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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26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觉得怎么样?”

    “有点酸困!”织霞将衣裙理好,把青丝散开,她一直闭着眼睛接受治疗,也没有觉得有多尴尬。

    贺宜中沉默了一会儿问:“还有呢?”

    织霞掀起布帘道:“感觉不到了!”

    “感觉不到!”贺宜中又进到了里间,让织霞坐在床上,把手放到她的腹部按了几下,“觉得酸痛吗?”

    织霞摇摇头:“有点痒!”

    贺宜中像平时劝病人那样对她说:“慢慢来!不要急!”

    织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再次觉得这个贺大夫真的十分十分可爱,缓缓坐起来,盯了他一会儿子后,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里,微闭着双目道:“我现在愿意把自己给你!”

    正在沉思的贺宜中像挨了到炙热的火炭,连忙把将身子移开,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慌慌张张把桌子上散落的银针收进医囊时,却又被扎了一下。

    “你看不起我?因为我是……!”织霞有些怀疑。

    “不,不是这样!”贺宜中否认后将身子转到了另一侧,“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只是我们现在不该……!”

    织霞猛地搂住他的脖子,深情的吻在他双唇间,因为被他感动,他是谦谦君子,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欺负她,强迫她,就是送上门儿,他也会婉然拒绝,依规守礼,他是一个好男人!她情愿吻他!情愿今晚把自己交给他。

    “外面的风停了!”贺宜中找了个借口推开织霞,跑到窗前向外观看,掩饰自己通红的脸,“好像起霜了……明天一定……很冷!”

    “起霜了!”织霞从床上跳下来,拉起贺宜中向屋外走去。

    果然是起霜了,院子里的遍布的秋草已严严落了一层,在微弱的灯火下十分明显。

    “你听过惊鸿舞吗?”织霞向他回眸一笑。

    贺宜中摇摇头。

    织霞松开他的手,站在满院的落霜中,思索了一下舞步,衣袖轻挥,柳腰轻转,一舒一缓间,似一只体态轻盈鸿雁,直向天际,飘逸、柔美、轻盈、拂过云霭雨丝,在空中自由翱翔。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如凌风吹乱雪花,摇出千朵琼玉碎脂。霜花满地,如白依仙子玉立瑶池里。盈盈素靥,若凌波仙子,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第二卷完

    玉簟秋 最难欢聚易离别一

    三年后。

    天云山又是秋意浓浓的时候,林木繁盛,山果磊磊,山泉潺潺,初红的枫叶给绿茸茸的山峦抹上一丝红晕,一年中最美的时节,也最是狩猎的好季节,山中藏匿的麋鹿、野兔、獐子等猎物此时正肥,以打猎为生的附近百姓及爱好射猎之人的足迹遍步其中。

    山谷间,远远听到震动山谷的马蹄声,一支庞大的马队遥遥而来,衣甲齐整,刀剑悬腰,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队伍,两匹黑油油的高大大马飞驰在马队的最先端,一前一后,由远及近而来。最前面的男子约有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袭白衣随风飘飘,一条金丝织成的游龙绣于衣摆,足蹬靴,发束紫金冠,面如皎皎之月,风姿飒爽,龙章凤姿,非富则贵。

    他似乎是和后面策马紧跟的男子在比试,频频向后回首,快马加鞭,胯下那匹名贵的大宛马风驰电掣,远远抛开了马队,率先到达了山峦的腰峰的一处平台。

    向云飞好不容易带着马队追了上来,却有点不服输。“陛下,您的宝马就是快,改日我也弄一匹去!”他自认技术没问题,一定是胯下之马的问题。

    余悦却不赞同他的理由,将马鞭抡了个花儿:“你就是弄来了汗血宝马也比不过朕的速度,这不是马的问题!”

    时隔三年,余悦已经是余国的君王了,三前年的冬天,就是织霞离开建安的那个冬天,宣明帝因病去逝,他自然而然成了余国的皇帝,向云飞对他许下了终生不弃的诺言,身为大将军的他一直守护在梁、余两国边界——淮水岸的许城。[]政务闲暇之余,就陪着对狩猎仍兴致勃勃的余悦一道来了天云山。

    向云飞今年也有二十八岁了,英姿勃勃,气宇轩昂,虽说自有一国大将的风度,可言行举止中仍带着几分未脱掉的稚气,他的眼光扫过层层青翠、硕果累累的林间,正要伸手抓几个果子解渴,突然听对山对面一阵‘噼噼啪啪’的爆竹之声。

    “那里在干什么?”余悦在马上遥望着对面的小山村,爆竹的尘烟之中飘着一团红色的彩带,彩带之处又是人头攒动。

    “好像是在娶媳妇!”向云飞也策马向山崖处行了几步,远处村庄娶媳妇儿的喧嚣之声让他想到了和桓欣共结连理的那个大喜日子。

    执掌梁国江山的桓逍以两国永世修好为名,将唯一的妹妹栎阳公主嫁给了向云飞,他虽然对桓欣没有多少好感,可为了两国的未来着想,还是欣然接受了。≈

    “民间娶媳妇就是这样?”余悦好奇的望着对面村庄,那座小小的茅屋也太热闹了,满满坐了一院子的人,好像在院中摆开了酒席,“他们都在院子里吃饭吗?”

    “百姓娶媳妇都是这样!当然和陛下册立皇后的盛况不能比!”向云飞这两句话一出口就立即后悔了,他知道余悦对徐皇后很不好,也很讨厌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余悦立刻露出满脸的不屑,他对徐皇后没有一点儿好感也没有,甚至厌恶她,可徐婧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父亲又是余国的丞相,帝王也有帝王的无奈。“朕要看看民间娶媳妇是什么样的!你们不要打扰,就隐蔽在村子后的小树林吧!”他突然对普通百姓怎么娶媳妇来了兴致,抬鞭指向桑园村后的小树林,令向云飞和马队绕过村庄隐匿于其中,也是担心他们惊扰到附近的百姓。

    “臣跟着您!”向云飞不放心余悦一人前往,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不用,有情况我就发响箭给你!”余悦接过几支向家特有的响箭带在身上,策马向山下直行。

    向云飞对这个依旧贪玩的皇帝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好带着大队骑兵去了桑园村后的小树林隐匿。

    贺宜中的家里此时已是热闹非凡,大红的喜字高高悬于才修葺了的屋子墙上,几案上插着一对红烛,院子里的树上,竹篱笆上几乎都系上了大红的彩带。贺大夫要娶媳妇的消息传来,十里八乡受过他恩惠的乡民纷纷赶来庆贺,就连高县令也派来了洪山县衙的师爷带了礼物前来祝贺。

    张嫂子一家也忙里忙外的接待着到贺的客人,眼看日近午时,所有的菜肴都准备齐备,到了拜堂的时辰,可一袭新郎服色的贺大夫仍被前来祝贺的乡亲们围着里一层外一层。张嫂子怕他误了吉时,硬是从人群里把他拽了出来。

    贺宜中正要回房里牵新娘子出来,就看到一位和他相仿年纪的男子牵着一匹马在院门外探头。那男子面容俊秀,锦袍金冠,甚为华美。

    “请这位公子到家里喝杯水酒!”所谓来者皆是客,虽然不认识他,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总不把一个过路的客人拒之门外。

    那男子倒也不客气,向贺宜中道了一声谢后,就把马拴在院外的一棵大树上后,直径进了小院,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处酒席中看热闹。贺宜中交待了一声张嫂子后,自去房里迎新娘子拜堂。

    村子里的司仪将新人迎出来后,院子里又是喧闹一片,大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由于一对新人都没有高堂,只好又向天地拜了一拜,“夫妻对拜!礼成!”司仪喊过这几个字后,前来吃酒席的乡民又是欢天喜地的喝彩。

    贺宜中胸前配着大红花,手牵着头蒙面纱的新娘子挨桌敬酒,已谢前来祝贺的众乡亲。新娘子虽然看不到面容,但又窈窕的身段来看,就知道是一位貌美的姑娘。

    当一对新人走到桑园村李嫂一家的酒席前,新娘子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李嫂抱在怀里的小儿子的头发,“小虎子,腿好了吗?以后不要那么贪玩儿!”她的语调如空山莺儿那般的好听。

    一对新人和李嫂一家寒暄着,可坐在后李嫂对面那位牵马的客人却如雷击般一样怵在那里,他一双眼睛直直盯了新娘子半天,终于缓缓立了起来,步步向新娘子身后紧逼,一把扯下了新娘子的红纱盖头。

    在坐的乡民都被他这一番举动吓了一跳,被扯掉红盖头的新娘子也回头看向他。“悦哥哥!”织霞认出了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一别三年多的余悦。

    玉簟秋 最难欢聚易离别二

    被余悦这么一闹,本来热闹喧笑的婚宴被弄的鸦雀无声,回过神来的众乡民十分气愤,纷纷上前指责这个不懂礼数,扰乱婚礼的来客,洪山县的师爷更是吹胡子瞪眼的谩骂。

    余悦对眼前的一切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眼光直直盯着身穿新娘红装的织霞,委屈中带着怒火,他怎么也没想到,寻找了三年多的女子竟在这里嫁人,居然嫁给别人。

    “悦哥哥,我……!”织霞不知道该说什么,偷偷打量了余悦一眼,仍是三年前的模样,只是上唇多了一抹短髭,更显男子气概。

    “你居然背着朕……!”余悦被织霞和他的新郎气坏了,横眉怒目的瞪了贺宜中一眼,又不想暴露身份,改口道:“你居然敢背着我嫁人,枉我辛辛苦苦找了你三年多!”

    院子里的乡民也被余悦的话弄得一头雾水,都猜不出这个英俊的男子和贺大夫的媳妇是什么关系。

    贺宜中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就是现在的余国皇帝,新娘子的旧情人,可他已经和织霞拜过堂了,装作不明白道:“这位公子,你既然认识拙荆,就请坐下喝杯喜酒吧!”

    一听他的话,余悦更是火上烧油,指着贺宜中大骂:“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抢朕……我的女人,不想活了!”

    洪山县的师爷终于忍不住了,贺大夫又是老夫人极信任之人,这时候总要为他排忧解难,上前一步,指着余悦道:“哪来的野小子,上这里来捣乱来了,再不滚就把你抓起来!你……!”

    织霞打断的师爷的话,走到余悦身边道:“悦哥哥,我和他已经拜堂了,你走吧!”

    “你让我走!”余悦不敢相信的看着织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子居然赶他走,更是怒不可遏,“今天谁也别想走!”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响箭掷上天际,响箭在天空中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从村子后的山林中呼啸而来。≈

    向云飞听见响箭的声音,以为余悦遇到了什么危险,号令一声率全部的御林军前来救驾,三百多人马在他的指挥下将这所小院子层层围起,当他来到余悦身边,看到织霞和贺宜中身穿着大红的喜服时,才明白了余悦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悦哥哥,你要干什么?”织霞见众乡民被刀山剑树的御林军吓得慌作一团,生怕冲动的余悦对他们做出什么事儿来。

    “小子,你想造反啊!”洪山县的师爷一看到被这么多人马包围,又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只好大骂:“你们有没有王法,知道本……!”

    “住口!”向云飞扬鞭打了一下多嘴多舌的师爷,怒目道:“余国皇帝在此,你们还不下跪参拜!”

    师爷和众乡民更不知所措,看了看周围的御林军,又看了看向云飞,仿佛明白了什么,全部跪拜在地。

    “你是什么人?”余悦指着贺宜中,更不得把他撕碎了!

    “悦哥哥!”织霞挡在贺宜中面前,直视着余悦道:“不管他是什么人,他现在是我的丈夫!”

    “你!”余悦正要发怒,却被向云飞拉住,附耳告了一言,他一步步逼向一对新人,怒道:“不知死活的梁国庸医竟敢抢朕的女人!来人!绑了!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

    “不许你伤害他!”眼见那些御林军前来抓贺宜中,织霞抱他的腰际,冷目相对余悦。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护着别的男人!”余悦看到心爱的女子竟如此袒护这个男人,更加愤怒,伸臂从贺宜中怀里拽住织霞,向御林军下令,“把这个庸医给朕捆了,听候发落!把这些碍手碍脚的贱民都给朕轰走!”

    众御林军得令后,把那些早已吓傻的村民赶出了院子,并在茅屋的四周严加戒备。

    织霞在余悦怀里用力的挣扎,眼睁睁地着贺宜中被御林军押走,一点儿办法没有,只能紧紧抓着他的一只衣袖,“宜中!”和他生活了三年多的时间,一起上山菜药,一起看日落西山,心有灵犀,彼此关爱,说好今生永不分离,可偏偏又天意难违。

    “霞儿!”贺宜中在御林军的拖拽下渐渐松开了织霞的手,被拖出了院门。

    “悦哥哥,你干什么?”织霞眼巴巴的看着贺宜中不知被他们押到了哪里,奋力挣脱余悦的控制,泪花盈盈的对着他,“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明明已经拥有了余国的天下,你还要来管我干什么?”

    余悦听她如此的记挂另一个男人,心中大为嫉妒,一股恶气涌上心头,抓起织霞的双臂将她放在面前,“你是我的!任何人也不能夺走!懂吗?”他才察觉到了是在众御林军的眼皮子下和一个贱民争夺妻子,面子大折,抓起织霞将她拖到茅屋里,用力把她摔在床上。

    新做的一张床,上面挂满了红色的彩带,红缎面被子,红色有褥子,红色的鸳鸯戏水枕,就连蜡烛也是红色,一切都是红色,剌得目生疼。

    “悦哥哥,不关他的事,是我,是我要他收留我的,是我要嫁给他的,你放了他吧!”织霞稳定了情绪,双手抓着余悦的衣袍苦求。

    余悦对满目的红色已是痛恨之极,心也更着痛苦,他弯腰俯视着织霞,问道:“你为什么要嫁给他?我们五岁就订了亲!难道你变心了?”

    “不,不是这样的!”织霞泪水连连向他解释,“你是一国之君,而我……我有什么脸跟你在一起!伯父说的对,你如果娶了我,天下的百姓就会嘲笑你!就会嘲笑余国!所以……!”

    “所以你就随便找个人嫁了!”余悦的心里部算有点安慰,听织霞的语气,就知道她依然深深的爱着自已。搂住她的纤腰道:“傻丫头,现在的余国悦哥哥说了算!看谁敢嚼舌头!跟悦哥哥回建安吧!”

    “不是这样的!”织霞轻轻地推开余悦的搂抱,拭了拭泪水道:“他人真的很好!对我也很好!悦哥哥,你现在是皇帝了,身边也应该有不少的女人!就把我放了吧!”

    余悦一听,勃然大怒:“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跟那个庸医在一起,朕这就去把他的皮拔下来!”

    玉簟秋 最难欢聚易离别三

    “不要!”织霞上前一把拉住余悦的衣摆,含泪苦苦哀求道:“悦哥哥,不要!他是无辜的!”

    “他无辜!”余悦又扫了一遍红彤彤的洞房,心下大为嫉妒,他忍下了一口恶气,背对着织霞说:“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想想清楚,你是跟悦哥哥回建安,还是继续跟那个庸医在一起!”他气急败坏将墙壁上贴着百年好合的大红字幅撕了下来,飞也似的出了屋子,吩咐御林军不许放人进去看望织霞。

    “陛下!您……!”向云飞觉得余悦的神色比起刚才更为恼火,他想劝他,又不知怎么开口。

    “陪朕骑马去!”余悦也不等向云飞回答,只身向院子外撞,在一片御林军的跪拜中牵过了爱马,扬鞭一挥,奔腾而去。

    向云飞只能紧紧相随,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他十分清楚这三年多来,余悦苦苦寻找织霞的心情,今天又看到她在这里嫁人,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余悦已策马奔腾发泄胸中的苦闷,一想到曾经一起长大,青竹梅马的女子竟移情别恋,怒火填膺,杀机涌上心头。

    院子里再没有动静,除了那些将这里包围的御林军,张嫂子一家也不知道被赶去了哪里,还有宜中,怎么会遇到悦哥哥,真是天意弄人。[]织霞孤独的坐在喜榻上,摸索着红绫被子和床帏处的璎珞,这是她和贺宜中一起在洪山县城内精心挑选的,就按他所想的那样,修葺好了房子,置办好了衣服、首饰等等,却没有想到在拜堂时横生枝节,身为帝王的余悦竟一下子出现在眼前。

    织霞心里乱极了,一边是怒火冲天的余悦,一边是生死未卜的贺宜中,一个是旧爱,一个是许诺共渡一生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更偏向那边,更不知道下午过后怎么回答余悦。

    直到日薄西山时,她还是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余悦不知去了哪里,贺宜中又不知被关在哪里,周围除了挟刀带剑的御林军,再也没有了别人。

    余悦终于回来了,狂奔了一下午,满身的疲惫,甚至没有心情去吃东西,他一看到满院子、满屋子的红色,气也气饱了,仍下了马鞭,神思恍惚的坐到织霞身边,呆滞的问了句:“你想好了吗?你要跟悦哥哥回建安,还是继续和庸医留在这里?”

    “我要继续留在这里!”织霞对着落在窗纱的浅浅余辉,一下子决定了,看到这抹余辉就想起了曾和他在桑园村的时光,携手入山采药,披着暮色而归,有欢笑,有快乐,他也渐渐的有了笑容,从国破家亡的悲怆中走了出来,悦哥哥不需要这样的安慰,因为他拥有了世间的一切。

    “你……真的要留在这里?你真的把过去的情意都忘记了?”余悦满打满算着织霞一定会选择回建安,她的话一出口,给了他深深的打击。

    “是!”织霞低着头,默默道:“我在桑园村的这三年,是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生活的很平静,很悠闲,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不用如履薄冰的过日子,真的!我不想再离开这里!我不回到以前的日子!”

    “难道跟悦哥哥在一起,你就不快乐吗?”余悦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不能接受,爱了一生的女子会弃他而去。

    “悦哥哥,你是余国的皇帝,拥有三宫六院,无数的女人!你就把我忘了吧!”织霞一又美目看向余悦,她依然那么美丽,尤其衬着一身喜服,红霞色的衣裙配上晶莹剔透的脸庞,就像雨后天空升起的一道虹彩。

    “三宫六院!”余悦自我嘲笑的站了起来,俯身对着织霞的面容,略带似笑非笑的神情,“没有了你!三宫六院也不完整!充其量也只是三宫五院或者两宫六院!你知道这三年来,悦哥哥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你呢?”他狠狠抓住了织霞的双臂,摇晃着她,大喊道:“你却躲到这里嫁人!”

    “悦哥哥!”织霞的手臂被他掐的生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能再由着你了!悦哥哥已经决定了!明天自会带着你回建安!谁也不能改变!”余悦很确切的决定了,要把心爱的女子带走,以后永远的留在身边。

    “我已经和他拜过堂了!”织霞仍在坚持自己的决定。

    “不算数,你是我的!”余悦慢条斯理的讲完了这几个字,猛的将织霞搂在怀里,霸道的吻落在她的双唇上,兰薰桂馥,幽香脉脉,樱唇柔软,如蜜桃般甜润,这是早就属于他的,却整整晚了十三年之久,心有不甘,一只手向她的衣襟内伸。

    “悦哥哥!”织霞想挣开余悦却怎么也挣不开,樱唇被他短短的髭须扎得有点儿痛,胸部被他肆无忌惮的蹂躏着。

    余悦干脆把她撂倒在喜榻上,抓住她的两只手臂,不许她再挣扎。今天,必须是今天,这个女子必须属于他,暴力的撕开红色的喜服。

    织霞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肩膀,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余悦早陷在她的玉体横陈里,迫不及待的抽去裙带,向下拽着大红色的绫裙,这里应该是他的洞房花烛之夜,这个女子更应该是他的人。

    织霞青丝飘散,美目含泪,再遮再掩也挡不住堆雪般的肌肤暴露无遗,却见余悦也在快速脱着衣袍,她害怕,她恐惧,哭救道:“悦哥哥,不要欺负我!”

    “欺负你!”余悦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把长袍扔在了地下,和织霞的衣物散落在一起,他再次把女子压在身下,赤着上身,直视着她的双眸道:“昏君可以玩弄你十年,庸医把你睡了三年,难道悦哥哥就不能动你一下?”他不甘,的确是不甘,这个女子本来就是他的,竟然现在还没有得到。

    “我跟宜中是清白的!”织霞泪水连连的大喊,三年多的时间同在一个屋檐下,不过是一个住里间,一个睡竹床,守礼相处。

    “清白!”余悦眉头一挑,“鬼才相信你的话!反正现在谁也看不出来你是不是清白!”他根本不相信,孤男寡女独处三年,还能保持清白。

    玉簟秋 最难欢聚易离别四

    “你无耻!你不是凌霄花丛里的悦哥哥!放开我!”织霞委屈极了,心目中那个善良、温柔和悦哥哥竟然会如此的看待她,竟会如此霸道的占有她,心头一酸,热泪盈盈,却挣不破他的束缚。

    “是不是凌霄花丛里的悦哥哥,一会儿就让你知道!”余悦将唇移到织霞的颈部,深吻着,轻咬着,膝盖抵向女子的紧拢的双腿。

    “不要碰我!你敢欺负我!我立刻死在你面前!”织霞眼看着要被他欺负,双手又动弹不得,胸中一口气涌了上来,对着余悦大嚷。

    “你居然还学会了威胁!”余悦大怒,青梅竹马的女子竟然不让自己碰她,一定是那个庸医作怪,想到这儿,他瞪大眼睛威胁织霞道:“那我也告诉你,你胆敢不听话,我立刻将那个庸医身上的肉一刀刀割下来喂狗!”

    织霞在他的威逼下哭得更厉害了,身子也软了下去,再也不想挣扎,她失望了,她余悦失望,对未来失望,别人逼她,她可以接受,余悦逼她,只能让她伤心落泪。

    “心疼了?我最讨厌你心疼别的男人!”织霞的失声痛哭,使余悦更恨贺宜中,嫉妒、恼火、将一腔怒意撒在了织霞头上,分开她的双腿,强行进入她的身体。

    织霞怕他真的会残害贺宜中,只好默默承受他的肆意凌辱,手指拧着被褥缓解身体中充斥的,双眼哭得红肿,却得不到他的一点儿同情。

    旖旎过后,烟消云散,夜色渐沉。

    已得到了织霞余悦也散尽了一腔热情,十分惬意的将她搂在怀里,绕弄着她柔柔的长发,回味着刚刚过去的激|情,贴在她的耳边道:“悦哥哥终于明白昏君为什么会丢了大好的江山!霞儿,你真是天生的尤物!”

    织霞把身体侧到一边,泪水淌过脸庞,一滴滴落在余悦的手臂上。

    “怎么了,你不愿意跟悦哥哥在一起!”余悦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满脸都是委屈,满脸都写着心不甘、情不愿,难道她真的爱上了那个庸医,可不能,决不可能!

    “以前在梁国,他总是拿你的安危来威胁我,逼我就范!现在,你又拿宜中的性命……!”织霞想到过去、现在的种种,泣不成声,握着被子一角失声痛哭,“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余悦更加的惭愧,后悔强行要了织霞,以致让她想到了伤心的往事,愧疚道:“霞儿,悦哥哥一时心急,才……你不要哭了,悦哥哥以后会好好对你!我们回建安好吗?”好言劝了半天,仍止不住她的哭声,只好将母亲抬了出来,“母后一直都在惦记着你!想你想的都生病了!你就不想回去看看她!”

    “伯母病了!”果然,余悦这一招管用,织霞终于不再哭泣了,哽咽道:“伯母在想我!”

    “是啊!自从父皇病逝后,母后就一直郁郁不乐,要是有你在身边就好了!”余悦见她的神情有了些缓和,忙地上捡起衣服穿好,又将织霞从被子里扶起来,动作轻柔地为她披好衣裙。连连自责道:“都是悦哥哥不好!不该欺负你!你打悦哥哥吧!狠狠地打!”他抓起织霞手重重在脸上打了一下。

    织霞发丝飘散,衣裙零乱不堪,呆滞的坐在榻上,一句话也不想说,也没有力气去打余悦,隐隐能感觉到身体传来的痛楚。

    余悦伸臂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霞儿,悦哥哥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这一回吧!”

    “你放了他,我就跟你回建安!”织霞殷殷抽泣着,命运无奈多舛,上天还是没有放过她,原来与他没有缘分,只是昙花一现,不能再留在这里,不能和他在一起,因为余悦是一国之君,她不能看到国破家亡的贺宜中再遭到什么不幸。

    “当然!悦哥哥也不稀罕那个庸医的命!这就放了他!”余悦这才高兴起来,终于可以长久拥有朝思暮想的女子,此后可以和她一生长相厮守。

    他理好衣袍,出了屋门,挥手叫过向云飞,此时天色已暗,众御林军已经在院外燃起了篝火,野兔、野鸡的香味远远飘来。

    向云飞举着一只刚刚烤好的野兔跑过来,有意无意向屋子里瞅了瞅,对余悦行了一礼:“陛下,饿了吧!很香的!”他将野兔递给到余悦面前。

    余悦哪有什么心思吃野兔,附耳在向云飞耳边叮嘱了一句,眼里透着杀机。

    向云飞听到他的话,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了一声遵命后,立即将野兔丢给手下,急冲冲出了院门。

    余悦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后,又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却见织霞已经换了一件整洁的衣服,坐在妆台前一动不动。他走到她身后,将双手放在织霞的肩部,浅笑道:“霞儿,悦哥哥已经将那个庸……姓贺的小子放了!天色晚了,就在这里对付一宿,我们明天回建安好吗?

    织霞没有回答他,贺宜中已经平安无事,她放心了,缓缓移步到榻边坐下,目光呆滞道:“我累了!想要休息!”她仍没有从今天的变故中明白过来,只好向余悦下逐客令。

    “你休息吧!悦哥哥到外面坐一会儿!”余悦也觉得无趣,出了织霞的房间,到外间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打发着无聊的长夜。

    暗夜过去,天很快就亮了,织霞一夜未睡,再次扫视了一遍住了三年之久的房间,从妆台内拿出贺宜中相赠的那只玉佛,掀起布帘来到余悦身边。“我想和他道别!”她自然是指的贺宜中。

    “不行!”余悦刚刚从桌子上爬起来,一身的困倦,却没有想到织霞张口就是这样的话,又见她的神色不对,好言安慰道:“悦哥哥已经把他放了!现在不知道他跑到了哪里!以后再说吧!”他拉出织霞出了这所小院子,原来去往建安的车马已经准备好了。

    余悦将织霞塞过了马车里,又嘱咐了向云飞几句,就此与他告别后,带着御林军一路向建安的方向而去。

    织霞从车窗望着天云山的山峦、河流、枫叶、山谷,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就要离开了吗?以后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村子里家家门户紧闭,不知道是有人还是没有人,就连鸡叫犬吠之声也听不到!宜中,你去了哪里?怎么不等见我最后一面。

    玉簟秋 最难欢聚易离别五

    半个多月之后,终于到达了建安城,久居山林的织霞乍对这里的繁华盛极竟有些不习惯,余国是比以前富饶了,建安城也喧嚣热闹了许多,人头攒动,擦肩接踵,百业兴旺,比起十三年前的满目疮痍,给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时光如水,十三年的日子弹指一挥间。

    余国的皇帝依然矗立在建安城的最北方,红墙黄瓦,巍峨壮观,鳞次栉比,正阳门前是一条绕紫禁的河水,建安地处南国,绿柳如烟,风光秀美,秋的悲凉一丝也看不到。

    朝云殿,流光溢彩,雕梁画栋。

    余悦兴奋的拉起织霞的手,向朝云殿内快步而去,满目的华彩,插了凤尾的汝窑花瓶,紫金镂花炉内散着脉脉幽香,淡粉色的绣帐如云如雾,紫檀木桌椅,紫檀木案几,依依有着清香。

    “这座宫殿是悦哥哥专门留给你的!早就装饰好了!就等着你回来!”余悦拍了拍手,从宫门外直入一行宫娥手捧金漆盘跪在他们面前。他指着那些衣裙、首饰道:“这些也都是悦哥哥早就为你准备好的!以后,你就是慧妃了!不过要等到母后回来颁布旨意,这样更庄重些!”

    织霞对什么慧妃、首饰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寻问道:“伯母不在宫里吗?你曾说伯母的身体不好?她去了哪里?”

    “母后在父皇的穆陵呢!”余悦似是无奈,扫视了一遍整座朝云殿道:“自父皇去世已后,母后一直住在穆陵,说要为父皇念诵一千遍《金刚经》才肯回宫!”

    “伯父和伯母情深似海,伯父去世时我都没有在他身边!”织霞遗憾之余,羡慕起了宣明帝和许皇后之间的感情,伯父身为一国君王,却只爱两个女人,身边也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早已去世的卓妃,一个就是伯母。

    “你能平安的回来,父皇在天上看到也会开心的!”余悦牵过织霞的手坐在紫檀木案前,若有所思道:“悦哥哥要是忙起来,就恐怕不能多陪你了,这样吧!这就指派个放心的人服侍你!”他令宫娥去把在两仪宫的总管青玉传过来。

    不一会儿,穿着内侍服色的青玉从宫门而入,跪在余悦和织霞面前,磕了个头,回禀道:“奴才一定伺候好郡主,请万岁爷放心!”

    “以后,你就是朝云殿的总管了!郡主交给你伺候,朕的确很放心!”余悦命他起身,又吩咐他再去挑几个伶俐的宫人伺候织霞。

    青玉去后,朝云殿又回到了往日的安宁,织霞凝视着这所宫殿,十三年前就是在这里和悦哥哥生离死别,却没想到还能有相逢的一天,可这样的相逢,让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她仍在牵挂着桑园村的贺宜中,不知他这十几天来是怎么过的!没有人为他煮饭,没有人为他洗衣服,他一定在思念着我!织霞下意识的摸了摸衣袖里的玉佛,心中黯然神伤。

    “怎么了?不开心?”余悦却没有猜出织霞的心事,将她搂在怀里,道:“那个玉佩呢?十年前,悦哥哥让桓逍带给了你!你还留着吗?”

    “不知落在哪里了!当时凌霄宫那么乱!我……!”织霞一说谎,立即脸红心跳,螭龙玉佩已经交给了贺宜中,如果余悦知道在他手里,还不闹翻了天。

    “可惜了!”余悦有点儿失望,因为螭龙玉佩是他和织霞的定情信物。

    “悦哥哥,我累了!想洗个澡休息!”织霞趁机离开了他的怀抱。

    “噢!差点忘记了!”余悦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着对织霞说:“你从小就喜欢泡温泉,后来凝碧宫的温泉又不通了!父皇又不肯耗费民力、物力,只好搁了下来!今年春天,那股泉水又开始向出溢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难道温泉先知道你要回来!”

    “真有这种事儿?”织霞奇异,十五年前就堵塞了的温泉,又奇迹般的通水了。

    “

    是啊!悦哥哥也奇怪呢!管它呢!来!”余悦也不管用多少宫娥在场,推着织霞的身子一直往朝云殿的后殿走,到了宫门前后,他才故作神秘的说:“悦哥哥一直认为一定能找到你!所以就将温泉的水直接引到了这里!以后,你想洗多长时间就洗多长时间!”他坏笑着凑近织霞的耳边,轻薄道:“要不要悦哥哥给你洗?”

    “不用!”织霞在众宫娥的簇拥下走进了后殿,一股独有的温泉水清香迎面扑来。

    宫娥为她褪下了层层衣衫,光洁如玉的身体暴露在白色的纱幕内,一头黑发柔顺的飘落下来,拨开雾气蒙蒙的碧色泉水,零落的花瓣随着搅乱的波纹四散而开,织霞惬意的靠在碧池边侧,齐胸的水烟遮掩了娇柔的玉体,闭上眼睛享受着温泉之水渐渐散去周身疲累的感觉。

    时间一长,织霞觉得除了热还是热,热气蒸腾的水雾将她的脸的身子煨得微红,刚刚要开口让她们打开一扇透气,早被伶俐的宫娥抢先了一步,窗外略有风吹过,荡起层层白纱绣帐,一支粉艳欲滴的四季海棠从窗外伸了进来。

    原来后殿外是朝云殿的花园,竟然给忘记了,花园,织霞默默念着花园两字,突然想到了什么!郑晴,郑晴的尸骨一直都在朝云殿花园的泥土中,很深很深,已经有一百多年,当初伤心欲绝的则明帝下令将本来是湖的这里填平,就是让郑晴一直留在余国皇宫,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织霞从郑晴想到了两国之间的恩恩怨怨,想到一生的命运坎坷,都是因为百年前郑晴和则明帝余鑫惹得祸,如果没有他们,现在已经跟悦哥哥幸福的在一起了!不会认识宜中,不曾去过梁国,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人牺牲。

    她不敢在想下去,急忙离开温泉之水,胡乱的擦干身体后,披起衣裙一直跑到了朝云殿寝宫。

    纱窗日落已是黄昏,织霞无力的倒在红木镂空的雕花榻上,脑海中一片空洞,闭上眼睛不想在回忆过去的事情。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啊!织霞大叫一声,以为是郑晴的鬼魂!

    玉簟秋 最难欢聚易离别六

    暮色渐渐降临,最后一道斜阳的金光扫过紫禁城的重重琉璃瓦后,终于降落到了青山之下。

    余悦换过了一袭云纹绣金龙的月白色常服后,蹑手蹑脚的掀开了朝云殿寝宫的帷幕,躺在榻上的女子闭着双目养神,窈窕的身段,光艳动人的脸庞,柔柔的青丝,仍旧是那么美丽,虽然她已经二十七岁了,比起以前那个豆蔻青涩的少女,多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成熟。

    他本来想吓唬织霞,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却没想到织霞被他这一抓直吓的脸色惨白,他根本不知道织霞正在想着花园泥土深深下的郑晴。

    连忙好言安慰道:“怎么吓成了这个样子!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小啊!”

    “悦哥哥,原来是你呀!”织霞仍没有平息被惊吓后的慌乱。

    “怎么了?在想什么?”余悦没想到竟会把她吓成这个样子,开始心疼起神思恍惚的织霞。

    “没有!”织霞却不想把郑晴的故事再讲一遍。

    还没用过晚膳吧?悦哥哥刚才已经吩咐青玉去准备了!都是你喜欢吃的菜肴!”余悦温柔的望着织霞,握起她的纤手轻轻揉搓着,润润的,绵绵的,就像以前一样。

    不一会儿,青玉同两名宫娥将晚膳的各色菜肴在暖阁内摆了满满一桌子,恭顺的来请他们去用膳,并将刚刚挑选的两名贴身宫娥推荐给织霞,两个十四、五岁的宫女,一个叫眉儿,一个叫丽儿,一对姐妹,均是他的同乡。

    余悦对他挑选的宫娥也十分满意,吩咐她们好好照料郡主,日后自有重赏。

    晚膳结束后,天已经全黑了。

    那餐饭织霞也没吃几口,十几天的车马颠簸使她极为疲累,对余悦说了句不吃了,便去寝宫内休息。她这么一走,余悦也没了胃口,丢下一桌子菜,也跟着织霞离开了。

    寝宫内,紫铜莲花样的宫灯已经点亮,柔和的光线使整座大殿旖旎、华彩。

    织霞刚脱下长大的外衣便被余悦从身后抱住了,一只手不老实的向她的衣内伸去。

    “悦哥哥,别这样!”织霞连忙推开他。

    “这几天很想你!”余悦坏笑的抱起她撂在榻上,附在织霞的耳边说:“上次那么不痛快,今天晚上你要补偿给悦哥哥!”

    “悦哥哥,我很累了!”织霞把头侧向另一边,不想看他深情的目光。

    “有这么累吗?悦哥哥给你揉揉!”余悦浅浅一笑,将寝宫的所有纱幕放下,复又躺在织霞身边,手指缓缓向她的衣襟处游去。

    “悦哥哥!”织霞推开他的手,干脆将身子转过去,不再理他。

    “这有什么!等母后回来,你就是悦哥哥正式的妃子了!”余悦将她的身下扳回来,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唇、粉颈,气息也越来越凝重,喃喃道:“我们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享受,这鱼水之欢一定要两个同心协力才行!”

    织霞不再反抗了,他说的对,迟早是他的人,看来今生今世也不会再离开这座皇宫,宜中!想到贺宜中,她心里还是一阵阵的疼!不知道他现在生活的好不好!有没有在思念她!

    余悦明明看到织霞的泪水滑落下来,可他一点儿也没有在意,是如此的难奈,已经把他拖到无边无际的深渊。

    一连几天,夜夜几乎都在余悦在一起,而一觉醒来却不见了他的人影儿,织霞这才明白了,原来悦哥哥已经是余国的皇帝了,他必须要在五更天起来上早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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