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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17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帝滛辱!我没有权力这么做,我能把自己的女儿交出去,能把自己侄女交出去,我不能对不起余国的百姓啊!我不能把百姓的女儿交给他!”余烨也被自己的一番陈词感动,双眼微红,但强忍着保持一位长辈应有的态度。

    “陛下,您……!”楚王也被宣明帝的话感动了,内心在挣扎着。

    余烨继续道:“我很感激楚王为余国做的一切,我们的兵士从乡到县再到府一步步这样积累,竟能瞒天过海!使我们余国有了自卫的力量!他借来的粮食救活了余国千千万万的百姓!只要楚王肯振臂一呼!我们及余国自当仁不让!”

    “父皇,悦儿明白了!”余悦也知道了父亲的心意,但想到身在梁国的亲人,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哥,你说话呀!我手下还有五万大军藏在云梦泽呢!”哥哥的久久不表态,惹得魏王大怒。

    楚王也被弟弟喊醒了,思量了一番道:“我可以忘记外公的仇,舅舅的仇,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祖先留下的基业毁在五弟的手里!”

    “那我们就同心协力,共讨昏君!”魏王首先伸出一只手。

    “现在这不是时候,我们还要养精蓄锐,上要安抚辽国,下要交好夜郎,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能贸然出兵!”楚王理了理零乱的思绪,忙拦住弟弟,却一眼望到了充满雄心壮志的向云飞,“云飞,你就不要参加了,两国一但开战,两军相对的一定是你父兄!”

    向云飞却不以为然,言之凿凿道:“我正要向父兄和天下证明,我,是不是一无是处的败家子儿!”

    “唉!”楚王长叹一声不再劝他,知道劝也没有用,他拉过余烨的手,丢开众人,一直来到飞腾直下的流云飞瀑前。

    流水昂扬,振动山谷,青山叠翠,百鸟飞翔,他们在静静诉说着,不像在说国家大事,不像在说胸中壮举,就像两位普通朋友一样,平平常常的攀谈着。

    彩云归 山陵海天升丹霞四

    十二月,桓逸在楚蔚等众臣的一再要求下,率文武百官、扈从仪仗、后妃及内外命妇,浩浩荡荡向东岳泰山而来,一路所经之处的官员无不尽其所能的迎驾,建造行宫无数,大肆填充美女,举国哗然。

    封禅不是每个帝王都能做到的,必须条例两个条件中的一向:即国有祥瑞和当政期间要有一定的功绩。比如:天下太平,国力昌盛,民生安康才可封禅、向天报功。泰山自古便被视为是社稷稳定、政权巩固、国家昌盛、民族团结的象征。

    济州行宫是离泰山最近的一处行宫了,是济州剌史用了半年时间精心修饰的华美宫殿,就是为了天子的这次封禅泰山而建,像这样的小型宫殿一路上不下十几个,官员们向百姓横征暴敛的压榨就是为了迎接天子驾临。

    北风凛冽,齐鲁大地虽不是冰封万里,但也冷的要命,守行宫的羽林军士每个都是冻的在寒风中打颤,一阵冷风又吹过,红色的宫灯也吹灭了几盏。

    宫殿内却是温暖如春,镂花的黄铜炉内烧的是上好的紫炭,将整座寝煨得暖洋洋,泥金色的床帏内,身穿淡蓝色亵裙的女子无精打采依着美人靠,空洞的眼光不知在思绪着什么。

    月英走过来收拾好了床上的锦褥,躬身对金蝉道:“娘娘,该休息了!”

    “你先下去吧!”金蝉支走了月英,心中一阵阵的烦燥不安。寒夜如此的孤独,天子又在前殿和大臣们商讨封禅的事宜,她第一次感到了寂寞难耐。

    已到了下半夜,金蝉终于忍不住浑身的困乏,刚刚盖好丝被就寝,一个如飞鱼般的男子快速翻到她的床上,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金蝉细细一瞅,原来是向云鹏,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挑唆陛下吃那种药丸?你想毁掉我们大梁国对吗?”向云鹏有着英俊的脸孔,深邃的眼睛,细看之下他的眉宇间的确和桓逸竟有些想像,他低声质问着金蝉。

    “拿开你的脏手!”金蝉拨开他的手指后,张口就咬,却被向云鹏躲过了,她一双妙目紧盯着向云鹏,轻声细语的问:“向将军,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宫挑唆陛下?或许你哪只耳朵听到了?”

    “你……!”向云鹏也是道听途说,并不了解其中的内幕,登时被金蝉部的哑口无言。

    “深更半夜跑到本宫的床上,你不想活了?”金蝉纤纤素手抓住向云鹏的衣领,想到那个没了的孩子,使劲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你又来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把你忘了!”打了一阵不过瘾,双臂搂起他的脖子,冷笑道:“你是不是想和本宫上床?”

    “不要脸!”向云鹏赶紧推开她,怕自己一错再错又再错。

    “我不要脸,你呢?j滛君王的妃子!你又是什么?大忠臣?向大忠臣!”金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怪笑。

    向云鹏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个暗夜妖魅般的女子,转身就向床榻边移。却被金蝉拦腰抱住了,眼前出现了一只纤长的手掌,掌心是一颗圆溜溜的红丸。“敢吃吗?”金蝉那媚惑众生的脸贴着向云鹏坚实的脊梁。

    “妖魅!”向云鹏反手打落她手中的药丸,叱道:“你再敢兴风作浪祸害我大梁国,我决不放过你!”话音刚落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十二月底,梁国封禅的队伍云集于泰山脚下,封禅车乘连绵数百里。天子当即命人在山下南方四里处建圆丘祀坛,上面装饰五色土,号‘封祀坛’。

    天子身穿最隆重的祭天礼服,手奉禅社首玉册文,站于封禅台,向上天禀告治理天下的功德。献礼完毕,由德妃代表皇后向上天献礼。此时,一轮红日已全部涌出了云海,直上青天,洒下的万点金光与红霞映着封禅台众人的每一张脸,文武百官和随行的护仪纷纷跪拜。

    泰山之颤,余金蝉站在妃嫔的队伍中,白狐裘衣下的红裙竟和初升的旭日一样光耀夺目,她抬头探望着天尽头那一轮红日,暗暗起誓:昊天上帝,我余国自治一方,与世无争,无为而治,民风淳朴,百姓均安居乐业,五年前一场战火无征兆而至,山河破碎,满目疮痍。感问昊天上帝,百姓何辜?故国何辜?小女子肯求昊天上帝眷顾余国,若能兴复国家,小女子愿死后入波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织霞却没有察觉到姐姐的思绪,她拽了拽金蝉的衣袖,低声说:“初升的旭日真好看!就像是在故国海边看到的那样!”

    封禅的仪式全部结束后,正值春日,岱宗也在一片绿意盎然中,望人松静静矗立伸展着长长的手臂,似在向人间招手,玉皇顶高耸巍峨,似在俯视天下万物……。

    探海石,是位于岱顶的一块突兀伸出的怪石。祭拜过昊天上帝的天子率楚蔚等心腹信步到这里,此时,五彩缤纷的彩霞散布于西天。

    楚蔚躬身道:“臣久闻泰岳晚霞夕照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令眼界大开!”

    众人随即西天仰望,朵朵残云如峰似峦,一道道金光穿云破雾,直泻人间。在夕阳在映照下,云峰之上均镶嵌着一层金灿烂的亮边,时而闪烁着奇珍异宝殿的光辉。那五颜六色的云朵,巧夺天工,奇异莫测。

    “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桓逸应景的念起了南北朝谢朓的名句,极目远望,盘旋在齐鲁大地的九曲黄河此时就像一条白练。

    “姐姐,父亲说我出生的时候,天边也布满了绚丽多姿的彩霞,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情景!”与天子近在咫尺的织霞穿一件翠羽织成的斗蓬,一袭黄裙随风飘舞,她仰望西天斑驳陆离的云霞,想起了自己的封号与名字,忍不住问起了金蝉。

    金蝉却没有心思欣赏那绚烂的五彩云霞,随口道:“我只比你大一岁,早忘了!”

    “朕竟把爱妃名字的由来给忘记了!”桓逸却听到了她们姐妹的对话,忙回过身来,饶有兴致的望着织霞,“爱妃就像天边瑰丽绚彩的晚霞,不但名字像!人更像!”

    织霞笑了笑,又向那道云霞遥望,不知故国现在有没有这样的景象?悦哥哥,你看到了天边的彩霞,会不会想起我呢?

    第一卷完

    剪征袍 渔阳鼙鼓动地来一

    五年后

    凌霄宫依然瑰丽壮观,长兴城依旧繁荣昌盛,可大梁的天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不上朝了,每日醉生梦死沉迷于红铅丹药,那一颗颗鲜红的小小药丸就像一个个披着红裙的恶魔,已将这位曾经励精图治、开创一代盛世的天子腐蚀了,杀人于不见血。

    桓逸现在做的最多的就是让楚蔚把重要的奏本递上御览,那些所谓的鸡毛蒜皮小事儿就权全交给了他处理,他对楚蔚很放心,外有蓝玉昆把守边关,内有向云鹏保护宫闱,他的确可以高枕无忧。在他的思想中挂记最多的就是让楚思冉到处搜刮少女炼制丹药。

    殊不知天下已经大乱,水旱频频,官员只顾大捞银子,买卖官爵,生活在暴政之下的百姓纷纷揭竿而起,一时间烽烟遍江山,楚蔚又不敢上报,只好令各州府残酷的镇压,官军所到之处比盗匪还可怕,百姓又是雪上加霜。大梁江山此时已是千疮百孔、民不聊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曾经拥有的盛世也一去不返。

    国都长兴好像没有受到外界的感染,凤仪殿里仍是一派歌舞升平,余金蝉训练的那群舞妓所演出的舞蹈几乎一月一翻新,足令天子大开眼界。一曲《落梅风》的舞蹈结束后,舞妓缓缓离开时,不经意间,大殿正梁中用百条彩带系着一只大彩蝶款款而来,彩蝶是人工制作而成,用各色绸缎拼做而成,彩蝶上坐着一位身穿五彩斑斓裙的女子,束着望仙髻,珠翠满头,熠熠生辉,下首歌女挥动薄纱衣袖,两旁锦衣乐工不停的奏着靡靡之音,天子自是龙颜大悦。()

    乐曲一停,金蝉袅袅婷婷从彩蝶上移下来,像一只蝴蝶般飞到天子的怀里,撒娇的问:“臣妾像不像彩蝶仙子?”

    “像!像!”桓逸连连夸赞爱妃,“爱妃就像一只天下最大最美的彩蝶飞到了朕的身边!”

    坐在天子旁边的织霞却掩口笑道:“姐姐,你这只彩蝶儿也太艳了吗?别人还以为是只蝴蝶妖精呢!”她指着金蝉那一身又华美又绮丽的衣裙,还是忍不住的笑。

    “陛下,你看妹妹又在取笑臣妾!”金蝉也不顾有多少宫女、内侍在场,一屁股坐在天子的大腿上,扭着身子不依不饶道:“您要给臣妾做主!”

    桓逸刮了一下金蝉的脸颊道:“织霞是你妹妹又不是外人!小心眼儿!”

    金蝉见天子不给自己做主,又寻起了事端:“陛下,这座凤仪殿都住腻了!臣妾想换个地方!臣妾要去紫宸殿!”

    桓逸当即一口回绝:“不行啊!紫宸殿是皇后所住!”看来他还没有糊涂到连去世的皇后也忘记了。

    金蝉小嘴一撇:“不给算了!臣妾还懒得搬家呢!”

    “爱妃生气了?”桓逸搂着金蝉,千哄万哄道:“朕也不是这个意思!爱妃只要为朕生下龙子,朕一定立你为皇后,紫宸殿自然而然就成了爱妃的!”他想龙子想的快要发了疯,五年来幸了那么多少女还是一个龙子也没有。()

    金蝉一直在服用不会怀孕的药,压根没没想过为他生育龙子,把话题支开道:“陛下,宫里闷得很!不如……!”她坏坏的笑了笑,附耳在桓逸耳边咕哝着。

    桓逸一听立即喜上眉梢,吩咐永禄拿一身常服过来,又连连命小千子去把向云鹏叫过来。他们也不理织霞,一起到更衣殿换过了贵族的服色,牵着手出了凤仪殿的后门。

    “姐姐,你们要去哪?”织霞在后门拦住了他们,对他们的神秘大为不解。

    “不带你去!民间都是一夫一妻,你去算怎么回事!在这里等我们,姐姐给你带好玩儿的东西!”金蝉像哄小孩子般的安慰了织霞,和天子一起向凌霄宫的侧门延明门而来。

    的确,他们到长兴城去了,所谓的私访民间,只不过他们不是为了解民间疾苦,而是只为取乐。

    长兴城里百业兴旺,仿佛将危机四伏的天下挡在了这座城外,两市人声鼎沸,茶楼酒肆林立,绢行、银楼、衣饰店、鞋店应接不暇。向云鹏熟悉京城的各个街坊在前面引路,桓逸和金蝉根本就没有来过两市,登时被这喧嚣的街市吸引了,永禄却无心观赏两市的繁华,他两眼不敢离开天子的身影一下,生怕他突然不见了似的。

    四人一直在两市里逛到了日已西沉还是意犹未尽,眼看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永禄好说歹说总算把桓逸和金蝉劝进了一座名叫仙客来的酒肆。

    二楼湘妃帘后的清雅小间内,桓逸和金蝉均落座休息,他朝立在一旁向云鹏和永禄招了招手:“过来坐下,我们坐着,你们站着,像什么样子!”

    向云鹏没有吱声,乖乖的坐在了桓逸身边,低着头仍能看到金蝉的裙摆,忙把目光移开。永禄推却了半天也不敢坐下,立马向外招呼小二上菜去了。

    一时间,美味佳肴摆了满满一桌,桓逸从来没有吃过民间的美食,连连赞不绝口,也吩咐金蝉和向云鹏一起享用,永禄不知从哪里弄来个馒头,立在一旁干啃着,倒也吃有津津有味。

    酒也喝了,菜也吃了,四个才分前后的下了楼梯,向云鹏正捉摸着从那道街道返宫,忽听到楼下一桌宴席中的几位锦衣公子哈哈大笑,原来他们是搂着歌妓一边吃酒一边取乐。

    “你们说皇帝老子有没有我们这么快活!”青色锦衫公子已醉了一大半,怀里搂着一位妖艳的妓女,小眼眯眯望着向位酒友。

    “当然比我们快活了!人家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们算什么!”另一个醉鬼回答。

    “什么三宫六院!”青色锦衫公子不以为然道:“光是余国来的那两个美人就把他摆平了!听说皇帝老子每天和两位美人狂欢到深夜,连床也起不来,所以才上不了早朝!”

    他的话一出口,酒肆里的酒客也都嘻闹成了一片,纷纷拍手称是。

    向云鹏登时就怒了,正要冲下楼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却被桓逸拉住了。

    “什么余国美人,你说的都是旧闻!”又一个醉鬼拎着酒瓶站了起来,向众人讲解道:“皇帝天天晚上都在和小宫女睡觉呢!听说和小宫女睡觉能长岁百岁!他也不怕得上花柳病!”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大梁国都他弄得鸡飞狗跳,原来都把心思用到了这个地方!”

    “我们的陛下和前朝的弘业帝有什么区别,早晚梁国完在他手里!”

    桓逸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拉过金蝉就向酒肆门外冲,一路上越想越气,到了延明门朝身后的向云鹏大喊:“带羽林军来,将酒楼里的人一个不留,全给朕杀掉!”

    “是!”向云鹏也不敢多说什么,自去调动羽林卫。

    剪征袍 渔阳鼙鼓动地来二

    仙客来当晚的酒客及店家、酒保等全被羽林卫屠杀,震动了长兴城,百姓自是敢怒不敢言,后来才知道都是因祸从口出生的事儿,纷纷闭上了嘴巴不敢谈论国事了。

    桓逸自从酒楼回宫就一直不开心,想到那些贱民竟把他这位开创了一朝盛世的天子侮辱成这样,心中勃然大怒,他第一次对红铅丸和采补术产生了腻味,令金蝉不要再送了。也是三年来第一次上了大朝,第一次将所有的奏本带回了久久不去的神龙殿。

    可仍抗拒不了身体内对红铅丸的需求,才阅了五、六本奏折,就觉得四肢无力,头昏眼花,刚休息一会儿准备接着批阅,就看到比石榴花还红的一袭若蒸霞般的衣裙飘了进来。

    余金蝉将纤手放在天子的额头,摸了一下道:“陛下,您不舒服?是不是看奏本太累了?”

    “朕没事儿!”桓逸很想接着看下去,因为有地方报来今天大旱,颗粒无收,可鼻息间那种醉人的兰薰桂馥般的香气实在让他心猿意马,“爱妃有事吗?”

    “臣妾原本是想叫陛下和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可是……臣妾先告退了!”金蝉在故意诱惑他,桓逸今天一反常态使她心中不安,她可不想前功尽弃。

    “捉迷藏!”桓逸望着爱妃,如秋水般的双眸,玲珑有致的身段,妖娆的体态,让他心动不已。

    “是啊!是臣妾和妹妹还有十几位美貌的女子……!”金蝉没有把话说完,她这种撩拨人心的举动的确把天子的兴致又勾了起来。

    桓逸立即放下了手中那本青州大旱的奏折,是因为金蝉的话太诱人,还是捉迷藏的美女很媚惑,足以让他再次丢开了青州百姓悬于一线的命运。

    凤仪殿内与天子一起游戏的女子们早已准备好了,全都是一袭相同颜色的浅粉色薄纱裙衫,肌肤隐隐可透的那种,十几位妙龄女子都是金蝉从采补少女中遴选的伶俐之人,一个个妖艳多姿,媚惑众生。

    金蝉也换了一袭透明的白纱裙,在粉嫩花丛中像一只白色蝴蝶,瑰丽的脸庞配上纤尘不染白衣,自有一种别样的风情。织霞却是一身正经的宫装,将身体捂的严严实实,不与她们为伍。

    “你看金蝉的衣服多漂亮!爱妃怎么不穿?”桓逸有儿点失望,面对锦衣华裙,正正经经的织霞,他总是失望,想到她那娇柔的肌肤被布帛所阻隔,恨不得把她的衣裙都撕开。

    织霞低头默默不语,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金蝉挤到他们身边,将一条黑色的丝绢蒙住了天子的双眼,笑道:“游戏开始了!陛下抓到了哪个!就可以为所欲为!”

    桓逸在黑暗中伸着双臂不停的摸索着,忽然他觉得眼前有一丝光亮,心道:还是金蝉好,总是很体贴朕!他低下头缓缓移动着步伐,女子的裙摆在他的眼前晃动,都是一色的浅粉纱裙,时不时有一袭洁白的纱裙掠过,他在寻找藕荷色,织霞的裙摆。躲在红柱后的就是!他偷偷朝红柱子的方向迈步,快要差不多时,一把搂起了背靠着柱子的织霞。

    “抓到爱妃了!”桓逸一把拉掉蒙在眼睛上的黑绢,横抱起织霞就往寝宫里走。

    “陛下抓到了妹妹!”金蝉和众女子围在他们身边,纷纷羡慕不已,“陛下不管怎么为所欲为!我们都要观赏!本宫说的对吗?”她向众女子一再的使眼色。

    众女子纷纷称是,均不肯离开,一直尾随在金蝉身后。

    桓逸已经把织霞放到了美人榻上,仍见她们没有一点儿要走的意思,轻笑道:“但愿你们看了不会吃醋!”

    “臣妾等不吃醋,臣妾等就是要看看陛下是如何的宠爱妹妹!”金蝉双手交于胸前,一脸的乐呵呵,身后齐刷刷站着想要一揽春色的女子。

    “就让你们看个够!”桓逸将一大半身体压在织霞身上,明显的看到她在害怕,柔声安慰道:“不怕!不怕!我们两个酸死她们!放轻松些美人!朕一定很温柔!”

    “不要!不要!”织霞抓着衣襟连连向后退,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眼见桓逸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临幸自己,泪水如决堤般向外涌。

    “美人!朕来了!”只听‘嗤‘的一声响,桓逸已经撕下了她的上衣,在众女子的怂恿下,他的手又向织霞的亵衣游走而去。

    “不要!”织霞刚喊了一声,就听到凤仪殿的宫门像被重重撞击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桓逸也听到了那声响,破坏了他的好事儿,不由得雷霆大怒,摔开了织霞和众女子,掀起寝宫的纱幕后才看到脸色惨白的永禄像见了鬼一样跌跌撞撞的往里冲。

    “你干什么?”桓逸那一声怒吼将永禄吓得可不轻。

    永禄抖着手中的加急信报,哆哆嗦嗦的跪拜道:“陛下,八百里加急!蓝将军刚刚递上的!”

    “什么事儿?”桓逸不耐烦的夺过永禄递上的奏本,还在嗔怪:“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捅了马蜂窝了的慌!”

    永禄大着胆子陈诉:“余国联合夜郎国直攻天云山大营,蓝将军率部下后退数百里,被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人马已不到一万了,现在敌军已快到落叶谷了!”

    “你说什么?余国!”桓逸快速将手中的加急信报扫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在大梁天威下苟延残喘的余国竟会发兵直指天云山大营,他将那封信报一撕为二,冲着永禄大喊:“将领是谁?夜郎、余国的将领都是谁?共有多少兵马?”

    永禄大气也不喘,一口回禀道:“夜郞国是阿设也大将军,余国的副元帅是余织晟……懿妃娘娘的亲哥哥,元帅是穆王的二公子余悦!蓝将军未探得有多少人马!”他抬头望了望惊惶失措的天子,又奏道:“蓝相和楚相他们都在乾元殿内等着陛下商量对策呢!”

    桓逸直被气得脚步连连后退,他将信报一掷,急冲冲的走向凤仪殿宫门外,大喊道:“云鹏!云鹏!请向元帅!快去请向元帅!”病入膏肓的向景隆现在是他的唯一信得过的依靠。

    剪征袍 渔阳鼙鼓动地来三

    华灯已初上,凤仪殿内再也没有了往的喧嚣,秋日只不过才刚刚开始,这里已经提前进入了那种冷森森的气氛中。

    “金蝉姐姐!我们怎么办?”灯火下,织霞先开口了。她此刻像一朵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不知该飘往那里,故国兴兵伐梁,自己和金蝉命悬一线,她不知道桓逸从乾元殿归来后会怎么对待她们,她想起了一年前去世的常嬷嬷,竟羡慕起来。

    金蝉在故作镇定,她其实也不清楚接下来命运如何,全凭自己的推测:“没事儿!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大梁国还有向元师父子在支撑,他暂时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落叶谷一仗是关键,我要看看谁输谁赢!”她‘噌’的一声站起来,抓住妹妹的手,叮嘱道:“一会儿他来了!我立刻服下毒性慢的药!你放声大哭,等御医救下我后,你再苦苦求他放过父亲!他一定认为梁国会赢,一时不会把我们怎么样!记住了吗?”

    织霞含泪点点头,脑海中已乱成了一锅浆糊,想到哥哥和余悦正带着余国大军攻打梁国,心中阵阵不寒而栗,想到梁国的擎天柱石向元师和战无不胜的向云鹏,她真的害怕了!害怕余悦和哥哥被他们抓住,害怕故国再经历一次重创。

    正在胡思乱想间,忽听宫门外禀报天子驾倒,金蝉快速服下毒药,脸色骤变,浑身上下抽搐起来,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织霞根本不用装,抱着她放声大哭。≈

    桓逸刚刚同群臣商议完毕,正准备来凤仪殿责难她们,一踢门却看到金蝉披头散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他急忙抱起疼痛不止的金蝉,冲着织霞大喊:“她怎么了?她吃了什么?”

    织霞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生怕姐姐有性命之忧,连忙道:“她吃了毒药!姐姐怕陛下会杀我们……!”

    “来人!叫御医!叫御医!”桓逸也顾不上织霞,将浑身颤栗不止的金蝉抱到寝宫内放在床上,抓着她冰冷的双手,心中一阵阵的痛。

    永禄直接找到了贺宜中,他为金蝉洗过胃后,给她服用了一剂安神药。

    金蝉在安神药的作用下渐渐睡去了,睡得那样沉,好像几百年没有休息过的样子。桓逸摆摆手示意贺宜中退下,又扶起了爬在金蝉身边泪流满面的织霞,和她出了寝宫,来到了正殿。

    桓逸赶走了所有的宫女、内侍,冲着跪在地上的织霞大喊:“你们余国好大的胆子!你哥哥竟敢带兵攻入大梁国,杀了我们那么多将士!你伯父昏了头!他的太子还在朕的手中!向元帅父子已经在点兵了,明天就向落叶谷出发!不日便将你哥哥和余悦抓到长兴城!”他吼了一阵还是没有听到织霞的只字片语,怒道:“你怎么不说话?话说呀!”

    织霞一听向家父子明天就要出发,连连向桓逸叩头,哭求道:“陛下,饶伯父一命吧!他一定是受了别人挑唆!”

    “还敢求情!”他将织霞拽起来,猛摇着她的身子,吼道:“你知不知道你们余国在天云山杀了大梁多少将士,朕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十年前,朕念着郑氏一脉的份上放过了你们!你们却……!”他怒气冲冲将织霞一脚面踢倒在地。≈

    织霞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抓起他的衣摆,苦求道:“陛下,你饶过伯父吧!他已是黄土埋了半截之人了!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陛下!”她已经哭成了泪人,想到年迈的伯父和故国的亲人,就算桓逸真的会杀了她,她也会报最后一丝希望为亲人求情。

    桓逸托起那张倾国倾城又梨花带雨的脸庞端详了半天,眼里掠过一丝阴冷的光芒,拽起织霞就往金蝉的寝室里拖,没有一丝怜爱,也没有往日的疼惜。没有烛光,只有窗外明亮的月色照着床帏,他将织霞重重扔进了床榻里,整个人也坐在织霞面前,冷冷说了一句:“给朕宽衣!朕要休息了!”

    织霞来不及多想,手指颤微微的为他解开金梅花样的钮扣,为他抽开衣内的丝带,解开革带,脱去衣袍和靴袜,小心翼翼如妻子侍候丈夫那样体贴,直到天子衣衫褪尽,露出了健硕的胸腔和古铜色的肌肤。

    “你呢?不脱衣服怎么伺候朕!”桓逸伸手向织霞的衣襟,硬生生的撕掉到半幅上衣,一抹月白色的胸衣隐隐显露。

    织霞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拔出了钗钿,一头青丝飘散下来,褪去了上衣、下裙以及所有能遮蔽身子的布丝,像一座精心雕琢的美玉般置在他的面前。

    桓逸对她今晚的举动十分满意,惬意的靠在了软枕上,抓过织霞的头发,附耳说:“朕现在要你……!”他仍见织霞带有为难之色,厉声道:“如果你敢说不会,朕就不同意赦免你伯父!”他的眼光瞥向织霞,又觉得欣赏略带愁容的美人脸是一种享受。

    织霞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她像个木头人般爬到天子身边,学着姐姐曾经用的动作服侍着他。

    桓逸觉得织霞那樱桃般柔软的唇舌十分受用,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那种受用,再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一脚将织霞踢开,将全部炙热倾于她的体内。

    织霞睁着眼睛倒在榻上,不敢哭,甚至不敢带一丝为难的表情,就连干涩的身体被他强行突破时带来的疼痛,她也默默承受,因为自己的命运和亲人的命运此时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把织霞从榻上拉下来,又将她按在榻边,一会儿又把她推倒,一会儿又把她拎起,他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发泄着十年来她推推诿诿的怒火,他把从别的女人那里学来的一切对付着这个从来不愿意受摆布的女子。

    直到他精疲力竭才停止了对织霞的折磨,他自顾自的穿好衣衫后,直径离开了凤仪殿。织霞仍躺在零乱不堪的锦被里,玉体横陈,满身疮痍,长发遮住了她苍白的面孔,月光洒在肌肤上仿佛泛起一层淡淡柔柔的光晕。

    剪征袍 渔阳鼙鼓动地来四

    一个月后,两军已在落叶谷交锋数次不分胜负,带着重病上战场的向景隆一下子激起了梁国战斗力,将士奋勇,三军严明,在落叶谷挡住了余国和夜郎一轮又一轮的攻打。

    凤仪殿已在一片秋风萧瑟中,落叶碎花飘落满地,无人打扫,这里已成了一座困城,桓逸令接替了向云鹏职责的卫林卫将军宗泽把这里的宫女、内侍全部赶走,只命永禄每日按三餐的时间为金蝉姐妹送来食物。除此之外,谁也别想再向凤仪殿行一步。

    金蝉服用了贺宜中的药后,身体也渐渐好起来,就是没有了往日的欢颜与笑容,整个人像傻了一样不说话也不理人,每天坐在宫墙的最角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靠在那里动也不动,她像把这里的每个人都忘记了!包括妹妹织霞和桓逸,桓逸念着她过去的好处,倒也没有难为她。织霞却遭了殃,几乎每天忍受桓逸无体无止的凌辱、折磨,又回到了刚刚到长春行宫时的日子。

    难得今天是个好天气,风也停了,秋高气爽,温暖的秋日普照在凤仪殿的内苑。织霞穿着一件最普通的衣裙,将姐姐拉出来晒太阳,端起永禄刚送来的稀粥,一勺一勺的喂着她。花圃中的芙蓉已经开了花,织霞信手折下一枝插在金蝉的发髻中仔细端详着,刚想着要为她重新梳头发,却看到身穿白色金龙服的天子已到了她们面前。

    织霞忙向他跪拜,大气也不敢吸一下,因为他还没有答应放过伯父和余国的亲人

    桓逸并没有理她,只是望了一会儿坐在石桌边痴痴呆呆的金蝉,焦急的问道:“金蝉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贺宜中是干什么的?他不是梁国的最有名的御医吗?”他还想着等打败余国后仍与两位美人日夜狂欢呢!

    “姐姐大概是受了惊吓,才……!”织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因为两国交锋导致了姐姐心力交瘁才生的病。

    “自作孽不可活,都是你伯父无事生非!”桓逸也不让织霞起身,向她骂道:“自作自受!别想着你们余国会赢,向元帅已经牢牢守住了落叶谷,用不了几天他就会把余悦和你哥哥活捉到长兴,到时候看朕怎么收拾他们!”

    “陛下……!”织霞抬头望着他,用双眸的哀求之情望着他,希望他能放过余国的亲人。

    “闭嘴!不许求情!”桓逸立刻打断了她要求情的话语,得意洋洋在花圃前走来走去,“朕这次可不上当了,一定会派人接管余国,朕可以答应让你年迈的伯父在长兴颐养天年,但你哥哥和余悦……!”说到这里,他嘴角掠过一丝虐笑。

    “求求你不要杀他们!父亲不在了!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织霞的泪水点点滴在青石阶下。

    “哭什么!”桓逸本来想叱责她,但又想到她一个多月来的服服帖帖,又不忍心了,“朕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杀他们,朕会把他们关起来,一直关到死!怎么……!”他才讲到这里,就看到羽林卫将军宗泽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宗泽年约二十五、六岁,出身梁国贵族之家,长身玉立,眉清秀目,他跪倒在桓逸面前,双手颤微微的拖着落叶谷送来的急报,惊惶失措道:“陛下……向元帅父子被余国大军困在落叶谷了!只有数十人突出重围报信,请求朝廷火速支援!”

    “什么!”桓逸大惊失色,头脑中一阵眩晕,也不接那急报,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什么人能……向元帅是无敌之师啊!”他不能相信宗泽呈来的急报,因为他的记忆中向景隆从来没有打过败仗,不管是对夜郎还是辽国。

    “余国一位名叫白袍龙将军的先锋,竟能识破元师的八门金锁阵,反抄后路将向元帅的二十万大军围在了落叶谷中,两侧皆是高山险隘!稍有异动,余国兵士立即推下雷石滚木!陛下,请派兵火剌增援,如果余国用火攻,那我们二十万大军将被活活烧死在落叶谷中!”宗泽的语调一声高过一声,二十万大军威在旦夕,他不能不急,何况他们两家一向交好。

    “白袍龙将军!”桓逸哆哆嗦嗦的接过宗泽手中的急报,在他的脑海里根本就想不起这个白袍龙将军究竟是什么人!向元帅父子被围,二十万大军命悬于一线,他觉得浑身冰凉,没有了向元帅,他感到了无助、彷徨,身子一歪向后倒去。

    “陛下!”永禄手疾眼快的扶住天子,连连唤内侍将他扶到神龙殿休息。

    秋日的阳光依旧是那么灿烂,凤仪殿的广大内苑又剩下了织霞姐妹两人。

    金蝉一扫往日的痴痴呆呆,一把将捞起桓逸刚刚掉落在地的急报,扫了两眼后,仰天大笑:“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梁国要完了!完了!”她兴高采烈的摇着妹妹的双臂,欢笑道:“霞儿,我们成功了!余国大军直指长兴城已为时不远了!”

    “你是装病的?”织霞却没有一丝的兴奋,她怔怔的望着喜极而泣的姐姐,毕竟落叶谷离长兴这有一段距离,她还在为余悦担心,为哥哥担心。

    金蝉拎着那片纸在秋风下转了个圈儿,裙摆飞舞翩跹,她用双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笑道:“我的傻妹妹,落叶谷就是梁国的屏障!过了那里,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向元帅父子都被围了,梁国还有能打仗的人吗?我就知道父皇一向不打无准备之仗,看来这次我们复国有望了!”

    “这么说我们一定赢了?”织霞一点儿也不懂落叶谷所处的地理位置,但听姐姐说的这么有把握,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七成胜算!”金蝉抿嘴一笑。

    织霞这才高兴起来,十年来苦等的一丝曙光终于等到了,她紧握着姐姐的双手,激动道:“我们可以回去了对吗?我们可以回余国了对吗?我可以见到悦哥哥了对吗?我可以和悦哥哥在一起了对吗?”她的泪珠盈盈而落,等这一天足足等了十年之久,“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正在对未来充满向往的织霞却见金蝉的神色又暗淡了下来,是那种等不到光明的暗淡之色,“姐姐,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你说话呀!”她的双眸眨也不眨的盯着金蝉,生怕姐姐说出一个不字来。

    金蝉松开了妹妹的手,苦笑了一下,语气十分肯定的对她说:“对不起霞儿,我骗了你!我们回不去了!”

    剪征袍 渔阳鼙鼓动地来五

    “为什么?”织霞不能相信姐姐的话,她忍辱负重整整十年,就是为和余悦重逢,当这一天到来时,姐姐却一口否决,“你说过伯父会把我们要回去!你说过我会跟悦哥哥在一起!你说过他不会嫌弃我!你忘了吗?”她的泪珠盈盈而落。

    金蝉波澜不惊的对着妹妹,叹了口气道:“下辈子吧!下辈子你再和二哥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织霞冲她大声喊着,身子也摇摇晃晃。

    金蝉冷冷道:“因为我们不能让梁国人拿我们的性命去威胁余国大军!我们不能做他们的绊脚石!”

    “不!不!”织霞的脚步连连后退,向金蝉哭喊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只想见到悦哥哥!我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天!我一定要跟悦哥哥在一起!”

    金蝉质问道:“你想让他们把我们绑在长兴城头上要挟我们的国家?来要挟二哥?”但看到满目凄怆之色的妹妹,口气又软了下来,“谁让我们生在这个时候!谁让我们生在余国!下辈子吧!下辈子你跟二哥在一起!我……!”她自我嘲讽的一笑,擦干了眼中的泪水,快步走到凤仪殿的宫门处,用力拍打着宫门。

    守卫在凤仪殿外的宗泽听到急促的拍门声,连忙命羽林卫兵开门,却见金蝉眼睛红肿,长发披散站在那里。

    “宗将军,请借一步说话!”金蝉也不等宗泽回答,只身在前引路,一直把他领到了花圃边,才将早已写好的一封信从衣袖内抽出来,对宗泽道:“这里有一封信,麻烦将军去一趟通明门外的启恩宫,交给我哥哥余怿!”

    宗泽并未接那封信,只有奇怪的审视着这位灿若玫瑰的女子:“娘娘,你认为我会帮你!”

    金蝉胸有成竹的一笑:“将军,您一直馋涎于我妹妹的美色,就是不敢亲近对吗?我现在让你亲她一下可以了吧!”

    宗泽多年来的心事被金蝉一语道破,心中一惊,但见到织霞痴痴的对着芙蓉花发呆,云鬓峨峨,风姿绰约,又不禁心恸,眼看大梁国也危在旦夕,他把心一横,快速将金蝉的信放在衣袖内,咽了一口唾沫道:“能一亲美人芳泽,在下死而无憾!”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移步到织霞身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来不及细品那兰薰桂馥的气息,将整个嘴唇堵在织霞的樱唇上吮吸了几下。

    啊!正在神思恍惚间的织霞蓦觉男子的气息与亲吻,大叫一声推开了他。≈

    金蝉拦在妹妹身前,向意犹未尽的宗泽道:“宗将军,亲够了吧?”

    宗泽还在回味刚刚那惊鸿一现般的吻,他用舌尖添了添唇边留下的余香,没有在多说什么,甚至不敢再看织霞一眼,转身向凤仪殿宫门处飞奔而去。

    金蝉做完了所有的事儿,嘴角浅浅浮过一丝微笑,眼光透过一弯清浅的蓝天,片刻之后,她牵起妹妹的手一起在到凤仪殿的寝宫,将窗子全部关紧,将宫门反锁之后,不知从哪里拎来一壶酒放在花梨木案上,取出两只玉杯斟满,像是在庆祝着余国得胜。

    纤纤玉手将两粒白色药丸分别放入两只玉杯中,药丸遇酒微微浮过一丝白气后融于了酒水中,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