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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媚乱天下第10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那宫女面前说,自己还见过那个宫女似乎与某个太监私下说话过。

    这个消息很重要,光泽笑着向安达雅道谢,又引得安达雅一阵脸红。

    至此已经折腾了一个时辰了,光泽站起身来,特克里以为他要走,刚要松一口气,光泽却随意在房中走了两步,笑道:“这里好幽静啊,小窗幽室,芭蕉绿云,真让人流连忘返了。”

    说着,手一摆,一个桃桃大的金珠饰从袖中咯啦掉落,飞快地一路滚向内室,光泽说了一声:“呀,掉了!”便自然而然地跟着金珠,跨进了内室!

    特克里这一惊非同小可,忙紧随其后,那金珠竟然一路滚进床底下!

    这张床,乃是一张八步大床,高约二尺余,床边垂着西蕃莲锦绣床帏,遮住了床下的空间,特克里伸手拦住光泽道:“床下脏,还是请王爷外面坐,待我命人前来拾取。”

    光泽摆摆手:“何必那么麻烦……”

    “这样的小事何必劳王爷动手,那么还是我亲自去捡吧”

    说罢便要低头,一双大手拦在他面前,光泽道:“算了算了,不是什么值钱物件,不要了。”

    特克里正想说话,谁料到光泽王爷嘴里闲闲地说着不要,手上却已经快如闪电,一把掀起了床帏!

    正文 第八十三章鹰眼王睿美姬

    “哦,原来金珠滚到里面去了,看来得得让仆役来捡拾了。”光泽优雅地弯腰往床下一探,床下只有金珠孤零零缩在床下,他站直身子遗憾地道,眼睛瞄到了墙上一幅工笔设色图,又踱到画前道:“这幅图不知殿下从何处得来?有点意趣!”

    “这样的图怎么得入王爷的眼?”特克里道:“我有一幅达摩祖师爷的真手迹,叫‘十八罗汉’,今天王爷既然来了,不瞧瞧可不能就这样走了。走,到我书房去。”

    光泽笑道:“不知为什么,本王对王子这间私室情有独钟,不愿去书房了。”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屏风道:“这屏风确实是件宝物,浮雕透雕,再加上嵌宝,放在私室中,给私室增辉不少。”

    说罢身子一晃,竟又走到屏风后面!

    直把特克里又惊得一身冷汗,听得光泽道:“果然是好,屏风好不好,有大半也看背面,有些前面华丽,背后却漫不经心,还有的前面似乎雍容,背后却别有乾坤。”

    这话似乎在暗指着什么,特克里保得装作不知,心中只盼这位黑神煞快些走开。

    光泽又四下里在私里里转了一圈,只到仆役拾来金珠,这才告辞。

    “今天的事,多有打扰了,公主请放心,这件事绝对连累不到公主身上,至于王子殿下,王子一向小心谨慎,将来也需同样谨慎,这才能保得前途无量啊,你们南宛国未来储君,国王殿下就曾提到想要一个睿智之君。

    他是王爷,论起身份,是要比特克里高一级,这番半是训诫半是鼓励的话,他说来自然而然地显出一种居高临下的高位感,却让人无法抗拒。

    将光泽送到门外,又命安达雅回她的寝殿去,特克里返身回来,只觉得背上凉飒飒的,竟然已经汗湿重衣。

    屋中仍旧静悄悄的没有人,特克里小声唤道:“媚流姑娘,没事了,你在哪里?”

    这时,从八步大床顶上重重帘帐中,突然扑通一声掉下一个人来,落在床上。

    “唉哟!”媚流一声痛叫,把特克里又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忙上前扶起她:“有没有怎么样?”

    “媚流没事,只是胳膊有点痛,摔下来时压到了。”媚流由着特克里给她按摩手臂,拍拍胸口道:“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没想到那个王爷这么厉害!”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居然闯进来!”特克里边给她按摩手臂,一边皱着眉道:“看来他是已经怀疑我了。”

    想到光泽审问安达雅的手段,想到他能从小小一片蚕丝片上得到讯息,想到他竟然不顾体统进了别人内室,种种的一切,不由得让人想起来心就发寒。

    “你刚才躲在哪里啊?”特克里抬头望,这帷幕虽然重重叠叠,但是似乎也藏不了人。

    媚流调皮地一笑,站起身来,拉着特克里上床,一起走到床内侧,把帷幕扯开一个角,原来这个床帐是双层的,里层是素色哑光绢,外层是华丽的重锦,媚流躲在两层床帐之间,八步床又是极大极宽,一时间,是瞧不出端倪的。

    “我在宫中见识过光泽王爷的手段,听到他说到胭脂时,我就知道不妙,于是灵机一动,想到躲在这里,也幸好他专心思考问题,没听到我发出的声音。”其实是因为她的内力恢复,轻功自然便好了,又隔了一间房子的距离,正又是光泽潜心思虑问题的时候,否则以光泽的能为,就算她轻功再好,从床上床下爬来爬去,早就被发现了。

    “你真是个小狐狸!”特克里亲热地抱着她哈哈大笑,转了几个圈子,两人一起倒在床上,特克里抹了一把额头道:“刚才可把我吓坏了,瞧这一身汗,他刚才居然连衣柜也不放过!幸好你没有躲在衣柜中!”

    “关柜门有声音的,我哪敢呀!”

    两人携手共度这一场风波,顿觉得彼此间的关系又亲近不少,不由得相视半晌,重新又抱着哈哈大笑。

    能从光泽王爷这样的一只巨鹰手下逃脱,可算是幸运之至!

    但是如此一来,小院就不能呆了,光泽王爷既然对特克里起了疑心,难保没有下次借别的事由来搜查,于是特克里苦思良久,决定要转移媚流到别处去,可是除了这个小院是独立格局,不引人注意外,其他地方难免有官家家眷往来,家眷却是随处可以走的,这可怎么办?

    果然不出特克里所料,光泽一路上都在想着那片胭脂纸,曾经与媚流在花丛中春风一度,她的香味深入他的心,而在特克里的私室中,他也闻到了那股幽香,当时妒火熊熊,几乎没发作出来,没想到这个媚流藏得还挺紧,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将整个房间细细搜查过去,而且现在案情未明,将她带回宫,恐怕也危险得很,是以明知媚流就在里面,却只得空手而回,回府便命人将名驿馆监视起来,特克里察觉了,知道不可轻率,只得暂时按压不动。

    特克里于是不肯再逗留大璧,心中思量着要走,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将媚流先送出去。

    蹉跎着,八月便过了,九月将近了,天下官员考评也告一段落,然而皇帝与户部官员统查天下银库时,发现西北部四郡发生了一起官员集体贪污事件,其中除了治沙治水专项款,还有预防发生天灾的所筹备的“万年银”,事情之大,竟然牵扯到了皇后的父亲,更有多位朝廷命官,这样的大事,派别人去皇帝是不放心的,而且西北山高地远,查案官员的难免发生一些“意外事故”导致尸骨无存,又兼皇后哭着说父亲是被人冤枉的,要求皇上彻查此事,于是最后只有派武艺高强,行事精明能干的光泽王爷前去,

    大璧的“郡”,媚流知道,约莫相当于她所在世界的“省”,四个省勾连串通作伪帐,这个事情可是动摇国本的事,既然四郡能串通作证,将来万一西北起战事,四郡会不会反过来反咬朝廷?这事想起来遥远的很,但是再小的事,放在国家也是大事,光泽王爷这一回是没有时间来处理自己的事了吧?媚流想着,已经成功地把特克里扯了进来,接下来就该是她远走高飞,将这当世三个能人的一滩浑水搅更浑的时候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鹣鲽情空藏珠

    天下之道,在于制衡。  大璧以南宛牵制其他诸小国,转移小国对大国的敌意和觊觎,达到四境咸安的目的,如果有一天南宛失宠,其他诸小国必定群起而攻之,南宛一灭,大璧便是下一个目标,虽然一个个小国都不是大璧的对手,但是群起而攻之,却是极忌惮的,媚流瞅准了制衡中的中心点一推,慢慢将数国长久以来建立起的微妙平衡之势破坏殆尽,只是这个时候,还只是一点点石块开始动摇而已。

    夜夜佳人在抱的温暖冷不防被抽去,怀里清冷如冰,曦和辗转难眠,宫中的彤史女官更是心惊不已,她的彤史上记载着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皇帝都是一个人独眠了!这对于一个气血方刚,从前甚至夜御四妃的皇帝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难道皇上龙体……?

    “皇上是不是龙体不适?”女官悄悄问皇帝身边的贴身管事太监。

    “彤史大人,这事,恐怕没完呢,”那名管事太监对此事再了解不过,也悄悄地道:“自从藏珠殿那位出事,被打入冷宫以来,皇上就没有召过别的妃子,您哪,最近恐怕还有得闲的。”

    “可是,这都半个月了呀。”

    “半个月算什么,昭明殿七殿走水,皇上恐怕一个月都没有心情的。”

    殿内传出了不寻常的响动,两人往殿内看去,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色。|

    藏珠殿里,曦和站在床前,望着空床怒火冲天,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心,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过,

    她的失踪,让他发现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狠狠地一拳砸在床栏上,床栏上挂着一个丝绦双鱼,是她亲手所制,她说是鹣鲽情深的意思,大璧没有“鹣鲽情深”这个典故,也没有“比目鱼”这样东西,她便一一解释给他听,说这种鱼出行一定要双双对对才看得见路,分开便活不了,不知道这是哪来的故事,当时他一笑置之,他熟读天下经书,没听说过这种动物和典故,是她杜撰的吧?后宫的妃子,没少搞这种把戏,她的手制没有引起他的惊喜,只是觉得她的心安下来了,犹记得她浅浅地笑着挂双鱼儿,一边道:“皇上的女人太多,所以啊,心也早就没有了,哪里知道这一双一对的意思?”

    “男人三妻四妾理所当然,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是他无能。”他不在意地笑,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襟,她没有拒绝,只是笑得更开心了:“有朝一日,皇上看着这鱼儿,会明白媚流的意思。”遂回应得分外激烈。

    现在他明白了,她这是在告诉她,他曦和,从来不在她媚流的眼中,更不是她的一生所托因为她要的是“一双一对”,而不是“众星拱月”,曦和是个皇帝,是天下人仰望太阳,是后宫妃子的天,可是在她媚流的眼中,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

    她的一双一对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那天在勤政殿让他气恼妒恨的那个人?

    “媚流,你竟敢骗我!竟敢骗我!你逃不出朕的手心,朕要把你牢牢锁在宫中,哪怕把你用铁链锁住!”一把扯下那双鱼儿,狠狠地往地上砸去:“你竟然用这个东西来嘲笑我!”

    “啊!”曦和拔剑乱砍,玛瑙盆,水晶帘,香宝鼎,碎的碎,滚的滚,这些全是当世珍品啊,为什么他把天下的好东西都拿来送到她面前,却换来她的背叛!

    她视如蔽屐!

    他恍然大悟,自己那些日子以来心中潜藏的不安是为了什么,她从原来不屑宫中位份,到后来若有似无地要求名分,表现出了对宫中生活的投入,;从对他漫不经心,几次要他放人,到对他殷勤有加,恩爱难分,那些柔情款款,全是她的戏,她在松懈他的警戒心!

    第一次,曦和发现,自己原来竟也有这样狼狈的一天,他的恩宠,他的施舍,全被当成了可笑的讨好,被人踩在脚下!

    藏珠殿,明珠已去,玉失光彩。

    “皇上,您歇歇吧,光泽王爷已经去寻了,想必不久的将来,一定能还您一个美丽依旧的媚流姑娘。”皇后悄声出现在门口,见皇上失态已久,便出声安抚,眼中微微含着泪光,毕竟她对皇上的情爱,是真的。

    “他?”光泽虽然在大事上对他忠心耿耿,可是在媚流的事上,未必肯尽心,他曾不讳言地说过,媚流也是他想要的,要是指望光泽,恐怕媚流只会成为光泽的某个不知名的娇宠,他早就命自己手下亲龙卫去暗中寻访。

    “但是皇上,媚流姑娘消失得正是时候,不是吗,如果她还在宫中,您如何面对贤妃家人呢?你是打算杀了她,还是打算伤害那帮老臣的心?”

    “贤妃究竟是怎么死的,朕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没有人能在朕眼目下弄出这样的手脚!”曦和眼睛一瞪,一股怒龙之煞迎面扑来,皇后不由得面色苍白,定定神,忙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昭明殿的火灾,究竟是谁所为,一口气连烧七殿,这可是自开国至今从未有过的事,朝廷和百姓人心不稳,皇上该好好安抚安抚他们才是。”

    皇上坐在床边陷入沉思,皇后依着曦和坐下,行动间轻摆柳腰,态度凝雅,自有一种别样的娇媚,只是见识过了媚流那耀目而华丽的妩媚,皇后的娇媚便如牡丹下的一朵小菊花,虽风骨犹存,毕竟相形失色。曦和看在眼中,眼前又浮现出那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的芙蓉双颊,不由得又气又恨,于是皇后的娇媚便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特克里自从知道光泽对自己起了疑心,便时常外出,有时也与京城名妓逢场作戏,甚至还将名妓请回府中,如此一来,他房中出现女子的衣物和脂粉便顺理成章,只是不知光泽王爷相信了几分。

    一早,媚流就先起身,服侍特克里穿好衣服,戴好帽子,今日特克里去往宫中庆贺秋弥,媚流低头为他扣腰带,粉颊犹带着初醒时的红晕,可爱又诱惑,特克里忍不住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真是对你怎么也看不够!”便搂住她的腰,便要从她半开半闭的衣襟里伸进手去。

    正文 第八十五章最无情不须情

    “殿下,哪有这样,一早对人家……”媚流一下子晕红了脸,跺着脚不依:“别动啦,人家都扣不好腰带了!”

    “呵呵,害羞了?昨夜你可是……”

    “唉呀!”特克里被恼羞成怒的媚流给推了出来,“你不用回来了!”媚流又气又恼又羞地在门里叫,“哈哈哈!”特克里哈哈哈笑着离开,美人刁蛮的样子,可真是可爱呀。

    回来,这个词,让他的心甜到极处。

    门一关上,隔开了内外两个世界,门外,特克里带着甜蜜的笑意前去皇宫,门内,媚流的脸上,哪还有半丝害羞?她对镜自照,换了一件衣服,她可以肯定不用多久,门主肯定会来,难道门主没有发现,他最近来的次数多了一些?那双冰绿色的眸子,有时在她的身上时间略多了些?

    无情门中,如今只有一个人是真正无情的——媚流!

    随着内力的恢复,她的目力与听力都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安静的室内,听得见外面一片落叶的声音略有沉凝,这是门主给她的暗号,门主来了。带着一丝冷然的笑意,她站了起来,来吧,天下的男人都该要受到教训,把女人当成玩物,迟早要付出代价!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缕阳光照到她脸上,她的脸上已经是一片娇艳,眼里似水如雾:“门主,等您好久了。”

    北藤狂温柔地扶着她来到院中,:“我们无情门的妖姬,果然是天下最妖艳的。”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进入媚流和特克里的房间,那里有媚流和特克里欢爱的气氛和气味,让他极是不悦,他将这归结于他的洁癖。

    “我还是门主一个人的妖姬……”媚流柔软得像一根玉白色的绸带,缠上了他的身体,在他的喉结上,留下了个唇形红记,然后看着那红记笑个不停,既淘气又可爱。

    北藤狂闲适地靠坐在假山前的一株海棠下,揽着媚流的腰,媚流娇娇地倚着他,半伏在他的膝头,未曾梳起的长发,委迤在地,一半披洒在他的手臂上,北藤狂一下一下地抚着她柔滑欲融的雪肌,一身衣衫不整的白衣足显风-流倜傥,半开的衣襟下,结实的胸肌如睡潜的豹,待时而跃。

    “这回光泽王爷对特克里是起了戒心了,皇上虽然不知情,却已经派出了亲龙卫,有朝一日必然知道光泽王爷明知你的下落,却隐匿不报,对王爷也要极其不满的。你真是不愧是我们无情门的妖姬,大璧朝廷的乱势,为时不远了。”北藤狂道,一股报复的快感,在眼中蹿流:“我要让这个天下,尽情地乱,乱个天翻地覆!”

    媚流注视着他,一头紫栗色的长发披肩而下,深目高鼻,略带着异域风情,尤其是他的眼睛,冰绿得如两颗透亮的宝石,艳极美极诡极,想必门主的该是带着一些西域人的血统。

    “你在看什么?”北藤狂捕到她打量的目光,薄唇勾起一个浅笑,心情不错,支起一只脚,把她抬高了些,仍旧怀在自己怀里。

    “门主长得真是绝无仅有。”媚流格格地笑,评论长相哪有用“绝无仅有”这个词的,北藤狂性子阴冷暴戾,若是媚奴或是媚人对他言不出逊,唯死而已,这媚流却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这样调侃他。

    “哦?这是夸本座,还是嘲笑本座?”围在她腰上的手臂渐渐收紧,干净利落的下巴曲线在媚流头上轻轻摇动,媚流笑着在他膝上直蹭道:“不是夸,也不是讽,我说真话呀,难道天下间还有和门主长相一般的人么?”

    “你倒是会说嘴。”北藤狂勾起她的下巴,眸子深处的冰冷依旧,但是冰冷中似有火光跳动,手按在她的胸口:“怎么办,本座好像看上你了,你用了什么心来迷惑本座?”

    “门主英明睿智,岂能被媚流所迷惑?”媚流冷笑着在他紫栗色的头发上,用手指打卷:“门主又想给媚流灌迷汤了吗?苦恨,媚流死也不喝,情诱,媚流也不要,媚流这个身体是无情门所有,门主不放人,媚流永远是无情门的妖姬,所以这一招,门主便省了吧。”

    “你!”北藤狂紧握住她的手腕,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媚流笑容不变:“怎么,难道要媚流相信门主真动了心?门主,您真对媚流动了心?”

    “当然不可能!”北藤狂断然否认。

    “那不就行了?媚流身体能给门主,只有这心,却不能随意给人。”

    “本座还真是看上你的身体,至于女人的心,那是败絮,不要也罢。”北藤狂不知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在发泄怒气,难道他真的对媚流动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只是为了收伏媚流设的情诱圈套罢了,身在无情门久了,真心与假意,竟然有些分不清了。

    “门主看上媚流是媚流的福气,这身体是门主所有,尽可享用。”呼,吹了一口兰馨之气到他面前,如蛇一般伏蜒而上,一路轻吻,来到他的耳边,进而含住他的宽而厚的耳垂用舌头不住地舔裹,咂弄。

    北藤狂揽着她的腰叮嘱道:“我得到的消息,半个月后,光泽王将要去西北郡查案,我估计他会在走前来昭明殿失火一案查清,那样的话,那杀害贤妃的人必定会暴露,到时他就会派人来搜你了,最快今天,最迟三天,你非走不可了。”

    “好。”媚流轻柔地应了声,丁香小舌探入他的耳廓,挑-逗他敏感的内耳神经,北藤狂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拉下来环在臂中,俯身罩住了她,滑湿火热的吻,从她吐着芳香的唇往下,一路过玉颈,上玉峰,过雪原,来到她美丽眩目的脐涡,重重一吸,一咬,脐涡一阵酥麻感自肚腹传开,放射性地传向密地,媚流不由得惊呼出声,反射性地缩起了身子,“门主~~”媚流无力地软化在他的膝上,声音如莺如猫,逗得人心痒痒。

    正文 第八十六章俏皮儿刁丫头

    一个反身将平放在草地上,撑起了双手看着她的美丽,她在他身下绽放让百花也凋色的美,那是花一般娇艳,玉一般洁白,吸了口气,正待将她化为一汪美丽的春水,远处一阵渐渐往这边而来的脚步声引得他直皱眉:“特克里回来了。

    “这么快?”媚流一愣,“啊,那可真是不巧呀!”她强压住笑意,不过弯起的眉眼,充分显示了她的幸灾乐祸,虽然她情潮被引发,可是不是还有特克里吗,倒是门主,恐怕只好躲在屋顶,自我解决了!

    北藤狂岂不知她在想什么,怒道:“休想!”一把扯开她的亵裤,将他的灼热深深埋入她的幽蜜!

    脚步声越来越近,动作越来越激烈,浓浊的喘息声,越来越急剧,就在脚步声快要进入院子时,一阵激烈的天地震颤发了男人的狂潮,就在狂潮到来之际,他飞速退出了她的身体,隐没在屋顶,身形有些不稳。

    媚流目瞪口呆地看着北藤狂离去的身影,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刚才门主好像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却没有射出来,那么说来——她突然想到门主身在半空中,手却捂着下腹的情景——老天!

    她捂着嘴,几乎想爆笑,可怜的门主呀!

    此刻的北藤狂看着手里满满的白沫,几乎想暴走,他无情门主,几时这么狼狈过!该死的媚流!想到媚流此刻一定正在捧腹狂笑,他就想把她抓来,牢牢按在床上,狠狠地惩罚她!

    北藤狂刚一消失在屋顶,特克里便已经踏进院门,便叫道:“媚儿!”

    如今两人关系近了,他便如此亲昵地称呼她,媚流没有应他,悄悄潜到假山后,特克里见小屋中静静地没有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到院里里来寻找,却见假山后一方红锦罗帕在向他挥动,一笑,朝那罗帕走去:“什么时候学会躲猫猫了?你这个小淘气!”

    转过假山,却见媚流伏在木槿花根下,似乎一动不动,这下大惊:“媚儿!”

    上前扶起她,却见媚流开心地大笑着扑进他怀里,衣裳半开,吻上他的唇:“我的好哥哥呀,我是逗你玩呢!”

    美人半开的罗裳,精心的布下的一个美人局,要送他一个花前月下的恩爱,这般人间良辰,岂有英雄能拒绝?

    花下,又是一阵颠倒,一阵狂乱,花摇欲坠。

    良久,去收雨歇,

    就在云收雨歇时,两人枕臂对视,柔情无比。

    “今日秋弥宴如何?热闹吗?”媚流问。

    说到今日的秋弥宴,特克里皱起了眉毛。

    “今日秋弥宴上,光泽王爷似乎对我特别关注,我感觉他今日处处都是针对我,不行,你这一两天内便得走。”特克里翻身起来:“光泽王爷太利害了,我们不能冒险!”

    正说着,“让开!让我进去!”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叫的叫声,想是被外面守卫拦住,她在外面不住地喊:“殿下!殿下!你们这群大胆的家伙,竟然敢拦我瑟里丝夫人,我要叫殿下把你们一个个拖去砍头!”

    这是谁的声音,和安达雅公主有的一拼了,媚流不由得大奇,谁敢在王子的心爱的小院前大闹?

    特克里听到声音面色难看起来,媚流扫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了:“是您的姬妾?”

    “什么姬妾,不过是个丫头,我没给过她名份。”特克里怒道:“这丫头竟然这么放肆!”

    “殿下何必生气,听这个声音,必定从前王子是非常宠爱她的,以至于给了她不该有的希望,所以敢如此放肆,”媚流微笑道:“根可是出在王子身上。”

    特克里无话可说,颇有些无地自容,瑟里丝这个丫头,是他的贴身丫头,铺床叠被,穿衣梳洗,自然也包括——暖床,由于孤身在外,没有带姬妾随行,所以对这个贴身丫头有时难免会放纵些,这个丫头恃着是他的身边人,便无法无天了起来,估计自从媚流出现,特克里便不再回到原先的寝居,让这个丫头倍感空虚,所以这个丫头找上门来了。

    “滚开!殿下!殿下!”瑟里丝在门外大闹,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媚流缓缓坐起身来,一片叶子落在她发上,她伸手取下,大璧京城地处偏南,冬天来得迟,九月份的天气,仍旧暖洋洋的,但是绿叶却已经开始微微苍青起来,秋,毕竟是来了。

    “人如此花最不堪,待到秋凉茶亦空。看在她曾经对王子殿下一片真心的份上,殿下出去哄哄她吧,莫让女子伤心哦。您知道什么叫‘兔死狐悲’吧,都是苦命人。”媚流浅笑道。

    “媚儿,你真是太善良了。”特克里半责备道:“难怪你在宫中被人这样暗算。”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我哪里善良,我当时还曾经对贤妃……”媚流咬住了下唇,显得后悔不已,特克里忙道:“你挟持贤妃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不能怪你呀,当时的情况,若是不这样,你这时早死了。”

    “不说这个了,快去吧,好好安慰安慰人家,再过一会真撞进来就不好了。”媚流推推他,听声音,那些守卫对这个瑟里丝似乎挺忌惮,想来从前的恩宠,一定不下于自己,特克里想到毕竟与瑟里丝那丫头是有过一些甜言蜜语,媚流说得没有错,是自己放纵,才让她这样放肆,便起身离去了,离去时,再三对媚流表明他的心,媚流不住点头表示信任,待他离去,媚流又慢慢倒回草地上。

    天空,如此遥远,每一个认识的男子,都有着三妻四妾,对女子视如玩偶,究竟这个时空,能否找到真心?

    她想起从前的一个任务,那男人先前娶了恩师的女儿为妻,借以平步青云,继而又杀害了发妻,迎娶了上司的千金,又得以连升,最后为了娶得当时尚书的千金,他几乎也要杀了上司的女儿,要不是这个时候,他卷入一起是非中,被门主下令暗杀,不知还会不会继续杀妻以图仕,当她在诱他上钩之时,他的山盟海誓说得如天花乱坠,舌灿莲花,难以想像这样一个温文儒雅又殷勤体贴的男子,竟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凶手!

    正文 第八十七章搜凤凰嫉如仇

    这些年来在江湖上出没,见了多少怨妃狠夫,心已经像石头一般凉掉,还会感恩,还会喜悦,却已经学不会爱人了吧?她自嘲地摇摇头。

    皇帝也罢,王爷也罢,王子也罢,门主也罢,都不过是爱上她的身体,待到有朝一日,这身体老去,谁还会多看她一眼?历经前世那一夫一妻的社会,这一世的男人多情,是那样恶心与虚伪。

    天空飘着片片白云,蓝得透明,蓝得清澈,只是隔了那么远,看得见,摸不着……

    一滴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迷惘的眼神,凄迷的心,还有一个异世的灵魂,孤苦地在这个异时空里挣扎着,生存着。

    门外传来女子的哭声和叫闹声,不久,特克里回来了,眼中犹有压抑的怒气,媚流偎着他,抚着他额上的细皱,绵绵地道:“殿下为什么生气呀,难道那个姑娘不依王子的劝说?”

    岂止不依而已,还得寸进尺,一口咬定小院里一定藏着别人家的逃走的妻妾,否则为什么这么紧锁院门?特克里大怒,这话正好说中他的忌讳,当下里给了瑟里丝一个耳光,命人把她押走了。

    看到媚流的善解人意,大方得体,再想到瑟里丝的无理取闹和蛮横作乱,更加觉得媚流真是人间至宝。

    今日注定事发多端,安达雅刚走,媚流将特克里的怒气安抚得差不多,又有人来了。

    “殿下,光泽王爷又来了!”门外又传来通报声,本来想在明媚的阳光下,好好与媚儿缱绻一番,进行欢爱后的余波,谁知事情一件接一件,好没气地道:“知道了!”

    “不得了了,王爷,光泽王爷似乎带了不少人来!卑职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另一个侍卫跑来禀告道。

    “什么!”特克里一惊,带了不少人来?下意识地看向媚流,媚流也惊呆了:“难道是来找我的?”

    “恐怕是。”特克里沉着脸道,二话不说,把媚流扶起来,便给她拉好衣裳,叫道:“拉特,乞儿力,你们进来!拉持,你把身上的外及脱下,乞儿力,叫人去后门看看有没有人监视,若是没有,就把她送到三坊里,先把她藏在那里!”

    一声令下,片刻间,就已经把个千娇百媚的姑娘打扮成一个臃肿矮胖的男子,又将墨汗调淡,将媚流光耀的容光涂得浅浅的黑色,鞋外再套上一双大鞋,始不露痕迹,这一番打扮,想是特克里筹思已久,虽然事发仓促,却有条不紊。

    “媚儿,情况紧急,我们只得冒险了,你先去三坊里等我,我到时再想办法安排你出城。”特克里叮嘱道。

    “嗯!”媚流点点头,虽然遮去了容颜,眸中的泪光隐隐却是遮不去的牵挂:“殿下,您也要小心啊!”

    “殿下,后门有人把守,但是侧门有一道下人行进的门,不知姑娘会不会嫌弃!”

    “就走那里!”特克里大手一挥,用力搂着媚流重重一抱,然后松开把她往两名随从那儿一推,催道:“快走!快走!”

    拉特与乞儿力拉着泪眼朦胧的媚流往侧目足不沾地的去了,特克里回到房内,由于有上次光泽闯入内室的经验,媚流已经将能体现自己特征的衣服全处理掉了,用的胭脂水粉也是市面上买的,失了美人的踪迹,内室一下子显得冷清幽暗,耳边似乎还响着她的笑声,特克里突然发现,只是暂别,也让他失了魂一般全无精神。

    “特克里王子,据我得到的消息,有一个刺客企图暗杀殿下,所以皇上派本王来前来保护。”一阵迅疾的脚步声,光泽已经站在门口,特克里镇定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卫兵,道:“这里是我的私院,并不属于驿馆所有,为什么进来不出通知我一声?”

    “对不起,事情紧急,为了避免这些刺客伤害到殿下,还请殿下谅解。搜!”光泽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透他的想法。

    自然是什么人也没有搜到,看着一个个光泽部下查无所获,特克里冷笑起来。

    “这下没话说了吧?我这里怎么可能刺客,除了王爷,一般怎么会进这个小院?请出去!”

    面对特克里的愤怒质问和意有所指,光泽不为所动,冷冷地道:“话不能说太早,王子殿下请勿干扰他们工作。”

    特克里不作声了,不是不敢说,而是明知他们抓不到了,看他们笑话。

    光泽也没有闲着,细细地在抽屉和衣柜中翻弄。

    “难道连我的爱妾的亵衣,王爷也要搜?”特克里冷笑道。

    光泽手上拿的亵衣正是媚流所穿,看到媚流的亵衣拿在别的男人手中,特克里极不舒服。

    光泽没有理他,拿着亵衣仔细查看,这亵衣是市面衣铺所卖,娇黄|色的丝料,上面绣着锦鲤,是年轻女子喜欢的花色,他举起亵衣缓缓放到鼻下深深一闻——一股特殊的香味幽幽入脑,这种香味,曾经在勤政殿外的花丛中,与他一度谐趣。

    “你干什么!王爷,你不嫌下作吗?”特克里大怒,呼地一声站起来去抢他手中的亵衣,光泽闪身避开他的抢夺,冷冷地道:“这香味,值得本王好好研究。”

    “研究,对着女子亵衣研究,哈哈哈!”特克里仰天大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有趣的话:“一个刺客,会把女子亵衣掉到我的内室?哈哈哈”

    “实说吧,她在哪里。”光泽面色像石雕的一般冷硬,不理会特克里的嘲笑,径直问道。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谁。”特克里回道。

    “你明白了,上次她逃过了,这一次……”光泽皱皱眉:“似乎本王还是来迟了一步?”

    特克里坐回椅上道:“莫非今日秋弥,王爷喝多了玉壶醉仙酿?怎么说的话,我都不明白?”

    “是么?你真的不明白?”光泽哼了一声,踱到床前,注视着床上的双人枕,上面绣着刺目的交颈鸳鸯,冷淡地道:“这些日子,本王忙着调查贤妃之死,果然发现此事有蹊跷。”

    这床,媚流究竟与特克里纠缠过几回?怒火在心中燃烧。

    正文 第八十八章醋丈夫怒挑王

    “贤妃之死,这与我有什么相干,王爷请吧,贵国的家事,我这个外人插不上嘴,也不想听。

    “与你相干得很,你自己心里明白,与公主也相干得很,殿下还是听着好。”光泽自行说下去:“安达雅公主在这一次的事件中,也是受了别人的利用,这一次若不是媚流命大逃脱,她与贤妃,都必死不可。说来惭愧得很,贤妃是一个宫女推倒的,而这个宫女是皇后身边的人。”

    事关皇后的清誉,不好多说,只是一句话,便将后宫的诡谲风云与阴谋暗算道尽。

    “什么?皇后?”特克里见过皇后,那是一个端方温雅,一举一动都体现着母仪天下气质的年轻女子,一双威严却又温柔的眼睛,这样的女子,竟然会是下手杀害贤妃与媚流的凶手?

    光泽默认。

    “这么说,不是那个媚流姑娘干的?”特克里松了一口气。

    “对,所以把她交给我吧。”她在哪里,今日屋中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她躲在哪里?

    “这与我何干?我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这样说。”

    “殿下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已经知道她在你这里,上次就已经确定,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殿下何必一定要伤了两国和气?”光泽眯起眼睛,锐利的眼睛直射特克里坚执的脸。

    “你有什么证据说她在我这里?”拖,拖得越久,媚儿便走得越远。

    “用得着我明说吗?”光泽的脸冷了一下,道:“这!”他再度举起亵衣抖了抖,小小的肚兜挂在他有力虬劲的大手上,显得分外得娇小可爱:“这亵衣上的香味,非兰非麝,非桂非檀,乃是一种独有的女子体香,不巧得很,这种香味,本王知道天下间只有一人能有此香。”

    “难道说这香味的主人,王爷亲自闻过不曾?”特克里挑衅道。

    “你说对了,本王还真亲自闻过,不但闻过,还摸过!”光泽冷笑道:“你对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我对她所的一切!”

    “你!”特克里大怒,几乎拍案而起,好容易压抑下怒火,把怒为笑道:“王爷这话奇怪,我做过什么?。”

    “不明白?”光泽往床上一抓,抓过一个双人枕,双人枕上依旧留有佳人的发香:“你和她在这枕上滚过吧?我也她滚过。你和她曾经袒裎相对吧?我也和她相对过,傍树倚花这种风流雅事,我们也做过,怎么,你说你们没做过?她的滋味如何?是不是让你欲仙欲死,恨不得融化在她的身上?”

    他一句一句地用卑琐的话语,来挑衅着特克里的神经,他用他的妒意来报复特克里的占有,也成功地挑起了特克里的醋意,眼看特克里的怒火像昭明殿的大火一般,在眼睛里熊熊燃烧,一发不可收拾,他感觉一阵痛快,枕上的香味经久不散,而那个女子,却是与别的男人在枕上做着那样的事!

    特克里极力压制怒火,知道他在激怒自己,不,他也不相信媚儿会委身于光泽王爷!这不过是他的手段而已!

    “没想到王爷还敢与皇帝同占一个妃子,真是让人匪夷所思。这就是民间所说的,兄弟共妻吧?”特克里冷笑道,袖下,他紧紧握着双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招呼上光泽王爷的脸。

    “错了,她不是妃子,她没有封号,她不过是个民间女子,我一个王爷宠幸她有何不可。”光泽冷笑着把肚兜再度放在鼻下深深一吸:“唔,这香味,让我想起她次次在我身下辗转的情景,老实说,特克里王子,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谁都可以献身,你还这样护着她,真是不值得。要是个专心对你的处子,你这样拼命相护倒还可以理解,可是你要知道,她在进宫之前,在遇到皇上之前,就已经不是清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