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媚乱天下第21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水,二人立在一起,如芙蓉倚树而开,在这一地的萧条景色中,说不尽的赏心悦目,几名亲龙卫虎视眈眈,曦和闲闲负手于后,欣赏片刻,微笑道:“你们真是相配,若不是这个女人我也看上了,我还真想成全你们呢,可惜我看上的东西,从来不放手!”
“你究竟是什么人?”玉睿将媚流护在护在身后,道。
“我是她夫君,你信吗?”
“她说你是,你便是,她说你不是,你便不是,就算你真是她夫君,只要她现在不愿再跟你,那么她便是我的女人。”
曦和“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要娶她?不在乎她曾经的一切?”
“她是个杀手,她有无数与男人的过往,我都不在乎。”玉睿平和地道,他温暖的大手握着媚流纤细的小手,将她的手密密实实地包在大掌中,掌纹相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曦和突然想起那藏珠殿的丝编双鱼儿,对比眼下这两人,多么相似!
这一生他身为天子,几时受过这样的冷落,每一个女人都把他像宝贝一样盼着望着,又几时曾为一个女子这样上心,吃不好睡不香,怕她在外面被人欺负,怕她在外面又去勾引男人,又怕她再一次被人打下水,却没有人救他,最后亲龙卫终于查知她的下落,他放下家国大事,亲自出来寻找,却见到她与另一个男人如此相爱情深,说要嫁给他,而当初,他百般宠爱,把整个皇宫的珠宝堆在她面前,却不能博来她真心的一眼!
“一日是我的女人,终生都是!”曦和沉下脸来:“都给我上!别伤到姑娘就好!”
柳林中刀剑相交,玉睿竭力将媚流挡在后面,决不让她受一点波及,也不让任何一个侍卫接近他,他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毕竟才一个人,如何抵挡得了皇帝御用亲龙卫七八名齐攻,这亲龙卫个个都是江湖上顶尖高手,玉睿自认一对一倒是问题不大,可惜现在不是江湖对决,而是对方要抢人,同时攻上,于是不多几招,他便有不支之像,媚流只是轻功好,武功却差远了,一时间,情势甚是危急。
“媚儿,我的目标是你,你过来,我不伤他,否则……”曦和长剑轻轻一抖,一片迎风而落的枯叶立时成为畿粉。
媚流一凛,曦和不再说话,对一个亲龙卫一点头,那亲龙卫会意,手下再不留情,突然间剑如万点冰莲,朵朵向玉睿罩来,玉睿身前身后全是亲龙卫的长剑,那些亲龙卫的长剑总有办法绕过媚流的护持,剑剑直指玉睿的要害,若不是玉睿毕竟出身大派,功夫自不是一般人可比,现在早就已经被戳了几十个血洞了。
在一阵迅如雷电的几名高手夹攻中,玉睿一声闷哼,手上已然中剑,长剑当啷一声掉落,那名亲龙卫的剑光已经将他全身笼罩住,目光一寒,便要下手!
“住手!”媚流一声尖叫,反身把玉睿护在怀里:“我跟你走,住手!”
“流流快让开,危险!”玉睿见机极快,反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怒道:“不许出来!”
那亲龙卫眼睛看向曦和,剑势凝在半空中,轻轻微颤,只要曦和一个命令,立时扎透玉睿咽喉!
曦和举手示意暂止,龙目含威,笃定地伸手向媚流:“媚儿,过来。”
“不能过去!”玉睿将媚流拉到身边,道:“不能走!”又对曦和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这样逼迫一个女子跟你走,简直卑鄙无耻!”
“大胆!”亲龙卫骂了一句:“再敢放肆,我当场就杀了你!”
玉睿昂然道:“强抢他人未婚妻,不是无耻是什么?”
曦和冷冷地道:“你好大胆子。”
他临风而立,虽不曾动手,却自然而然有帝王万钧气势如山压来,玉睿将媚流小心护在身后,与曦和直接对视,他便如海一般,无声将那山包容于胸,将媚流护于身后,丝毫不显胆小局促。
他虽不是帝王,但自有另一种武林风范,假以时日,必也是个武林豪杰,曦和暗暗点头,此人倒不可小看,又道:“看你的武功,你是少林门下吧?少林弟子勾引他人凄女,这个罪名可不小。”
“不错,我是少林门下,”玉睿道:“但是她不是你的妻子。”
媚流站在他身后,看他这样执意而坚定地回护着自己,望着他宽阔的肩膀,泪眼几度模糊,够了,人生有此知己,一生无憾。
眼前的两个男人虽没有动手,但是亲龙卫环伺,皇帝是决不可能放手,玉睿虽然身手极好,敌不过这样的十几名高手,何况自己重伤未愈,帮不上忙,若是打起来,皇帝的无情她是知道的,杀一个玉睿对他来说算什么?
几番思量,几回揪心,终于拿定了主意。
一双小手,悄悄环上了玉睿的肩膀,玉睿轻轻回头:“嗯?流流?”
“睿大哥,都怪我从前做的坏事太多,现在开始找上门啦。”媚流在他耳边笑道,他看不见的地方,那美丽翦水双眸中有一抹黯然,悄悄遮住了她的眼。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总有一天会这些人会找上门寻仇,当初她招惹了那么多人,早就有了这个觉悟,所以当初才不敢与他在一起,生怕哪一天,这些人寻上门来将他与她拆散,与其忍刻骨的相思,不如将一切斩断于萌芽之初,谁知终究还是续了缘,眼下不知这一别几时再相见。
“傻话!”玉睿坚定地道:“我要你,要你的全部,不管你的从前,还是你的将来!你就是我妻,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他俯身左手拾起长剑,轻轻一弹,长剑铮鸣,余音不绝,傲然道:“你虽然人多势众,不过玉睿也不是怕死之辈,想杀便来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暂别离承帝怒
媚流笑意流于眼角眉梢,满是盈盈情意,看着他的右手腕,太渊|岤上一点殷红,已经被亲龙卫点穿,这个|岤道受伤,手便无力拿剑,但是已经留了余地,不致于影响今后,心下放心,她笑搂着他的脖子道:“你看我戴了手镯,急着给自己也弄一个?不过我不喜欢你这个红色的手镯。
大敌当前,两人犹自镇定自如,曦和看着两人那样的亲密,亲密得容不下别人一点点微尘,越发恚怒,他就在他们面前,可是他们的眼里却没有他。
“啪!啪!啪!”他无限赞叹地鼓掌道:“真是好一出生死相爱的戏,真是让我不忍打乱!放心,我不要你们的命,我只要这个女人。”
媚流不理他,凝视玉睿良久,在他的耳上不住地轻蹭,低声绵柔地细语:“睿大哥,我跟他去。今日的分离,是为将来的厮守,你等着我。若是我死了,你才可再娶,否则,我回来,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不……!”玉睿正要说话,突然全身一麻,已经软倒在地,媚流扶他倚在一棵大树上,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低低笑道:“睿大哥,为一时意气,致一生悔意,这样的事流流是不干的,我要你好好地等着我再一次找机会逃出来!”
“不行!你不能跟他走!流流!”
他睁大眼,心中无比焦急,他究竟是什么人,流流,我去救你!
媚流回头含笑看着他,微微摇头,玉大哥虽然武林中人,但是他的家人却是在皇帝统辖下,她不能让玉大哥的家人受到牵连。
一个暗魅,想要过人世间的生活,自然得要受一番痛苦,眼前的离别,或许不过是前奏。
曦和戴着玉戒的手环在她的腰间,大力把她向后扯到他怀里,媚流不由得闷哼一声,玉睿心疼得眸子紧缩,她的伤口!
再也无法忍受她与玉睿之间情意脉脉的交流,他拉着媚流便走,媚流一路频频回头,曦和心中恼怒异常,用力一拉,把她拉上马背,用银狐披风裹住她,隔开了她频频向后看视的眼睛,耳边听着玉睿传来最后一声嘶吼:“保护好自己,活好!”
“会的!”媚流大声回应,曦和快马加鞭,更用力地把她收进怀里。
大氅隔开了冷空气,也隔开了他与她的交流,媚流胸口伤痛又发,却笑道:“皇上好兴致呀,居然一路玩到邺北来了!”
“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他?”他既怒又痛,那个无情的女子,也会为人动心?
“皇上怎么会明白?”媚流笑着回想起两人的点点滴滴,淳厚平安阳光,不用去算计谁,不用防备谁,如同前世男女谈恋爱的光景,一切那样自然。
曦和的手蓦地握紧了,卡着她的手腕,硬得像石头,冷笑道:“明白与不明白没差别,你只要明白,你是我的贵妃!”
媚流长笑,笑得伏在马背上:“这可不好说呀。”
许久的相思引起的怒火,一朝抱她在怀,柔软的身子引起多少从前的记忆,对她有再多的怒恨,这一刻也化成了柔情丝丝,玩绕着她的头发,道:“难道在我的身边不好吗?为什么要逃走?”
为了逃走,还设下种种圈套,终于成功地自大内禁地溜到民间如鱼儿入海,害他一通好找。
“艳遇毕竟不是终身啊,什么叫艳遇?香艳的偶遇,皇上难道不知道?”
“你!”曦和大怒,她一句话,把他对她的一番情意全都抹煞,那段两人相对的日子,全成了笑谈,只是一个有关风月无边的故事,她就是这样轻飘飘地对待他们的一切,对她来说,他不过是一个路人,玩过笑过便要走开,然后把她那颗谁也得不到的心,奉献给另一个男人!
欠教训的女人!
怒从心起,一把转过她的脸,狠狠地压上她的唇,这一次的她,再没有婉转承欢的假意柔情,闭得紧紧的唇,再不许他进入,他手开捏开她的唇,带着惩戒,带着折磨,更带着对她这么长时间来的相思,他在她的口中,翻江倒海,吮吸得她红唇肿胀,几乎泛出血丝。
离开她的唇,她不驯地睁着眼望着他,冷清清的眼,不复从前讨好他时带着目的的柔媚,带着一种刚硬的美,让他的心又是一跳,竟为之失神。
“别这样看着我,媚儿,我是来寻你的,你就这样对待一个千里迢迢来寻你的人?”他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拥进怀中,道:“连真心笑也不愿给我一个?”
“皇上真是健忘,刚才不是对您笑了?”她眼里却无笑,非但无笑,而且冰冷一片,但是转眼间,冰寒全消,变成了一片明媚春光,她朝曦和一眨眼,清纯可爱,便如邻家小姑娘一般。
这样的眼神,他曾经太熟悉了,她在宫中屡次说要走,却被封内功走不得时,后来不是就越来越柔媚,与他鱼水相谐得如真正夫妻吗?这种目光的意思,只隐藏着一个意思:“放松警戒吧,我要逃走!”
他密密圈住她的腰,低头啃啮她的耳朵,笑道:“那不是真心的笑,不过你要是真听话,就好了。”
但是那手却温柔而严厉地扣住了她的小腹,轻声道:“你为什么没有怀孕?”。
媚流一愣,随即想起了藏珠殿夜夜承欢,和那宫禁秘药,当时他为了绑牢她,给她用了生子秘药,但是她血中尚流有无情门的避子药,那药力足可维持数年之久,就是宫中太医也察不出来,所以她无孕。
“媚流天生血冷,一生不可能有孕。”她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希望,笑道:“就算有孕又如何?皇上的孩子那么多,多一个少一个没差别。”
是啊,宫中他的孩子很多,可是他却想要一个与她共有的孩子,一声长喟,遗憾不已。
夜里他沐浴完毕来到房中,却见她对窗而望,冷冽的风吹在她脸上,青丝飞洒在肩头,不羁而拓达,自有一种别样风情脉脉流露,他爱看这样的她,又怕这样的她,她的心飞去千万里,身子能抓得住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龙圈凤凤不谐
她的身子那样柔软,心却冷硬,想起藏珠殿那些流溢着她迷蒙眼神的夜里,他不由得下腹一紧,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便要探进她的衣襟,媚流皱了皱眉头,一阵烦躁,甩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他一怔,只觉得胸中一阵妒火中烧,薄唇一撇,冷笑道:“怎么,从前我记得你可不是这样的,那时我一碰你,你的反应可灵敏得很!现在,是为了他?”
她转头不语,玉一样的面颊在灯光下映照着烛光,显出一种温柔的娇美,想到玉睿,眼睛也柔了,她不知道这样的她,美得让人颤抖。
“媚儿!你是我的!”
他用力箝制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前,吻上了她的唇,媚流飞脚踢他的脚胫,同时一指疾点麻|岤,曦和见状越怒,也冷笑道:“你以为你逃得开?”
间不容发之际,他侧身避开,飞快地抓住她的手,媚流滑开他的反制,反掌为刀,切他手臂,曦和的掌势已经瞬间翻上来,拿住了她的手,媚流手指如脂油一般滑腻,入手的一刹那,顺他的臂膀而上,便要疾点他臂弯少海|岤,光泽哼了一声,手弯打了个圆转,却将她的手夹在腋下,同时两指成环,把她的左手牢牢擒在手心,媚流心中惊异,早知道他会武,却不知道他竟然身手也不下于睿大哥,早知道如此,刚才就该给他布了迷香!
“过来吧!”曦和一个用力把甩拉到床上,压上她的身子,“啊!”媚流伤口被压,痛得倒吸了口气,面色便苍白了起来,曦和急切地撕开她的衣物,却见她两注丰盈的雪胸正中央,一块包扎得严实的纱布正渗着血丝,一怔,道:“出了什么事?”
“如你所见,受伤了。”媚流道。
“怎么不早说,刚才还那么用力!”他斥道。
火热的欲-望瞬间灭了大半,大手尚着那绷带细细地抚摸过去,停留在她受伤的地方,半晌低下头来,轻轻在受伤的地方亲一下,把她揽在肩窝,叹道:“你还是回宫吧,你在外面总是受伤,第一次见到你,也是受伤,再一次见到你也是受伤!江湖是那么容易闯的吗?”
“你怎么会明白?”媚流也叹道:“你与我,也不是一类人。”
她要的是“唯一”,而他什么都有,连来寻她的真心也不少,却独独缺了一个“唯一”。
“对,我不明白,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像疯了一样,丢下国家大事不管,大老远地满世界找你!我也不明白我对你究竟哪里不好,你这样千方百计地要逃开!我也不明白,你究竟爱上那个玉睿什么?你爱他什么?”说到玉睿,曦和情绪激动了起来:“你与我不是一类人?那你以为你与我是哪类人?难道你与他是一类人吗?”
不错,她与玉睿也不是一类人,但是心灵相契了,他们的心共通。
“傻瓜!不是一类人,是走不到一起的!”曦和再也无法忍耐心头的怒火,一把扯去她的亵衣,她用力挣扎,然而挣扎得越厉害,他就征服得越狂野,他打开了她的门,长驱直入,要在她的田野里留下他的印迹,他制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固定在身体两侧,用他号令天下的唇,在她的每一处肌肤留下一道道命令,强制她与他同行,他用征服野马的魄力,将她压制在身下,一次又一次驰骋与引诱,直到野马无力地瘫软在床,任由他在她的身上印下他的烙印,他的气息,他的汗水与她的汗水交融在一起,混合成令人疯狂的欲乱神药。
冬夜漫漫,她的眼睛与天上的星辰一样寂寞。
这回一反在皇宫时的宠物似的圈养,现在他对她分外用心,只要她一个眼色,他便能把瞬间将她想要的东西弄到手,只有天上的星星摘不到,不要紧,有最晶莹的水晶与璀璨的宝石来代替,那光泽会比星星更美上十分。
走走停停,他由着她的意思,遇到美丽的景色便停下来看看风景,一望无际的冰原,错落有致的村落,苍劲如虬的崖松,每一处看起来似乎都让她欢呼不已,每当这时,他总是笑意满满地看着怀里的她,甚至有时和她一起下马在松林里飞奔,然后在某一个隐蔽的地方将她找到,看着她含娇带嗔地恼他的精明,他哈哈大笑,这一路,对他来说,是那样轻松活跃,若不是她的眼里缺少一种东西,那么这回京的路程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人生最美好的路。
她的眼里,他已经发觉了,是少了一样东西,从前这种东西也缺少,只是没有对比,感觉不出来,然而她在玉睿身边时,那眼里满满的都是那种意思,离开了玉睿,那种东西又全都不见了,他这才明白,她,从头到尾就没有那样东西。
那种东西叫“安全感”,也可以叫做“满足感”,也可以叫做“幸福感”,在她的眼中,这三样,是一体的,没有了这样东西,媚流不过是个美丽的皮囊,一个可用的工具。
难道我一个帝王,给不了一个女人“安全”“幸福”“满足”?他望着媚流轻快奔走的身影,狠狠砸了一下松林,松林上的冰淞簌簌落下,从后领掉入背上,一阵刺骨冰寒,她回头笑着叫道:“快来呀,这儿有只小松鼠好可爱!”
他笑着迎上前,将一件披风披上她的身,道:“真的吗?我看看?”
抬头望去,果然一只小小的松鼠从松林间探出头来,手里抓着一颗松子,黑琉璃一样的眼珠子好奇地瞪着他们,似乎有些戒备之意,他看了半晌,笑道:“这松鼠的眼睛,倒是真像你啊!”
“哪有!”她嗔道:“你把我比松鼠?”
曦和哈哈大笑:“你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但是他的眼里却没有笑意,她的眼睛,与松鼠的眼睛一样,美丽清澈,却都带着一分好奇的戒备,永远带着一份好奇的戒备,那个玉睿,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她在他的身边,完全褪去那一层戒备?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朱蛇怖义马情
他要她!
就算她是鸟,他也要将她收进皇宫,折去她的羽翼,就算她是不亲近人的松鼠,他也要用一颗颗的松子来磨去她的戒心,直到自愿投入他的怀。
一阵静默。
“皇后进了冷宫了。”他突然道。
“嗯。”媚流不在意地回答。
“所以宫中安全的。”他知道她的心结。
“有你在,宫中永远不会安全,要说该有人该在贤妃的事件中被治罪,那么只有一个人要治罪。”媚流笑道,眼中波光潋滟,华光四射,引得身边男子追视不已。
“谁?”曦和道,大手在她眼上滑过。
“你。”纤手在他的心脏轻轻划了一个圈,点在他的心头。
“我?”曦和一挑眉:“有意思,说来听听。”
“不错,男人三妻四妾,妻妾多了事就多,杀,打,毒,闹,骂,不是太正常了吗?”媚流笑道:“何必把罪都推给女人?”
“这是自古以为的规矩,为子孙大计。曦和坐下来,让她靠在自己腿上,医生说她的伤因为将养不好,几次挣裂,怕是将来会留下后患。
“借口。”媚流轻笑着切了一声,对于这个问题兴致缺缺,这个问题涉及面太大,她不想与不相干的人辩论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林子里传来簌簌的声音,似乎像风吹草丛,又像是枯帚扫落叶,声音越来越近,渐渐变为“沙沙”声,一名亲龙卫觉得奇怪,循着声音找去,脸面急骤大变,边往回奔边叫:“快走,蛇,无数的蛇!快!”
声音在林子里余音不止,他的人扭曲变色,亲龙卫反应极快,一刀斩断套着车的马绳,曦和不及多想,抱着媚流跃上最近的一匹马,抖缰便驰,刚一上马,有几只蛇便已经从林中蹿了出来,曦和拼命策马狂奔,但是林中并非坦荡之途,左右皆是树,就在马左右闪避着树林时,一只蛇已经倏然到了眼前,曦和暗暗心惊,来得好快!
长剑像一道闪电,劈开那条诡异的赤蛇,赤蛇在半空中断为两截,却喷出一道乌黑的血,接触到黑血的一簇地草瞬间枯萎!
“小心蛇的血,有毒!蛇的身体也有毒!”一名见多识广的亲龙卫厉声喝道,以掌风震死五条在地上就要爬向马脚的朱蛇,那些朱蛇爬过之处,满地都是遍布如蛛丝的的蛇涎,所有地上仅余的枯草都都发黑得像被火烧灼过一般。
簌!簌!簌!
到处是蛇!
蛇从地上蹿出来,蛇从树后蹿出来,蛇从树枝上垂下来!
十几名亲龙卫护定曦和,曦和护定媚流,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将近树林子口时,突然一名亲龙卫“啊”的一声惨叫,原来一条蛇咬上他的手,那条蛇极细,一咬之下,竟然随着血洞一扭一扭地就要钻入肉中,转眼,就将身子钻入了肉中只剩下半个尾巴在后面!
所有人的的毛孔都竖了起来,他身边的另一名亲龙卫见机极快,手起刀落,将那亲龙卫的手臂转眼斩落,就在手臂落地的那一瞬间,那蛇已经完全钻入手臂肉中,接着便在断臂处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蛇头,似乎这么快就出了温暖的手臂,它有些不满,乌黑的蛇唁子对着众人嘶嘶了一声,众人心里一凉,刚才要不是那侍卫见机快,这蛇就要蹿到人体里去了!朱蛇,黑血,断臂,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说不出的可怕与恶心!
那断臂在众人的瞠视下完全变黑,这时无数蛇盘上来,将那断臂一裹而尽,当蛇散去时,只剩下几根成了乌黑色的骨头!
正在这时,曦和座下的马突然身子一软往地上掉去,曦和抱着媚流就往另一匹备用的马上跳,就在这时,那马一声悲鸣,从它的肚腹中蹿出两条蛇来!那马犹未死,原来它在林中已经被蛇咬住,只是它极是忠烈,拼死将主人运出林子,蛇到咬到了它的心,这才肯倒地,那双湿润的眼睛犹自朝曦和望着,说不尽的不舍和依恋,曦和闭了闭眼,把媚流的头压上胸前,沉声道:“杀了它,给它一个痛快!”
一名亲龙卫手起刀落,顷刻将马首斩断,马血喷出时,已经是黑色的,马这才闭上了眼睛,众人心中又痛又怒,另一名亲龙卫更是怒出一掌将那两条沾着马血的朱蛇打得血肉横飞,这匹刀跟随曦和一路行来,极通人性,对于马上行者来说,马不但是交通工具,有时更是有一种兄弟一般的情谊,现在义马惨死,众人无不切齿痛恨。
那些蛇似乎不敢到空旷地上来,只是盘踞在树林中,对着林子外面的一行人不住地吐唁子,嘶嘶有声,有一几条蛇似乎试图离开林子,刚一接解到外面的土地,便忙不迭地退了回去,好像外面有什么东西吓止住了蛇们一般,曦和等人也察觉到了这种情况,便开始商量对策。
这个时候冰天雪地,该是蛇冬眠的时候,这个时候就算有什么东西把蛇惊出地面,在接触到地面的冷空气时也早就冻僵了,为什么这些蛇却丝毫无事?
这种蛇朱身乌血,又不惧严寒,实在没有听说过中原有这样的血种,而且居然见肉就钻,竟如蛊一般,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时,树林里传一声似箫非箫的竹哨声,尖利而细微,朱蛇似得命令,一下子全缩了回去,树林那沙沙的异响一下子全无声息,寂静得让发寒,若不是满地的蛇涎,几乎让人怀疑朱蛇的存在。
冷风吹过,林中随风吹来一股扑鼻欲呕的蛇腥味,腥臭难当,媚流再也忍不住,扑在马背上把上午吃过的东西都呕了出来,曦和抱着她,在她背上轻轻拍抚,面色冷厉,对亲龙卫首领道:“这些人竟然引来这样的毒物,该死!马上召集其他人,务必除尽!”
“得令!”
一颗信号弹射向天空,伴随一声兀鹰叫声,直蹿云宵,在云空炸开一个白色焰火。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朱蛇灭妖姬祭
若是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道和白云有什么差别,只是内行人可以看得出这上不是一般白云,这是信号弹发出的白烟,这种信号弹的声音与形态,可以最大程度地麻痹周围的敌人的戒心,不过一会儿,百十来名亲龙卫集结在树林外,在亲龙卫将事情简单扼要地叙述了一遍后,这些训练有素的亲龙卫开始研究这些蛇的克制之法。
这种蛇,会这么大规模地出现,不是偶然,更不是物种突变,明显是有人蓄意而为,刚才那竹哨声能够引得动众蛇那么听话,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众人心中警然的,知道这一次的事件,恐怕不简单。
亲龙卫见多识广,对付突发事件极有心得,不用商议太久,解决方案便出来了。
很快下去了几名亲龙卫去买雄黄酒,硫磺,引火石之类的东西,其他人严密观察木中动静,还有几名似乎去取什么东西,不多时,便将雄黄酒买来,各人都喝了不少,并在脸上手上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抹上雄黄酒,座马全身洒遍雄黄,沿着树子外面一圈架起了高高的木堆,并且洒上买来的猪脂油和菜油,一切准备就绪,这时几名亲龙卫押着一车东西来到,媚流见两人将车上东西取出,原来是软铁甲,这些亲龙卫长年执行各种任务,有时也会与毒蛇接触,为防万一,都备有这样的软铁甲,这种软铁甲,从脚到身,连手指都不露在外面,头上戴了铁帽子,眼睛前覆着一片水晶护目,其制作精良程度,竟然与媚流前世在电视里见过的防护服不相上下!且也轻便。
曦和取出一套先给媚流套上,自己也在亲龙卫服侍下套上铁甲,这回一行人徒步进入树林子,将马留在林外,一行人又进入树林子,一路上腥风阵阵,亲龙卫往蛇所过焦黑之处全都洒上雄黄,来到方才听到蛇声的地方时,众人静了下来,仔细倾听声音,树林子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忽高忽低地吟唱,悄声向声音遁去,只听得声音来越响,似乎还有人在争执,众人悄悄都是高手,悄悄上去几个探听,其实不必派人听,估计那那些人没料到这个时候树林子里还有人活着,声音毫不忌讳地放得很大。
“我们千里迢迢来到大璧,却没有找到宝物,怎么回去交代?”
“难道怪我吗,我也努力了,没有就是没有,有什么办法?”另一个似乎也气在头上。
先前的声音沉默了一下,道:“我们再试一次,若是还找不到宝物,大家只怕有些悬了。”
声音都静了下来,先前的声音开始用一种古老的声调吟唱,带着一种颤抖的章节,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一般,越来越高高,嘶嘶嘶的声音越来越响,似乎在应和,媚流等人都听得出来,这是朱蛇的声音。
吟唱了许久,间或响起火的轰然声,一个人颓然道:“还是不行。”
“啊,书上记载着召神仪式还需要一样东西!”那人惊叫道:“要不是刚才水不小心喷到书上,还看不见呢!”
“写的是什么?”二十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血,妖姬的血!‘妖姬与蛇同,其性最而至阴,以妖姬血祭蛇神,神丹必出。’”那人的声音激动地微微颤抖:“你们看,你们看!”
媚流一惊,“妖姬”?是指自己吗?应该不是,听这意思,这种东西存世已外,纯儿这身体那时还没出生呢,应该指是妖的女子。
不过……
她心下暗笑,也可以指自己了,那些词,简直是为自己量身订做啊!“妖姬与蛇同,其性最而至阴”,自己不就像一条朱蛇,美得让人丧失理智,让他们沉迷在欲-望的深渊,然后一举诛之吗?
“妖姬是什么人?”
“不知道啊。”
“我起想来了!”有个人叫起来:“我曾听撒乐护法说过,十几年前,咱们百龙帮不知为什么曾经抓获一个无情门的什么妖姬,美得让人发抖,后来那妖姬进了蛇帮后便再无讯息,想必便是被举行了血祭了!”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帮主不说清楚?”
“你忘了帮主是诛了前一个帮主才……蛇丹的事是机密,关于妖姬的事,自然也是极秘密的事,可能只有最顶层的人知道,现在我们也知道了,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要是没有找到神丹,下场也一样惨,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去寻找那个妖姬!无情门我知道,那个用美人来当杀手的神秘门派,知道是知道,不过不太好找,总不成把每个漂亮女人都拿来试一试,中原这么大,试到死也试不完。”
“按你的!你倒是想得美!你还是滚回南疆去抱女人吧!”那人想是被人踢了一脚,人群发出一阵讪笑。
媚流的手心全是汗,见识过了这些朱蛇的恐怖后,她对这个神秘帮派充满了恶心与愤怒,宁可在刀山上死一百回,也不要与这些朱蛇类接触上一次!
接下来众人都在商议寻找无情门的方法,最后有人提出一个办法,索性用朱蛇多杀一些在江湖上有名望的人物,然后将罪名扣在无情门头上,将无情门引出来!
这个方法看似笨,其实却倒是个好办法——以江湖的力量来寻一个门派,自然容易得多了,并且以朱蛇杀人,并不需要他们多大的力气,外人对无情门也不了解,他们怎么杀的人,谁也不知道。
曦和越听面色越沉,道:“这些南疆蛇人一入中原便要掀起腥风血雨!非诛绝不可!包围!”
亲龙卫无声向那些赶蛇人伏过去,曦和拉着媚流道:“不用怕,我们穿着铁甲衣,这些蛇,我看过了,绝对咬不破铁甲,就算是蛇血也伤不到我们。”
见媚流不答,似乎在出神,曦和以为她害怕,便把她抱在怀里,透过隔着他们之间两层铁甲,他的心跳稳而重,带给她一阵安慰。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巢妖蛇问究竟
合围之势已经形成,为首亲龙卫一个手势,众人一拥而上,刹那间,喊杀声四起,将这群赶蛇人围在当中,一一杀灭,那个为首赶蛇人一看不妙,嘴里已经含了一根小小细细的竹哨,“哔……哔!”听到声音,杂乱无章在地上乱蹿的蛇突然井然有序了起来,一条条朝着亲龙卫撞去,撞在铁甲上,发出砰砰的声音,铁甲上已经被洒了雄黄,蛇一遇到雄黄,嘶叫着缩成一团逃奔,亲龙卫攻势越发地勇猛,刀刀致命,那群赶晕蛇人眼看不敌,为首赶蛇人的哨声越发凌厉,突然千百条蛇从地上跳起来,向着众人的护目镜撞去,来势极大,蛇身瞬间炸裂,撞得水晶镜一片乌黑蛇血,蒙住了众人的视线,趁着众人眼前乌黑时,这些赶蛇人已经烟雾一般消失了。:
“给我烧!整个山子全烧了!”曦和大怒。
火光很快熊熊燃烧了整个林子,那些林中剩余的剧毒朱蛇在火焰中嘶叫卷缠,不住地往下钻,来不及钻的毒蛇,在大火的燃烧下,纷纷鼓胀得像水泡一般,最后,喷射出一股黑汁,腹胀而死,那些侥幸钻到地底的蛇,也来不及高兴太久,这个松林下全是岩石层,上面被火烤得火热,这股热气直达地底岩石层,将这些蛇全都烤死,这场大火后来烧了四天四夜,烧得周边四十小县无不心惊胆战,纷纷前来查探是怎么回事,亲龙卫亮出京城的铁骑的牌子,又命他们帮着烧林子,在已经烧得干净的林子上面又架上了无数的木柴继续烧,务求把一切毒蛇除尽!
在这样的严密诛杀下,这次出现在林子的毒蛇已经全军覆灭,没有留下一条,然而那些没有带来的毒蛇,却不知在哪个地方伺机欲动,曦和想到这里,眉头锁得死紧,媚流也同样忧虑,这事非得给门主通报一声,无情门灭不灭,她不在乎,问题是现在牵涉到她,妖姬大人。
没想到她拼命求来的“妖姬”之位,有朝一日会成了她的致命伤,不由得长叹一声,丢下一块锦帕。
“锦帕是你用过的,还是不要乱丢,要是落到一些凡夫走卒手里,岂不可惜?”曦和用剑挑起了地上的锦帕,放进怀里:“不要的手帕就烧了吧,别落到‘不相干’的人手里。”
曦和说到“不相干”三个字是,意有所指地顿了顿,江湖上,用这些物品来当引路标的事,太多了。
“我不要,就烧了吧。”媚流不在意地道。
于是亲眼看着火光从曦和手中燃起,一股人类闻不到的幽香从他手上散了开去,她笑意越深。
在亲龙卫的带路下来到一座豪华山庄,这里是皇家秘密别墅,媚流一回到房间,一口气便松了下来,想到松林时里的朱蛇,不由得又是一阵烦乱欲呕,侍女端上来的点心也不想吃,只道:“好想吐!”
“是刚才那蛇味吧?是挺让人难受的。”曦和命人取来一瓶香雪润津丹,亲自取了一粒到她的嘴里,一股清凉芳香之气沿着喉咙直下心肺,果然好受许多,媚流深深吸了几口气,道:“这下好多了。”
“媚儿,你究竟是什么人?为谁做事?你到现在还是不肯说吗?”曦和站在窗边,淡淡地道,外面那些高高低低的树上,有无数只眼睛在暗中环护着山庄。
媚流是张迁于的女儿的事,他是从亲龙卫口中知道了,但是媚流被赶出张府后,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学的武功,却是一片空白,他看着媚流,极不安心,只得命亲龙卫日日严密观察媚流四周的动静。
“无可奉告!”媚流道。
“你是无情门的?”曦和突然道,媚流冷不防这么一句,差点把香雪润津丹卡进喉咙,忙着把它弄回口了,瞪了他一眼,他却已经很笃定,在林中说到无情门时,她的身体略为僵硬,后来说到“妖姬”时,她更是表现得心不在焉,若是单看表情,她已经掩饰得太好,再加上铁甲的保护,绝对无法察觉,但是她的身体他却已经摸透。
知道无法瞒过他,她索性笑道:“皇上果然是英明,天下有些明君,百姓大幸啊!”
曦和在她身边坐下,去解她的衣物,道:“今日一通奔跑,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衣物一层层打开,还好,由于一直被曦和护在怀中,她的伤势并没有受到影响,还有些微微的痒,这是结痂的迹象,曦和满意地道:“不错,很好。”
他的手顺着她的绷带往下移,有一个迷人的小酒窝,像美人的笑眼,嵌在那嫩玉般的小腹上,他带着热力的大掌往下移去,接近那密密丛林下的蜜地,媚流倏地站来,一把推开他的手,曦和掐住她的细腰,警告道:“媚儿,合作些。”
“今天没有心情。”媚流推开他。
“你永远没有心情,可是我有。”曦和定住她的头,逼她看着自己,道:“贵妃!”
“放手!谁是你的贵妃!”媚流的横眉怒目,身份已经揭穿,这一回不再容情,手一挑,曦和眼明手快抓住她手腕,仔细看,灯下,手指甲缝里,一缕白色粉末深藏,
“有何不可?”媚流笑得魅惑众生:“皇上可仔细了!妖姬可是有毒的!”
先前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便也隐藏起她的手段,现在毫无顾忌。
“女人,你在玩火!”他阴阴地警告,一个用力,把她压在身下,顺手点了她的|岤,她顿时全身无力,可那一双美得让人不可逼视的眼睛依旧嘲视地望着曦和,句句如针:“皇上玩惯了顺从的女人,也想换一个辣点的来瞧瞧?”
“你越来越懂我的心了。”曦和冷笑道:“是又如何!”
灯下,他尽褪她衣衫,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挑弄尽她的身体,她倔强地不予回应,然而他太明白她的身体了,每一处柔嫩的细摺处,每一处丰挺的花蕊处,他太明白它们需要接爱怎么样的滋润与刺激,用尽柔情地骗取她的回应,在她耳边不住地呢喃,直到她身不由己地发出一声声低吟,与他的粗喘在夜的寂静中回响。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为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