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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27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早朝,所以,每每天光大亮时看不到他。

    “郡主,到外面走走吧!她们都说御花园的芙蓉花开得正好!奴婢陪您去看看?”宫女眉儿总看到织霞闷闷不乐,又不敢多问,想趁着今天阳光明媚的天气劝她到外面走一走,不要总是闷在宫里。

    “不想去!”织霞靠在美人榻中,像被秋风打落的残叶那般苍凉,发髻不插一支点缀,身上也是素白色的衣裙,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以前总想着和余悦在一起,求天、求神的保佑,可现在真的在一起了,心里却又十分的难受。难道是因为宜中,难道爱他比爱悦哥哥更深,织霞这半个多月来总是这样怀疑。

    “郡主,您还是去吧!老是闷在屋子里不好!太后回来后看到您气色这么不对!还不骂死我们!”青玉也走过来相劝,他瘦弱的身子套着宫内总管的服色,显得更加单薄,被风一吹就能把他吹走,一双小眼睛打量着织霞的神色,自从这些郡主回来,就没有看到她的笑容,心里更加担心。

    织霞终于听到了一个可以让她出去走走的理由,梳好了发丝,插好了钗钿,交待了青玉和丽儿一声,和眉儿一起向皇宫西南角的御花园走去。

    建安地处南国,比起北方的秋风萧瑟,这里却是山明水秀。就像眉儿说的那样,御花园内的芙蓉花开地正好,占尽了满园的艳丽。一朵朵芙蓉就像朵朵红云飘满花园之中。

    眉儿只比丽儿小一岁,正值豆蔻年华,乍见到这样的景致,顿时眉飞色舞,挽着织霞的手信步朵朵芙蓉丛中游走。刚刚要夸赞这里美不胜收的景色,却看到郡主仍是没有一丝笑容。

    织霞对眼前的芙蓉花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正在低头沉思间,突然想到了什么,松开眉儿的手,急步向兰亭处走去,一丛丛桔红色凌霄花此时也全部开放,只不过是被娇艳的芙蓉挡住了本来的姿色,还是这一片花坛,是悦哥哥在她十岁时种下的,五岁就定了亲,十三岁在花丛中立下今生不离不弃的誓言,可是,一切都改变了!

    她正要俯身去嗅花朵的清香,突然被兰亭之中的一阵娇笑之音打断,一位妙龄的红裙宫装女子巧笑嫣然,声音如银铃般好听,她颜若三月桃李,眉黛修长,腰肢纤细,如清风拂过嫩柳的柔美,她是谁?织霞刚刚向前走了几步,却见兰亭中的女子坐在一位男子的腿上,抱着男子的脖子亲吻起来,那男子将手放在女子的衣内。

    “她是贤妃,名字叫姚采薇,深受皇上的宠……!”眉儿不敢再说下去,深怕织霞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玉簟秋 最难欢聚易离别七

    织霞这时也看清了,那个抱着姚采薇亲热的男人正是余悦,一行泪不由自主的淌落下来,正要上前斥责他们,却想到了余悦已是余国的皇帝了,后宫应该有着无数的女人,心中更加凄楚,既然他现在这么喜欢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把我从桑园村抢回来,原来悦哥哥根本不需要我,宜中才需要我!

    “小东西,朕每次见到你都爱不够似的!真会撩人!……霞儿!”身穿天子常服的余悦和姚采薇刚刚亲热罢,正要和她玩笑几句,一眼望到了织霞正立在凌霄花丛里,已是泪流满面。

    姚采薇从来没有见到织霞,听到余悦的话,才知道站在眼前的女子就是余国第一美女,短短十年时间就毁了一国社稷的女人,素衣青裙遮不住她妙曼的身姿,脂粉不施更显得她的国色天香,登时如临时大敌。

    织霞不想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霞儿!”余悦急忙赶了过来,拉住了织霞的衣袖,将她揽入怀里,知道她在为刚刚的一幕伤心,好言安慰道:“你不开心了!看到了刚才……!”他向后使个眼色令姚采薇退下,对织霞千哄万劝道:“悦哥哥现在是皇帝啊!三宫六院是很平常的!她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后妃!怎么能跟你相比呢!”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织霞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抽泣道:“无关紧要的女人就让你这么的爱不释手,有关紧要的呢?”她认为余悦在骗她,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悦哥哥了,从前的悦哥哥只爱她一个,现在这个人不是悦哥哥。

    “霞儿!悦哥哥虽然有无数的女人,但最爱的还是你啊!你不相信吗?”余悦仍是言之凿凿,一付非织霞不爱的样子,一付和别的女人只是逢场作戏的样子。

    “我不知道!”织霞拭去了泪水,默默转身,心已破碎,未来无望。

    “怎么会不知道呢!”余悦挡住了她的去路,握起她的手说:“悦哥哥整整思念了你十年,又辛辛苦苦寻找了你三年,要是换作别的女人,悦哥哥才懒得理她呢!”他又把织霞拉到凌霄花丛中,郑重道:“看到这片凌霄花了吗?它们能开得这么艳,全都是悦哥哥细心照料的结果!悦哥哥一直都记着那个誓言!我们的誓言!”

    “真的?”织霞对着丛丛凌霄花,终于被他真挚的话感动了,想到过去的种种,相信了余悦最爱的还是她,相信了他对自己的确是一往情深,扑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余悦等她把满腔的委屈都哭了出来,才劝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悦哥哥先陪你去用午膳,下午还有一大堆事呢!”

    织霞的心情这才好了起来,跟他一起向朝云殿的方向走去,快到到坤宁宫时,织霞才一扫过去的不快,露出了几许笑颜。是啊!他不在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悦哥哥了,这么一个大国还需要他的治理,他还时时想着陪她吃饭,哄她开心!他果然是没有忘了以前的誓言,所以不能拖累他,让他有更多的精力来治理好余国。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而行,又恢复了人人羡慕的人间仙侣。

    “臣妾见过陛下!”正在坤宁宫外兰亭处闲聊的皇后徐婧和贵妃林凝香,远远看到余悦牵着一名女子的手而来,忙出来晋见。

    余悦只顾着织霞的喜怒哀乐,哪里看见她们两个,道了一声:“平身!”就准备走。

    林凝香抬头一瞥,猛地看到了织霞,惊讶道:“郡主,你回来了?”

    原来余悦根本没有把织霞回来的事儿告诉任何一位妃嫔,甚至皇后徐婧,他认为没那个必要,在他的心里也许织霞本就不是他的后妃,依旧把她当妻子对待。

    徐婧对织霞的回来也惊愕了一下,但马目又恢复了皇后该有的镇定自若,她在向余悦行了一礼后,拿腔作势的站在哪里等织霞拜她,她想的很清楚,织霞再厉害充其量也是个妃子,跳不到自己头上,当然要拜她这个皇后。

    余悦看也没看她一眼,向林凝香寻问过了晗儿的病情后,牵起织霞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林凝香仍在恭送着余悦,而徐婧却气得柳眉倒竖,本来就和余悦的关系不好,嫁给他整整十年,从越王妃到一国之母,除了育有一女外,膝下空空,没有皇子,后位不保,多亏了爹爹是余国的丞相,余悦还要依靠他处理国家大事,要不然下场更惨,一个姚采薇未除,又来了一个更厉害的,让她不得不担忧。

    和织霞在朝云殿用过午膳后,余悦便去两仪宫处理国家大事了,其实直正的大事也没有多少,反倒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什么地方丰收了,什么地方欠收了,那个官员贪赃了,这个官员收贿了等等。他批完那些奏本,送走来来往往各司各部大臣后,都已经是黄昏了,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匆匆在两仪殿用过晚膳后,吩咐了随身太监来祥摆驾到朝云殿。

    可怜了那些后宫三千红颜,只因一个女子的到来,弄得连天子一面都很难见到了。

    织霞上午在御花园内哭了一阵子后,好像又受了风,头疼难忍,又不让青玉去叫御医,因为她不能听到御医两个字,一听到就会想起仍在桑园村里孤苦伶仃的贺宜中,她真的很想让人给他送一封信,寻问他过得好不好,可又不敢向余悦开这个口,生怕余悦心中不快,会给贺宜中带来麻烦。

    “郡主怎么了?这么早就睡了!青玉呢?”余悦坐在织霞的榻上,就见她已沉沉睡去了,双颊有点儿微红。

    “回禀陛下,郡主有点儿不舒服!又不让叫御医!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青玉公公去厨房为郡主准备晚膳了!”眉儿和丽儿满脸难色的跪在一边,心中也在为织霞担心,自从来到皇宫,只有织霞这个主子对她们很好,从来不打骂,所以对织霞,她们也是在尽心尽力的服侍。

    玉簟秋 最难欢聚易离别八

    余悦对织霞的固执己见也没有办法,只好先令两名宫女退下,却见织霞已经渐渐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忙将她扶了起来,关切问道:“怎么样?头还疼吗?也不让御医看!总是这么任性!”

    “好像不疼了!”织霞揉了揉太阳|岤,果然觉得好了很多。

    刚刚端来晚膳的青玉也听到了织霞的声音,连忙把盘子端进寝宫,兴高采烈道:“郡主,奴才知道您喜欢清淡的,这碗粥奴才看着他们做的,就放了一点儿火腿,这绿绿的全是青菜,都是新鲜的,奴才刚才在厨房还见到青菜上爬着小虫子呢!您想啊!不新鲜的青菜,小虫子也不吃……!”他一边走一边说,却没有见过余悦在这时,眼光一抬时,当时就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连连谢罪:“奴才没看到皇上,该死!该死!”他从小就跟着余悦,其实也没有那么怕他,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随即问道:“皇上,您用过饭了吗?要不要再用一点儿?”

    “就你啰嗦!端个菜说这么多的费话!什么青菜上有小虫子!真有小虫子,郡主怎么吃!”对着这满嘴胡说八道的青玉,余悦也是一脸的无奈,要不是他忠心耿耿,织霞对他熟悉、放心,才不会让他到朝云殿当总管。

    “奴才这不是哄郡主开心吗?”青玉笑了笑,连忙把盘子里的菜和粥放在寝宫里的案几上,他从小跟着余悦,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然而然的成了宫里的小总管,由于他活泼灵动,人见人爱,在宫里的人缘也极为的好。

    青玉伺候织霞用过晚膳后,天色已是全部黑了,明丽的宫灯将朝云殿映衬得十分华美。

    余悦向青玉使了个眼色,寝宫伺候的眉儿、丽儿等全部退了下去,空荡荡的大殿内只剩下了两个人,余悦搂着织霞说了一会儿子体己话后,手又开始了不老实,一直向她的衣内伸,吻接连不断的落在织霞的双颊。

    “悦哥哥,不要!”织霞推开他的怀抱,觉得这样很不应该,毕竟她现在还不是余悦的后妃。

    “为什么不要!悦哥哥要证明最爱的是你呀!”余悦伸臂将她揽在怀里,吻上了她的唇,手掌在她背部游动,渐渐伸向她的裙带。

    织霞将头偏到一边,躲开了她的吻,向床榻角落内移动着身体,她知道余悦今晚要留宿在朝云殿,推诿道:“我们老是这样会……会怀孕的!”她的病早已被贺宜中治好,这几天夜里都是跟余悦缠在一起,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怀上他的孩子,如果被远在穆陵的太后知道,岂不是太丢人了。

    “怀孕不好吗?给悦哥哥生儿子!”余悦在织霞脸颊划了一下,伸展身子躺在榻上,长叹了一声,道:“过几天悦哥哥就要出远门了!十几天见不到你!怪想的!你想不想悦哥哥?”他把目光望向织霞。

    “你要去哪里?”织霞寻问。

    “金华郡!”从余悦的神情来看,她好像不太乐意离开建安城,也许是舍不得织霞,“父皇在世时总说凤凰山的风景幽美,曾想在那里建一座寺院,后来又怕劳民伤财就作罢了!你也知道,我们余国是以佛教为国教,父皇、母后又极信佛法。所以,悦哥哥就想了却父皇这个心愿,就在凤凰山脚下建了一所法华寺。前些天,金华郡守来报说法华寺建好了!恳请悦哥哥去给寺庙题字!”

    “要去多长时间?你把我一个留在宫里吗?”织霞虽说是余国的郡主,从小生活在这所宫殿,可毕竟离开了十三年,她现在对这座皇宫极为的陌生,也不愿意余悦离开太久。

    “半个多月吧!”余悦仍躺在榻上盘算着日子。

    “伯母什么时候回来?”是伯父的心愿,看来余悦是非去不可了,织霞又把希望寄托在伯母身上。

    “已经准备动身了,诵读的一千遍经文也快差不多了,当然要回来了!”余悦知道织霞在担心什么,宽慰道:“放心,青玉他们自会照顾你!其它的人也不要理!悦哥哥更快就回来了!”

    “嗯!”织霞答应了一声,心里还是十分失落,又问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她知道哥哥现在正守在余国和夜郎两国边境,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只是这么一问。

    余悦似在认真的回答:“悦哥哥已经想好了!现在正准备着建立南、北衙禁军府呢!南衙就交给云飞,北衙准备交给你哥哥掌管,毕竟是自已人,这样一来,又能保护皇宫,又能统领天下兵源,何乐而不为呢!”

    “云飞!”织霞这时才注意起了向云飞,对心里的疑惑还是不清不楚,“他为什么会在余国?向元帅父子是不是他包围的?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已的父亲和哥哥?”

    “好了!好了!别在问了!都等不及了!”眼看着一刻刻离去,织霞仍在问个不停,余悦有点儿不耐烦了,翻身压在她的身子上,伸手去解她的衣带,“悦哥哥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你!再说母后就要回来了!眼看你就是悦哥哥的人了!”急不可耐中被繁复的衣带又绊了一下,更加的生气,用力一拉,将织霞的整片衣衫扯了下来,露出一大段莹白的肌肤。

    织霞柔嫩的玉体被他这么一扯,弄得很疼,连忙推开他的手,红着脸说:“我自已脱!”

    “快点儿!”余悦对慢吞吞解衣服的织霞已经没有了耐心,除下了自已的衣物后,又七手八脚的帮她脱,一边又怪女子的衣服这么复杂,恨不得把织霞身上的衣物全撕碎了。

    玉簟秋 最难欢聚易离别九

    夜渐渐深了,紫禁城内更是一片肃静,除了来回巡逻的御林军外,会动的也只有一行行宫灯了。

    此刻的坤宁宫可没有朝云殿那样的旖旎之情,整座宫殿都散发出一阵剑拔弩张的味道,偶有一阵风,树叶、宫灯无聊的摆来摆来,更给这座空荡荡的宫殿添上了一种沉闷。

    徐皇后在凤榻中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余织霞居然又回来了,这么大的事儿,余悦居然不同她这个皇后说一声,直接把人领进了朝云殿,日夜痴缠在一起。她扳着指头算了算日子,快有半年多了,半年多余悦都不曾踏足过坤宁宫,每到该她侍寝的日子总会换成别人,当她不存在一样,当后宫没有皇后一样,委屈的泪水落了满枕。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皇后的奶娘韩嬷嬷听到凤榻内的辗转反侧,忙过来探视。

    “嬷嬷,我该怎么办?”徐皇后虽然没有织霞的倾城倾国之色,倒也出落的端庄大方,肤若堆雪,光颜润玉,就是不讨余悦的欢心,她扑在||乳|母怀里失声痛哭,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皇后娘娘,您是一国之母啊!那些后妃再有能耐,还能爬到您的头上!”韩嬷嬷好言相劝着,她到底见的多了,对这种事也司空见惯,别说是天子,就是平常的达官贵人,那个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阵子新鲜罢了!

    “她不是别人,她是绮霞郡主啊!她是皇上青梅竹马的恋人啊!”徐婧只能对||乳|母哭诉,父亲只管朝中大事,对她不管不问,母亲去世又早,三个哥哥全在外地做官,建安城内只有||乳|母是她唯一的依靠。[]

    韩嬷嬷怎么会没有听说过绮霞郡主的大名,能将一国毁坏的女子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可嘴上又不能这么说,安慰徐婧道:“那又怎么样?她不过是一个被人玩儿了十年的破鞋,皇上也就是新鲜两天!后宫的妃嫔哪个不是白壁之身!皇上以后就明白了!”

    “不是!不是!您忘了三年前她回来的时候,皇上曾想把我废了,立她为太子妃吗?当初在越王府,您又不是没听到皇上跟绮霞郡主之间的故事,他们……!”徐婧欲哭无泪,一想到三年前余悦要废她时的情形,就不寒而栗,虽然在宣明帝的维护下有惊无险,但也让她成了惊弓之鸟,现在父皇不在了,她更加的惊恐不安。[]

    这也正是韩嬷嬷一直担心的,没有了先皇的维护,太后就算回来,也不会站在徐婧一边,皇后的宝座的确是累如危卵,她压低声音道:“皇后,要是您实在不放心!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趁她还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先除掉她!”

    “嬷嬷!”徐婧惊恐的瞪大双眼,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一向和蔼可亲的||乳|母嘴里说出来的。

    “皇后不敢?”韩嬷嬷反问徐婧,等死不如一博,这是后宫唯一的生存之道,也是保住皇后宝座的唯一办法。

    “不是!只是……!”徐婧犹犹豫豫的半天,缓缓道:“怎么才能除掉她?要除掉她的话,不如连姚采薇一起除掉!”这两个人都是她的最大心病,既然要扫清障碍不如一遭。

    “皇后,姚采薇成不了什么气候!三年多的时间连个丫头片子都没生出来!每回见了您还不是恭恭敬敬的!”韩嬷嬷一改往日的和蔼慈祥,拼了老命为皇后算计起来,“她娘家无人,更没后台!屠安宁才是个御林军副统领,是她们家最大的官了!倒是这个余织霞,他哥哥可是瑞亲王,武威大将军,手握兵权,将来就是心腹大患!”

    “皇上如果知道是我们……!”徐皇后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同时又怕余悦会知道她们这个秘密。

    “娘娘,既然做,就做的天衣无缝,不能让人看出来!”韩嬷嬷以她丰富的经验,安慰道:“再说,一个死人不值得皇上惦记,这种事儿老奴见得多了!宫里有那么多女人,皇上很快就会把她忘记了!”

    “我们怎么才能除掉她?”徐皇后也信心满满,斗志昂扬。

    “皇上这两天就要去金华郡了,太后还没有回宫,这可是大好的机会!”韩嬷嬷的眼睛里突然射也一种阴冷的光芒,饱经风霜的每一道皱纹都写满狠毒,她低声道:“掖庭宫的总管虽说是个老倔头,但副总管何明却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又对娘娘忠心耿耿,只有我们肯花功夫……!”

    “嬷嬷,我还是听不懂!”徐皇后可没有韩嬷嬷那么多心机,一时之间了没明白过来她到底要怎么做。

    “娘娘!”韩嬷嬷附耳对徐皇后说起了心中的计划,只把徐婧说的脸色惨白。

    “行吗?”徐婧战战兢兢,一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一定能行!娘娘您就放心吧!”韩嬷嬷十分肯定心中的大计,安慰徐婧道:“俗说话:先下手为强!后……谁?”她听到了寝宫外传来的脚步声,隐隐还有婴儿的哭声。

    宫女菊儿抱着刚刚满一周岁的宣城公主余蘅走了进来,对徐婧回禀道:“小公主怎么也不肯睡,总是喃喃着要找皇后,所以奴婢就把小公主抱来了!娘娘吩咐过今天晚上同小公主一起安寝!”

    韩嬷嬷走到菊儿面前,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后,吩咐道:“把小公主给我,你下去吧!”说完,她弯腰将嘤嘤哭泣的小公主搂在怀里,哄逗道:“小公主,嬷嬷抱你好吗?”

    “把蘅儿给我!”徐皇后抱过女儿,心中仍是上下不安。

    “皇后娘娘,做大事者应不拘小节,要心狠手辣才行!”韩嬷嬷一边宽慰着皇后,一边思索着心中的计划,有几分胜券在握的味道。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一

    江南秋意迟迟,凌霄花开得正艳,芙蓉花芬芳满园,略有秋风掠过,飘落无数落英。

    已换了秋装裙衫的织霞仍向往日那样不出朝云殿一步,有时跟眉儿学学绣花,有时会同来访的林凝香说上一会阵子话。后宫所有的妃嫔内,只有和林凝香最最熟悉,她知书识礼、心思又单纯的很,所以织霞跟她能谈得来。

    这天,林凝香又拉着她唯一的儿子来访,余晗已经有六岁了,还是一付痴痴傻傻的样子,不说不笑,只知道吃盘子里的点心。这样一个傻儿子,余悦当然不会把他立为太子,皇后又无子,再者就是一名姓秦的宫人生的儿子,余悦又赚秦宫人出身低贱,只好作罢。

    “晗儿好像有不足之症!”织霞倒也不觉得余晗傻,忙把果子、点心等拿给他吃,她仔细打量了余晗一番,瘦瘦的小身子,圆圆的小脸,记得他小时候总是病,现在的确是好多了。

    林凝香叹了一声:“是啊!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总算捡了条性命,我已经很知足了!”她本是余国高门大族之女,父亲是工部尚书,谦恭知礼、落落才方,才被宣明帝指给了余悦为侧室,虽是贵妃,却在后宫中的地位不温不火,也说不上什么受宠。

    织霞若有所思的说:“如果多用些醒脑开窍的药物,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也用过,就是没什么效果!”林凝香看了织霞一眼,“郡主,你还懂医术啊!”

    “我随便说的!”织霞立即慌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贺宜中,心里一酸。{}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子,只到用午膳时林凝香才告别离开朝云殿。余悦又去了金华郡为法华寺题字,织霞只好一个人无聊的用过了饭菜,继续跟眉儿学绣花打发时间。

    这时,忽听宫门外一声长禀‘皇后驾到’,眉儿忙同朝云殿内所有的宫人跑到宫门外迎接,织霞和徐婧一向素无往来,就是这次回来也只匆匆见过她一面,不知道她为为何忽然到访。

    青玉一看就知道徐婧来者不善,面色微沉,凤冠霞帔,身后跟了一大群宫女、内侍、侍卫,一定是有所图谋而来,忙上前陪笑脸道:“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皇上吩咐过任何人不能到朝云殿来,包括您在内……您还是……!”

    “住嘴!”韩嬷嬷一脸阴沉,快速打断的青玉的话,指着他斥责道:“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敢阻拦皇后凤驾,皇后娘娘乃是六宫之主,还用你来教导吗?”随即向身后的太监们吩咐道:“把这个出言顶撞的奴才拉出去,赏四十嘴巴!”韩嬷嬷决定先收拾这个碍手碍脚的奴才,再做下面的事儿。

    坤宁宫的太监立即将连哭带喊的青玉拖到了朝云殿外,使足了力气猛打,这当然都是韩嬷嬷提前授意好的。

    织霞也听到了青玉的哭喊之声,连忙从暖阁跑了出来,一眼望到徐皇后已带着大批宫女、太监在正殿内安座了。

    “你为什么要打青玉?”她质问徐婧,织霞还是很同情徐婧的,因为余悦不喜欢她,她也十分可怜,可今天徐婧的作法,的确让她怒上心头。

    “大胆,见了皇后居然不拜!”韩嬷嬷不等徐婧开口,先给织霞一个下马威。

    “我又不是悦哥哥的妃子,为什么要拜你!”织霞也气愤她们今天的所作所为,仍直直的立在那里。

    “是嘛?”徐婧这才站起身子,朝织霞周身绕了一圈后,讥笑道:“那陛下为什么夜夜留宿在郡主的朝云殿内!郡主不承认是陛下的妃嫔,那郡主又是什么?姘头!”

    “你!”织霞听她说的如此难听,一时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本宫不跟你费话!”徐婧一脸的不怀好意,伸手接过韩嬷嬷手上递来的信笺,笑道:“郡主,这是本宫今天早上收到的匿名信,上面说郡主在朝云殿内私藏鸩酒,意图毒害陛下,本宫只好来搜一搜!”

    眉儿、丽儿一听,立即脸色大变,知道徐皇后是有目的而来,不禁为织霞担心起来。

    “胡说!”徐皇后的无事生非使织霞也气愤不已。

    “胡说不胡说,等一下就知道了!”韩嬷嬷接口道:“皇后有令,将这个朝云殿仔细的搜一遍!”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坤宁宫的宫女、内侍纷纷扑向朝云殿的各个角落,将这里服侍的宫人全部赶到了宫苑内。织霞眼见这里被她们弄得鸡飞狗跳,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突然想到了当年金蝉陷害卫莲心的那个计谋,心中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坤宁宫的总管万祥举着一只白底红花的瓷瓶跪在徐婧面前,禀道:“娘娘,这瓶东西是从暖阁内搜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鸩酒!”

    “找个狗来试!”韩嬷嬷j计得逞,立即向宫人们吩咐。

    织霞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瓶子,更加清楚他们今天就是趁着余悦不在来陷害自己,顿时六神无主,一点儿办法也拿不出来。

    早就内侍牵达早已准备好的小狗,给它灌了几口瓶子里的东西时,那狗惨叫了几声,登时毙命。

    徐皇后洋洋得意道:“郡主,你怎么解释?来人,将这个谋害皇上的妖女抓到掖庭宫仔细的审问!”

    坤宁宫的内侍抓住织霞就向宫门外拖,他们早就套好了戏路,不等织霞多作考虑,不等朝云殿的人哭诉陈词。

    眉儿、丽儿姐妹和朝云殿的所有宫人都被坤宁宫的人押在宫苑的回廊之处,被牢牢的看着,想上前相救,又无能为力。

    御林军统领庄锦枫已经保护余悦去了金华郡,现在的副统领是姚采薇的表哥,他正好坐山观虎斗,对朝云殿的事儿不闻不问,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到底是青玉机灵,趁着场面混乱,捂着红肿的脸蛋,找了个人缝钻了出去,着急忙慌的跑到承香殿去求告林凝香了,她是宫中的贵妃,说不定能把郡主救下来。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二

    掖庭宫在紫禁城的西侧,占地开阔,分隔成三个部分,中间和后方为宫女、内侍所住,最前方是掖庭令所在,通常由得高望重的内侍担任,掌管宫内的过失、赏罚。

    现在的掖庭令是张瑞,他和太后身边的成公公一样,都是宫中资历最高的内侍,再加上他刚正不阿、赏罚分明的性格使每个犯了事儿的宫女、太监都战战兢兢,宁愿被主子责打,也不愿到这里来接受惩罚。

    今天掖庭杂事不多,张瑞正要离开,却听小太监禀报了一声,说皇后押着绮霞郡主到了正堂,命他马上过去,他又穿好了衣袍,赶到前堂。

    当张瑞赶到正堂时,却见皇后徐婧带着乌压压的一堆人端坐在椅子上了,而郡主被捆着仍在一旁,长发散乱,泪水连连。他是从小看着织霞长大的,怎么能看她受如此的委屈,参拜过皇后,连忙令手下给她松绑。

    “皇后娘娘,您还是干什么?郡主哪里得罪您了!”张瑞虽然是一头白发,可身子骨依然硬朗,他扶起泪流满面的织霞,将目光移向徐婧,他是宣明帝跟前的人,就连余悦见了他也要让三分,自然不怕这个皇后娘娘。

    “张公公!”织霞揉着被绑疼了的胳膊,仍在哽咽。

    “哟!敢情张瑞公公比本宫这个皇后的架子还大呀!”眼见张瑞处处维护织霞,徐婧极为不悦。{}

    “皇后,老奴不明白您的意思!”张瑞将衣袖内一块清洁的手帕递给织霞,根本就没将徐婧一行放在心上。

    徐婧仍端坐着不动,秀眉一挑:“本宫可不敢在您面前当主子,您是父皇身边的老人,本宫也要敬您三分对吗?”

    张瑞坦然道:“皇后有说直说!”

    徐婧得意洋洋道:“今天一早,本宫就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郡主在朝云殿私藏鸩酒,意图毒害皇上!所以就想让张公公审审她……!”

    张瑞立刻打断了她的话:“这不可能!皇上和郡主是老奴看着长大的青梅竹马,郡主怎么会害皇上!”

    徐婧对这个宁折不弯,认死理儿的张瑞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仍装作波澜不惊道:“你别不信,这是本宫刚刚从朝云殿内搜出来的,的的确确是鸩酒!”说完,令韩嬷嬷将毒酒递到张瑞面前。

    “还是等皇上回来再说吧!”张瑞闻了闻那瓶鸩酒后,又将它交给了手下小太监。≈

    “您要是不审,本宫可就换人了!”徐婧对张瑞的推三阻四十分不快,眼光已经瞥向了站在身后的掖庭宫副总管何明。

    张瑞无奈,毕竟皇后还是六宫的统率,她的命令不得不从,轻轻问了织霞一句:“郡主,这鸩酒是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织霞摇摇头。

    “皇后,郡主她并不知道!也许是谁故意栽赃陷害她!”张瑞根本就不放心是织霞私藏毒酒,很有可能是皇后陷害,后宫争宠的到惯用伎俩。

    徐婧一脸的不满,冲着张瑞怒道:“她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吗?你不对她用刑,她怎么会招!”

    皇后的得寸进尺也让张瑞恼怒,他对徐婧拱手道:“皇后娘娘,老奴不敢对郡主用刑!您也听老奴一句劝,还是等皇上回来再说!”

    徐婧见张瑞居然拿余悦来压她,更加怒形于色:“你不敢!本宫就换个胆子大的!你退下!”

    张瑞也不是个剩油的灯,仗着先皇宠臣的身份,向徐婧叫板:“皇后娘娘,老奴执掌掖庭是先皇任命的,您没有资格让老奴退下!”

    徐婧已是怒不可遏,冲着张瑞大喊:“大胆,你竟敢如此的蔑视本宫!”回首向身后奴才们吩咐道:“来人,将他捆了,听候发落!何明,本宫命你来审!”她绕来绕去,终于把审问这一环节绕到了心腹何明身上。

    张瑞毕竟是年老之人,挣也挣不开,喊也喊不动,平时对手下又苛刻,也没有人为他求情,很快就被坤宁宫的人五花大绑起来,掖庭宫众人在皇后的威慑下谁也不敢动一下,整个掖庭令已在徐婧的掌握中。

    皇后的心腹何明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也不敢对织霞怎么样,也是轻声问了句:“郡主,您为什么要毒害皇上呢?”

    织霞根本就不认识他,理也没理他,将身子转到了一边。

    “跟她讲这些费话有什么用!还不用刑!”一个张瑞处处顶撞,一个何明又唯唯诺诺,徐婧终于忍不住了,唆使何明对织霞用刑。

    “娘娘,这……!”何明也是一脸的为难,虽然他很想巴结皇后娘娘,虽然他也很想取张瑞而代之,可面对皇上的旧情人,他也不敢放肆。

    “出了什么事儿,有皇后担着,你只管做好分内之事!”韩嬷嬷一眼看出了何明的疑难之处,立即出言以对,反正过了今天,一切都烟消云散。

    正在何明的为难间,坤宁宫的总管万祥向徐婧禀报说是贵妃林凝香求见。

    徐婧一听,就知道林凝香是来作说客的,她和织霞的关系一向很好,吩咐道:朝内侍摆摆手,“你去告诉她!说这里没她什么事儿!该上哪上哪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就此错过。

    万祥答应了一声,匆匆去掖庭宫外赶林凝香。

    “皇后娘娘,要用什么刑!”何明也想得很明白,一切都由皇后作主,就算皇上怪罪下来,也没他什么事。

    “拶刑吧!”徐婧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眼光落在套着窦丹的牡丹花镂金指套上。

    拶刑,是古代对女犯施用的一种酷刑,拶就是夹犯人手指头的刑罚。

    织霞被坤宁宫的内侍拖倒在地,将手指套入刑具内,何明见韩嬷嬷伸出五个手指,就令掖庭的行刑官用五分力。就是五分力,织霞也承受不住,十指痛归心,纤纤手指被夹得浮肿淤血,凄厉的喊叫声传响在整座掖庭。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三

    “皇后,你这么做就不为自己留条后路!”张瑞见徐皇后如此歹毒,出言恐吓。

    徐婧才不理他,余悦一走,后宫她最大,朝何明使了个眼色,立即命他用八分力道。

    何明眼见织霞受刑不过,哪里还敢用八分力道,只好弯下腰对长发散乱,汗水淋漓的织霞说:“郡主,您还是招了吧!”

    织霞无力的摇摇头,没有作过的事儿,她根本不会招认。

    何明无奈,又惧怕皇后之威,只好下令刑官再加三分力。

    织霞再也承受不了,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郡主!”张瑞大喊一声,将愤怒的目光移向徐婧。

    徐婧刚要吩咐何明用冷水浇醒织霞,却见到万祥又跑了过来,说是朝云殿的宫女丽儿在外面求见,她知道织霞为什么要私藏鸩酒。

    “传!”徐婧一听,心头大悦,也不再理会晕过去的织霞,眼见刑迅逼供不行,又来了个巴结迎奉的,自然很高兴。

    丽儿匆匆进入正堂,镇定自若的跪在徐婧面前道:“启禀皇后娘娘,那瓶鸩酒是奴婢所藏,不关郡主的事儿!”

    徐婧一听,立即懵了,原来这个丫头是当替罪羊来了,沉静了片刻,吓唬她道:“你知道私藏鸩酒是什么罪名?”

    “奴婢知道!”丽儿向徐婧一拜,继续说:“前两天郡主打了奴婢一顿,奴婢怀恨在心,就想弄毒酒害死她!”她瞥了一眼手指血淋淋已昏倒的织霞,硬是把泪水收了回去。≈

    “你从哪里弄来的鸩酒?”韩嬷嬷的大计被一个小丫头破坏,也忿恨不已。

    “是奴婢从御药房偷来的!”丽儿仍是一付无所畏惧的样子。

    “皇后,现在有人承认了,您还不放了郡主!”张瑞见有人认罪,祸事已烟消云散,对徐婧喊完后,又冲着何明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对郡主对刑,就等着皇上回来收拾你吧!还不把我放开!”

    何明也慌了神儿,本来完整无缺的计划突然被打乱,他也六神无主,只好给张瑞松绑,还指望着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呢!

    徐婧也没了主意,附耳听过韩嬷嬷的教导后,向张瑞他们下令:“来人,将这个私藏鸩酒奴婢拉下去杖毙!余织霞不能约束朝云殿的宫女,罪责难逃,将她关在掖庭宫内,等陛下回来定夺!”说完这些话,她逃也似的离开了掖庭,决定再回去商量对策。

    张瑞连忙命手下太监将昏迷不醒的织霞抬到掖庭宫南西角的一处小屋子内,其实掖庭宫里根本没有像样的屋子,这间还是好的,一张矮桌子,满地的枯草充当休息的床。张瑞现在也顾不上这些简陋的条件,又急急忙忙去取来了治伤的白药,细细涂抹在织霞的手指上,好在没伤到骨头,张瑞见多了这样的伤,自不必请御医,便为她裹好了伤口。

    青玉听到织霞平安无事的消息也偷偷赶来了,一看到织霞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眼泪簌簌往下淌。他本来去求林凝香,结果徐婧根本不让林凝香进来,后来眉儿想要把罪名揽下来,却被姐姐丽儿抢了先,明知是死罪,丽儿却无怨无悔,使了个计进入掖庭,承认了是她私藏鸩酒,这时已经被处死了。

    “好了!青玉,你快走吧!郡主这里有我呢!”张瑞也怕青玉惹上没必要的麻烦,连忙让他走。

    “张公公,我们郡主就交给你了!”青玉站起来拭了拭泪水,又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织霞,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张瑞叹了一声,将湿了水的手帕细细探去了织霞脸上的污垢,现在除了等余悦回来,他也拿不出办法,又到房间抱过一床被子给她盖好,吩咐了门外的小太监一句,就去了厨房,他想为织霞弄点吃的,好等她醒了吃。

    夜深人静之时,整座紫禁城都安静了下来,张瑞依旧捧着粥等织霞醒过来,眼前桌上了稀粥一点点放凉,郡主还是没有醒,他只好又拿着去热。

    隐藏在房屋后的一行人见张瑞远去了,将守在织霞门口的小太监打晕,将一桶桶桐油波在织霞房间的四周,墙面上,门窗上,然后点着火折,扔了上去,火遇到油迅速燃烧,顷刻形成了大火雄雄之势,四方高呼‘走水’的喊声也越来越大,那一行人也趁乱溜了出去。

    张瑞被来势汹汹的大火吓了一跳,想到织霞还在那所房子里,连忙指挥掖庭宫众人拔井水灭火。

    掖庭宫走水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座宫廷,青玉担心织霞的安危,硬是冲开了坤宁宫太监的阻拦,拼命赶到了现场,面对凶猛的火舌,青玉放声大哭,因为郡主还在烈火的包围中。

    织霞终于被浓烟呛醒了,看不清方向,感觉到四周的均已被大火燃起,除了手指的巨痛外,窒息的感觉也越来越严重,她恐惧,她害怕,不知该逃往哪里,以为前方浓烟之处就是出口,双手刚刚触及,就被烧了一下,生疼,生疼。

    “宜中,救救我!宜中,救救我!”她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这两句话,生死关头,织霞想起的竟是贺宜中。

    屋顶的梁木也被燃起,开始向下掉火星,门窗又不知道在哪里,织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