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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美味娘子第2部分阅读

      倾城美味娘子 作者:rouwenwu

    福!那样的人家不比寻常人家,但凡夫人姨娘,管事的婆子,屋里的丫鬟,都不是省油的灯儿,你嫁过去后,说话要谨慎,做事要细心,特别是怀孕了后,一定不可以乱吃别人给你的东西。”

    小雀满心感激地握着她手道:“小城,你待人真好!我会记住你说的话地。”

    半月后,文家果然将小雀的卖身契赎出,而小雀,去跟老爷夫人及公子道谢后,又过来跟晚倾城等人惜别,跟着媒婆子和文家管事的走了。

    10柏云心思

    小雀走了,晚倾城少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伴儿,每日里忙活着该干的事情,眼看再有四五天,就到一月期限,晚倾城决定主动开口,争取留下她继续做事。

    吃过晚饭,晚倾城一只脚刚踏进屋子的门槛,就被公子的贴身丫鬟栢云给拦住:“晚城,你是想熏坏公子么?”

    晚倾城一脸迷茫:“柏云姐,什么意思?”

    柏云一手拿了绢帕捂住鼻子,“你一身汗臭,还不回去换洗了再过来。”

    很汗臭吗?晚倾城低头在自个身上嗅嗅,貌似是有汗臭诶。她尴尬一笑:“柏云姐,你真细心敬业。我这就回去换洗,请柏云姐告公子一声,我很快就过来写字。”

    柏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长得跟个小老婆子似地,也不知公子看上她哪点了,让她到屋里来一同伺候。

    “柏云,过来一下。”陈婆子端着洗好的水果,向柏云招招手。

    “公子的水果都洗干净了?”柏云走下台阶,朝陈婆子走去。

    “都洗好了。”陈婆子带笑把水果盘递给柏云,瞥眼消失园门外的身影,好奇地问,“柏云,那个晚城是哪的人?是小孩还是老妇啊?”

    柏云说:“是个姑娘吧,你听她声音,看她那身子,哪里像个老妇?”

    陈婆子八卦道:“哎哟,这哪有人长成这模样地?真是怪胎。”

    柏云嗤鼻:“可不是,我看是她家不行善,得罪了菩萨,才生这么副丑陋样子。”

    “哎,真是遭罪了,姑娘家家地这模样,将来怎么嫁人?”

    “好了,陈婆子,这没你的事了,回你屋子去。”柏云不想费口舌在别人身上,端着水果盘往屋里走。

    “公子,水果来了。公子是先吃梨,还是先吃葡萄?”柏云把水果盘放到桌子上,温柔地相问。

    墨台玺正在练写晚倾城教他的简化字,每写一个字,就会在心里清晰显形,他觉得这些字充满惊奇,明明是一个字,却可以如此简单有意,那小丫头是如何创出来地?

    “先吃葡萄吧。”墨台玺写完最后一笔,淡淡说道。

    “是,公子稍等。”柏云再次净手,取来一个小碟子,用开水浸泡过的银针把葡萄里的籽给剔除,一颗颗安放整齐在小碟子里。端到公子的案几前说:“公子,葡萄的籽已去掉,用小碟子盛着,放在案几右上方。”

    “嗯。”墨台玺简单地应了声,放下毛笔,取了一颗放进嘴里,下咽后问道,“晚城还没来吗?”

    柏云道:“还没见来。公子,要不要婢妾去喊她?”

    “不用,时间还早,等她就是。”熟透的葡萄甜入心里,墨台玺却在心里叹气,他的生活原本就如这葡萄般地充满甘甜,如若不是那场灾难,他如今也不必成日呆在这里,哪都不方便去。他的一番理想抱负,也因为那场灾难化为泡影。

    柏云站在边上,看着公子的眼光有些痴迷,她长得俏丽乖巧,又会察言观色,原本是老夫人房里的一等丫鬟,自从公子双目失明,老夫人看出她心思,便把她许给了公子做通房丫头。

    私下,她心里窃喜不已,公子在松音国是数一数二的才子美男,多少女子爱慕暗恋。虽说通房丫头名声不太好听,但她出身低下,能由一等丫鬟成为通房丫头,又得老夫人喜欢,已是很不容易。

    她听说了,不少大户人家的姨娘,前身都是从通房丫头升上去地,命好的,还能坐正呢。只要她能早日为公子延续子息,做姨娘的位置基本不成问题。但目前令她头痛的是公子根本不碰她。她想不出缘由,只能自我安慰,或许是公子要等娶了正室,才和她同好。

    “公子,我来啦。”人未到,声先到,下一秒,晚倾城瘦小的身影出现门内。

    给读者的话:今天第三更。

    11葡萄非常甜

    “嗯,来晚了。罚什么好?”听到这带着稚嫩的声音,墨台玺立即绷起俊脸,心里却轻松起来。

    “哦。。。公子,我迟到了一分钟,就罚我吃一颗葡萄可好?”晚倾城看向那碟葡萄,颗颗大又圆,水灵灵地十分可口。她忍不住咽咽口水,前世她就爱吃葡萄,今世活了八个年头,她还没见过葡萄的样子。万恶的穿越啊。。。

    柏云小脸一白,出声驳道:“晚城,休得在公子面前胡闹!这葡萄,也是你吃的么?”

    晚倾城双手捧着脸颊,可怜兮兮地说:“柏云姐,我只是开个玩笑,公子的东西,我哪敢造次嘛?”

    她一副老妪脸,配着这孩子气动作,怪模怪样地,柏云看着滑稽,一时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晚倾城不捧脸蛋了,低下头搓着衣角,眼光却偷偷斜睨着那主仆两人,“我以后不开玩笑了。公子。。。”

    “准你吃了这碟葡萄。”墨台玺蓦然出声,柏云愣住,公子今晚是怎么了?她细心剥好的葡萄,怎么可以给这小老婆子吃啊?

    晚倾城也随之一怔,公子今晚貌似心情很不错地说。“公子,此话当真?”

    “当真。吃吧。”墨台玺说道,嘴角还扬起了一缕笑意。柏云这回呆了,公子竟然在这小老婆子面前微笑?

    晚倾城转头瞧瞧柏云,后者一张俏脸满带着不可置信,触到她视线,眼里立即抹上一股幽怨和嫌恶。

    “嘻嘻,公子,我吃啦。”晚倾城自动忽略柏云眼里的讨厌生气,伸手就拿葡萄。

    “好甜哦!古有农夫山泉有点甜,今有松音葡萄非常甜。好吃,我再吃一颗。”说着伸手又取一颗。

    柏云气白了脸,奈着公子的面又不能发作,她精心为公子剥的无核葡萄,全让这这小蹄子给落了肚,真是气煞她了。

    三下五除二,一碟无核葡萄十二颗,全部成为晚倾城腹中美餐。感觉真爽啊!摸摸肚皮,晚倾城在案几前站定,把纸铺开,拿了毛笔让公子握着,接着很自然地握住公子执笔的手,故作神秘道:“公子,为了答谢你的葡萄,今晚特意教你三个字。”

    “哪三个字?”握着自己的小手略显粗糙不平,微微摩挲着他完好的玉手,但并无不适感。

    “写下你就知道。开始了,注意默记哦。”晚倾城调皮地说完,握着他手笔,一笔一画写下第一个字。

    “墨字。”最后一笔落完,墨台玺说道。

    “嘿嘿,真聪明。”晚倾城继续教他写后面两个字。

    “这是什么字?”写完了,墨台玺好奇地问。

    晚倾城得意说:“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墨台玺犹疑了一下,“我的名字?”

    “啊哈,公子你真是太有才了!公子,我要开始崇拜你了,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全新最新的偶像!”晚倾城一脸激动,趁机抓起那质感极好的玉手挥舞中乱摸几下。

    “哦。呵呵。。。”墨台玺的手臂被她高举挥舞,俊脸泛起一丝红润。

    柏云看着那纸上陌生两字,心里气恼那盘葡萄都被晚倾城吃光,又看那支笔在空中挥舞,生怕上面残留的墨汁滴落公子头上脸上,正想轻移莲步上去呵斥,不料一物突然飞来,刷地一下打在她脸上,轻轻地一声落地,脚前躺着一支毛笔。

    晚倾城转头一看,一笔黑墨自左脸横刷至鼻梁右边,鼻尖上还滴了零星黑点。“啊。。。哦,呵呵~!柏云姐你的脸。。。”

    柏云伸手往脸上一摸,很快醒悟过来,一看小老婆子往门边闪,顾不得公子在场,气得追过去大叫:“你这小蹄子!你给我站住!”

    “柏云姐,不是我的错呀,是毛笔的错,它不该贪恋美色飞到你脸上。。。”嘻哈的说话声远去,墨台玺没有出声阻止,心里不禁微笑:这小丫头。。。挺得趣地。

    12小城的苦恼

    从那以后,柏云心里算是把晚倾城给恼上了,回回见她都没好脸色看,偏两人又同一个屋子伺候同一个主子,当着主子的面,一个叫姐姐叫得甜,一个应得口爽爽,一旦离开主子身侧,两人便是大眼瞪小眼,嘴里讥讽话不断。

    “杏儿姐,我编了一个蚱蜢,送给你。”晚倾城讨好地双手奉上一个草编的蚱蜢,高杏儿一看,这蚱蜢编得个儿大,栩栩如生,挺讨人喜欢。接过来笑问:“小城,你这蚱蜢编得不错,还会编别的么?”

    晚倾城说:“我还会编筒子楼、风车,杏儿姐喜欢,下次我编好送你。”

    “风车也能编啊?呵呵,下回你编了,叫上我一起,让我跟着也学学。”

    看高杏儿笑得心情好好,晚倾城怯怯地说:“杏儿姐,小城有个事情,想求杏儿姐帮忙。”

    “哦?什么事情?”高杏儿把玩着手中的蚱蜢,想着家中的小侄儿看到了不知多喜欢呢。

    晚倾城挠挠后脑勺,腼腆地说:“杏儿姐,你看我这一个月干活合格不?”

    高杏儿即口道:“你人小小,干活倒利索干净,公子赞过你呢。”

    “真的?杏儿姐,公子真的赞过我?”晚倾城的小心肝忽然有点激动,这么说来,她要留下的希望并不是完全没有地。

    高杏儿好笑地瞧瞧她:“小城,敢情你送我蚱蜢,改日又说送我筒子楼、风车,原来是有目地的呀?”

    晚倾城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妪脸飞起两片红晕,两眼诚挚地看着她说:“不瞒杏儿姐,我想留下来继续伺候公子。在这里,我还能有个地方睡觉,一日三餐不必愁,离开了这里,我不知道哪天饿死在什么地方。”

    高杏儿听得不是滋味,“像我们这样地,有几个不是为了生活所迫?一旦签下卖身契,就终身为奴为婢,小城,你可考虑清楚?”

    晚倾城怔了怔,卖身契?她只想做丫鬟,可没想过将自己卖了。“杏儿姐,那个卖身契,咱不签行么?”

    高杏儿失笑地看着她说:“小城,你傻了?咱们这样的丫鬟,哪有不签卖身契的?主子供你吃穿住,府里这么多贵重东西,不签卖身契,主子还不得时时防着下人?再说了,奴仆越多,主子家越荣耀啊。”

    呃!还有这样的说法?晚倾城一时无语。高杏儿以为她动摇了,叹口气,认真地说道:“小城,你年纪还小,不是杏儿姐好打击你,你又长得这般模样,一旦为奴,将来愿赎你出去的人,只怕找不到。你抱着自由身,哪怕乞讨都比这强地。”

    高杏儿的话,无疑给了晚倾城一泼冷水,不由想起八岁那年,村头卖猪肉的阿荣看中了一户人家的一个丫鬟,便凑钱赎了出来,正经娶过门做妻子,那丫鬟的模样儿她还记得地,长得挺周正贤惠。高杏儿的话不中听,却是事实,她这般丑陋面容,将来谁会赎她?

    13饱受歧视

    一个白天,晚倾城显得沉默寡言,今儿是最后一天,明天她会在哪里?

    给公子传完一汤四菜,静静站在边上,看柏云仔细地给公子夹菜,盛汤,细声软语地说着是什么菜式,偶尔跟公子闲聊几句,晚倾城心里更憋得慌急,公子正在吃饭,最不喜欢被人打扰了,她如果挑这个时候说,肯定没好果子吃。

    公子吃完饭,晚倾城跟着柏云一起收拾了饭桌,回到后院厨房。月娘是专门负责洗刷厨房地,接过她端回来的碗碟筷子,见她头耷耷地没精神,好心地问:“小城,你怎了?”

    晚倾城摇摇头,看到其他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忙拿了自己的碗筷叫姚厨子那里盛饭菜。

    姚厨子也在吃饭,还没吃完,对她道:“自己动手去。”

    “哦。”晚倾城揭开饭盖,往大碗里舀了满满一碗米饭,压得紧紧地,眼角偷瞄一下那边吃饭的人,迅速地又舀上半勺米饭。盖好饭锅盖,她打开那口大铁锅,里面还剩不少菜,仔细一看,只有三两片肉,全是素地。她用手夹起一块肉片快速放进嘴里,拿过盛汤地小碗,三两下把菜全部舀到碗里,又过去汤锅里盛了半碗清汤。

    端了饭菜走到那张残缺的小木桌去,喝下一大口汤水,听得月娘喊她:“小城,到这来吃。”

    侧头一看,月娘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原先同桌的几个都吃饱散去了。晚倾城看看另一桌人,犹疑了下,对着月娘摇下头,冲她笑笑。

    因为她长得丑,又听说是个流浪孤儿,那些下人们并没有几个相怜她,除了高杏儿和月娘,几乎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笑话没事找乐子,吃饭不许同台,干不完的活儿,只要逮着她空暇,就叫她来做。如果她不做,换来的就是一顿打骂。

    晚倾城的不平等遭遇,高杏儿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闹大,她是不会过问地,毕竟她能当上公子院里的主事,全靠了这些人在老爷夫人面前夸赞,当然,私下她也给了这些人不少好处,只要不是很过分,她对这些人的管理是颇为轻松地。因此,她犯不着为一个只干一月活儿的丑小鸭跟众人过不去。

    而月娘对晚倾城的态度,或许是真心多一点儿,但她只是个洗刷地下等奴仆,对晚倾城的不平等遭遇,她只能报以同情眼光。

    晚倾城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些人不欢迎她,她也不是很在意,只要吃饱,她自得其乐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至于那些讥笑她瞧不起她的人,她统统自动忽略掉。但是,她在心里暗下决心,如果有机会翻身,她一定要这些人后悔当初。

    晚饭后,匆忙换洗过,晚倾城快步朝公子的屋子走去。还未进园门,就听到传来悠扬闲雅的琴声,古琴的回韵于这淡朗月空下,犹显园子地清幽静谧。琴声的精湛美妙,令人仿若置身松间听瀑,满山翠意悦目怡心。

    静静聆听至曲子完毕,晚倾城才迈步走进园子。来到公子屋内,先跪安,无视柏云的厌恶眼光,然后静静垂首站立一旁不语。

    墨台玺慢悠悠道:“晚城,今晚迟到,又有什么理由?”

    “回公子话,我在园外听到琴声悠扬闲雅,恐拂了公子雅兴,故静聆曲终,方入屋来。”

    “哦,你把此琴称为古琴?那你可知方才的曲子?”墨台玺惊讶地问。

    晚倾城继续低头,回答说:“古琴是我家乡对瑶琴的一种简称。此曲名为碧涧流泉。公子的琴风为广陵琴派。”

    墨台玺讶异了:“晚城,你可学过琴艺?”

    14小荷才露尖尖角

    “不曾学过,但听过不少。”前世她的二侄女自幼学古琴,她本人素爱中国民乐,什么古筝琴萧埙等器乐演奏的曲子,她一听起调就知道是什么曲子。只可惜她生不逢时,没机会学那高雅东西。

    “哦?晚城,说来听听。”墨台玺起了兴致,也起了好奇心,这小丫头当真是有些与众不同。

    晚倾城迟疑了一下:“不知公子想听哪些?”

    “尽你所知地讲。”

    “这个。。。”晚倾城略一沉吟,“瑶琴亦称玉琴,亦叫七弦琴。因为最初只有五根弦,内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宫、商、角、徵、羽。后来文王囚于羑里,思念其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武王伐纣,加弦一根,是为武弦。合称文武七弦琴。

    古琴受儒家思想影响深远,从其各部命名便可看出。据我所知地,古琴有十大名曲,一为广陵散,二为高山流水,三是平沙落雁,四为酒狂,五乃关山月,六是潇湘水云,七为阳关三叠,八为梅花三弄,九为胡笳十八拍,十乃幽兰。其他著名的曲子还有很多,像玉楼春晓、凤求凰、长门怨等,都是广为传颂之曲。

    古琴因为所学之人的地域不同缘故,形成各异演奏手法和曲风,逐渐衍生不同门派,有浙派、虞派、广陵派、川派、岭南派、闽派、诸城派等。其中川派也叫蜀山派,是最为悠久的一个流派,代表人物有司马相如、诸葛亮等一代名家。

    而广陵派的曲风中正跌宕、自由悠远,代表名作有:平沙落雁、梅花三弄、广陵散等。公子师承地琴风即属于广陵派。”

    “晚城,为何独不说此琴来意?”墨台玺心中引起震惊,小丫头的解说,有一部分内容是他所不知晓地,亦从未听闻过地。一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是如何学到这些知识?

    “哦。因为我没看公子的琴。”晚倾城这才抬头,视线投向案几上的那把古琴。

    只见那琴呈墨绿色,泛着悦目地莹润感,琴身如蕉叶,上有冰块裂纹似地纹案。

    晚倾城思索片刻,心忖这里是古代,难道就这么巧,让我有幸见到历史上著名的焦尾琴?

    “不知公子地琴可是焦尾琴?”虽为探问,语气所带的肯定成分却占了七成。

    墨台玺赞许地点头:“好眼力!此琴的确为焦尾琴。晚城,你是如何得知这许多 ?”

    “哦。。。我是从书本上学来的。”她当然不能说实话,这些都是二十一世纪的关于器乐的知识。

    “晚城,你如此小年纪,即懂得盘活书本上的知识,这点难能可贵。”对这小丫头的嘉许溢于言表,墨台玺的心里,已对她口中地没听过的名曲动心。

    “公子过奖,小城只是恰巧记住了这点儿内容。”晚倾城无比谦虚地回答,心里却在为是否开口恳求公子让她留下来做事而犹疑不决。

    “晚城,明日起,你把刚才所讲的一些曲子,哼唱给我听罢。”

    “啊?这个。。。公子,我的一月期限已到,我得离开了。”晚倾城不无眷恋地说道。

    留下,要签卖身契,可她不愿意把自己卖了;离去,她无处可去,说不定第二天就饿死在某个角落里,暴尸大街或荒地。唉~!做人,真的好难哪!

    墨台玺微微一怔,他倒是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不过,他确实想听到那几首曲子是什么调儿。

    “晚城,愿意继续留下来吗?”

    15内心的震撼

    呃。。。她没听错吧?愕然地看向公子,一张温颜美如玉,润如春,俊雅挺秀无脂粉。忍不住心头叹息,老头真是作孽啊,这样的脸蛋,哪怕分百分之一给她也是好地。

    但眼下,不是叹息的时候。“公子,我可以留下来吗?”晚倾城既喜且忧。

    “你若想留下,便留下吧,若是不想,本公子不勉强你。”

    晚倾城马上点头,语气掩饰不住地兴奋:“公子,我愿意留下来继续为公子效劳。可是,”晚倾城犹疑着停顿下来,迟疑片刻方说,“公子,我可以不签卖身契吗?”

    柏云站在公子身侧,见晚倾城娓娓道来,卖弄着一点小聪明,与公子言谈甚融洽,心里十分地不是滋味。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当即出口道:“晚城,你不签卖身契,想留下来莫非是另有企图?”

    晚倾城诧然地看向她,“柏云姐,我一个未成年人孩子,不过是偷趴在学堂外听过先生讲一些知识,如今孤苦无依想有个地方睡觉,每天不饿肚子。这样简单的愿望,也能算是另有企图吗?”

    柏云冷哼鼻子道:“你人小老道,鬼心眼多多,哪个知道你讲地是真是假?”

    “我讲的是真是假,不需要你相信,公子相信即可。”晚倾城心里恼了,语气硬起两分。

    “你个小老婆子,胆子真是放肆!”柏云羞怒,口不择言地回击。

    墨台玺皱皱眉头,微微侧头喝道:“柏云,我让你说话了吗?”

    “公子,她一个临时丫鬟,说话太狂了。婢妾不过是出口教训她两句。”柏云满心地委屈。

    “时间不早,你回房歇息去。”墨台玺冷冷地对柏云说道。

    柏云忙道:“公子,婢妾服侍公子歇息,再回房歇息。”

    “柏云,你要忤逆我的话吗?”墨台玺冷起了俊脸,一点面子都不给。

    “公子,婢妾不敢。”柏云带着委屈,狠狠瞪了瞪晚倾城,转身跨出书房。

    “说吧,为何不愿签卖身契?”语气有所放缓。

    “公子,我说实话,请公子莫怪罪。”晚倾城轻咬下唇,继续道,“人喜好自由,就跟水中的鱼儿,天上的飞鸟一样。不签卖身契,是因为我希望这一生都能拥有自由身。”

    “这就是你的理由?”心中,有诧异,也有震撼,小小年纪,想得竟如此勇敢。

    “是。人之发肤乃父母给予,我们自当要珍惜外,自由,便是灵魂对生命呼唤。”

    墨台玺站起身,走到书架前,修长指尖轻轻滑过每一本书籍之身,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变化。心里,实则却为晚倾城最后的话,而泛起涟漪。他自问饱读诗书十数载,却从未思考过灵魂与自由的问题。眼前这年仅十二岁的小人儿,张嘴就给了他不小的震撼。

    看到公子沉默不语,晚倾城以为自己的话唐突了公子,这个封建年代,她干嘛要说那些话啊?不签卖身契又能留下,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幻想罢了。

    果然,“你且下去吧,离开还是留下,高杏儿会通知你。”

    16逼走

    一夜无话。

    竖日清晨,晚倾城照旧到公子屋外等候倒夜壶。她是想着这一个月有吃有喝有住地,不管当初是为了什么而进来,总之这一个月她过得比爹娘在世时还要好些,就冲这点,她心里已是满满地感激公子。

    柏云起来看到她候在门外台阶下,讥讽地说:“哟,小老婆子,还赖在这儿,不舍得走?莫不是真被我言中,想继续留在府里蹭吃蹭喝蹭睡地?”

    缺心眼的女人。晚倾城在心里暗骂一句,动了动嘴,决定不理会。柏云看她不吭声,自讨了没趣,生气地身子一扭,进公子房去了。

    片刻之后,柏云不情愿地走出来,“喂,倒夜壶去。”

    晚倾城不客气地丢个白眼给柏云,三两步跨上台阶,进去端夜壶。

    她端着夜壶往偏院那边的茅厕走,负责茅厕活儿的老查跟老纪看到她走来,两人互使个眼色,老查故意拦在门口,“哪里来的小老婆子?”

    晚倾城张嘴欲说话,老查突然双手扑来,“哐啷!”手中的夜壶翻洒一身,落成几块。

    “你。。。”晚倾城错愕地看向老查,老纪突然高声道:“哎哟喂!瞧你这小老婆子,还没当上真正的丫鬟就嚣张成这样子!”

    老查也扯开嗓子慌叫:“你竟然打烂公子的夜壶?!连个夜壶都端不好,你还能干好什么事!”

    “啪!啪!”还没从错愕中转过神,脸上蓦地被煽来火辣辣两巴掌!

    “哎哟!这什么脸皮?还搁疼了我的手!”老查夸张地甩着自己的右手,阴阳怪调地叫,老纪似乎还嫌不够解气,张嘴一口痰就吐来。

    晚倾城闪得快,躲掉那口痰,又惊又怒地说:“你们什么意思?我得罪了你们吗?为什么要对付我?”

    老查冷笑:“什么意思?想揍扁你的意思!告诉你,得罪了柏云,就是得罪了我们!”

    晚倾城怒斥:“我几时得罪了柏云?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老纪沉狠道:“你处处跟柏云过不去,不是得罪是什么?我告诉你,你别妄想留下伺候公子,柏云早晚是公子的人,你要留下,当心你的小命!”

    “莫名其妙!我告诉公子去。”一大清早怒字当头,莫名热惹一身晦气,晚倾城气得无语,地上的夜壶碎片也不捡拾,抬腿就要走。

    老查得意道:“你去呀,你去告诉公子说,你打烂了名贵的夜壶,你用几条命去赔?真是蠢货!”

    名贵的夜壶?我倒!晚倾城头都不回,她就不相信,公子会是非不辨。

    带着一身马蚤味回到德馨园,还未走到主屋,就被阿莲阿雪俩丫鬟拦下来。“干什么?我要见公子!”晚倾城一肚子火,冷声冷脸地喝问。

    两丫鬟鄙夷道:“公子也是你这般粗野之人见的么?快走快走!再不走莫怪拿棍子撵你!”

    晚倾城真怒了:“我粗野之人?你们是什么?你们就两条狗!公子!公子!”

    “公子去陪老夫人喝茶,你叫破嗓子也没用。”阿莲恼她骂自己是狗,狠劲推搡她一把,阿雪会意,在后头抬脚就踢。

    “nnd,跟你们拼了!”晚倾城前后被夹攻,头一低,像头小牛犊狠劲撞向阿莲肚子。

    “哎哟!”阿莲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招,被顶住肚子身不由己地急急后退,阿雪急忙上前,一把揪住晚倾城衣服后尾往后拖。

    她个头瘦小,平时力气不大,这会不知哪来的牛力,阿雪不但没能往后拖曳,反而被晚倾城带着往前冲。

    “啊~啊!"阿莲突然踩在自己的后裙裾,直直朝后倒去。“噗、噗!”一串连锁反应,晚倾城趴倒在阿莲身上,阿雪趴在晚倾城背上,仨人成了叠罗汉阵势。

    “我呸呸呸!贱女人!”正好,一抬头就对上阿莲的下巴,晚倾城张嘴就猛喷口水,还不忘用力抬起两条小腿,后踹趴在她背上的阿雪。

    阿莲阿雪两人平日做的都是些轻微细活,哪里有晚倾城的牛力,阿雪双手不愿沾地,被晚倾城几个摇晃后踹,便滚到了一边去。阿莲被吐得满脸满脖口水睁不开眼,她张舞着双手去抓晚倾城的脸和头发,晚倾城再次把头一低,忍着头发被抓得生疼,狠狠撞上阿莲的下巴磕。

    “啊!”阿莲痛得惨叫一声,两手一松,捂着下巴嗷嗷大叫,晚倾城还想再揍一拳,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心知事情闹成这样,自己是没法留下了。从阿莲身上爬起,再狠揣上一脚,匆匆跑几步,又回头从地上抓起一把泥沙,朝阿雪撒去,这才撒腿开溜。

    她跑到园门,正好高杏儿带着三四个下人赶来,她一脸焦急往里指:“杏儿姐,阿莲受伤了!”

    高杏儿等人刚才只听到阿莲哀叫声,看到她头发乱蓬蓬地,老妪脸又红又肿,也顾不上问,匆忙往里走。

    晚倾城心里吁口气,她飞快跑回后院,到茅草屋拿了自己的家当,又跑进厨房偷了两只包子,从那个狗洞钻了出去。

    17宽厚处理

    “杏儿姐,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那晚城太凶狠了,你瞧她把我们打成这样,可真是无法无天了啊!呜呜~!”阿莲阿雪哭啼着,两张清秀可人的脸如花带雨般,好不惹人怜惜。

    脑海擦过方才晚城一头乱蓬蓬头发,一身脏兮兮衣服,高杏儿吃惊地说:“晚城竟有这胆子?我马上禀报公子去。你们帮着点,扶阿莲阿雪到屋里去上点药。”

    说罢急急往老夫人的院子走。边走边在心里琢磨:那晚城不过十二岁年纪,如何将阿莲阿雪两人弄得如此狼狈?走到半路,墨台玺带着书童红当迎面而来,高杏儿忙上前请安过,“公子,奴婢正有事要跟公子禀报。”

    墨台玺闻声停步:“杏儿,什么事情?”

    高杏儿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墨台玺道:“回去再说。”

    主仆三人回到德馨园,墨台玺进屋刚坐下,忽听外面传来两个婆子喊冤的声音,墨台玺对高杏儿道:“杏儿,出去看看,是何人在门外叫嚷?”

    “是,公子。”高杏儿走出屋外,却是负责茅厕活儿的老查老纪两个婆子,不悦道:“老查老纪,不知这是公子的屋子么?在这叫叫嚷嚷地,扰了公子清静,就不怕拿你们问罪?”

    老查手里拎着一袋沉甸甸说:“高管事,我们哪敢扰公子清静啊?实在是看不下去,才大着胆子过来告状。”

    高杏儿讶异道:“你们要告状?告谁的状?”

    老查扬扬手中袋子气愤地说:“还不是那小老婆子晚城,端了公子的夜壶去茅厕,笨手笨脚地弄碎了夜壶,我们责怪了两句,她冲我们俩老婆子骂了几句粗口便跑了,连摔碎的夜壶都不捡拾。我老查婆子看不过眼,便捡拾了装好过来说说。”

    高杏儿脸色微微一沉,出事情不去她屋里禀报,却直接跑来公子屋里叫嚷,这两个老婆子是有心来给她惹事么?收敛了脸色,对俩老婆子道:“你们等着,我进去跟公子禀报。”

    老查老纪看她表情神色一变,心里不禁自得冷哼,这德馨园里的管事位置,老查原以为会是自己,毕竟她在这里做事时间最长,也最了解这府里上上下下,孰料半路杀出个高杏儿,将那管事位置夺了去,实属可恨之人。今日之事,就算扳不倒高杏儿,也能令主子对她不若从前。

    外屋里,阿莲阿雪一人一副惨兮兮的可怜样儿,尤其阿雪,泪珠子像断线似地不断掉落。高杏儿将夜壶打碎的事情进行了禀报,便收了口,静等公子发话。

    墨台玺微蹙眉头:“晚城呢?把她给我叫来。”

    “是,奴婢这就去找晚城。”高杏儿应了话,赶紧拔腿往后院跑。

    过没多久,只见高杏儿带着几分慌措回来禀报:“回公子,奴婢去后院找遍了也不见晚城。”

    “哼,肯定是畏罪逃跑了。可怜了阿莲姐姐。”阿雪今日形象狼狈,心里对晚城恼恨无比,阿莲的下巴被撞伤了,没法说话,眼泪水止不住地流。

    高杏儿瞟了瞟阿雪,对墨台玺说:“公子,晚城自带的那些家当,也不见了,至于后院其他东西,都安好无碍。”

    “果然是逃跑了。这小蹄子,亏公子这么好心收留她,真是没有良心的东西!”柏云在旁作怒地说道。

    老查趁机添油加醋道:“是啊,你们是不知道,每次她去倒夜壶,一路就骂着到茅厕的,不仅骂了菩萨,还连带骂了公子呢。有几次,老婆子我听不下去了,跟她理论几句,谁知那野蹄子竟跳脚大骂,不知骂得多难听。”

    老纪道:“这样的人,公子没留下她是对地。免得日后祸害咱德馨园。”

    “都给我退下!杏儿,你留下。”墨台玺蹙起眉头,俊美的容颜霎时蒙上一层冰霜。

    众下人见公子冷沉着一张脸,都知趣地噤声退出去。柏云正为那刚涌上来的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自得,忽听得墨台玺道:“柏云,你也出去。”

    “公子,婢妾。。。”柏云愕然,却见那张俊颜的冰霜又浓了几分,“出去!”

    柏云只好悻悻地退出去。高杏儿忽然跪到地上:“请公子责罚奴婢!是奴婢管理不善,才起今日事端,给公子造成困扰。奴婢甘愿受罚。”

    “责与罚,我自有分寸。我且问你,平日晚城为人做事如何?”

    高杏儿想了想,说:“晚城干活利索干净,是叫人放心地。因为她容颜丑陋,平日里和大家比较疏远。”

    沉默了半响。墨台玺才缓缓开口,“夜壶摔碎之事,换一个就是,不必惊动老夫人。阿雪阿莲之事,就此不再提。日后,有什么事,跟我直接汇报即可。今日之事,我且不追究。你是管事,要严管好下面的人。”

    “是,公子。奴婢谨遵公子教诲,定当尽力做好管事一职。”高杏儿心里松口气,对公子的宽厚充满感激。

    墨台玺却在心里微微叹息,那些名曲,他是无缘听到了。

    18收留

    墨台府这边暂且按下不表。却说晚倾城背着那破家当,钻出狗洞后,一路狂跑。直跑到气喘吁吁,回头看离墨台府已是远得不见影,才挨着城墙一屁股坐到地上,慢慢平息下来,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人来车往,心头不禁迷茫,下一步,她要往哪儿?

    摸摸怀里揣的两只包子,拿一只出来咬了一口,重新揣好,现在才早上,她得留着晚上或明天吃。歇息够了,她站起身,心忖得马上找份工,不然又要流落大街了。心动不如行动,她当即背着破家当挨家去问人家招人手否,可惜她长得瘦小,又丑陋非常,那些商家一看她模样,挥手就叫她走人。

    如此走了三条大街,竟无一家愿意雇佣她做事。实在走得累乏了,口腹又饥渴非常,晚倾城有气无力地坐在一处石狮子旁侧,两眼空洞地望着着街上,那些小贩子的叫卖声不时落入耳中,那一声声糯米糕子,随风飘送的香甜豆腐味,促得她更是肚里猛唱空城计,嗓子却像冒了火似地难受非常。

    无力抬眼望苍天,难道她重活一次,下场就这么悲摧?前世活得是窝囊,她认了,既然给了她重活机会,为何还要这么待她?难道真要再次把她逼上绝路吗?

    空洞的眼中,渐渐升起火花,一双小拳头捏得紧紧地,一朵白云飘过,带来阵阵凉风,卷起地面尘埃垃圾四处飞,轰隆隆!头顶忽起响雷,天际风云涌变,转眼间明亮的天阴暗下来,灰沉沉地十分压抑。

    风,刮得再猛了些,人们以袖遮目,纷纷离去,大街上过往的人们、叫卖的小贩,渐渐躲得不见踪影。

    某女眼中的火花,渐欲喷出,面色极其悲愤。蓦地,她站起身,冲天怒吼:“老头!我恨你!我要跟你抗争到底!看谁得意到最后!如果我赢了,你给我天天吃屎去!”

    “啊!小姐你看,那边有个疯婆。”顺风传来惊叫声,晚倾城转头看去,一个瘦瘦地丫鬟,扶着一个胖胖地小姐,正走在台阶上,边走边侧目望来。

    晚倾城瞪圆眼睛吼道:“你他妈才是疯婆!我跟老头讲话,关你们屁事!”

    “小姐,快走快走!”瘦瘦地丫鬟被这大吼吓得浑身哆嗦,又见她面容丑陋,忙催着自家小姐赶紧进门,不料那胖胖小姐却停下脚步,盯着晚倾城一眼不眨地看,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你,过来。”胖胖小姐抬起猪蹄手,示意晚倾城过去。

    晚倾城愣了一下,勇敢地走过去,距离对方三步之遥站定。“你找我?”

    胖胖小姐走下台阶两步,与她保持一步之遥,好奇且惊讶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是不是没地方去?”

    “是。”晚倾城快速回答,摸不清对方问话用意。一双小拳头再次抓起,预防万一。

    “你做我丫鬟怎样?”胖胖小姐说道。她身边的瘦瘦丫鬟惊道:“小姐,这怎么可以?你看她。。。”

    “我喜欢呀!”胖胖小姐四个字堵死了瘦瘦丫鬟未完的话,期待地看着晚倾城。

    呃?这个胖胖小姐,没发烧吧?晚倾城疑惑地说:“你为什么要收我做你丫鬟?”

    胖胖小姐说:“我就是喜欢,怎么了?你不愿。。。唔!”一张飞来的废纸,遮住她的红嘴巴,瘦瘦丫鬟赶紧伸手拂去,用帕子给她轻轻擦了擦。

    “小姐,这里风太大了,到屋檐下说吧。”瘦瘦丫鬟提议道。

    “你也跟上来。”胖胖小姐扔下话,在瘦瘦丫鬟搀扶下,走上台阶,躲到自家屋檐下。

    晚倾城过去拎了破家当,满心疑惑地上了台阶。胖胖小姐说:“你到底愿不愿意呀?”

    “我愿意地,但是,我不卖身。”晚倾城说道。这个年代,做丫鬟都得卖身,她对胖胖小姐的提议并不抱任何希望。

    哪知胖胖小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居然手掌一拍说:“可以,你不用卖身与我。跟我走吧。”

    瘦瘦丫鬟赶紧去叫门。晚倾城惊愕地看着这胖胖小姐,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胖胖小姐说道。瘦瘦丫鬟插嘴说:“我家小姐从来说一?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