了。他离她是如此之近,她能隐约感受到他的胸膛、他的呼吸。

    “以后就照这样写!”突然间,他放开了她的手,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留下云锦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看来康熙没说错,四阿哥当真是――

    喜怒无常。

    第十七章 有银子了

    自那天四阿哥莫名其妙的走了以后,接连好几天都没到云锦这院里来,但苏培盛还是天天来云锦这儿收字,并于第二天带回批语,基本上没有表扬,只有批评。不过云锦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写字也只是为了完成作业,写好写赖也没大关系。何况云锦还有件高兴事呢,就是云锦有钱了。

    自那天四阿哥来过后,云锦这里的各项配置好了许多,但她没想到居然还有例银,这可是云锦到清朝来第一次拿到钱,而且还是现银呢。

    在现代,云锦有着中国人的传统习惯,就是不管何时何地,身上总是要带些现金以备不时之需,就算是有这卡那卡的,但她还是必需要带些现金心里才塌实。可到了清朝之后,云锦一直都是身无分文。从来没有兴趣出外逛逛,不想惹出闲事来是一个原因,没钱也是另一个重要的因素。

    不要以为云锦所说的逛逛,是要逛这里那些久负盛名的园林建筑,事实上云锦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在北京住了那么多年,这些地方是一个也没去过。云锦不管到哪个地方,除非是盛情难却,不然她是从来不会去那些名胜古迹的,她只对当地的饮食文化感兴趣,尤其是小吃。既然云锦出外逛逛是基于这个兴趣的,那如果没有钱,还有什么逛头儿。

    现在呢,云锦有钱了,虽然看起来不太多,虽然不知道与人民币的换算比率,虽然不是真金,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白银呢。

    云锦不是没见过银子,在现代云锦也有些银制的手饰,但直接当钱花的银子却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而且云锦敢打赌,那也肯定是假的,所以现在云锦拿在手里的就是云锦第一次看到、第一次摸到的现银。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手里拿着白花花的银子,脑里想着各种诱人的小吃,云锦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什么事呀?让你高兴成这样?”十三阿哥清朗的声音传来。

    “十三爷,云锦有钱了,看!”云锦见十三阿哥一个人走进来,四阿哥却不在,有些诧异,却还是高兴的走到十三阿哥面前摊开手现宝。

    “我当什么呢?就这点小钱儿,至于高兴成这样吗?”十三阿哥摇头微笑。

    “在您看来,这点钱当然算不得什么了。可这是云锦有生以来拿到的第一份钱呢,当然高兴了。”云锦没让他破坏了好心情,先请他坐下,又亲手倒了杯茶给他,“十三爷,云锦有钱了,云锦请您吃好吃的,不过还得您当向导。”

    “当向导。你是说。要出门?”十三阿哥睁大了眼。

    “不行!”云锦扭头看去。四阿哥正走进来。

    “云锦给四爷请安!”云锦走上前福身。并赶紧让这位大爷坐下。也亲手送上一杯茶。

    “你刚才在说什么?要出门。绝对不行!”四阿哥没喝茶。板着一张脸。

    “四爷。您看。云锦有钱了。”云锦又拿出银子来现宝。“这是云锦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拿到钱呢。真是要多谢四爷和福晋地恩典。而为了能够深刻地体会这份恩典。云锦决定:请您和十三爷吃一顿。”云锦亲爱地清朝小吃呀。马上就能吃进肚了。

    “请吃饭可以。在府里吃。出门不行。”四阿哥地一句话打破了云锦地美梦。云锦是想吃小吃呀。在府里哪吃地到。

    “四爷,云锦想请的东西府里没有。”云锦摆出一副恳求、委屈的样子。

    “云锦,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叫人从外面买回来。你现在出门有危险。”四阿哥对云锦恳求的样子是一点理的意思都没有,好在十三阿哥能搭句话。

    “危险?”云锦不解。

    “云锦,你不是忘了为什么会在四哥的府上了吧?”十三阿哥忍不住失笑。

    “她小日子过得悠哉忧哉的,哪还会记得这些。”四阿哥却在一边凉凉的嘲讽。

    “您是说——九阿哥?”云锦这才想起来,一时怔住,就没顾上理四阿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她的性子又是得过且过的,确实是把这些事放到脑后了。

    “是。九哥从你进四哥府以来,就一直派人对付你,四哥府里家教森严,不好下手,所以他们就一直在外面守着,就等着你出门了。”十三阿哥温和的说明情况。

    “不会吧?九阿哥他们至于费这么大劲吗?云锦有那么重要吗?”云锦太诧异了,虽说自己是为了保命进的四阿哥府,但没想到八阿哥他们会真的费那么大劲来要自己的命。

    本来就是嘛,值得八阿哥党费这么大力气除掉的人应该有两种,一是知道他们内幕或有可能对他们不利的人,二是能助四阿哥一方(现在应该还是太子党)成事的人。

    而云锦,是两者都不沾。第一,云锦不知道他们什么了不起的内幕,作间谍一事云锦就算是有机会对外说了,也只是口说无凭,不可能对他们有什么不利影响,再说四阿哥他们应该也不会低级到用这种事来对付他们;第二,云锦绝对没有能力助任何一方成事,云锦除了会唱几首在这个时代比较新鲜的歌曲外,再没有任何能称之为“才”的东西了。用“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来形容云锦都嫌浪费太过,什么国士、谋士之类的,云锦更是沾不上一点边儿。

    云锦充其量也就是没按他们的要求做而已,估且不说云锦就是按他们的要求做了,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作用,就说以太子那种人性,府里肯定少不了他们的人,多云锦一个不多,少云锦一个不少,八阿哥一党居然放着那么多要事不做,专门派人来对云锦实施“守株待兔”政策,浪费人力、物力的只为了要云锦这条对于云锦来说宝贝的要命,而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小命,实在是——非常的无厘头。

    “你对他们有多重要,也许只有你知道吧?”四阿哥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起初云锦没弄明白,还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再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四阿哥是对自己还有戒心呀,也许他不让自己出门,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更主要的是怕自己有可能跟别人通风报信吧。

    云锦对四阿哥的不信任开始还有点心凉,不过再想想也就释然了,以四阿哥的性格和所生活的环境,有怀疑也是应该的。毕竟自己的出现太过于突然,行为举止方面云锦虽尽量注意,但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即使大毛病不犯,但小问题却肯定会有,估计他这个精明人早就注意到了,在这种情况下,四阿哥如果还不存有戒心的话,也不会成为最后的赢家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作为生活在功利社会的现代人本来是应该体会深刻的,但一来云锦在现代时很少接触这些人际关系,二来云锦的性子一向闲散,除非迫不得已,懒得在这些事上费心思,穿越过来后为保命努力培养出来的警觉性,也早就因为四阿哥府里这些平淡无波的生活,磨得是干干净净了。

    也许是在现代看清穿小说看多了,对这些阿哥们,虽然理智上提醒云锦,这些人主宰着云锦的生死大权,但云锦心里总是不自觉的把他们当做是朋友,总是不自觉的对他们感到很亲切,尤其是云锦最喜欢的四四和十三。现在四阿哥这句话,虽然是在怀疑云锦,但因为他生为皇家人,云锦还是能理解的,只是一颗想出去狠吃一顿的心淡了而已。

    “既是如此,云锦不出去也就是了,四爷这样该放心了吧。”云锦懒懒坐在一边。

    既是十三阿哥对她是一种宠爱的态度,那么有她在,云锦的小命应该是安全的,所以云锦也就懒得花心思去表述清白了。话说回来了,云锦就是表述了,四阿哥也是不会信的,如此,云锦还费那个劲干什么。

    “你这是跟爷使性子呢?”四阿哥四阿哥对云锦的态度明显是不满意,脸绷紧了。

    “四爷这话云锦就不明白了。四爷不让云锦出府,是为了云锦的安全着想,云锦感激还来不及呢,又为何要使性子呢?”云锦也端起一脸的疑惑来回应。

    “你当真不明白?”四阿哥眼神如刀。

    “云锦愚眜,还望四爷解惑。”云锦神情恳切。

    “你”四阿哥似是动了真怒,刚要发作。

    “云锦,四哥是怕你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心中有怨,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你这丫头,明明看着还有几分精明,为何在这事上愚钝至此?还不给你四爷陪罪!”十三阿哥不愧让云锦倚为凭杖,果然适时为云锦解围。

    “四爷,云锦虽因生命受到威胁才托避于四爷府中,但今日才知凶险如斯,故心中惊慌,神思不属,以致愚钝到连四爷的话都听不明白,还望四爷恕罪。”云锦也是不想真的跟四爷闹僵了,借坡下驴,冲四爷福了福身。

    四阿哥“哼”了一声,没有答腔。

    “想云锦自入四爷府中以来,因四爷及福晋的眷顾,一直生活安乐,今日始知为了云锦的安全,给四爷添了多大的麻烦,虽说是大恩不言谢,但云锦在这里还是要郑重的向四爷致谢。”这番话却是云锦的真心话,不管四阿哥如何疑云锦,他护云锦周全却是事实,供云锦吃住也是事实,云锦心中对他其实也是很感激的。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四阿哥的面色好了许多,淡淡的说了句。

    “对了,我刚来时,你唱的是什么曲儿呀?怪有趣的,你好好唱来听听。”十三阿哥忙岔开话题。

    “什么歌?云锦今天没唱什么曲儿呀。”云锦没反应过来。

    “我刚进来时,你在那唱什么得意的笑来着。”十三阿哥提醒云锦。

    天哪,那是云锦第一次拿着银子,得意忘形之下,随口哼了两句,这个十三阿哥,耳朵倒尖。

    “十三爷,那是云锦随口唱的,就那么两句,再没有了。”能躲过去还是躲过去的好。

    “这我可不信了,哪有人写曲儿就写两句的?你这丫头别耍滑头,速速唱来。”十三阿哥拿扇子敲了一下云锦的头。

    “哎哟!十三爷,哪有用武力逼人唱曲儿的?”云锦捂着头,翻着眼看十三阿哥。

    “你这丫头,快别矫情了,乖乖的唱给我们听听。”十三阿哥根本不理云锦的抗议。

    “十三爷,非是云锦矫情。这唱曲儿也是讲情绪的。你刚也说了,云锦唱的是得意的笑,那时云锦刚得着银子,想着能出去大吃一顿,心中高兴,才随性而歌。现在门也出不去了,失了那份心情,勉强作歌,也没了那份感觉了,怕污了二位爷的耳朵。”云锦放下手,反正也只是装样子的。

    “听听,十三弟,这丫头的架子大了,咱们爷们想听她唱曲儿,还得看她的心情呢。”四阿哥冷不丁插句话来,语气嘛,不阴不阳的。

    四阿哥虽没明说,但想听云锦唱歌的意思连傻子也听得出来。鄙视这种人,求人也不说点好听的,不过以他的地位和性格来说,他对云锦也根本谈不上“求”字,只有命令罢了。

    可能是因为四阿哥本身严肃、刻薄的性情,又或者因为四阿哥是未来的皇帝,云锦对他自有一种敬畏,不象对十三阿哥那么随意,对四阿哥的要求也是能服从尽量服从。

    云锦只能抓紧时间把这首歌的歌词滤一遍,看有没有什么犯忌讳的地方,嗯,好象是没有,只是不知这歌词这两位阿哥能听顺耳不?不管了,笑红尘他们不也听了吗。

    第十八章 精做的小吃不好吃

    “既是二位爷一定要听这歌,那云锦只能从命了。不过,这曲儿本是云锦唱着玩的,如果二位爷听着不顺耳,可不能寻云锦的不是呀。”丑话可要说头里。

    “行了,既是云锦们要你唱的,自然是不会怪你的,你这丫头,听你首曲儿居然这么麻烦。”十三阿哥摇头苦笑。

    云锦调皮的对十三阿哥笑笑,不再多言。坐在古筝前,云锦调整了下情绪,尽力去找那挥洒自如的感觉。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把酒当歌趁今朝。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歌曲链接://59538ht)

    “这曲儿唱地倒是潇洒。但人要把什么都看透。又谈何容易。”十三阿哥刚听时显得很痛快。但听过后却感慨万千。

    “这曲儿也是你师傅教地?”四阿哥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问。

    “四爷又何必在意是呢?这曲儿嘛。云锦唱个热闹。您听个热闹。您听地入耳就当消遣。听不入耳就一笑置之。是谁写地谁教地有什么打紧。本是娱乐助兴地玩意儿。哪值得爷上心。”云锦也学他。弄出一副不咸不淡地表情。

    本来嘛,想起那些子虚乌有的文字狱,云锦越发觉得那些咬文嚼字的官员可恨,有那么多国家大事可做,偏吃饱了撑的,为这些事弄的血雨腥风,人心惶惶的。害云锦现在说话唱歌时也得小心翼翼,一个不当心,被安上个谋反的罪名,可不是玩的。

    “这是什么话?你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爷的问话也是你可以胡乱应付的?”四阿哥又不悦了,他在云锦这里不悦的次数不算少了,幸好有十三阿哥这个关系在,否则云锦怕是早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云锦,我也要说你几句了,你四爷为人最讲严谨,家教也最是森严,虽说咱们允许在你院里不讲规矩,但也不能太随便了,否则就算是你四爷不罚你,其他人也不会容你的。”十三阿哥也板起脸来,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是,云锦知错了,请四爷原谅。”云锦知道十三阿哥是为自己好,也就不再逞口舌之利进行辩解,而是顺从的向四阿哥叩头赔罪。

    “四哥,您也别动气了,看她这样是知错了。这云锦是该管,但也别管过了,留着这么个地方,咱们可以松泛些,岂不是好?”十三阿哥又跟四阿哥求情,云锦又一次承了十三阿哥的情,这债多了不愁,情欠多了……云锦也不愁。

    “罢了,看在你十三爷的面上,这次就放过你了。还不起来,装样给谁看呢?”瞧这话说的,装样当然是给你这个开口闭口规矩的未来雍正帝看了,不然云锦一个现代人,能随随便便给人下跪吗?云锦虽不是膝下有黄金的男儿,但跪久了膝盖也疼啊。

    云锦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站起身来,低眉搭拉眼的肃立在一边。

    “云锦,坐啊。站那干嘛?”十三阿哥问道。

    “云锦身份低微,与爷坐一起有失规矩,云锦还是站着伺候二位爷。”云锦还是低头回话。

    “你这丫头,倒跟爷较起真来了,还不坐下。”十三阿哥笑了。

    “云锦不敢,刚十三爷也说了,四爷府里家教森严,四爷的训斥言犹在耳,云锦哪敢造次?”云锦站着不动。

    “得,四哥,看来还得你发话呀。”十三阿哥无奈的冲四阿哥笑笑。

    “行了,你有失规矩的时候还少了,还不坐下,找不自在呢?”四阿哥撩起眼皮瞧云锦一眼,又是那种不阴不阳的语气。

    “云锦谢四爷、十三爷赐坐了。”云锦借坡下驴,“有风不得帆使尽”,老祖宗的话还是要捡着听的。

    “云锦,你还没说你到底想吃什么,四哥的府里居然还没有,说来听听,看咱们能买到不?”敬爱的十三阿哥居然还想着这事呢。

    可云锦想吃的是街边的小吃呀,让堂堂的皇子贝勒去街边买小吃给云锦,云锦跟他还没熟到不拘这种礼的程度。

    云锦涨红脸连说不用了,十三阿哥却一再追问,而云锦再三推托的结果是连四阿哥都发话了。

    “既是你十三爷诚心买给你,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还不赶紧说。”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不是云锦卖关子,是云锦想吃的东西,十三爷不方便去买。”看来四阿哥是觉得云锦故意做作了,云锦只能实话实说了。

    “哦,一个吃食能在什么地方,连我都不方便去?”十三阿哥是真的很疑惑。

    “地方嘛,十三爷是能去的,只是不方便买而已。”云锦小声的说。

    “到底是什么东西?云锦,你快说吧,要急死我了。”十三阿哥催促着。

    “是街边的小吃啦。”云锦不管了,豁出去了,说就说了,爱咋咋的吧。

    沉默,一片沉默,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云锦,你也是的,四哥府里有什么吃不得,怎么会想吃这个,还指定是街边的,怪道说我不方便去呢,我一个阿哥要去街边买吃食,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呀。”十三阿哥首先爆发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四阿哥也是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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