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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媚乱天下第50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着精心安排好的一切要毁于一旦,身边这些日子以来生死相随的部下要死于非命,他狠狠一咬牙,人犹在半空中,以身挡住了身边一个部下一支铁弩!

    是铁弩,不是箭。

    是箭也许还伤不了他,但是铁弩,是机括所发,力道非一般可比,身在半空中的他百忙之中只来得及避过要害,那弩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腹部。

    从前面进,从后面出。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谁家血谁家情

    他看了一眼,似乎一切仍在他的掌握一般,他冷笑道拔出铁弩,脚一蹬,飞向那个正躲在暗处梯绳上的内j,一刀砍下了他的头,然后手在梯强上一攀,一个蹿蹬已经飞到了城楼上,瞬间,城池上的守军倒下了一大片,大璧军士趁机援了上来,占领了城墙,一声血战就此展开,只要突破了一个血口,何愁城不攻破?

    弩伤,流着血,在黑夜中无人得见,他好像完全无事一般,展开他的修罗刀,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身上血已经成河,不知道是谁的血,染红了谁的衣。

    被派留守军营的南齐焦急地等候着前方的消息。

    “啊!啊!不要啊!”这个时候,沉睡中的媚流突然尖叫了起来,头剧烈地左右摇晃着,手往前伸,似乎要抓住什么。

    “妖姬大人!醒醒,是噩梦,醒醒呀!”媚溪与媚浮忙上前把她叫醒。

    媚流睁开了眼睛,眼的帘帐印入眼帘,她长长地松了口气,道:“是梦。”

    “对,是梦。”媚溪安慰道。

    “喝多了酒吧,我刚才做了不少梦。”媚流笑道:“我梦见我居然和一个和尚一起骑马,又梦见门主从城墙上掉下来,真是乱来的梦!是你们把我带回来的?”

    她顺口问道。

    媚浮正要说话,媚溪碰了她手一下便道:“是啊,妖姬大人喝醉了,走到半路上便伏在马背上睡着了,是我们把您带回来的。”

    “嗯,果然是梦。”媚流点点头,不再怀疑。

    是啊,那个人是怎么样的忠直性子,绝对不会和她同座一匹的,而门主武功高强,更不可能从城墙上掉下来,看来确实是酒喝多了。

    青城派掌门的人寿宴足足开了将近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当然不可能只是喝酒而已,其重头戏自然便是切磋武艺。

    媚流的武功如今也仍旧不长,虽说免费也能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不过那是“勉强”意思就是在状态特别好的情况下,自己超常发挥,对方失常发挥的情况下才能算得上一流,平时也就只能是二流,没办法,无情门的女子擅长的媚术,对于武功那是其次,若是太长于武功,对于身段和皮肤也是一种损害,所以每每遇到有人前来邀战,都由北齐手下的部将打发了过去,然而也终有躲不开的时候。

    像此次不知是谁想出了一个损招,用抓阄的形式来决定谁与谁对阵,媚流前几场都是由北齐挡过,但是也不能老是藏着不动,这一场她是避不过了,好在她本来年轻,而且北齐手下人的武功大家都是见识到的,门派之中,又常常出现位高者的武功不如位卑者的情况,所以就算她输了也无损于无情门的地位,毕竟和一个小姑娘决斗,厉害都会觉得有些胜之不武,所以她并不担心。

    媚流笑着听着抓阄的结果。

    “华山派的落风道长对峨嵋派的通讯师太!”

    “青城派的青牙子对武当派的为阳道长!”

    “无情门的媚流姑娘对……”唱阄人的声音都顿了一下,看了媚流一眼,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谁这么有幸与无情门的妖姬一较高下?单是看着美人在空中飞舞都是一种享受啊。

    “少林寺的了情大师!”

    声音突然哗了一片声,然后又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一般,低了下去。

    真巧,世上居然爱么巧的事。

    这对从前的恋人,居然如今又再一次对决在擂台。

    媚流笑容不变,似乎将要和她对决的是其他人,是一个陌生人,而她不过是顺势接受罢了。

    老天这样捉弄人,明明知道她最怕的是什么,偏偏就要给她安排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老天,这样很好玩吗?

    他入了空门,她竭力想躲开,却一次又一次地撞上他,明明该是断了的缘,却为什么非要一次次地给她空想?

    她是无法靠近他的,哪怕只是白天见到他,夜里也会梦到他,那日她竟然梦见化身为和尚的他,陪了她一整夜。

    都是梦,都是梦,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擂台上,眼前站的他,衣袂飘飘,委实不改当年的气度,让她的心一阵紧缩。

    “在下了情,请媚流姑娘指教。”他开口了。

    她也依样画葫芦地说了同样的台词,双手作揖,摆足了礼数后,两个人相望却同时沉默了,不知道该由谁发起攻势。

    由他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对她动手。

    由她吗?那同样不可能。

    两人相望而无措。

    台上僵持住了,无数双眼睛盯着台上的这二人,这两人站在一处实在是相配,可惜有缘无份,知晓内情的人不由得在心中为他们暗暗叹息。

    这时一些年轻的子弟开始笑着叫起来:“喂,还不打呀,英雄美人看对眼啦!”

    “了情大师,您可是出家人哪!”

    他终于开口了,轻声道:“媚流姑娘,你先请。”

    媚流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快刀斩乱麻,几招之内落败就行了,现在的形势下落败,非但不会引起人们的轻视,反而会同情她的遭遇。

    “看招!”她一声娇叱,长剑如光如电,直指玉睿。

    玉睿轻飘飘向后一飘,媚流跟着往前,剑尖不离玉睿的右肩,玉睿又是一个点地,再次避开媚流的剑招。

    媚流索性不再理他,挥开剑招,将北藤狂亲授的招式一招一招地演练出来,玉睿始终如一片树叶一般,飘然在她的身周,在一次两人交错而过时,玉睿突然轻声问了一句:“是北藤门主教的吧?”

    “是又如何。”媚流剑尖斜点他的右臂,姿势优美,如美人提壶,带着一种女子天然的阴柔之气,如舞如蹈,让人极觉养眼。

    “他,对你很好,你要珍惜。”他轻轻叹了了口气:“光泽王爷也是很好的,至于皇上,不适合,当皇后太累人了。”

    媚流一阵气苦,怒道:“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来管我吗?那一次你剃度时,我只当我已经嫁给了你,你是亲眼看见的,如今你却把我往外推?玉睿,你好样的,你果然是高风亮节,是人所不能!”

    大怒之下,剑往上一挑,一声轻响,长剑破开处,登时把他的衣衫割裂开来,他轻轻向后一飘,淡淡然道:“我输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输了谁赢了谁

    输了,就这么简单,他说他输了,谁都看出玉睿一个不慎,被媚流划破了衣裳,虽然不管玉睿是不是有意要放水,总归他是输了、

    输了,媚流冷冷地瞪着玉睿,他站在她的对面,目光早已经失却了从前的亲昵的温爱,他又一次自以为是地把他认为好的那一面推给了自己,不管自己想不想要。

    他微低了头,避过媚流探问的目光,媚流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无情大师似乎不屑于与媚流过招呢,不知道是不是看不起媚流?”

    玉睿仍不说话,只是深深地一合什,转身便走。

    走得干脆利落!

    媚流站在台上,一阵秋风过矣,她一阵轻颤,那一夜的梦,终究是梦,他分明是没有人心,怎么会梦见他的温柔呢!

    他闪入了人群中,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台上接受着众人的祝贺,谁都看得出这两个人都没有用全力,谁也都看得出了情大师有意输给媚流,只是面对台一个伤心女子,谁还能说得也什么话来?那女子目光茫然,提着剑站在台上,却如同站在秋风正冽的野外一般,浓浓地散发着一种孤独的气息。

    他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却一次次地让她伤心到快死掉,从不问她要不要,想不想,就那么把认为是对她好的东西硬寒到她的手中来。

    可是你不知道么,你越是这般温柔,我就越痛苦,我宁愿你对我冷冷淡淡,不理不睬,也不要你这般温柔,一次次让我更伤心!

    话在口中说不出,也咽不下,痛苦得几乎想不顾一切地叫出来,可是末了,她却露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绝美笑容。

    “媚流赢得不太光彩呢!”她掩唇一笑,明眸璨灿,风吹过处,她如一枝娇艳的牡丹绽放在春园,秋风因为她而温暖了几分。

    镇定地回到台下,却见媚溪与媚浮却神色不安地看着自己。

    “这是刚才蜂鸟送来的消息。妖姬大人请看。”

    北藤狂从上了前线,媚流便没有收到他的只言片语,没想到这么久了才收到信,她一看便明白了媚浮与媚溪不安的原因。

    那信笺是黑色的。

    黑色代表不详。

    究竟是怎么了?

    打开信纸,上面是南齐的手书,只有四个字“门主昏绝!”

    昏绝,昏到几乎到了绝地,所以叫昏绝,黑色的信纸,简短的话语,没有原委,却充分说明了事情的紧急,究竟前线出了什么事?

    她暗暗心惊,不动声色地把信纸烧成了灰,这样的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若是知道了,无情门的如今就她一个武功不算高强的人顶着,必然遭人挑门,虽然可以肯定玉睿和光泽等人会帮她顶着,不过不到万一,不想欠他们的情。

    今日的擂台一完毕,她便向雷鹏道别,雷鹏这些日子以来极喜欢这个女子,怎么肯这么放人,非要留她再叙叙交情不可,媚流再三委婉推托,用了些手段,这才得以脱身出来,为了防止遇上熟人寒喧,她特意挑了小路离开,然而,在后门口,她匆匆的脚步又停住了。

    如果可以她多么想再见见那个人,那么让她伤心让她开心让她至今放不开的人。

    离开了这里,不知两人什么时候再相见,她可以装的平静和自然,可是又如何骗得了自己想和他在一起的心?

    同样是“家”,“俗家”与“佛家”隔开了今生深深的沟壑,她回头往热闹中的雷府内望去,也许就这样不告而别是最好。

    至少他还活着,至少他没有像阿律那样一切随风而去。

    猛然一回头,骑上早就备好在后门的马,“驾!”一声娇叱,她毅然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她不知道,她刚离去,后门一个角落中便慢慢走出一个人影,灰衣无损他的清俊,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他的心思,在目送她的离去。

    碧云天,黄叶地,秋风与林鸟同鸣,这个秋天,其实并不完全肃杀,秋风中,总会有秋季的成熟果子来丰富人们的生活,给秋天带来丝丝生命的乐趣。

    无情门主昏绝?

    要不是消息来自北藤狂的贴身护卫,媚流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那个总是笑得一脸阴沉,手段暴戾的北藤狂,竟然会陷入昏绝?

    昏绝,昏绝,这两个字弄得媚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几乎相当于媚流在后世的“植物人”,南齐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不会莫名其妙不知轻重地写上“昏绝”两个字,看来事情真的是到了非常紧急的关头了!

    不经意间,心被揪紧了,一向北藤狂在她的心中,是那种无所不能的强者,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能只手顶天,那飘扬的紫发,阴冷的绿眸,似乎永远不会被击倒,可是这样的人,居然会昏绝?

    驾!

    她再加一鞭,脑中却在急剧地闪着念头。

    北藤狂昏绝了!这代表什么?

    如果……北藤狂死了,如果……北藤狂一睡不醒,那么……

    那么从此她便完全自由了,没有人再来管束她,没有人再来激怒她,无情门也将是她的囊中物,北藤狂的一切,就是她的了!

    当初自己放弃了的自由,现在可能吗?

    她红唇如罂粟般艳美,浮起一丝致命冷笑,也许是可能的,如果她能在他醒来之前,赶到高棒国,那么一切都是可能的,那个张狂无比的北藤狂,将要尝到被自己欺负了许久的妖姬亲手送到地狱的滋味了!

    他死得不枉,他杀人如麻,多少媚奴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死在他的手下,如果不是自己机灵,只怕也早死了千百次了!

    所以自己这条命完自己是捡回来的,杀了他,自己就解脱了,廖律的宝藏,自己不就能随心所欲地使用了吗?无情门也将是自己的所有物了,她将尝到什么是天下第一人的滋味,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再也不用被别人控制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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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直到中午才更,花花不知是劳累过度,还是吃了上火的东西,牙疼了一天啊!知道那个痛法不?像是一把锥子在挫着牙!我的天呀,疼得我的半边脸连着耳朵都痛啦!呜呜呜!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媚潋心媚潋术

    她突然重重地甩了一下马鞭,叫道:“马上准备一下,明天就上路!”

    “是!”媚溪媚浮齐声应道,于是当夜媚流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完无情门的事,第二天一大早便带着媚溪与媚浮起程,直奔高棒国。

    虽说这已经是最快的时间,不过她仍旧选择了坐车而不是骑马,因为,她并不急,最好她到达高棒国之前,北藤狂自行了结,省得她费事,她甚至还有心思在轿内对镜整容,轻笑着哼着小曲儿。

    高棒国,南齐望穿秋水,与众无情门的部下严密守卫着北藤狂,媚潋带领其他媚人照顾着北藤狂,等候着妖姬大人驾到,把这一副重担挑了过去。

    媚潋仔细地为北藤狂拂去唇边的水渍,这些天来,门主几乎水米不进,只是这么晕着,水到了他的唇边便几乎化开,到不了他的口,于是她只得用手掰开他的嘴,想用嘴一点点一哺喂,谁知这嘴怎么也掰不开,自然也就无法哺喂,于是她只得不住地用棉花沾水给他润唇,心中愤愤不已。

    她成为媚人后,前面几个媚人或是在任务中丧生,或是猛了过错而死,她便隐然成了众媚人之首,门主向来也很借重她,若不是那个媚流,若不是那个媚流!

    她本来是有希望成为妖姬,与门主齐肩并进的!

    那个妖姬不可否认,行事果断怪诞,实在不愧妖姬这个称号,但是她的心中总是有那么一丝不甘,好像自己到手的东西又被人抢走一般,可是她的不甘隐藏得很深,那个媚波的下场不是就在眼前吗?不到最后关头,她是不会表现出对妖姬的痛恨的。

    “刚才姐妹们得到的消息,妖姬大人明天下午就能到达落雁城。”一名媚奴恭恭敬敬地对媚潋道。

    “都怪南齐,给那个媚流发什么信!”媚潋点点头,道:“都布置好了吗?”

    那名亲信媚奴的眼中有一丝惊慌,颤颤惊惊地问道:“真要这么做吗?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剥皮的大罪!”

    逆谋之罪,不比其他的罪,任务没有完成,顶多是被门主扼死,对于任务没有完成的媚奴,门主还是慈悲的,一扼便死,受不了罪,但是对于有反意的属下那是绝对不容情!

    “门主现在这个状况,他管得了吗?现在落雁城是我们的领地,媚流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脱不开我们的掌握!放心大胆地干,事成之事我保举你当上媚人!”

    媚人,到媚奴,一个是人,一个是奴,换是你,你要哪一个?这样的诱惑让那个媚奴神使鬼差地点头了。

    “下去吧。”媚潋回身看着门主,挺直的鼻梁,深刻的轮廓线,深紫的长发在枕头上自然地披开,她一阵心醉,轻轻低下头,她的唇拂过他的唇,迷醉于他的气息,这个男人,她也爱了很久。

    没有女子在近距离与他接触过后不爱了他的,她知道门主会给不听话但是又有利用价值的媚人下“苦恨”这种药,让那个媚人不得不爱了他,可是对于大部份的媚人来说,几乎是不必要的,没有媚人会抵抗得了门主的魅力,但是那个媚流却是例外,她居然没有被下药!

    凭什么啊!

    为什么每一个媚人心甘情愿地爱了门主,不少人还是被下了药,但是那个媚流那么明摆着反抗他,他却没有给她下药!

    门主,你就那么喜欢媚流吗?

    她的唇,从他的唇一路往下移动,直移到他的下巴,再往下,他的心脏有力跳动的地方,几近痴迷地趴在上面倾听他的心跳,喃喃地道:“门主,门主,您再要媚潋一次吧,您好久没有要媚潋了……”

    军帐一掀,南齐大步走进来,眉一挑,道:“媚潋姑娘,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在亵渎门主你知道吗?”

    “放肆!”媚潋慢慢抬起头来瞪着南齐,眼中一片轻蔑狂妄:“谁让你这么放肆的?”

    南齐虽然是北藤狂的贴身侍卫,位列四大贴身侍卫之一,但是在无情门中地位却不高,无情门是女人的天下,武功再高的侍卫也不过是个奴才。

    “媚潋姑娘,门主若是知道你这般对他,他是不会高兴的。”南齐面无惧色,虽然以媚潋的地位,可以轻而易举地处置他。

    “我怎么对他了,我只是在听门主的心跳是否正常。南齐,你太无礼了,自己下去领刑五十杖。”媚潋头也不回。

    “很抱歉,我这里有门主亲赐的免刑令,在高棒国期间,只有门主才能处罚我,媚人您想处罚我,得等到出了高棒国。”南齐举起手中的金牌一晃,这个金牌充分保障了他在高棒国期间可以贴身保护门主是,而不致于受到其他的媚人的干扰。

    也就是说,他可以无视媚潋的命令,以他认为对的方式来保护门主。

    北藤狂果然聪明,在一进入高棒国,便赐了免刑金牌给身边的几个侍卫,赋予了他们极大的权利,但是同时也下令,若是门主死了,贴身的跟随侍卫要陪葬,所以为了他们自己的安全,他们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他!

    媚潋看到那金牌面色一变,缓缓地站起来,笑道:“哦,那门主可真是看重你,你可要好好地珍惜!”

    走到他的身边,玉手抚上南齐的脸,火辣的身材便贴了上去:“南齐,我一直很注意你呢,别动,让我亲一下,你真有男子汉的气质……”

    南齐不动声色地向后移了一步,某处地方仍旧不受控制地火热起来,没有人挡得了媚人的媚术。

    “你听我的话不好么,我怎么会害门主呢,南齐,你的肩膀真是壮啊。”

    媚潋喃喃地道,似乎已经痴迷于南齐高大的身躯,手不住地游走于他的内衫里在,捏住了南齐的红豆,南齐发出一声闷吼,举手便要推开媚潋,媚潋轻笑一声,迎上他的手,南齐的手正正好落在两处高耸之上,媚潋格格一笑,反手压住南齐的手呢喃道:“南齐,你真是好样的,来……”

    香如兰旃,体软如绵,她的媚眼像一汪最深幽的水,引得每一个男子不由自主地想到跳进去,任由她吞噬了自己。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自作孽不可恕

    南齐闭了闭眼,一个用力推开媚潋的搂抱,直把媚潋推得后退了几步,背撞到帐中的木柱之上才停下来,南齐躬身道:“南齐以下犯上,还请媚潋姑娘饶恕,待到出了高棒国,南齐自当任由媚潋姑娘处置!”

    媚潋的脸色变了又变,他居然不受自己的诱惑?

    “你……”她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

    就在这时,军帐唰地一下被人一把掀开,阳光直射进来,把媚潋变了形的脸照得分外清晰,一个大红身影带着无与伦比的光芒自门外缓步而入,身后跟着媚浮与媚溪。

    “好戏啊好戏!妙绝了!”媚流拍着手笑道:“想到南齐你这么没有怜行惜玉之情,这么没有尊重上司之心,你说,我要怎么罚你呢?”

    她怎么来了?媚潋的脸一片苍白,不是明天才到吗?该死,她一来,她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请妖姬大人处置!”南齐跪倒在地,媚人处置不了他,但是不代表妖姬大人不能处置,门主早就有令,一切听从妖姬安排。

    “算了算了,就罚你给媚潋姑娘服侍好了再来!”媚流随意地挥挥手,媚潋刚才那么挑,逗南齐,换了是一般的男人,早就控制不住了,媚潋的媚术可不是一般的媚术,偏这南齐还自制得很,估计媚潋心中也是气得要吐血了。

    “什么不必了!”媚流面色一沉,道:“你当本妖姬只是说说而已吗?本妖姬是在处罚他!至于你媚潋,门主重病在卧时,你居然在帐内行施媚术,该当何罪?念及现在大敌当前,本座就罚你把刚才的事在这里做完!”

    “妖姬大人,我再怎么样也是个媚人,你不能这样处置我!”媚潋气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刚才迷惑南齐,只是为了羞辱南齐,然后在最紧要关头喊停,现在媚流这么一说,倒变成了被羞辱的人是她了!

    “快点,本妖姬难得心情好,不予多追究,再不快些,本妖姬就把你打成媚奴!”媚流挥挥手,这个媚潋自恃老大,从她当上妖姬开始,就暗暗和她较着劲,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整整他,何乐而不为?

    南齐刚才被挑起的火着实也难熬得很,媚人的挑,逗自然不是一般女人所挑起的火那么简单,听得媚流这么说,再不啰嗦,站起身来,一把将媚潋压在地上,“放肆!”媚潋大怒一个巴掌打过去,南齐脸上顿时出现一个五指印,媚流哼了一声道:“点了她的|岤!”

    南齐手指指过处,媚潋身难动口难言,与男子行欢对无情门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不引以为耻,但是这么当众被一个地位卑下的护卫羞辱,却远胜过当众打她十几耳光!

    媚流,你等着,我要你死!

    她恶毒的目光像毒蛇的眼睛,幽幽毒视着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帐中,充满一种男子的低吼与喘息,媚流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这对男女的行欢,当然也没有放过媚潋狠毒地几乎要喷出火一般的目光,她哼了一声,想要和自己作对,首先先掂掂自己的几斤几两!

    她把目光转到北藤狂身上,问一个媚奴道:“门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妖姬大人,门主在夜袭落雁城时不幸中了铁弩,铁弩从腹部贯穿过去,现在虽然铁弩已经取出,但是伤得过重,门主昏迷至今,水米不进。

    “水米不进?”不过看北藤狂面色,并没有瘦到脱形,只是唇上有些略微的脱水,要是媚奴不说,她几乎看不出北藤狂昏迷了这么久,果然是铁打的人,竟然这么能熬。

    她不怀好意地看着昏迷的北藤狂,北藤狂,你也有今天!

    你从前对我的迫害,如今要你一一偿还!

    对我下“苦恨”,逼得我断臂自保,明知我不愿见到那个人,却非逼得我长安寺里掩面离去,为了囚锢我的自由,逼得我放弃脱离无情门,最后更要穿我琵琶骨,废我武功!

    北藤狂,上天有眼呢,现在让你报应到我的手上了!

    帐中南齐的粗重的声音仍旧在响,媚潋的阴狠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瞪着她,她冷冷一笑,想要我的命?媚潋,你还嫩了点,虽然你一直表现得很低调,不过对于看多了宫斗家斗电视的异世之人来说,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相信你?

    你在路上设的诸多埋伏,早已经有人向我禀报了,否则你以为我真那么放心地来到落雁城?

    “媚潋,所谓自作自受,这是本妖姬今日教给你的一个世间道理。下次想要害本妖姬,千万记得要再低调一些!你叫去办事的那个媚奴,正好被我的手下抓了个正着,这是剥皮之刑,不过妖姬向来不喜欢那种血腥之事,所以今天的事算是给你一个小惩,你若是不服尽可以等门主醒来去哭诉,不过嘛……”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怕没有那么一天了!

    南齐终于在她的体内留下了浓浊之物,她恨得几乎想要狂叫,媚流看好戏地在她没有了遮蔽的下身扫过,半晌才闲闲地道:“南齐的身体不错呀!”

    媚潋气得几乎晕死过去,南齐低头不语,媚流挥了挥手道:“行了,今天南齐顶撞媚人的过我已经惩治了,以后媚潋可不能借着这个由头再处置他了,你对门主的不敬之罪和意图谋害害姬之罪,也就这么一笔勾销,若是不服,掂量掂量你的轻重再来和我过招。都下去。把军帐给我打开,一屋子的味儿!”

    媚潋从来就算和男子行欢,那也是在她的控制下,今日这般被一个低下的侍卫所羞辱,今后都不要起在媚人和媚奴中抬起头来,她一言不发,|岤道一解开,被低头冲出了军帐。

    媚流看了正要离开的南齐一眼,微笑道:“南齐,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南齐闻声立住脚步,恭候媚流的指示。

    媚流走到北藤狂面前,唰地一下扯开他的衣物,指着伤口道:“以门主的武功,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伤的是腹部又不是脑袋,为什么会沉睡不醒?难道是撞成了傻子了?”

    ——————————————我看医生去吧,再熬下去,俺就亡了,牺牲鸟……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暗杀机不成功

    美人之所以称为美人,因为不管她是喜是嗔是恨是怒,都是那么美,连她恶毒的动作和话语都显得那么自然美妙。

    虽然她恶毒的对像是门主,南齐仍旧微微闪了一闪神,妖姬大人与门主的情愫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忙跪下请罪道:“是属下们无能,门主伤的是腹部,可是因为是铁弩所伤,又是前后贯穿而过,而且听说当时中弩之后还拼力杀敌,气血妄耗过多,当时发现门主中弩时,门主的肠子都流出来了!这些日子属下们已经用尽了办法施救,却只能止住他的血,门主仍旧醒不过来,属下们万般无奈,只好飞信请妖姬大人前来主持大局。”

    “门主不是带了四名媚人来吗,其他三名媚人跑哪里去了?”

    “外面将军们不时地来问病情,被媚潋姑娘挡了回,事发已久,其他三名媚人分别潜入三位将军的身边探听消息,生怕他们趁机对门主和无情门不利携,只是战事等不得,还请问妖姬大人,这战还要不要继续打?”

    “战吗?”媚流看着腹部扎满白绷带的北藤狂,心想既然北藤狂已经昏迷了,不管他与皇帝和光泽有过什么约定,就都已经作废,还打什么战呀!

    “不打了!”她道:“通知大璧的副帅自己把兵权交接了去,我们无情门不想插手这种事。”

    “是。”南齐遵命,很快命地飞骑去通知副帅。

    人都走了,帐内只剩下媚流和北藤狂,静静的军帐,一如他阴冷腹黑的风格,黑红两色的装饰,华丽而神秘,长长垂下的宝石流苏,在阳光的斜射下流动着猫眼一般的光泽。

    媚流坐下来看着他,生平第一次能够这样居高临下地观望他,她居于绝对优势,他居于绝对弱势,也许是因为失了过多的血,他显得更白了,那种异域人的长长的眼睫,紧紧地闭着,他还是这样睡着的好,没有危害性,没有狂妄的侵略行动,也不会说出让人痛恨的话语。

    “北藤狂,现在你在我的手心里了!北藤狂!”低低的话声响在撒了阳光的军帐内,他阴鸷的眼睛看不见她暗藏杀机的眼睛,他顷刻可杀人的手再也无法威胁她,她一阵快意,不急不急,慢慢来,时间还有很多。

    她要把他曾经折磨过她的一道一道都还给他!

    颜杀顺着他的脖颈从一点点往下,金光闪闪地簪身闪闪发亮,似好玩似恶意地往下一路游下,到达他的咽喉,只要往下微微一用力,颜杀那瞬间便能夺去他无意识的呼吸,只要往下一用力,管他什么北藤狂,无情门主,这个世界上从此再也没有他的影子!

    只要往下一用力,就算无情门知道是她杀了他又如何?他自恃年轻,不曾培养未来的无情门主,所以就算是她杀了他,她仍旧是无情门的妖姬,再用些手段,她便继而能成为无情门的门主!

    她知道,她知道自己也有能力应付接下来的风波,一路上她早已经把各种后路设想好了,现在也没有人进来,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可是事到临头,却为什么下不了手?

    咽喉,太阳|岤,百会,命门,这些都是一击致命的要害,她与她的颜杀对这些杀人部位绝不陌生,可是为什么偏偏下不了手?这个时候她下手,只要做得巧妙,断了他的脉搏,却照样能够让他有呼吸,等到两天后才可能断绝性命,这样的绝招,她也有,却不知为什么,怎么也无法那最后的几分距离。

    汗,不知几时已然在手中微微地湿冷着,颜杀依旧在她的手里闪着凶光,杀人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却不知为什么,怎么也下不了手,难道是她开始变得心慈手软了?

    不是的,媚流从来不知道手软,她是个无情人,可是为什么现在却下不了手?颜杀离他明明不过半寸!

    只是不知怎么的,就是这半寸,让她怎么也无法再向前送!心中不由得诧异,她索性收回颜杀,细细地看着这根精美的簪子,多么精巧别致的样式,这是他授予的,说是历代妖姬的信物,她突然明白为她为什么下不了手,因为这颜杀,真是她的得手武器,几次救她于困厄之中,已经是她最离不开的武器,江湖上不是最讲道义吗,所以她怎么能用他的颜杀来致他于死命呢?

    原来如此,为了江湖道义,所以她下不了手,不是因为她变得心慈手软了,她轻轻呼了口气,收回颜杀,再等等,等天深人静,用匕首,不要用颜杀。

    收回颜杀,全身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竟然有些微微的渗着汗,手脚竟然有些麻了。

    帐外传来脚步声,一名媚奴送来了饭请媚流用餐,在媚流面前铺放好请媚流进餐,媚流随便挑了两口便放下了,这个时候哪来的胃品,不多时,南齐送来北藤狂的伤药,准备给门主换药,媚流看了一眼,念头一转,突然悚然一惊,瞪着那个一动不动的人,背上密密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强自镇定了一下,道:“放着吧,我来换。”

    南齐愣了一下道:“这样的脏活,怎么能劳动妖姬大人,还是让属下来换吧。”

    媚流笑道:“还是我亲自来吧,你一个男人大手大脚的可不行。”

    说罢,从他的手上接过药来,对着北藤狂示意道:“把他身上的衣袍掀起来。”

    “是。”南齐于是将北藤狂的衣袍往上掀起,露出腹部的伤口,那伤口虽然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可是仍是渗着触目惊心的血丝,外面的一层已经硬成了褐色,看来当时确实伤得不轻。

    “这药两天一换,由于当时伤得重,所以这伤仍旧无法完全止住血,不过已经比当时好多了。”南齐道。

    随着纱布一层层地揭开,纱布上的血越来越浓重,扑鼻而来的药味加血腥味将整个军帐熏得一片怪味,最后一片纱布揭开,伤处赫然一个核桃大的伤口狰狞模糊,血肉往外翻出,她看得一阵惊心,又一阵放心,忙闭了闭眼,道:“伤得这么重?”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心思量心未准

    “现在已经是很好了,刚抬回来那会儿,血啊肠啊的,那才叫重。 因为是铁弩所伤,所以劲道特别足,否则要是一般的箭,哪里能把门主伤得这么样,不过也亏得门主内力高深,所以才撑得了那么久。”南齐答道。

    媚流微蹙着眉,知道南齐的意思,要是一般人被铁弩射穿,当时就得毙命!

    无情门既然擅使毒,自然对伤口的料理也有一定的研究,媚流不用南齐的指点,利落地用刮刀刮去残药,再抖上新药,包扎妥当,南齐将北藤狂反过来让他趴着,媚流这才发现伤口处的床有一处塌陷,正好避开了北藤狂的伤处,背后的伤同样处理,媚流一点一点地刮着血和药的残余,心中却轻松下来,这伤确实是真的,不是装的!

    不是她太过小心,实在是以北藤狂过人的精力和惊人的毅力,让她仍旧无法相信北藤狂真的受了如此重的伤,亲眼见到后,才发现伤得让人发怵,那弩当初连着肠子一起射穿,现在确实也只能昏迷,否则要是醒了要吃要喝的,肯定要经过肠子,势必引起伤口的感染,这么伤着也好。

    不知不觉间,手顺着他的刀口渐渐往上移,他的背上全是一道道的伤口,交错纵横,如山脊岭梁,峥嵘森密,竟然无一处好的,当时逃出皇宫时,该是怎么样一种惨烈景象,以至于背上也伤成这样?他的父亲大璧皇帝,当时该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有着怎么样的狠心,命人一边追杀儿子,一边放走儿子,那些人做得如此逼真,只差没在他的胸口补上一剑!

    她想起他说到从前的往事时那眼里的痛恨,那痛恨的表面下隐藏着怎么样的忧伤?

    他的背伤很可怕,可是他的骨架很宽厚,那宽厚坚实的肩膀似乎足以负担起天下任何重物,每一次交缠时,他俯下身来,足以挡去她上方所有的视线,当他把她环抱在怀中时,她整个人好像被淹没于他的怀抱一般,他洒脱而放肆的外衣,经常敞着衣襟,露出他细白的前胸,谁会想到后边竟然是这般的景象。

    好像光明与黑暗的两个极端。

    南齐不动声色悄悄从眼底窥探她的表情。

    没有什么好理解的,北藤狂活着,就是她媚流的最大阻碍,想要在这个世间活得更潇洒一些,就必须得铲除这个北藤狂!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她认识的这些个男子,哪个是好相与的,若是论真枪实剑地斗智斗勇,她没有信心能赢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玉睿,皇帝,王爷,北藤狂,没有一个她有必胜的把握,她所恃的不过是这些男子都爱着她!

    她突然像烫了一般从北藤狂的背上缩回手来,自己在做什么呢,是恨他,还是在怜惜他?

    她猛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疾步走出军帐,外面的灿烂的阳光一瞬间迷了她的眼,她有刹那间的恍惚,有一种醉了的感觉袭上心头,醉得分不清自己想要做什么,想要去哪里,千里迢迢地来到落雁城,不正是为了杀他吗,眼前这样好的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今后再也不会有了,可是她却犹豫了!

    杀人的经验告诉她,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想要杀人却意志不够,到时最终会反被人所杀,因为她的杀机已露!南齐不是傻瓜,今天看不出来,明天看不出来,总有一天他会看出端倪来,若是不趁早下手,什么自由什么率性全是空话,这一生只能落为别人的掌中玩物而已!

    她定了定神,努力从一团迷雾般的思绪中解脱出来,阳光普照,这里是落雁城的一座城内的小山,城内的官衙在战乱中被人纵火烧毁,于是大军便先在此小山上驻扎,小山密密麻麻的全是兵士,媚流信步往一处处的营区走去,听得将士们操练声和伤兵的谈话声在耳边交错着响起,这里充满了男人的气息,这里是男人的天下,她无声地经过一处营帐,听得里面正在议论着什么。

    “你别说,这个大帅虽然是半路出家,从前没有见过他,连谁家的都不知道,不过带兵还真有一套,居然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把个落雁城给攻了下来,我是佩服的!”

    “佩服有个什么用?他又不是正规的将军,不过是个挂名的,虽然说得好听是在他的带领下,谁知道背后有没有?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