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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媚乱天下第23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们,细细搜寻下,媚流自他们身上搜出了五个木头雕的蛇牌,想来是这些人的腰牌,上写着“龙帮”与名字,除此再无他物,媚流将这些蛇牌仔细收好,道:“处理了他们!”

    媚浮会意,掏出一瓶药水,往伤口处全倒上一些,顿时一阵烟雾腾起,伤口滋啦啦地开始作响,不多时,这些尸骨只剩下一堆黄水,媚浮拨了拨黄泥土,将那黄水掩入地下,再也寻不着一点痕迹。

    “没想到今夜的收获还是有的,倒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从明天起,我们分散四处去走走,务必打入这个所谓的龙帮!”

    媚浮与媚溪二人点点头,正愁着无寻找线索,没想到线索这么快就自己送上门来。

    媚流望着天上疏淡的星空道:“只是虽然蛇帮出现了,但是他们太过诡异,大家小心啊。”

    两名媚奴都低下了头,想到要接近那个所谓的龙帮,也觉得阵阵毛骨悚然,那蛇蛊的可怕之处,纵使她们也经过不少事,也仍旧恐惧,任何一个女子,宁可面对一把刀也不愿与一只虫相对,更何况是那种吓人的蛇蛊。

    媚流的表情在星空下,看不清面色如何,是忧是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血池煞蛇蛊噬

    在一个神秘的所在,大血池中浮动着可怕的血泡,朱蛇不时跳起嘶嘶作响,大张的蛇口,獠牙血红,空气中弥漫着血与蛇的腥臭味,血池边上,一个黑衣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半晌怒道:“利克等人怎么还不回来?瞧把这些神龙饿的!”

    他声音阴冷,赫然便是夜里在林间指使人捉人的那人。

    这时已经将近黎明,没有新的血肉补充,朱蛇已经呈愤怒的獠牙之状,

    “坛主,派去捉食的五个人没有回来,怕是出事了。”一直在等待五人回来的细声之人对坛主禀告道。

    “废物,连捉食也会出事,这样的人不死回来我也给他们喂了蛇!”那坛主阴阴地看了细声之人一眼道:“刀波怎么样了?”

    “他伤得太重了,不过总算说了一句话‘以妖姬进行血祭,神丹必出’,现在又晕了。”

    “没用的东西。”坛主看着血池,一只朱蛇冲着他嘶嘶地吐着獠牙,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只朱蛇,眼里竟然一阵温柔,淡淡地道:“反正他也不中用了,就让他来服侍一下神龙吧。”

    细声之人全身显而易见得抖了一下,才道:“是……是……”

    那声音也是止不住地惊惶颤抖,想是极为害怕,他走了出去,来到一间小竹层中,命把刀波扶起,这刀波就是那天看到那行字的人,就在这时突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呻-吟了一声,接触到细声之人充满怜悯的眼睛时,突然神智清明了起来,挣扎道:“不……我没死!我没死!”

    “刀波,是坛主的命令。”细声之人轻声道。

    刀波面上一片灰败,咳了两声,在药力的支持下,总算能说出两句完整的话,道:“任务没有完成,我就知道我会有这一天,玛当,看在同侍神龙一场的份上,请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求求你!”

    细声之人原来叫玛当,面上有些为难,想起那血池中不断跳跃的神龙狰狞模样,毅然点头道:“好,兄弟一场,我助你一臂之力!”

    说到这儿,秘药的效力已经过去,刀波再也说不成话,气喘不已,望着玛当手中的刀,竟然极是欢喜,玛当手起刀落,最后一声气喘终结在那被破开的喉咙里。刀波用最后的感激目光看了玛当一眼,含笑闭了上眼。

    “死了?”坛主看着被抬来那喉咙流血的尸体皱眉道:“死了的人就没有活着香了。”

    “是,当我赶到时,他自己先醒了,先抹了脖子,看不出他还有几分知罪的样子。”玛当跨上一步,一副“我也没想到”的样子。

    “哼!是吗?”坛主潮冷的目光在玛当脸上一扫,不愿深究,道:“下去吧!”

    玛当对两名部下一挥手,两名部下抬起刀波的身子往血池中一抛,连个血花也没有溅起,无数疯狂的朱蛇瞬间吞噬了尸骨,由嘴入,由耳入,由眼睛入,咬破了血肉和入,转眼间,前一刻还完整的尸骨,只剩下一个乌黑的骸骨。

    血池平静了些许,但是朱蛇还是不住地跃起,似乎没有吃饱,坛主头也不抬道:“神龙们还是没有吃饱啊!”

    一句话刚说完,两名部下同时面如死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亮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心窝用力扎去,当场身亡,玛当又唤进两名部众,将这两个新鲜的血食扔进血池,又是一翻疯狂的钻啮,这一次朱蛇终于彻底平静下来,它们静静地伏在血池中,好像一滩红得妖异的血水。

    “原来神丹竟然是要用妖姬来祭的,难怪我们到处不到唤出神丹的办法,按照书上所说的方位去找也没有用,白费我那些神龙被烧死。”那坛主站起身来,神色间对那些被烧死的“神龙”极是痛惜的模样,又道:“不过刀波一行人总算找到了关键——‘妖姬’!呵呵!”

    哪怕是在坛主手下多年,他的笑声仍旧让玛当骨寒不已,弯腰谄笑着附合:“是啊,坛主,总算有了一大收获了!只是这个‘妖姬’是什么人?我们是第一次听说。”

    “要说到中原别的事,我知道不清,偏偏是这个‘妖姬’我还略知几分!”坛主的笑声蓦地响起,像石头划过玻璃的声音,让人碜得慌,他笑道:“你知道无情门吗?”

    “玛当是个粗人,不知道啊。”

    坛主也不在乎他知道不知道,笑道:“这个无门情有个头目位子,就叫‘妖姬’,十几年前我见过一个妖姬,是我亲手抓来的,后来也是我亲手在上面的命令下,呈给了当时的帮主后,就再也不见了踪影,我以为是被玩死了,原来是被进行了血祭,呵呵!随着现任帮诉肃清运动,当时的上面一层的老人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估计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才害我们这一通好找!只是现在无情门久已不知行踪,不知培养出妖姬了没有,要是培养出了,倒是省了我们一番事,这次要是能唤出神丹,助帮主修成‘百龙功’,那是我们立的大功啊!玛当,你留意着,要是立了大功,说不定就是你来接替我的位子啦!”

    “玛当不敢,玛当只要做好坛主的手下就满足了!”玛当诚惶诚恐。

    “哈哈哈!”阴冷的笑声在凌晨的罪恶黑暗中像久久不去的鬼物,玛当突然心里一凉,这样的秘密自然越少知道越好,如今坛主毫不在意地这样告诉自己,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已经成为坛主眼中的将死之人?

    由于媚流一举诛了五人,媚流预料到这五人没有回去报道,必然会有人来暗探,这几天与媚浮媚溪三人特别注意前来寨子周边的陌生人,但却没有发现,现在她不由得有些后悔没有留下一些活口,不过在前世见多了书上所说那些身携异蛊的蛊人人,她实在没有勇气留下这样的人在世,生怕一碰触他们的身体,就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虫子从他们的身体里爬出来,她宁可能由别的渠道来探知这个“神龙帮”的秘密,然而自从那五人死后,竟然再也没有声息,也没有见到有什么外人在周边寨子转悠。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蛇行魅姬行义

    这天是赶集的日子,她与一群苗家姑娘一起去赶集,集市上人来人往,媚流看得很是新奇,正得趣时,突然前面传来了铜锣的声音,人群纷纷后退,前面的人开始叫了起来:“是白象呀!是白象!”

    白象是者巴极其名贵的白色大象,一向只给极尊贵的外宾乘坐,能坐上白象可不多见,不多时,一只白象座骑在众侍卫的护从下,尊贵得如一个贵妇一般,傲然行来,媚流与苗丝美等人笑嘻嘻嘻往白象上蒙着纱帘的座上看去,一阵风适时地把轻纱掀起,众人凝止望去。

    白象上端坐着一个面容俊秀的王子,宝石的帽子映得两目越发黝黑明亮,他目不斜视,一柄黄金腰刀佩在腰间,说不尽的洒脱英俊,媚流蓦地睁大了眼睛,那不是特克里王子吗?他怎么也来者巴国了?

    媚流如今所在的这个苗人之国叫“者巴”,与南宛有接壤之处,所以也算是邻国了,想来南宛与派王子来与者巴进行友好交流,不算是什么大事,媚流眼看着白象上所载的特克里王子,不得不叹这世界真小,似乎走哪儿都能遇上熟人,熟人来了,岂不可去探望?她悄悄地绽开一个妖惑的笑容,特克里王子,好久不见!

    夜里,者巴驿馆特克里房间的灯光久久不灭,一个随从官员道:“今天我们已经得到了国王的亲自接见,国王对大璧这些年不断地盘剥其他小国也极是不满,看样子,我们联合者巴的计划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嗯,大璧以为把我们推上风口浪尖,就能够分散其他国家对大璧的注意力,他可是想错了!”特克里的那方正的嘴唇总给人以一种温和善良的假象,他的眼睛却是意外如刀一样锋利。

    “王子殿下,这一次若是能与其他小国联合成功,一起攻打大璧,大璧就是再有能耐也敌不过十几个小国同时起兵,那时王子殿下的王储之位可就更加牢固了!”随从官员面有喜色,今天见到国王,国王明显对他们的到来很是欢迎。

    就在这时,院子里,一个鬼魅的黑影簌然在草丛中一动,随即消失不见,没有人了动静,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这样的动静,没有人会去注意,这里出现一些草虫真是太正常不过,然而树上有一双眼睛的瞳孔却突然紧缩了一下,今夜月光明亮,借着练武人统有的夜行目力,她看见那两个黑衣人身边有几打像绳子一样的东西——蛇!

    媚流心中狂跳,那天树林子里群蛇伏击的可怕景象又在眼前重现,黑夜中看不出蛇的颜色,但是却已经够让她惊心的了,她不声不响,心中暗自庆幸她们是先到的,要是她们晚来一步,不巧正撞上这样一个催命妖鬼,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她悄悄给媚溪与媚浮打了个手势,示意情况极其危险,切勿发出声音。

    终于随行官员退了出来,那居室的灯光便移到了卧室,两个黑影静息等着,那灯光久久不灭,直亮到快四更了,这才熄灯就寝,两个黑影悄悄向那寝室窗下潜了过去,媚流手里捏了一把汗,这时那两个黑影已经潜到窗下了,弄开了一个窗洞,看样子是准备把蛇放进去,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一枚金钱镖自媚流手中激射而出,从那蛇七寸处疾削而过,乌血喷出,同时媚溪和媚浮手中的金钱镖分别打中两个黑衣人的膝盖弯,两个黑衣人忍不住扑地便倒,一声闷响,登时便把侍卫引了过来。

    “什么人!”几把明晃晃的刀架在那两个黑衣人身上,特克里闻声出来,见两个黑衣人蒙面可疑,正要发问,突然树上又跳下来三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笑道:“王子殿下好大意,在异国人乡怎么也不设好警卫?这般让人有机可乘?”

    这个女子声音极是清脆可人,让人听着全身舒坦,特克里不动声色,拱手道:“不知姑娘来历,请问这两个黑衣人是什么来头?”

    “我的来历,不能说,不过这两个黑衣人,却是我们要拿的人,我们追了他们好久,今天救了殿下算是顺手啦。”那女子笑容不减。

    有几个侍从拿灯去照地上的蛇影,一个侍卫叫道:“居然敢用蛇来暗害王子殿下?”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拿脚踩蛇身,为首姑娘收起笑脸,失声道:“不要碰蛇!”

    她手上一枚金钱镖已经向那个侍卫射去,那个侍卫向后连连后退了几步,“唰啷!”一片响,所有侍卫拔刀出鞘,对准了这几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现场剑拔弩张,那三个女子却不理睬他们,望着地上蛇身,似乎很是害怕,对望了一眼,目中戒慎之间清楚可见,蛇一下子猛蜷,一下子乱蹿,突然往姑娘那儿滚了过去,那姑娘轻轻惊呼一声,飞也似的退后,隔了老远,又射出一枚金钱镖,正中蛇身,却见那已经被削掉半个脑袋的蛇中了镖后,又是一阵乱拱。

    灯光下,那蛇全身通红,但是脑袋被劈掉的地方,却淌出黑血,脏污异常,而且被劈了半个脑袋还不死,可见生命顽强,众人都被这诡异景象弄得有些发毛,终于有人骂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答对了,这就是鬼东西,刚才你要是一脚踩下去,这种蛇可能就会把血沾在你的身上,让你全身溃烂而死,又或者会通过你身上的某个伤口钻入你的肉里,从里面一扭一扭地吃出来!”姑娘笑得很美,但话不美,美丽的笑容下说出这样可怕的话,一时间,这个黑夜越发暗沉。

    “我们走了,这蛇最好用火烧,否则蛇血沾到人身必死。”媚流又笑道:“否则剧毒不治,各位大哥这么英俊,要是英年早逝,小妹可有些舍不得!”

    言笑间,笑声轻快如铃,特克里微微一笑,三个姑娘的口音,显然是来自大璧,他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绝不能放她走!

    见她想走,特克里下意识地一晃身,拦在她面前,拦住了去路:“请姑娘入内小坐片刻可好?”

    “不好。”媚流笑着摇头,柔声道:“夜已经深啦,孤男寡女的,让人看到了可不好。”

    “不错,天黑了,让姑娘一个人走,可也不是待客之道。”特克里脚步相错,拦在三个姑娘面前,他似笑非笑,英俊非凡,拦路之意甚是坚决。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美人花隔云端

    “王子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呀?难道想强留下我不成?”媚流一歪头,笑嘻嘻地问。

    多名侍卫已经包围了三个姑娘,媚流见他不放人,想了想,用商量的语气道:“夜已经深了,我们真得走了。这两个人我们也得带走,我们追查他们手上的朱蛇已经有一段日子,今日好容易再遇上,可不能就此放过,否则不知还要害多少人!至于我们的来历殿下一定会知道的,说不定您已经知道啦,但是今夜不行。好不好?”

    她含着恳求的眼神,话语款款温柔,着实让人拒绝不得,明知这也许是她的计策,仍旧让他无法拒绝。

    望着她的眼睛许久许久,他重重点点头。

    “记得你说过的话,我等着你,别再让我失望,你,记住。”特克里深深看了她一眼,挥手命人让开。

    媚流松了口气,忙给媚浮和媚溪打了个手势,媚浮和媚溪利落地将两个刺客绑好,好在这两个男子都是身材矮小纤瘦之辈,媚溪与媚浮提起来也并不用劲,便向特克里告辞,由原路返回。

    望着紫衣姑娘离去的身影,他许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可以松口气,她给他的感觉,太过于熟悉。

    太过于熟悉的感觉,又带来了被欺骗的愤怒。

    半晌,他突然狠狠拔出砍向旁边的一株树,树应声而断,被斫为两段:“你真是好样的!”

    “殿下……这只蛇怎么处置?”侍卫小心地打断他的沉思,问道,特克里望着地上的蛇,这蛇许久不死,犹自蠕动地让人恶心不已。

    “架火!”回过头来,望着地上犹在蠕动的蛇,他下令道。

    很快一个长长的火把往那蛇身上按去,那蛇猛然蜷成一团,在火把的烧灼下,不住地翻卷起来,众人牢记紫衣女子的嘱咐,绝不靠近,用长长的竹竿按着烧,蛇很奇怪地越来越鼓,突然“啪”的一声轻响,蛇身爆裂,黑色的血汁炸开三步远。众人面色凝重,这样的蛇,平生仅见。

    一夜无话。只是驿馆加强了守卫,通宵燃起了灯火。

    美人如花隔云端,可见而不可得,可望而不可求,特克里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那日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又一次欺骗了自己吗?

    几天后的驿馆门前立有一个极品美人,那美,像天上的太阳落到人间,那样张扬而耀眼,每一根发丝都在闪动着魅人的光泽,每一个眼波都在跳着妩媚的光彩,南疆热烈而灿烂的阳光,成了她的衬托,她往那里一站,便是人间最美的风光!

    她不必去问话,往门口一站,自然而然地一种睥睨众生的气势油然而生,见者无不失魂,谁敢大口吹气吹跑了这位美人?!

    她已经站了许久了,怡然自得的顾盼,引得驿馆周围的男人越来越多。

    “请问这位姑娘有什么事?”一名驿官再三踌躇,上前殷勤相问,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由衷庆幸自己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了驿官这个位子。

    “长官,我要找特克里王子呢。”声音如滴珠,媚流红唇微动,瞬间夺去了驿丞官的理智,他张大嘴巴盯着她呆呆地看,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一边的媚浮轻轻推了他一把,才把他唤醒。

    “哦,哦!我就去请,我就去请!不!不对,姑娘请姑娘请!”他回过神来,怎么能让姑娘站在门外?忙不迭地请她入内。

    “不,你让他出来迎接。跟他说故人来见。”一句淡淡的话语,是那样显得理所当然。

    媚流周身放射着电流,将驿官电得理智全无,完全没有想到让一位王子来迎接一个不知名的姑娘,是多少不合时宜。

    他去了。

    “什么人值得我出去迎接?”特克里蹙眉看着这个明显失了魂魄的驿官,嘲弄得问道:“你们王后来了?”

    “啊……不是……不是王后,是蝴蝶女神啊……”驿官喃喃道:“真是美啊!”

    美?谁还能美得过那个在皇帝国宴上且歌且舞的天下艳品?

    见特克里丝毫不打算动身,那驿官突然想起来道:“对了,她说、她说‘故人来见。’”

    “你说什么!”一瞬间特克里抓住驿官的手,激动之情几乎难以抑制。

    “对,她是这样说的……”没等他说完,特克里已经向外面飞奔,不见了人影。

    飞跑到门外,推开挤在门前的侍卫和仆役们,当他见到被人群包围的那个窈窕身影的那一瞬间,脑子轰地一下,血液往上蹿,几乎僵直了身子,木呆了大脑。

    她缓缓转过身来,她柔媚了这山水,照亮了这天地,者巴国的风光如画,她是画中的最耀眼的蝴蝶女神。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神态中多了一种他抓不住,握不住的情致,似有情,若无情,如丝雾,若香气,挑动着男人每一个神经。

    他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她,那个在大璧逃避皇帝追捕时的媚流,不过是她一时的伪装,眼前这个风华万丈,站在人群之上的她,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他突然完全明白了,那时的她,不过是利用了他,但是他却丝毫介怀之意也没有,心甘而情愿。

    她冲着他莞尔一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媚儿!”特克里王子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拥在怀中,紧紧相拥,她的独特香气萦绕鼻间,像带着魔力的咒语,让他为她死而今生无憾。

    媚流伸手在他的脖颈间轻轻抚摸,脸儿相偎,低叹道:“殿下,我依约来了,我来了。”

    “叫我特克里。”特克里抬起头来,深情地看着他。

    媚流看了他半晌,再一次投入他的怀中:“特克里!”

    “这一次别走了,跟我走吧!”他急切地望着她。

    “你不怕皇帝来抢人?”

    他坚实的臂膀护着她:“再过不久,我就能得到王储之位,将来再也没有人敢来抢你!”

    媚流一声轻笑:“原来我的特克里王子要成国王了,小鹰长成巨鹰了!”

    她一句话略过他的相留,又低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走!我的女王!”特克里一把抱起她,眉止间瞬间焕发了光彩,像珍宝一般将她抱进了门,在南宛的习俗中,只有妻子有权被丈夫抱进房门。

    一张牙床,一室软艳。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春尚好且相亲

    一进房,他反脚勾上门,紧紧地盯着她,相思如此成狂!

    一声松口气的释然,他像疯了一般用力地在她的身上,脖子上留下他的痕迹,白雪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红梅,她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暴风雨般的攻势挡了回去,他重重地吮着她的唇,一句一句地在她耳边诉道:“我很想你,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她低低地应。

    “然后你一去不回,连个消息也没有,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知道,我知道。”

    “那夜你却乔装别的女子,不肯为我停留,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愤怒!”

    “我知道,我知道。”

    “你这个小妖精!我明知你不爱我,明知你在利用我,可是我还是没法不理你!你叫我怎么办呀!你这个妖孽呀!”

    长长的叹息声带着疯狂的火热,一双手上下游动,温软的感觉略偿了长久的相思。

    她几次想推拒,几次想说话,他凶猛地捂住了她的嘴:“不要说!不许你说出来!”

    然后是更加狂暴的风浪,一浪又一浪,像洪水一般,淹没了她与他。

    她雪一样的肌肤还是那样的可口软蜜,她的唇还是香馨如檀,她的最深处的温暖,像一个漩涡一般把他深深吸入,他几乎是吼叫着在她的身上驰骋,带引出她的吟唱。

    最终,她瘫软在他怀中,再也无力行动。

    “对不起。”媚流还在微微喘息。

    “对不起什么?你也知道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没心没肺!”特克里抚弄着她的蓓蕾,看那小小的蓓蕾再一次挺立,半惩罚地在她的挺上轻咬了一口,咬得媚流像龙虾似的缩了起来。

    她走后,大璧对特克里的态度急转直下,原定给予南宛的利益,也因媚流的事件而统统降了一半,然而他不悔,与大璧的关系迟早会僵,他只是把时间提早了,至于大璧对他的怪罪,特克里也不傻,回去后,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在了安达雅身上,把安达雅在大璧的所为如实汇报一遍后,箭头就转到安达雅身上了,现在安达雅要想嫁出去还真不容易,算是对她在大璧时对媚流的几次陷害的惩罚。

    媚流轻笑不已,眼中波光越发荡漾得如彩虹一般美丽。

    “你这个小妖精,为什么一去无踪,连个信也不报?”特克里又爱又恨地看着她,这一次相见,她又想搞什么花样?

    她只是不住地笑,笑着不说话,然后深深地埋在他怀中,不让他看到她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武功?”他不让她躲,执意抬起她的头。

    “我本来就会不过那时被封了内功而已。”她笑着吻着他的唇,企图把他的问话压回去。

    他享受着她的吻,却不肯放过她:“媚儿,你变了许多。离开了京城,你去哪了?”

    从前柔弱沉静妩媚像一朵风中的白荷花,现在却是娇艳美丽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这种美,不是曾经见过的女子的类型,这是一种别样的美,含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沧桑,也带着一些无情的美,对,就是无情,她是那样自顾自地开放,全不理会身边的男子,她的美,是无情的。

    “何必问那么多?”她的眼中突然有一丝落寞,快得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不过他捕捉到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急切地道:“媚儿,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的,到我身边来吧,江湖上的事,只要你一句话,我会保护你!”

    媚流轻笑,若她真是想靠男人来获得一个安定那么皇帝,王爷,玉睿,谁不是个个挡在她面前?可是她不要,在这个世界她要凭的是她自己!

    任自己打打拼下她的声望,她的自由,还有她的爱情。

    “我会的,特克里,需要的时候,我一定来找你!”媚流起身吻住了他的唇,眼里的泪光点点适时地展露了她的脆弱。

    男人喜欢比较独立的女子,却不喜欢独立失了女人味的男人。

    “需要的时候”,而不是无条件的,她的去意很明显。

    特克里紧紧把她拥在怀中,她变了,他无法再把她藏在自己身边,他宁可她还是那个被皇帝搜寻的小女子,躲在他的羽翼之下,过着只属于他与她的日子。

    “那天我审问那两个部众,他们是龙帮的人,受了别人的请托来杀你,你要小心呀。”媚流换了个话题,提醒道。

    “是什么人?”他的眼睛在提到那些刺客时,冷硬的像石头,更有一种凶狠像狼的目光在眼中闪现,媚流看着他的眼下,数月不见,特克里又狠了几分,想必南宛的权争也是非常激烈,激烈到你死我活的。

    “他们不过是下级杀手,也不知道是谁请托。你自己心里该有底,想杀你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我明白了。哼哼,这次没死,下次想要我死可不容易!”特克里冷笑道:“那些人,明里暗里横行得够久了!居然连什么龙帮也找来了!”

    眼里的冷硬一闪过而,看着她时,剩下的只是温柔。

    “敌在暗,我在明,王子此行可是凶险万分,且又是蛇蛊,来无影去无踪,防不胜防。”媚流皱起了眉头:“我看那蛇蛊,还是挺怕雄黄这类东西的,你要多备些在身边,以防万一。”

    媚流再三关心叮嘱,特克里笑着搂着她,不住地亲着道:“虽然你在大璧利用过我,不过被你利用我心甘情愿,现在你为我的事这么操心,我特克里一生值了!”

    “讨厌,跟你说正事呢!”媚流娇嗔着打了他一下,特克里哈哈笑着,把她向后压倒。

    又是一阵带着热息的缠绵,他似乎永不餍足,吸食着她的甜美与芬芳。

    者巴国的习俗开放,见一个未婚女子被抱,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反而是见两人如日月交辉,欣羡不已,一时间,掌声雷动,这么一闹,人人都知道特克里王子有一位绝美得神仙也嫉妒的美人儿,这个消息很快便传扬开来,而且传得沸沸扬扬,直传到血池边那坛主的耳边。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梅花笺软丝络

    “那个女子真有你说得那么美?”坛主倏地转头问玛当。

    “是啊,听说比蝴蝶女神还要美!”玛当道:“那天我手下一个兄弟去亲眼见到的,那小子回来时,魂都飞了。”

    蝴蝶女神是苗族最崇拜的一个神,传说是掌控蝴蝶的女神,自然是最症状的,用蝴蝶来比喻一个女子,坛主开始沉吟起来,这可是少见,难道那个女子真有的这么美?有他当年见过的妖姬那么美?

    他记得当年他骗来的那个妖姬,那身段软如棉,那脸蛋,白如脂。

    血池咕噜一下冒了个血泡,一条朱蛇翻了一个身,又懒洋洋的蜷曲于血池中,坛主看着这些朱蛇,如同看着珍宝,半晌道:“美人?这阵子出动任务的人又连连失踪?”

    往血蛇里扔了一块牛肉,朱蛇一吞而尽,却纷纷抬起头来对着他嘶嘶叫,它们闻出了这不是香鲜的人肉,坛主笑道:“这两天血食太少,过两天给你们吃个饱。总不成天天吃部众吧,人再多也有吃完的时候。”

    说罢从血池边站起身来道:“那个美女的来历好好查查!你最近失手得太多了,玛当!”他的眼睛从玛当身上扫到朱蛇身上,又移到玛当身上,眼里那种潮湿与邪毒之气,像风湿一样,侵入人的骨子里。

    玛当惊得背上都发冷,忙道:“我一定彻查!再不敢失手。”

    坛主再不说话,晃然消失在宝龙坛坛口。

    久别重逢的人相遇,自有无限情话要说,哪怕已经相守了三四天,他对她依旧留恋无比,好像她的第一丝气息都萦绕在他的生命中,离了他,他便活不下去一般。

    然而毕竟特克里此行是来与者巴国签定协约的,这一天一早,者巴国丞相便亲自来相请,今日国王请特克里赴宴。

    如从前一般服侍他洗漱,又亲自给特克里穿好了衣服,媚流道:“这前几天已经为你缝制不了少雄黄袋,你贴身藏着,绝不可离身,你的衣服靴子我全撒过雄黄粉,记住,遇到那鬼东西,千万不要动手去抓,一定得避开,否则那东西是见肉就钻的!”

    “好,知道了。”特克里笑道。

    “还有草木茂密的地方,一定要避开,我想那些人一次不成,一定会来第二次,所以你要小心。”

    “好,贤妻的话为夫牢记在心。”特克里又一次笑道。

    “不许贪杯!”媚流又道。

    “不许和宴上的陪酒宫女眉来眼去的!”媚流的话时流露出一丝醋意。

    这回特克里终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的眉眼里只有你!”

    一路说着,一路把他送了出去,媚流不绝地说着路上的小心事宜,特克里突然回头将她牢牢吻住,深深地把她的气息染在自己怀中,

    “快走吧!丞相都等了你好久了!”媚流在他的唇上回吻了一下,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向外面。

    走到驿馆的回廊转角处,特克里停下了脚步,望着她所在的屋子望了许久,最后一咬牙:“走!”

    他蓦地撇开头,头也不回头猛走,几乎把丞相撞到了也不自知,坐上轿子,便再无声息。

    够了,上天给的恩赐够了。

    望着他的背影,媚流长长地叹了口气,这辈子算她欠他的,若有下辈子,她再来还。

    展开一张白玉梅花笺,她匆匆写了几行字:“当日相救之恩,来日衔环结草相报”,想想,当日他义无反顾地相救,本也没打算要她相报,这话轻慢了他,便涂掉,再抽出一张梅花笺,再写:“今生无缘,来世再叙”,想来仍旧不妥,便又涂掉。

    这般边涂边抹,她转眼弃了二十多张纸,最后一咬牙,写道:“我本渊鱼生大海,不耐玉池平如镜。今日携得君恩去,年年月月皆思情。”

    人生有两样东西不能欠,一样是赌债,一样是人情。

    她不欠皇帝的情,皇帝救她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算辛苦,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宠爱哪一个是一时之兴,算不得真情吧,真情,也许有,只是不可贵。

    她更不欠光泽的情,光泽也不过和皇帝一样,极贵之人,想要做什么事易如反掌,这情,也不算。

    她也不欠玉睿的情,玉睿与她,怎是一个“欠情”之词能说清?

    她只承认她欠了特克里的情,虽然当时是故意拉他下水,以引起两国纷乱,但是他在明知可能发生后果的情况下,仍能一力担当所有后果,竭力救她的于危难,这份恩情,她无以为报。

    这一次的朱蛇事件,算是上天给她一个报答的机会而已。

    “妖姬大人,妖姬大人!”媚溪已经私下里恢复了对她的称呼,一路叫着跑进来。

    “什么事呀?这么毛毛躁躁的。”媚流问道,一边小心地将墨纸吹干。

    “妖姬大人真是好算盘,在驿馆门口那么大肆宣扬地一露面,北齐已经查到有人在暗中调查妖姬大人,并且已经进行了反跟踪。”

    “嗯,告诉他,一定要小心敌人的迷惑之计,千万不要操之过急,这次的敌人非常可怕,记住把我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给他,叫诉他,危及无情门!然后不用回来了,就在门外等我。”

    “是!”媚溪肃然答道,回身往外奔去。

    媚流将房间细细收拾了一遍,四下放置好雄黄袋,并且在每一个可能进蛇的地方撒好了雄黄粉,这才站起身来,叫道:“媚浮。”

    “在,妖姬大人。”现在妖姬大人故意要将身份曝露,再不用隐藏故意改称呼了。

    “外面的雄黄粉都撒好了吗?”

    “放心吧,妖姬大人,我媚浮做的事您放心!”媚浮铮声答道。

    “走吧。”媚流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缠绵过几日的香温软房,那榻上的一柄象牙扇,是他亲自缠就的丝络,者巴的白日虽然冬天,但是仍旧有些炎热,他见她有些香汗,谈笑间给她裹了一把丝络的扇,说送她一生清风,扇去忧愁。

    叹了口气,该欠的就欠吧。

    “走!”她毅然开门走了出去,无情便是有情,终究是分,何苦给他太多希望。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山歌唱情意长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成功与国王订下两国互好盟约,特克里圆满完成此行任务,回到驿馆已经天黑了,转过一个弯,他看到的只有黑漆漆的卧室,他闭上眼睛,挥去从人,声音无力:“下去。”

    从人不解地退开,他慢慢地打开门,自己掌了灯便往桌前走,果然那桌上的梅花细笺上,柔软却暗含骨挺的字,在眼前现出来。

    “我本渊鱼生大海,不耐玉池平如镜,今日携得君恩去,年年月月皆思情。”

    她是渊鱼,要的是海的广阔,不是池鱼,受不了皇宫王宫的束缚,他知道,所以他不曾挽留。

    只是,那刻骨的痛苦一点一点地侵进心头。

    他弯腰捡起桌旁字纸蒌的纸团,一一展开,笑了:“这丫头,这丫头,连下辈子的希望也不肯给我吗?你给我留个‘来生再续’的话也好呀,这么小气!”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看着一手的纸字:“这么小气……”

    坐在地上,一手缓缓地抱住字团,低下了头,一屋子的雄黄味,胜过他从前闻过的任何名龙涎香,这味道里,有她的细腻心思和关爱。

    人生若此,不枉了。

    有一个这样的女子会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中一直牵挂自己,他值得了,谁会记挂他们呢?

    ……

    一条偏僻的山路上,走来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天上有太阳,人间有佳丽,她让者巴阳光越来越炽热。

    她与两名侍女装扮的少女一同走着,一边走一边说笑,银铃般的笑声一路洒来,她双颊喷红,眼睛晶亮,显然心情非常好,就在这时,两边小树从中突然蹿出一群青年男女,拦在了路口,媚溪媚溪浮见这阵势不由得笑了起来,媚流也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这群少男当女。

    遇上苗族的对歌了,苗族的小伙子看上哪家姑娘有时就会在路上拦住对方,双方对歌,表达情意,这回自己也遇上了。

    为首的一个长得很高大,极其俊朗,弯弯的笑眼如新月,走上一步,对着媚流唱起歌来,声音高亢激昂,却饱含深情。

    “路过的阿妹听我说,我这里是凤凰窝,人家小巢都住满,我这里还待你落!”

    “别家的金园果满仓,为何你家清啷啷?莫非园子无人理,百花开得也不香?”媚流早听说过苗家的对歌,今天倒是第一次试。

    媚流这是揶揄对方太懒,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这样的揶揄很正常,是男女间正常的*****手段,也是考问男子家境的一种手段。

    “梧桐树高三千丈,凡鸟筑巢飞不上!妹妹好似金凤凰,不嫁我嫁哪个郎?”那苗家小伙子一脸英武之气,唱起歌来更是不凡,那十足的中气,不亚于媚流那个世界的男高音。

    媚流笑唱道:“你的心思且放回,有嘴说话谁不会?”

    “有嘴说话谁不会,发到白头最可贵。”苗家小伙子回道。

    “风有来处水有归,百灵不是苗家妹。”媚流又道。

    “只要阿妹爱阿哥,甜酒也能让人醉。”苗家小伙子又回道。

    苗家的对歌,更多旨在意趣,歌词大多浅白有趣,对的就是一个心思灵活,一来一往,男子的真心表白,女子的屡次考验,男女情趣尽在其中。

    媚流见那男子对得有趣,便又笑唱道:“花苞先要雨来撒,不见雨来光见口,就算口能翻锦绣,不能种出果满篓。”

    那男子也笑道:“山看高来水看清,我的本事你看清,打猎下地是好手,还能为妹洗洗头!”

    “哈哈哈!”媚流与媚溪媚浮笑得弯下了腰,这实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