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媚乱天下第22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情牵不孝儿
一次又一次将他送进她的体内,她内心的挣扎与不甘,都在她的脸上显示,他强迫她参与到他的火热中来,然而,她的身体尽管已经柔媚如水,她的眼睛依旧不驯。 “女人,我记得你从前可不会在这样的时刻用这样的目光盯着男人看。”曦和暗哑着声音,用一方丝绸掩上她过于清冷的目光,抚着她的滑到极处的雪肤,又是一个推送,牢牢嵌入她的体内,把她与他紧密相连。
“你不要想离开我!这辈子让你走不开!”在达到最后激烈喷涌的时刻,他嘶吼着在她体内冲撞出一白色巨浪,身下的女子如一只海中小船,在无边的巨浪摧折中,颠上颠下,一次又地折磨,身体再也无法承受这股激流的冲撞,她颤抖着叫出声来:“曦和,我恨你!不要!”那身体深处,再也无法控制得回应以一浪又一浪的抽搐!
“恨!也是一种爱!”他气喘吁吁地道:“媚儿,把你给我!”
“不!我恨你!”她的尖叫在夜空里,无尽凄然,用最后的力气踢出她昏睡前最后一脚,却被他的大手紧紧固定在他的腰上。
身体被挑弄得火热,炽烈背叛了理智,而心,却恒守着那个玉一样的公子。
这是怎生一种乱像!
不甘又如何?夜夜相守,必定要你一辈子无法离开!曦和盯着她的眼睛,狠狠在她体内喷射出最后一股白浪,将她送上海浪的最高峰。
只为一个情,引得多少江湖儿女竞伤怀。
在邺南城的玉府,为了玉睿的亲事,正引起玉府轩然大波。
“睿儿,那个女子明显不是一般良家女,那个公子不是说她是逃出来的吗?一定是谁家的妾!你什么女人不好找,为什么要找这样的女子?”玉老爷气得不轻,连连顿着脚:“你呀你呀!”
“睿儿,你的亲事并没有作废,那颜家又要来续亲了,颜家小姐据说长得非常美,虽然比起那位姑娘略有差了,不过娶妻娶贤啊。”玉夫人苦口婆心地劝道:“那位公子,究竟是何方人物?他只是看我一眼,就让娘感到整个心都寒了起来,这样的人物,我们邺南,不,不要说邺南,就是整个淀北,想找出他那样的人物来,也是找不出来的恐怕不是一方藩王,也是朝中王爷之类,我们在淀北扎根不容易,正需要一个朝中依靠,不能得罪权贵,你还是与颜家订下了吧,啊?对你将来也有好处。”
“对不起,爹、娘,这事我已经决定,我的妻子只有她。”玉睿依旧一色儒雅,眼里含着一抹隐忧,流流一去无踪影,究竟去了哪里?那个公子又是什么人?
“明天我就要起程去寻她。”他道,为了爹娘的挽留,他耽搁得太久了,他心中无时不刻不在煎熬,生怕她逃出被发现,受到惩戒,又怕她逃不出来,伤心难过,更怕她就在哪里等着她去营救,而他迟迟不至,错过终生。
“什么?不行!”玉老爷与玉夫人异口同声,上次睿儿回来手便受了伤,一脸的沮丧与痛苦,让他们记忆犹新,他们好容易用尽一切手段把他安顿在家中,今天又想走了?
“你祖父年纪大了,你怎么到处跑?也不守着些,真是不孝。”
“昨天我问过大夫了,祖父的病,不过是偶染风寒引起的风湿痹痛,已经无大碍,我走与留对祖父没有影响。”玉睿淡淡地道。
“那么家里的生意呢?你长年在少林,家里的生意是你的兄长在管,你容易回来了也不去帮帮他?”
“做生意如学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学会的,大哥精明能干,正是担当家长的好人选,至于我,志在江湖,请爹娘成全!”玉睿重重一顿道,双手为揖,竟然是一口将自己能到手的那一份家业全拱手让与大哥。
玉老爷越听越怒,这算什么?家也不要了,父母也不要了,就要一个女子?
“混帐东西,你不许去找那个女子,我已经派人去与颜家接洽了,也已经给你师父送了信,正式下订,你就在家安心等着成亲吧!”颜老爷一锤定音:“时间就定在下个月初八,知道你要回少林,所以先成亲!”
“就当儿子不孝吧,这个亲,我就是不要!就是你们把她娶进来,我也让她当一辈子的活寡妇!”玉睿寸步不让,夫妻俩万万没有想到从前孝顺听话的孩子,如今竟然软硬不吃,一心铁了心就要那个媚流。
“你……你简直要气死我吗?你这个混帐!我告诉你,有我在一日,你就别想走!否则我跟你断续父子关系!你这个……”玉老爷一气之下,狠狠拍着桌子,突然站了起来,正要上前教训他,一口气便提不上来了:“啊!”当场眼睛便直了。
“老爷!”玉夫人大惊,一把扶玉老爷,一摸,玉老爷的手脚冰冷,这一惊非同小哥:“老爷!老爷!快找大夫!”
大夫来了,又是针灸,又是推宫过血,忙活了足有一个时辰,这才渐渐把人救缓过气来,也幸好大夫赶到及时,没有酿成大错,玉夫人泪眼涟涟:“睿儿,你真是太让娘伤心了!你看你把爹气成这样,要是真有好好歹,你怎么对得起玉家列祖列宗?听爹娘的话,不要去找那个姑娘了!相貌好有什么用呢?过上十年就衰退了!只有好性情才是最重要的呀!而且那明显是一个逃奴,人家主子都找上门了!”
“你要是敢去找那个逃奴,我就死在你面前!”玉老爷气得直发抖:“好好的良家女子不要,找一个江湖女子!她来,你走!这个家还是我作主!”
“爹!”玉睿低下头,再抬起头时,眼里有着痛苦与内疚,但更多的却是坚定,他道:“她是个江湖人,可是,她就是我夫人,如果你们实在不能接受她,那么,请恕儿子不孝!”
“你说什么,睿儿,你当真要为了那个逃妾与爹娘闹翻,睿儿!”玉夫人难以置信地瞠视着玉睿:“睿儿,你变了!那个女子究竟对你下了什么妖法,连爹娘也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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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地给大家飞一个媚眼!
“死花满!”
谁呀,这么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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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丫丫的,都不要劝我,我和她拼了!敢笑话我!看我的五指神功!
pia飞中……
众人道:“花满人呢?”
媚流遥指杏花村……下的大坑,杀气腾腾:“在水坑里了!看谁敢在我面前比‘媚’!”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逆子情观音泪
“儿子不孝!”玉睿沉重地低下头。
“你已经不孝了,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玉老爷抓住想要挽留的玉夫人,喷火的双眼瞪着玉睿,顺手抓起枕边的瓷罐就向他砸去,玉睿不动,瓷罐砸中他的额角,鲜血长流。
玉睿站起身来,对爹娘跪下,重重地磕上三个响头:“爹请休息吧,娘,儿子来日再来请罪!”
他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睿儿!”
“不要理他,让他走!我没有这样的不孝子!”玉老爷抓住了玉夫人的手。
身后传来的动静,没有留住他的脚步,玉大哥得信过来劝说,见状,伸手拦住了他,把他带到书房,道:“二弟,你究竟怎么想的?”
“对不起,大哥,请你照顾爹娘,我现在就去寻她了。”玉睿抬起头来,道:“大哥,从小你最理解我,希望你继续理解我,天下女人虽多,可是她却只有一个。”
大哥震惊地看了他许久,久久,慨然点头拍着他的肩膀道:“从小你从来没有坚持过什么,给你也要,不给你也不闹,这是你第一次这样坚持。好!你去吧,爹娘有我呢!”
“大哥!”玉睿一把抱住大哥,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我就知道大哥会支持我!”
“哼,要不是看在你小时候被我抢了东西也不哭的份上,我本来依你胡闹么!”玉大哥笑道。
兄弟俩的情义在这一刻无需语言多述,自然而然心灵相通。
这一天,一剑一人,自玉家消失,玉老爷震怒之下,广而告之所有亲戚朋友,要与玉睿断续关系,同时修书一封到了少林寺慈海大师手中,也告知了与玉睿断绝关系的始末,信上说:“玉家,从此无有此逆子。”
慈海看了许久的信,闪过一丝微笑道:“了明,了恶,你们两人明天下山去找找你们玉睿师兄,能帮的就帮,见机行事,然后再把他带回来。”
了明了恶疑惑地看着师父:“究竟是去帮助师兄,还是去把他带回来?”
“先帮后带,或帮或带,去吧,去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慈海挥挥手道,玉睿那孩子……
于是了恶与了明两人同时前往江湖寻找玉睿。
江湖,无一时平息之时,永远在动荡。
媚流看见一只朱红的蛇盯着上自己,那红得像火一样的颜色下,隐隐流动着黑色的血液,不由得口干舌躁,不住后退,她退一步,那蛇跟一步,嘶嘶作响的蛇唁
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无数的朱蛇,不管她跳到哪里,哪里都是交缠蠕动的朱蛇!它们嘶叫着要钻进她的肉里,要啃吃她的血肉,再从肚腹破肚而出!
她毛骨悚然,撒雄黄,撒烟火,它们撞过那重重阻碍,向她游来!
“不要走!不要走!妖姬与蛇同,不要走,不要走!”那些蛇一边追赶,一边嘶叫,媚流将手中剑挥舞至最强,一条条蛇却不住地攀上她的手臂,咬住了她的肉,转眼间,一条蛇已经钻入肉中!
“啊!”
“媚儿!醒醒!媚儿!醒醒!”一阵急切的呼唤把她从无数朱蛇的深渊拉了出来,她睁开眼睛,望进一双焦急关切的眼睛:“不要怕,我在这里,这里没有蛇!不怕!”
她惊喘着,任由他把她拉进他怀里,树林子里蛇入手臂和马身的那一幕太过惊悚,她作恶梦了。
媚流翻身坐起来,掠了一掠汗湿的发,几乎虚脱地靠在他身上,任由曦和轻轻拍着她。这时一声细微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细微地如风吹过,媚流眼睛微微一转,微笑着饮下了他手中最后一口定心汤。
蜂鸟来了呢,不愧是无情门,看来媚浮他们就在不远处了。
白日开了窗,室内无人,一只小小的蜂鸟应着暗香停落媚流手中,媚流飞快地一小个蜡丸系在蜂鸟身上,别看这种蜂鸟个子小,不过却极是强韧,运比它们自身重量十倍的东西,也不在话下,何况不过一粒写着字蜡丸,当下里,无声地消失在树丛中。
媚流说她伤势开始发痛,于是在山庄休息了两天,这天继续上路,媚流不肯坐车,说是车上坐得闷,与曦和共骑一马,途经一个繁华市镇,突然听得有人道:“你们有没有听说光明寺出灵异了,今天一早有人看见观音像流泪,而且两大伽蓝神像手里的刀都沾了血,而张员外家的管家却被人用刀砍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听的人纷纷上前探问,那人见有人好奇,更加得意了,道:“不知道吧?观音为什么流泪我不知道,不过那伽蓝神杀人的事,我还知道一些,那管家不知道为什么,前两天把他老婆给杀了,估计是被伽蓝神看见了,昨夜就把他给杀了,听说那刀伤和伽蓝神上的刀一模一样啊!”
“啊,有这种事?”听众惊叹不已。
“观音流泪,不吉啊,不会是要起战事了吧?”大璧边境久安,不过最近征收的一些税略多了些,有的人敏感地猜测是不是要打战了。
“去你的!乌鸦嘴!”人们群起而攻之。
“我们也去看看。”媚流好奇心起,一定要去看,曦和也觉得奇怪,大璧是要准备对周边一些小国进行制裁,难道观音还真的感知到?于是便带着她一起往光明寺。
光明寺甚是奇特,地处闹市,可能是取“大隐隐于寺”之意,现在光明寺已经被前来瞻仰神迹的人群包包围,曦和给亲龙使了个眼色,亲龙卫围成一包围圈,把两人团团围住在里头,众人见来了一伙大富人家的人,也不太在意,依旧熙熙攘攘地进进出出。
来到里头观音堂,抬眼望去,观音慈眉善目,悲悯怜世,再往观音的眼里望去,果然观音的眼中一点一点地渗出泪,似在为苍生受难而大悯,媚流道:“我就不信真有流泪的观音,这是人用水涂上去的吧?”说着攀住观音像,仔细打量。
曦和正要上前一起察看,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来了一大群家丁打扮的人,闯进来便开始驱赶人群:“让开让开!我家少夫人前来拜观音,你们这些下人让开!”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捉不住人间花
人群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谁是下人?一伙狗腿子!”
“你不是下人是谁?穷鬼一个!”
“你说什么?!”
说的人不客气,听的人气血也旺,眼看着双方开始推搡,渐有斗殴之势。 持法僧一看不对劲,就要上前劝解,却被人推开了,于是你一言我一言,双方开始争吵起来,然后发展至动手推打,曦和皱起眉头,为首的亲龙卫突然一声大喝:“谁敢在这儿胡闹!滚出去!”
他的喝斥让开始吵起来的一伙人静了下来,一个痞子样的家丁随后醒悟过来:“你算什么东西,难道还是天王老子?敢在老子们的地盘上和老子叫板?”
一群人便亲龙卫拥过来,观音堂本来就狭小,这样一来更是纷乱不堪,亲龙卫牢牢护定曦和与媚流,将两人护在最里面,曦和冷漠地看着这一幕,估计这是当地的土皇帝家人,用不着多久就有他们好哭的。
突然一个痞子好像怒了,举起一块牌子:“闲人退散,皇帝微服出巡!”
“啊?”人群大惊,更加挤踏,便有人叫道:“这里哪来的皇帝,你们胡说!我还太上皇呢!”
人群一阵嘲笑,亲龙卫面色凝重,这是巧合吗?京城里的皇帝失踪,被人知道了?
那个痞子叫道:“我是御前三品侍卫,再不退后,格杀勿论!”
人们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去,媚流与曦和被围在里面,媚流的手犹攀着观音,曦和护在她身前,便要将她抱在怀里,媚流轻轻道:“别动,伤口今天好痒,碰一下却好痛。”
于是曦和放开手,媚流自己在他身后抱着他的腰道:“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你,你的肩好宽呢。”
曦和笑着柔声道:“顽皮!”
这时那个自称御前三品侍卫的人突然开始拔刀对着人群:“滚!”
顿时叫骂声,喊打声一片响起,就在曦和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去了,媚流的手几时放开他的腰也浑然不觉,就在这时,媚流脚下的一块方砖突然滑开,媚流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曦和背后,人群中一双眼睛悄然注视她消失后,信手一扔,一枚炸弹发出,一团黑雾迅猛无伦地射出,顿时观音堂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曦和心下一凛,立刻反手去捞媚流,果然捞了个空。
地下一条密道中,媚浮与媚溪两人接住了媚流,媚流一下地便命道:“快走,将密道堵上!”
曦和马上便会猜到这一切都是媚流设下的圈套,不用一柱香功夫,便会将光明寺包围大搜查,想到曦和那愤怒的脸,她不由得咯咯直笑,两次被她逃脱,曦和想要再抓到她,怕是不容易,光泽想抓她,皇帝也想抓她,不过既然她已经入了江湖,便是如鱼儿在水,滑溜得很。
待黑烟散去,那些作乱的人已经都消失不见,剩下来的都是不知情的民众,曦和大怒,命将这些人全数逐出,开始彻底搜查观音堂,这一搜,便发现观音被人动过后脚,在背后开了一个小门,里面有一个设置精密的水轮,一条细细的水管直通往观音的眼角,水管的另一端,是一小盆水,水轮不住绞动,水便不断地从观音眼角流出,这些机关都是新的。
“主子,这里有一条密道!”一个亲龙卫禀报道。
观音座下有一个暗门,可容一人通过,曦和怒道:“给我搜,一定要搜到人!”
可惜这条密道没进行多久便是条死路,原来不是个掩人耳目的假道,继续搜查,却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突然人们感觉地底微微一颤,似乎有一声闷响,就在这时在亲龙卫终于在媚流站过的言砖下发现了暗道,这一回终于是一条沿路再搜下去,半路上密道被堵死,前进不得,看来是由这里逃走的。
“媚儿,看来朕真是小看你了!”曦和冷笑道,天天与她厮守在一起,居然还被她逃脱,这个媚流还真是会“流”,见缝就钻。
这个时候的一辆出城的青布帘马车内,媚流便开始为她换装,放下头发,去除掉所有的簪饰,将盒里的发粉扑到她黑亮的青丝上,青丝转眼变得又枯又涩,随便挽起一个髻,插上一个银簪,再把皮肤涂黄,眉毛涂得散乱,一番狡饰下来,一个高颧骨,薄嘴皮的女子便出现在镜中,长得也挺不错,但是却有种刻薄的感觉,让人不喜多接近。
“接下来去哪里?”媚浮问道。
媚流其实第一个念头便是去寻找玉睿,但是眼下不是时机,那个朱蛇的事在心中像一块痞块一般,让她吞不下,吐不出。
“转道往南。”她道:“我们去南疆”
“是。”媚浮道。
当夜,媚流便在当地的无情门分址,命那里的媚奴往京城放飞了十数只蜂鸟。
说到蜂鸟,真是无情门前辈的一大发明,这种蜂鸟是极西异域一品种,小得像蜂一般,又极是机灵,一般的猛禽也捉不到它们,又极不易让人发觉,实在是上佳的传信工具。
“你有没有听说一种蛇,可以不怕严寒,在冬天里也能够出行?”媚流仔细描绘了一下那种蛇的颜色样子,媚浮与媚溪纷纷摇头:“没听说过。”
媚流便把那天树林子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听得媚溪与媚浮惊吓不已:“会有这种奇蛇?”
“不但有,而且这次的目标,似乎还对准了我们无情门。”媚流阴沉着脸,把那天那几个神秘赶蛇人的话详述了一遍,只是略过“妖姬血祭”的事,道:“记住,从现在开始,完全忘了我是‘妖姬’,从私下里到明面上,都叫我小姐。”
“是,小姐。”无情门的门规之一,是随时接受各种身份,她们已经习惯了,绝不会在各种场合露了马脚。
拉开一些帷帘,外面的树不住地向后退,突然马车一个咯噔停了下来,有个声音道:“停车,搜查!”
“搜什么?”媚浮探出头去,叫道:“谁许你们乱搜人家女眷的车子!”
一把寒嗖嗖的刀子擦过她的仍,钉在轿门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入苗家问蛇蛊
媚浮登时便吓傻了,一屁股坐回轿里,轿帘被人大力拉起,一个亲龙卫探进头来,仔细在三人脸上探寻,媚流大怒,骂道:“哪来的登徒子,你几辈子没见女人啦,瞧不得姑奶奶长得漂亮吗?看你那寒酸样,也想来……”
“啪!”一团黄土塞进她的嘴里。
那亲龙卫毫不客气地用黄土堵住了她的嘴,媚浮与媚溪扑上前,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姐,这几个人好像来不善,您还是不要说话了。”
好容易将嘴里的土吐出来,媚流一人一个巴掌甩给了两个丫头,骂道:“不中用的东西,吃里扒外的东西,明天就把你们卖了!”
那亲龙卫毕竟是个大男人,不好多与女人搅缠,见是一个不讲理的横姑娘,便把轿帘一甩,放她们走开,拐了弯后,媚流马上命令车子急速行驶,又经过一个岔道口时,三个跳出车厢,媚流往马身上加了一鞭,那马飞快地拖着空车向前跑去,三人却躲进一丛灌木丛后,藏匿起来,果然不多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带着一群亲龙卫疾驰而过,沿着地上的车辙,去追那辆空车了。
她早知道曦和的手段,果然小心没大错。
一路往南来,托了易容术的福,没有人再来拦路,越往南越热,最后热到只能着薄衣,完全夏装扮。
这里有一年四季炎热如夏,虫蛇四伏,住有许多苗人,这些苗人世世代代与虫蛇为伍,对付这些虫啊蛇啊,极有一套,是‘蛊’一道之发源地,然而“南疆”只是个统称,统指大璧南部山林茂之南部疆域,要在这么大的一片土地上寻找那些赶蛇人的下落真如大海捞针,一路上行来媚流思来想去没有妥善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入境随俗,一天她们来到苗人聚集地,也换上了苗人的服装,杂在苗人群中倒也不显。
“姑娘,你们不是我们本地人吧?”一个苗族路边卖水大娘笑呵呵地道。
“是啊,阿嬷,听说过两天有百精宴,是什么呀?”媚流道。
说到百精宴,大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道:“那可是好东西呀!非常美味的东西!你们来了,可不能不尝呀!”
“是吗?”媚流道:“大婶都这么说,我就更不能放过了。这里真美,花开得也大,比中原美多了。”
谁不喜欢人家夸自己的家乡?大婶笑得脸上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道:“可不是?听说中原那地方,全是平地,冬天冷得像冰,风又大,哪像我们这儿,天天都一样,花自然开得好,就连草也长得旺!”
“就是有一点不好,蚊子多。”媚流说着,唉哟一声往脚下拍去,一只蚊子带着血沾在手上,媚流苦着脸首:“自从来到这里,我的脚都成了肿泡啦!”
大婶笑道:“不怕不怕,我给你一种草,你熬了汤洗上几次,蚊子就再也不咬了,这里的蚊子认人,你是外地来的才咬你,本地人都不咬的。”
因为长年与草木为伴,这里的人自然而然就带了草野之味,蚊子确实不太咬,媚流笑道:“多谢大婶,大婶真像我娘一样亲切。”
说罢从包兜里取出一块染织的头巾,道:“大婶,这个不值钱,只是一个小小的礼物,送给你,在外面遇到大婶这样的人,真是我的荣幸啊!”
苗人素来友善亲切,对外乡人,也不并排斥,很是热情,媚流又会说话,又是娘,又是礼物的,两三下,两人已经好得真如母女一般,大婶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了,大婶道:“流流呀,你们三个女孩子独身外出是为什么呀?”
“我的未婚夫君出来做生意,一直不见回去,我便出来寻他,看看是不是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如果又找了,我就回去嫁别人。”媚流答道。
“啊,真是了不起!这么远的路哪!”苗乡对男女之事看得甚开,媚流这话要是搁在中原,马上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已经订了婚,就是对方家的人,怎么能够再反悔?但是这里的人开朗爽快,你再找我也再嫁,不关风化之事,大婶只有叹息这一行三个女孩子走来南疆不容易罢了,再就是佩服她的胆量,又道:“反正不急,你就参加了我们的百精宴再走吧,错过太可惜了。”
“好。”媚流笑道,突然呀了一声,从地上跳起来,原来一只小小的青蛇就在桌下探头探脑,大婶笑道:“没事没事,你不打它,它就不咬人。”说罢,抓起小青蛇的尾巴,把它扔到草丛里,媚流道:“这里的蛇真多,都是绿色的吗?”
“不一定,有的是黑色的,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带花纹的,说不完的。”
“还有红色的蛇?会咬人吗?我听人说越是漂亮的蛇就越毒,真的吗?”媚流一脸好奇,问道。
“对啊,红蛇也有好几种,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啊,什么红腹蛇啊,赤练蛇啊,多着呢。”大婶往她们的杯里又加了一些酸酸甜甜的水,一边道。
“蛇会不会爬进人的肉里呀?我看它们长得好像蚯蚓呀!”媚流疑惑地问。
“不会呀!蛇只咬人,不会钻进人的肉里……除非是蛊。”大婶与她们说得投契,便打开了话匣子:“别以为蛊都是很小的,有的大蛊和蛇一样大呢!听说有一种最大的叫蛇蛊的,长得和蛇一模一样,不过不会下蛋,而且用火烧会炸裂开来,像蛆一样。不过我也知道得不清,这种蛇蛊没有人见过,光是听说,谁知道有没有。”
“啊?”媚流三人听得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么大的蛊着实可怕,喜的是,终于找到一点线索了。
如此听来,那天见到的蛇,确实有可能是蛊,哪有蛇会这样钻人血肉的?
喝过了水,谢过这位大婶,她们便起来准备走,媚流给媚浮使了个眼色,媚浮便虚弱地叫了一声:“姐姐,我头晕!”
“浮儿,你怎么了?”媚流与媚溪焦急地道。
“我肚子难受啊,姐姐!连着头也疼!走不动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苗家乐暗藏恶
“啊?”媚流与媚溪都呆了道:“这里可没地方休息呀!”
“啊,到我家去吧,我家可以休息!”大婶热切相邀。
就这样,她们三人住进了大婶的家,与当地人渐渐融成一团,慢慢地打听这种蛇蛊的消息,但是这种蛊似乎当地人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看他们的神色不像是假装,一脸的茫然,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这天,便是百精宴之日,说到百精宴,当地人都神神秘秘的,但又眉飞色舞,让媚流等人既好奇又好玩,今天早上才初露出端睨,一早大婶便送来几套衣物,道:“我想你们没有我们当地人的衣服,所以早先我就给你们借了几套,你们要是不嫌弃,就试穿看看。”
“啧!”媚流兴奋地在大婶脸上亲了一口,大婶笑着离去了,留媚流三人去梳妆打扮。
媚流今日只是略微把自己的艳光压下去几分,仍旧显露出自己大半的本来面目,一出门,便把当地的苗家小伙子的眼睛全吸引了过来,原来今日百精宴还有个目的,是未婚男女结交的日子,这一天只要喜欢的就可以一起牵手,成为一生伴侣,没有看上的,来年再努力,所以今天所有的男女都打扮得格外齐整漂亮。
“流流,你真漂亮!”大婶的女儿苗丝美热情地握着她的手,羡慕又真诚地看着她。
“美美也很漂亮哦!”媚流笑道,把自己的一双银镯放到她手里,苗丝美受宠若惊,连连拒绝,媚流是真心喜欢这些苗家女子,爱恨分明,虽也嫉妒,却从来不弄那些小动作,在她们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玉睿与他的师兄们的影子,喜欢之情更加三分。
苗家尚银,每个女孩子都有不少银器,比银的崇拜正如中原人对金的崇拜,媚流的礼物不算大也不算小,大到让她们牢记在心,小到可以大方地收下,媚流亲自把银镯子套到她手上,苗丝美高兴得脸都红了,媚流感慨地看着这些女孩子,个个青春可人,回头看了一眼媚浮与媚溪,眼里也跳跃着兴奋的目光,她们也不过比她几岁,才十岁的年纪,正是花一样的年华,却被捆在了无情门。
“难得今天遇上这么好的节日,我们也和她们一起尽情玩乐去!”媚流挥手叫道:“今天没有姐姐妹妹,我们都是苗家女!”
“哦——!”媚溪与媚溪高声笑着,冲回屋里换上民当地的服装,加入了狂欢的人群,百精宴的热烈气氛辐射得她们也耐不住性子了,这一加入,彻底放开了性子学着当地人的样子唱歌跳舞,她们本来就是舞蹈好手,跳出来更是成了全场的焦点,苗家人就喜欢性格外向的人,于是个个都欢腾起来,有了她们的加入,今年百精宴更加热烈。
天渐渐黑了,踩歌会开始了,踩歌会的开始将气氛推向更加热烈的高峰,广场中央点起了一个大篝火,青年男女围着篝火开始对歌,有满意的情侣,便开始双双跳起舞来,这时一阵奇异的香气传来,人人都停下了脚步,往香气飘来的地方看去,脸上都是垂涎三尺之状,媚流闻着这味道确实极香,不由得也开始期待起来,随着一声锣响,三名大汉端上来一大盆金黄的炒米,香气越发浓烈,那香气香得是不可思议,就是媚流前世和今世吃过那么多美食,又在皇宫御苑呆过,也没有闻过这样的勾人的味道,不由得肚子开始骨碌碌地叫起来。
“大家放开肚皮吃吧,管够!管饱!”一个长老模样的人大声叫道,顿时四下里一片欢呼,三名大汉开始给每人一个碗,装上一碗炒饭,媚流三人也满心欢喜地分到一碗,忽明忽暗的火光中,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不过跳了一天舞,实在饿了,三人学着其他人的样,狼吞虎咽地大口往嘴里塞,那碗东西送到嘴里,果然甘美异常,不由得借着火光仔细看了一眼,这一眼,几乎三人便要当场吐出来!
那金黄的一碗东西,是——蛆。
原来百精宴,就是虫宴,各种虫的宴会,蚂蚱与蛆是小事,什么蝎子,蚕蛹,青虫,炸的,煎的,烤的,甚至水煮的,全是虫子!当地人,长久居山林,与虫为邻,对虫宴极为喜爱,并且也希望外来的人同样喜欢,若是吐出来,便是对苗家人的不敬,若是高高兴兴吃进去,那么从此便苗家人的朋友。
三人对看了一眼,媚浮与媚溪下意识地就要吐出来,媚流一声断喝:“不许吐,吞回去!”自己率先把碗里剩余的蛆倒进了嘴里,似乎面无表情地咽了下去。
媚浮与媚溪喉咙口作痒,忍了又忍,仍是差点忍不住,谁知当地人都在注意她们,于是在媚流的严厉目光下,强行咽了回去,笑道:“真香啊!”
当地人见到她们这样,突然爆出一阵笑声,显得非常高兴,纷纷上来敬酒,把媚流三人直灌得几乎要醉了过去。
好容易寻了一个空当借上厕所的空跑出来,媚流坐在一块石头上歇着气,望着远处热闹的人群,直觉得这里直像是世外桃源一般,苗家世代林居,无冻馁之忧,民风又淳朴真诚,真比中原好了不知多少倍,有时真想就在这里过上一辈子算了,林中传来一阵簌簌声,媚流好笑起来,一定是苗丝美她们见自己躲了起来,便出来寻自己了,童心一起,便躲入草丛中,只等她们过来吓她们一跳。
脚步声近了,夹杂着高高低低的说话声,原来不是苗丝美她们,而是两个男人在说话,她无趣地正想要出来,却又刹那间缩了回去,因为她听到有个人说话了,说的话,惊动了她的心。
媚流一动不动,竖耳屏息听着。
“带去了的那一批都被烧死了,神龙损失不少,好在新的又已经培养得差不多。”
“养这些宝贝还得需要不少人血,趁今晚人多,你偷偷再弄上几个。”一个阴冷的声音道。
“是!还有,刀波回来后,伤势过重,快要死了,这两天一直在念着两个字。”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道。
“什么字?”阴冷声音道。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颜杀出五鬼伏
“好像叫‘瑶姬’还是‘妖精’?他说得不太清楚。 “给刀波服一点秘药,提起他的命来,务必要他说清楚,那本神书上究竟说了什么?”
“是!我这就让人给他弄药去。”
媚流心里悚然一惊,他们说的不会就是松林子里的那些人吧?那日曦和放火烧山,把蛇都烧死了,这个刚才说的“带去了的那一批都被烧死了”,指的是这个吗?
“慢着,那刀波一时死不了,你现在先弄上几个人回去喂蛊。”阴冷的声音,像地虫一般,缓缓渗入媚流的肌肤里,从里到处散播着寒气。
“是。”细声细气的人回答道。
阴冷声音于是先行离开,细声的人向另一边走去,媚流略一踌躇,跟在细声之人身后,她不能眼看着这些善良热情的苗人被人偷偷拿了去喂蛊,那细声之人走到一棵树后,那里转出四五个人来,几个人说了几句,望了一眼跳舞笑闹的人群,点点头,开始隐藏在树林茂密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苗丝美似乎是有些醉意了,从人群中走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回家醒醒酒,走在小路上,一个埋伏的人就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后,媚流不动声色也跟也在埋伏人身后,待走到黑暗之处,那个埋伏人突然快走两步,眼看就要接触到苗丝美,突然一根冰凉的东西扎透他的咽喉,他一声不吭向后便倒。
“沙沙”的一声,苗丝美往后瞧了一眼,什么声音?黑暗中,只有一片寂静,没有人,估计是树从中的小动物,她便不以为意,继续往家走去,在她的身后,媚流无声静待她走过,松手放开了那个男人,将他拖入一棵大树下隐藏起来,又回到那个埋伏点,那几个埋伏的人还埋伏在那里,并没有发现同样消失。
媚流见这些人身手一般,心下略定,只是不知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蛊啊,虫啊之类的,倒是不敢大意,想了想,悄悄从另一条路溜了出去,又光明正大地折回来,经过这些人的埋伏,很快便也有一个人跟在她的身后,依旧走到够远的地方,一只大手从背后向媚流的嘴巴掩过来,媚流突然一个闪身,就势将他的手一拉,那人吃了一惊,没料到她会武功,登时被拉倒在地,媚流手一送,颜杀已经送掉了那人的性命。
媚流见这方法奏效,便又将自己的身形略变了变,在腰上塞上一块布,背影便成了另一个人,仍旧如法施为,将一个个人分离开来,逐个解决,然而她又解决掉一个返回身来时,发现最后一个埋伏的人已经不见人!
她顿时心里一凉,这下糟,是谁被他跟踪上了?不管是谁都是她所不愿见到的结果!
媚流闭上眼睛,仔细倾听林中的声音,但是除了远处的欢声笑语与林虫的啾鸣,似乎便没有其他的异样了,只是注意听,似乎在不远处,有两个声音在走动,应该是那边了!她立刻朝声音响处飞掠而去,黑暗中便见有一个男人正将另一个男子当头用布袋兜住,那男的激烈挣扎,男人不耐烦地将手举得高高地就要砸下去,媚流手一送,颜杀激射而出,穿过那人的手,射入他的咽喉!
她飞快地奔过去,趁着那个男子还没有从布袋里挣扎出来,捞起地上的死尸便撤,她这一系列行动作得如行云流水,刚撤入黑暗中的大树后,那个男子已从布袋中挣扎出来,叫那儿叫道:“是谁呀!是谁呀!老子正要尿尿,这么开玩笑,弄得老子一身!”
媚流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那男子骂骂咧咧地又回到人群,现在五名埋伏人都已经杀死,她思忖了一下,将死尸拉入一个白天看到的黑洞里,这个黑石洞外面便藤萝,白天时媚流无意间发现了这个洞,现在正好用得上,处理完了这几人,她悄悄又潜回人群中,与众人一起笑着,跳着,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只是在与媚浮和媚溪两人擦肩而的的瞬间,她低声说了一句:“处理了五个鬼,一会查验。”
媚浮与媚溪一愣,没有想到就在大家欢乐之时,妖姬大人竟不声不响地处理了这么些事,肃然起敬,悄然应了。
这一天向媚流示意好感的年青人着实不少,媚流一一巧妙婉拒,也没有伤了这些男子的心,也没有引起少女们的反感,到得夜里,人群逐渐走散,一对对情人消失在夜色中,于是夜空下,多了许多喁喁私语的甜蜜情侣,媚流三人借着这个机会,悄悄潜到那洞口,钻了进去,媚浮将洞口密实掩紧,留媚溪在外面听风声,与媚流二人在洞里打了火折子开始搜寻尸体。
这三人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打扮得和当地的苗人没有什么不同,头上包着布巾,若不是今夜媚流刚好听到他们说话,也决不会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