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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美味娘子第1部分阅读

      倾城美味娘子 作者:rouwenwu

    《倾城美味娘子》作者:安绿雅(

    魂飞了才知道自己长得多雷人,魂穿了才知道王爷妃子只是个童话,

    比前世更丑的她,偏生有个佳名叫倾城。

    比前世还要惨的今世,孤苦无依的她,愿望依然简单:

    有吃有穿有住就行。可是,命运从来都喜欢整蛊人生。

    她怒了:既然让我重活一世,我就跟你再抗争一世!

    看谁能漂亮地笑到最后!

    本文女主穿越不万能,通过自强不息,撷取自己的幸福。

    并详细再现寻常百姓的生活琐事,从中现出一种温馨平淡,细水长流的感情生活。

    本文布衣种田平淡温馨,不喜勿入。

    1楔子

    一场秋雨一场凉。

    小虾站在菩提树下躲雨,对着眼前的萧萧风雨正自感叹,蓦地,一道闪光扑来,酥麻裂痛瞬间而过!

    雨还在下,却半滴未沾身体,感觉轻如鸿毛,四肢似乎有些朦胧不清。更吃惊的是她居然漂浮在空中!

    远远地,那片儿绿色,不正是菩提树么?小虾迈开脚步想走,呼,像过山车似地,还没眨眼她就到了菩提树上方。

    哎~!这突如其来的神奇令她不可思议,摸摸脑袋,往树下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树下不正站着自己吗?

    小虾霎时懵了!这怎么回事?

    这个人真是自己吗?小虾带着心中的不确定和吃惊,轻轻一迈腿,就飘到了树下。

    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还带着那番感叹的表情。不同的是那个她全身发黑,像从非洲走出来的。

    瞧瞧那模样,脸大如饼,嘴大而厚,悬梁扁塌鼻头横宽,眉粗如男,两眼无神。肌肤粗糙而灰黄,瘦小的搓衣板身材套着大妈级别的穿着,背着一只妈妈级的维尼小熊帆布袋。

    真是罪过,罪过!小虾心里汗哒哒地,这副尊容和装扮实在是。。。头顶忽传来两声吆喝:“呔!夏秋月,往哪里跑?快快跟我等回去报到!”

    呃?小虾抬头,只见一黑一白飘然而至,黑服者面黑而冷,白服者面白而温,两人衣着宛若古服,头戴黑白高帽,手执黑白长链,威风凛凛站到小虾面前。

    “你们喊我?”小虾迷惑地问,惊讶地打量着两人奇怪的装扮。

    白服者温颜道:“正是喊你。夏秋月,你阳寿已尽,跟我们走吧。”

    小虾蓦地一愣:“谁阳寿已尽?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黑服者冷道:“夏秋月,你已经死了!快跟我们走,休得留在阳间惑乱作怪!”

    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拉住她,手中黑链一圈,将她双手紧紧套牢,拉着就走。

    小虾身不由己地跟着后面,急的大声说道:“喂,你们是谁啊?你们才死了呢!放开我!放开我了啦!”

    “哈哈哈!可笑的人。”黑服者闻言哈哈一笑,停下说道,“夏秋月,你好好看看自己,是不是已成一缕魂魄。”

    “我。。。要怎么看?”小虾听着这冰冷笑声,心头蓦然涌起不祥预感。她从来不信那些东西,可眼前的两人,难道真的有。。。

    白服者将小虾拉到依然站在树下的那个她跟前:”你伸手摸摸自己。”

    小虾疑惑地看看白服者,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指尖刚触及衣服,只见那个自己蓦地倒下,顿时化为一堆灰烬!

    灰烬融在雨水中,渐渐漂浮散开,朝四面八方流去。

    小虾惊呆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明白了吗?跟我们走吧。”白服者拉起她,跟黑服者一道往空中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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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悲苦无依

    “哎,这谁家的丫头?咋这么丑?”惊咋。

    “晚家的丑姐,知道叫什么名吗?叫晚倾城!”嘲笑。

    “倾城?这么丑还敢叫倾城,鬼都怕三分了。”不屑。

    “人丑,又是天煞孤星天罗地网的,要是我,早自杀了!"鄙视。

    “唉,长成这模样,只能做老姑婆了。”摇头。

    “照我说她爹娘太不负责任了,这么丑的闺女咋能生出来吓人呢?”愤懑。

    “可怜啊。。。”同情。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任由那些指指点点的闲言碎语,面无表情地行走过市,一奔回那间破泥屋,晚倾城忍不住嚎啕大哭:“爹啊娘啊,为嘛不带我一块走哇?你们知不知道?孩儿每天都得忍受那些人的恶意戳指,孩儿的心如今碎得比沙子还要细碎,那大头家的傻子都比孩儿要幸福。爹啊娘啊,为嘛要将孩儿生这一副丑陋面容哇?孩儿不要再活了,孩儿决定追随你们去了!”

    晚倾城泪眼朦胧地站起身,狠下心,闭上眼睛一头撞上那堵墙壁。

    轰!墙壁轰然倒塌,泥尘漫天地飞,某女一头栽倒那残碎的泥墙上,四脚朝天脸朝下,实实在在成了一只大乌龟。

    趴了一会,被压的心跳在卟卟地响,呼一口气,泥尘四飞,还没死啊!

    站起身,擦擦蒙着眼睛的灰尘,吐一口嘴里的泥块,在泥烟弥漫中无限悲哀地看看那口铁锅,缺口的碗碟,用到变色的筷子,悲从中来地又大哭了一场,泪水哗啦啦地往下冲,满脸的泥尘被冲出几条杠杠来。

    爹娘死的时候,按照当地风俗,他们用过的被子衣服等日用品统统都要烧毁,说是留着晦气。害得她就着那张满是洞洞的毛毯,一个冬天裹在稻草堆里熬过。

    再接着,两个叔婶家把那还算完好的凳子桌子都给搬走了,如果不是她往铁锅里又吐痰又尿尿,她连做菜的锅都要被抢走。

    “呜呜~爹啊娘啊。。。孩儿好命苦。。。”一边哭,一边拿块布裹了这些家当,再把那张破毯子和衣服绑一块,往左右肩上一搭,伤心地哭着往外走。

    “娘,快来看啊,丑姐家倒塌了,丑姐走了。”七岁的天福最先发现新状况,赶紧一溜烟儿跑回去告诉大人。

    梁氏一听,拉着儿子就往大伯家走,还没近前,就见那里一片残墙破茅乱了一地。

    “哎哟,这丑女忒毒了,要走了也不留间屋子给我们喂猪用,真是没良心。”

    梁氏心疼地看着,快步走上前,在里面低头搜寻,希望能搜出点儿有用的东西来。低头寻了半响,什么也没有,她气得狠狠地摔了一块干泥巴:“真是可恨之人!那口锅也不给留下!”

    “娘,我们家不是有铁锅吗?”七岁的天福不解地说。

    梁氏瞪了小儿子一眼:“你小孩子懂什么?你大伯家那口锅,可是祖宗留下来的,听说那锅还曾经是先皇用过的呢。我们要是有了那口锅,日后也能有个说事的地儿,将来你姐姐出嫁,还能添几分荣耀。”

    天福似懂非懂地哦一声,跟着梁氏悻悻地返回家去。

    晚倾城一路漫无目的地行走,家没了,从爹娘死的那天起就没了,这个小镇她是没法再待下去了,血缘最亲的两家叔婶,压根儿就没把她当亲侄女来看待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从四岁起她就跟着老实巴交的爹娘尝了个遍。

    穿越的前辈多了去,即便是穿到普通人家的,也有个温馨家庭和亲人,就没见哪个惨到她这地步,穷苦人家就算了,还要给她一副鬼见愁的模样儿,老头这不是存心整她么?

    怔怔坐在河边,她不想看水中倒映的那副尊容,阳光明媚下,远处峰峦连绵起伏,云雾缭绕,近处,对岸一片绚烂,呈现一幅如幻美画。

    虽说既来之则安之,可眼下,她还真不知要往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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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救人

    一江之水,依依云缭,灿若云霞的红叶,绚烂了岸上,渲染了岸下。

    “公子,这边走,走直线。”铜伯牵着自家主子的衣袖,小步地在前面引路。

    “公子,这边的景色可真美!”婢女小雀看到江岸美景,雀跃地说道。

    “小雀!”铜伯立即投去严厉的眼色,这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惹公子生气啊!

    小雀自知失口,一时吓得变了脸色,扑通跪倒主子面前,颤声说:“公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公子不要生气。”

    俊秀的脸上一派无波无澜,沉稳的声音透出三分冷然,“自掌六个。本月月银扣半。”

    “公子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把嘴封实的!”小雀哭了,自掌嘴巴她不怕,可是扣掉半月月银,弟弟的吃食、娘亲的药费就没着落了啊!

    “自掌八个。本月月银扣除。”这次,沉稳的声音透出的不是三分冷然,而是一股冷入肺腑的寒冰。

    小雀抽泣着,再也不敢出声,一个月的月银都没了,娘亲的病怎么办?弟弟饿肚子怎么办?她慢慢地站起身,绝望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主子,突然快步走到岸边,纵身一跳!

    “小雀!”铜伯大吃一惊,没想到小雀的性子这么烈,他急得看看主子,又看向水中扑腾着的小雀,正渐渐地沉没水中。

    “公子。。。”铜伯有心为小雀求情,却也深知主子的脾性,正在怒火头上,再触犯了当真会冷酷无情。

    扑通的水声传入耳中,眼中一怔闪过,声音冷如寒风,“哼,如此自私,不活也罢。”

    “扑通”,跳水声再次传入耳中,铜伯一看,有人跳下水中向小雀游去。心一宽,这丫头有救了。

    “谁?”这跳水声跟刚才的不一样,风不大,水流平缓,他清晰地听到水中传来的挣扎与喘气声。

    阳光折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令人炫目,铜伯以手遮阳,微微眯起眼睛看去,“公子,水面的光太刺,好像是一个女子。”

    “喂!姑娘,醒一醒!”晚倾城倾注一身力气,气喘吁吁拖着跳水女子上岸,自己也累得浑身乏力。她本来就肚子饿,加上长期营养不良,瘦弱的身子骨这一折腾,感觉就跟剩半条命差不多。

    “铜伯,去看看人死了没有。”风轻云淡,似乎完全事不关己。

    “是,公子。”铜伯赶紧过去。

    “小雀,小雀。”铜伯蹲下身,用指压其人中,果断地抱起小雀,面朝下拦腰放在大腿上,用力拍打她后背。不一会,从小雀口中喷出水来,随即,身子有知觉地动了动。

    晚倾城讥讽地说:“老伯,你还懂得要救人,我还以为你喜欢让这位姐姐做一缕孤魂。”

    铜伯惊异地朝她看过来,仿若老妪的脸,一道道皱纹刻着沧桑,但听声音略带稚嫩。再看身形,瘦小不堪。这女子,生得好生怪异。

    女子的话不中听,救了小雀一命确是无疑。铜伯稍一作揖道:“多谢好人帮忙相救。”

    “铜伯。。。”小雀醒来,忍不住落泪,铜伯对她生怜,又气她不懂事,“你这傻丫头,这样能解决什么问题?公子不过是扣你一月月俸,就能一死相逼?你呀你,太不开窍了。”

    小雀伤心哭道:“铜伯,您是不知道,我娘亲有病,还有个年幼弟弟,他们都等着我每月拿钱回去,扣掉一月月银,我拿什么给娘亲买药,给弟弟买吃的?”

    “那你就更不应该寻死了,你这么做,不是陷公子于不义么?”铜伯一听事情缘由,又想到刚才主子的那个话,不由地带了两分责怪。

    “我。。。”小雀一时没听明白,晚倾城在旁说:“这位姐姐,这位老伯也不算坏心肠,你就跟他回去,跟你家公子说明情况,我想你家公子不会那么绝情吧。”

    “你要替这贱婢求情?”墨台玺摸索着走来,冷冷地开口。

    给读者的话:种田,不喜勿入!

    4救人到底

    晚倾城看向来人,眼睛一亮,一袭白衣,玉树临风,长得挺俊地,不过,直觉是个坏脾气的主儿。

    “是又怎么了?如果不是你随意克扣月银,这位命苦的姐姐用得着去跳水吗?”或许是同命相怜,晚倾城决心帮这位可怜的姐姐说话。

    “你是谁?凭什么来对我的家事指手画脚?”这女人好大的胆子,居然这么跟他说话。

    “我是我,既然是你的家事,我理当不该管,但是,我想送你十六个字:天下芸芸,众生平等,予人玫瑰,手有余香。”

    她这十六个字,说得不卑不吭,气度飘然,顿让铜伯对她另眼相看,人与人之间,果然不可以貌取人。

    讶异,自眼中一闪而过,墨台玺的心,似乎被什么牵动了一下。但是~~,“好一个予人玫瑰手有余香。你想做,便让你来做。”

    “什么意思?”晚倾城疑惑地问。

    墨台玺冷笑:“既然可怜她,那就可怜到底,给我做一个月的差事,她的月银我一分不扣。”

    小雀在旁抹着泪,一听急得赶紧跪下说:“公子,都是奴婢的错,不关这位救命恩人的事。要打要骂要罚,奴婢心甘情愿。”

    晚倾城却在心里快速琢磨开了,眼下她确实无路可去,当个乞丐她又不想,看这公子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如果可以不卖身就能进府中做事,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短短的思考只是几秒钟时间,她却装出一副疑虑的样子,“公子,如果我愿意帮这位姐姐的忙,不知你会派我做什么差事?”

    “怎么,怕我会虐待你吗?没那个胆,就不要强出头。”墨台玺嗤笑道。

    激将法啊,嘿,我就是存心留下来的。晚倾城一拍胸脯,豪气冲天:“我就帮人帮到底了!菩萨会给我记大功德一件,给你记折损福寿一件。”

    “刁民!”墨台玺气得眉头一皱,转身就走,铜伯赶紧跟过去,在身侧半搀扶着他。

    “小雀姐姐,你快起来吧。”晚倾城背了自己的家当过来,扶起还跪在地上不动的小雀。

    “大。。。恩人,请受小雀一拜!”小雀满心感激,张嘴却不知如何称呼,只好改为称恩人,对着晚倾城就是一个大拜。

    “你快起来吧,别拜了,要不赶不上你家公子了。”

    那边,墨台玺已坐上轿子,铜伯跟在轿旁,跟在轿子后头的晚倾城看到前头有个护卫,另一侧也有个护卫,好奇地说:“小雀姐,你家公子派头挺大嘛,还有俩护卫。”

    小雀说:“那是我家公子的随身护卫,一共六名,还有四名在府中。恩人,小雀该如何称呼你?”

    “我叫晚城,你可以叫我小晚或是小城。”晚倾城特意把倾字去掉,这个名字配上她这副尊容,给她带来的嘲笑侮辱太多了。她不想再为自己找麻烦。

    “嗯,以后我叫你小城。小城,这次真的谢谢你,小雀连累了你,心里很过意不去。”

    “别说这样的傻话啦,出门在外,谁没个救急的时候。。。”

    行走半日,进入松音国边境,不久抵达祥兴城,一行人甫一出现城中大街,立即引起路人侧目,窃窃议论声,不时传入耳中。

    “看,是墨台公子的轿子哦。”

    “墨台公子回来了。以后又可以在凤睐酒楼和潇湘琴馆看到他出现了。”

    “是啊,一天不见到墨台公子,听不到他的琴声,饭都吃得不香。”觉也睡不好吧,某女心里嘀咕。

    “不知道墨台公子此去求医如何?真希望墨台公子能快点好起来。”

    “后天十五,我们去庙里给墨台祈福吧。”

    “好啊好啊,我也去。”

    “你家公子人气挺高的嘛。”晚倾城忍不住说道。

    小雀的脸上居然现出八分崇拜四分自豪:“你不知道吧,我家公子才貌双全,能文能武,是我们松音国有名的十佳才子。”

    十佳才子?有意思。“那你家公子排第几?”

    “去年排第一。今年的还没排选,要到下第一场冬雪才开始呢。”

    给读者的话:绿为给大家带来的麻烦深感抱歉!

    5全能丫鬟1

    进了府中,就没人理晚倾城了,她不敢贸然乱闯,背着破毛毯破衣服,双手拎着煮吃的家当,不理会那些来往的惊讶的眼光,一直老老实实地坐在白衣公子进去的那个圆形院门旁侧。

    直到她把眼睛所能看到的花卉逐一数了个遍,天上升起一轮淡淡月牙儿,才见一个个子高挑的丫鬟过来叫她跟着走。此时她已饿得头晕心慌两腿乏力。

    “你叫什么名字?”高挑丫鬟一双飞吊眼颇为狐媚,晚倾城看着人家的眼睛,就感觉人家好像是在对她放电。

    “我叫晚城。不知这位姐姐芳名?”

    “我是高杏儿,是公子院里的管事。这是你的晚饭。”

    高杏儿指指桌面的一大碗饭菜,看到她眼中瞬间焕发的亮光,心里不由嫌恶起来,“公子说了,从明日起,你负责给公子倒夜壶。此外,公子院里的里外清洁工作,都由你负责。公子的衣服被褥床罩枕头套等交由你来清洗。”

    倒夜壶?那不就是给他端尿盆?我晕,多大的人了还要人帮端尿盆?也不害臊!

    “请问,那个里外清洁工作是指?”

    “就是打扫院子、屋里一切尘埃垃圾。”

    晚倾城听得傻眼了,刚才她坐在门口往里探瞧,似乎里面的院子挺大,光她一个人打扫,还要清洗那么多衣物,还真把她当机器人使唤了?

    “快点吃完,我还要带你去住的地方。”高杏儿有些不耐烦了,这瘦小的女人面貌苍老丑陋,配着那副稚嫩嗓音,怎么听怎么浑身起鸡毛。

    “哦。好。”晚倾城早就想动筷子了,话说她早就饿得肚皮贴骨头,当下端过来就往嘴里大口扒着饭菜。

    饭菜早已凉透,也就简单的几件肥猪肉和一些青菜,晚倾城却吃得特别香。

    在前世,她是看到全肥肉就恶心,可今世不比前世,爹娘在世时,她一个月能吃上三五次猪肉,爹娘过世后,她一两个月能有件肥猪肉吃就是天大的美事,那肥猪肉还是人家杀猪的卖到最后没人要,扔掉的一些肥渣,她捡回来清洗干净了下锅,和着粗糠粮一起煮了吃。

    “咳咳、咳咳咳”,吃得太急了,一条青菜梗在喉咙里,晚倾城难受得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老妪脸涨得通红,她放下筷子,两根手指伸进嘴,夹着那根青菜叶尾,小心翼翼拖出来,在嘴里咀嚼几下,重新咽下肚。

    高杏儿给她端了碗凉水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愣得目瞪口呆站那不动。晚倾城憨厚一笑说:“不小心噎着了,谢谢高姐姐给我倒水。”

    “你这吃相真让人恶心。”高杏儿毫不客气地表露出自己的嫌恶和鄙视。

    晚倾城咕噜喝下半碗凉水,毫不介意地继续扒着饭菜,含糊不清地说:“高姐姐,我是太饿了,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影响你心情,不好意思了。”

    “哎,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你是哪的?”高杏儿也是穷苦人家过来的,尝过那种饥不饱腹的日子,对她的吃相不齿,心里也软下两分。

    “我是川羌国的,爹娘都不在了,路上蒙你家公子好心收留。”

    “我家公子心地好着呢。你还有兄弟姐妹或是亲戚吗?”高杏儿一听她双亲不在,立即想起自己死去的娘亲,语气不觉软和下来。

    “亲的没有,有两个叔婶家亲戚,他们把我爹娘留给我的桌子凳子等物什都抢走了。后来我家倒塌了,我就流落外头了。”晚倾城如实地回答,略掉了自家倒塌是自己撞头撞倒的。

    高杏儿的同情心一下子涌上来了,叹口气,好奇地打量着她,“晚城,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二岁零三个月了。”

    “哎,你这么小?公子知不知道?”高杏儿吃了一惊,这么小的年龄,能完成公子交待的那些事情吗?

    “公子知道的,高姐姐,你别看我年纪小,我什么都会做的。”晚倾城撒了个小谎,活儿多没关系,如果每天能吃到这样的饭菜,还能有个地方住着,她真的想留下来。

    吃饱饭,高杏儿领着她到后院旁侧的一排平房,晚倾城以为是那其中一间,高杏儿却将她领到平房背后的柴房旁,指着那个临时搭盖的茅草屋说:“晚城,公子吩咐说,你只干一月活儿,所以安排你住这儿。”

    6全能丫鬟2

    天蒙亮,晚倾城必须起来刷牙洗脸,然后到墨台玺的房门外候着,看到小雀端来洗脸水进去,片刻之后,她才能进去端夜壶出去倒掉,冲洗,擦干,再放回原位。

    接着,先打扫墨台玺住的屋子,地面墙壁桌子书案椅子摆设等等一切物什,她都必须拿抹布一一擦净,还得小心翼翼轻拿轻放,如果不慎弄坏了一件,赔上的十有八九是她的小命。

    打扫完屋里,小雀会过来叫她去吃早饭,一碗热热的白粥,两样凉拌小菜,吃得她满头大汗。

    小雀心里内疚,接过她碗筷说:“小城,你快去干活吧,我帮你洗碗。”

    “谢谢你小雀姐姐。”晚倾城用袖子一擦嘴巴,撒腿就跑。开始打扫偌大的庭院。

    两个大草筐是专门装垃圾的,扫帚柄子又长又粗,是为了方便两只草筐的垃圾装满后,挑去倒掉,再回来继续清扫。晚倾城人小个子小,挑起两草筐,筐底距离地面就一公分之遥。庭院里的垃圾倒是不多,无非是些落叶枯草泥尘之类的,整个庭院扫完,已经日上三竿。

    接下来,她要去洗衣房清洗换出来的衣服床罩被套等衣物,古人用槌子和搓衣板,以及皂角来浸泡清洗衣物,十分麻烦。洗完晾晒好,已是中午时分,晚倾城累得腰酸背痛,两臂酸累。

    等主子吃完饭后,她们这些下人才能去吃饭。中午饭相当地丰盛,半肥瘦的肉片,青菜豆子,还有一锅飘着肉香味儿的骨汤,尽管汤里看不到肉片儿,喝着也让人欢喜。

    饭后,下人们一般有点儿时间午休,反正就是处于一种休闲状态,中午气温高热,下人们纷纷躲进屋里,或是躲到亭子里,晚倾城的活儿还没干完,她必须继续清洁其他屋里的尘埃。

    墨台玺住的院子名叫德馨园,名字挺好地,园子建设也别具一格,除去主屋一连三间东厢房,其他的还有两个大小厅堂,六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是一个小套间形式。全部完成其他屋子的清洁工作,晚倾城的手浸泡得又白又皱。整个儿觉得腰部快要断了的感觉。

    高杏儿是德馨园地管事,晚倾城完成后,得跟她汇报一遍,再由她逐一去检查个遍,点头通过了,在一个本子上打个勾。之后拿去给墨台玺过目。墨台玺点头了,才算是真的完成一天的工作。

    头两天因为不熟悉,晚倾城把所有活儿都做完,已是傍晚时分。慢慢熟悉后,她晚上早早就睡觉,天不亮就爬起来,先到距离墨台玺住的主屋较远的房间去,轻手轻脚清洁完成,再到门外去候着等端夜壶。这样一来,就为她节省了一些时间。洗衣服的时候,趁无人在场,她就用脚来踩被套床单,这样能洗得快点,双手也不那么酸累。打扫庭院时,她另外扎了一个短小些、扫柄轻巧的扫帚,这样挥扫起来,就不那么费力。

    晚倾城以自己的小聪明,给自己的每天带来了一些空暇,她就利用这个空暇,偷偷溜到湖边去,坐赏那一湖即将要过去的碧荷风情。

    她不是个有远大理想的人,今世的她孤独无依,只想能有地方住,每日三餐不缺,能穿上干净的衣裳,冬天的时候,下雪的时候,不会被冻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心里默默道:爹啊娘啊,孩儿如今有地方落脚了,你们就放心吧。孩儿有着前世的聪明才智,不管怎样都不会被饿死的。

    晚倾城出神地看着湖中的那朵白荷在随风点头,完全没察觉身后不远处,站着一脸阴沉的主子-墨台玺。

    是谁坐在那儿?黑暗的世界不再有光明,却带给他极为敏锐犀利的听觉和触觉,第六感亦得到强大起来。

    用脚在地上摩挲了一会,他俯身捡起一颗小碎石,准确无误地疾射向那坐着的人。

    给读者的话:第二更~~

    7美男啊

    “哎哟!”背脊突然麻痛,令晚倾城一跳而起,回身刚要开口骂人,一看是主子,赶紧捂住嘴巴,猫着身子就想溜。

    “你很空闲?”辨出是那个强出头的丫头声音,墨台玺的俊脸又阴沉了些许。

    我溜,我溜,我看得见,他看不见。晚倾城屏息,蹑手蹑脚地继续侧走,腿上蓦地一痛,一颗小石子再次击中她。

    “痛哎。。。啊!”

    “噗通”!

    某女在水中沉了一下,露个头脸来,手一抹脸上的水,瞪着湖边的人气得大叫:“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如果被淹死了,去哪里找像我这么勤快利索的人给你干活?”

    墨台玺忽然笑了,嘴角漂亮地扬起,微微笑的容颜如夜晚星光璀璨般耀眼夺目。晚倾城看得呆了,天哪,她敢说,前世今生,这是她见过的最美最动人的笑容。

    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墨台玺为她后面的话莞尔,“你不是水中女英雄么?”

    呃!原来人家是在讽笑自己,可是,连个讽笑都能笑得这么美,老头是怎么造化弄人的嘛?这个男人,美得不像话,她是个女孩子,却丑如老妇。真悲摧~!

    “哼,你就取笑吧,我知道你嫉妒我会游泳,所以才故意取笑。我当做没看见,我当你透明。”

    晚倾城一边嘟囔着爬上岸,浑身湿淋淋地直滴水。气愤地瞪了瞪他,抬腿就走。

    “站住。”墨台玺一声冷喝,心里却有一丝惊讶,这小丫头竟然不怕他?

    “我站住就是傻瓜。”晚倾城溜得像只小兔子,主子脸上的阴沉她可没忽略掉。

    这小丫头~!墨台玺又气又感到好笑,虽然看不见,他的脑海中却浮现一个机灵可爱的身影。

    晚饭一过,晚倾城就被叫去了主子的屋里。

    晚倾城的目光再次被吸引过去,主子一袭绿衫,斜卧在铺着洁白布罩的软榻上,玉手轻托腮,雅扇轻轻摇,案几前摆着一本翻看了三分一的书,案几上方,一只莹绿小瓶,里插一支瑞兰独秀。好一幅赏心悦目的景致!

    但是,公子不是看不见么?干嘛搁本书在那装模作样?不过话说回来,公子的眼睛黑亮得很,一点都看不出是瞎子呢。

    “公子,这么晚喊我来,不知有什么吩咐?”生怕被人说她企图不良,晚倾城不敢多看,只看了两眼便转移视线,定格在主子斜后方的大花瓶上。

    墨台玺抬眸望向身侧的窗外,晚倾城的目光也跟着投向那窗外,半月高挂,星疏月朗,清风淡拂。多好的夜景,可惜公子看不到。

    他讶异地回眸:“很晚了么?”

    这句话,轻柔得像春风,和煦得像冬阳,配合着此话主人脸上的俊雅温颜,晚倾城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掉进一个温暖纯净的碧湖,沐浴着温度恰好的朝阳。。。啊,醉人!就让她永远躺在那湖底,永远不要醒来吧。

    “在想什么?”墨台玺稍稍换了个姿势,奇怪这小丫头在主子问话时,竟然还能神游太虚。

    “啊。。。哦,在想、在想老头终于开眼,让我遇到公子这么才貌双全又热心肠的好心人。”晚倾城脑子转得挺快,答得挺顺溜。

    “老头是谁?”墨台玺不解地问。

    “老头是我们头顶那片天啊。人的生死福祸,喜怒悲乐,都跟老头息息相关。”

    “此话怎讲?”墨台玺眼底的讶异又加深了一分。

    投眸他窗外那方夜空,晚倾城无奈说道:“人定不能胜天。”

    “你倒是懂得人定不能胜天的道理。”墨台玺心里有些迷惑了,铜伯和高杏儿都讲,这小丫头一身破烂,背着破毯和锅碗,才十二岁的年纪,如何说出这深意的话来?不过,他今晚叫她来,意不在其上。

    8简化字

    “爹娘教的罢了。”晚倾城怕露馅,赶紧瞎编回答。

    “我看你空暇时间不少,明天起,负责替我传菜。替我研墨、查找我需要的资料。你过来。”说着朝她招招手。

    晚倾城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叫苦,又听叫她过去,只好不情愿地挪脚步。“公子,还有吗?”

    “边上有纸笔,你在这里写几个字。铜伯。”说着朝外喊道。

    铜伯立即出现:“公子,老奴在。”

    “晚城写完了,告诉我。”墨台玺说完,坐靠在软榻背上,捧起了书本,右手的指尖,轻轻地在书页里一下一下地抚摩。

    晚倾城惊愕地看了看他手中的书,可惜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拿起毛笔,沾了墨汁,略一想,在铺开的纸张上写下一个成语:叶公好龙。

    龙字的繁体她不记得,写了个简体,铜伯拿起来看了又看,迷惑地问她:“晚成,这个字是?”

    “龙腾虎跃的龙,是简体化了的字。”晚倾城回答。

    “简体化了的字?”主仆两人都听得迷惑不解,晚倾城知道自己又失了口,忙说道:“那个龙字写起来太麻烦了,我就自作聪明把它给简化了。”

    “哦?铜伯,我想知道这个简化的龙字怎么写法。”墨台玺对这个起了好奇心,铜伯走到他身边,拿了毛笔递过,轻轻把着主子的手,在纸上写下那个龙字。

    墨台玺用心记着每一笔划的动作,自己又单独在纸上写下一个龙字。晚倾城伸个头一瞧,不禁睁大眼睛:“公子,你太厉害了,这样都能写得出来,还写得这么好,我没眼看自己的了。”

    说着就伸手抓了自己写的那个龙字,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里。真是汗颜了,人家看不见的就那样都写得刚劲有力不失飘逸,她却写得有如小学一年级的水平,丢人死了。

    “晚城,守规矩点。”铜伯虎起脸,生怕这小丫头又惹公子不高兴。

    墨台玺却放下笔,重坐回软榻上,脸色依旧温和,“晚城,你还自创有别的简化字么?”

    啊?什么状况?晚倾城眨巴下眼,铜伯看公子没生气,忙对她说:“晚城,公子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晚倾城回过神来,心思一转,“公子,我还自创有一些简化字,如果公子觉得好玩,我写下来给公子?”

    “嗯。明天起,你到我屋里来伺候。铜伯,你跟高杏儿说说,让她安排一下。”

    “是,公子。”铜伯惊讶地看了看公子,又看向长着老婆子脸的小丫头,心里纳闷,他没有给公子说这小丫头面容丑陋,他要不要据实跟公子说呢?毕竟公子这么俊的人儿,屋里怎么可以放一个长相丑陋的小丫头?

    “谢谢公子提拔。”晚倾城心头一百个不愿意,这真是要她小命了,亏那高杏儿还说这公子心地好,照她看就是一个腹黑的主儿。

    “铜伯,有事?”感知到他没有走,墨台玺出声问道。

    铜伯犹豫了一下,“公子,老奴有事要禀报。”

    “晚城,这没你的事了。”墨台玺朝她挥一下手,示意她出去。

    “是,公子,晚安。”晚倾城可没忽视掉铜伯犹豫的神色,料想人家老主仆有什么机密要说,她这个外人挡着不方便,于是退出公子的屋子,返回自己的茅草屋。

    这茅草屋盖得颇为结实,搁一张木板床,堆放她的家当,还能有点儿空间。晚上气候清凉,她半开着木门,躺在床上又琢磨开了,她想住那个砖瓦盖的平房。可是,要怎样才能转正呢?

    9小雀之命

    做粗使丫鬟不出十天,晚倾城被调到了公子的屋里,屋里院外的清扫工作不变,倒夜壶的活儿不变,倒是省去了清洗衣物的湿手活儿,乐得晚倾城一回到茅草屋里就咯咯直笑,老头终于不拿臭屁股正对她了。

    “小城,小城。”小雀在门外轻声叫道。

    晚倾城忙打开木门,探个头出来一看是她,笑道:“小雀姐姐,你回来啦?”

    小雀点下头,脸色很不好:“小城,你出来和我说说话儿好么?”

    “好,没问题。”晚倾城也没睡意,关了木门,和小雀一块走到不远处的石桌旁坐下,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似乎都在冲她笑呢。

    却见小雀满脸悲苦,眼睫毛一扑腾,滚下两行眼泪来。晚倾城慌了,忙拉着她问:“小雀姐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小城,我娘。。。我娘她死了!”小雀呜呜哭出声来。

    晚倾城听了心里一沉,“小雀,你都没告诉过我,你娘得的什么病?”

    小雀哭着说起事情经过,原来她爹早早过世,前不久娘得了肺痨,这个病在古代属于不治之症,村里怕被传染,又见可怜,就在山上分开盖了两间草屋,把她娘仨俩撵到山上去住。小雀没法,只好下山,进大户人家签了卖身契,做了人家的丫鬟,靠着每月的月银给娘抓药,供养娘和弟弟。但她那点儿可怜的月银是杯水车薪,好的药买不起,只能用一些普通的药维持。

    前两日,村人跑来告诉她,她娘断气了,让她请假回去把人埋了。看到娘亲瘦小的身子裹在一块旧草席,连副最粗劣的棺材都买不起,小雀悲痛欲绝,跪求村人帮忙安葬娘亲。可村里人个个都是穷的揭不开锅地,再者大家都怕触碰了她娘亲被染上肺痨,竟无人前去搭理。

    小雀守了一夜,眼睛都哭肿了,第二天天刚亮,一个媒婆子忽然跑上山来,说可以帮她,条件是她去文家大院给文老爷做第七房妾。那文家大院她是清楚地,文老爷原配无儿,前后一共娶了六房小妾,孰料个个生的都是女儿,可把文老爷给愁坏了,他偌大的家业,没个儿子继承,对不起祖宗,将来不知要怎么遭罪呢。

    媒婆子把文家大院吹得天花乱坠,并说文老爷是见过她地,对她的模样儿也满意,只要她嫁过去,不但帮她赎回卖身契,还可以带着弟弟嫁进门。

    媒婆子走后,小雀搂着弟弟哭了半日,实在没别的法子,就答应了媒婆子。画了押后,文家果然履行诺言,不但买来棺材敛葬她娘,还请来两名法师做道场超度她娘亲。

    如今,事情办完了,她也回来墨台府中,却不能随处走动,只能呆在房里。晚倾城明白过来,怪不得呢,明明听说小雀请假三天,怎么五六天过去都不见人,原来如此。

    “小雀,为什么你不能出来见人?”晚倾城不解地问。

    小雀说:“我们这里有个风俗,自家死了亲人,是要回避半月地,免得将自身晦气传了别人。我的卖身契还在墨台府里,自然还是这里的人,所以,我回来后,必须在房里呆够半个月,才可以出来见人。”

    说到这里,小雀不安地看着她,“小城,我今晚这样就找你出来,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晚倾城对这些所谓的风俗不以为意,前世她还扬言将来要选七月十四结婚呢。“我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小雀姐,你为什么不跟公子讲呢?你们不都说公子是好心人吗?他应该会帮你吧。”

    小雀沉默了,半响,才叹口气说:“小城,我仔细想过了,我早晚要嫁人,总不能一辈子当人家的丫鬟。做人侍妾不好听,总是个归宿。何况,文老爷还允许我带弟弟进门。将来,只要我给文老爷生个儿子,地位就会提高。”

    晚倾城却为她的话担忧了,这些天跟小雀接触,这个不过十六岁的丫头,思想简单如她前世。自古以来,凡是三妻四妾的人家,哪有不明争暗斗地?无任何背景依托的小雀,只怕当真成了一只被困被虐的小麻雀。

    “小雀姐,我祝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