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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31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脸告辞一声跑远了,把太后逗得直乐,连连说这个小子太老实。

    “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许太后吩咐宫人将彩礼收起,对庄家的聘礼十分的满意,既不奢侈,又不落俗,从聘礼上也能看出庄家这个余国贵族世家的气度,对织霞的未来也很放心。“这样就对了!不要总是遮着脸!都找到了婆家了!”她对织霞今天的打扮也很满意,刚要吩咐传膳,就听外面禀报皇帝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余悦偷偷瞥了一眼织霞,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后悔,暗暗报怨母后隐瞒真相,让他乱点鸳鸯谱。

    “起来吧!”许太后吩咐了一声摆膳,又对儿子说:“还没有用晚膳吧?就在母后这里用一点儿!不要来回的跑了!”

    “谢母后!”余悦跟着母亲的织霞来到景怡轩坐好,等着宫人们摆膳,眼光仍时不时向织霞望一下。

    “玫瑰鸭脯不错!”许太后命宫人将一小碟鸭脯放在织霞面前,想到下个月的婚礼,也放下了心中最大的心病,叮嘱道:“多吃点儿!丰润些穿上嫁衣才看好!”

    “霞儿喜欢吃清淡的!母后好像喜欢吃这一道菜!”余悦一听嫁衣就没来由的生气,把一盘素炒银芽挪到织霞面前,又把那碟玫瑰鸭脯摆到母亲面前。{}

    “不用你忙活!母后想吃什么自己会夹!”许太后就知道儿子心气儿不顺,尤其是看到了织霞的容貌。

    “我吃饱了!先回绮月阁休息了!”织霞似乎觉察到了余悦频频探视的目光,吃了上点儿便起身告辞。

    “去吧!早点睡!明天还要试出降的礼服呢!”许太后一边对织霞说话,一边看着儿子那直勾勾的目光,等织霞走远了,才冲儿子嗔怪道:“看什么呢!人都走了!”

    “母后,您为什么对儿子隐瞒呢?”余悦心中焦急万分,正在思索着怎么破坏下个月的婚礼。

    “母后就是不想告诉你!”许太后也没心情吃饭了,扶着成福回到了东暖阁安座,骂儿子道:“哼!以貌取人!霞儿不过就是受了一点儿伤!看你那个样子!算了!算了!不说了!”

    “儿子已经后悔了!”余悦不得不配服母亲的所有安排,的确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迟了!”许太后抬眼扫过儿子,滔滔不绝道:“锦枫人又老实,对霞儿也很好!当初母后也没有把霞儿容貌恢复的事儿告诉他,人家怎么能一口答应,连问也没问霞儿的伤势!哪儿像你!霞儿嫁给锦枫怎么说也是正室,比跟着你强多了!不说别的,单是你那三宫六院,还不把霞儿给吃了!掖廷宫失火,又查不出原因,说不定就是皇后干的!阴险的东西,徐丞相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丢他的人!”

    “儿臣已经把皇后关起来了,也把何明打了一顿,罚他去马棚铡草了!再说,儿臣以后会保护霞儿的!”余悦还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母亲能念在的青梅竹马上原谅自己的过失。≈

    “好了!别在对母后说这些!喜新厌旧是帝王的本性!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跪安吧!母后也累了!”许太后根本就没想过改变心中的决定,她对这个安排非常的满意。

    余悦失魂落魄的走出慈宁宫,想到下个月的婚礼,心中又十分的不甘心,正在想办法时却看到织霞坐在宫外的月台边仰天而望。

    “在看什么?星星吗?”余悦厚着脸皮蹭到她身边坐下,陪着笑脸说:“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也一起在躺在草丛里看星星,被蚊子叮了满身的包!母后还把我狠狠骂了一顿,那个时候……!”说完半天也没见她吱声,余悦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小时候的事儿我都忘了!”织霞淡淡说了一句。

    “真的吗?”余悦把她这句话当做了违心之言,又问道:“我们在凌霄花里的誓言你也不记得了?”

    “那个誓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织霞直直对着余悦的目光,“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霞儿,却没有想到你喜欢的只是霞儿的容貌,没有了漂亮的容貌,青梅竹马也可以被你弃如敝履!”

    “霞儿!你就不能再给悦哥哥一个机会吗?”余悦不想再为做错的事辩白,只希望她能原谅。

    “过去的事儿不要再说了!”织霞站起来,也不理余悦,自向慈宁宫的偏殿绮月阁走去。

    “悦哥哥也是听了别人的挑拨!”余悦紧随在其后,赶走了绮月阁伺候的宫女,挡在织霞面前道:“从前我们余国的杀人犯,父皇还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难道你就不能给悦哥哥一个补偿的机会吗?”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织霞坐在榻边,看着窗台处白色的荼靡花。

    “一点儿也不晚,只要悦哥哥不下旨,庄锦枫连正阳门也进不来!”余悦听织霞的语气有缓和,趁胜追击。

    “你会失信于天下!失信于臣子!”织霞的目光毫不避让的看着余悦,把其中的厉害都摆了出来。

    “为了你,悦哥哥宁愿不做这个皇帝!”余悦气急败坏的说,为了求得织霞的原谅,已经是豁了出去,管他君无戏言不君无戏言了。

    “你这又是何苦啊!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织霞也殷殷抽泣起来,大概是被余悦的话感动了。

    “悦哥哥错了!以后不会欺负你!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余悦把织霞搂在怀里,好言安慰着。

    “你怎么保证?”织霞泪眼蒙蒙望着他。

    “明天悦哥哥就下旨立你为宸妃,只比皇后低了一级,看以后谁敢找你的麻烦!”余悦知道事情有了转机,立即又加重了砝码,“再说,你哥哥就要回来了,悦哥哥准备让他和云飞同掌御林军,内有母后为撑腰,外有你哥哥这个靠山!你还怕什么呢!到时候悦哥哥这个皇帝也惹不起你!”

    “你让我想想!”织霞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想什么!难道你喜欢那个庄锦枫?”这一点儿余悦很有自信,她要是喜欢庄锦枫,三年前就喜欢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不知道!”织霞低头揉弄着裙带。

    “不知道就是不喜欢!”余悦又把她搂紧了,坏坏一笑,将她压在床上,随即亲了她一下。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二

    太后惦记着织霞的婚事,也睡不着觉,天刚蒙蒙亮时分,她就连连命成福领着人去将做好的嫁衣拿过来看,

    许太后惦记着织霞的婚事,本就睡的不沉,天刚蒙蒙亮时,就命成福领着人去把她的嫁衣拿来观看,一件用霞影纱裁成的大红衣裙,裙边用珍珠装饰,腰际点缀与花朵,华美又不失大方得体,与她的身份很相称。

    太后对这件嫁衣极为满意,命人捧着一路向织霞的寝宫绮月阁而来,到宫门时却看到余悦的贴身内侍来祥跪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皇帝呢?”许太后有意有无间向寝宫内望了一下。

    “回禀太后,奴才……!”来祥也吞吞吐吐说不上来。

    太后就知道不好,吩咐成福等人在寝宫外等候,自己向绮月阁而来,垂纱帐幔微合,烛火早已熄灭,衣物散落了一地,她掀起床帏的纱幔,看到祼露着肩部和手臂的儿子正搂着侄女在锦被内沉睡。

    许太后被他们的举动气得不轻,连连后退了几步,隔着帷幔骂余悦道:“逆子,你想气死母后对不对?”

    缠绵了一夜的情人听到了许太后发怒,立即慌作了一团,余悦迅速穿好衣物,拢了一下头发,跪在母亲面前,尴尬道:“母后,您……!”他根本没想到母后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把他们抓个正着。≈

    许太后指着儿子斥责道:“逆子,你既然把霞儿许给了锦枫,你却又做出这样的事儿!你……!”

    余悦自知理亏,又不肯把织霞再嫁给庄锦枫,硬着头皮说:“母后,儿臣早就后悔了!这桩婚事不如就此作罢!”

    许太后刚要骂儿子出尔反尔,却见织霞也含着眼泪跪了下来,叹息一声道:“霞儿,你忘了他过去是怎么对你的吗?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伯母,我……!”织霞红着脸,手指绞着裙带。

    “母后,儿臣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霞儿的!”余悦连忙接过话头,信誓旦旦保证今后对霞儿好。

    “好好对待?”许太后双眉一簇,想到儿子过去的种种,眼光犀利道:“什么叫好好对待!光是你那些三宫六院,这个妃、那个嫔的,还不把霞儿给吃了!”她又瞥了一眼婉若游丝般娇柔的侄女,心中大为怜惜。

    “母后,儿臣这就下旨立霞儿为宸妃,居四妃之首!”余悦又加了一项保证,宸妃居于皇后之下,贵、德、淑、贤,四夫人之首,尊荣无比。

    许太后总算放下心来,抬眼望向儿子道:“庄家呢?你怎么向庄家兄弟解释?”

    庄家是余国的高门大族,庄锦枫的哥哥庄锦桭又在居于朝中要位,解释起来恐怕真要费一番功夫。

    “您容儿子再想想!”余悦只能这么回答,因为他也没想出怎么向庄家解释,庄家的准新娘被他占有已有,毕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儿。

    “伯母,都怪我不好!是我让你们为难了!”织霞是聪明剔透之人,怎么会看不出伯母的余悦的为难之处。

    “你自己去向庄家解释!”许太后刚要走,却又转身将织霞扶了起来,拭了拭她脸上的泪水道:“你以后要是再对霞儿不好!别怪母后翻脸无情!”她拉着织霞走了几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仍跪着的儿子说:“不管霞儿是你的什么妃子,她从此就住在绮月阁,省得你那些刁钻j险的妃嫔们欺负她!看谁敢到哀家的慈宁宫来撒野!”

    “儿臣遵命!”余悦连忙回答。

    余悦满脑子都是想的怎么把婚悔的事儿向庄家解释,连早朝所议的政务也没心思听,待朝议结束后,就把庄锦桭宣进了两仪宫。

    吏部尚书庄锦桭年约三十岁出头,为人坦荡,生性耿直,有吏干,是宣明帝为余悦选定的辅佐良材。

    坐在御案后的余悦给庄锦枫赐坐后,心中仍在思索着怎么把悔婚的事儿说出来。“庄爱卿,有一件棘手的事儿朕不得不对你说清楚?”

    “陛下请讲!”庄锦桭低头洗耳恭听。

    “是关于令弟锦枫的婚事!”余悦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如平静后,才继续说:“爱卿也知道,母后已经认郡主为云襄公主,又和你们庄家联了姻!只是……!”他故意停顿下来。

    “陛下,您……!”庄锦桭怎么会不明白余悦和绮霞郡主的关系,这次要不是太后做媒,庄家怎么敢娶皇帝的女人。

    “母后前日在报国寺卜了一卦,为下下签,所以母后有点担心这桩婚事!”余悦不等庄锦桭回答,抢先道:“母后一直视郡主为亲生女儿,不想让她今后再遭到什么不幸,所以令朕取消这们婚事,对外宣称郡主病体违和,不宜婚娶!庄爱卿,你看……!”他将目光再次移到庄锦桭脸上。

    “既然是太后的决定,臣不敢不从,臣回去之后一定向弟弟讲明!”庄锦桭在心里为弟弟叹惜,看来皇帝的确是后悔了,不肯把青梅竹马的女子嫁到庄府,君命难违,他只能听从。

    对这个很识时务的庄爱卿,余悦自是满意:“噢!太后已经将那些嫁妆移到了凝荫阁,庄爱卿可差人搬走即可!太后也觉得庄家的确不妥,所以又为锦枫另订了一门亲事,就是母后的长姐,富阳郡君的幼女,和锦枫八字相和,庄爱卿意下如何?”

    庄锦桭只能跪下谢恩:“臣谢过陛下、太后隆恩!锦枫不过区区御林军统领,竟让太后这样费心!臣实不敢当!”

    计谋得逞,余悦开始下逐客令:“庄爱卿不必多礼,旨意已经向富阳郡君府下达了,爱卿也该回去做准备了!朕还等着喝一杯喜酒呢!”

    “多谢陛下提点!能和太后亲族结亲,是庄家的无比尊荣!”庄锦桭再次谢恩后,很识趣的告辞:“臣告退了!”俗谚云: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一个女人。

    “爱卿不必多礼!”余悦笑吟吟地看着庄锦桭离开,对自己的这个计划十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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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章发了两次,亲们不要订重了,在这儿说声抱歉!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三

    御花园内,百花争妍,也正是凌霄花开得最美的季节,蒸霞般灿烂的花朵将整座花园的花都比了下去,光彩夺目,红霞满园。

    一阵阵欢笑之声从花丛间传出,火红的花丛内穿梭着一只如蝴蝶般翩翩的女子,她那一袭洁白的衣裙在花间十分显眼,美目顾盼,巧笑嫣然,长长的发丝飞扬飘散。

    身着天子常服的余悦被一条白绫帕蒙着双眼,伸着双臂在花丛间穿行,抓不到织霞后,偷偷把帕子向上推了推,这下可看清楚了,一把将躲在花枝后的女子搂在了怀里,身边有了天下第一美人,那些什么妃呀、嫔的全部扔在了脑后。

    “你耍赖!”织霞推开他,也不顾多少宫女、太监在场,莞尔一笑道:“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偷看!还不承认!不跟你玩儿了!”

    “悦哥哥哪有偷看!要想抓住你,还不是小菜一碟!用得着偷看吗?就是闻也能闻出你在哪里!”余悦扯下手帕笑吟吟的望着织霞,好像比以前更美了,尤其是身上那抹依依传来的幽香,低声道:“霞儿,你吃什么东西了!身上好香好香!今天晚上让悦哥哥好好闻闻!”

    “讨厌!”织霞打了他一下,红着脸笑道:“你敢来吗?你就不怕伯母骂你?”前一次发生的那件事儿,许太后还在生气,她知道余悦说什么也不敢再来她的寝宫了。

    “母后也真是的!到底什么时候同意你做宸妃,急死朕了!”余悦搂着织霞在花丛中晃了几下,对只能看不能碰的美人实在是心痒痒,又不敢违背母后的意思,只好等下去。

    “悦哥哥,庄家今天要娶如湘,伯母都要去看热闹,你不去吗?”织霞回过头看着余悦,带着几分调笑的口气。

    “其实……!”余悦刚要和织霞讲话,却看到青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什么事儿?”他冲跪着的青玉瞥了一眼。

    青玉欢欢喜喜的说:“回禀陛下,回禀郡主,瑞王爷回来了,在慈宁宫拜见太后呢!还带着王妃和小公子!”

    “哥哥回来了!”织霞有些喜出望外,一直守在夜郎国的余国边境的亲哥哥携家眷终于返回了建安,牵起余悦的手一起向慈宁宫走来。

    刚从两国边境返回的余织晟携妻儿正在同太后寒暄,一回头看到妹妹和余悦手牵手而来,顿时一丝微笑挂在嘴边,上前参拜道:“臣见过陛下!”

    “哥,你回来了!”织霞面对亲哥哥,心里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不等余悦示意,连忙扶起哥哥,“快起来,都是一家人,你也太见外了!”

    “妹妹!你……!”余织晟很想问妹妹过的好不好,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霞儿说的对!你这孩子总是讲究这么些个礼数!”坐在紫檀靠背椅中的太后也因亲人的到来,也是一脸的笑意,“霞儿以后又多了几位亲人,也不置于那么孤单了!”

    “妹妹!你……这些年来,你好吗?”守在边境的余织晟也略略听说了织霞受了伤,并遭余悦嫌弃的事儿,现在看到她并无大碍,也和余悦形影不离后,心里才放下一块大石头,欢喜浮上眉间,忙介绍妻儿,“霞儿,你看哥哥都忘了向你介绍了!这是你嫂子杨氏!这是子瑜,今年才七岁!你还没有见过她们吧?”

    织霞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嫂子和侄儿,他们一直跟随余织晟在镇远郡居住,今天是第一次相见。

    “嫂子!”织霞向那位和蔼可亲的女子见过礼后,又把余子瑜抱了起来,看着他虎头虎脑的小脸,喜上眉梢:“子瑜眉目之间和哥哥一样,眼睛却像嫂子!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

    “来!给伯母抱抱!”太后将余子瑜抱在怀里,连声夸他的相貌好,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伯母,有一件事儿……晟儿不明白?”余织晟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余悦,始终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只好问太后。

    “说吧?不明白什么?”太后只顾抱着子瑜逗弄,蓦地恍然大悟,对余织晟道:“是这样!悦儿准备成立什么南北什么兵府,这才把你和云飞从边关调了回来!”她完全没有理解余织晟的问题。

    “母后,是南、北衙禁军府!是……!”余悦连忙补充。

    “母后不懂,你别费心解释了!”许太后打断儿子的话,又把目光移向余织晟,“回来不好吗?陪陪伯母和你妹妹!”

    “伯母,晟儿不是说这个?”余织晟心里也在为妹妹的终生幸福担心,也许更多是在为自己的将来担心,直言道:“妹妹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啊!既然她和陛下情意仍在!为什么不……!”他见妹妹的神色不对,把话又停了下来。

    “伯母知道!这不是正跟悦儿在打擂台吗?”太后将子瑜交给瑞王妃,瞥了儿子一眼,他也正在等最后的答案,心一软道:“好了!好了!母后也不管了!你想跟霞儿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其实她很不放心织霞继续跟余悦在一起,因为男人都会喜新厌旧,尤其是做皇帝的男人,她很了解她的儿子。

    “谢母后!”余悦得到了母亲的许可,自然喜上心头,躬身对母亲说:“难得今天人都到齐了,儿臣在清风殿设了酒宴,务必请母后赏光!就当做是为瑞王他们一家接风!”

    “晚上吧!你表妹今天出嫁,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说也要去看看!”许太后仍在惦记着庄锦枫和长姐幼女鲁如湘的婚事,更气余悦为了得到织霞,弄出了这么一出,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就不用去了!晟儿陪着哀家就好!”

    “是!”余悦连忙答应,心里却在偷偷乐,筹划着怎么把最爱的女子风风光光的纳进后宫。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四

    册封宸妃的庆典非常宏大壮观,竟比当年册立皇后的动静还要大,余国皇帝公然将本来下嫁给臣子的女人收在自己身边,这一举动足以震惊天下,就连远在长兴城的永德皇帝桓逍和夜郎国王多布吉也谴使送来了贺礼。

    整座皇宫都沉浸在喜庆之中,也只有皇后的坤宁宫显得冷冷清清了,自从韩嬷嬷死去,余蘅又交给了林凝香带着,徐婧就像变了一个人,整天不言不语,从日出一直坐到黄昏,当听到册妃大典的乐声后,叫嚷了几句,又昏了过去,她清楚的听到了册妃用的乐典正是皇后才能用的《凤来》之乐,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夜幕微沉时,皇宫内才稍稍安静了下来,慈宁宫内却是彩带飘飘,红花遍布,太后挽着刚刚册封的宸妃端坐在暖阁的上首,目光挡了一遍跪了一大片的妃嫔,她的确是在跟六宫的妃子们开会。

    许太后也因今日的喜庆特地穿了一件泥金色的宫装,凤冠熠熠生辉,显得本人庄重而不失华美。“其实哀家也不用多说什么!你们心里门儿清!宸妃是哀家的亲侄女,别以她好欺负,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谁要敢再对她耍心机,使阴谋,别怪哀家不留情面!”

    太后一番连告诫带训斥的话说完,跪在地上的妃嫔哪个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林凝香因为刚刚产下一位公主,不在众人之内。最不乐意的要数近被余悦冷落的姚采薇,她心中愤愤不平,却不敢表现在脸上,甚至连华美的服装也不敢穿,她知道太后不喜欢后妃打扮的妖妖艳艳。

    “哀家就说这一遍!去吧!”

    许太后把人全部轰走后,才牵起织霞的手到景怡轩用膳,刚刚安座好,就的看到儿子一阵风儿似的走了进来。

    “母后,儿臣陪您用膳来了!”余悦陪着笑坐到母亲身边,眼睛却在偷偷打量着衣装华彩的织霞。

    许太后命为又摆上了一付碗筷,口气怪异对儿子说:“难得你能陪母后一起用膳!母后这里全是上了年纪人喜欢的菜色,恐怕没有皇帝喜欢的!”

    “母后喜欢什么菜肴!儿臣也一定喜欢!霞儿也不是跟着您一起用吗?”余悦是左蹭右蹭不想离开,干脆坐到了母亲和织霞之间,来回帮她们布菜。

    晚膳用罢后,宫娥们递上了清茶,许太后牵着织霞的手又唠起了家常,诉说当年是怎么样被选为太子妃,又怎么成为皇后,甚至说起了金蝉的生母卓妃,一个慧质兰心的女子。

    一旁聆听的余悦听母亲越说越远,一颗心也越来越焦急,眼看良辰渐渐一刻刻而去,母亲还是没有放人的意思,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怎么说今天也是他大喜的日子。≈

    “看你那猴儿急的样子!”许太后正津津有味的讲故事,一眼瞥到儿子那付德行,大为不悦,“去吧!去吧!母后同霞儿说几句话,你都等得不耐烦了!”

    两旁的宫女纷纷掩口而笑。

    余悦也尴尬的立起来:“母后,儿臣哪有……儿臣也还有好多话要同霞儿讲呢!”

    戴着珠冠,披着霞帔的织霞也低头不语,手指一直在绕弄衣上的飘带。

    “还不去!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许太后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把织霞带走。

    “谢母后!”

    余悦迫不及待的谢恩后,牵着织霞的手慢慢退了下去,走到绮月阁前,也不管多少宫女、太监在场,立即将织霞横抱起来直径入了寝室,两人一起倒在了紫檀木雕花榻上,识趣的宫娥们连忙将所有的帐幔放了下来。

    “急死悦哥哥了!”余悦翻身将织霞压在身下,开始吻她,手也没闲着,几下就把织霞身上的衣裙全部扯在了地下。

    织霞闭着眼睛任他摆布,享受着春风丝雨的沐浴。

    片刻过后,旖旎散尽。

    织霞枕着余悦的胳膊,依偎在他怀里,一抹红晕尤在双颊,浅笑道:“悦哥哥,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不让她们把我弄干净?”

    “说什么呢!悦哥哥还等着你生儿子呢!”余悦将织霞搂紧,想到过去对她的不好之处,心中大为怜惜,总想着补偿她,“等你生了儿子,悦哥哥一定将他立为太子!”

    “又骗我呢!我又不是皇后!”织霞手指轻划着余悦的胸膛,笑道:“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只要能跟悦哥哥永远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余悦绕弄着织霞的一头长发,抿嘴一笑:“别人女人都是贪图虚名,只有霞儿不是,这一点儿悦哥哥很明白!”

    “悦哥哥,你还是把皇后放了吧!你又找不到她纵火的证据!总把她关着不好!别让天下百姓说你气量狭小!”织霞突然想到了仍被软禁在坤宁宫的的皇后,为她求起了情。

    “好!悦哥哥就听你的!就算放了她,朕也不会理她!悦哥哥只爱你一个!”余悦说完这句话,也有点乏了,搂着心爱的女子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余悦就命庄锦桭宣布了兵权改革的方案,把天下兵马大权分别交天南、北两院禁军府,由向云飞和余织晟分别担任大将军,御林军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由屠宁安带领归在向云飞麾下,一部由庄锦枫带领归于余织晟帐中,这样一来,余国的兵马大权完全集中在朝庭的直接指挥下。

    余织晟由于能自由出入宫廷,拜望了许太后之后,双顺便到了慈宁宫的绮月阁来探望妹妹,妹妹宠冠六宫,自己位高权重,也让这位新任的大将军意气风发,走起路来都十分有气势。

    “哥,你来看我吗?”哥哥的突然到来,让织霞有点喜出望外,连忙命眉儿倒茶,同哥哥说了一会儿子家常后,一种淡淡的忧愁涌上眉尖。

    “妹妹,你有心事?”余织晟久经官场,怎么看不出妹妹的愁容满面。

    “哥,有一件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织霞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心事儿说给哥哥听,可他又是唯一的最亲之人。

    “什么事儿啊?有什么事儿不能说的?有太后她老人家为你撑腰,再说余悦那小子……!”余织晟和织霞虽是亲兄妹,长得一点儿也不想,他比织霞大八岁,正当年富力强之时,高高的个头,细条身材,又常年统兵在外,自然比妹妹主见识多。

    织霞使了个眼色令眉儿带着宫娥们退下,沉默了片刻道:“悦哥哥说等我有了儿子就立他为太子!你说他是不是在哄我?”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五

    “真的?那小子真的这样说?”余织晟‘蹭’的一下立了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如果余悦言而有信,那他就是未来余国皇帝的亲舅舅。

    “哥,你别老是那小子的,那小子的,好歹他现在也是的皇帝了!”织霞对哥哥的言行有些不悦,虽然他和余悦是表兄弟,从小又玩儿在一起,可毕竟他的皇帝了,觉得哥哥老是这样称呼余悦不妥。

    “既然他这样说,心里一定有底!”余织晟根本没有听妹妹劝告的话,仍沉浸在太子的许诺之中,“妹妹,你的儿子将来要是太子,那哥哥不就是国舅了吗?”

    “可我不是皇后!”织霞很明白这一点,余国自开国以来,都是立嫡长子,也就是皇后的儿子为将来江山的继承人,从没有立庶子的先例。

    “切!徐婧她也算个皇后,守活寡还差不多!要不是还念着徐丞相的面子!余悦早把她废掉了!”对早已失宠的徐皇后,余织晟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就算她再不得宠,也是皇后!”织霞再次将目光移向哥哥,希望他能出个好主意。

    “妹妹,你放心,等你有了儿子,哥哥我一定想方设法将他推上太子宝座,将来这天下便是我们瑞王府的!”余织晟虽然一时半会儿拿不出什么主意,但一个阴毒的计策隐隐涌上了心间。()

    “你小声点儿!别让人听到了!”织霞警告。

    “怕什么!这余国天下本来就是我们余家的!妹妹,你就放心好了!”余织晟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个主意已成熟了五分。

    两个月后,秋天已经来到,远山红叶如霞光般染红了山林,近处水风淡淡,余国的皇宫也迎来的秋意正浓。

    入夜之后,偌大的皇宫也只有北衙的御林军在四周巡逻。

    余织晟带着禁军巡视了一圈后,刚要穿过一处假山返回禁军府,隐隐听到假山之内的草丛深处有女子的啼哭之声,他拨开草丛一看,是一个十六、儿岁的宫女蜷缩在山石边抽泣,露着一段手臂,手臂全是被打的红痕。

    “你是谁?深更半夜在这里哭!不怕被禁军抓了吗?”皇宫的宫女少说也有几千人,余织晟自然不认得,也就是随口一问。

    “瑞王爷!”那宫女双目含着泪光,见到余织晟时,更吓得不知所措。

    “你被人打了?”余织晟对这个梨花带雨般的少女有些怜惜,她姿色不俗,当宫女的确有些可惜。

    “奴婢是坤宁宫的宫女小莲,打碎了茶碗,被皇后娘娘毒打了一顿!”小莲想起自己的伤心事儿,又殷殷哭了起来,手臂已然红肿不堪。

    “这皇后也太狠毒了!怎么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余织晟一听她是坤宁宫的宫女,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蹲在她面前查看伤势,的确伤的不轻,他愤愤不平道:“最算她失宠,也不能把气散在奴才的头上啊!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拿药给你擦!”

    “王爷!奴婢不敢当!”小莲怎么敢让身居要职的瑞亲王为她取药。

    “有什么敢当不敢当的!虽然分了尊卑贵贱,可都是人啊!你在这里等着!”余织晟一心想从小莲身上找到突破口,吩咐她在此好生休息,自己去了禁军府取药。

    片刻功夫,余织晟取来了白药,为小莲敷上,又给她裹好了伤心,一直叹气:“可怜啊!被打成这个样子!徐皇后也忒不是个东西了!有机会我把你弄到我妹妹那去!她从不打骂宫女!”

    “真的?”小莲眼中终于泛出了一丝喜悦,全宫里的奴才谁不知道宸妃娘娘人好,出手又大方,献殷勤的人都喜欢往慈宁宫跑,可她不敢啊!

    “这有什么!其实……!”余织晟犹豫了片刻后,握紧小莲的手道:“其实我今天帮你也是因为对你………对你有好感……你生得这么漂亮,做宫女的确太可惜了!这样吧!有机会我向皇上讨了你在身边做个侍妾,你愿意吗?”

    “王爷,奴婢……!”小莲无法表达心中的喜不自禁,怎么也没想到今晚竟有这样时来运转的奇遇,真的是因为生得美吗?

    “本王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你再忍些日子,本王一定将你讨来!”余织晟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将小莲横抱起来,一直走入了假山之内,去享受情意绵绵了。

    五更鼓还未响起,慈宁宫的绮月阁内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织霞从二更起就一直睡不着,想吐又吐不出来,弄得余悦也一夜没睡,忙叫过蒋承恩诊脉,原来是又怀孕了。

    余悦兴奋的抱着她转了几个大圈子,被太后狠狠数落了一顿后,才依依不舍的去上早朝。

    本来就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宸妃娘娘有了喜,又震动了整个皇宫,那些巴结奉承的妃嫔们又惧怕太后恼怒,大多前来问声安后就离开了,织霞也乐得清静。

    徐皇后和姚采薇自是恨得咬牙切齿,但一点儿办法拿不出来,别说是害她,就是见她一面也比登天还难,谁敢去太后的慈宁宫生事儿,借她们八个胆子也不敢。

    徐皇后终于忍不住冷冷清清的日子,备受冷落的她决定到慈宁宫去晋见太后,也好让太后对她有几分好感。上次纵火害人没害成,见太后也是心惊胆战,生怕太后知道了她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到了慈宁宫后,陪着小心请宫门外的小太监进去回禀,等了半天也不见那小太监回来,正在不耐烦时,那小太监终于回来了,吩咐让所有的随从在宫门外等候,只让徐皇后一个人进去拜见。

    徐皇后无奈,只好随着小太监进了慈宁宫,空荡荡的宫室一个人也看不到,来到东暖阁后也是一样,余香袅袅,帐幕微合,小太监指了指帷幕,示意皇后晋见后也溜了出去。

    “儿媳给母后请安!”徐婧对今天的装束甚为满意,心想着一定能讨母后的欢心。

    跪了半天不见动静的徐婧只能尴尬的跪等,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帷幕,却看到织霞的贴身宫女眉儿掀起了纱帐,在帐内沉睡的却是她恨之入骨的宸妃娘娘。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六

    被织霞捉弄的徐婧气得花枝乱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移步到台阶上,对着刚刚‘睡醒’的织霞怒道:“你竟敢让本宫跪拜,别忘了本宫才是的皇后!你的头衔再大也是一个妃子!”

    织霞却在眉儿的服侍下,不急不徐的穿好衣物,端坐着瞥了一眼皇后,笑道:“我又没让皇后娘娘参拜,是你不问清楚就随便下跪!噢!母后在后殿颂经呢!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皇后娘娘不妨稍等片刻!”她嫣然一笑间,也不量理徐婧转身就走。

    “余织霞,你见了本宫居然不拜!本宫还是六宫之主!”徐婧再次被气得柳眉倒竖,好歹她也有皇后的头衔,身为妃嫔的余织霞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拜你啊!”织霞留住脚步,慢慢移到徐婧面前,带着一抹笑意道:“母后和悦哥哥都念及我有了身孕,免了我的礼数,你一个小小的皇后就不必要求这么多了吧!”

    她的话尤如轻风拂过湖水般的波澜不惊。

    “你……!”徐皇后手指着织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我怎么了?”织霞的表情突然由欢喜变成了阴森森,眉间微簇道:“皇后娘娘,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儿只有天知、地知、你知……那场火是你放的!我没有说错吧?”

    “你血口喷人……!”徐婧瞪大双眼,根本不敢承认。

    “敢做就要敢承认!”织霞衣袖一摆,似乎也没把纵火的事儿放在心里,只是用冷冰冰的双眸盯着徐婧,一字一句的说:“我告诉你!以后没有你的好日子过!我要把你伤害我的一切都统统找回来!听清楚了吗?”

    “你想干什么?”徐婧开始害怕起来,花容也失色了不少,眼前这个女子内有太后撑腰,又有余悦的宠爱,外有亲哥哥掌握兵权,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弱女子了。

    “干什么!你说呢!先给你个警告!”织霞浮着浅浅的怪笑,一步步向徐婧紧逼,逼到了台阶边,狠狠将她推了下去。

    徐皇后冷不防被她推倒,委在地上,她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可怕的要命,尤其是那又冷若冰霜的眼光,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柔如水的女子竟变成了如此厉鬼般地模样。

    “你……你这个破鞋,被人玩弄儿了十年还有脸回来!陛下是昏了头才会要你!”徐皇后从地下爬起来,不服输的大骂。

    “你连个破鞋也不如,又是什么东西?反正悦哥哥现在爱的是我,不是你!反正悦哥哥只爱我这个破鞋,而不是你这个穿都穿不上的没用凤履!”

    织霞坐在台阶边,饶有风趣的看着狼狈的徐皇后。

    “余织霞!”徐皇后大叫一声,伸手准备打她,却想到了她有孕在身,手也停到了半空中。

    织霞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对她的巴掌躲也没躲,仍端坐在台阶边,笑盈盈的看着出丑的徐皇后。

    “你敢打我?你动我一下试试!软禁的日子是不是还没有过够?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吧!啊!”她的笑声尤如寒夜中的鬼魅,她决定不再做处处受人欺负的女子,她决定要把属于她的一切都夺回来,世上无所牵挂,可以用命相搏。

    正在徐皇后无措之际,忽听一声‘太后驾到’,徐婧和眉儿连忙跪下相迎,织霞却仍端坐不动。

    许太后听小太监禀报皇后晋见,又怕她和织霞相见不悦,连忙从佛殿赶来,刚刚想要令皇后平身,却看到织霞坐在台阶边抱着肚子,脸色有些不对。

    “怎么回事?霞儿,哪里不舒服?”许太后忙去探视侄女,见她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疑团满腹的望了徐皇后一眼,问眉儿道:“发生什么事儿了?霞儿她怎么了?”

    “回太后的话,皇后娘娘刚刚把娘娘推倒在地……!”眉儿早和织霞串通好了,她怨恨徐皇后杖毙了姐姐丽儿,一直怀恨在心,巴不得余悦马上废了她。

    “什么?还不去叫御医!”许太后好言安慰着侄女,又一叠声命人去请太医。

    “母后,儿媳没有啊!儿媳怎么敢推宸妃呢!儿媳知道她怀了孕……!”徐皇后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委屈,眼见宫人们越聚越多,都来看笑话,又落入了余织霞的圈套,百口莫辩。

    许太后下在火气头上,根本不想听皇后‘狡辩’怒道:“哀家不想跟你多说!出去!”又叫过侍立在一旁的青玉,吩咐道:“去把皇帝叫来!让他好好管管他的皇后!”

    青玉答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

    “母后,别……皇后娘娘……也不是故意的!”织霞‘强忍着疼痛’,劝阻太后道:“悦哥哥刚刚把她放出来,这样一来……!”她又‘疼得’说不出话来。

    “觉得怎么样?太医怎么还没有过来!”太后眼见侄女疼痛不止,大为担心她和腹中的胎儿,把一肚子火气都撒到了太医身上。

    “就是……肚子疼!”织霞仍旧抱着腹部,仿佛已经忍受不了痛苦。

    这时,蒋承恩匆匆忙忙赶了进来,对太后和织霞行了一礼后,马上诊脉,沉思了片刻,又查看了织霞的表情后,回禀道:“娘娘暂时没什么大碍,以后切不可随处走动!臣这就去开些安胎药!太后,您还是命人将娘娘扶到寝宫休息吧!”

    太后连忙令宫人先将织霞就近扶到自己的寝宫,织霞推辞不过,只好先到太后的暖阁歇息,等蒋太医配药。

    余悦听到青玉的回禀后,放下的手中的事务直奔慈宁宫,一眼看到徐皇后仍跪在宫门前痛哭,骂了一句‘贱人’后,立即进了暖阁探视织霞。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七

    “儿臣见过母后!”余悦向太后施了一礼,马上坐到了织霞的榻边,见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后,才放下心来。

    “悦哥哥,我……其实没什么事儿!看你跑得一头大汗!”织霞缓缓从衣袖内抽出一方丝帕,准备拭余悦额的细汗。

    “好了!你就别动了!什么叫没什么事儿!拔了刀子忘了疼!”太后心疼的数落了一番好心肠的侄女,又把目光移向儿子,愤恨的说:“你管管你的好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