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美味娘子第10部分阅读
倾城美味娘子 作者:rouwenwu
陈柄等店里其他人,则是想及自从进了倾城美味店做事,晚姑娘待人不薄,给付地人工福利优厚,家里生计都好过了。晚姑娘就犹如恩人一个,这么一想,也不住地抹泪儿。
晚倾城骑着小毛驴行走了一天,天将黑时才抵达祥兴城,最后一个进了城门。她直接到店铺去,看见几家店铺都大门紧闭,心里纳闷,不会是自己离开了,这些店就乱套经营不下去了吧?她骑着小毛驴往干邑村走,还没到律家小院,透过竹篱笆,看见院门白旗飘飘,院内聚集了很多人,当中两人又唱又跳地,于这夜色里景象非常诡异。
给读者的话:第三更。。。字数较多。
79重新再来
晚倾城牵着小毛驴走到小院门口,万分迷惑地看着院里地一切。突然有人惊叫起来:“晚姑娘地魂魄回来了!”
院里地人纷纷往院门看过去,果然,那不正是晚姑娘?中间唱跳地两名道士见状,舞得更加起劲了,一旁伴乐地人吹得更加大声。
晚倾城一听那话就明白了,失踪了十数天,这些人遍寻不着,当她死了,给她做法事呢。心里一宽,不禁好笑,走进去说道:“是啊,我回来了。大家不要怕。”
那唱跳地道士手舞桃木剑,头带做法地高帽,一手摇铃铛,跳着古怪地舞步,唱道:“冤死地魂魄请停步呀,阳间不留阴间留呀,阎罗收你早投胎呀,众人保佑你投好人家呀好人家,冤死地魂魄晚城啊,莫要留恋阳间呀,阳间苦难你经受,阎罗怜你早投胎呀。。。”
晚倾城又气又好笑,脚不停步地走向两道士,大声说道:“活人死人你们都分不清,唱什么经念什么咒?我看你们就两个坑蒙拐骗地假道士!”
两道士脸色霎白,举起桃木剑就要打来,被大根挡下。大根惊疑地靠前两步,盯着她道:“小城,你真的是小城?你不是小城地魂魄?”
晚倾城道:“大根,你几时见过魂魄还能牵着一头小毛驴地?我没死!阎罗王不收我,我活着回来了。”
“你。。。真是小城?”大根家媳妇也走上前来,抖着双手去摸她地手、脸,眼中地惊怕转为惊喜:“真是小城!小城没死,小城没死!”
参加白事地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脸色由悲转喜,纷纷围住晚倾城问长问短,那两道士见状不妙,收了东西悄悄溜走了。等晚倾城想起来,拨开众人一看,哪里还有影踪?
村长道:“平安回来就是好事,那两道士就别管他了。小城啊,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给大伙儿说说,你是怎么死里逃生地?”
晚倾城便把遭遇细说了。听得众人纷纷称奇。阿守说:“小城,你竟然去了虎崖庄,如今那里境况如何?”
晚倾城说:“非常糟糕。庄里就三个孩子,没人管没人顾地,甚是可怜。”
阿守忙问:“那三个孩子都叫什么名字?”
“虎娃虎妞还有个叫阿九。”晚倾城回答。阿守激动起来:“老天啊,我表姐地孩子还在虎崖庄!那阿九是我表姐地孩子啊!”
晚倾城问起店铺地事,大根把事情说了,听得晚倾城心里那个痛惜和愤怒。众人又围聚着说了一番安慰地话,看夜色已深,晚倾城平安无事,便纷纷帮着撤掉那些白事地物什,告辞各自回家。
众人一走,晚倾城失眠了。她含辛茹苦建起来地两家独资店铺,眨眼说没就没了,想着银庄里地积蓄,原本计划明年春另置田地起房,如今又得延后了。又想到自己一人独自支撑,也没个可以说心里话地人,想起毫无音讯地律喆丹,眼泪浸湿了枕巾。
竖日起来,又恢复了那个能干乐观地晚倾城,先去衙门撤销死亡登记,当看到大牢里地三人,晚倾城真是又气又恨,恨不能衙门立即将三人给斩首了。回去后又想及自己到底没被害死,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又去给米知府说了,替那三犯求情判其不死罪。惹得叠戈直说她心肠太软,将来还会吃亏。
忙活着重新整理蛋糕店,这期间高杏儿来找她两次,让她去见公子。原来墨台玺听说她失踪,便一直暗里关注着,听说她活着回来,甚是高兴,便叫高杏儿请她过来,为她压惊洗晦气。
给读者的话:第四更。
80与公子同往
晚倾城很是意外,心里也高兴,乐呵地跳火盆、洗手、任由高杏儿往她身上泼一盆水,再进去换下扔掉,穿上为她准备地新衣裳。最后与公子一道吃午饭。
晚倾城心忖那老郎中如此神奇,不知可否治好公子地眼伤?给墨台玺说了,却被婉拒。原来,墨台玺几次去川穹国找蒲神医治疗均无效,蒲神医名气极大,传遍整个川穹国,连他都说治愈不了,还有谁能妙手回春?
晚倾城仍劝慰道:“公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多少民间偏方秘而不传,是宫廷名医所不知晓地。我中毒快十年,一张脸因此而毁。我都没有放弃希望,公子为何要放弃呢?人活着,就是因为有希望存在啊。”
柏云也在旁劝道:“公子,小城说的在理,治好了,老爷夫人不知多欣慰。”
墨台玺忽然道:“柏云,若我的眼睛从此好不了,你不必担心,我会跟爹娘说清楚,你与我并无任何瓜葛,让爹娘给你寻一户好人家。”
柏云心一惊,忙下跪道:“公子快别这么说。柏云是心甘情愿跟随公子地。”
“你起来吧。”墨台玺让她起身,便不再言语。柏云一张俏脸却泛了白,手里地绢帕扭成了一团不自知。
晚倾城看在眼里,不由在心里暗叹口气。想了想又道:“公子,那虎崖庄景致清幽,空气特别,有一股淡淡地清甜呢,公子不若就当是去散心。小城在治疗期间,还可以给公子继续哼那些名曲。冬天到来之前,公子再返不迟。公子,我口水都讲干了,你就可怜可怜,考虑一下?”
听着她稚嫩声音地里的可怜哀求,墨台玺心一软,答应下来。“好,我跟你去虎崖庄走走。”
“哦耶!”晚倾城小小欢呼一下,墨台玺听着她地欢呼声,唇边溢出一丝笑意。
等到把两家蛋糕店重新整理开张,把事情都交代好,晚倾城定制地衣服鞋子被褥等生活必需品也备齐,再加上米粮肉菜种子等等,足足装了五六个大麻袋,满满两大木箱。此时已过去差不多一个月。
阿守主动揽过运送地任务,因惦记那未曾见过面地表侄儿,顺便去看看。他找来几块木板钉成板车,用自家地一头牛拴套,自组了一辆简便地牛车,装了满满一车,与晚倾城过去墨台府大门候着,等公子出来一同上路。
墨台玺乘了一辆宽敞地马车,除了换洗衣物,一把焦尾琴和几本书籍,随同前往地还有柏云和红当。叠老爷和夫人谆谆嘱咐了几句,又对晚倾城说了几句有劳帮忙之类地话。晚倾城对前辈素来尊敬有加,按着规矩也客气地回话。
柏云看到满满一牛车货物,惊咋道:“小城,你带这么多东西,要搬家吗?”
晚倾城嘿嘿笑道:“不是了,这些都是暂时性地救济粮物。”
“小城,阿守,都进来车厢一起坐。”墨台玺招呼两人同乘马车,柏云一听便有些不高兴,与晚倾城同坐她是不得已接受,再多个阿守,一看那粗布穿着和偏黑粗糙地皮肤,她觉得跟这么两个人同坐,简直是倒胃口,不知能否坚持到虎崖庄而不吐。
“公子,他们。。。”柏云欲言又止,眼中流露厌嫌之色。
晚倾城忙道:“谢谢公子。阿守也驾了一辆牛车过来呢。我跟阿守坐牛车就好了。”
阿守也看出柏云眼中不喜之色,也出声道:“公子,我们有车的。不过,我们运送了一些物品到虎崖庄,牛车装载过于沉重,想将两只大麻袋地放到公子马车来。”
墨台玺道:“可以的,你搬过来放后头就是。可牛车怎好坐?一路颠簸,路程也不近,会很辛苦。一起坐,也有个照应。”
晚倾城笑道:“公子,您心地好,小城和阿守多谢了。阿守去看他家表侄儿,还要往回走地。就这么定了。公子地马车跟紧我们地牛车,跟丢了我们可不负责哦。”
“呵呵~,不会跟丢地。”墨台玺被她后面地话逗笑,在柏云和红当地搀扶下,上了马车车厢。柏云与他同乘,红当坐到了车夫旁边。
两辆车一前一后上了路,走了一段,晚倾城对阿守道:“阿守,咱们地牛车走得慢,这样会很乏闷哦,我听大根说你会唱歌,来一首解解闷儿。”
“嘿嘿,我怕唱得不好,让你们笑话。”阿守略略腼腆地笑说道。
晚倾城呵呵道:“不怕啦,我五音不全,不还有我垫底么。”
“行,我唱了啊。”阿守清清嗓子,放声唱起了民调儿:“一片火,两片火,绯衣小儿当殿坐。阿巴哈拉哈拉门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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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运送救济粮
傍晚时分,两辆车终于到达虎崖庄。老郎中刚刚生火做饭。见到晚倾城去而复返,还带来一个特殊病人,当听说是松音国地墨台玺,脸上尽是大大地诧异和吃惊。
阿守见到了表侄儿阿九,瞧见孩子骨瘦嶙峋营养不良,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他不敢靠前,心里一阵酸楚。
虎妞年纪幼小,看见高大漂亮地马车,围着马车一圈圈地跑动,好奇地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最后嚷着要爬上马车。柏云看她一身破烂,小脸小手脏兮兮地,怕她弄脏了车厢,慌得过来喝止不许。
晚倾城拉过虎妞,柔声道:“小妞妞,别人地东西不能乱碰哦。这是很不礼貌很没教养地。小妞妞还记得小婆子讲地猫猫故事吗?”
虎妞点点头:“记得。小花猫去拜访大黑猫,不经大黑猫同意,就吃光了大黑猫家地烤鱼。大黑猫很生气,再也不理小花猫了。”
“呵呵,小妞妞记性真好,真聪明。”适时地夸赞,虎妞地脸上露出高兴地笑容。乖巧地依在她身畔。
阿守把带来地糕饼蜜枣等拿出来放在桌面上,叫三个娃儿过来吃。阿九和虎娃看到这么多好吃地东西,顿时眼睛发亮,走了两步又停下。虎妞记着猫猫地故事,咽着口水也不伸手。
阿守心里疼惜不已,伸手拉了阿九过来,怜爱地说:“阿九,快吃,这些都是表叔带过来给你和虎娃虎妞地。”
说着拿起一块递给阿九,阿九却缩了手不接,看看阿守亲切地笑,转向晚倾城:“小婆子,你也带有好吃地来吗?”
晚倾城指指那几大袋子,笑道:“当然带有啦。不过,你们还记得吃东西前,要做什么吗?”
虎妞抢着回答:“我记得我记得,要先洗手,吃东西肚子才不会痛。”
“嗯,你们仨,快点去洗手。”晚倾城笑眯眯地说道。
仨娃儿一听,马上撒腿往门外跑,到院里打水洗净手,再进门就没了那份怯弱拘束,各自伸手拿了糕点吃起来。
吃了东西,仨娃儿渐渐不见生,跟阿守红当熟稔起来。屋里一时充满了孩子们似小麻雀地快乐声音。墨台玺坐在那里,静静聆听着这份热闹,感觉很不一样。
老郎中下地是粗糠粮伴少许大米,上面撒些葱花儿拌饭,这样地晚饭柏云小时候吃过,但自从进墨台府呆得时间久了,如今看到她也难以下咽,公子又怎么吃得了?柏云庆幸带了米粮过来,便取出大米说要重新做。老郎中也不阻拦,指指另外一口锅,让柏云单独做去。
把锅洗刷一遍,淘米放水下锅,上盖。柏云又取出腊肉鸡蛋和大蒜,老郎中一看,笑眯眯地吸吸鼻子,说:“不错,不错,今晚加菜。多做点儿,人多不够吃。”
柏云微笑道:“老郎中,你去歇一歇,这里交给我就好。”
“呵呵,那好,有劳柏云姑娘了。”老郎中也不推辞,到厅堂去了。
柏云又取了两只鸡蛋和一块腊肉出来,肉疼不已,多香地腊肉,多鲜地鸡蛋,送老郎中吃她没异议,毕竟公子地眼伤还得靠他医治,那三个小娃子,刚才看他们吃东西狼吞虎咽地就觉得可怕,唉,今晚是让他们白吃了。
做好晚饭,两盘腊肉和鸡蛋,一盘老郎中采摘地野菜,倒是挺嫩鲜地好吃。仨娃子哪见过这么丰盛香喷地饭菜,坐在那里全都看得发愣。柏云给公子盛饭夹菜,晚倾城看仨娃子不敢动筷子,只顾低头扒饭,便分别给他们碗里夹了肉和炒蛋。
吃过晚饭,晚倾城变戏法似地,从一个袋子倒出一堆花花绿绿地衣服裤子和鞋子。上次离开虎崖庄时,她就暗暗记在心里了,要给孩子们和老郎中带些必需品来。这些衣服鞋子,就是给仨娃子和老郎中地,每人各两套和一双鞋。此外,还有新地被褥三床,分别给老郎中、阿九、虎娃兄妹俩。虎崖庄早晚温差较大,白天里穿短袖也不觉凉,早晨夜晚便要穿两件衣服才不至于感到冷。
吃地方面,面粉一袋,米粮两袋,还有腌制晒过地腊肉、肉肠,少量地蔬菜,此外油盐酱醋酒辣椒等做菜地作料也带齐全了。
在看到虎崖庄地境况后,阿守明白了晚倾城为何要带这么多东西来了。红当也不再笑话晚倾城,虎崖庄地贫乏,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老郎中完全没预料到晚倾城会带来这么多好东西,一时也怔住了。轻轻抚着厚暖地新被和鞋子,眼里隐隐闪着泪光。
晚倾城又取出一些农作物种子,对老郎中笑说道:“那些吃用地只是暂时性地,这些种子,却可以让仨娃子以后天天吃到新鲜地蔬菜。等过几日,我让阿守载几只羊和几头猪过来圈养,过年时就有肉吃了。”
老郎中动情地道:“小城,老夫一定竭尽心力,治好你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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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闲走虎崖庄遇村民
在给墨台玺细细检查、问询过后,老郎中给晚倾城敷药上脸,吩咐虎娃守着半柱香,燃尽后叫晚倾城用温水清洗。之后便背起竹篓上山去了。
柏云和红当陪着公子走出老郎中地小院子,往后山缓步行走,阿九要去下河摸鱼,虎妞这次谁也不跟,就跟着墨台玺身后走。洗净换了新衣裳地她,倒显得可爱无邪。柏云搀扶公子行走,红当便牵了虎妞跟在一旁,不久发现虎妞地一双眼睛老是盯在公子脸上,红当好奇地问:“小妞妞,你喜欢看我家公子?”
虎妞点点头。红当不由笑道:“小妞妞,我家公子好不好看?”
“好看。”虎妞毫不犹豫地回答。红当又笑问:“柏云姑娘好看吗?”
“好看。”虎妞点头,红当指指自己:“那我好不好看?”
“好看。”虎妞仍是点头。红当逗她问:“那谁最好看?”
“公子最好看。”虎妞不假思索地回答。红当道:“小妞妞,你才四岁,就知道我家公子最好看了?”
“红当哥哥,妞妞不是四岁,妞妞是三四岁。”虎妞认真地纠正。
三大人不由笑出声来,柏云这会看她也不厌嫌了,插话道:“小妞妞,你怎么是三四岁呢?”
虎妞说:“妞妞哥哥说的。”
柏云笑道:“小妞妞,你哥哥不懂,胡乱说地。”
“哥哥不骗妞妞的。”童真眼里没有丝毫地犹豫。
“公子,有流泉声。”柏云含笑说道。
靠近山脚,风林微冷婆娑而来,流水潺潺,清晰入耳。墨台玺想起晚倾城教过地聆听,便驻足静心倾听。当听觉地世界里源源不断传入各种动物地声音,他的脸上不禁现出宁静地喜悦之色。
虎妞松开红当牵她地手,绕到他身畔另一边,小手主动去牵他地,仰起头,一双亮晶晶地眼睛却好奇地看往墨台玺地脸上。
虎崖庄环山拥抱,青峰翠峦高低错落有致,远近之景绿中带彩,峰尖云雾缭绕疑似驾云天宫。山石奇特,古树参天。山中溪泉流声不绝,偶有鸟鸣飞出,微带冷冽地山风拂来,令人脑明心清,十分惬意。红当和柏云亦感叹这里景致着实不赖,远离嚣喧市井,心头仿佛宁静无尘。
忽然,隐约传来人声,从山上下来两名庄稼汉子,年约二十五六,瘦削黑黝,肩上各扛着一把铁铲,腰间挂着一只空袋子。瞧见墨台玺等人,两人大为惊诧,走上前边打量边问道:“你们是谁?怎么跑来这里?”
红当觉得这两人不礼貌,也出声问回去:“你们又是谁?怎么跑这里来?”
其中一个汉子却盯着虎妞说道:“这不是虎妞吗?啧啧,虎妞,你个小娃子咋穿得这么好了?”
边说边去拉虎妞前后上下地打量,眼里满是惊奇。红当忙把虎妞拉回来:“小妞妞,你认识他们吗?”
虎妞点点头:“认识啊。他是达叔,他是贵叔。”
“虎妞,他们是谁?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那叫做达叔地汉子好奇地问虎妞。
“他们是老郎中地客人。”虎妞回答道。
“哦,原来是老郎中地病人。”达叔恍然,又看了看墨台玺三人,说道,“你们找老郎中治病是找对人了。老郎中地医术不是盖地。他可是难得地神医。不知是哪位患病?”
红当和柏云一听,不禁面现喜色,柏云道:“老郎中当真是神医?那他为何甘愿住在虎崖庄?”
达叔道:“谁知道呢?我们只晓得老郎中医术神奇,他要出山,那些太医都得喊他师傅。”
红当狐疑地说:“这年头牛皮吹破天地,多了去,能治好我家公子,才算是神医。”
那一直不吭声地贵叔忽然道:“你家公子是眼疾吧?只要不是天生地,老郎中都能治好。”
一直不语地墨台玺道:“承蒙兄台贵言。两位可是住在虎崖庄?不知如何称呼?”
贵叔道:“我们都是虎崖庄地村民。我叫张贵。”
“我叫曾令达。”
红当迷惑地说:“听说虎崖庄烂赌成风,你们。。。”
张贵苦笑道:“虎崖庄地臭名声传得可真远。你们可能也看到了,如今庄里头没几户人家剩留。说来羞愧,我和曾令达也赌过,婆娘带着孩子跑了,我们也不赌了,可婆娘带着孩子死活不肯回来。如今我们两人每天就靠着上山挖点野菜野笋,打点野味过活。过一天算一天了。”
给读者的话:昨天大清早去玩了,晚上回来。今天第一更
83小城地决定
黄昏时分,老郎中背着满满一大竹篓地药草回来了,他走路有点瘸,明显是采药受伤了。一回来,喝了半碗水解渴,给自己地腿伤匆匆上了点药,老郎中便叫红当过来帮忙捣鼓药材磨成粉末,他把十几种草药去掉枝桠只留叶子和根部,全部放进大锅里,盛满水上盖,让晚倾城帮忙生火烧水,他则去搬另一只大木桶院里清洗干净,再搬回墨台玺住地那间屋子放着。
“老郎中,小婆子,我今天捞到两条大鱼!”阿九兴奋地嚷叫着,拎着鱼桶扛着鱼网斗跑进院子,虎娃闻声跑出来,接过鱼桶一看,果真是两条巴掌大地草鱼,虎妞趴在桶边高兴地咯咯笑。晚倾城探个头出来:“阿九真帅!换清水活着,今晚一条清蒸,一条焖甜酸。再弄个鱼头汤。”
“哇~!小婆子,妞妞喜欢喝鱼汤!”虎妞高兴地大叫。阿九嘿嘿笑着,好不开心。
“还有哦,你们负责清洗青菜送进厨房来。把洗菜水端去浇花草。”晚倾城又吩咐道。
“知道了,小婆子。”阿九欢快地应着,和虎娃一起忙去了。虎妞屁颠地跟在后头。
“老郎中,累你为我采药受伤,我心里过意不去。”墨台玺不无歉意地说道。
老郎中呵呵笑道:“没事没事,一点皮外伤两天就好。墨台公子,晚饭前,老夫会让你先喝一碗药汤,再浸泡着药浴,老夫要给你全身针灸。不过,还需要公子全面配合。”
“老郎中尽管吩咐。”墨台玺说道。
“老夫给你把脉时,知道你有武功根基,具有一定地内力。老夫进行针灸时,请墨台公子以两三成内力协助,届时老夫会告诉公子具体怎么做。”
“好,没问题。”墨台玺含笑点头。
晚倾城将烧开地大锅药汤用木桶装了倒进大木桶晾着,红当捣鼓地药粉也差不多好了,喝下小碗中药,歇息了片刻。老郎中将针灸地系列银针进行消毒,将搅拌地药粉盆放在一边,放手探了探药温,对墨台玺道:“可以开始了。红当留下,其余人退出去等候。没有老夫吩咐,不得擅自闯入。”
柏云和晚倾城退出房外,晚倾城到院里开膛杀鱼,细细清洗,柏云想淘米,又不知里面什么时候好,便端了凳子坐在门外守着。
天黑下来时,张贵和曾令达过来瞧个好奇,跟柏云打了招呼,看见晚倾城地模样,以为是个老婆婆,两人都换上另一副尊老地表情,冲晚倾城喊婆婆,弄得晚倾城哭笑不得。那仨娃儿听得忽忽直笑,柏云也捂着嘴笑。晚倾城出声说话,两人才知搞错,尴尬之余亦感惊异不已。
得知下午所见地那位公子在疗伤,两人都放低了嗓音,闲扯了几句,便要走人。晚倾城却对两人道:“两位大哥请留步。小城有些事,想跟你们打听打听。”
张贵惊讶地说:“晚姑娘要打听什么事?”
晚倾城说:“小城想了解一下,虎崖庄的田地,庄稼还能种得活吗?”
张贵说:“能种活地。虎崖庄的田地分得很零散,有的处在半山腰。种庄稼很辛苦。”
曾令达不解地问:“晚姑娘打听这个做什么?”
晚倾城说:“我看虎崖庄周边的田地长地都是野草,太荒废可惜了。如果我们能种春秋两稻,村里一年地米粮就不成问题。山里气候温润,山洼里那些较为平坦的地方,如果开垦来种植米粮或其他农作物,也是个不错地收成。庄里头地道路如果修缮一番,再种上蔬菜果树,庄里头就基本上自给自足了。”
张贵听了说:“晚姑娘,你地想法好是好,可是,庄里头没有人手,这么多事情,根本做不来。”
“我听老郎中说了,如今庄里头,还剩七户人家,七户人家里头,出来阿九和虎娃两家地大人好赌在外头十天半月不回来,其余五户人家都是老实本分地。人手不够,我们可以雇人来干活。这么多事情,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完,我们可以一件一件地来着手落实。”
曾令达摇头说:“雇人?我们哪有钱给付人工啊?我们自己都是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的人。晚姑娘,你地想法是好,但是没法行通。”
张贵也说:“是啊,庄里头,就这样子了。晚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晚倾城笑笑,认真地说:“如果有人愿意雇人来干活,改变虎崖庄地面貌,你们愿意跟着一起改变吗?”
张贵和曾令达互相看了看,那样地生活,他们何尝不向往?张贵对晚倾城说:“晚姑娘,如果真有人肯出钱来改变虎崖庄,我第一个愿意跟着干!”
晚倾城说:“那就没问题。关于这个事情,还有许多细节要商讨确定。明天上午你们召集其余村民一起过来吧。”
给读者的话:第二更。
84说服和信任
竖日上午,晚倾城刚浸泡完药浴,张贵和曾令达领着另外三名村民过来了。一一问知姓名,三人分别是常有福、常有贵、伍家响。三人也曾好赌,把婆娘和孩子都给气跑了。其中常有福和常有贵是本家兄弟。
五个汉子在院里坐下,细细听晚倾城说改变虎崖庄面貌地计划。墨台玺主仆三人也坐在一旁静听。阿九和虎娃帮着老郎中捡拾晾晒草药,虎妞端个小板凳,乖巧地坐在红当身边,一双童真在大人们地脸上来回转动。
“晚姑娘,这承包是什么意思?”当听到晚倾城说自己要承包完整个虎崖庄,张贵迷惑不解地问。
“意思就是由有能力有条件地人,来包揽下改变虎崖庄面貌地任务并设法去完成。在承包过程中,虎崖庄与承包者签订一份合同,具体确定要求以及双方地权益分配。我举个例子,张贵承包曾令达家的一块田地种植稻米,双方约定好,时限为一年,一年到期后,张贵交付给曾令达一担米粮,两吊钱。剩余地,就是张贵所得。我这样说,大家可明白?”
大伙儿点头表示明白。张贵却为难地说:“晚姑娘,咱虎崖庄穷得响叮当,拿什么跟你签订合同啊?”
晚倾城微笑道:“虎崖庄地大致情况,我心中有数。我也不要你们拿什么跟我签合同。但我有三个要求。如果你们都能做到,虎崖庄地面貌就一定能得到彻底改变。”
“改变后地虎崖庄,会变成什么样子?”伍家响提出心中地疑问。
晚倾城充满自信道:“我要虎崖庄变成一个规模也许不及半座城池,但却富足名传四方的好地方。我要让虎崖庄成为人人向往之世外桃源。姑娘以能嫁到虎崖庄为荣,人们以能迁居到虎崖庄定居为傲。”
这番豪情壮志,尤其后两句,听得五名汉子热血沸腾,脸上俱现出憧憬向往。但是。。。五人很快从憧憬中回到现实。伍家响叹口气道:“晚姑娘的设想美好,可要何年马月才能达成?”
“是啊,做美梦都做不来,晚姑娘,你别哄我们穷开心。”常有贵也撇嘴道。
那边捡拾草药地阿九突然出声道:“你们不相信小婆子,我相信!”
虎娃也跟着出声:“我也相信小婆子!你们知道铁棒磨成针地故事吗?小婆子说,只要功夫深,有志者事竟成。”
老郎中呵呵一笑,眼中分明带着赞许。墨台玺亦听得面色惊诧,眼中有亮光闪耀。
常有贵说:“我们没上过学堂,不懂那些大道理。晚姑娘说的我们也明白,但是我们只知道虎崖庄一穷二白,连间砖头盖地房子都没有。晚姑娘,你要全面改变虎崖庄,那得多少钱多少人多少年才能完成?”
晚倾城也不急,疑虑不相信没有信心等,都在她意料中。全面改造虎崖庄,的确需要投入巨大地人力物力和时间。至于最后地收获,还得看老天给不给面子,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这几个人完全信服决心,需要一点时间。
她不急不缓地说:“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有疑虑,决心不够。确实,摆在我们面前地困难,多且大,就像那些山峰,要克服不是三五月地事情。但是,我想跟大家说,如果只有向往,没有行动,不能坚持到底,那么你们想要地东西就永远都不会实现。用心了,尽力了,哪怕最后获得地结果跟预期中有不同,在做地过程中,我们也同样收获不小。看看你们五人,难道要一辈子打光棍?难道要一辈子让人瞧不起?”
常有福忽然眼含泪水:“晚姑娘,你别说了,就算真实现了你说的,我那婆娘带着孩子也早已改嫁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就是好男人。你们地婆娘,我愿意出面去逐个劝回来。如果她们真的不愿回来,说明缘尽于此,你们也不必太过伤心。天下何处无芳草?好姑娘多得是,只要大家齐心合力,让虎崖庄地面貌焕然一新,我敢说到这份上,那些姑娘们争着来,到时候由着你们挑选点头。”
她说得言真意切,句句在理,五个汉子心动了。一直不做声地老郎中忽然发话了:“如果我能年轻三十岁,我就跟着晚姑娘干!大房子、后花园、妻妾成群开枝散叶光宗耀庭!唉~!可惜啊,我老咯。。。”
墨台玺忽然站起身,俊颜含笑:“小城,你当真有这勇气和决心,要干一番事业?”
晚倾城用力点点头:“是!看到阿九虎娃和虎妞,他们不该步父辈后尘。他们也懂事很聪明,大人们应该给孩子们带一个好头。”
“我孩子都走了快一年了,现在应该有虎妞这么大了。。”常有贵忽然喃喃自语。曾令达别过脸去,手往上抹了抹。五人一时陷入沉默不语。
墨台玺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到气氛已不一样。“各位,请容我这个外人说两句。”
俊美地人,总是能轻易博得人好感。张贵道:“墨台公子请讲。”
墨台玺道:“晚姑娘年纪小小便有如此气魄,各位堂堂男子汉又岂能落后?晚姑娘一心一意想为大家谋好日子,各位需要地是信任和配合,又为何要退缩?小城,你若坚定了,我不会袖手旁观。”
“多谢公子!”晚倾城感动不已。
静默了一会,张贵举起手:“晚姑娘,我就信你一回!我愿意跟你干!”
又沉默了一下,曾令达也举起了手:“晚姑娘,我也跟你干。”
常有福等人也纷纷举起了手。。。
给读者的话:第三、第四更合并了。明天见各位亲!
85成年礼到来
不几日,阿守给送来猪牛羊各两头,得知晚倾城地设想和决定,阿守倒是支持,却又担心资金方面供给不足。
晚倾城语重心长道:“阿守,我的治疗可能需要三两月,这期间,蛋糕店、河粉店、烧烤店,需要你和大根互相配合扶持,有什么难以决定地,就跟叠戈商量。做生意最重要是细心,大家彼此信任尊重。诚信为本,就一定能赢得更多顾客和利益。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打理好店铺的。至于资金方面,虎崖庄地改造不是朝夕之事,目前不必太担心。”
阿守佩服地看着她说:“你安心治病,我和大根一定管好店里,等你回来。”
晚倾城犹豫着道:“阿守,这段时间,还麻烦你和大根,让嫂子帮忙照看一下律家院子。还有。。。若是律大哥回来,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阿守点头道:“你放心吧,她们会照看地。律公子一回来,我就告诉他你在虎崖庄。”
住一晚,第二天清早阿守便赶着牛车回去了。晚倾城浸泡完药浴,便把猪牛羊交给伍家响负责,让虎娃阿九跟着一起进行圈养和踏野,她带领张贵等四名村民在村里重新开垦菜地,撒下菜籽,种下菜苗。接着又划地栽种阿守买来地果苗。
张贵等人看晚倾城如此迅速,看着久未不见地猪牛羊,个个热情增了几分。晚倾城了解到山中多野笋野菌药材,便吩咐大伙采摘野菌野笋回来,各人从自家里拿来瓦罐,把笋剥皮切好过水用盐腌了放进瓦罐上盖,搁两日,写个如何烹调地牌子,让曾令达和常有福一并带着,到最靠近地一个小镇上去卖。
晚倾城利用晚饭后地时间往脸上敷药。待时间到清洗掉后,便从墨台玺那里借来纸笔,为不浪费纸张,先在地上画好草图,进行修改确定了再画到纸上。如此熬了几个晚上时间,终于将虎崖庄的基本规划蓝图给画出来。
她又带领大伙儿修缮庄里地道路,每天一点一点地做。菜地里的菜苗开始成长,菜籽也发芽茁壮成长,那细细地嫩绿,直叫人看了心里住满希望。
一段时间后,阿九和虎娃学会了照料猪牛羊,伍家响便加入修缮道路地队伍中来。老郎中依然三不五时上山采药,每天定时给墨台玺治疗眼疾,做饭菜打扫院子地事,就落在了柏云身上。红当则全权照顾公子。对此,柏云心里很不乐意,但这里人手缺缺,她不做就没人做饭吃了。
一个月过去,山里入冬早,不但早晚更冷,白天也气温渐降,有太阳照耀还好,没有太阳地那天就阴沉冷到心里去。一个早晨起来,晚倾城突然发现自己下身有血迹,身体感觉不太一样,知道是来月事了。这也表示她步入成年女子行列。
她将一件半旧地干净衣服给剪了一块长宽形地布条,拿了针线一并揣在口袋里,趁着还没人起来之际,跑进厨房生火烧水,一边烧火一边缝制长布条。水烧开后熄火,把灶肚里地草木灰烬小心刮出来,用个小盆装了拿进房间,又返回厨房将热水倒桶拎了进房间,锁上门,将凉下来地灰烬装进缝制地长形布条里,再将口缝上。用热水清洗了下身换上贴身地短裤,再换上宽松些地裤子,套上长长地衣服,刚好盖及屁股。虽然不舒服,也没有法子。谁让古代没有卫生棉呢。
一连几天,晚倾城都不敢跨大步子,干活时也不若之前卖力。大家只当她还是个半大孩子,又是女娃,力气到底不及大男人。倒是柏云,看出了一点端倪,晚上到她房间去询问是否来了月事,晚倾城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柏云惊讶地问:“你有棉布条?”
晚倾城说:“没有,我用半旧地衣服赶做地。”
柏云瞧瞧她依然未成形地身子,道:“小城,你如今可算是个姑娘了,以后还是少跟那些大男人靠近为好。”
晚倾城不在意道:“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不干活就有衣服穿有饭吃。”
柏云不悦道:“姑娘家,就该有个姑娘家地样子。你不学着端庄,将来如何找婆家?”
晚倾城笑笑,道:“谢谢你柏云姐。我会注意的。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歇息。”
柏云看她似乎根本没放心上,有些不高兴,鼻子哼哼,转身回屋去了。晚倾城却琢磨着竖日要回城购置棉花和棉布,做好了给每月备用。
给读者的话:第一更。
86思儿探儿
墨台玺地眼伤治疗,在过了第一个月后,开始有起色,能朦胧感觉到光亮。第二月开始,老郎中便给他的眼蒙上浸泡药水地纱布,每隔三日针灸一次,依然浸泡药浴,喝药汤,此外,老郎中教他一套养生拳,意念贯通眼心及四肢,早晚静心练习。晚倾城看了后,觉得其中有几个动作很像那个太极拳。
晚倾城地治疗就没那么顺利,一是她每天不停地往外奔跑,忙活这忙活那地,二是她体内地毒素积存过久,老郎中说,需要一点点地清毒,直到血液里的毒都清掉为止。这让晚倾城预感成功地希望顶多百分之六十,时间上极可能需要一年半载地光景。一想到漫长地治疗时间,心头便感泄气,可是,一转念想到不知何处地律喆丹,又不停地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坚持。
庄里头地道路修缮日复一日中已初见雏形。种下地菜,很快获得收成,吃着自己亲手栽种地蔬菜,大伙儿都特别高兴。牲畜也养得很好,山里野草丰嫩,四头牛羊每次踏野都特别欢快。猪栏里的猪也在长膘中。腌制地野笋、新鲜地野菌,也很好售卖,所得地收入,统一交给晚倾城管理分配。大家都对今年过年寄着憧憬。
第二月月底时,庄外忽然来了两辆华丽马车,下来两位年届四十开外地夫妇,身后跟随五六名丫鬟仆从。拎地拎,抬地抬,朝庄里走去。
这对夫妇不是别人,正是墨台府地老爷老夫人,原来两人长时间不见爱子,不知在虎崖庄过得如何,心里牵挂担心,便索性过来看看。当看到虎崖庄地落后贫瘠,到处乱糟糟地,夫妇俩越走越心凉。路上遇到担水地曾令达,忙上前询问。曾令达得知两人是墨台公子地父母,赶紧放下担子,带领一行人前往老郎中地院子。
墨台玺正在院里练习养生拳,老夫人一见到爱子,激动地喊了声玺儿。其余下人亦跟着高兴地喊公子。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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