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媚乱天下第12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纤媚眼中有着感动与理解,眼前这个在外面英雄般的人物啊,竟然有着这样的无奈。
这是个多么好心的男子,为了表妹,不休不弃,独自忍受着寂寞与孤清。
她的想法,全在单纯的脸上表露,赵俊文什么时候反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腰,她也没有发觉。
赵俊文往纤媚处走得越来越勤,每天换着样的华衣美食,好书好琴,源源不断地往纤媚那儿送去,纤媚看赵俊文的眼睛也越来越娇媚羞涩,这种变化,赵俊文岂能不知?两人时常对视凝眸,颇有天长地久之势。
“爷,您还没有把这个妞拿下哪?”醉花楼上,赵福赵安不解地问。
“哈哈,鱼肉吃多了腻,吃点儿开胃清爽的多好。”赵俊文敲了敲两个随从的头,叫道:“鸨妈妈,把枝倩给我叫来!”
外面野花香入骨,里头家花永不倒,这才是男人的最高境界!
只是家花是否如他所愿花开不倒,却有待商榷。
在花园中,与蓓儿相约赏花的纤媚久等不来蓓儿,却与赵老爷迎面对上,“老爷!”纤媚恭恭敬敬地朝赵老爷行了个礼。
“唔。”赵老爷点点头,仔细打量了她一遍,这个文儿收留在家里的女子,真有儿子说的那么好?他想起儿子的话,“爹,蓓儿进门几年了,不要说儿子,连屁也没见生!家里的几个小妾,也被她打的打,杀的杀,没留下一个,再这样下去,我们赵家可就绝种了!这个纤媚,我仔细看过了,是个会生养的相,而且又是女先生,非常难得!家里又没有亲祖撑腰,就算娶进来当妾,也没有人会来吵,我打算先养着她,磨磨她的性子,等到时她自己想通了,再合房。至于蓓儿那边,请父亲帮忙劝解一下,不要闹得太难看。”
“嗯,在这里呆得可开心?”唔,眼前这个女子,果然态度落落大方,知书达礼,赵老爷点点头。
“好,大家对我非常好。”纤媚抬起头来,对着赵老爷一笑,笑靥如花,赵老爷猛然一呆,半天回不过神来,身体已经酥了一半,真真是个绝品娇花!
温柔娴雅,又媚得入骨,真让人想摸一摸她的手啊,看是不是一样滑?
赵老爷名叫赵青治,也不过才四十岁,长得与赵俊文极相似,也算得上英俊,家里妻妾也有好几个,可惜家里的母老虎手段太高,整治得现在没剩下两三个,他也不在乎,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玩过了,他哪管死活。
“来来来,坐在这里,我们好好聊聊。”赵青治这下子不走了,和颜悦色地拉着她在一边坐下,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她家世,来历,兴趣,爱好,纤媚一一回答。
美人就是美人,越看越好看啊,鼻中隐隐送来少女的幽香,眼中见的是少女含羞带怯的脸,手上触的是她柔滑的小手……
“赵老爷……”纤媚突然被他握住手,羞得满面通红,便要站起来,赵青治手上一用力,纤媚唉哟一声,又跌坐回去,无力地叫道:“放手,赵老爷,放手!”
美人当前,谁还记得这个美人是儿子要的?赵青治直勾勾地盯着她微低的领子,那嫩得如要掐出水来的肌肤,真像是玉雕的一般,纤媚嘤咛一声,嗔道:“赵老爷,您这样看可不太好。”
赵老爷没有发觉自己在喘息,纤媚却发现了,她站起身来便要走,纤腰在赵青治面前一晃,高耸的丰艳如两只水嫩的蜜桃一般,随着动作起伏而起伏,如裹两只乱跳的小兔儿,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火,赵老爷将扇子一扔,朝她扑了过去!
“赵老爷,不要,不要啊!”美人凄厉的声音叫了起来,衣物已经被撕裂。
“美人儿,你从了我吧,我才是一家之主,我让你知道什么叫飘飘欲仙,从了我吧!”
“不要,来人哪!”美人挣扎着就要跑,赵青治笑道:“往哪里跑?”
手指一拉,“啊!”美人的哭声中,亵裤被扯脱,绊住了她的脚,再被赵青治顺势一拉,跌倒在草丛上。
正文 第九十五章豪门乱内家乱
赵青治盯着她,飞快地解身上的衣物,“不要!求求你不要啊!”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娇颤不已,不住地向后退,却更加逗人心痒,赵青治笑道:“你很快就会说要!”
他如恶狼扑羊般扑了上去,将哀求呼救的美人压下身下,肆意逞狂。 一声尖叫,被人堵在了口中,两只绣鞋在空中飞踢,男人强壮的身体,女人柔弱的身躯,不住地扭拿交缠,反抗与压制,哭声与喘息声,还有女人的眼泪与和男人销-魂的低吼,将这个景色美丽的后花园,生生染上一层豪门内宅的丑恶乱景。
隔着花窗,看着外面那一男一女的行,蓓儿微笑了,尖脸丫头道:“少奶奶真行,您怎么知道老爷就一定会把这个纤媚给压了?”
“老爷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个纤媚又还没有成为你爷的人,*****,自然是一点就着的!”蓓儿冷笑道:“这下这个女的,不用我们去处理,娘就会先把她收拾了!你爷再气也只能干瞪眼了!”
许久,赵青治才缓缓从纤媚身上爬起来,叹道:“真是第一次尝到醉死温柔乡滋味,天下女人再多,我不信还有比你更有味道的,这辈子不虚啦!”
纤媚眼中泪水不住地滑落,拉着身上的衣物,又是一阵泪水滑落,赵青治笑道:“傻孩子,哭什么,难道刚才你没有乐在其中?”
纤媚蓦地飞红了脸,却仍旧止不住地哭泣,犹让人生怜,赵青治坐下来,给她穿好衣服道:“你想想,你是一家之主,你跟了我,不是比跟了俊文好得多?我这个儿子花心得很,今日又去醉花楼了,若是你跟了她,难免像我儿媳妇一样,天天独守空闺,难道你不想再极乐上一回?”
一边说,一边在她的高耸上捏了一把,引得她躲避羞怯不已,赵青治越看越喜欢,心中直呼好险,差点让这么个尤-物错过了。
当晚,赵府掀起了轩然大波,几乎闹起了家变。
“你说什么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从醉花楼一回来,便受到父亲召唤,却是这样的结果——纤媚,竟然将要成了他的姨娘了!
“纤媚是我要的人!你怎么能这样,不行!我不答应!”赵俊文气得头发根根竖起,面红如血,青筋迸出:“她小得可以当你的小女儿了,你居然还这样老不羞?”
“放肆!”赵青治与纤媚春风一度,自觉得年纪了二十岁,得意不已,听得赵俊文这么说,不由得大怒:“纤媚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人?有媒书吗?有婚礼吗?喝过家堂酒吗?什么都没有!我纳了她有什么不对?我是赵家家长,有义务为赵家再行开枝散叶!”
“不!”赵俊文不甘地大吼:“她是我的!”
“她是你姨娘!”赵青治站起身来,大声命令下人:“从此以后,只管纤媚姑娘叫姨娘!谁敢对她不敬,我剁了他!”
“你这是警告我?”赵俊文忿怒不已。
赵青治缓了缓口气道:“你想娶多少小妾就娶多少,只是这个,你不许打主意,她是我要的。”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当初一抢回来,就先将她占有了什么事都没有,为了好好玩玩她,结果弄得今天的下场,想着懊恼着,又恨自己今天干啥不好,偏偏去了醉花楼,把个好好的美人,拱手让给了父亲!
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里,蓓儿与尖脸丫头悄悄交换了个得意的脸色,蓓儿捧过一杯茶道:“这是怎么了?在外面受气了?”
“哼,我爹真是欺人太甚!”
“爹?是为了花园的事吗?”
“花园的事,什么事?”赵俊文警惕地抬起头来,狼一般盯着蓓儿,蓓儿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连道:“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
赵俊文一把抓住她的肩,死命摇晃:“快说,你看到什么了?快说!”
“爷,不要为难少奶奶了,我知道,我知道!”尖脸丫头冲上前哭道:“今天早上我与少奶奶路过花园……”
“不许说~”
“说!”
夫妻俩异口同声道。
尖脸丫头迟疑了一下道:“我和少奶奶看见那纤媚姑娘在勾引老爷……”
“你胡说……”夫妻俩又是异口同声地道。
“真的,我们看见纤媚姑娘主动握住了老爷的手!”
“她说的是真的?”赵俊文沉声问道。
蓓儿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是丫头看错了!”
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分明已经在承认丫头的话,赵俊文大怒:“没想到她竟是这样一个贱-货!”
“我还听到她对老爷说,爷再怎么也样,也不过是个少爷,老爷才是一家之主,所以她要老爷,还说老爷……”
见她吞吞吐吐地,赵俊文发怒地上前踢了她一脚:“给我说!一五一十地说!”
“啊!”丫头吃痛叫了一声,忙道:“她说老爷勇猛,比少爷强,少爷只会动嘴,老爷却会动身子!她说她很舒服!”
赵俊文气得眼睛几乎要暴出来,嘴里只剩下“贱-人贱-人”地骂个不休,蓓儿这才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原以为她是个好的,还想收了她,谁知……”,
“你也别给我装贤惠娘子!我的那些小妾,是怎么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蓓儿噎了一下,也火了,冷笑一声道:“既然这么心疼那些小妾,你就别把人往家里拉呀,拉了就自己看好呀!她们一个个的命薄,自己失足的失足,跳水的跳水,投井的投井,关我什么事!”
“你生不出蛋,难道我娶个小妾也不行?”
“行!只是你那点东西,早在醉花楼掏光了,想要小孩,作梦!”
“你!”被说得哑口无言的赵俊文无言以对,伸手就要打人,蓓儿一见,便大叫:“杀人啦!杀人啦!赵少爷杀人啦!”
气得赵俊文骂道:“鬼叫个鬼!”
蓓儿冷笑道:“你想打我,也得问问我爹同不同意!我看你是不想进京混个职了,也罢,让我爹勾掉你的名字就是了。”
赵俊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确实是捞个官当当,蓓儿的父亲,他的舅舅,如今提升了三道总督,官居三品,他正谋求着让舅舅带挈他上京找门路,心里的窝囊无以复加,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向外面冲去,直冲向母亲的小院。
正文 第九十六章敬茶礼新妾恨
“娘,为什么你不管管!”
面对儿子的质问,赵夫人坐在床边上,看着狼狈如丧家犬,又气恼如斗牛的儿子,淡淡地道:“这种事,我向来是怎么办的,你心里明白,你不要怪我心狠,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个纤媚既然已成了你的姨娘,你就死心吧!”
“我不甘心!”想到那双水溶般会说话的眼睛,那吹弹可破的泛着芙蓉色的肌肤,这样一个妙人儿,用尽心思骗进家门,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到了父亲手里,到了父亲的床-上,叫他怎么放得下气。
赵夫人低下头,继续绣布上的一道花边,道:“反正你不死心也得死心。难道你愿意天天看着她在你面前,和你父亲勾三扯四?”
赵俊文不说话了,确实,与其天天看她在眼前与父亲进进出出,不如眼不见为净!
他站起又坐下,张嘴又闭嘴,显是挣扎无比,最终他还是狠狠地咬了下牙:“任由娘作主吧!”
刚音刚落,他又就如一阵风向外面冲去,赵夫人也不留他,只是眯了一下眼睛,手上不停地在锦帕上刺下一针又一针,那针,在灯下,亮得寒闪闪,像一把利刃,在鲜红的锦帕上,扎进,勾出,冲来,刺去。
赵府的风波似乎平息了,在赵青治的命令下,次日赵府张灯结彩,纤媚正式成了赵青治的第十五妾,名是第十五,其实只是第三妾,因为赵府的风水据说不适合妾室生存,不但是老爷的妾,就连少爷的妾都死光了。赵府没有举行敬茶礼,纤媚不用给赵夫人跪着敬茶,只是在祖宗面前宣告了一声,对着赵夫人福了福身子,叫了声“姐姐”。
敬茶会上,纤媚身穿水红色的一件对襟云罗裙,耳上一对美丽的翡翠耳坠子,衬得她的肌肤更加如玉般剔透,纤纤十指,捧着杯子,在面前晃,赵俊文上下牙紧咬,她窈窕的身子在眼前晃来晃去,简直像针一般刺他的眼睛,原来今日的一切,主角原该是自己!
赵青治瞥了他一眼,转头对纤媚道:“纤纤,给少爷端杯茶吧。”
纤媚端着茶来道赵俊文面前,低低说了一句:“请少爷用茶。”
这声音虽正常,但是眼睛却红了,她飞快地看了赵俊文一眼,眼中,充满幽怨与悲伤,更有无尽的怅恨,赵俊文一见,心中咯噔一下,难道其中另有别情?
“文儿,为什么不喝?”赵青治带着一丝警告的声音传来,
赵俊文咬咬牙,不去看她的眼睛,闭上眼睛,将酒一饮而尽,从此定了庶母的辈分,纤媚面色一阵苍白,又极快地低下头,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水红衣上,晕开一片嫣红的泪渍,让赵俊文本来已经死了一半的心,又重新复活起来,她一定有苦衷,一定是!
赵夫人面色冷厉的看着这一切,严厉地瞪了赵俊文一眼,赵俊文只得撇过头去,却接触到蓓儿嘲笑的眼睛,又羞又恼。
“纤媚,从此你便是老爷的人了,行为举止也要稳重些才好,不要做出那些有违家法伦常的事,你是个读书人,心思那是伶透得像水晶一般的人,不用我多说吧?”
“纤媚谨遵姐姐教诲。”
“好了,今天的敬茶会,就是让纤纤见见大家而已,今后纤纤便是张府的十五姨娘,谁敢对十五姨娘不敬,别怪我地牢不客气!纤纤过来!”
纤媚低着头回到赵青治身边,赵青治拥着她站起来道:“今天见面礼到这为止,纤姨娘也累了,大家就散了吧。”
纤媚似乎是不愿意走,经不住赵青治强势地半拖半包,被抱往她的小院去,临走时,她频频回首,似乎有话难言,心碎欲绝!
赵俊文的心都揪起来了,若不是赵夫人严厉的眼神制止住他,他几乎想冲上前拉住他们问个究竟,纤媚,纤媚!
第一次,他尝到了玩人反被玩的滋味,他只是在玩着纤媚,让她爱上自己,谁知道,最后却是玩了自己,眼睁睁一个绝色女子,入了父亲的手!
父亲?他冷冷地撇开头,这夺妾之仇,我一定要报!
赵青治似乎时刻在防着赵俊文,只要赵俊文走得离纤媚的小院近了些,马上便会让赵青治得知,然后赵青治就会像鬼魅一般出现在那些小路上,挡住赵俊文窥探的目光:“你往那里走做什么?以后你离那里远一点!”这让赵俊文对赵青治的不满一日甚于一日。
然而终于还是被他得到了机会。
京中有位贵人突然造访德城,指定由当地最大的官员张迁于迎接,张迁于就是蓓儿的父亲,听说这位贵人来头极大,连张老爷这样的三品大员都吓得不轻,连召当地城中最富有名望的人作陪,自然也少不了赵家,赵老爷一大早便去了张府,临走交代纤媚不得出门,并且派了两个家仆守着纤媚的小院,不许少爷进来,又让丫头好生服侍,一切交代妥当,这才走了,可是这怎么难得倒赵俊文?几锭银子,几方胭脂和耳坠子,家仆和丫头全部放行。
在房中,纤媚痴痴地看着赵俊文的脸,几度强忍哭声,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为什么嫁给我爹!”赵俊文责问道。
“不要问了!不要问了,是我们没缘分!”纤媚泪流满面,哭得说不出话来,那泪水在锦帕上洇开一片又一片,她哭得倚着桌子,几乎晕厥过去。
“说呀,你光哭有什么用,说呀!你看上我父亲有钱是不是?说呀,还是说你被他的床上功夫迷住了……”
“啪!”一个巴掌打上赵俊文的脸,打断了赵俊文剩余的话,他愕然盯着纤媚,纤媚一脸的凄绝,一字一句地道:“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我……”当初明明只是玩玩她而已,为什么现在自己却被她牵动得如此之深?没有一个女人敢打他,可是他抚着脸,却感觉到一阵窃喜。
“我就那样虚荣的人吗?纤媚虽然家道中落,可是还歹也是个女先生,想要嫁一个小富人家做正室,是绰绰有余!强胜于做你赵家妾百倍!我以为和你是心心相印,谁知……”纤媚恨然道:“苍天弄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赵俊文急问道。
正文 第九十七章古难圆东西风
“那天我和少奶奶约好在后园赏花,谁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就在这时,你父亲来了,他把我……把我……”纤媚涨红了脸,眼中满是不屈的恨意:“要不是我失了身,一生尽毁,我真想杀了他!”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在敬茶礼上她是那样悲凄,爹竟然做出这种事,强-j了儿子的女人!
“我说,我爱的是你,你的儿子!可是他说,儿子算什么,老子要的东西,儿子就得放手!还说你的一切都是他的,他要是想让你死,你也得死,更别提一个女人!”纤媚哭道:“我反抗不了,家里的人都怕他,没有人来救我,你又不是当家人,作不了主,我除了嫁他为妾,我能怎么办?难道说我傻了,放着年轻英俊的你不要,却去迁就一个半老头子?你看!”
她猛地拉高手,露出凝脂般的手腕,上央赫然五个环状指印,像五条蛇盘在手腕上,两边手腕都是,可见当初她挣扎之剧烈,赵青治用力之猛烈:“难道是我愿意的?”
赵俊文感觉心中的怒火燃烧得越来越烈,几乎要破胸而出,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睛几乎要暴突出来。
:“是我,是我命不好,如果那天不和少奶奶约着赏花贪玩,就不会这样的事了,都怪我!赏的什么花呀!”纤媚突然抱住赵俊文大哭:“这辈子,我们是无法在一起了,等下辈子再做夫妻吧!纤媚肩负父母授予的发肤,不能为君一死以明清白,这一生,就当我死了,你不要再看我了!”
一声声,一句句,柔柔的发丝在耳边轻轻挑动他的神经,让他心疼不已,紧紧握住拳头,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便冲到张府去和爹一较生死!
该死的赵青治,你竟然敢抢我的女人,你等着!该死蓓儿贱-人!你竟然敢设下这样的毒计,这辈子,我绝不轻饶你!
“夫人!”外面突然传来丫头刻意大声的叫唤,赵夫人来了。
“快走快走!万一看到你在这里,夫人一定会惩罚我的!”纤媚焦急地推着他,把他从后窗推了出去,刚要关上窗子,赵俊文突然握住她的手,道:“纤媚,你不要急,我一定会把你夺回来的!”
“少爷……”纤媚那双美目再度蒙上了泪光,凄然笑道:“除非你父亲死了,否则有什么办法呢?”
外面的脚步声音越来赵近了,她咬咬牙,将泪水一擦,把他的手一推,关上了窗子,飞快地掏出一个随身粉盒,扑了些粉在脸上,转身去迎接赵夫人。
“姐姐好,姐姐坐这里,这里”纤媚巧笑倩兮地让坐,命令下人上茶,俨然一副主人姿态,她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神态间更有着一种娇媚与羞涩,看得赵夫人皱皱眉,冷冷道:“你坐着罢,这里的东西,我清楚。”
“可是这里现在是纤媚的住处,老爷允许纤媚改动了不少,夫人怕是认不出来了。”纤媚笑道,只差没说,这里是我的地盘。
“你倒是当这个姨娘当得挺自在,怎么,那天不是在敬茶礼上那一脸的猫尿,跑哪里去了?”赵夫人讽刺道。
“夫人说的真好玩,人的脸上哪来的猫尿,夫人倒是做个样子给我看看?”她的声音,又轻又小,偏偏又清晰得很。
“放肆!”一名跟在夫人身边的嬷嬷喝道:“你怎么对夫人说话的?”
“放肆!我与夫人说话,有你这个老骨头什么事!姐姐,不是我说,姐姐身边的这些老嬷嬷,个个老天拔地的,无端地给姐姐抹黑,又多仗人势,弄个不好,传也去,人家还以为姐姐也是那种狗仗人势之人,仗着老爷和张府的威风做那种伤天害理之事的人呢,谁不知道姐姐是张府的小姐呢,传出去,可是太不好听了。”纤媚捧起茶,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丫头道:“给我在茶里加些牛奶,再加些玫瑰糖,我最近怕凉,喝不得太凉的东西,我可不比那粗手粗脚的仆妇,什么都喝得。”
“你这是说我像个仆妇?”重重一拍扶手,赵夫人第一次见到这么狂的妾,虽然得到老爷的盛宠,但是一下子就这么狂的,却是第一次见到。
“哦呵呵!这我可没说。”纤媚脚翘到另一只腿上,轻佻地露出大半个小腿,不住地晃,哪有一点在男人面前的淑女样子?
赵夫人气得不浅,却仍能操持一些镇定,这个丫头,绝对不简单!但是她身后的几个嬷嬷丫头,却已经沉不住气了,气得个个横眉怒目,纤媚的丫头一见不妙,一扭身,早去外面躲着了,留下纤媚一个人面对赵夫人一行。
“夫人,纤姨娘想是新来乍到,不懂规矩,夫人,要不要奴婢给纤姨娘立一下规矩!”一个高壮的嬷嬷主动请命,一双凶狠乖戾的眼睛,从小小的眯缝中,恶狠狠地盯着纤媚。
赵夫人缓缓点头,两个嬷嬷捋起袖子,便要上前抓纤媚,高壮的嬷嬷也捋起袖子,边走边对纤媚狞笑道:“纤姨娘,不要怪老奴手狠,没有人敢对夫人无礼的,你要记住,家时只有四个主人,你,不过是妾!”
“嬷嬷,我觉得你很厉害!”
纤媚突然冒出一句话,把嬷嬷弄得愣了一下:“啊?”
“我以为你的眼睛是睁不开的,没想到居然还能睁得这么大,跟豌豆似的!”
纤媚掩着嘴,小声小气地笑,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得前仰后合,气得嬷嬷高高扬起手,就往她脸上狠狠摔了下去,两名嬷嬷已经合作默契地牢牢抓住纤媚的手,让她动手不得,然而就在大巴掌就要挨到纤姨娘那嫩如白玉的脸上时,两名嬷嬷不知为何手一滑,一起向前便撞,其中一个嬷嬷正好将脸凑在掌下,只听得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掴在那嬷嬷脸上,登时把个老牙都打得掉了出来,血流满嘴,哇啦哇啦地乱叫。
“哟,这是怎么说的,姐姐不是要教训妹妹吗,怎么自伙里教训起来了?”纤媚先是诧异,后是笑得越发止不住,握着绢子不住地擦眼泪,眼睛却比冰还冷,这一巴掌要是打到自己的脸上,怕是要毁容了。
“你!”赵夫人拍案而起:“你竟敢使手段!”
正文 第九十八章惊怪事生暗鬼
“这话我不明白,什么叫我使手段,你们自己手滑了,赖我做什么?不过最近怪事比较多……”纤媚低下头看着修剪完美的指甲:“昨夜里,妹妹我梦见府里那棵花开得最茂的桂树下有一个丫头在那里凄凄切切地哭,我本来是想过去问问怎么回事,谁知眼一晃,她就不见了,结果一会儿,妹妹又看见好多美丽女子满园子地闯,说是想要从地里出来。姐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她放下手,笑得有些轻忽,看向已经有些变色的赵夫人。
“也许是你思念某个人,抑郁成疾也说不定。”
“唉,也许是吧,许久以前,我本来有机会可以您娘的,现在却叫了您姐姐,天意弄人啊!”纤媚叹道:“我想这府里的花树都成了精,见我这样魂不守舍,个个都要来欺负我,我常常梦见那些府里的花树都成了精,出来四处跑,哭的哭,笑的笑,真是怪吓人的,也许我命不久矣了。”
听到她说花树成了精,赵夫人身后的嬷嬷们都有些惊惶,听到她说自己命不久矣,她们的脸上又露出了冷笑。
“你果然是病得不轻,算了,看在你身体不好,今日的事便算了,至于活得久不久,阎王让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你自己掂量着活吧。”赵夫人冷笑了一声,沉着脸站了起来,知道今日是讨不好了,刚才嬷嬷滑了手,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开始心中惊疑不定,不由得向外面郁郁葱葱的花树瞄去。
“好,妹妹一定掂量着活,只求赵夫人你多福多德,能见到妹妹大富大贵的那一天!”
“大富大贵也轮不上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妾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半婢。
赵夫人冷冷地提醒。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连皇后我都不屑得当呢!”纤媚笑吟吟地送她们到院门外,却又正见蓓儿踏进院门,有意思,今天趁着赵老爷不在,猫三狗四的全上门来闹了。
“娘!”蓓儿忙见过赵夫人,见赵夫人面色发黑,显是气得不轻,后两三个嬷嬷全是一脸的愤怒与难以置信的表情,更有一个嬷嬷满嘴是血,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夫人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个嬷嬷一眼道:“没用东西!”
也不回答她的话,只对蓓儿道:“你来这儿干什么,这个纤媚可是你爹的心头人,可得小心着些!”
“娘,我知道了。”蓓儿会意地道,目送赵夫人带着几个嬷嬷,扬长而去,一路上,那两个嬷嬷犹自在絮絮不已:“真是见鬼了,明明抓得紧紧的,怎么突然人就没有了呢?”
“会不会是见鬼啦?”另一个嬷嬷道。
“闭嘴!这世上哪来的鬼?”赵夫人一声断喝,把两个嬷嬷吓了一大跳,忙闭上嘴,面面相觑。
忘了夫人是很敬鬼神的。
一阵风吹过,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突然一阵飒飒作响,一道白影飞快地一蹿,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朦胧的光线中一闪,吓得一行人齐声惊呼,赵夫人壮起胆子凝目望去,却见只是一只波斯猫,不由得怒道:“没用的东西,不过是一只猫也把你们吓成这样!”
话虽这么说,她的手心也的握了一把汗。
且说赵夫人走后,院中冷寂下来,纤媚一脸幽怨地望着蓓儿,然后稍稍退后一步,疏远有礼地道:“不知少奶奶有何事?”也不请她进去坐。
蓓儿叹了口气,眼中已是愧疚无比,拉着纤媚的手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那天我真是有事,走不开,待到我赶到,却只听得丫头们说已经成事了,为了这事,我们爷也恨我,我心里更是无比恨自己,要是我早到些,什么事也没有了!”
纤媚仍旧不看她,也不说话,站在院中看着天上流云,一动不动。
“好妹妹……”
“请叫我姨娘。”纤媚毫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蓓儿越发难过,流下泪道:“难道我们不再是好朋友?”
“好友?”纤媚突然地笑了:“我们永远不可能是好友,少夫人,你记住,我们,永远不可能是好友,这辈子不可能,一辈子也不可能,不可能是好朋友,也不可能是姐妹,今生来世,只要相遇,你我就是仇人。”
这话,竟然藏着刻骨的恨,蓓儿不由得打了个抖,有种不详的预感,这种眼睛光芒,像极了一个人,是谁呢?这样的充满阴森!
“话别说得太早,毕竟将来都是一家人。”蓓儿暗示自己是将来的一家主妇。
“一家人,我可不敢和你是一家人,会让我早夭的,而且少夫人不愿当纤媚是好姐妹吧?否则,为什么会坐视纤媚被老爷破了身子。”纤媚说到这儿,想是难过不已,低下头来。
蓓儿心中暗笑,她愧疚地低下头,道:“我知道,你恨我将你约出来,又坐视你被爹给……可是,你想想我的处境,当时我来时,就已经看到你和爹草地上……棒击缶破,一切都迟了,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如何进来?不但只会让你更难堪,而且于大事无补。现在你成了我的姨娘,虽然和我初衷有所不同,但是总归我们还是在一起的……”
纤媚轻轻抬起头,扫了蓓儿一眼,面对纤媚了然讥讽的目光,蓓儿越来越说不下去了,她的目光让她有一种被人当小丑看的感觉,不由得有些恼怒,忙撇开头笑道:“这个院子好清雅,比你从前的院子可要宽敞漂亮多了。”
“不错,这个院子我挺满意的,就是一点不好。”
纤媚微微皱起眉,蓓儿忙道:“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命人来调整。”
“有时睡到一半,好像总是听到有人在哭,还好像有人挣扎的声音。”
蓓儿一愣,道:“你说清楚一点。”
“嗯……”纤媚偏头细想,在蓓儿看不见的地方,眼睛有些微微发冷:“我听到有人在哭‘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还有人叫‘呃呃!呃呃!’地发怪声,”她模仿了一下那个声音:“‘呃呃!呃呃!’还有人在笑‘我在井里,过来呀!’还有人在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正文 第九十九章玉兰花有光泽
她的声音幽长呜咽,恰似鬼哭,这一番模仿下来,蓓儿的脸已经白透,脸上神色不定,勉强笑道:“你刚成为爹的人,可能心理没适应,出现一些幻觉也是有的,先前这个院子本来是我和爷所住,爷天天不在家,我闲一个人住着旷大,便搬到南边院子,这北院才空了出来,倒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有可能,我最近精神恍惚,也许是听错了,也或许在做梦。那些声音,有些从墙外传来,有些人地底传来,弄得人厌烦。”纤媚的眼睛投向院子角落一棵旺盛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玉兰,时值十月,虽然大璧气候温暖,但是这玉兰竟然在十月还开着一树繁花,片片白花冲天而立,满院青光闪耀,美得诡异,纤媚的手指向玉兰:“还有一个女子站在这玉兰下,哭着不肯离去,我想看清她是谁,她却不肯回头,只说她死得好惨。”
用手揉了揉太阳|岤,道:“我想我真的有些心神不定,是得找个人来看看了。等老爷回来时,我和他说说,请个好的大夫来。”一般说着,一边向屋内走去。
蓓儿的眼睛发直,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她把目光投下那棵玉兰树,想起当时嫁来不久,住的正是这个院子,赵俊文看上一个丫头,当夜便强行把那丫头给破了身子,还要抬举她做妾,蓓儿一怒之下,趁赵俊文外出时,一碗下了药的甜水便要了那丫头的命,由于是第一次在赵府杀人,便把让贴身丫头把她埋在那玉兰树下,借口那丫头被她卖了,但心中毕竟恐惧,不久便找借口搬离了此院,
她看着那一树美得耀目的花,不觉得欣喜,反而有一种凉沁沁的感觉侵上来,这玉兰白玉晃眼的花瓣像极了那个丫头死时所穿的白睡衣!
“啊!”她不敢再看,飞快冲出了院子。
隔着窗户,看着蓓儿脸的精彩的表情,纤媚微微而笑,看着那玉兰树却轻轻叹息,树下埋了一具尸骨啊,那玉兰吸收了死人的血肉精华,岂能不繁盛?放眼望去,这赵府里的冤魂还少吗?
到了晚间三更,赵青治才回到家,直接来到纤媚的院中,纤媚忙上前服侍,顺便问起今日的情况道:“老爷,什么时候也带纤纤见识一下那张府的风光呀,今天来的是什么人?还要老爷也亲自出马去陪客?好大架子!”
“不可胡说!”赵青治忙压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道:“今天来的可是个大人物,九天之上的人物!”
“什么人物呀?”纤媚睁大好奇的眼睛问,像个孩子一般追问答案,那样子很是可爱。
赵青治邪邪一笑:“先过来满足一下老爷再告诉你!”
一把将她拉到床上,手从衣服底下摸了进去,一阵攻城掠地,肆意抓捏,直把纤媚弄得气喘吁吁,眼里波光荡漾,勉强坐起来,嗔道:“老爷,您还没有告诉我今日来谁呢?纤媚从前当了女先生时,也才见过一次主考官,那是一品大员,难道今日来的,比一品大员还要厉害?”
“哈哈哈!一品大员算什么?”赵青治笑道:“一品大员也就配给他提笔磨墨,若不是这次私访,我那亲家,连给他磨墨的资格也没有!那个人,就是——”
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是光泽王爷。”
纤媚的的身体有过极快僵硬,快到没有让人发觉,便笑道:“光泽王爷我听说过,听说那是天下大监察啊,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怎么可能来德城啊?老爷骗我!”
“傻丫头,我骗你做什么,这种事有什么好骗的?”赵青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光泽王爷天下人所敬畏,谁敢拿他来骗人,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纤媚抿嘴一笑又道:“那他来干什么呀?德城不是个大地方呀。”
“听说是来找什么人吧,不过,恐怕也是我那亲家惹了什么麻烦,这些年来,他……”赵青治冷哼了两声,把话吞了下去,又皱起眉来,道:“这次王爷来,恐怕不简单啊,啊!千万不要是来查案的!”
想到光泽王爷来的目的,突然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从今天陪侍王爷的荣耀中清醒过来,嗖地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想了许久,这十月的天,竟然能让他出了一身汗,突然叫了一声“不好!”忙忙地披衣滚下床就,趿拉着鞋向外面疾步快走。
“老爷您上哪啊?外面冷,披上衣服再去。”
赵青治头也不回,一连声地叫:“备轿!备轿!到府台大人府上去!快!”
看来这位赵老爷也做了不少亏心事,纤媚优雅地坐在镜前,看着那一张仿若大家闺秀的脸,伸手在脸上轻轻抚摸,然后站起身来,叫道:“来人!”
“纤姨娘,什么事?”一个丫头出现在帘后,态度不是很恭敬,大概是见多了先前风光,后面凄惨的人,不想浪费太多的殷勤。
“这镜中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你来看看?”纤媚指着镜中惊讶地道。
那丫头走过来,颇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东西,除了纤姨娘你,还有什么东西!”
就在她走近时,纤姨娘用五指在她面前一晃,一股幽香飘过,道:“你来看,就是这里?”她指着镜子里的一个地方,道:“就是这里,看到了吗?”
“没看到!”就不是手吗。
“你再仔细看看?”纤媚的声音似乎从远处飘来,那丫头有些恍惚,眩晕了一下,只觉得鼻间一股幽香更加浓郁,再看镜子里,那丫头往镜子里看去,顿时吓得大叫:“啊!鬼啊!”
她看到,在镜中,竟赫然出现一个女子,伸长了脖子,对着她频频招手,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那苍白的脸——!
她二话不说,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纤姨娘的丫头见鬼的事,很快就传开了,那丫头听说嘴里一个劲地喃喃:“有鬼,有鬼!是她,她来找我了!她来找我了!”
正文 第一百章空馆阁血祠堂
府里渐渐传开了闹鬼的事,赵夫人一律斥之为无稽之谈,不许人胡说,但是虽然府里下人们不敢公开谈论,但是私下里的议论却越来越热烈,以致于府里夜间巡夜,都得四五人作伴才敢走,这天赵夫人大白天的经过一处许久不曾有人入住的馆阁时,隐隐从里头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撞进去一看,却没有人,正奇怪着,隔壁房间又响起了笑声,再看,仍旧无人,正在疑惑时,另一个房间又响起了凄惨的哭声:“救救我,救救我!”然后又是踢倒桌椅和扑腾挣扎的声音,空空的馆阁,突然响起这种声音,不由得众人都变了脸色,不知怎么的,一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