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6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云野鹤般的生活。自从认识了余悦,为他们传递信物后,自然而然和余国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楚王继续道:“三年前的那场战争,两国各有损伤,但一心求胜的梁国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远远超过了余国,当然梁国要比余国富足强大!虽然余国在梁队的锋芒下节节败退,但并未受到太大的伤亡和损失!我说的对吗?陛下!”
“殿下说得太轻松了!”宣明帝一声长叹,国亡之后的帝王威严也荡然无存,更像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民间老人,“余国输的是一败涂地!要不是我苦苦哀求,梁国天子还念在郑氏一脉的血缘上,恐怕祖宗的牌位也保不住!”
“不!”楚王这一声‘不’穿透了深深繁密的柳枝,字字透彻,他如一个旁观在阐述着自己的看法,“三年前,余国的兵力虽不及梁国,国家也比较疲弱,但伤亡不是很大!我真的很佩服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说起来简单,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您损失了一位皇子,一位公主,一位郡主,却换来了余国三年的和平,换来了给余国百姓休养生息的机会!”
宣明帝心间一颤,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苦笑道:“殿下,您太看得起我了,我自认没有您想像中的那么足智多谋!”
“让我不得不配服的是……!”楚王并没有停下要说的话,只是用双眸掠过宣明帝那张苍老的脸孔,“陛下的美人计也没有白费!”他按下刚要申辩余国君王的手,“您不要再瞒我,我清楚的知道当时一切!桓逸并不知道织霞,是您上书说愿将余国的第一美女,自己的亲侄女送给他!余国的第一美人,这也是陛下后来加上的吧!余国的百姓都不知道织霞是第一美女,桓逸怎么会知道!再说,余国百姓也没福见到陛下未来的儿媳吧!第一美女,无从谈起!虽然织霞很配这个称号!”
“哎!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宣明帝被楚王道出了自己的心事,脸上又添了几许的愁苦。
“下策吗?我却不这么认为!”楚王将手中的折扇摇了几下,“如果您愿意复国,我自会助您一臂之力!陛下对我推心置腹,我也不在隐瞒……二十多年了,外公和舅舅一家的血海深仇,我永远不会忘记!”
归国谣 眉黛馀恨倚黄昏(二)
秋日的午后,灵雾山的岚风吹动着层层茂密的山林,云淡,天蓝,林绿,几缕轻薄的云烟装扮着青冥茫茫的天空,结伴成群的鸟儿自由的飞翔,高歌,一派和谐清灵之景。流云飞瀑也过了水量丰沛的季节,水流渐缓,如一脉清泉般幽宁,如一条白色的锦带飘悬于山崖中。
瀑布对岸竹林掩映之处的一座青青竹屋的和飞瀑遥遥相对,从窗外就能一览瀑布的壮观之景。翠竹婆娑,山花淡淡,一曲《高山流水》的古曲从竹屋内飘来。隐居在此地已有三年的楚王桓逍,一袭蓝衫飘逸出尘,坐在窗台下的琴案前拨弄着琴弦,宽大的袖摆随着乐符飒飒飘动,双目微闭,怡然自乐,仿佛已陶醉在自己所奏出的乐曲之中。
白衣男子的闯入,突然打破了这空山鸟语,竹林听琴的雅意,余悦纵马跃过竹林外的小桥,直径来到了桓逍的居住之所,如玉般皎皎的脸庞带着不满和抱怨之色,自从桓逍把心上人的一缕青丝带给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和敌国的王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这种关系让他本人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余悦跳下马,拎着马鞭大步流星的迈入了楚王的竹屋,一头如墨般漆黑的发丝飞飞扬扬。
“还没来得及恭喜越王殿下喜结良缘!”楚王听到竹屋外的人动马嘶之声,眼睛没睁,身体不动,听动静就知道何人闯入。
余悦将马鞭一扔,‘唰’的一下撩起衣袍坐在了桓逍的对面:“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女人!要不是父皇、母后天天逼着我……!”他鼻子里‘哼’了一下!
“徐翰墨大人乃是余国元老重臣,说话一言九鼎!这对越王殿下来说是件好事儿!”桓逍终于睁开了一双丹凤目,嘴角掠过一丝浅笑,笑中却有着意味深长。
“我才不稀罕!”余悦轻蔑的说:“要不是看父皇、母后的面子……!”
“打住!打住!”楚王打断的余悦的话,站起身来望向窗外,“如果殿下今生和你的心上人无缘呢?”他又瞥了瞥余悦,笑道:“你不是把新娘子一个人甩在家里了吧!再说,你穿这件衣服也太不合适宜了!”桓逍看着余悦的那一身白衣,连连摇头。
“霞儿最喜欢看我穿白色的衣服!”余悦说这句话的时候,泪水直在眼框里打转儿,但却又不想让楚王看到,于是假装观看窗外遥遥相对的瀑布,从而遮掩着红了的眼睛。
楚王乃聪明剔透之人,又怎么会不知呢!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长叹!
“你跟我父皇在谈些什么?”余悦仍背着身问道。
“只不过是说说风景名胜,名山大川,聊聊各地的风俗人情!”桓逍微然一笑,据我所知越王殿下好像对此并不感兴趣!”
“我……!”余悦回身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窗外马儿的长嘶,他连忙向窗外一望,结果看到从小侍候自己的小太监青玉从黑马上跳下,满头大汗,跌跌撞撞的朝竹屋内跑来。
“殿下,殿下!”青玉十五、六岁的年纪,早已没有了以往机灵顽皮的样子,他进来时几乎和正要出去的余悦撞了个满怀,着急忙慌的说:“殿下,瑞亲王……恐怕……不行了……陛下让您快回去呢!”
“什么!”余悦一听,身子竟有些向后倒,他想到了一年之前就病势沉重的自己的亲叔叔,织霞的父亲,今天看到青玉如此的惊惶失措,想到叔父病的连自己的婚礼也没来参加,心中暗道不好,“快走!”他冲青玉叫了一声。
归国谣 眉黛馀恨倚黄昏(三)
瑞王府坐落于余国故都建安的皇城之内,仅和余国原来的紫禁皇家内苑有一墙之隔,翠绿的琉璃瓦,朱红的府门,高台广厦,亭廊楼阁,无处不在显示着这座王府在余国的地位。自宣明帝退位被改封为‘穆王’后,瑞王府便成了他的居住之所,而那只鎏金的匾额也改成了穆王府。
位于王府西侧的快意堂正是瑞王的寝室,自瑞王妃去世之后,怀念亡妻的他再也没有纳过任何女人,瑞王和宣明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就连性格也很想像,都是一样的长情之人,都说皇家没有手足之情,可他们兄弟却是相互扶持同,同甘共苦。此时,雕梁画栋的快意堂充斥着悲凉之景,瑞亲王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坐在床榻前的宣明帝已是悲伤之极:“烜弟,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眼见弟弟到了弥留之际,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仿佛要阻隔与死神的距离。
“皇兄,你……真的决定了?”瑞王已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手无力的搭在兄长的手心里,“弟深知……皇兄不是……轻举妄动……之人!”说到这里,他大口的喘着粗气,缓了了阵后,又继续道:“皇兄……你要想好……一旦让梁国有所察觉……一旦我们兴兵复国……那怿儿……和金蝉必……有性命之忧!”
“你为什么不关心霞儿的的安危?”宣明帝感动于即将离世亲人的一番言语,他这时关心的居然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我……对不起她……!”瑞王双目微闭,泪水从眼角处滑落下来,“霞儿……从小没了娘……幸亏……有嫂子将……她抚养长大……本以为她和悦儿……!”瑞王惦念着远在异国,福祸未知的女儿,心中自是苦涩,“什么……都不说了……她是个可怜姑娘……小小年纪……!”瑞王不知那来的力气,紧握了一下兄长的手,“可是……为了余国……我们不得不这样做……我们……已经是孤注一掷……在所不惜……!”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握紧宣明帝的手,“悦儿……可担将来余国之重任!”
“皇兄明白!你先养养神!”宣明帝觉得弟弟全身似抽干了力气一样。
就在瑞亲王的闭目养神之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刚从灵雾山归来的余悦,一进快意堂的大门,就看到父亲和表兄正围着躺在床榻中的叔父。
“叔父,叔父!”余悦急忙走到瑞王面前,‘扑通’跪在床榻前。
“悦儿……你来了!”瑞王听到余悦的声音,伸臂找寻着余悦。
“叔父,我在这里!”余悦赶忙拉起叔父那干枯的手,泪水一涌而出。
“悦儿……!”瑞王望了一眼跪在榻前悲痛欲绝的独子余织晟,嘱咐道:“晟儿……复兴国家就……靠你们了!待到成功的那一日,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交待完要说的话,带着重整河山的殷切期盼,瑞王已经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秋风吹动起快意堂外的桂树,一片萧瑟之情传递于穆王府的每个角落。
归国谣 眉黛馀恨倚黄昏(四)
梁国皇家内苑东侧,有一处名曰莲池的大殿,顾名思义,这里当然和莲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一进宫门映入眼帘的是十里的芰荷之香,人工开凿出的广阔湖面,一倾万碧的莲花落在涟漪的碧水中,湖心是一处雕梁画栋的宫殿,鎏金的匾额上书‘莲池殿’三字,每到六月,莲花开放如红云,每到采莲时,这里自然而然成了妃嫔的宫女们最期盼的季节。
午后,淡风柔云下,十几艘舴艋轻舟穿梭于碧绿莹莹的莲塘中,轻罗广袖下是一双双暗露金钏的手腕,纤柔的素手采摘着清香的莲蓬,娇艳的芙蕖映着每一张青春的脸庞。
落在最后的蓝玉琳也坐在一艘舴艋兰舟上,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盛气凌人,两年前皇后去世,今年太后病体违和,父亲只顾独揽朝中大权,统领六宫的权力也被剥夺……她抱着五岁的女儿,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莲叶间最为华美的一艘兰舟,冷冷的对女儿说:“莹儿,你看到了吧!就是那个女人,让你父皇不再理我们!”
年幼的汾阳公主对母亲的话似懂非懂,稚嫩的小手指着父皇乘坐的轻舟:“娘,我们去追父皇!”
蓝玉琳苦笑,现在的大梁天子除了身边那个妖精,竟视六宫妃嫔如无物,就算追了上去,只不过换他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想当年是多么的威风八面,多么的宠冠六宫,可是现在呢?余织霞,总有一天,你也会有同我一样的下场!
淡淡的风掠过万千枝的莲叶,掀起如波翻浪涌绿色海洋,粉嫩的花朵夹杂在其中,形成了一幅人间最美的画卷。
“小千子,你划船的技术不错嘛?”最大的一艘轻舟上,身着明黄衣衫的梁国天子桓逸牵着织霞的手,正兴致盎然的坐在船头,欣赏着丛丛而过的莲叶、莲花。此时,娇花映着美人的脸庞,竟有些心荡神驰。
“奴才多谢陛下的夸奖!奴才自小长在水边,狗刨儿,划船,奴才都略懂一些!”正在划船的小千子听到天子的问话,忙陪着笑恭恭敬敬的回答。
“你这小子,嘴还挺甜的!”桓逸瞥了一眼小千子,目光又转向对着茎茎莲花发呆的织霞,只见她长到腰际的青丝飘飘散散,一身瑰红色的纱衣随风轻舞,明丽娇艳的脸庞中闪着思绪绵绵的神情。他伸臂将将织霞揽在怀里,柔声问道:“怎么了?这里虽比不上地处南国……你的家乡,但总有些江南的味道吧!”
“嗯!”织霞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眼光依旧没有离开身侧的莲花。
“不开心?”桓逸扳过织霞的身子,直视着她若有所思的神韵。
“这几天总觉得心里难受!”织霞淡淡的说了一句,此刻又觉得心像被人揪起一样的疼。三年了,来到梁国已整整三年了,故国的雕栏玉砌,故国的亲朋故旧,故国的锦绣山川,无时无刻的回荡在心中。
“难受?为什么?”桓逸将娇柔瑰丽的女子搂在怀里,那种非兰非麝的气息又传在鼻息间,“明天,我们到汤泉宫好吗?朕已命人将那里修葺一新!”
织霞不语,眼前的景色像极了故国江南的风景,每到这个时节,伯父总会带着皇亲大臣和百姓一起采莲同乐。那时的伯父身穿和百姓一样的服装,带领着爹爹、哥哥还有怿哥哥和悦哥哥一起到莲塘中和百姓们一起劳作,自己和金蝉姐姐会偷偷跟在他们的身后,光着脚下了莲田,田边地里的小泥鳅有时还会咬自己的脚!滑倒时,有悦哥哥抱着。乘舟时,怿哥哥会念诵梁元帝萧绎《采莲赋》……那时多好……。
归国谣 眉黛馀恨倚黄昏(五)
汤泉宫位于梁国长兴城外的龙阳原上,因这里有温泉而得名。龙阳原被一片繁密的林林所围绕,林静幽深,莺歌燕鸣,梁国的历代天子都喜欢这里的山林和泉温,于是在这里修筑了汤泉行宫。
历经三百余年的宫殿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金碧辉煌,所以去年当今天子桓逸征三万民夫在此大兴土木,毫费了十几万两的国帑,将汤泉宫修葺一新。
中午时分,驻守汤泉宫门的十几名侍卫无精打采的手持缨枪立在秋日的阳光下,等待着下一班的侍卫换班好去用饭,结果汤泉宫的侍卫统领传下了一道命令以,说当今天子要驾临,让他们继续守卫,其余的侍卫都派了接驾的命令。
又饿又累又火的侍卫在秋风中大大的发起了牢马蚤。
“陛下还真是闲不住,这里刚刚修好就要来!害的我们连饭都没得吃!”一个年轻的侍卫发着满肚子的怨言。
“这次大修汤泉宫可耗费了不少银子!”年纪稍长的侍卫望着重重的宫檐和金光闪闪的琉璃瓦,叹道:“这两年陛下像是变了个人,把以前的励精图治和富国强民的思想完全扔到了一边!”
“有天下第一美人在侧,我也会这样!”年轻的侍卫梦呓般的说。
“红颜祸水!”年长的侍卫长叹一声,“梁国迟早乱在他手里!”
正在两名侍卫的闲聊间,衣甲齐整,旗帜鲜明的羽林卫军拥着大梁天子的銮驾已到了汤泉宫的宫门。向家两兄弟像门神一样左右守卫在天子乘坐的车马两侧,奔跑的众军士扬起一阵遮天蔽日的尘土。
漱玉宫内,弥漫着薄薄的雾气,那源源不断的温泉就从汉白玉砌成的池内涌出,玫瑰花瓣片片散落在温暖适宜的碧泉内,黄|色的纱幕遮住了玉池中的春色撩人。
织霞露着雪白的颈项处,失神的靠在温泉内的汉白玉台边,齐胸的温泉之水掩住了她玉一般光洁身体,十几天来的心绪不宁使她浮想联翩,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享受着温泉惬意的桓逸赤着上身游走到织霞面前,伸臂搂住了她细腻的腰肢,笑道:“怎么了?老是心事重重,这样很快会老的!”说完,嘴角边掠过一丝微笑,一只手向织霞的酥胸上摸去。
“别!”织霞身子一颤,忙去挡他的手。
桓逸干脆将整个寸丝不缕的身体抱在自己的怀里,假意嗔怪道:“总是拒绝朕,看朕怎么处罚你!”说完,他抱起滑腻的身子向温泉汉白玉台上走去。
飘飘渺渺的淡黄|色纱帐内,一丝不挂的两个身体交缠在铺陈着丝锦的贵妃榻中,桓逸的吻落在织霞的唇间,玉颈,胸前以及身体的所有部位,他对身下的女子有着无尽的缠绵之情,对身下的女子总是有欲罢不能的爱意。“跟了朕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桓逸的手落在织霞平坦的小腹间,游动着,他的气息也越来越粗重,“看来朕对你宠爱还是不够!”说完,分开女子,轻缓直径而入,激烈的碰撞,溅起无数的水花,身下的女子也在发着轻轻的吟声,过后,桓逸明明看到织霞的一行清泪滑落在软枕上。
归国谣 眉黛馀恨倚黄昏(六)
“为什么哭?”桓逸爱不释手的搂着枕席中的女子,用手背轻拂着那一行泪渍。
织霞长发散乱,脸颊微微泛着红潮,闭着眼睛说:“我不知道!我……!”自从她第一次跟桓逸在一起时,从来就没有睁开过眼睛,因为她不想看到自己在不爱的男子身下委曲求全。
“三年了,你还在想他!”桓逸一边说,一边贪婪的吮吸着织霞的樱唇。
“我没有想他!”织霞将脸歪到另一侧,躲避着他的吻。
“那你……你为何不能笑一笑!”桓逸继续上下其手的拂摸着织霞柔滑细腻的身体。
“我是伯父送给你的礼物,有什么资格笑!有什么脸去笑!”织霞想到所承受的一切,三年来,每天面对着根本不喜欢的人!三年来,忍气吐声的忍受他求欢的*****!三年来,他施加在身体上的凌辱……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桓逸扶起织霞,拿过散落在贵妃榻中的衣衫轻拢在她的身体上,柔声道:“这三年来,朕对你不好吗?”
织霞衣不蔽体,青丝披散在裸露的玉背中,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落的眼珠:“我想家!”
“你是想家?还是在想余悦?”桓逸抓着织霞的双臂,眼前熟悉的玉体还是那样的诱人,半遮半掩的酥胸,纤细的腰肢,莹白的手臂,他动情的说:“余悦已经娶了徐翰墨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他早把你忘记了!早把你忘记了!这个世上只有朕是真心对你的,你明不明白?”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算什么!我凭什么……!”织霞想到半个多月前,得知余悦娶了徐丞相的女儿,心中自是委屈!莫名的伤感涌上心间,她靠在桓逸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织霞,织霞!”桓逸轻拂着织霞的背,怀中哭泣的人儿使他心疼不已,安慰道:“朕喜欢你,爱你!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没有!谁惹你哭,朕一定不会放过他!”他用自己的衣袖帮织霞拭着脸上的泪水,“走!朕带你到花园去!刚刚听永禄说,菊花开的不错!”
织霞抽泣着将自己的衣物穿好,和桓逸一起出了漱玉宫的大门。
汤泉行宫比起梁国的皇宫,别有一番景致,少了皇宫的庄重威严,多了几分山林间的气息。午后的清风徐徐淡淡,芙蓉花开满花圃,桂枝散发着清雅的幽香……。
“陛下!”一身青色锦衣的大总管永禄颤微微的来到桓逸和织霞的面前,他一双精明的小眼睛盯着地上铺陈的青石,声音比蚊子还细。
“什么事儿?”画廊内,桓逸正要和织霞一起到花园赏菊,结果半路杀出个永禄,他自是不高兴。
“边境的蓝将军传……来消息……说……!”永禄众偷偷瞅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天子,又瞅了瞅不明喜怒的懿妃娘娘,吞吞吐吐的说:“蓝将军说……懿妃……娘娘……的父亲……病……逝……了!”
御花园的围墙外,永禄哆哆嗦嗦的禀过了话,睛盯两只脚面,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归国谣 眉黛馀恨倚黄昏(七)
御花园的围墙外,永禄哆哆嗦嗦的禀过了话,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眼睛盯着两只脚面,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降临,面前的懿妃娘娘可不是刚刚来时那个处处受人欺凌的余国郡主了,直到今天才知道了原来‘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这句诗不是空形容的。
什么贵妃、德妃、贤妃、美人、才人……统统靠边站,连太后也拗不过,只好自己气病了!只有和这位懿妃娘娘要好的贺容妃还受着陛下的荣宠。暮云宫内上百名宫女、内侍侍候着一位十七岁的余国郡主,彩云院绣工只给这位娘娘做衣服,连那个常嬷嬷都成了宫内人人争相巴结的人物!自己虽是大总管,可让不让当,还不是这位娘娘一句话的事儿!幸好以前没有得罪过她,不像那个傻里傻气的蓝贵妃……。
织霞!桓逸一声高呼,惊醒了还在深思中的永禄,他眼见懿妃娘娘直直的倒了下去,忙帮着扶:“哎哟!娘娘!快来人啊!快叫御医!”
随着永禄那尖声尖气的呼喊,周围的一大群宫女,内侍蜂拥而来。
漱玉宫的紫纱帐内,织霞在御医银针的剌激下醒了过来,她呆滞的望着坐在身边,正用关切眼神盯着自己的桓逸,神思恍惚的问:“我这是在哪里?我病了吗?”
桓逸爱怜的抚摸着她的一头长发,柔声道:“汤泉宫啊!你忘了!过一会儿我们就回宫!”
回宫!织霞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噌’的从榻上一跃而起,拽住桓逸的衣袖,哭道:“求求你……让我去拜祭父亲好吗?”
桓逸沉思了几许,缓缓地摇了摇头,他不是怕织霞就此逃走,他是怕织霞到了余国会想起余悦或者见到余悦,这三年来,她差不多已经淡忘了他……。
“求求你!求求你!看在三年……!”织霞猛地向榻下一翻,‘咚’的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她顾不上疼痛,纤手拉着桓逸的衣摆,连连叩头,“求求你……求求你……允许我拜祭父亲……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桓逸见她哭的可怜,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郑重道:“朕可以让你到余国去拜祭父亲,但……朕会同你一起去!”
织霞盯着桓逸的眼睛望了半天,知道他不是在说谎,便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
清晨,一抹初升的朝阳洒在鸾龙附彩的层层琉璃瓦,咸安宫在金光的围绕中更显得金碧辉煌。
重重泥金帷幕中的蓝太后偶有咳嗽声传来,那些捧药奉茶的宫娥忙前去伺候。
“逸儿,听说你要到余国?虽然他们现今在我们的威慑之下不敢轻举妄动,但皇帝也没必要去只身范险啊!”蓝太后扶着桓逸的手臂慢慢移动坐榻中,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她的身体已是大好了,可毕竟岁月不饶人,二十多年前那位城府深、善计谋、多权变的蓝贵妃随着一头斑驳的白发再也找不回来。
醒逸浅浅一笑,自然没有把软弱不堪的余国放在心上。“母后,穆王和余国百姓这三年来对我们强大的梁国无不是服服帖帖,穆王也三番几次的求着儿子驾临余国巡视,儿子也想给他这个面子!”
蓝太后一双精明的目光向儿子望去,想从他的眼中找到什么。“母后怎么忘记了!皇帝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主张……只是……逸儿,你必须带向家兄弟前去余国!这是母后唯一的要求!”她十分清楚儿子到余国去做什么,一定和那个狐媚的郡主的父亲之死有关,蓝太后缓缓起身向寝宫内走去,丢下一句话:“逸儿,红颜祸水!不要为了一个女子自毁江山社稷!”
归国谣 眉黛馀恨倚黄昏(八)
秋日,天云山的枫叶红遍了山林,再配上天高云淡和青松翠柏,自是让人心情舒畅,胸中一种登高临远之情油然而生。
一行迤逦的皇家羽林卫队正走在天云山脚下,正是梁国天子桓逸带着他浩浩荡荡的大军前来附属国巡视。
织霞从华美的六驾辂车里遥望一别三年的故国,天云山之后就是生活十四年生活的故乡,那里有让她魂牵梦萦的人,伯父、伯母、悦哥哥还有去世不久的父亲,虽然在余国的十四年很少在父亲身边……想到这里,一行泪珠不禁潸然而落。
“早知你如此的伤感,朕就不带你带了!你现在不是余国的郡主,面是朕的妃子,懂吗?”身穿月白色龙袍的桓逸忍不住再次叮嘱身旁的女子,他很明白织霞的心情,但不想看到她流泪满面的样子。这会让他想到了年幼时去世的父皇,记得十岁那年和兄弟们跪在父皇的灵柩前痛哭,尽管并不是父皇最喜欢的儿子,在记忆中也没有被父皇抱起过,那时候父皇最喜欢大哥、二哥和七妹,因为他们都是董皇后的儿女。
织霞拭去了泪水斜歪在美人靠中,根本不想回答桓逸的话,她的一袭白裙和满目的华彩格格不入,仿佛是从山间飞来的一只白蝶栖落在这里。
余梁两国交界之处的天云山本是两国的旧边界,可现在已被梁国牢牢掌握,壮观的梁军大营正冲着余国的疆土,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负责守卫这里的蓝玉昆大将军眼中,他是蓝鸿的唯一的儿子,天生力大无穷,生得虎背熊腰,威风凛凛,甚得姑母蓝太后的喜爱。
“陛下,这是臣为您特设的大帐,明天臣自会带精锐之师保护陛下前赴余国!”蓝玉昆此时已脱去了甲胄,他恭敬的将桓逸领到梁军大营中那座最大最豪华的大帐前,谄媚道:“陛下奔波了许多时日,也该好生休息了!臣就不打扰了!”他把桓逸让进大帐后,从容的退了出来,眼睛仍不忘朝向家兄弟扫一眼。
一顶华美的软轿缓缓的抬了进来,桓逸才停止了扫视这座从来没有住过的营帐,他笑了笑,连忙命一直保护在身边的向家兄弟退下。
“织霞!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桓逸仍对这个大帐十分的新鲜,忙掀起软轿的帘幕要和心爱的女子一起分享。
松软的地毯,古朴的案桌,一切都是那么原始,还有令箭、文书等,织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住所,她向四周望了望,这就是梁国大将军的营帐吗?三年前,向云鹏就是在这里指挥兵马连连直下余国城池。
“你怎么了?一路也没说几句话!人死不能复生,你……!”桓逸猛地将织霞揽在怀里,柔声道:“朕觉得好久都没有跟你在一起了!”手臂用力将织霞横抱在怀里向榻边走去。
织霞被桓逸压在榻上,仍他亲吻着脸颊和玉颈,眼前只有一盏幽间的灯火,除此之外到处都是夜色沉沉,直到桓逸要临幸时,她才有所警觉,忙推开他:“不要!我的父亲刚刚去世!我……!”
“别忘了你现在是朕的人!”面对芳香馥郁的女子,桓逸早已忍不住满身的欲火。
“求求你!”织霞泪流满面,手指抓着胸前的衣襟。
桓逸面对苦苦哀求的女子,心也软了下来,他失望的理好衣袍,丢下织霞向大帐外走去。
一轮明月挂在山尖,看来明天又是个好天气。桓逸望着夜色下庄严肃穆的梁国大军营帐,除了织霞所在的营帐外,也只有蓝玉昆的帐内还亮着一盏灯。织霞,对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不能强迫她?为什么要同她来余国?是不是真如母后说的那样鬼迷心窍了!
归国谣 眉黛馀恨倚黄昏(六)
“为什么哭?”桓逸爱不释手的搂着枕席中的女子,用手背轻拂着那一行泪渍。
织霞长发散乱,脸颊微微泛着红潮,闭着眼睛说:“我不知道!我……!”自从她第一次跟桓逸在一起时,从来就没有睁开过眼睛,因为她不想看到自己在不爱的男子身下委曲求全。
“三年了,你还在想他!”桓逸一边说,一边贪婪的吮吸着织霞的樱唇。
“我没有想他!”织霞将脸歪到另一侧,躲避着他的吻。
“那你……你为何不能笑一笑!”桓逸继续上下其手的拂摸着织霞柔滑细腻的身体。
“我是伯父送给你的礼物,有什么资格笑!有什么脸去笑!”织霞想到自己的所承受的一切,三年来,天天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三年来,几乎每天都要忍受他求欢的!三年来,他施加在自己身体上的凌辱!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桓逸扶起织霞,拿过散落在贵妃榻中的衣衫轻拢在她的身体上,柔声道:“这三年来,朕对你不好吗?”
织霞衣不蔽体,青丝披散在裸露的玉背中,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落的眼珠:“我想家!”
“你是想家?还是在想余悦?”桓逸抓着织霞的双臂,眼前熟悉的玉体还是那样的诱人,半遮半掩的酥胸,纤细的腰肢,莹白的手臂,他动情的说:“余悦已经娶了徐翰墨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他早把你忘记了!早把你忘记了!这个世上只有朕是真心对你的,你明不明白?”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算什么!我凭什么……!”织霞想到半个多月前,得知余悦娶了徐丞相的女儿,心中自是委屈!莫名的伤感涌上心间,她靠在桓逸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织霞,织霞!”桓逸轻拂着织霞的背,怀中哭泣的人儿使他心疼不已,安慰道:“朕喜欢你,爱你!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没有!谁惹你哭,朕一定不会放过他!”他用自己的衣袖帮织霞拭着脸上的泪水,“走!朕带你到花园去!刚刚听永禄说,菊花开的不错!”
织霞抽泣着将自己的衣物穿好,和桓逸一起出了漱玉宫的大门。
汤泉行宫比起梁国的皇宫,别有一番景致,少了皇宫的庄重威严,多了几分山林间的气息。午后的清风徐徐淡淡,芙蓉花开满花圃,桂枝散发着清雅的幽香……。
“陛下!”一身青色锦衣的大总管永禄颤微微的来到桓逸和织霞的面前,他一双精明的小眼睛盯着地上铺陈的青石,声音比蚊子还细。
“什么事儿?”画廊内,桓逸正要和织霞一起到花园赏菊,结果半路杀出个永禄,他自是不高兴。
“边境的蓝将军传……来消息……说……!”永禄众偷偷瞅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天子,又瞅了瞅不明喜怒的懿妃娘娘,吞吞吐吐的说:“蓝将军说……懿妃……娘娘……的父亲……病……逝……了!”
御花园的围墙外,永禄哆哆嗦嗦的禀过了话,睛盯两只脚面,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归国谣 眉黛馀恨倚黄昏(九)
“陛下,这么晚了您没有休息吗?”蓝玉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天子的面前,他恭敬的弯着身子,偷偷打量着桓逸的神色,身为皇后的姐姐虽然去世,做为贵妃的妹妹早已失宠,但这丝毫没有对梁国的第一门阀蓝家形成多大的威胁,父亲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姑母仍是主载梁国命脉的当朝太后。
“噢!是玉昆啊!”桓逸亲自扶起他,虽然对蓝玉琳没了兴趣,也不喜欢舅舅的作威作福,但憨厚纯朴的蓝玉昆并不让他讨厌,比起向家父子,至少他是至亲之人。“余国这三年来可有什么举动?”
蓝玉昆傲视了一眼夜幕沉沉的山林,不以为然道:“他们还能有什么举动,除了交贡税出来活动活动,穆王和他的臣民一直老老实实的待着,一定是被我们兵强马壮的梁国大军吓破了胆子!”
“秋天到了!他们今年的收成可好?”桓逸隐隐闻到了江南水稻成熟的幽香。
“好啊!沾了我们大梁国的气息,收成自然很好!不过,他们收上来的粮食大多数都要上缴大梁国,余下的还不够填饱肚子呢!再也没有力气去做别的!”蓝玉昆得意的一笑,回音在空荡的山谷中是那样的可怖,“就算他们想复国,也是白日做梦!”
“这样就好!”桓逸放心下来,转身向大帐而去。
“陛下,臣请您到陋帐中小座!臣有很重要的军务要向您禀报!”蓝玉昆说完这些话后,等待着天子的回答,他的嘴角明明带着一丝笑意。
桓逸挥挥手,命蓝玉昆带路,却见他七拐八拐的将自己带到左营的一顶暖帐内,一股淡淡的幽香迎面而来,明丽的灯火下,一位绿裙的妙龄少女盈盈而拜。“这……!”桓逸回头向蓝玉昆瞥了过来。
蓝玉昆压低了脑袋回答道:“陛下,她叫莲心,是碧水湖畔最美的姑娘!是臣特意献给陛下的!”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桓逸对这个一向粗鲁的大汉不禁有些好奇,他居然也学会了向自己‘送礼物’他朝蓝玉昆摆了摆手令他退下。眼前的女子虽不极织霞那般的国色天香,到也清秀动人,他拉起女子的纤手,问道:“你叫莲心?多大了?”
莲心见了当今天子却也没有一丝惧色,像是早已被调教好一般,她语调温柔的回答:“回禀陛下,妾十五岁了!”
十五,比织霞小了两岁!桓逸审视着莲心,对这个民间女子也有几分动情,这次出来又没有带别的妃嫔,织霞又是那种模样……想到这里,他抱起莲心向榻边移去。
红绡帐内,燕语莺呢。
莲玉裸着半个身子,散着长发,白藕般的手臂揽着桓逸的颈项,春心荡漾道:“陛下,妾生的漂亮吗?和宫里的娘娘比起来如何?”
桓逸抚摸着那张粉妆玉琢的脸庞,调笑道:“漂亮!倾城倾国的美!满意了吧!”他轻轻解开衣袍,拉下莲心的胸衣,揉弄了几下后,揭起她的绿色长裙直径而入,猛烈的抽动着,想要把心中的郁闷之气全部发泄出来。
莲心强忍着疼痛,双手抓着身下的被褥,轻声在桓逸的耳边呢喃着:“陛下会把妾带到宫里对吗?妾已经是陛下的人了!”
“这是自然!”桓逸喘着粗气回答了一句,用力按着莲心的双臂,腰间又加了几分力道。
归国谣 眉黛馀恨倚黄昏(十)
十天之后,向家兄弟率领的羽林卫和蓝玉昆带领的骑兵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建安城下。
昔日的宣明帝,被桓逸封为穆王的余烨早已领着建安城的百姓、官员长跪在城门外迎候多时。梁国天子到余国巡视,这个消息传来,足足让余烨操劳了许多时日,先不说桓逸所来何意,单是迎接他做的准备也让余国百姓、官员忙不过来。
所到之外皆是净水泼街,黄土铺路,还有为迎接梁国天子从装饰的那座庆云宫,庆云宫本是余国皇宫之外的一处花园式宫殿,由于长年没有修葺,早已千疮百孔,这一番大动干戈,让本就贫乏的国家更加雪上加霜。
桓逸头戴紫金冠,衣着黑色玄冕服,缓缓从御辇内抬阶而下,遥望俯首听命的余国众人,自是踌躇满志。“平身吧!”他略略挥动宽大的衣袖,示意余烨起身,眼光扫过穆王身后的跟随之人。
“谢陛下!”穆王余烨并不敢抬头,躬着身子道:“陛下屈尊驾临余地,臣诚惶诚恐,准备不周之处,望陛下海涵!臣已将庆云宫修整一新,恭迎陛下御览!”
“你们都起来吧!”桓逸俯视着建安城的官员、百姓,甚至是昔日的余国皇帝,无不对自己毕恭毕敬,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穆王客气了!希望朕的到来没有给你们增加负担?”桓逸扫着余烨的神色,想到连饭都吃不饱的余国百姓、官员这几个月来必定闹的不得安宁。
“我们都是陛下的臣民,何来负担一说!陛下,请!”余烨带着随从步行于桓逸的御辇前,将他们领入了位于建安城东的庆云宫。
坐在御辇内的织霞早已是坐立不安,朝思暮想的建安城就在眼前,伯父的声音就在耳边,但仍是不能看一眼,说一句。车辇两侧都是梁国的精兵,车辇之外是桓逸所在之处,如果这时贸然而去,他会不会怪罪,织霞并不是怕自己受到责怪,她是怕桓逸会将怒气发泄到余国甚至是伯父身上。
“你怎么了?”桓逸坐回龙榻,一眼看到织霞神情恍惚,“你们的建安城平平无奇,自然和长兴不能相比,城不高,池不深,怪不得挡不住梁国的铁骑!”他回想着刚刚见到过的昔日余国都城讥讽道。
“陛下,你忘了!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并不在城池深不深,城墙高不高!”织霞听他讽刺故国,忙出言相对。
“噢!”桓逸将织霞一把揽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轻道:“你们余国是占天时?还是占地利?或者占人和?究竟得道还是失道?还不是一样亡在朕的手上了吗?”
“你……!”织霞多说无益,将头转向另一边。
梁国天子的御辇、羽林卫及蓝玉昆率领的精锐之师在穆王的引领下缓缓进入了庆云宫。秋意正浓,可所处江南的余国仍在莺歌燕语,百花齐放的季节,一丛丛的凌霄花开满宫苑,绿波荡漾,水光涟滟。经过装饰的庆云宫难得露出了本该就有的容颜。
含云殿,织霞对这里熟悉的很。每到酷暑时节,伯父总会带着自己和悦哥哥、怿哥哥、金蝉姐姐、伯母等来此地纳凉避暑,在如绿云般的荷塘内撑起小船,采莲花,戏鸭子……在沁芳亭中轻摇团扇,调美味的冰雪莲藕丝……。
悦哥哥!你又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听到你的声音……。
归国谣 眉黛馀恨倚黄昏(十一)
暮色直临大地,庆云宫内灯火辉煌,虽是在余国的故都建安,可强大的梁国丝毫没有将余国人放在心上,桓逸周围均有精锐之师保护,人马远远超过了弱小余国的倾国之兵。
一连等了三天,织霞终于等不下去了,每天像只小鸟被关在含云殿,就连侍奉在身边的常嬷嬷也不知被弄到了哪里,虽身在故国,但桓逸的提?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