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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媚乱天下第51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有人指点?”

    “那天他率众登上城楼血战高棒国,一个人杀了那么多的守兵,直到倒下,难道他的表现还不够表明他是个合格的将军?”

    “反正我就那一句话,肯定背后有人指点,不然一个没有打过仗的公子哥,能那么厉害?”

    “妈的,你这混蛋跟我对上了是不是?就算攻打城楼时有人出谋划策,没有实力,他能打那么多的守兵?你脑子混了吧?我知道你嫌他没有出身,不过战场上打的是战不是家世!”

    里面开始吵起来,分为两派,一派认为不管北藤狂以前是做什么的,反正他能带兵能打战就是好无帅;另一派认为就算侥幸一路打过来,但是并不代表他真的是个好元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能当元帅?没有威信!

    但是不管怎么样,没有人质疑北藤狂的能力,似乎在他们的心目中,北藤狂已经有了一定的威望,那一点也不意外,媚流心道,想起者巴国的山中那个皇帝的画像,那样的飞扬霸肆,破天下如竹的气势谁人能当!由此也可以想像北藤狂在战场上是怎么样的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老子懒得跟你争!”

    随着说话声,营帐一掀,里面钻出几个大璧的军卫来,见到媚流都是一愣,在充满兵戈铁马的军营世界竟然能见到一个这样的美人,实在让人惊艳之余,眼前一新又一亮。

    “你是谁!”惊艳过后,几个士兵直觉地警惕起来,反射性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到最后何所向

    媚流嫣然一笑,道:“我是你们主帅北藤狂的手下,各位大哥不必担心,我若是内j,也不敢这么明显地到处跑了,我是路过而已,大家请便。”

    话虽如此说,那些士兵仍旧不肯放松对她的警惕,便有一个士兵当下里跑去主帐询问她的消息,媚流见他们的警惕性如此之高,便索性坐在营帐外的一个石墩上,与众人天南地北地聊起来,自然而然地聊到这一路上破关斩将的经历,士兵们犹是不肯多说,不多时那个士兵跑回来,对着同伴点点头,示意确实是自己人,这下子气氛便热烈起来,既然是自己人,又是个美人,自然而然的便亲热了几分,自然便说起了落雁城的那场大战,在最快的时间内如何攻打下落雁城。

    当日北藤狂在城门上血战众守军的情形,见到的人其实不算很多,能够跟随北藤狂上到城门的,只有精锐之师,所以这些人并没有亲眼见到,自然而然地便分了两派,一派觉得北藤将军带兵能力卓绝,一夜之间攻下了落雁城这个硬疙瘩,是个少见的人才,一派认为北藤将军背后有人出谋划策,才有今天的成就,北藤狂就是个公子哥,不过到前线来历练历练一阵子过后好回朝廷去邀功加官。

    到前线历练一阵子,随着主师经历一些战事然后回京加官的事自然是再常见不过,所以这些士兵不相信北藤狂也是情理之中的。

    媚流听着他们继续争执,心中渐渐有了印象,他们的争执重点其实就在于这一场场的战,究竟是不是北藤狂自己亲自攻打,还是北藤狂身后另有高人,她自己明白是北藤狂之之功,不过她也没有必要在众军士面前建立北藤狂的光辉形象,是以只是微笑不语。

    妖姬大人来到军营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人飞书传报京城里的光泽,说明北藤狂已经重伤昏迷,无法再担任大帅一职,请光泽自己另行派人统兵,然后,在没有收到光泽的回复前,北藤狂自然是走不了的,媚流下午走了一圈后知道,大璧的上下将领士兵对这个总帅虽然充满了争议,但是对北藤狂的崇拜也不少忽视的,这下子情况复杂了,若是在军营中动中,必然引起大璧士兵的疑心,只能在离开军队后下手,但是北藤狂的伤势好得很快,加上他本人的无敌的意志,媚流相信不用多久他便能醒来,若是等他醒来再动手,那是黄花菜也凉了。

    怎么办呢?

    媚流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暗中下毒,但是下毒怎么瞒得过无情门人的眼睛。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是继续受制于人过上一生,还是自由自在地逍遥江湖之上?

    答案当然是后者。

    就在这么一迟疑中,时间又过了几天,北藤狂已经有了要清醒的迹象,他的眼睫毛偶而开始微微地发抖,脚趾头有时也会无意识地蜷起又张开,媚流知道,不能再拖了,她终于有了计划,并且开始一点点秘密地实施。

    这天她随便写了封信给前面攻打城池的副帅,名正言顺地把南齐打发去送信,去掉了最忠心的侍卫,北藤狂的身边便只剩下一个她,她知道,机会来了。

    夜里红烛高烧,燃得如一帐皆暖,如新婚夜的喜烛一般喜气无比,灯下的女子绝美无双,灯下的男子英俊无俦。

    “这几天我和你的士兵们聊了聊,如果他们知道这一路打来都是你自己之功,你可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了呢。”媚流的纤指在北藤狂的脸上游走,一点一点,温柔无比,灯下,她闪着红宝石光的美甲却如淬了血一般的艳红无比。

    “你果真是当开国皇帝的料,和你的祖先一样,连长相都是这么的像,像极了,阿密国的开国皇帝说不定就是你,你就是他的转生,两个人都一样充满了杀机!门主,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的祖先可好?这样你就再也威胁不到我了,我就自由了。”媚流轻声在他的耳边温柔的呢喃。

    “无情门中都说杀人是件很简单的事,就这么轻轻一动,人就断了气,越干脆越好,人受的折磨就越少,所以我现在要干脆地下手了,北藤狂,若有来生,千万别遇上我,我只想遇到睿大哥。”

    袖子下,一把匕首闪着寒光,寒光反射地她的玉指更加透明如玉,她知道,北藤狂终有醒来的那一天,这样的昏迷不会太久,他一醒来,必然以凶猛的气势剧烈狂扑,她想要成为真正的自由人,成败在此一举。

    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心中奇怪而陌生的感觉,只要这么一下,北藤狂立时毙命,而她只要尖叫有刺客,再打开原来自己亲自布置好有刺客的现场,并且往自己身上捅上这么一刀,就可以,只要这么一下!

    谁都会相信有刺客来了,然后媚流为了保护门主而受伤,而刺客武艺高强,从现场的蛛丝马迹上来看,这个刺客将会被定性为高棒国的刺客,想要刺杀北藤狂。

    计划得很完美,她知道,呆是寒光仍旧在距离北藤狂半寸处怎么也下不了手,她恼恨地往下再一用力,刀锋又逼近了些,触上了他的皮肤,可是最后的那一点点距离却怎么也无法跨越!

    她突然想起自己几次受伤他是怎么赶到她身边的,几次的者巴国之行,他都是一接到她有危险的信报,总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她身边,她又想起玉睿说过她中了冰蛊时,是无情门主率众挑了龙帮,她在失踪许久,他满天下地遍撒信网,务必要把她找回,后来找到她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强行把她带离伤心地,并且在最快的时间内,强行把她从忧伤绝望中解脱出来。

    他是伤害了她,用语言伤害她失去玉睿之后的心,又强行折去她想要远走的翅膀,囚锢她,并且要废她的武功,这一切都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情下所做的行动?,

    都是因为他爱她。

    阿律说,媚儿,你不要伤害爱你的男人们。

    这句话,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阿律说,媚儿,你很无情。

    北藤狂也这么说,曦和也这么说,光泽也这么说,因为她不爱他们,所以才无情,你看,睿大哥就从来不曾说过,他只叫她忘了他,因为睿大哥知道她的心中遗落在他身上的,他要把心还给她。

    被所爱的人所伤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绝望?

    她自己经历过,痛得几乎要死掉,她缓缓地把刀收回来,自由有时也没有什么用,就算是横行天下又如何,心中欠了一个人的情,内疚一生的话,这一生都不会安宁!

    罢了罢了!

    她长叹一声,用力把匕首一掷,匕首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火红的光,落在帐蓬的角落,她知道,自己是输了,北藤狂甚至连动手也不用,就已经彻底收服了她意志!

    “我很高兴你自己想开了。”随着一声带着森寒笑意的声音,他睁开了冷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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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虽然牙痛得连着耳朵痛,不过鲜花就是我的动力!咬着云南白药,杜绝上火食品,奋发!嗷嗷!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妆花缎冰裂纹

    “我很高兴你自己想开了。 ”随着一声带着森寒笑意的声音,他睁开了冷厉的眼睛,缓缓地坐了起来!

    “啊!”

    媚流蓦地对上他那双阴冷幽绿的眼睛,不由得惊叫一声,北藤狂冷笑道:“怎么,有胆子杀我,没胆子面对我?”

    媚流花容失色,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向后便退,脚踩上地上的毛毯边缘,啊的一下便往后倒,那双大手倏地伸出抓住了她的前襟,媚流这个时候宁可向后倒下去,跌个七荤八素,也远胜于被他这么近距离地抓在手心里。

    时间如同顿住了,这一刻的时间凝成了冰块,他的眼睛似天山冰原,满眼的冰酷冰霜,望着她猝不及防的惊讶与惊慌,他似一片冰原上的乌云,北风骤起之时,他向她扑天盖地的倾了来,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他的手狠狠地抓着她的衣襟,那美丽的花缎料子,让他扯出一片褶皱,细细密密地像冰裂纹一般延展开去,她被逼着对上他的眼,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侵上心头。

    “无情门中教你杀人时,我不记得有让你再三犹豫,媚儿,你犹豫了好几天,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要杀一个人,就要杀他于无备,下手于刹那,而你永远地错过那个机会了!”他的手抓得更紧,他的眼睛开始破冰,开始一点点地从眼里裂开一道道的裂纹,那里有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横生出来。

    “你装的?”媚流一想便知,心一横,反而镇定下来不再发慌,难怪这些日子一直觉得有种什么感觉搁在心头让她总是有些不安,原来如此,她的直觉一直在告诉她,有危险!

    气氛极端的凝滞,他盯着她的眼睛,笑意冷冽无比:“不错,我就是装的,你要是先前能看出来就好了,可惜你没有看出来,而且一错再错!”

    “不知你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媚流冷冷地瞪着他。

    “得到了。”北藤狂的手用力捏紧,紧得几乎要把她的手寸寸捏碎,他的眼中有着他强烈的气息通过他的呼吸扑来,把她完全罩实得无法逃脱:“你杀不了我的,我若是那么容易被人所杀,岂能活到今日!”

    他从来就没有晕厥过,他一直清醒得很,清醒地以她的挣扎与犹豫引以为乐,看着她时而自以为得计地高兴着,发出一阵阵轻愉的呼吸声,时而转过身去迷惘地望着外面的天空,沉默无语。

    从头到尾,他就在布一个局,他接下光泽的赌局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找一个把她逼出来的机会,用他的生命来唤醒她的感情,哪怕只是那么一点,于是他“伤重地昏绝”,她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然后如飞蛾投火一般扑入他的网中,可是却是要杀他。

    但是他却开心了,因为她犹豫了,当时他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她紊乱的呼吸,和彷徨的意志,他立时明了,她对他还是有情的,虽然不多,不过仍旧有情,所以下手会再三犹豫,只是她自己却不知。

    思及此处,他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笑得一扫刚才的阴霾,眼里都染上了笑意,道:“前几天我虽然是没有昏,不过我却无是法动弹,那是我内修的重要时期,那个时候你要是杀了我,我是无力抵抗的,可是第二天我的内修期便已经过了,我已经能动了,所以第一天没有杀我,是你的失策,媚儿。”

    “……”媚流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她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怪自己不够果断,要不不杀,要么杀,就只有这样的两条路,她却找不到方向,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道:“现在你不是已经抓到现行了吗?你想怎么羞辱我?我在最后关头犹豫,是我的蠢,不过也轮不到你来笑话!”

    “你说我舍得吗,媚儿。”他看着她愤怒的眼睛,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放松了手,缓缓地从榻上坐起,虽然因为伤口的缘故他动作不快,不过却更显得分外优雅,带着一种凝定的气势,像一只刚才沉睡中醒来来的猛龙,媚流微微向后一撇,想要躲开他的气势,但是他的手虽然放松,却极旧笼着她的手腕,无法挣脱。

    “我很佩服你,佩服你的勇气,你明知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却还是要去做!记得京城无情门里有一水晶屏风吗?看上去晶耀透明,好像没有似的,不过有一只飞虫却一直想要飞出去,于是它一次又一次地撞击水晶屏风,直到最后从水晶屏风上掉下来!你,媚流,就是那个傻虫子!”

    没等媚流反应过来,他已经一个反身,把她压在榻上,倾身下来,笑道:“你以为你前面是坦荡宽途,想要从此青天白云的自由去?可是,有我在,我就是你的水晶屏,不管你看得见还是看不见,你都跑不了的,除非有一天我先死了!可是在我死时,我要是有力气,我会先杀了你,然后再把你一起拖入地狱!”

    她的眉目渐渐拧起,拧出一个凌厉的弧度来,不杀他实在是一个大大的失策,她恨她第一次下手时为什么那么犹豫,犹豫到把自己的前途和希望一周错过,一失足成千古恨!

    “错便是错了,错也由我自己担,用不着你画晕添足地来提醒。”她冷淡地道,好像她不过是错过池子里的一朵花,过了就过了,没有什么好可惜。

    他笑了:“真是嘴硬,明明后悔得巴不得现在手上就有一把刀把我了结了。”

    一边说着,一边压住她,手如闪电疾点了她的|岤道,她未曾过应过来,一个不知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他俯下身,掐住她的车郏|岤,将舌头把那药顶入她的喉间,他的眼睛带着期待的目光,他的舌带着侵略性的气息,温柔地在她的唇内游动,坚定地把药顶下去,她突然明白了是什么,呜呜呜地叫着,用力收紧喉头,把那药顽强地卡住在喉咙口。

    —————————医生赚了的分隔线———————————

    媚流:你不是说要准时更新么?

    花花:牙疼得云南白药都止不住啦,坐立不安,最后只好去了医院,排队两小时,治疗十分钟,现在的医院真黑啊,不过今天的医生很好心,笑眯眯的……balbabablba……总之,我惨啊,痛得抓狂,怎么写?只好等痛劲过了,就等到这么迟啦!

    媚流怒道:你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花花怒了:谁折磨谁呀,你美男在抱,我呢!老娘现在看到公的都着迷!

    正文 第三百二四章欠我的终要还

    见她这么倔强,他倒是不忍心强逼了。

    他略抬起,看着她表情痛苦地剧烈咳嗽着,想把药咳出来,“想咳出来?做梦。”他冷冷一笑,又一次俯下身了,迎着她不甘的目光,对着她的唇,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口气,痒丝丝地直抵喉咙,直接刺激了喉头的收缩。

    就是这么一收缩,那药已经滚下了肚。

    他放开了手,埋在她的脖颈上大笑起来,带着一种“终于整到你”的快意,道:“欠我的,你终究要还!”

    “是苦恨?”媚流几乎可以肯定了。

    北藤狂笑了:“对。你很聪明。”

    那药带着一种酸酸甜甜的滋味,停留过药的喉咙一点点地甜上来,甜过后,却是一种微苦的滋味,媚流皱着眉,心里却已经不若当时第一次接触苦恨时的难过,她的心已经交付出去了,还有多少心能够拿来挥霍?就算真的有,也不多了。

    北藤狂盯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的大吵大闹,却没有料到她只是极轻蔑地一笑:“北藤狂,你也只会这一招了。”

    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好像她吃的不是她最深恶痛绝的“苦恨”,而是她有能力解毒的毒药一般。

    北藤狂不答,在她的眉间眼间慢慢扫过,“昏迷”了这么久,只能在她的背后看着她,叨念她的容颜现在终于能正面让他一览无余地一解相思,他无视伤口传来的阵阵剧痛,撑着手伏在她上方,两人的姿势远远地看去,暧昧之极,他强壮的身板就那么沉实地悬在她上方,她被迫仰望,他笑道:“现在不反抗了?是想开了还是爱上我了?”

    媚流蓦地睁大眼睛,好像听到什么非常好听的笑话。

    “爱上你?若是没有苦恨,我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你,你做梦!我想杀你在先,你现在对我下药,所以这一次我认栽,但是趁着现在我要告诉你,我不爱你,我一点也不爱你,我还可能会杀了你,你也永远不要想我心甘情愿地爱上你,因为对我来说,你不过是一个外人,一个让我讨厌的外人,我的上司,我的前途阻碍者!不错,当时入无情门是我主动要求的,我心甘情愿地去杀人,去放火,委身给一个个的男人,可是这也无损我对你的厌恶,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一个肮脏的我,让我厌恶之极,而且你不愿放过我,而我又有能力杀的的情况下,为什么不杀!”她恼怒地道。

    北藤狂深邃的目光了然地纠缠着她的视线,她终究还是想要光明,可是他是那么的黑暗,怎么能放她去光明世界?!

    绿眸与黑眸相互间流转着恨与爱的情绪,她带着一丝绝望的愤怒看着他,这绝望却并不激烈,颇有一种“早该知如此”的觉醒感,因为他给她下了苦恨,所以她带着不屑的冷艳回瞪他,她仍旧是那么美,从前如玫瑰,如今如罂粟,散发着致命的诱人芳香,把一个个男子拖下人间的干净地,拉进她的旋涡!

    “就算杀了我,你也是干净不了的,那些张府赵府满门,不都是你杀的么。你杀的人,把手指翻上几遍也数不完。你委身过的男子,也是数不清。你的思想,早就被腐化。你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寸美肌,都已经沾染着黑暗。哪怕我洗白无情门,你也是黑暗的,哪怕从此你金盆洗手,你也是黑暗的。你早就和我一样,你不明白吗,你杀的每一个人是我分配你的任务,可是你杀得那么自然果断,除去我的逼迫的因素,更有一部分是因为你自私。”他的话,清晰无比,几乎就是咬着说着,生怕她听不清。

    “我自私?门主大人,拜托,杀人就杀人,和我的自私扯得上什么关系?”

    “你自私地不敢死,所以你杀人,你是为了要活下去,为了你自己,你爱上那个玉睿,如今的了情大师,不过因为他有能力给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如果他又穷又没武功,你还会爱他么?”

    媚流瞪着他,脑中却被他的话给搅成了一锅粥,他的话,好像对,好像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呢?

    没等她理清思绪,他便又开口道:“别糊涂,你说当时你第一次杀人,是不是想着要活下去?因为完不成任务就得死?”

    媚流点点头。

    “遇到玉睿,是不是觉得感觉安全?”

    媚流无话。

    “若是他和我一样杀人成狂,你还会爱他么?”

    当然不会,一个会杀人成狂的睿大哥,便不是睿大哥了。

    “所以你还是为了自己对不对?”

    如此说来,她真的是为了自己?

    “什么爱啊,光明啊,都只是一种环境,让你生活得更好更开心的环境,媚儿,你一直在原地打转,把自己局限住了,你现在的生活不好吗?你长得美,你有人追,有人爱,手里握着我给你的无情门的权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所有的一切,已经大大超过每一个女人所奢望拥有的一切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水至清而无鱼,太过光明的生活就代表着你的付出你所要享受的一些东西,比如责任,比如道德,比如这些东西,我觉得你不会在乎的,特别是道德那玩意儿,我觉得你是完全不看在眼里的。那么你要光明有什么用?为了光明,辛辛苦苦地做样子给人看?什么正道黑道,哪有那么清楚的界限,正道所做的坏事还少了?黑道至少做坏事让你看得清清楚楚。”

    媚流瞪着他,无力反驳他的话,似乎事实也确实像他说的那样,这个世界的什么道德对她非但没有半丝触动,反而让她厌恶透顶,这么说来,好像无情门确实很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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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亲留言说到章节名的问题,章节数有时从三百二十一突然就变成三百一十一,这类的低级错误,是花花分章节时写错,由于发了的章节不能改,只要委屈亲们了,花花真是该打啊!

    光泽从远处走来,目光冷厉:打几下?

    打几下?

    那个,赏花赏月赏秋香啊!

    -!今晚的太阳真美!不错不错!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火莲花尽在握

    一时怔怔地看着他,他隐藏住眼底计谋逞的得意,又道:“所以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媚儿,你没有发现吗?你做什么,我不是都包容了吗?只除了你想要逃开我这一点,其他我不是都允许你去做?当一个人连杀人都包容的时候,再没有其他的事是他不能包容的,而刚好的,我正擅长杀人,最蔑视道德。 ”

    媚流感觉他身上的热力一点一点地逼来几乎将她的理智都烧尽,明知他的话有哪里不对,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反驳,哪里不对。

    “反正我不爱你。”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这点。

    “是与不是,爱与不爱,媚儿,且得等着瞧呢媚儿!”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仿佛字字千斤,一个个字如铅块一般掷地有声。

    “而且,人生最重要的就是适合两个字,如果不适合,就算再爱的人,最后也会因为种种‘不适合’而分开。”他笑得那么有把握。

    直到估摸着那药已经化成了水,进了肚子永远也吐不出来了,北藤狂这才慢斯条理地撑起来,无力地躺在她身边,道:“伤口又裂开来了,给我包扎一下。”

    这样深秋的夜里,他却闪着汗光,虽然极力强撑,面色终究是苍白了下来,刚才那一翻大动作想必耗了他不少力气,有谁能够在身体被戳了一个洞后,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到瞬间把一个武功不算低的江湖好手制于当场?也只有他了。

    “门主果然是武功盖世,这么重的伤还能把媚流制服于当场,看来该给门主颁一个最佳硬汉奖。”她半嘲半笑道。

    “若是这个奖赏是你给的,我自然肯要。”北藤狂闲闲地斜躺着,依旧的风情万种:“媚儿,快给我上药,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伤好完全,然后一举攻破高棒国国都,倒要看看谁先拿下国都,是皇帝还是我北藤狂!”

    冷笑着闪过一丝算计的笑,曦和,虽然我不能亲自上战场,不过你那里也不好攻打吧?想要赢我,没有那么容易!

    原来在他陷入昏迷前,早就已经暗地里给身边潜伏地极深的无情门人塞了密信,这边北藤狂重病在身,那边红日国的安插的无情门人在皇上面前给几个堪当大用的大将说了几句好话,将红日国的局势略微扶持了一下,这一扶持,便让红日国的局势又苟延残喘了一阵子,等到自己伤好,红日国也就差不多恢复原状了,刚好又和他的进度保持一致,所以曦和想在他昏迷期间拔得头筹,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媚流见他笑得阴沉,知道他不知又动了干什么歪脑子,她懒得去想,想要将苦恨的效力减到最低,最好的办法便是尽量不要去关心他,注意他,哪些一来,效果便能减轻不少了吧?

    一边想着,一边取过剪子,把绷带给他解去,见略身愈合的伤口正外往渗着清黄的血清和鲜红的血丝,想是刚才那两下已经让他痛苦不已,后面的伤也同样裂了不少,不由得有些坏心,不知道这么重的伤,刚才又那么的动作,不知道肠子打结了没有?

    想到自己不管做什么,在他的面前都像是小孩子的把戏一把,轻轻松松地被他化解,反而弄得自己狼狈不堪,不由得恼怒,重重地把绷带一扯,北藤狂的手深深地陷入床单里,闷哼了一声,这一回媚流下手极重,重重地扯开绷带,重重地上药,重重地包扎,直把北藤狂弄得头上的汗滴一点一点地沁出,却一声不吭,面含微笑,似乎全不放在眼里,媚儿故意不小心把手陷进伤口中,他也仍旧含着笑,似乎在看一小孩胡闹。

    “你倒是挺心狠。”北藤狂等她包扎完后才道。

    媚流不答,最后一次重重地把绷带用力扯紧打了个死结,“啊!该死!”北藤狂忍不住诅咒了一声,她这个包扎法,非但不能止血,反而要把血迫出来,让血液滞留了。

    见媚流包扎完便想走,他伸手扯住她,拉到身边来道:“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省得我一个闭眼,你又搞出什么鬼花样!你把我的帐逢割得一块块的,想伪装成有刺客进入的样子,亏你想得出,布置得倒也挺像。”

    他取出身边的长鞭,轻轻一抖,一边已经割裂的,只留细细的几道根维持着的军帐破开,一个边缘不齐大洞赫然在目,看得见过面的星空,他道:“看你想得这么周到!我都几乎不好意思破坏你的美梦了。”

    “闭嘴!”

    媚流又羞又窘,想到自己在布置现场时,有一双眼睛就在背后好整以暇地盯着看她闹笑话,就一阵怒火冲天,顺手举起一个灯台丢了过去,北藤狂避头闪过,任由那灯台落到地上,将一片幔帘燃起一片莲花般的小火焰,那小火焰如蛇一般吞噬着更多的面积,他看着那火很飞快地速度蹿上开来,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来人哪。”

    “门主!”一个媚奴出现在门口,低头等着门主吩咐,白兔领边似乎看着温暖,却留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两团雪玉若陷若现,媚流看了一眼,又看了北藤狂一眼,意思是:“你还真是艳福不浅!”

    北藤狂当作没有看到她的嘲笑,道:“收拾了。”

    那媚奴应了一声:“是。”

    转身向后面做了个手势,后面北藤狂的护卫鱼贯而入,轻而易举地便把火扑了下去,媚流冷眼看那架势,竟然是等候已久要扑火的架势,不由得笑道:“看来门主对于媚流将要的事很了解呀!不要告诉我,连预防毒烟的面具都准备好了!”

    北藤狂眉头一挑,两指一扣,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道:“把面具取出来!”

    媚奴和护卫的身上居然真的都藏有一个竹炭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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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蛋好多哦--!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悄变化共谈事

    媚流深深地吸了口气,强令自己镇定,又道:“若是我放炸弹呢?”

    北藤狂道:“这个床,很厚,而且有机关,能翻过去。”

    也就是说,媚流如果真的想来个炸弹,那炸弹炸开的瞬间,北藤狂便能启动床的机关,遁入防护后。

    媚流只觉得怒火上冲,脑门一阵阵地跳动,又道:“若是我下毒呢!”

    “比放炸弹更简单啦,外面有他们,里面有我。”

    “靠,你耍我吧?”媚流于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跳了起来,冲口一句粗话,大声骂道:“明明没事死不了,却要把我找来!明明知道我会怎么样,可是却任由我傻子一样地白忙!你吃饱没事干吗?你打你的战,莫名其妙地耍我干什么!”

    无情门人目瞪口呆,从来都是风情万种地妖姬,那个笑得妩媚,小腰妩媚的妖姬大人,居然爆粗话了,看来气得不轻,居然连门主都骂上了。

    一边骂着,见北藤狂还在笑,媚流怒火更盛,顺手抓起皮鞭往北藤狂的腹部抽了过去!

    那瞬间,随着北藤狂的声闷哼血丝便又沁了出来,媚奴与护卫们一声惊呼,一拥跑上前去查看伤势,北藤狂笑得几乎伤口更加地迸裂开来,笑道:“你这样的脾气,哪个婆家敢要你?”

    是的,若是说前世的媚流还是那类带着甜美笑容,内心纯真的小姑娘,如今的她,已经成了一个脾气恣肆的任性女子,虽然对着男人万般娇娜雅致,不过毕竟本性难改,若是真的让她去侍奉姑翁只怕没两天,姑翁便会被她气死,夫家全家死光光。

    那媚奴走上前来解开北藤狂的绷带,见刚才新换的绷带一片狼籍,全是点点新血,伤口处血肉又迸开不少,不由得啊了一声,忙掩上嘴,小心偷看了媚流一眼,低下头来,认真处理起北藤狂的伤,跪下来的姿势让衣领下的风光越发的绮丽,媚流知道无情门的女子无不以得到门主的宠爱为荣,在门主面前也是能多娇媚便多娇媚,似笑非笑地看着北藤狂,道:“要夫家干什么,找个夫家只得嫁一个男人,何不比现在艳福飞来的好?当然不能嫁。”

    北藤狂的眼睛淡淡地从媚奴那一片酥雪前掠过,不见波澜,道:“无情门的门规也该改一下了,要在江湖上正大光明地立足,穿着若是再这么如青楼里的女子似的,谁还看得起无情门,对于不听话的媚奴……哼哼!”

    手指间的指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媚奴听得面色如土,更加低下了头,身上有意无间的娇媚瞬间消失,再也不敢抖落媚功。

    “你不是有了元帅一职,还在乎江湖上的事?”媚流斜睨着他,他的野心可太大了,江湖朝廷都想要。

    “元帅?元帅这个位子在我的心中那是半分重量也没有,充其量不过是为了和光泽的赌个气罢了!我的目标还是江湖,可不当他曦和的臣子!”他袖子一挥,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傲气,这样的人岂甘为人臣。

    媚流没有说话,她知道,以他的天生的霸气和远祖与近祖留下的杀伐之气,一统武林,那是迟早的事。

    她突然想起那座宝山,要不要告诉他呢?那个山洞里皇帝的画像。

    北藤狂换完了药,挥去众人,道:“京中的局势怎么样了?”

    “南宛派了使者来与光泽王爷会谈,说到将来的大小国问题,左右不过是担心大璧将来也会顺便铲除他们,光泽王爷安慰说不会,并且许以百年和平。然后是张皇后受不了冷宫的生活,自缢在冷宫,皇帝痛失‘爱妻’,然后便是者巴提出与光泽王爷和亲,要将自己的十七公主嫁给光泽王爷,时至今日不知王爷答应了没有。”

    在江湖上的这段日子,宫中的传闻没有一天中断过,小到张妃和蓝妃二人又吵了什么架,张妃的猫莫名其妙死掉,蓝妃的狗不知如何溺水而亡,大到南宛与大璧两国和谈,王爷好事又近,无不一一在握。

    说到南宛。她想起那个温和敦厚的特克里王子,若是他当国王,她是真心希望他能好好地当一个国家的国王,南宛国的形势越发不容乐观,一干皇子皇孙为了一个王位,争得你死我活,特克里似乎有些危险。

    “哦,王爷要和亲?很好很好,”北藤狂连连点头:“和亲好啊,一举两得,省得光泽王爷总是形单影只,很好很好。”

    媚流和了亲,你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跟我抢女人?

    不过一个月后,无情门得到的信报,光泽王爷没有同意和亲之事,理由是:“以公主万金之体,远嫁他国,置父母手足于万里之遥,大璧向来重亲伦礼化,将心比心,孤心何忍,故和亲一事不必再提,为表两国永世交好之意,若蒙国王陛下不弃,愿与国王永结兄弟之好。”

    大璧的王爷在身份与权势上来说,要比者巴国王来得更显赫,王爷在国书上的正式自称是“孤”,者巴国王的自称也是“孤”,所以光泽与者巴国王结为义兄弟,两国皆大欢喜,自然便表达了对者巴的善意,公主的和亲之事体体面面地落下帷幕,光泽王爷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明确拒绝了者巴国王的和亲之议,光泽还特意修书一封给北藤狂,冠冕堂皇的一大堆华丽官方辞藻和假惺惺的问候之下,其真实意思是:听说你前阵子重伤,没死成,我甚感遗憾,不过我没有和亲,所以我想你现在更遗憾了吧?皇上前阵子不时地问起媚儿的情况,他对媚儿的决心不下于你我,那日你受伤的事,他听了说“朕心大慰也”,不过你没死成,所以他也很遗憾。

    “看来是与我对上了呀。”北藤狂轻蔑地笑着弹指一挥,把那纸往房中的炭盆上一丢,瞬间化成了纸烬蝶:“不过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看了一眼手持书卷静静地在灯下看着的媚流,眼里有一抹疼惜与爱宠,为了这个女子,为了得到他的心,就算是做一些伤事又何妨呢,所谓的傻事,就是放着自己逍遥日子不过,跑到这里来打什么战。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听秋音潜你心

    北藤狂的伤自然无法一夕之间便好,于是日日命媚流陪侍在他身边,媚流早想要回中原,如果说苦恨的可以让人爱上下药之人,那么“爱”自然可以被时间所湮灭,就算不能湮灭,能够减淡也可以,但是北藤狂似乎早看出了她的想法,不但不放人,而且时刻粘住她,基本上,能看到媚流的地方就能看到北藤狂,想找北藤狂就先问问妖姬大人在哪里。

    秋风起,北风吹,满天的枫叶落得一山一林皆斑斓,层林尽染处,似乎去年秋未尽,寒鸟哀鸣处,宛转啼声更增愁,时已至深秋了。

    北藤狂与媚流流连于小山不愿搬进府衙,城中的府衙早已经修缉好,随时可以搬进去了,但是北藤狂仍旧喜欢居住在帐篷中,夜里搂着那个可人儿一同倾听夜风的声音,那种风摧狂一切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怀中搂着温暖的她,虽然不甘不愿可是仍旧柔软地蜷伏于怀,不吵不闹的她,像一只收起了爪子的猫,听着外面的风声,让人感觉天地间只有他与她,他就是喜欢这种被世界孤立得只剩下两个的留在世间的感觉。

    媚流不想搬到府衙,是因为她觉得这样的气氛,让她想起前世和朋友一同露营的日子,新鲜有趣,不受拘束,再加上这里地处背风,也并不算太冷,于是便在这里继续住下去,等待北藤狂伤好赴前线。

    静夜无声,只有山风阵阵,北藤狂又一次把她从梦中摇醒,要她听着外面的声响,却又只是叫醒她一半的神智,在她的耳边低低道:“你听,又起风了,再过一个月,就要入冬了。”

    媚流睡眼惺松地伏在他的怀中,意识不清地烦躁道:“是啊,入冬了,入冬了,寒号鸟要冻死了。”

    可不可以不要吵?

    “是啊然后熊也要冬眠了。”

    “是啊,熊也要冬眠了。”

    “蛇也不出来了。”

    “蛇不出来了。”

    “农民们也要完成了农活,开始农闲了。”他的声音低得若无,带着一丝丝的诱惑。

    “农闲了。”她频频点头,哪里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媚儿,你开始爱上我了。”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首。

    “爱你了。”她完全无意识地跟着他的引导说下去。

    “你爱我。”黑暗中,他却能捕捉到她的脸,精锐的又攫住她的脸。

    “我爱你。”她呢哝着。

    “对,你的眼里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