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9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清蒸黄河鲤鱼!新鲜的!尝尝!”桓逸笑盈盈的布了一块鱼放在织霞的玉盘内。
“陛下偏心!只给妹妹布菜!”金蝉不乐意的将玉箸放下,索兴赌气不吃了,“臣妾又不是没见过世面!黄河鲤鱼很好吃吗?长江中的鲈鱼才是人间美味,肉质细腻,不像鲤鱼的肉质粗糙!陛下没听过‘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这首诗吗?”
桓逸笑呵呵的向金蝉望去,青丝高挽,一红火红的宫装夺目娇艳,对将织霞揽在身边,轻道:“看!你姐姐不乐意了!我们要夹个菜哄哄她!”他用玉箸在所有的菜品内乱拨着,一边装作发愁,“夹什么菜好呢!金蝉的妒忌心这么强,要吃一点清心败火的,冰糖莲藕不错,又润肺,又降火气,还能养颜!呵呵!”他笑得连玉箸也握不住,手抖着将莲藕夹在金蝉面前的小盘。
“陛下取笑臣妾,罚酒三大杯!”金蝉令宫女将雕琢了海棠花的金杯撤下,命人取过三只白玉小碗,满满斟上三碗后,一一放在桓逸面前,“陛下,请吧!用不用臣妾举碗齐眉?”
画屏春 豆蔻双燕蹴红英(三)
“不用!不用!”桓逸三大碗酒吃下去后,人渐渐有些酣醉,将织霞搂在怀中,唇慢慢向她的嘴边移,醉眼蒙蒙道:“爱妃,这些菜肴合不合品味?朕知道你喜欢清淡的菜色!”手却不老实的向她春衫内游动。
“陛下,不要!这么多人看着呢!”织霞不想他在众多的宫女、内侍前失礼,忙拨着桓逸的手。
“美人!你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子?”桓逸干脆将她紧紧贴在胸膛,将唇放在她的耳边,轻道:“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个样子!今天怎么了?”
“陛下!”织霞的脸比案上摆的西瓜瓤还要红上几分。
金蝉坐在桓逸的另一边,也在帮衬着说:“什么一会儿一个样子!妹妹一直是这样啊!陛下现在又不想让妹妹侍寝!”一句话把织霞说的再也不敢抬起头。
“朕倒是很想让织霞侍寝,可这青天白日的……!”桓逸透过绿荫望了望艳阳正直的日头,轻轻撞了织霞一下,压低声音道:“朕还没有试过什么叫‘白日宣银’呢!”
“陛下真的很想白日……!”金蝉将整个身子着在桓逸,娇滴滴的说:“陛下只要下旨给臣妾晋封,臣妾一定让妹妹如陛下所愿!”
“金蝉姐姐!”织霞娇嗔了一声。
“晋封也就是朕一句话的事!好!爱妃,事成之后,朕封你做丽妃!”桓逸许诺了金蝉,又望了望周围的环境,笑道:“附近又没有寝宫!难不成要幕天席地!”
织霞眼见他们拿自己做起了交易,而且越说越不样话,就想着要逃走,却被眼尖的桓逸又带到了怀里。
“一言为定!”金蝉立起身,指着周身的宫女、内侍吩咐道:“你们两个到景澜殿找玲儿取一床锦毯来!你们几个去景澜殿的库房抬四面屏风过来!”交待完毕,金蝉又坐回座子,笑盈盈的说:“陛下可要抓好了妹妹,别让她逃了!”
织霞被桓逸牢牢抓着,怎么挣也挣不开,又想到他们商量的事情,大为羞怯,正要向桓逸求饶,却见十几名内侍抬着四面屏风走了进来,她一时也没有明白金蝉姐姐要用四面屏风干什么。
金蝉命人将案上的宴席撤去,令宫女将取来的绒毯将整个案桌覆盖,又吩咐内侍将四面屏风将案桌包围。一切弄停当后,她才向桓逸盈盈笑道:“陛下,臣妾布置的‘洞房’,您可满意?”
桓逸望着屏风围成的‘洞房’到也觉得新鲜,连连夸赞道:“爱妃确实聪明,这样一个别致的‘洞房’难为你想得出来,朕的丽妃你是做定了!”说完,将织霞横抱起来向‘洞房’内走去。
织霞被他撂在铺了毯子的案上,大窘,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光天化之日之下,他……刚想到这里就被天子压到了身下,“陛下!不要!不要!”
“那可不行!”桓逸将织霞的手腕固定住,使她再也不能动弹,调笑道:“朕已经答应了金蝉做丽妃,俗谚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再说……这里很惬意……!”他嬉笑着朝女子的樱唇吻去,腾出一只手将她轻轻放在案上,再将绣了金莲花的丝绫亵裙委于尘埃,尽情享受着春色无边。
画屏春 豆蔻双燕蹴红英四
夜幕深沉,景澜殿的宫灯在风中摇摇荡荡,朱红的宫门前那些守夜的宫女、内侍仍立在廊下,困乏的蔫头耷脑,好在是夏日也不觉得冷,远处是衣甲齐整的羽林卫在宫中巡夜,汉白玉桥旁的那位男子已站了一个时辰左右,眼光仍直直地望着灯火昏暗的景澜殿寝宫。
景澜殿的寝宫内飘散着百合香的芬芳,大红色的纱幕内是一张沉香木制成的床榻,榻的托脚处雕刻着牡丹图案,旁边摆放一双靴和一双穿珠履,绫被的一角掉落在地,隐隐从绣帐中传出男女的嬉戏之声。
余金蝉寸丝未缕的躺在梁国天子怀里,长发散乱,丝被褪落在腰际,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身子紧紧和男子贴着,还在回味着刚刚过去的春风一度,美目微转,却见桓逸心不在焉的望着花阁处的宫灯。“怎么了?陛下有心事?”她的指尖轻轻在天子的胸膛挑逗性的划来划去。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桓逸转过身,手臂搭在女子的腰间,在她平坦的小腹中游走着,“辽国要和我们大梁谈判边境之事,朝中大臣都嫌辽国乃苦寒之地,又怕只身犯险,全部一副吱吱唔唔的样子,本来向元帅是最好的人选,可又卧病在床……朕在想只有让云鹏勉为其难了!”
“向云鹏……恐怕他带兵打仗还行,谈判这种事非要城府之深之人不可……!”金蝉像水蛇一般盘着男子的身体,在天子的唇上吮吸了几下后,呵呵笑了起来,“陛下,臣妾乱说的,您别当真!”
“是啊!朕也觉得云鹏不妥,楚蔚本是最好人选,可朝中之事又离不开他!”桓逸也被女子弄得心头火起,一翻身将她压住,嘴唇在樱唇上蹂躏着。≈
金蝉的双臂环在天子的腰间:“陛下的舅舅德高望重,身为国舅也该替陛下分忧……这只是臣妾的浅见,陛下不要笑话臣妾!”
“朕怎么没想起他!”桓逸为之眼前一亮,舅舅一向自以为聪明无比,这个差使的确很配他。他笑意款款地望着身下的女子,“爱妃真是冰雪聪明,朕要好好谢你!”伸手将女子的一分,腰力下沉,又开始了情意绵绵。
宫漏敲过五下,两人才从无比的缠绵中清醒过来,桓逸痴痴搂着怀中的*****,一点要去上朝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在女子身上不停的抚摸着。
“陛下爱臣妾多一点儿?还是爱妹妹多一点儿?”金蝉用手臂支着脑袋,身体侧着,长发飘散,妩媚无限。
“你说呢?美人!”桓逸伸指在她粉红的双颊上刮了一下。
“依臣妾看,陛下是爱妹妹多一点儿!”金蝉躺在桓逸身边,冥想着:“不知陛下是怎样宠幸妹妹的!也许比对臣妾更温柔!”
“美人想知道?”桓逸将嘴巴贴在女子的耳边磨蹭了几下后,浅笑道:“你们姐妹俩一起侍奉朕,不就清楚了!”
金蝉一跃而起,光洁的身体在宫灯下媚惑而迷人:“君无戏言,臣妾这就去把妹妹骗来!”披衣就要去吩咐宫女。
“你怎么听风就是雨!织霞脸皮子薄,还是算了!”桓逸想到几天前在屏风围成的‘洞房’里临幸织霞时,她的泪水随着眼角向下淌,恐怕这个更加不行。
“照陛下这样说!臣妾就是厚脸皮对吗?陛下总是偏向妹妹!”金蝉更加生气,连声唤过一个小宫女,隔着纱幕吩咐道:“你去暮云宫禀报懿妃娘娘,就说本宫病得快死了,让她赶紧过来!”
宫阙依然在一片夜幕沉沉中,已到了上朝时刻,永禄领着众宫女、内侍挑着宫灯正要到景澜殿伺候天子早朝,却见一袭紫裙的懿妃娘娘带着常嬷嬷慌慌张张的也向景澜殿赶。
“娘娘,您这是……!”永禄和织霞走了个碰面,忙上前行礼。
“是你啊!姐姐病了!你快去传御医过来!”织霞对永禄交待了一句,又匆匆忙忙而去。
丽妃娘娘病了!永禄跛脚一叹,这下子又上不成朝了,连声命人去传御医。
织霞带着常嬷嬷向景澜殿内直径而入,两个小宫女却吩咐丽妃只准她一人进去,常嬷嬷只好留在宫门外,她也闹不清公主怎么了!都生病了还要耍小孩子脾气。
织霞穿过层层绣帐,叫了声金蝉姐姐,一眼望到她好端端的躺在榻上。“你……没生病啊!担心死我了!”织霞一掌打在金蝉的手臂上,怪她骗了自己。
金蝉从枕上一跃而起,牢牢的抓住了织霞的手腕,向帷幕后大叫道:“臣妾已经抓到了妹妹!陛下快过来啊!”
“你在干什么?啊!”织霞这时才感觉到被一名男子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气传来,不用看就知道他是谁。
桓逸将织霞压在榻上,一件一件剥着她身上的衣裙,金蝉仍在抓在织霞的手腕使她无能力挣扎,直到床上的女子寸丝不缕哭了起来,他们才放开了手。
“朕早说过织霞脸皮子薄!别闹了!”桓逸心疼起了织霞,将一副丝被遮住了她的身体,柔声安慰着,“不怕!不怕!”
金蝉散着衣衫,一双美目向相依的两人一扫,不屑的说:“以后臣妾也学妹妹哭,陛下,您去找别的妃嫔侍寝吧!”她拉过一条绣了荷花的绫丝被将整个身体蒙的严严实实,再也不想理他们。
桓逸抱着织霞,鼻息中是丝丝的兰香,依稀能从丝被的缝隙间看到若隐若现的酥胸,俯在她的身边悄悄说:“你姐姐又不乐意了!不如我们亲热一番让她吃醋……!”他坏坏一笑,手一松,那幅细绫丝被从女子光滑的身子上缓缓落下,他贪婪的吮吸着织霞的樱唇,手揽着她的纤腰,渐渐移向她的粉颈、肩窝……。
织霞被他挑动的麻痒难止,双手搭着桓逸的肩膀,身体瑟瑟颤动,刚想推开他,却瞥到了金蝉在向自己使眼色,想到她说过的一番话,也许真的能和悦哥哥重逢呢!啊!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原来又被桓逸撂倒在榻上,幽暗的寝宫内只有金蝉的目光是那样明丽,给人一种坚定的感觉……织霞闭上眼睛,咬住嘴唇,任凭他在身体上施加暴风骤雨。
画屏春 豆蔻双燕蹴红英五
清晨,初升的朝阳将围绕在宫阙中的薄雾荡开,又是新的一天,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柳绿花红,荷香袅绕,燕子轻呢!给金碧辉煌的梁国皇宫织上了一抹温馨。
景澜殿的寝室内,温情脉脉依然没有散去,宽大的床榻上,梁国天子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才明白了爱不释手这个词语是这样理解的!他左顾右盼了一下,嘴角抹过一丝微笑,妹妹在他的肩窝里睡的正香,身体飘散的香气久久挥之不去。姐姐长发散乱,枕着他的胳膊睡意沉沉,虽然有点酸困,但也能让人忍受。想到昨夜同两位美人那数不尽的缠绵时,第一次感觉到了做帝王的乐趣。
“陛下!老奴有要紧的事儿回禀陛下!”永禄躬身立在绣帐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饶是这样脸上的肌肉还是一个劲的抽搐,打扰了天子的好事,那可是不得了的,一想到昭阳殿那边的状况,大着胆子加重了声音,“蓝相闹起来了,非要见陛下!”
最后一句桓逸听得很清楚,又是那位国舅,一定是听到了刚刚宣过的旨意!他不忍吵醒两个美人,轻轻移开了手臂,缓缓的掀起了纱幕,令永禄更衣。
一大群宫女、内传簇拥着桓逸刚刚走到永乐门,一眼望见身着紫色官服,身材矮小的老年男子正坐在宫门前哭泣。
蓝鸿本来高高兴兴来早朝,结果呢!天子不早朝不说,还一纸圣命让他去跟鞑子辽国人谈判,弄不好就是杀生之祸,于是仗着国舅兼岳父的身份前来哭诉,故意让天子下不来台。
“陛下,老臣一向本本分分,规规矩矩,为什么要老臣到鞑子那里送命?”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号啕大哭,“皇后娘娘,你怎么就先去了呢!陛下也不把父亲当人看了!还有太后,你怎么就病了呢!不管弟弟的死活了!”
“舅舅,您这是干什么?”桓逸气不打一处来,国舅位高权重,平日里养尊处优,拿着数目庞大的俸禄,到了为国出力之时,却又是这般模样。
“你说呢!小逸子!”气恼之极的蓝鸿一下子蹦了起来,也顾不得眼前的是不是天子,指着桓逸的鼻子骂道:“舅舅算是看明白了!你翅膀硬了,不把舅舅放在眼里了!当初要是没有舅舅的辛苦,你能坐上梁国天子的宝座!哼!”蓝鸿一挥衣袖,大喊道:“琳儿你也不放在心上,整天跟两个余国妖精泡在一起,我看这大梁国江山迟早亡在你手上,早知如此,我和你母后何苦又费这个力气,还不如让你大哥……!”他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气急败坏的哼了一声。
“舅舅,您刚刚说什么?大哥怎么了?”桓逸不明白,自己的皇位是父皇所传,怎么会和舅舅及大哥甚至母后有关系。
“没……什么……!”蓝鸿的脸一下子变了色,跺了跺脚说:“反正老臣哪也不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也不向天子行礼,大摇大摆朝咸安宫的方向去了。()
“陛下,国舅是不是……去太后那里了!”永禄小心翼翼的问,对这个气焰嚣张的国舅他也很不喜欢。
“旨意已经下了,不想去也要去!”桓逸也被蓝鸿弄得气呼呼,领着侍从向千秋殿而去。
果然不出桓逸所料,他的屁股还没有挨到千秋殿的龙椅,就被蓝太后传了过去,用脚趾头想就清楚其中的原故。
庄重肃穆的咸安宫依然巍然屹立,鸾凤附彩,可蓝太后已经缠绵病榻两年有余,自从皇后病逝后,她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再也没有精力理会宫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亲弟弟大清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才使她勉强打起了精神,亲侄女被冷落,弟弟又弄成了这般模样,她不得不唤过天子来详加寻问。
“儿子给母后请安!”桓逸对母后施过行后,静静坐在她的床榻前,观察着母亲的神态,安慰道:“今天的气色比以往强多了!看来母后的病快痊愈了!”
“皇帝又在哄母后了!痊愈……!哎!”蓝太后依在病榻中长叹一声,凤目望向儿子,“自玫儿去世后,母后就一直梦到她,还有硕儿……后宫的妃嫔不少,怎么就是没有龙子呢?你又不肯理会玉琳!玉琳在进宫时母后请高人帮她看过,是多子多福之人!皇帝……!”
“母后!”桓逸一听就知道蓝玉琳经常同母亲诉苦,丝毫没有体谅病中的太后,心中颇为恼火,“您身体欠安!就不要管这些事儿了!”
“可你总不能不立皇后啊!母后觉得玉琳就不错!逸儿……!”蓝太后说到这儿,又连连咳嗽了几声。
“母后……!”桓逸连忙接过宫女递过的手帕交给母亲,又将药碗端在手中,细细的吹着热气,柔声道:“玫儿怎么说也是儿臣的发妻,儿臣不想在立皇后了!”
蓝太后用了几口药,气息才稳定了下来:“你真是不想立后吗?还是另有人选!逸儿,你跟余国的两名后妃走得太近了!听说,你为了讨她们的欢心,连连贬了几个大臣,逸儿……!”病中的她对后宫的风言风语无暇顾及,只好苦口婆心的劝儿子。
桓逸一听就知道是舅舅告的状,那份楚相递来的名单之上散播谣言之下大多都是舅舅的门生:“母后,生为臣子,私下里搬弄是非成何体统,儿子就是要他们长长记性!”
“你舅舅呢!辽国乃是虎狼之地,你怎么能让亲舅舅只身犯险呢!”蓝太后绕来绕去,终于讲到了重点。
“舅舅拿着朝廷俸禄,自当为国家效力!”桓逸毫不示弱,他的确不喜欢亲舅舅,恨不得把他支得远远的,最好再也不要回来。
“可你舅舅没有这个本事!逸儿,母后实话对你说,你还不清楚你舅舅的为人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的大事怎么能让他前往!”蓝太后想到不成气的弟弟,无奈的轻声长叹。
“母后,您可有人选!”其实交给舅舅这样重大的任务,桓逸也是忐忑不安,听母亲一说,更加确实了舅舅根本不是好的人选。
“向元帅的病……!”蓝太后的目光望向窗外,好像有着无数的伤感。
“自云飞失踪之后,越来越严重,都说向元帅不喜欢这个儿子,可还是为他……!”想到国家的柱石,桓逸也在暗暗为向景隆的病情担心,“儿子已经让贺掌院时时留心他的病了!”
蓝太后喃喃喃自语:“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的确是有愧于云飞母子!”
“母后,您说什么?”桓逸大为不解。
蓝太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听母后一句话,免了你舅舅这趟差使吧!”她沉思了片刻后,缓缓道:“只有请你四哥走一趟了!燕王为人机智,善权变!又和辽人经常打交道!一定不会让皇帝失望的!”
“儿子遵命!”桓逸对母亲的知人善任在心中大加赞叹。
画屏春 豆蔻双燕蹴红英六
宜春宫位于梁宫的西南角,是一座偏僻的宫室,分前后两处大殿,居住着宫中职位比较低的妃嫔。宫墙外、台阶下都处都是无人清理的杂草,宫女、内侍也懒得打洒和冷宫相差无几的宫殿,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天子根本不可能一一驾临,像这样的地方在梁国皇宫中也不算稀奇。
拜别了母亲,桓逸带着永禄等人在咸安宫的附近转悠着,夏日的风光无限好,柳绿花明,百花齐放,并不想就此到千秋殿到忙忙碌碌着一尘不变的奏章。
宜春宫!桓逸一袭绣了金龙的天子常服,俊朗的面庞望着宜春宫的匾额,漫不经心的问永禄道:“这里住了那些妃嫔?”自他当了大梁国的天子以来,还从未到过这个地方。
“回禀陛下,宜春宫内住了御女、采女、宝林等约有三十来名,主位是卫美人和王才人!”永禄做了梁宫大总管也有二十余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自是熟悉。
“让她们全部出来迎驾!”桓逸乐呵呵的坐在宜春宫外的兰亭里,心血来潮的想看看那些没有一点映像的妃嫔。
“遵命!”永禄见天子来了兴致,一叠声的命手下之人前去宜春宫内宣旨。
宜春宫的这群女子说是皇帝的女人,可有的连天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乍听到内侍的传召,一个个如捡了宝贝般的欢喜,用最快的速度打扮好,争先恐后的出了宫门见驾。≈一时,兰亭外香郁凝重,花枝招展的女子跪了满满一地。
桓逸在山呼万岁声中,目光来回扫着属于自己的女人,一望之下不过是普通的庸脂俗粉,连给余家姐妹提鞋也不配,就在失望之时,跪在最左侧的女子一行清泪掉落在阳光照射下的青石地面,大为显眼。那女子身姿妙曼,穿了一件绿色的宫装纱裙,发间稀疏的插着几枚银钿,皮肤白皙如脂,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莲心……!”桓逸这才认出她是去年在天云山营帐中蓝玉昆献给自己的美女,自回到梁宫后就没有招幸过她。
“臣妾正是卫莲心!臣妾见过陛下!”卫莲心听闻天子又想到了自己,感动不已,想到被冷落在深宫已近一年,委屈的泪水夺框而出。
桓逸朝永禄摆摆手,令那些不相干的女子们退下,一边柔声唤过卫莲心:“爱妃,到朕身边来!”轻揽着美人的纤腰放在自己的腿上,拭着美人的泪水道:“都怪朕国事繁忙,竟把美人给忘了!不哭!不哭!朕这就领你到千秋殿,只要你尽心的侍奉朕,朕一定给你晋封!”
“谢陛下!”卫莲心伏在天子怀里娇嫩的抽泣了几声,靠在桓逸怀里相依着向千秋殿方向而来。()
千秋殿本是梁国天子批阅奏章之所,现在竟成了莺莺燕燕之地,一阵阵男女嬉笑之声从帷幕后的床榻中传出,尤其是卫莲心不断的吟叫之声,十分剌耳,连永禄公公也听不下去,只好坐在了宫门处的门槛。
卫莲心好不容易抓到了侍寝的机会,用出浑身解数引诱桓逸,裸着身子在床榻中翻云覆雨,使得天子龙心大悦。刚住,她像水蛇一般缠着天子的身体,柔舌绕弄着男子健硕的胸膛,气息不定的喘道:“陛下,臣妾还让您满意吧?您能不能晋封臣妾呢?”
“爱妃想要什么封号!”被卫莲心的一番挑逗,桓逸已是心荡神迷。
“臣妾不敢妄想为妃,封臣妾做嫔就好!臣妾能做陛下的昭仪吗?”卫莲心小鸟依人般靠在天子怀里,想到九嫔之一的冯昭仪早在一年前殁去了,位置一直空着。
“你到是很伶俐!昭仪就昭仪!”桓逸一翻身将卫莲心压住,在她丰盈的花蕊上又添又咬,弄得身下女子娇吟不已,伸手将女子的双腿拉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临幸。
卫莲心连忙迎合将双退拢在天子的腰际,双臂勾着天子的脖颈,想到已到手的昭仪之位,更加尽心的侍奉。
永禄无聊的坐在门槛上,瞅了瞅案桌上摞成了小山的奏折,长叹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秃尾巴鸟儿也能上台面了!”
“永禄公公,你又在念叨什么?什么叫秃尾巴鸟儿?”余金蝉带着景澜殿的一大群侍女如众星捧月而来,淡黄|色的对襟窄袖绫衣,如云如雾般的月白色纱裙,一根水绿色的丝带飘飘荡荡,面如美玉般光华,桃腮杏目,如仙子下凡尘。
“老奴给丽妃娘娘请安!”永禄一边行礼一边向金蝉的身后瞄,在纳闷为什么懿妃娘娘没有来。
“妹妹身体不舒服!”金蝉乃聪明剔透之人,怎么会看不明白他的举动,莲步微移向千秋殿内,随口问道:“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着?陛下呢?”
“娘娘留步!”永禄连忙将金蝉挡在宫门前,结结巴巴道:“娘娘……您不能进去……老奴……!”
“怎么了?”金蝉犀利的目光扫视着永禄的神情,又向千秋殿的窗棱处瞥了一下,隐隐有嬉戏之音,柳眉一扬,娇声道:“谁在里面伺候陛下?”一直缠着自己和妹妹的天子突然有了新欢,让余金蝉如临大敌。
“回娘娘的话,是卫美人!”永禄心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丽妃娘娘不像懿妃那么温柔可人,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卫美人!金蝉听都没听过这有这号人物,醋劲大发,一抬脚直接跨过门槛向千秋殿内冲,宽大的裙摆‘沙沙’直响,而那种男女间的嬉闹之声越来越大,她手一扬,‘唰’的一下掀起了床榻处的帷幕,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刹时呈现在眼前。
啊!卫莲心正在承欢之际突然看到有人闯入,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将丝被裹住寸丝未缕的身体。
“金蝉……!”桓逸怎么也没想到这时候金蝉会闯进来,正要责备,却看到一行委屈的泪水从那张艳若玫瑰般的脸庞落下。“爱妃……!”他刚叫了一声,就见金蝉如一只彩蝶般飞了出去。
“陛下,您一定要治她的大不敬之罪!她也太嚣……!”卫莲心眼见好事被人打破,出言挑唆天子。
“闭嘴!”桓逸明明见金蝉委屈而去,心中大为怜惜,想到余家姐妹的好处,自是不忍怪她。
画屏春 豆蔻双燕蹴红英七
已是夏暮,池内的荷花在花匠的照料下依然粉妆如新,绿色的荷叶如一片绿色的海洋,微风一动,翻起千层的波浪,卷起万层绿意如云,一曲天上应有的琴声隐隐传过荷塘,掠过接天莲叶和漠漠平湖直绕于青天之上,而曲子正是来源于荷塘中央一方水亭。
织霞一袭月白色宫装,桃红色纱裙,挽着望仙髻,瑰姿丽艳,流苏微动,就像一朵娇艳的荷花轻摆在万绿丛之间,她的纤手拨着琴弦,衣袖飒飒飘动,一曲《凤求凰》婉转动人,令人心旷神驰。
“姐姐,你又何苦呢!她也是陛下妃子啊!”她樱唇轻启向立在栏杆旁的金蝉轻轻说了一句,双眉微簇,本来灿若朝霞的脸上却多了一抹苍白之色,桓逸有了新宠,织霞却没有一丝不快,也许这样更好,至少他不会频频来缠着自己不放。
金蝉仍是坐立不安,心浮气躁一幅宽大的绿纱裙摆在广大的水亭之中飘来飘去,一想到卫莲心刚刚那一幕妖娆之态,忍不住骂道:“卫莲心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梁国的一个贱民,敢跟我们争,我一定让她不得好死!”想到辛辛苦苦才建立起来的一切被打乱,金蝉忿恨不已,恨不得立即将卫莲心撕成两半。
“姐姐……!”织霞本来想到停下琴声劝她,可隐隐看到桓逸走了过来,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仍旧拨弄着那一曲《凤求凰》。()
桓逸换了一件绣了金龙的紫袍在而来,英俊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眉宇之间那略带书卷之气,目光深邃,他步履轻快的走上水亭,一副美人图便呈现在眼前。“两位爱妃,你们这是干什么?还在生朕的气吗?”桓逸为了两位美人撇下卫莲心来弥补金蝉的眼泪,却看到一卷另类的画面,一个仍坐在案前弹琴,见了他也不行礼。一个呢!更是嚣张,立在荷塘前面对荷花,连头也不回。
桓逸坐在织霞身边,从琴弦上移开她的纤手握在手心里摸索着,附耳对她说:“你姐姐又吃醋了?她的心胸也太狭隘了吧!朕是一国之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要是天天吃醋可怎么好!”
织霞向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手指了指姐姐的背影,悄声道:“陛下,你别怪她!姐姐一时想不开,请陛下不要见怪!”
“朕怎么会怪她呢!”桓逸大为得意,貌若天仙的女子为自己吃醋,正合心意。()他对织霞作了一个安静的动作,悄悄绕到金蝉身后,拦腰抱住,笑道:“美人,别生气了!再生气就不漂亮了!朕和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朕最爱的都是你们姐妹啊!爱妃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
“臣妾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谁知道陛下是不是对我们也是逢场作戏!”金蝉挣开天子的怀抱,风一样的跑出了水亭外,可怜那些景澜殿跟来的宫女不知是该随她而去,还是留在天子身边。
“姐姐!”织霞喊了她一声,任是没有留住。她移步到桓逸面前,替金蝉赔罪:“陛下,姐姐今天心情不好,过两天就好了!您别和她计较!臣妾求您了!”说完,盈盈下拜。
“快起来!不关你的事儿!”桓逸这才正经打量起了织霞,也发现她的脸色的确不好,没有了以往的白里透红,而是苍白,“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不舒服?让太医过来诊一下脉?”
“不用!我没有不舒服啊!”织霞懵懵懂懂的摸了摸脸庞,思绪了几分后,缓缓道:“好像今天忘了擦胭脂!”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朕的美人无论擦不擦胭脂都是淡妆浓抹总相宜!”桓逸又仔细盯着那张美不胜收的脸看了片刻,伸臂将织霞横抱起来向暮云宫的方向而去,空剩下琴弦迎着风吹荷叶传来的清香。
太阳刚刚落在青山后,暮云宫内已是灯火明丽,粗大的蜡烛将本就华美的宫室照得熠熠生辉,一行红衣宫衣垂首肃立在殿外,寝宫的绣帐内正在上演着春色撩人。
桓逸迫不及待的褪去了女子所有的衣衫,在阑珊的灯火下欣赏着精致如美玉般的身体,光滑如丝绸,柔细如婴孩,那双含着花蕊的丰盈更加让人心醉,柔长的直发,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带着红霞的双颊,含着羞涩的目光……。
“陛下,别看了!”织霞被他如此的一番欣赏弄得脸红心跳,羞颜难开,连忙用丝被遮住躯体。
天子伸手将丝被扔在一旁,揽着她的身子,笑意绵长的在织霞耳边轻道:“朕今天想和爱妃来一出儿空翻蝶!”后宫中的妃嫔侍寝自有规制,可他想到了千秋殿内和卫莲心的回味无穷空翻蝶,很别致又很诱人,就想同最心爱的女子一试。
“什么?什么叫空翻蝶?”织霞不明白的望着他,虽不理解桓逸说的是什么!但一定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空翻蝶啊!爱妃没有听过吗?”桓逸在织霞通红的双颊亲了一下,手指捏弄着她的敏感部位,俯在她耳边嘱告,“爱妃真的没有听过‘空翻蝶’这三个字吗?那可真是孤陋寡闻……男仰卧,展两足,女坐男上正面,两脚据床,乃以手助为力……!”
织霞惊骇地摇摇头,听到这种闻所未闻的怪异之谈让她全身都在发烫,如果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就算能和悦哥哥重逢又有什么乐趣,如果悦哥哥知道自己用这样的方式讨梁国天子的欢心……。
“这是命令?爱妃不愿听从?”桓逸将织霞的身子拉到面前,紧盯着她的目光,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什么人,“你是朕的女人,永远都是,你也看到后宫的那些女人了,没有朕的宠爱,和一具死尸没有任何区别!”
“我……!”织霞任在犹犹豫豫,他要求的那种事打死自己也学不出来。
“你也想学金蝉,对朕大不敬?”桓逸伸指托起女子的下颌,语气微微加重了些。
画屏春 豆蔻双燕蹴红英五
夜色渐沉,暮云宫寝宫内仍是灯火幽幽,和柔的橘红色烛火和金炉内袅袅的暗香将织彩绣绵的床帏内渲染的绮靡而温馨,纱幕之内隐隐是两个身影相对。
桓逸脱去了寝衣,露出健美的身材,宽宽的肩膀,令女人足以心动的胸膛,可是,面前的女子仍如一尊白璧无瑕的美玉一样矗立着,动也不动,只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很害怕的样子。他想到后宫那些妃嫔无一不是竭尽所能的侍奉他这个皇帝,可她……桓逸再也沉不住气了,因为身体中流动的热血开始上下不定的翻腾。
他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双臂,直盯着她的双眸问:“你真的不愿意侍候朕?今天晚上你要不从了朕!朕就再也不会到你们姐妹的寝宫来!”他在威胁织霞,他知道余国还捏在他这个大梁天子的手心里,余家姐妹还有尽心竭力的侍奉自己。
“我……!”织霞的一行泪水飘落下来,她害怕了!怕他会将不快转移到余国和亲人身上,甚至是刚刚得罪过他的姐姐身上,忍住泪水道:“臣妾愿意……只是……只是……!”
“爱妃,你同意了!”桓逸听到她愿意服从,立即龙心大悦将她搂在怀里,“朕刚刚不过是吓唬吓唬你!就算爱妃不乐意!朕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爱妃,还有话说?”他爱怜的抚摸着怀里比柳丝还要柔婉的女子。
织霞被他的上下其手弄得脸红心跳,挣开他的怀抱道:“我口渴……能不能先让我喝一口茶水,再……!”
“这个时候口渴,忍一忍吧!”美人的娇羞与青涩,让桓逸更加欢悦,肆无忌惮在她身体的敏感部位不停的挑逗着。
“我真的口渴……!”织霞含泪哀求,对身体中传来的异样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会惹他不高兴会责怪到余国和金蝉头上。
“去吧!扰了朕的兴致,一会儿自当重重处罚!”桓逸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织霞。
织霞将一件薄纱衣披起,掀起绣帐,移步到多宝阁前,确定了桓逸依然在绣帐内后,快速从左下侧的一个小抽屉内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最下方的暗阁,托出一只掐金丝鸳鸯戏水的鎏金盒子,从里面取出仅有的一枚红丸放在口中,就着茶水一饮而下,一行泪水悄悄从眼角内渗出。
“爱妃,过来!到朕的身边来!”桓逸赤身露体的躺在宽大的榻中,伸手递给刚刚回来的织霞。≈
织霞牵着他的手坐在榻边,强壮笑颜道:“陛下,能不能先跟臣妾亲热一番!”
“朕看到你什么都忘了,当然要先抚慰一下爱妃!”桓逸笑意微微,将织霞的薄衫褪去,在她粉颈之处亲吻了几下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体下,亲吻着,缠绵着。
醉花春的药力上来,织霞觉得脑海中模糊一团,嘴里嘟哝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全身热痒难当,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男子就是心爱之人,就是凌霄花丛里的悦哥哥,她紧紧的搂着他,亲吻着他,可以让他把自己带到任何深渊。
五更的鼓声刚刚敲响,宫阙内仍处在夜色蒙蒙之中,刚刚从温柔乡中醒来的桓逸正准备去上朝,却看到织霞一动不动的躺在自己身边,全身冰冷,脸色苍白,额上还冒着冷汗,连忙向伺候在寝宫外的永禄大喊着传御医。
“织霞,织霞,你怎么了?醒醒,不要吓唬朕!”他将织霞抱在怀中,轻轻呼唤着,仿佛在长春行宫内落水的那一幕又回到眼前,女子长发飘散,双目微合,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唤声。难道是昨晚……桓逸刚想到这儿,就看到帷幕处走来一人。
“妹妹生病了?”金蝉闻讯赶来,拉过织霞的手臂在她的脉上搭了一会儿,双眉微簇道:“不好!”从所配的绣囊内抽出几枚细如毛发的银针,灵活的游走在织霞身体的几处|岤位中。
“金蝉,织霞怎么了?要不要紧?”桓逸早就听闻金蝉精通医术,和贺宜兰不相上下,就是没有亲眼目睹过,现在一看,的确如此。
金蝉瞥了桓逸一眼,知道他是真心的在为妹妹担心,又看了看更漏,劝慰道:“陛下,您赶紧去上朝吧!妹妹交给我了!等您下了朝,臣妾一定让妹妹醒过来!”
“她不能有事儿!金蝉,她不能有事儿!”桓逸向寝宫外走了几步,又回身向金蝉交待,“只要你让她醒过来!朕赏你绸缎千匹,金珠万两!”
“陛下,她是臣妾的妹妹!”金蝉向桓逸瞪了一眼,嗔怪道:“您快去上朝吧!不要打扰我施针!”
桓逸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上朝,眼看时辰已近,又向昏迷不醒的织霞深情的望了一眼,叹息了一声,无奈而去。
金蝉心急如焚在织霞的床榻边走来走去,一个时辰过去了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常嬷嬷跪在地上向老天念念有词,突然金蝉想到了什么,走到多宝阁前打开暗屉,将那只掐金丝的盒子端了出来,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公主,公主,郡主醒过来了!”常嬷嬷爬起来跑到织霞的身边,抓起她的手,老泪纵横。“郡主,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唬嬷嬷!”
金蝉将那只盒子重重放在织霞枕边,责难道:“那么多药你全吃了,不要命了?”
刚刚醒来的织霞还在懵懂之间,脸庞毫无一丝血色,握着常嬷嬷的那只手仍是冰冰冷冷:“我……要麻醉自己!”
“公主,您就别怪郡主了,她已经很……!”常嬷嬷拭了拭泪水,连忙把织霞的手臂交给金蝉,“公主,您快给她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大碍?”
“不用了!只要停掉那种药,调养几个月就能痊愈!”金蝉看到妹妹如此模样,也不再怪她了,叹了口气道:“姐姐知道你在委曲求全,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的目光离开织霞苍白的脸庞向宫门外望去,外面是重重的宫阙没有尽头。
画屏春 豆蔻双燕蹴红英九
一个多月过去后,秋季已经到来,远山红叶将层林尽染,秋风乍起,给似海的深宫添了一丝冷意,寒蝉凄切,骤雨初歇。
织霞的病情仍是没有一点好转,服用了一个多月药和名贵补品还是浑身乏力,体虚盗汗,金蝉对桓逸禀报说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织霞的身子骨弱,需要好好调养,也劝他暂时不要临幸,可织霞的脸色却越来越差,身体也越来越瘦弱,就是像被秋风打落的霜叶一样憔悴不堪。心急如焚的桓逸又换了一批批御医来诊脉,都和金蝉所言大同小异,也只能是干着急没办法。
代皇后权责掌六宫的贺宜兰也知道了织霞的病情,只是障于金蝉把她的病大包大揽,也不好替她把脉,今天见金蝉不在,才偷偷搭了一下脉案,却被异常的脉象吓得不轻:“你的脉象时稳时急,极不平静,明显是纵欲过度导致阴虚阳亢,相火上浮,还有……你一直在服用什么药?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算要争宠,也没有必要如此的拼命吧!命都没了,你还拿什么来争?”她怎么也不相信,一直温柔如水的女子为了争宠竟会用这种方法。
“宜兰姐姐,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