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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媚乱天下第11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不顾两国的邦交,这样不顾一切地激怒特克里,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个吃醋的丈夫一般对情敌进行着打击与报复,小小的亵衣,似乎犹带着她的体香,当初在花丛中,她是那样带着一种鄙夷的放纵把身子给了自己,她的反应热烈却让他感觉寒冷,她的心像包了一层厚厚的壳,他的利刃贯穿了她温软的身体,却刺不穿她的心壳,那么她与特克里在一起时,是不是也带着那种冷然?

    不,他知道,不是的。

    秋弥上的特克里,满面春风,想必那个媚流给了他分外的情抚。

    他恨特克里,恨特克里的脸上洋溢出的一种满足与幸福,他看了简直想把特克里的这种幸福血淋淋地撕下来,让他与自己和皇上一样,心焦彷徨!因为这种东西,满足与幸福,却恰恰是富有天下的皇上与他所没有的,那个女人对皇上也那样吝于付出,却让这个远自南宛小国的王子得到了那样的厚赐。

    “够了,你和她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我不想听,也不想管!现在你们找到了所谓的刺客没有?没有找到就请吧,恕不远送!”特克里温和的双目,现在愤怒地几乎爆出,愤然用手一指门外:“走!”

    “王爷,搜遍了驿馆,也查遍所有的宫女及一切仆人,没有发现那人踪迹。”一个暗龙卫走进来,在光泽耳边悄声报道。

    “这是怎么了?”就在这时,安达雅也被驿馆的动静所吓到,得知光泽王爷前来,也向这边赶来,瑟里丝也随着安达雅前来,她急着想要看看小院中的女子究竟何方人也。

    一进来便看到王爷与王子面对而峙,场面剑拔弩张,尤为诡异的是,光泽王爷手上还拿着一方肚兜,特克里瞪着那肚兜,那狂怒之气,似乎要将光泽王爷痛打一顿,不由得二名女子立住了脚,不敢再进去,安达雅吓了一跳道:“这是怎么了王兄?难道你们为一个女子吃醋不成,这——王爷手上那东西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八十九章王不喜婢不慧

    这句无心的话,正好问中了眼前两个男人的要害,不由得两人面色尴尬,光泽最先回过神来,对着特克里嘿嘿冷笑,特克里也冷笑道:“王爷好闲情逸致,不过小王我向来忙于政事,不太喜欢这些香艳的东西,王爷想找人聊,怕是找错人了,男人岂无一些红粉知己,至于这些东西是哪个红颜知己的,却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你们在说什么?满府里窜来窜去的人究竟在干什么?”安达雅疑惑地问,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特克里上前便要抢肚兜,光泽却抢先在他行动之前将肚兜塞进了怀中,笑道:“这是罪证,本王带走了,对了提醒你,为了她的安全,你还是小心地不要让别的人知道才好,否则又添一路人马!走!”

    光泽王爷大步离去,带走了他的暗龙卫,安达雅痴迷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越发懊悔自己当初的鲁莽,蓦地拔腿追上去:“王爷,我送您。”

    难怪殿下再也不回寝居,天天只窝在这个小院里,原来果然是了一个贱女人霸着殿下,瑟里丝盯着床上的枕席,突然上前像疯了一般把柜子拉开来,从里面拖出一大堆女子衣物,这一下更确定了她的猜想,不由得又妒又恨,忍不住道:“殿下召个把妓女也没有什么,不过把人这样郑重其事地藏在这里,未免失当!”

    “出去!”特克心情极度黑暗,难道媚流真的是光泽说了那种人尽可夫的人?

    见瑟里丝把媚流的衣服扔得满地都是,不由得大怒,抢过衣物,就一脚把她踹到门外去:“滚,你算什么东西,来管本王子的事,滚!”

    瑟里丝自到了大璧,恃着特克里的宠爱,谁不是对她恭恭敬敬,不要说被人踹,就是连个大气儿也没有人敢说她一句,如今特克里竟然为了那个女子对自己又踢又搡,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刚才乞儿力他们带着一个人悄悄走到侧门去,我可是看见了!虽然打扮得像个男人,可惜,那女子的脸轮廓是变不了的!现在王爷还没有走远吧?”瑟里丝一怒之下,冲口而出,站起来就要走。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面抓来,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扯进了屋子,她抬起头来,看见特克里阴沉的眼睛,不由得有些害怕,“你看见什么了?”特克里沉声问。

    “我……我看见拉特和乞儿力带一个女子向后面走,虽然她化了妆,可是瞒不过女人的眼睛,对不对,她一定是光泽王爷寻找的那个女人!”瑟里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得意地道:“殿下,要不要我去向王爷说说呢,说您藏了那个女子?”

    “说?来不及了,你还会有机会说吗?”特克里低下头,缓缓地抬起她的脸:“你想以此威胁我?我不会让任何人危及她的安全,所以——你就乖乖闭上眼……”

    瑟里丝蓦地睁大了眼睛,终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特克里的手在收紧,她呼吸困难,眼睛已经开始向外突出,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一个年轻又气高气傲的女子,怎么会想得到,那个曾经在她的身上狂热或温柔爱-抚遍她周身的男人,眼里闪着杀气冷光,扼住了她的呼吸,她想尖叫,她想求饶,却再也发不出声,疯了,王子疯了!

    带着满脸的泪水,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绝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语,爱时对你挖心剖腹,不爱时将你剖心挖腹,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她以为她在殿下的心目中是特别的,谁知却不过是一粒尘埃。

    “殿下殿下,不好了!”护送媚流出去的乞儿力和拉特二人紧张地在门外叫唤,特克里松开手,看也不看瑟里丝不闭的眼,开了门道:“什么事?”

    “媚流姑娘不见了!”

    “什么!怎么回事?”特克里大惊。

    原来乞儿力和拉特护着媚流出了侧门,这个侧门极不引人注意,是倒溲水车和倒夜香车进出的地方,素来无人走,又因他们走得及时,所以得以避开了光泽的人,出了门,刚走到一条一四通八达的小巷子,出现了四名大汉,拦住了三人去路:“把那个人留下!”

    四个人说着围上前来,将三人围在中心。

    “你们是什么人?”拉特道。

    “我们是什么人?哈哈,你以为你们殿下藏个人别人不知道,少废话,把她留下,少费爷们口舌!”

    无礼的言语,激怒了两名侍从,一言不合,六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对方四个人太过强大,把他们的精力完全分散开去,激战中,没有人发现媚流是怎么不翼而飞,又是何人所为,那四人见媚流不见了,叫了声“不好,快追!”便也失去了踪迹。

    由此,光泽王爷与特克里之间,埋下了深深的猜忌与嫉妒的种子,皇帝与特克里怀疑光泽把人偷走,光泽疑心皇帝所为,于是,虽然这三人面上不显分毫,暗地里却对对方的行踪进行了跟踪。

    媚流趁几人激战中不动声色地溜走,由于没有人想到她竟然会轻功,被她轻而易举地逃过,来到城外。

    “你来了。”北藤狂淡淡地道,不曾回头。

    这个城外的小山坡上,山清水秀,背对一池绿水而立的人,显得赏心悦止,分外妖娆,用妖娆来形容一个男人,本不恰当,然而当一袭白色宽袍在山水间凌空而舞,紫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上闪光着紫宝石一般的光泽,除了妖娆,别无词可述。

    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冷邪无情,望着媚流的目光笑而冷冽,那个早晨还有着微微迷惘的妖邪男人一去无踪,只剩下这个眉目间尽是拒人于千之外的疏离的门主,媚流看在眼中,笑意得益发地深了,前世的世上有一个词,叫“欲盖弥彰”。

    “是啊,媚流来了,门主,相隔不到两个时辰,我们又见面了。”媚流笑得张扬恣放,无比妖艳,如一支红玫瑰在这片清丽的山水间绽放:“媚流可想念门主,真是一时不见,如隔三日。”

    正文 第九十章朱雀飞药女悲

    北藤狂不理会她的调弄,径直道:“朝中局势,已经有了大动荡,你做得很好,曦和,光泽,特克里三方都已经开始彼此疑心猜忌,因昭明殿一事,皇后被闭足,对外宣称皇后不敬祖宗,所以皇后一党也开始蠢蠢欲动,朝中的稳定局势动荡,天下将要大乱了。

    “不错,南宛的储君位子将再起风波,而诸小国便会趁机作乱,南宛有一场大战地面对,最多明年,在门主的神机妙算下,大璧也要卷入战争了。”若是她没有猜错,皇宫便会同时起风波,后宫将再起波澜,从而牵动后宫妃子身后的娘家党利益,这一场风波,便是她种的根。

    “你完成得很好,这一次为了你,特克里所肩负的南宛,已经失去了大璧的信任,剩下的一切,便交由本座来处理,本座已经布好全局。”对,已经布好全局,大璧和大璧皇帝欠他的,他要亲手一一讨回!

    血债血偿!

    他的全身笼罩着一层冰冷的杀气和强烈的仇恨,想来这个男人也有着他的故事,不过,媚流对任务以外的男人不感兴趣,她只关心自己。

    “那么,既然媚流已经成功完成了门主的任务,也成为了‘妖姬’,当日门主将媚流封为媚人时的话,是否还作数?”媚流一笑而山水失色,独独他无动于衷,只不知心中是否一样冷情。

    “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后,成与不成,马上回来。”

    “是。门主,就此别过!”媚流的容颜在听到他的亲口允许时,刹那间变得更加艳冶,缓缓走到门主面前,在北藤狂的脸上重重吻了一下:“妾身此去山高路远,郎君且自珍重,遇到紧急情况,水路不通,可找水工予以泄导,且勿自行解决!”

    想到他早上在特克里小院中的狼狈情形,北藤狂的脸上有一层黑气,杀气腾腾地瞪着媚流,媚流却似乎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杀气,笑吟吟在他的脸上一抚:“小心铁杵磨成针!呵呵呵!”

    她的纤巧的身影如一只美丽优雅的朱雀,飘然消失在山水尽头,笑声一路远去,天地间,似乎空了下来,这山水,也突然失去了灵色,苍白而枯索。

    踏上了复仇的路,心中分外快意,如何复仇,这些年早已经想了一次又一次!

    一路上游山玩水,前世想了无数遍背包自助游,因为学业的关系,一直未能成行,到了这一世,虽然也因为任务的关系走遍名山大川,可是也无法尽情游玩,现在她身负武功,钱财更是唾手可得,好好地过了一把“神偷”的瘾,专门瞄那些家里巨富,又为富不仁的人家好好地扫荡了一把,又嫌钱太多,重得慌,又一路施舍过去,走到哪,偷到哪,施舍到哪,美食美景美男,一路上自是快意无限。

    这天,通往德城的城外一个小镇上,出现了一名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背着一个竹篓,背蒌里满是山上采来的鸡脚藤,明眼人一望而知,这是个以采药为生的药女,专门依药店的需求,上山采些草药卖给药店,没有人对她多看一眼,她也没有多理人,只是背着药篓自顾低头走着,分明是很疲倦的样子了。

    “让开,让开!”一阵喝道声传来,几匹高壮的马一路疾驰而来,路人争避,只有采药女,似乎太疲倦了,没有听到这气势汹汹地喝道声,一人老人急了便要上前拉她:“快避开啊!”

    “妈的,你瞎了眼了是不是,叫你让开没听见?”马鞭当头打下,就在快要接触到采药女身上时,她啊地一声痛叫,倒地痛呼不止,却巧妙地把老人往边上一撞,老人安然无恙,由于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没有人发现,那鞭子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沾到。

    “救命啊!救命啊!”采药女吓得大叫,横在路当中大叫:“不要打我!”

    “滚开,不要挡着我们爷的路!滚开滚开!”又是一鞭当下劈下,那采药女被打得满地打滚,偏偏就是不让开。

    一辆华丽的大车已经驰近了,车帘被掀开,一个面如冠玉的公子出现帘后,不满地道:“赵福,怎么还不清道?”

    “是!爷,我们这就把她清走!”

    “快着些,别让这些东西扫了爷的雅兴。”帘子重重地放下了。

    几名随从下马就要去拉开那个采药女,采药女却看着满地的鸡脚藤大哭起来:“我的药啊!我娘还在等我的药卖来钱,给她看病呀!娘!我的药呀!你们赔我的药来!我娘病重呀!”

    她哭得凄凄惨惨,不由得让路人都生了切切之心,可是看见这群人如狼似虎,像有有钱人家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鸡脚藤值不了几个钱,事情是这位爷府上的几位管家引起,不如这位爷给这个女子几个钱,打发了她吧?”又是那个善良老人开口劝说,围观的人不由得连连点头,对这群随从在官路上这么横行霸道感到都很不齿。

    几名随从正在拉扯那名采药女,可是也奇怪,这么多男人居然拉不住一个女子,这女子又哭又扭,突然“扑”的一声,一口痰吐到方才用鞭子打她的人身上,骂道:“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人呀,竟然强抢我的药不给钱!”

    “赵福,把她带上吧。”那名被人称作赵爷的人又掀开了帘子道:“我们身上没有带钱,你跟我们去领钱,可好?”

    “好。”采药女喜出望外:“远吗,我娘的病不能拖太久!”

    “不过你得自己来,三刻前到达我赵府,否则过后不认。”

    “赵府在哪里?”

    那名赵爷不再回答她的话,放下了帘子,那几个随从各自上了马车,长笑道:“你要跟可以,不过可没有你的马,你自己跑来吧!哈哈哈!”

    马绝尘而去,采药女哭道:“骗子,骗子,你们这一群骗子!”

    路上的人无不叹息,有一个人道:“姑娘,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可是德城的土皇帝,赵府的人,听说在京里有人撑腰的,谁敢惹他?不要哭了,也幸好你没有和他去,要是进了他的赵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啊,你一个人怎么敌得过他们财雄势厚,算了,我们一人凑一点钱给你,你去给你娘看病吧,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正文 第九十一章采药仙惊真相

    于是路人们你一文我一文,又有人帮忙拾起地上的鸡爪藤,收拾去上面的泥,给她装好,道:“虽然被踩坏了好些,不过剩下的还是能卖钱的,快去吧。

    那个挺身而出帮采药女说话的老人分外多给了她几文钱道:“我们大家都不富裕,虽然帮不了你大忙,不过也是我们心意一片,我认识一家药店,你跟我来,我让他们给你分外好点的价钱。”

    采药女望着热心的老人,有些哽咽,随着老人真去了那家药店,那药店的掌柜听说了这件事,除了按送来的鸡爪藤的质量重量验过后,分外又抓了一把铜钱在采药女手中:“难为你这样孝顺,当今世道,像你这样的女子可不多了。”

    采药女在热心老人和掌柜的目送下,离去了,当天夜里,热心老人和掌柜的,还有那些曾经捐助过采药女的人们家中都发现了一包碎银,还有一张纸条:“好心好报。”

    事情传开来,人们纷纷传说那个采药女是观音下凡,究竟是与不是,自然是无人能知道了。

    赵府看来还是德城一霸呢,媚流已经坐在德城内的一家最大客栈里,身上的装扮已经卸去,穿着一身柔软的白罗衫,坐在床上,小手支着小巧玲珑的下颌骨,好笑地想。

    自己当初怎么会被赵俊文那样的人给迷住呢?自己这身体虽然当时才十岁,可是灵魂却已经不小,却会被这样的人迷上?

    那个赵俊文无情无义,对不认识的采药女也这样无情,貌似有礼地要她跟去拿钱,却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在后面,给了人希望,又把人置于绝望,和从前毫无两样呢,他只是只长得好看的中山狼罢了,死了也不可惜,要是赵俊文改过自新了,她来复仇未免少了乐趣。只是,听说姐姐嫁给他,倒不知他对姐姐怎么样,不过今天看来,他恐怕对姐姐是好不了的。|

    姐姐,想到姐姐,她的眼睛有种柔软,似一片剑山中唯一的丝绸。

    想当初她刚从梦里醒来时,便对上这个姐姐的那双温柔的眼睛,见到她醒来,姐姐难以置信地扑闪着大眼睛,许久才说了一句:“饿吗?”

    在每一个人认定她勾引那个赵俊文时,甚至连姐姐也相信了,却仍旧对她毫无半句苛语,在她将要随门主走时,姐姐说,不要走,有我的,就有你的呀!

    今夜去看看姐姐吧,自己已经是不洁之人,然而远远看看她也好啊!

    夜深了,赵府里已经熄灯,四下里一片寂静,然而远离主居的一处院落,却火热异常。

    屋里,一男一女正在交缠,火热的场面,欲死的呻-吟,扭动的身躯,这一切,媚流都不陌生,然后,那个女子,却是她的姐姐,蓓儿,而压在她身上的人,却是个陌生男子。

    “这是……姐姐这是外遇?”媚流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狐儿,你的味道太好了,怎么办,让人放不开手!”那男人涎笑着,咬了一口蓓儿的酥||乳|,引来蓓儿一阵娇吟:“坏,你真坏,这些是你的,都是你的……”

    “赵俊文在醉花楼包了个青楼女,他没有想到他的夫人也有个小爷,哈哈,这叫做做,你往东来我往西,我们各自乐眯眯!”

    接下来的男女之间的床话,媚流再熟悉不过,言秽语,宛转低吟,紧擂慢杵,男人越来越勇猛,女子越来越虚软,整个人瘫软在男人身下,任由男人用尽手段,来逗玩她。

    男人的攻,女人的迎,一次又一次的交战,一声又一声的叫唤,传入媚流耳中,不由得呆了。

    赵俊文有外室,在她看来,蓓儿有个小爷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她是姐姐啊,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能相信那个温雅的姐姐竟然会这么大胆的人!那个平素显得万般亲切善良的姐姐,也有这样的一面?

    虽然明知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在这方面事上的反应也不会一样,但是仍旧无法接受这太过荒唐的一幕。

    姐姐娴熟的动作和表情,表明了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朝一夕,那种动作太过熟惯,那种神情太过理所当然,让媚流直觉得不对,似乎有哪里不妥?

    难道是她服用了蝽药?不像,姐姐行动自如,眼睛清醒。

    就在她没有想清楚时,却看见蓓儿已经抵不住那男人的亵弄,频频告饶,那男人偏偏不放手,蓓儿只得道:“你今天太勇猛了,我不吃点儿药,没法配合你。”

    说罢,让男人从床下一个隐密的小屉里取出一个小包,从里面拈一丸药来,那男人笑道:“真没用,这就抵挡不住了?”一边笑着,一边把一粒绿豆大的药丸放入茶水中融化了给她,两人一口一递地哺着那药,一边不住地调着情,不一时,药效开始发作,蓓儿满面通红,眼里直要流出水来一般,媚态万千,拉着那男人:“韩爷!”

    “不要急,小爷我不急。”那男人闲闲地看着女人百般难耐的窘态,以为平生乐。

    蓓儿满床打滚,两脚难耐地互擦,像一只出了水的白鱼儿,在床上不住地打挺,颤抖,男人托着下巴,却不肯给她,反而不住地以语挑弄她的情绪,引得她一阵又一阵的尖叫,拼命想上前抱住那男人,那男人却不急不忙地左闪右躲,看着急得发狂的她,像猫儿玩鼠一般。

    床,一片濡湿。她,两腿皆湿。

    这是羞辱的一幕,这是滛靡的一幕,媚流呆坐在屋顶,非但无法调整自己的思绪,简直无法思考。

    这般景象,何其熟悉,熟悉到切肤一般疼痛。

    只是当时,她的身边没有男人。

    可能吗可能吗可能吗!

    脑中一片混乱,再也看不下去屋中那一片乱景,她颓然将身坐在屋顶,望着天空的星子,心一阵乱跳,那一天的情景,第一千次在眼前浮现,姐姐亲手给她泡了茶,交代她写字,然后,不久,她药性发作,人随之而来。

    疑惑与伤心,愤怒与仇恨,化作一身的冷冽杀气,当最后一丝亲情崩然断裂,真相赤-裸-裸地在眼前显现出狰狞面目,她脱去了对张府的最后一丝温情,只剩下恨!

    真相大白,姐姐,亲手下了药。

    她猛地站起来,几乎想冲下给那个蓓儿几个耳光,然后狠狠摇晃她,厉声责问她,为什么要害自己,为什么?!

    正文 第九十二章恶小人淑娟娥

    这些年养成的理智却将她压了下来,

    她咬咬牙,重新又掀开了瓦片,看向底下床上情景,仍旧是入与出,攻与迎,她冷冷地瞪视着眼前的一幕,直到二人困累地瘫软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韩爷,蓓儿为了您,把身子都给您了,您可不能不要蓓儿呀!”蓓儿在韩爷怀中撒痴撒娇,扭来拧去。

    “你的身子还给了赵俊文呢!”

    “他算什么呀,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哪里比得上韩爷一半?”

    “那你还不是上赶着嫁给他?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有一次我和他喝酒时,听他说过他原来中意你妹妹,后来怎么放手了呀?”

    “都怪韩爷的药呀,她不小心喝了你的药,结果乱了性,被人发现,最后赶出家门啦。呵呵!”媚流掩嘴而笑。

    那韩爷掐了她丰盈的酥一把:“当时要不是我给你下了这药,你还清高呢,一药下去,你那时真是比春楼里的姑娘还放荡!直把爷我折腾地腰酸骨软!谁会相信你那时没有出阁?”

    “讨厌……”

    “不过我倒是小瞧你了,你居然能在新婚夜灌醉赵俊文,用鸽血瞒天过海,这种胆色我见过的女子中可是少有。”

    底下的话音不大,听在媚流耳中,却如惊天大雷,一个一个地劈来,她这才想起,有一次路过姐姐的房中,姐姐房中传出喘息声,她敲门时,姐姐说她在做运动,当时没多想,原来竟然还有这个内幕!

    哈哈哈,好一个姐姐呀!

    在这个结霜的秋日,一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子在冷峭的屋顶,无声地狂笑,风吹起衣袂,一滴泪珠断绝了所有的恩情,美人化作了恶罗刹。

    你看这天,白日里光耀得多么美丽光辉,到了夜间,一片黑影幢幢,尽是阿修罗出没地,那个现在和男人鬼混的女子啊,在白天披上了端庄的神女外衣,到了夜间,脱去高贵的华服,却是一个包藏祸心的阿修罗女!

    房中红烛明灭出一室的暧昧与欲乱,屋上,一个修长的身影踏着满天夜霜含恨而去。

    城里的清晨一如既往的显出一种生机勃勃的热闹气象,这天,城里最大的“彩云间”衣行派人送来了一个大盒子,送衣服的丫头在小二的指点下,送到二楼媚流的房间。

    打了赏,打开包装,取出一套天水碧的裙衫,那浅浅的青色,舒服得让人有种春天来到的清新感,在这秋日里显得分外精神,衣衫不多的绣花,中在裙角和衣襟处,用翠绿和桃红挑绣出一弯水波,略饰草莓红的红色花瓣,给淡雅的裙衫悄悄挑引出一丝少女的妩媚,在淡雅中显出少女的柔媚,在低调中衬托出少女的青春。

    媚流巧修眉,轻点痣,掩去太过耀眼的容光,不多时一个七分美丽十分娴雅的少女便出现了,一颦一笑间,书香气十足,她对着镜子微微一笑,镜中这个女子,虽不是最美,但是胜在她的气度不凡,周身似乎笼罩着一罢淡淡的柔光一般,让人看得眼睛舒服不已,只是她的眼睛却与这柔嫩的衣裙不相配,那双本该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却充满了寒光,如一把出鞘的剑刃!

    “姑娘,早饭来了。”小二送来早饭,媚流便开了门,眼睛已经是一片春光明媚,店小二低头送进一套早餐,媚流轻轻道:“辛苦小二哥了!”

    那小二笑着抬起头来:“姑娘住得习惯就好……好……好……”

    他突然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女子明眸如水,粉嫣双颊,笑起来眼中百般生媚,对着他浅吟吟地说话,他的脑子轰地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连媚流给的赏银也没拿,昏头昏脑地一路往下撞,一路撞到了三根柱子,碰跌了*****楼梯,最后滚落到一楼引得不少人注目,当媚流下楼时,楼下的人突然明白了小二滚下来的原因,店堂中仿佛安静了不少,这样的美女,怎么不让人心迷神醉?德州这地方,也算是个大城市,却从没有见过这么美得像出水芙蓉一样清雅的女子。

    不是艳丽得让人炫晕的张扬的《大璧皇宫高曲舞》,而是雅丽得如一曲潺潺流水的《相思明月》。

    醉花楼,歌舞笙箫,金粉年华,公子挥手千万金,

    九回廊,曲艳歌佻,红檀小口,小姐抖落一身娇。

    这是德城最有名的青楼,名字就叫醉花楼,楼边一副对联活灵活现地写出了在这里进出的男人的身份地位,与一掷千金的豪迈。

    醉花楼上,赵俊文手里搂着一名艳妓,眼睛犹自不住地在街来往的女客身上打转。

    一名路过的女子,映入他的眼帘,天水碧的衣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开出一朵朵清莲般的花,随风收展。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身淡装,便胜过人间佳丽无数。

    他不由得注目望去,见那女子在楼前停下,似乎向人打听什么事,似乎是没有得到答案,便微微有些怅然地笑着道谢,继续向前走,无多赘饰的青丝只是简单在挽了一个斜斜的偏鬟,剩余的青线,顺着端正美好的后脑勺披散下来,与身上淡雅的衣裙相互辉映,随着脚步,应和裙摆,微微晃动,于娴雅中,流露出限风情。

    他突然站起来,“爷?”艳伎不解地问道。

    “我有事,明天再来找你,乖?”在艳妓的俏臀上捏了一把,飞速向楼下奔去,那名女子缓缓地在前面走着,似乎有些疑惑不定,她走路的姿态极是好看,轻快而活泼,但是毫不显轻佻,赵俊文看得直发呆,自认自十三岁后,阅女人无数,却第一次见到这么有味道的女子,绝不可放过。

    “赵福,赵安,过来!”

    “爷有何吩咐?”

    “看到前面那个小妞没有?”赵俊文扇子一比,两名随从马上心领神会:“知道了,这次公子是要疯马的,还是恶人,还是要相撞的?”

    “要疯马!马上疯,怎么体现爷我的英姿勃发?快去!”一人踹了一脚,把两个坏笑的随从往另一条路踹去。

    “疯马呀,疯马来啦,快让开呀,快让开!”不多时,街上突然一阵喧闹,人人争避,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马儿的速度太快,而且太疯了,奔到那女子跟前时,明明那女子已经避开,疯马却突然朝女子撞去!马上的人惊骇地大叫,却控制不住马,眼看马就要将这名少女生生踩在铁蹄下!

    正文 第九十三章女先生贵妇人

    “啊!”

    人群一阵惊呼,却见一个华服公子哥飞身挡在女子面前,在千钧一发之际,揽住那女子的腰,拉到一边,同时拉住疯马的辔头,将马夫拉下马,自己纵身跃了上去,马腾跳踢蹋,那公子却稳稳坐着操纵马绳,不多时,喘着粗气的马儿在那公子的驯服下,渐渐安静,马的主人上前不住地道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那公子淡定从容:“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我这马儿可是有名的刺儿头,极不听教训的!今日没想到在公子的手下,这么快就安伏了,真是没想到啊!”那马夫连连赞叹。

    “敢问公子大名,这么高的武功,简直是世上少有啊!”

    “而且还仁心侠骨,救人之危。”

    “唉呀,又是这位公子呀,上次我家的小院墙倒塌,没钱修葺是公子为我们找工人修理的,这位公子真是一位好心人。”

    “你知道公子大名吗,是哪家的公子呀?”

    “你居然不知道,当然是赵俊文赵爷啦!别看他年纪轻轻,可是为人仗义,德高望重,所以我们都尊称他为‘赵爷’。”围观之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赵俊文的来历一句句传送到少女耳中。

    一片赞誉声中,赵俊文始终优雅淡定,他低下头,低声安慰少女:“没事了,那匹疯马已经被我制止住了,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

    少女一脸的难以置信和羞涩不已,抬着看着赵俊文眼神充满了倾慕:“公子……”

    赵俊文潇洒地挥扇为她挡去路边的尘土,含笑问:“可否请问姑娘芳名贵姓?再下别无他意,不过德城是在下的本生地,熟得很,也许能为姑娘解惑。”

    “我家遭离难,我只身一人来到此地,想找一个学生教些诗书,以此糊口。”少女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焦虑,想来是问了多个人,却没有得到答案,有些不安了。

    赵俊文大喜,一拍扇子:“真是跳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的女儿今天四岁,我正想给她找个女先生开蒙呢,这真是我与姑娘有缘啊!”

    大璧向来重视对女子的教育,开国之初的皇后曾有言,女子虽不出仕,但是相夫教子,无德何以教子?母亲乃孩童第一开蒙师也,所以女子也需得认字识数,为了鼓励女子读书,并且为那些优秀女子取得一条养家之路,大璧每年都有女试,品学兼优的女子通过朝廷的考试,可以获得女先生称号,可以开门授课,谁家要是娶了一个女先生,那真是像得了宝贝一样欣喜,也算是女子地位提高的一个途径。

    那少女听到“有缘”两个字,粉红了双颊,悄悄低下了头,那姿容,真是难描难画,直弄得赵俊文心中搔痒不已,好容易才压抑住把她拥在怀里的冲动,咳了一声,赵俊文道:“那么,就请女先生跟在下来吧。”

    没想到这事情竟然这么顺利,正想着如何把女子骗到手,谁知道天借其便,竟然是一个需要找主家的女先生,这下子近水楼台先得月,管你是贞洁烈女,一入赵府,哭也得由我,笑也得由我!

    一路上,赵俊文殷勤探问,知道了这名女子叫做“纤媚”,真是个让人又怜又爱的好名字。

    于是,顺理成章的,不久后,这名少女便成为了赵府大小姐的女先生,然而赵府却没有小姐,所谓的“女儿”,不过是赵俊文杜撰出来骗这个不谙人事险恶的少女的一句谎话而已。对这个女先生,赵俊文可谓是礼遇有加,从不越雷池一步。

    纤媚一入赵府,便引起了各方关注,赵老爷和赵夫人对这个女先生甚是不以为然,说是家里不需要,不过不知道赵俊文对他们说了什么,倒也没有吭声,少奶奶蓓儿一反常态地也没有吭声。

    “那个纤媚呢?”蓓儿一边对着镜子仔细地妆饰,一边问道。

    “少奶奶,那个女的现在一个人在后花园逛着呢。”

    “现在少爷人呢?”

    “又和人去喝酒了,估计不到半夜不会回来的。”一个尖脸丫头机灵地道:“昨天少爷在那女的房中聊到深夜,才回寝居,心情好像不错,虽然看起来,眼下两人还没有成事,可是少奶奶,这样的女人要是不教训,到时,咱们可得多一个小奶奶了!”

    “不得胡说,我自有主张。”

    纤媚坐在湖边的小石凳上,看着湖中游来游去的鱼儿出神,直到水里出现了几个人影后,她挑眉看了那几个身影许久,无声冷笑了一下,才慢斯条理地站起来,一回头吃惊地道:“原来是少奶奶?少奶奶好!”

    蓓儿伸手拉着她,仔细地看了她一遍又一遍,亲热地道:“果然是个好模样,一看就是个书香人家出来的好女儿,让我一打眼就喜欢上了。越看越好看!在赵家住了几日了,可还习惯?丫头可还听话?饭食可还满意?缺什么?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

    话一句接一句,连珠炮似的,根本没有让人回嘴的余地。又牵着她的手道:“一起来散步吧。”

    拉着纤媚的手,软滑的心如无骨的青葱一般,几乎握不住地滑,蓓儿举起她的手,仔细打量,对丫头们道:“真是一双好手,一看便是会写字,会弹琴的好手。”

    “少奶奶的手是贵人手,不用写字弹琴,自然有别人写好字,弹好曲送给夫人欣赏,还去羡慕别人?”丫头笑成一片。

    “你们这些丫头,没大没小,什么别人,这是女先生,不许没规矩了。”蓓儿作势骂了丫头两句,纤媚笑道:“她们也是凑趣罢了,少奶奶不用生气。”

    “你真是太善良了,我一见你就喜欢你。你觉得我们爷怎么样?”

    “虽然蒙赵爷的好心收留,不过纤媚对赵爷的印象不深,只记得他是个侠义心肠之人。”

    “可是我们爷对你可是上心得很哪!”

    “少奶奶,我对爷可没有想法,爷只说请我来教小姐,现在府里却没有小姐,我想我也该告退了。”纤媚吓得直摆手道。

    “别走,我在府中闷得很,难得有个人来和我说话。”蓓儿拉着纤媚的手,纤媚再三要走,蓓儿再三挽留,愣是不让走。

    终于纤媚还是没有走成。

    正文 第九十四章纵有情猝生变

    “少奶奶,您为什么不让那个女的走呢?”尖脸丫头道。

    “走?走到哪里去?走到你们爷为她专门准备的金屋里去?还是放在府里方便些!”蓓儿冷笑道。

    “为什么,直接把她赶走,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了?”

    “你没看你们爷对她痴迷的样子?入府这么久了,居然连身子都没碰过,这么怜爱!真是痴心得很哪!从前的女子入府,几时这样郑重其事?不行,这个女子,一定得处理,还得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狠狠地一拳砸在梳妆台上,蓓儿残忍的眼神让尖脸丫头也不由得低下头,不敢多看。

    “纤媚姑娘,请看我为你带来了什么?”赵俊文手里抱着一只小白兔,热切地道:“这小兔子可乖了,人家送的,纤媚姑娘送给你吧!”

    “使不得,这个得送给少夫人才是。”

    “她,她只会吃兔肉!”赵俊文提到自己夫人,脸色便沉了下来,眼中有着痛苦和挣扎:“她?”

    “怎么了?”纤媚见赵俊文面色不对,问道。

    几次欲开口,几次难于启齿,最后只剩下一阵悠长的叹息:“没有什么,不过这兔子还是你来养吧,我怕到到了她手里,这兔子也会哭的。”

    “究竟怎么了?我今天在池边见到了少奶奶啦,感觉她很可亲呀?”纤媚连连追问。

    “唉,她是很可亲,可是她……我和她没有共同语言呀!她本是我的表妹,后来两家联姻,我只得娶了她,心中却只是把她当妹妹,如何说得起话来?一个月也不过是见两次面,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我一个男人家,在外周旋于各权贵之间,身累心累,回到家,连个可以倾诉的人也没有,唉!”

    一声幽幽的叹息,惹起多少无奈,纤媚同情地看着他,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以后,有话想说,来找纤媚吧,纤媚愿意为公子分担一些忧愁,以报公子的知遇之恩。”

    “纤媚姑娘!”赵俊文摇头道:“你不必这样安慰我,我只是触景生情,有些情不自禁了而已,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算什么?”

    “不!有些苦,是心也放不下的,搁在心里,会越来越痛,请让纤媚为您分担吧!”女子的同情心开始泛滥,纤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