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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媚乱天下第15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时,路上见到两个丫头卖身求活路,她看两人长相清秀,便让赵青治买了下来,当自己的贴身丫头,原来那几个眉尖嘴利的丫头,全沦为给她们打下手的,这一下,赵府终于对这位姨娘另眼相看,这个姨娘实在不简单。

    正说着,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轻而不浮,稳而不滞,显是武功高强,纤媚一怔,几乎想要回头,在一刹那控制自己的冲动,飞快地对两个丫头使了个眼色,这时两个丫头也听到了声音,都是伶透水晶人,稍点便明,于是笑谑打趣声音不但没有变小,反而变得更大了起来。

    “听说这王爷长得非常英俊啊!”

    “你丫头,你看见了?动心了?”纤媚笑道,听得那声音在一排花篱后停住了脚步,离得太近了,近得她似乎只要一回头,便能触到他像刀裁一般的眉毛!

    他发现了什么吗?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缕丝套无声药

    “那倒是没有,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见得着呢,不知道那王爷见到姨娘这么美丽,会不会也心动,把姨娘也迎娶回去当侧妃?”

    “你胡说什么呀!”纤媚嗔道:“人家要的是冰清玉洁的*****,可不是我一个已经破了身子的妾。

    “姨娘哪里比那些年轻女孩儿差?又是女先生。”

    “再怎么样也是人家的妾了。”听得出她虽然有些对自己身世的抱怨,却也有着一种才女都不可避免的傲气,虽然当了人家的妾,那种傲气,却依旧未消。

    “总比当那些人户人家的妻子好,每天对着阳春水,上要伺候上老,下要照顾小的,中间还有个夫君等你给他洗脚!”一个丫头道。

    “就是,小姐的手,是用来弹琴作画,而不是用来服侍那些个粗人的。”

    纤媚不说话,低下头来,仔细欣赏着自己的手,她套了一个缕花丝手套,那精细绝伦的缕花,将她手型优美的五指都笼住,看不见她的手,她满意地打量着自己那缕丝花手套,悠悠道:“这花缕得多美!听说是老爷从京中特意弄来的,本来是给夫人买的,结果夫人手大,用不上,倒是便宜我了。”

    “这可是老爷特意为姨娘买的。哪里是为夫人买的呢,不过是老爷的托辞,哄夫人的罢了。”一个丫头道。

    白雪枯篱,美人越显养眼,远远地看着这个女子,让他有种异样的感觉,挑动他心里某一处柔软,走上前一看,是一个温柔贤淑开型的女子,高高环起的髻,让他知道她是个已婚妇人,走近一听,这个女子原来是张青治的妾,没想到张青治那个痨病鬼一样的人,竟然有这样一个气质如此高雅的妾,可算是艳福不浅。

    从三人对话间,可以看得出这个女子虽然满腹诗书,却是个贪图富贵之人。

    光泽顿觉无趣之极,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视富贵荣华为无物的女子,从来不把“娘娘”这个称呼放在眼里,让皇兄宠幸了这么久,却始终是个“姑娘”,一朝离去,挥手最无情!

    再也没有看看那个女子真面目的兴趣,他悄然离开了,走出许久,偶而回头一看,白雪枯篱间,那个女子一身的粉红便如梅花一般开在天地间。

    可惜了这一身的品相,内心却是那样庸俗不堪。

    纤媚依旧头也不抬,看着自己那软薄的缕丝手套,这样的软丝手套,不经风也不经雨,平时与手一同藏在手笼中,现在,手套的手心部位,正一点一点渗出汗来,额间的汗珠,在阳光下细细密密地一层晶亮。

    “王爷,卑职找您找得好苦啊!”刚一回到花园大路,张迁于就迎了上来,脸上满是谄媚的笑:“请到花园小坐,看看卑职特意为王爷献上的名花!”

    名花,自然是双重含意,花园中,一排红色的牡丹在花园怒放,各色美人交映其中,真是美不胜收,虽不是春日蝶戏莺飞,却胜似繁花似锦,雪中园一片五光十色。

    “真美啊,真是名花倾国两相欢。”一个官员叹道。

    众人心有戚戚焉,光泽却一丝笑意也无,只是不断地回想着昨夜她以金钗威胁的场面,让他既担心又愤怒,难道她是宁愿死也不愿随他回京?他不相信她不知道皇宫的事,关于她的罪名,早就烟消云散,可是她却是那样坚决地不再回京。

    哪怕她知道他的心,也不愿意与他在一起!

    当王爷冷酷得与冰一样没有温度的脸,出现在花园中,各位小姐惊喜害羞不已,大方的还能勉强红着红行个礼,胆小的,已经躲在同伴身后,承受着自己母亲从远处投射来责备的目光。

    在张迁于的提议下,众位小姐各展其能,弹琴作画吟诗作对,用尽浑身解数讨取他的脑中却不断地涌现她的种种,她的诗,她的歌,她的舞,当世之间,还有谁能与她相媲美?这些女子当庆幸那个天下最美艳的女子不在现场,否则,不知道有哪个女子敢献这所谓的“才艺”!

    嗓了一口酒,眼睛瞄到那个赵青治显得有些委蘼的神态,满园芬芳精神之际,他显得尤为颓废,此刻正不住地打呵欠,早听说这个赵青治也是个见女色就迈不开脚的,现在满园春色,竟然还能让他感觉无趣?那是为了他的妾?脑中不经意地出现刚才那个小妾的身影,一身书香气质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可能吗,那个心里那样鄙俗的女子,为何却能有这样的气质?

    方才没有看到,现在看到赵青治,又激起了他对那小妾的好奇心,转眼一瞧,各位夫人无不在席,身后跟着一个个小妾,都在有意无地意偷瞄自己,但看气质,都不是那个小妾。

    “本王听说赵大人的爱妾是个女先生?赵大人好福气,居然娶到了一个女先生,不知是如何娶到的,说出来在场的大人都效仿效仿。”

    光泽一开口,全场都静了下来,本朝法规,擅娶通过朝廷考验的女先生,要革官除职,赵青治现在得多亏了烟瘾发作,去了不少恐惧,否则得吓出汗来,听光泽问起小妾,勉强打起精神回应道:“这个小妾流落异乡,小人一时好心救助,后来她愿意以身相许,小人怜她孤苦无依,便收留了她,实在不是贪图女色,小人的拙荆也是很善待她的。”一边说着一边暗示夫人去把纤媚找来。

    现在的纤媚,正在张府后院的一角,被几个家人媳妇强力按住,有力挣扎,一个家人媳妇道:“快,再按紧些,这个小贱-人,有胆子和主子闹,就得有胆子喝下药!”

    一碗乌黑的药,顺着喉咙被灌下肚,众人放开手,看着她伏在地上痛苦地哭泣,翻滚,一个媳妇笑道:“瞧,刚才还在厅上和各位夫人狂得那样,现在怎么不狂了?”

    “纤姨娘,快走,王爷召见!”就在这时,两个丫头飞快地跑过来,嘴里叫道:“您在这儿呀,害得我们好找!”

    两个丫头看到地上的纤媚,面色大变,飞快跑过来扶起来,一个丫头瞬间回头来,目露杀气,狠狠地瞪了众女仆一眼:“一会王爷要是问起来,人们一个也别想活着!”

    众媳妇不由得大惊,面面相觑。

    伏在地上的纤媚轻轻扯了扯丫头的脚,哑声道:“离开这里!”

    那丫头会意地道:“是。”

    两人合力将纤媚从地上搀起,走到无人处,纤媚一反弱态,放开两个丫头的手,从袖中取出一块充满药味的湿巾,对丫头道:“把它处理掉!”

    那丫头于是十指齐飞,湿巾便化作无数碎片,往山石间一丢,不过是点点尘泥。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媚无功宅不宁

    在一片欢歌燕语中,突然外面奔来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一头扑到赵青治面前哭道:“老爷,您要给纤纤作主啊,她们不知逼纤纤喝了什么,明天要是纤纤死了,请大人们作证,都是夫人害死的!”

    “怎么回事?”光泽本不想插手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对这个虚荣的小妾会特别关注些。

    赵青治眼睛望着自己夫人,赵夫人刚才听到王爷要召纤媚,急派人去寻,没想到药已经灌下去了,这下子只得想法推诿道:“妹妹她这两天有些风寒,又不肯吃药,所以我让人煎了些驱寒药给她喝,让媳妇子们务必劝她喝,她误会了。”

    “骗人!”纤媚大叫:“那不知是什么药,好苦,苦得我都要吐出来了!”

    众人都了然,药哪有不苦的。

    光泽自然知道这事没有这么简单,只是再一次见到这个女子,却让他大失所望,眼睛过于犀利,举行过于轻浮,一时间仅余的好感也烟消云散:“既然没事,就退下吧。”

    “王爷……”纤媚含情脉脉地朝光泽飞去一个半明半暗的媚眼,偏那媚眼又拙劣得很,大倒人胃口,光泽不愿再看她,挥手便让人把她叉了出去,这一下纤姨娘面子扫地,一出了园子,听说便哭着让人准备车子回府了。

    赵夫人与张夫人有惊无险地过关,庆幸今日给她服的是慢性哑药,要一个时辰后起效,现在不过是粗了嗓子,再过一时,那才开始嗓子如刀割一般,到得晚上,那便是嗓子尽毁,说什么都不行了。  当夜,果然纤姨娘的院子便闹了起来,纤媚泪汪汪地扯着赵青治呜呜直哭,指着自己的嗓子说不出话来,赵青治一片声的吩咐请医生,熬润喉茶,不久来了一个医生,诊治看视后,连连摇头:“不行啊,声带尽毁,医石无效了!”

    “砰!”纤姨娘仰天便倒,晕了过去。

    纤媚既然无法说话,自然心情郁郁,也无法讨好赵青治,赵青治在勉强安慰了她几日后,耐心也告磬,于是不久后他便在纤媚哀求挽留的泪眼中搬出了这个院子,把整个院子留给了这个失了声的落魄女子,曾经宠极一时的纤姨娘,落得独对寒光月的下场,只有两个丫头服侍她的饮食起居,赵府上下冷言四起,说来也奇怪,这赵府与张府竟然有一点意外的相似,那便是,人人都在压迫着别人,人人都在看着别人的灾难幸灾乐祸,被压迫的等着有朝一日要出头,压迫人的,时时警惕着把人踩下去,这里,没有同情,没有好心,更没有温情,连夫妻都要靠家族关系来维持,哪来的多余情感给别的人。

    同样是这一夜,夜静如水,随着扑楞楞几声响,一只飞鸽落到窗前,光泽打开窗子,从鸽子脚上取下一张字条,上书“西北四郡不肯配合调查,非王爷不能镇慑”,这事在他的意料中。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逗留德城的真正目的!他要在四郡以为他怕了那些潜在的危险,不会亲自去的时候,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

    “明日就出发。”他淡淡地下了令。

    次日不过才三更才过,狗都没叫,张迁于在新纳的小妾温暖的被窝中睡得正熟,便听说王爷下令人开了门要离开,吓得他连滚带爬地抓着衣服就往外疯跑,以为是怎么得罪了王爷,到了门口,只来得及看到王爷一行飞驰而去的马尾巴,不由急得连连跺脚,精心准备好的礼物都没来得及送,对于官员来说,上司离去时的大礼关系重大,大到能让他记住你这个人,你这个官,他费心讨好了几天,既怕在德城所做之事被王爷查知,又怕接待不周被记恨,好容易到了他要离开的紧要关头,最后却功亏一篑,实在是痛心之极。

    “关门!”他怒声道,狠狠踢了一脚守门的:“没用的东西!”

    不过好在王爷没有察到他的事,这点让他实在松了一大口气,王爷走了,这德城,这两江,就还是他的地,他要谁死,谁就得死,让谁话,就是死囚犯也照活!

    光泽走后,不知是不是知他的震慑力也带走了,赵府的闹鬼事件变本加厉,好几次连赵青治也自己见到了鬼,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两个,有时是吊在树上的鬼,有时是被药死的鬼,晚上不能开窗,否则鬼哭声全会幽幽传进来,连赵夫人与嬷嬷商量着要治那个妾了,屋中不知什么地方,就会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息,然后就会刮起一阵冷风,烛光就变绿,传说有鬼出现,烛光是会变绿的。

    就这样,难得的,那个失了宠的妾没有被治死,那两个丫头许是感谢纤姨娘当初的搭救之恩,竟然对她很是维护,连蓓儿几次前来关切探望都被两个丫头挡了回去,由于赵青治还记着总算这个女子让自己有过那么一段神仙般的日子,对她还算是留情,对她的两个丫头也没有责难,暂时就那么在那个空寂的院子里搁着吧。

    “老爷,这儿闹鬼太重,我看住不得了,不如搬去别墅住吧。”这天中午,两人在大厅商量,现在要说事情,都得选在阳光最旺的中午,否则难免又让鬼听了去。

    “也好,我也想着了,这一两天,就先把那些东西搬过去,然后我们再过去。”

    赵夫人于是开始打点要搬家的事宜,别墅那边都准备好了,东西陆续都运了过去,连纤媚要住的柴房都打算好了,为了不让人觉得显眼,对外宣称老爷正逢凶年,大宅对老爷的八字有冲,大璧比较重视这东西,所以外表看起来倒还平静。

    然后平静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为了避鬼,依旧是在中午,当赵青治让人准备好空心行李车,借运行李之要要运走大宅的东西时,打开宝库的大门,他那因吸烟过度而瘦得焦黑的脸,便黑里透青了。

    宝库,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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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今天晚上暂时更两章,还有一章明天白天更哦,今天举国大庆啊,弄得花花都没心思在桌前啦,哈哈。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朝失势夕落魄

    赵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赵青治急怒攻心,引发中风,半身不遂,赵俊文因为纤媚的事,对他本来就极为不满,现在见他这样,也是走走过场,慰问一下,连寻找医生这样的事,也是懒洋洋的,再说宝库都空了,这个赵家表面的繁荣还能撑多久?请医生也得一大笔费用,自然不愿意把钱再花这上头,赵青治连连催促,赵俊文只说医生没找到,赵夫人对赵青治从新婚不久赵青治便花天酒地那时起,对赵青治基本已经绝了夫妻之情,现在也不太搭理他,直把从前风风火火红遍半个德城的赵青治,弄得凄凄惨惨,偏偏烟瘾频发,用完了家里的存货后便再也吸不到了,赵府天天传出一阵鬼哭狼嚎。

    “纤姨娘,这是你们院子这个月的供应,那!”面色冷峻的嬷嬷把一袋掺杂了沙子的米和秕谷往院门口一丢:“以后厨房不负责你们的饭了,自己做!”

    正说着,一个丫头走过来道:“夫人叫媚溪和媚浮两个奴婢到前厅去打扫卫生。”

    “那我们姨娘怎么办?”媚溪道。

    “我管你,反正夫人叫你,不去你就等着死!”那丫头一扭头就走。

    媚溪对媚浮冷笑道:“这就叫踩着摔倒的人上,以前这个丫头可是对我们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得亲切!”

    美浮倒是一点也不在意:“闹吧,有她们哭得,把院门关上,我们好好玩玩!”

    一回头,纤媚正从屋里走出来,饶有兴致地翻看着地上那一袋掺沙秕谷道:“这沙子不少呀,这秕子倒算干净,这袋东西,给我好好保存起来,将来这些可是他们的救命粮!”

    “呵呵呵!”主仆三人笑成一团。

    这时一只奇怪的像蜂一样的小鸟飞进了院子,停在一株木槿上扑着翅膀,小鸟的脚绑着一个小小的绸带,媚溪手上变出一朵奇怪的绸花,发出幽幽香气,那蜂鸟闻到味道,便停在美溪手上,美溪到:“我们的人来了。”

    纤媚笑道:“来得好,我正嫌院子里闷,想看看好戏呢,走,我们往前厅去。”

    现在前厅正座上坐着的赵夫人,严厉而愤怒地盯视着面前这个男子,那男子一脸笑意,持着地契要求赵家马上搬家!

    “地契在这里,我们主人希望你们马上走!”

    “什么!”赵夫人气得面色发白,重重一拍案:“我们府上丢失了地契,怎么在你们手里?你们主人是什么人?”

    “我们主人是什么人,你会知道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告诉你,我们主人对你现在还留在这里很是不满,要你们全家快点搬!三内之内能不能搬完呀?”

    “做梦,我已经报告了官府,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官府,行呀!”那男子痞痞地把脚往扶手上一跷,抖得轻浮无比:“不过我想问一句,你想报官说丢了房契是吗,怎么丢的,同时开丢的还有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过一个五品官,却有这么多的财产?”

    “这关你什么事?”

    “自然不关在下的事,不过一报了官,可就关官府的事了,就算你亲家也没法一手遮天,把这事瞒到底,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你说什么?”赵夫人大惊:“他怎么了?”

    那男子笑而不答,更惊得赵夫人坐立不安,兄长究竟也被抓了什么把柄?

    “哟,这不纤姨娘吗,难道是来自求卖身的,打扮得这么华贵!”

    “哟,纤姨娘,您来干什么?小心折了您那娇嫩的腿!”

    “纤姨娘,奴婢给您请安哪,您好大的架子,话也不说一句?”外面传来参差的笑声,赵夫人正烦着,叫道:“闭嘴,把那个小贱人给我赶回去,少出来丢人现眼,现在什么时节,什么牛鬼蛇神的都出来了!”

    “哈哈,夫人这话是在说在下了?”那男子笑道:“凭心而论,我家主人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将来你们娘家,呵呵!”他但笑不语,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让赵夫人心惊胆战。

    赵夫人正想问个清楚,两个丫头已经陪着纤媚从后堂转了出来,纤媚打扮得极是华丽,一身的金光闪烁的大红牡丹锦袍,在阳光下,闪着一种细密柔滑的光泽,头上不再是简单的几支珠钗,而是戴了一个步摇冠,随着她的脚步,细碎宝石坠和着金叶子摇摇晃晃,竟然比贵达两江三道的张夫人打扮得还要更华丽五分,赵夫人又惊又怒:“你这是什么妖蛾子!”

    纤媚只是微笑,两名丫头如同迎皇后一般,把她小心服侍到客座上,纤媚老实不客气地坐下,媚浮不等人说,自己便取了一盏点朱仙,擦去水渍,送到纤媚手中,赵夫人隐隐感觉她来意不善,这个被毒哑了嗓子的女子,本该在那院中守着空院子哭泣,而不是在这里坐在她面前悠闲地品着茶,饶是她见惯大场面,这下也不由得额头沁出汗来。

    纤媚扬头一扬,媚溪会意,问道:“北齐,小姐问你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回小姐的话,小姐交代的,小人已经一一打理清楚,现在是来要回我们的东西的。”

    纤媚嘴角含笑,媚溪又问道:“小姐说你的动作实在慢得很,怎么今天才来,害得我们今天又收到一袋好东西,院子里都快没地儿放了,这几天,什么破布,破木头,烂米都往我们这儿送,把我们院子当成杂物间,让人气闷得很。”

    “是,是小人的过失,小人这就让小姐放心。”说罢,一反卑谦面色,对赵夫人冷声道:“请夫人今天就给我搬出去,我们小姐要住!”

    “小贱人,你究竟是来干什么!”赵夫人又惊又怒,大骂。

    嗖!一把明晃晃的飞刀深深地扎进赵夫人拍在案上的手指缝间,可以感觉到那飞刀的冷意,北齐冷声道:“你再对我们小姐无礼,这飞刀,便要换地方了!”

    赵夫人气得脸都白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片脚步声,夹杂着铁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什么人竟然在赵府作乱!”

    张府派来的官兵已经来救援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他人府美人娇

    为首的官兵在赵俊文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什么人,就是这个吗?”

    一进来便看到一脸邪气和挑衅意味十足的北齐,一抖铁索,就要上前把他镣起来,北齐冷笑一声:“白痴!”

    谁也看不见他是怎么动手的,只见他围着那为首的军官一转,那铁索便自动将那军官牢牢缚住,那军官大骂:“你敢拒捕?兄弟们上啊!格杀勿论!”

    “上啊!”身后的士兵都是蛮横惯的,几时见过敢于他们对着干的?一声吆喝便一齐上前果把他拿下,赵夫人得意地看着纤媚,就算你是公主郡主,到了德城,呵呵,一进狱,那便是死活由我说了算!

    她已经察觉纤媚的来历神秘,但是那又如何,身后有哥哥为靠山,还怕天塌下来?

    料一万,算一千,就是没算到如果无法把人拿下又当如何?

    北齐竟然是一名武功高手,士兵就没有在他手下走过一招的,转眼间,堂上一片高高低低的叫声,士兵躺了一地,都是被折了手骨!

    “敢冒犯我们小姐,就是这样的下场,再有下次……”北齐狠厉地一眯眼:“别怪我北齐剑下没轻重!”

    “你究竟是什么人?”赵夫人紧紧盯着纤媚,赵俊文一进来,眼睛早就被纤媚吸引过去了,纤媚自从被毒哑,他也见到被毒哑后形容憔悴的纤媚,他对纤媚的兴趣也是大减,心里算着反正老头子也不要纤媚了,到时把她要过来玩玩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是以连献殷勤都懒得去献了,方才一见纤媚,却是万般惊艳,她端坐于座一声不吭,但是面含微笑,竟如笑中含情,那一种娇美华贵,是他平生仅见。

    “纤媚,你……你没事了?我好担心你!”赵俊文含情脉脉,那一种焦急与欣喜之态,演绎得入木三分,气得一边的蓓儿冷眼相瞪,眼里清晰可见她的恶毒诅咒。

    “少夫人,别再对我用这种目光,否则有一天,我会亲手把她挖出来!”纤媚突然开口了,一开口便吓得众人睁大了眼睛,赵夫人与蓓儿更是惊诧万分:“你……你能说话?”

    “不过是一点小把戏而已,我看在受你多次关照,让你高兴高兴。”纤媚轻轻一笑,站起来笑道:“赵夫人,如今我就再念在你关照我那么多次的份上,我就宽限两日,后日午时之前你就搬了出去吧,毕竟这么大个家,要搬出去后住哪儿,确实挺让人头疼的。”

    她莞尔一笑,说不出的流丽艳美,却让人心生寒意。

    “你究竟是什么人?”赵夫人厉声喝问。

    “我么?”纤媚掩嘴轻笑:“一个被你和少夫人害死,却又偏不死的——鬼!”

    这一声“鬼”字,带着无尽的怨恨,带着无比的阴森,刮进每一个人的心。

    “小姐,这赵府脏得很,小人要不要找些人来好好清查一翻?”北齐无视赵夫人等快要瞪出来的喷火眼睛,恭敬地请示纤媚。

    “当然要啊,到时这赵府第一个角落,都得让人好好清理一下,我每天都睡不好,好像能闻到从粪坑刮出来的味道一般。”纤媚皱着眉道。

    “小人明白了!”北齐一声令下,外面拥进一大批统一着装的下人,马上开始拆花厅,拆马棚,不管那些下人愿不愿,他们很快就被这群突如其来的人赶到了东南两院,赵府一片闹腾,躺在床上的赵青治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几乎又是一阵中风,大叫:“那个纤媚究竟是谁呀,是谁呀!害我赵家我死不瞑目!”

    张府这时果然如北齐所说,自顾不暇了。

    张府这些年来以乞丐秘换死囚,贪污公款,私卖官粮,买官卖官,倒卖盐铁,这些事情,自然都有一本本密帐登记在册,总共有十三本之多,所涉及众,涉及当朝宰相,就是如今已经被皇上革官*****的皇后父亲,还有不少朝廷官,这几本密帐可见其重要性,这要是落到敌手手中,张迁于那是死一百次也不够,然而就是这样极其重要的十三本密帐,在赵府被人逼着搬家那一日,竟然也不亦而飞!

    张迁于当时的感觉,就是一盆冰水从头上当头淋下,将他的整个人淋得一片湿漉,从头发湿到脚底,一阵阵发冷,半晌,他有气无力地从茫然失措中回神,叫道:“备轿,到赵府去!”

    那声音,像失了魂一般的抖索。

    赵府白天被人逼着搬家,晚上赵府那块匾便被人摘了下来,大门口上方空空荡荡,看得人一阵发冷,赵夫人与蓓儿同时奔出来,一见到他,便是一阵哽咽难言,赵府的事算是私事,官府也没办法,再加上又是来历不明的财产,哪里敢真的要求官兵主持公道,现在赵青治一行人都大眼对小眼无计可施,好容易等到张迁于来到,一家人像捡了宝一般,赵青治马上请张迁于来到他的房间叙话。

    迎面而来的妹妹与女儿满面愁容,脸上犹有余泪,张迁于不禁有种大势已去的绝望感,坐在轮椅上的赵青治,更让他感觉到了日落西山的悲凉,几日不见,曾经风-流傥倜的妹夫,已经成了一个垂垂老者,那眼下挂着的眼袋和无神的眼睛让他吃惊又恐惧。

    与赵青治一家一番密语后,一个张迁于的差役来到纤媚小院门前叫道:“喂,里面的人听着,三道总督大人要纤姨娘前去问话!出来!”

    “什么东西!”媚浮恼了:“简直找打!”

    “别理。”纤媚拥着暖被懒洋洋地道,房中暖春一般的温度和幽幽的熏香味熏得她面如桃花:“一会还会有人来催,你看着办,反正今夜我是不见客,想要见客,告诉他们,明天再说,看本姑娘心情。”

    “是。”

    媚浮自去外面应付官差,纤媚半睁着眸子懒洋洋地猫一般笑了,她的绳索开始收紧了!张家与赵家,开始发觉蹦哒了吧?呵呵,血债血偿!

    “媚儿,你笑得真是狡猾。”一个黑影挡去了她的眼前的灯光,把她的天地瞬间笼罩。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狂门主狡妖姬

    一个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子,现在却千真万确地出现在眼前,她该是什么反应?

    是欢喜,还是惊讶?

    那双幽绿的眼睛带着无比的强势,将她因惊讶而半起半坐娇慵的身姿一览无余,背着灯火,没有人发现,那眼睛竟然充满了渴想已久的渴切,在接触到她微开的小嘴和半露的衣襟时,他突然将她从床上掳起,深深地,狠狠地吻住了她!

    “门主?您怎么来了?”放久,气喘吁吁的媚流问道。

    北藤狂含怒盯着她不语,当他听说她为了复仇,竟然给当了小妾时,便想将她押走,那一段时间真是无比的矛盾,无情门的门主,竟然对自己的属下动了情?不,他不愿承认,就让对她的思念如天蚕啃食着他的心。

    他派出自己身边依赖的随从北齐等人去听从她的命令,虽然她为的是私事,可是他仍旧派了,他不时地从北齐的飞鸽传书中知道她的近况,知道她过得很好,很开心,游弋于从前的仇人当中,把他们一个个玩弄于鼓掌,像个孩子玩小甲虫一般,兴趣浓厚,他也不禁地有些好笑,很想宠溺她,放任她过着她想要的生活,与她一同并肩笑傲天下!

    这种感情,折磨了他几个月,哪怕连京城中,大璧与其他小国日益紧张的局势也不能让他更开心,他的心一刻不停地牵挂着这个该死的女子,让他食不香寝不安的小女子。

    他凶猛地撷取她口中的津液,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想要说话,刚张开嘴,北藤狂几乎是暴怒地低吼:“闭嘴!”

    嘶的一声,薄薄的小衣分作几片,从身体上脱离,一阵微凉的风顿时袭上她没有了遮蔽的肌-肤,没等她进一步感觉空气中的冷意,他已经覆上她的身体,用他的火热,温暖了她的微凉,唇齿相交,手臂相缠,腿儿相交,他的动作无比的狂野,块块凸起的肌肉,显示着他的雄健与霸气,他无比的专注与嚣张,猛力的推进,狂野的疾骋,由不得她半点推拒和适应,瞬间点燃她身上一把把野火,转眼烧遍她的全身,将他与她尽数吞噬在无边无际的欲-望之野。(

    许久许久,海上的波涛在狂烈地击打了无数次海岸,激起一阵又一阵狂涛巨浪后,终于带着一白色泡沫一样的余浪回归大地一片平静。

    媚流仰躺在北藤狂身上,望着芙蓉色的帐顶,不住地轻喘,他的武器还留在她的体内,她无力自保,只能放任自己依赖于他的动作,感觉背上他的心跳也在剧烈地跳动,她缓缓地扯开嘴角,门主……似乎太过投入了呢!

    不愿与她分离,依旧保持着他们狂爱时的姿势,北藤狂慢慢半坐起来,让她靠坐在自己身上,她黑亮的发丝散而不乱地披在他的胸膛上,微微一动,发丝摩擦皮肉的感觉像丝缎一般让人愉悦,他笑着半勾着她的脸,逼使她回过头来,含住自己的舌头,又是一番轻挑浅逗。

    “门主……门主大驾,媚流未能远迎,真是罪该万死。”媚流终于从他的禁锢中略微解脱时,微笑着道歉。

    这话听起来是媚流在道歉,其实半嗔他来也不知会一声,弄得人措手不及。

    “怎么,不想见到本座?”

    “哪里,门主驾到,媚流及以下门人都如见尊长,高兴都来不及呢。”媚流笑道。

    “我听这话怎么这么言不由衷?”北藤狂把她变换了个姿势,面对面地搂着她,将她的腿缠在自己腰间,又是一个羞人的姿势。

    “门主,您看,我的眼睛,无比的真诚,我的心跳,无比的真挚,我的话语,无比的真心!”媚流严肃地睁大眼睛与他对看,重重点点头,北藤狂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招,明知她是在耍宝,却也说不尽的愉悦。

    “你的人,你的眼睛,你的心,你的话,全都在骗人!”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看着她缩了一下头,便撒娇似地把头拱到他怀里来,呢喃道:“门主,媚流好困呀,明天再给门主请罪,好不好……好……”

    说着便睡了过去,方才想是太累了。

    确实是太累了,当媚流刚睡过去,公鸡已经晨唱,那边张迁于已经派人来找,来骂,来威胁,来示好了不下二十次,这里媚流已经睡得香极了。

    门主千里迢迢来到德城,难道竟然是为了妖姬大人?媚浮与媚溪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这位妖姬大人,年纪比她们还小,爬升得却这样快,将来这位妖姬大人,恐怕就是她们将来的门主夫人了。

    午时快过了,媚流这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站起,北藤狂已经坐在床边,见她醒来,嘲笑道:“你太没用了,不过才几下?就已经这样不行了?”

    媚流见他又提到昨晚的事,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想理他。

    北藤狂的武功在武林中数一数二,他要是狂起来,哪个女子当得住?媚流的武功是二流,要是一般没武功的女子,只怕……

    媚浮与媚浮早就服侍了北藤狂洗漱过,现在又端上清露茶来让媚流漱口,北藤狂接过来道:“我来吧。”

    第一次服侍一个女子洗漱更衣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然后又很温馨,媚流倒也由着他服侍,男人宠着你的时候就让他宠个够,只是不要沉溺就行,将来才不会受伤。

    收拾,打扮,眼见得十足美艳的她,在她的巧手打扮下变作另一个人,不由得一笑:“媚儿究竟身上有多少是本座所不知道的?”

    “媚流身子都是无情门的,难道还有门主不知道的?”媚流回道,一边站起来,小手在他脸上一抚:“门主要不要与媚流一起看戏呢?”

    北藤狂拉住她的小手,在口中,眼睛盯着她:“乐意之至。”

    大厅上,张迁于气得直跺脚:“岂有此理,这个贱-人,究竟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哪来的贱-人啊,张大人这话有失官威呀。”一声慢悠悠的话语随着来的人进来而送入张迁于耳中,张迁于猛然回过头来,终于来了?

    ……

    今天为了多多奉献大家这两更,明天的三更,估计得迟点了,大家大约中午或是下午左右看吧,国庆中秋快乐!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谈判官无成事

    “你就是买下赵家大宅的人?”张迁于久经官场那双凌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个女子,不是十分的美,但是极有气质,听说是个女先生出身,看来的确是了。

    “正是。请坐。”媚流无视他似乎可以看穿人心的眼睛,客气地道。

    张迁于能在官场十几二十年而不倒,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一双眼睛狡黠而锐利,他盯着一个人看时,少有人能在他的目光百泰然自若,然而眼前这一男一女却丝毫无视他的眼睛,自然地可怕,仿佛眼中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他们自然而然地亲昵地坐在一起,带着一种主人的神气看着他,客气而冷淡。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张迁于问道。

    “你要是问他么?”媚流笑意很深:“不能说,至于我的来历,告诉你又何妨?我祖籍在异国,客居在德城。”

    “哦,哪一国?”张迁于进一步发问。

    “这与张大人有什么关系?说正事吧,不知有什么事频频让张大人召见小民?”

    “你是怎么拿到地契的?依本官所知,赵家并没有卖出地。“

    “怎么没有,赵青治他为了抽福寿膏,把地和房子全卖了。“

    “福寿膏,那是什么?”

    “一种能让人欲仙欲死的东西,赵青治为了天天见到天上的神仙,就天天向我买,一钱是十两黄金。”

    “一钱?十两黄金?”

    “对,然后他每天至少,我是说至少,要吸一两。”

    那么一天便要吸掉一百两黄金,他吸食了两个月有余,也吸掉了差不多七八万两黄金!

    是黄金!

    赵府全部家当,也不过才七八万黄金,七八万两黄金,对京城大官大富来说,不算是太大的数目,但是对于德城这样一个中等偏大的城闹来说,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数目了!赵青治与张迁于联合,用尽手段敛财,也不过敛了五十来万白银,一两黄金相当于十两白银,那么赵青治相当是在两个月时间内吸掉了这么多年来所敛的五分之一。

    张迁于面上变色,厉声道:“你这是讹诈!本官岂能容你在德城为非作歹?”

    “是谁为非作歹呢?”媚流轻轻笑道:“是我,还是那些半夜里四处绑架乞丐的恶人?”

    “你说什么?”张迁于变了脸色:“你在说什么?”

    媚流缓缓吹着茶雾,半晌幽幽道:“城隍睁大眼,德城鬼夜哭,乞儿命最苦,刑狱他人出。”

    张迁于重重坐下来,眼里杀气一闪而过,思量已定,客气地道:“不知姑娘可有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你不配和我谈条件。”媚流冷冷地道:“我可不是那好心的东郭先生。”

    “那么说,你是不愿意与本官好好商议商议?”张迁于沉声道。

    “不错。没什么好说的。本来这地方又小又脏,还闹鬼,就不适合张大人来,请吧,过了午后,宅子里阴气越重,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让大人撞见了。”

    想到那天在这里撞到的晴娘的鬼,张迁于乍然变色,愤然拂袖离去,媚流缓缓放下杯子,望着看着惊骇地看着自己的赵家一门道:“不知你们的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这天冷了,还是得快点收拾,明天要是还不搬,晚上可是露缩街头了!”

    “原来……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算好了要算计我们赵家的财产!”赵青治恨不得咬死她,那牙咬得格格直响,目眦俱裂。

    “赵老爷,当初可是您强迫我嫁你为妾的呀,要说算计,可是你不顾与儿子的父子情份先夺了他的女人,本来我与他有点旧时的不开心事,心想教训他两下也就是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