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3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旁边有一所叫做‘菩提’的皇家庙宇,是蓝太后拜佛颂经的家庙。
蓝太后年有五十余,是先朝的贵妃,弟蓝鸿任当朝左丞相,两个侄女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妃,蓝家可以说是梁国最为光耀的家族。
虽已是暮年,但仍能从蓝太后的身上找到她当年的风姿,一双凤目神采顾盼,描金绣彩的浅黄|色锦衣合适在罩在身上,步履缓和,气定神闲,总是有一股光辉像轻雾一样弥漫在她的身边。梁国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蓝贵妃当年的手段,她以美貌和智慧一夜之间令先帝废除了太子桓逍,立自己的儿子为帝,手段高明,变故急速,令人防不胜防。由此可见她在先朝一定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六宫首宠。
“母后一向可好?”刚由长春行宫返回的桓逸便匆匆起到咸安宫向母后问安。
“回来了!”蓝太后亲自扶起儿子,拉着他坐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次梁国大获全胜,也可告慰先祖的在天之灵了!”她的双眸扫视了身边的宫女、嬷嬷一圈,眼光又回到了桓逸的脸上,“听人说,皇帝带了个余国的郡主回来?”
听人说,桓逸心里明白,除了蓝玉琳再没有别人,他微微一笑:“是这样!儿子打算立她为妃!”
“立为妃!”蓝太后瞥了儿子一眼,扶着宫女坐了到雕花的锦椅中,侧身靠着绣金的软枕,手指慢悠悠地从漆金的矮桌上的金盘中拈起一枚樱桃,“这可不合祖制,一个下国的郡主立为妃,也让世人太小视我们梁国了吧!还以为我们梁国没有美女呢!”
“母后!”桓逸刚想辩解,却被母亲阻拦。
“宝林好了!”蓝太后不紧不慢的从口中说出了这句话。
“这也太低了吧!”桓逸显然对母亲的安排不满,宝林才是个六品的七十二世妇之一。
“不低了!好了,就这么定了,母后还要去念经呢!你跪安吧!”蓝太后语出连珠的说完这些话,带着一大群宫女、嬷嬷,徐徐离开了咸安宫。
母后如此冷淡的态度,桓逸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他气愤地朝地毯上的金炉踢了一脚,转身向坤宁宫走去。
冷冷清清的坤宁宫怎么也不像是一位皇后的居住之所,重重叠叠的绿荫掩盖了这里曾有的辉煌往事,病榻上的皇后花容憔悴,脸色苍白,自十二岁的太子去世后,她就一直如此。
柔弱无力的一只手从白色的袖子里伸出来,牵起了桓逸的衣袖,殿宇内唯一的香味就是浓重的药香,脸色白如纸的皇后硬是露出了一丝微笑:“陛下,这两天臣妾老是梦到栓儿,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别乱说,贺掌院的医术天下无双,总会……!”桓逸忙安慰,一望就知道皇后的脸色比以前更坏了。
“贺掌院只能医病,医不了心啊!”蓝玉玫哀叹了一声,消瘦的脸庞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刚刚琳儿来向我哭诉,说陛下有新宠就把她冷落了来,陛下,琳儿年轻不懂事,保不齐她也向母后去哭诉,您别和她计较!”
“嗯!”桓逸无奈的点点头,又不忍心拒绝病中皇后的请求,看来这个宫廷也只她最了解自己的心思。
“陛下,您还是移驾吧!别让臣妾过了病气给您!”蓝玉玫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已经喘不上气了。
余霞成绮 月华
明烛高照在沉香殿的寝宫内,光华映着一张娇婉柔美的身姿,烛台下一张明皇色的诏书使织霞夜不成寐。素手推开面前的窗,月光如水,树枝梢头的那弯月是那样的圆,今天是十五吗?鳞鳞的月光泛在如玫瑰花般明丽的双颊,隐隐着显着柔白的光晕。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悦哥哥,想你想的心痛,去年要不是伯母病得厉害,我早就嫁给你了,何必受这样的苦楚……还有伯父、伯母,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我从来不知道亲生母亲长得什么样子,是你们把我抚养长大的……。
织霞对月在想自己的心事,冷不防被一双用力的手臂揽在怀里,龙涎香的气味浓郁的传来。转身,棱角分明,剑眉入鬓的脸庞落入自己的眼帘。
“在想余国,还是在想余……!”织霞的对月伤怀,让桓逸的醋意大增,冷峻的脸上闪动着察言观色的目光,“你答应过朕不在想余悦的!”
“没有,我没有想他……!”织霞忙低下头,生怕他在自己的眼睛里看过悦哥哥的影子。
桓逸搂住她的纤腰,将柔婉的女子牢固的贴在自己的胸膛前,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嘴唇在她的耳边轻道:“今天可以侍寝了吧!”
织霞顿时颜飞红霞,沉默不语。
“你不愿意吗?”桓逸吻着织霞修长的粉颈,清馨的体香幽幽的传递在鼻息间,“朕是说过不强迫你,但也不代表朕永远都不碰你,真的喜欢你,织霞!”双臂用力将织霞横抱了起来,放在重重帷幕遮掩着的床榻中。
桓逸一一拔下织霞发髻中的钗钿,如瀑布般的青丝顺着丝制的衣衫飘落在枕边,眼前那张娇羞的脸庞令人沉醉……绿纱衣裙一件件的脱落,她明明在颤抖……。
“别怕,朕不会那么粗暴的对你!”桓逸轻轻说了一句,脸上浮起笑意,手指微动,织霞身上的内衫应声而落。
薄薄的亵衣掩不住胸前的春色,桓逸不禁心间一颤,手指过处那件亵衣早已无影无踪,浅青丝褥上是白皙娇柔的同体,没有一丝瑕疵,如玉般泛起和暖的光晕……纤腰,玉颈,柔润的花蕊和平坦的小腹,桓逸心跳不止,锦褥中微闭双眼的女子是那样的别有风情,感到自己的气息越来越重,他俯身张口向那朵莹莹的花蕾而去。
“啊!”织霞光觉得胸部一阵异样的酥麻,那种无处止痒的酥麻感像电流般迅速漫延于全身的各处神经,喉咙里也微微的发出了轻吟之声。
舌尖挑弄着柔润的花蕾,幽香脉脉,桓逸在渐渐激起织霞的*****,盘旋于小腹间的手突然向下一滑,手指立即触到了花丛中的蕊珠。
织霞心中一凛,羞涩万端,凝脂般的玉手紧抓着丝褥,泪水从眼角中滑落:“不要,你不要……!”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腹间涌了出来。
吻从胸部移到了粉颈中,低微的声音传在织霞的耳边:“朕要让你知道什么是*****!”伸手将修长的盘于自己的腰间,直径而入,由舒缓到急骤,一步步将自己的激|情传递给身下的女子。
余霞成绮 恨意
更漏的木刻停留在五更处,夜幕还是沉沉静谧之色,沉香殿内快要燃尽的蜡烛还在跳动着做最后的挣扎,床榻上沉睡的两人依然在重重纱幕后呼吸着平和的气息。
“陛下,早朝的时辰到了!”帷幕外的永禄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跪在地上等候着幕内的动静。
纱幕内的榻上,*****上身的桓逸抱着长发散乱织霞,睡意正浓。在他嘴边残留的微笑中,依约能看到昨夜一场心满意足的缠绵*****。
“陛下,早朝的时辰到了!”等了半饷,没听到动静的永禄又加重了声音。
“小声些!”桓逸听到了永禄的声音,怕惊醒了织霞,冲纱幕外说了一声。轻柔地将自己臂腕里沉睡的织霞移到了枕上,盖好了她裸露的玉体,才缓缓起身下榻。
“陛下,请更衣!”永禄忙和几名内侍替桓逸整理好装束,明黄|色的龙袍,赤金的峨冠,映称着灿灿生辉的梁国天子。
“烦死了!”桓逸不舍得向纱幕内看了一眼,离开了温香软玉,大为不乐。一阵酸麻绕在左臂间,他甩了几下,心中泛起一股柔情蜜意,是被娇婉明丽的女子压了一夜的结果。
天光大亮,莺燕来回绕在沉香殿外的朵朵花枝上,艳阳洒在大地,火一般的炙热,就连高高的宫墙也挡不住夏日炎炎。
贺宜兰广袖飘扬,浅黄|色的纱裙拽地,带着侍女匆匆向右侧的寝宫而来,如雾般的纱幕中,织霞依然裹着锦被还在沉睡。
“织霞,醒醒!织霞!醒醒!”贺宜兰轻柔地摇动着织霞,秀丽如兰的脸庞中掠过一丝焦急。
“宜兰姐姐!”闻听到了声音,锦被中的织霞用纤细的玉手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正要坐起来,却见自己寸丝未缕,忙用被子遮住了身体。
“都怪我昨天没有告诉你!”贺宜兰边说边令宫女为她穿衣,“你昨天封的宝林,今天一大早就应该向各宫的主位见礼请安的!你看我……快点!”她急切地催促着身旁的宫女。
折腾了一阵,宫女们已七手八脚的为织霞梳好了发髻,穿戴好了衣裙,白纱缕金的轻衫,粉色的绣珠长裙。金钗斜插,云髻绾在边侧,蛾眉淡扫,颜若舜英。铜镜中的女子美目顾盼,倾国倾城。
“我陪你一起去,但愿她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难为你!”贺宜兰牵起懵懵懂懂的织霞首先向永福宫走来。
自皇后病情加重以来,执掌六宫的大权便交到了其妹蓝玉琳的手中,有姑母蓝太后的撑腰,有桓逸的宠爱,也成了后宫内风云一时的人物。
她此刻端坐在鸾凤附彩的永福宫中,正对桓逸宠幸余国女子而耿耿于怀,自从那个余国女子出现在桓逸身边,他完全对自己失去了往日的荣宠,和他说话也是心不在焉的应付。想到这里,她气愤的将手中的玉杯一掷,砸在青石地上摔了个粉碎,两旁的宫女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忽然,她的眉间多了一丝得意,余国的女子到现在也没来给自己问安,不由得在心中笑了起来。
余霞成绮 刁难
永福宫。
“妹妹带余宝林来给姐姐请安了!”贺宜兰得体的向蓝玉琳微微躬身道,又忙命织霞给她跪下。
蓝玉琳端坐在锦椅中,看着来人,顿时心浮气躁,一个心头之患未除,又来一个。她向跪在茵毯中光彩夺目的女子望了一眼,要是不给她个下马之威,早晚有一天也会同贺宜兰一像和自己平分秋色。
“有劳妹妹了!”蓝玉琳纤巧的玉手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轻呷了一口,冲织霞瞥了一眼,“这么晚才来?”
“姐姐,是这样!妹妹忘记告诉她规矩了!”贺宜兰明白蓝玉琳得理不让人的个性,忙为织霞解释。
“你不会说话吗?抬起头来!”蓝玉琳望着沉默不语的织霞,也弄不清眼前这个光艳四射的女子在想什么。
织霞抬头向蓝玉琳望去,如花朵般艳丽的衣裙笼在玉体上,珠钗满头,熠熠生辉,一张涂脂抹粉俏脸,杏眼流波,红红的樱唇,窦丹涂在手指尖,几只金镯套在玉腕。她不就是那天在长春行宫花园的那个贵妃吗?原来梁国的皇帝有这么多的妃嫔,为什么自己的伯父只有皇伯母和卓伯母两位后妃呢!
“你是哑巴?还是看不起本宫?”对一声不支跪在自己对面的织霞,蓝玉琳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怒火。
“姐姐,她刚来不懂规矩,还请姐姐见谅!”贺宜兰浅浅一笑,蓦若春花般的动人。
眼见贺宜兰处处帮着余国的女子,难道她们想联合一处夺宠,蓝玉琳心头生疑,冷森森地说:“不懂!本宫看她是恃宠而骄!别以为你陪陛下睡了几晚就……!”蓝玉琳见贺宜兰眉头微皱,就知道她赚自己说话粗鄙,想到桓逸一个劲的夸贺宜兰秀外慧中,诗情画意,更加恨的牙痒痒。她双眸微动,心道:贺宜兰对付不了,一个亡国的女子还对付不了吗?“来人,把这个不懂礼数之人拉下去,罚她跪在永福宫前,让她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
织霞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没被一众宫女拖到了宫门外。
“姐姐,这毒日头是会把人晒晕的!还请姐姐开……!”贺宜兰想到外面流火似的夏日。
“住嘴,本宫教训人还用你教导,有本事你来统领六宫!”蓝玉琳得意地向贺宜兰望了一眼,傲慢的立起身子,移步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贺宜兰知道她是故意的刁难织霞,急忙向宫门外跑去。
烈日炎炎下,织霞正跪在青石铺地的栏杆傍,周围几名宫女轮番在看守她,看着日光下娇柔清婉的身影,贺宜兰心中痛楚,却无计可施,织霞,你等着,姐姐一定来救你!
她移步下台阶出了永福宫,扫视着重重叠叠的宫宇,该去哪里?皇后病着,太后还不是和蓝玉琳是一回事儿……怎么办,织霞的身子受不了那么毒的日头,千秋殿,她微微一笑,向千秋殿的方向匆匆而去。
余霞成绮 千秋
千秋殿坐落在梁宫的中轴线上,在三大殿的后方,属于内殿,是梁国历代天子休息、批阅奏章和处理日常事务的宫殿,构架别致,巧夺天工。
顾不上酷暑的贺宜兰来到千秋殿时,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背上殷殷的汗水打湿了一大片衣衫,救人心切,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形貌。
“陛下!陛下!”贺宜兰推开沉重的宫门,才感觉到大殿内的凉意,与外面简直隔了一个天地。
喊了数声,殿内还是静谧一片,御案前是积如小山的奏章、文书,却没有桓逸的身影。她绕过彩绘着锦绣江山的屏风,向寝宫寻去,泥金帐幔处也是空无一人。
“娘娘,您怎么来了?”守值的内侍听到了殿内的动静,马上赶了过来。
“陛下呢?”贺宜兰迫不及待地问。
“陛下一早就到如春宛去参加今科中弟举子的关宴了!”守值的内侍恭敬的说。
“什么?”贺宜兰一颗心登时凉了一下,关宴是为新科三元和及弟的进士准备的宴会,朝臣大多也都会去,这要到什么时候啊!
“娘娘,您怎么了?”内侍见贺宜兰的神色不对。
“没事,你下去吧!本宫在这里等陛下回来!”贺宜兰失神的坐在软榻中,满头大汗不知不觉中已落了下去。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从清晨到下午,眼看日已西沉,心急如焚的贺宜兰在千秋殿坐立不安,她一遍又一遍的向宫门外眺望,就是不见桓逸的身影,怎么办?一天了,她会不会……清丽的脸庞布满愁容……。
“娘娘,听永福宫的人说,余宝林已经晕过去了!”打探消息的宫女忙向贺宜兰禀报。
“啊!”贺宜兰听到这个消息,无助的委于软榻中,泪光盈盈。
正在这时,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明黄|色的身影映入了贺宜兰的眼帘,看到桓逸的到来,贺宜兰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上前一把挽住了他的衣袖。
“宜兰,你怎么了?”桓逸对贺宜兰举动有些不解,一向温婉淡定的容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惊惶失措。
“陛下,是贵妃娘娘……!”贺宜兰刚想把今天的事情一一的说清楚,但想到织霞可能已经支撑不住了,“臣妾……一时也说不清,陛下,您跟臣妾去看看吧!”
黄昏时分,夏日的高温散去了不少,天边金色的夕阳余辉洒在永福宫的鳞鳞琉璃瓦上,这座繁锦富丽的宫殿更加的金碧辉煌。
“织霞!”刚随贺宜兰来到永福宫前,桓逸一眼就看到浅粉色衣裙的女子倒在白玉栏杆旁,长长的发丝在风中飘飘荡荡,他忙上前把织霞放在自己的臂腕里,却见她不省人事,全身灼热,脸庞,手臂和后颈晒伤的红斑连成片,有的则成了水疱……“怎么回事?”他冲着哭泣的贺宜兰嚷了一声。
贺宜兰抽泣着委于织霞的身边,拖起她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放在脉息上,一五一十将今天发生的事禀告给桓逸。
余霞成绮 妙手
“宜兰妹妹,你说这话可是有失公允,本宫奉太后之命统率六宫,自有分寸!”蓝玉琳一袭红裙纱衣飘荡在晚风中,远处都能闻到她玉体的浓香之气,她刚刚听到宫女的禀报,也忙赶出来迎驾,却见贺宜兰正在桓逸面前说自己的不是,“明明是这个余国妖精……!”
“住嘴!”桓逸冷冰冰的目光射向蓝玉琳,又看了看怀中昏迷的织霞。昨晚那么婉约动人的女子却被她折磨成这个样子,怒火中烧。横抱起织霞,撇下蓝玉琳朝沉香殿走去。
沉香殿内纱幕飘飘,传动着缕缕的幽香。贺宜兰取下织霞头上敷着的冰袋,打开医囊,素手拈出几枚细如毛发的银针:“陛下,织霞脉象沉而无力,呼若喘息,昏迷不醒,应该是中暑了!臣妾先给她施针以开窍,祛暑!”说完,她熟稔的在织霞玉体中取|岤十宣、曲泽、大椎、委中、金津、玉液。
贺宜兰出身梁国世代名医之家,祖上历来都是宫中的御医,父亲贺济世是太医署的掌院,深得太后的信任。哥哥贺宜中也是梁国少有的名医。
一时完毕,关切织霞的桓逸明明看到她伸在丝被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心中大悦:“爱妃果然家学深厚!不愧是名医之后!”
“陛下说笑了,臣妾只学了些父兄的皮毛,不值一提!”贺宜兰收起医囊,莲步移到案前,挥笔在宣纸中写道,人参,石膏,知母,甘草,苍术。然后把宣纸交给贴身宫女朵儿,嘱咐道:“到太医院找贺大夫取这几味药,顺便问一下这个方子是否对症!”
“爱妃,织霞的晒伤能治好吗?”桓逸心疼的拂摸着织霞晒得红肿的肌肤。
“陛下别用手触伤处!“贺宜兰忙阻拦道:“以青瓜汁,蜂蜜和面粉搅匀敷在晒伤处,可以减轻晒伤皮肤的肿痛又能滋润美白皮肤,过六、七天左右红斑就能消退愈合!”说完,她伸手试了试织霞额上的温度,“不是很烫了!臣妾已命人去准备所需的材料了!”
“还好有爱妃在!”桓逸收回自己手指,对贺宜兰的医术和为人大加赞叹。
“爹爹和哥哥比臣妾的医术高明多了!”贺宜兰清浅一笑,给织霞掖好丝被。
“朕可不敢再用你哥哥为织霞诊病!”想到上次在长春行宫,织霞赤身露体的被贺宜中施针,桓逸心中直冒酸意。
“什么?”贺宜兰一怔之下笑道:“臣妾命她们煮了粳米冰糖荷叶粥,一会儿等她醒来吃了药再用,荷叶气香微涩,有清热解暑,消烦止渴是极好的清热解暑良药。”
织霞依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这里好凉!是谁救了我?自己不是被罚跪在太阳下吗?后来抵不过炎热,晕倒了……啊!她猛然感到皮肤灼热疼痛。
“你醒了!”桓逸听到床榻中的动静,忙叫贺宜兰,“兰儿,快来,织霞醒了!”
余霞成绮 韶华
夜幕微沉,如墨的空中已有几颗星在闪动,沉香殿内的宫女来来去去忙着掌灯火,挂宫灯,只有西侧寝宫内却是一片安宁。
“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先吃点粥吧!”贺宜兰换了一身淡黄|色的便装,见织霞的气色依然不大好,便知道刚吃下的药还没有发挥作用,端起晾得温温的荷叶粥,劝织霞用些。
“好甜,好香!”织霞身穿月白色的绫裙靠在宫女为她准备的软枕上,长发散落在腰际,美貌动人,只是脸色有些憔悴。
“这是祛暑的荷叶粥!”贺宜兰一勺勺耐心的喂着粥,眼前遭人欺凌的弱女,让她禁不住的心酸,却又不想令织霞再难过,硬是做出了一个浅笑,“明天再给你煮银花粥!你就好好在这里养病,什么也不要想!”
“嗯!你对我真好!”织霞一滴感动的清泪落在了脸上。
五、六天过去后,织霞的病已是大好了,手臂,颈部和脸上的晒伤也已恢复了原来的白皙柔润。
一曲婉转悠扬的笛声从沉香殿内传出,在晚风中飘飘荡荡,此时,仿佛殿外那万千枝花朵也随着乐声轻轻起舞。
桓逸迈步来到殿内,果然笛声是从织霞居住的寝宫内飘来的,他掀起珠帘就看到坐在床榻前的女子,长发飘散在洁白的衣裙上,美目微沉,玉手拂着一只紫玉萧,动人的旋律正是从那只通体斑驳之紫的玉萧中所传而来。此刻,除了那乐曲再没有别的声音。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一曲完毕,织霞放玉萧下长叹,美目中泛着思绪绵绵的目光。
“刚才的那首的曲子叫什么名字?”桓逸坐在织霞的身边,知道她在为背国离家而伤感,故意支开话头。
“韶华曲!”织霞淡淡的话了一句,“伯母说韶华易逝,红颜易老……过去的美好时光只好留在了乐曲里!”
“伯母?余国的……!”桓逸本来想说皇后,但又想起了余国早已是大梁的附属之国,织霞的伯父宣明帝也被自己下诏改称了‘穆王’。“你的母亲呢?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我也从来没见过母亲,我刚出生她就去世了!”织霞的语调更为沉默,“伯母没有女儿,又怕我没人照顾,就一直把我留在她的身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稍大一些才被父王接回了府里!”
“那个公主是?”桓逸想到了和织霞同来,被他安置在长春行宫的‘人质’。
“金蝉姐姐是卓伯母的女儿,卓伯母是伯父唯一的妃子!”
“以你在余国的身份……!”桓逸拉过织霞柔嫩的小手,眼前的女子默默悲伤,受人欺凌也没有一句怨言,“你一直是这样吗?逆来顺受?”
织霞不语,性格如此,命运如此,多说无益!
柔弱无助的织霞使桓逸的怜惜心大起,是不是自己根本不该把她强行要到自己的身边,她是不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多一些笑颜?不,不是这样!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心绪由然而生,余国能给她的,自己也能给,余国不能给她的,自己也一定能满足,这样光艳动天下的女子就是要留在自己的身边。
余霞成绮 谜语(一)
沉香殿内,灯火阑珊。
光辉映照着妆台前的美人,青丝飘垂在腰际,月白色的衣衫泛着柔和的光晕,铜镜中灼若芙蕖的脸庞依依带着淡婉的哀愁。
“明眸善睐,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瑰姿艳丽的女子使桓逸心荡神驰,横抱起织霞在旋转了几圈后,轻轻地放到了榻中。
“别……我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织霞推着他将要压下的身子,眼睛忙避开他含情脉脉的目光。
桓逸只好放开手心里的温香软玉,轻雾飘渺的纱幕中,此刻无声,只有两个人静静的躺在绣榻上。
“你……今年多大了?”织霞闻听桓逸没了动静,知道自己的拒绝令他不开心。
“正月里刚过了二十八岁的生辰!”桓逸一丝笑意映在嘴边,牵过织霞的小手摸索起来,“朕比你大十四岁!从十岁开始,已经做了十八年的梁国天子,你满意了吗!”
织霞默默不语,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怎么不说话了?”桓逸侧过身去,却见织霞正盯着绣帐发呆,馨香的气息传来,竟有些心猿意马,便偷偷向织霞白皙的玉颈中吻去。
“别!”感到颈项一凉的织霞,忙向榻的里面躲去。
桓逸将她一把抱在怀里,讲条件的说:“你要能答对朕的谜语,朕就饶了你!要不然……!”笑容坏坏的落在脸上。
“什么谜语?”织霞挣开他的怀抱,像只可怜小猫一样蜷缩在最里的屏风上。
“听好了,圣旨,猜一字!”桓逸得意的说。
“圣旨,猜字吗?”织霞根本就没有考虑多少,答道:“不就是玲珑的玲吗?”
“何解?”桓逸不由得惊讶,宫中的妃嫔也只有贺宜兰如此的敏锐。
“王之令,不就是圣旨吗?”织霞细柔的纤手在丝褥上一笔一划的划着玲字。
“你还挺伶俐的!”桓逸见织霞轻松的答对了,又在思索难一点的谜面,“萧疏听雨声,谜底出自于《汉书》!”
“此天下所稀闻!”织霞沉默了一下答道。
“你读过《汉书》?”桓逸眼见难不到织霞,便想推赖,“不如你出个谜面,朕来答,若朕答不上来,才能饶过你!”
织霞向窗外飘动着的桂枝望了一眼,黯然道:“阶下儿童仰面时,清明妆点最堪宜。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
随着离字的吐出,桓逸明明看到一滴清泪已然落到了白色的袖衫上,她在想家了吗?为什么要念这样离情别绪之谜。
“不许说这样的凄婉谜面!”桓逸伸臂抱住娇柔的女子,“要不然朕还会罚你!还是朕出题吧!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裳不认人。”他想逗织霞开心,故意说了个俗套的谜,在念到‘眼睛长在屁股上’又在织霞的上轻捏了一下。
织霞顿时双颊飞红,低头不语。
“猜不出来了?”桓逸调笑的望着织霞,笑意满满:“猜不出来,朕可要不客气了!”
余霞成绮 谜语(二)
“谁说我猜不出来,不就是缝衣服的针嘛!”织霞忙推开他的怀抱,“我来出,你猜!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
“孔子家语!”桓逸的眉头微微一扬,得意的答道,对织霞的‘我’来‘我’去,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教胡马度阴山!”说完,桓逸扑向织霞,把她按到床榻上,等着她答不出时惩罚她。
“店,店铺的店,你放开我!”织霞边挣扎边说。
“该你了?”桓逸笑道,却不松开手,“你要难住朕才算完!”
“念起郎君面含羞!花名!”织霞想起了余悦曾对自己说过的谜面,心中微微的酸楚。
“芙蓉花!敢再想他,朕就对你不客气!”桓逸见织霞的眼中泛起了一丝柔情,听谜面就知道她又想起了余悦,心中不禁酸涩。“花前邂逅欲语迟,一味药材!”
药材!织霞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贺宜兰在沉香殿外种植的花儿:“白芷!”
“故友两离别!”桓逸不甘心。
“是腊月!天运人功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因何镇日纷纷乱,只为阴阳数不通。”织霞念完这一首谜面,目光望向桓逸,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他还是没有猜出来,“你输了!谜底是算盘!你能放开我了吧!”
桓逸无奈,只好松开织霞的手臂,自己倒在了枕上,向榻边铜制莲花的更漏中望了一眼:“快四更了,朕五更还要上朝呢!睡了!”说完,闭上了双眼。
夜,一片寂静!
沉香殿外流莺轻啭,燕子喃呢,绿柳旁池塘中的鸳鸯相伴戏水,朝日初升,一切都在提醒着大地居民新的一天已经到来,又是一个风光旖旎的夏日。
“陛下……该……!”永禄四、五十岁,青锦袍,身材瘦小,手臂腕里放在拂尘。此时,一脸的愁苦,精明的脑袋里再也拿不出了任何的主意。他从不到五更天开始就一直立在这里叫桓逸上朝,一直到现在也没叫起来。虽是见多了世面的宫中老人,但此时他真得是无能为力。“陛下……!”
“师傅!”小千子从外面恭敬而入,低声在永禄面前说:“师傅,不得了啦!今天万岁爷没去上朝,昭阳殿那里都热闹了一锅粥,左相蓝大人和一帮官员急的不得了非要进宫晋见陛下!倒是右相楚大人拦住了!”
“啊……!”永禄不禁失声叫道。
“一大早吵什么?”桓逸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见织霞一袭月白色绫裙,在丝被里睡的正沉,掀起帷幕骂道。抬头一看窗外的天色,更加生气,冲永禄怒道:“怎么不叫朕上朝?”
“陛下……!老奴一直在叫您啊!”永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心中尽是委屈,叫的轻了听不到。叫的重了,惊了驾,自己可担当不起。
“算了!”桓逸想到自己和织霞猜了一夜的谜,四更天才睡,也不能全怪永禄,于是面沉着怒色,‘唰’的一下,放下了帷幕。
余霞成绮 难测
“你没有去上朝吗?是不是昨晚……都怪我不好!”织霞也听到了永禄和桓逸的对话,披散着头发坐了起来,月白色的衣裙称在浅粉色的纱帐里更加的夺目,明丽。
“没事!一天不上朝,天也塌不下来!”桓逸打了个哈欠,柔声安慰内疚的织霞。
他刚要躺下,就听到外面的永禄匆匆忙忙的进来禀报:“陛下,咸安宫那里传来消息,说太后要见余宝林!”
“什么!”听到这句话,桓逸心中没来由的一惊,他向织霞望去,见她脸上也闪着不明白和害怕的神色。“没关系!朕陪你去!“他冲外面喊了一声:“更衣!”
妆台前,贺宜兰带着宫女边为织霞整理着衣着妆容,一边对立在窗前的桓逸说:“陛下,太后是不是为了今天上朝的事儿?会不会难为织霞!”
“啊!”正在对镜理妆的织霞猛然吓了一跳。
“朕都说了陪她去了,没事儿!”桓逸踱布迈到织霞的身边,看着她刚刚打扮好如娇花般的颜容,心中大恸,“不错!朕命永禄备了辇舆,跟朕一起去吧!”
辇舆缓缓行驶在宫宛内,咸安宫在梁宫之东,而沉香殿在西侧,自是有一段距离,织霞轻轻的掀起纱幕向外望着宫中的景色,垂柳,红墙,玉石栏杆,流金绘彩的柱石……一切,一切和余国的宫殿是那样的相似,就是比余宫气势磅礴了一些。
一柱香的功夫后,终于来到了咸安宫。猩红的地毯称着鸾凤附彩的宫殿,金炉内散发着郁郁的芸香,泥金的帐幔,插着凤尾的巨大官窑瓷瓶……端雅的太后正坐在案后的软榻上,身旁一众的宫女、嬷嬷,她正目光如炬般的盯着跪在面前的织霞。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怪不得逸儿为了你连早朝也不愿意去了!”蓝太后一双凤目扫视着织霞,只见她红裙在身,云髻峨峨,眉若含黛,丹唇皓齿,‘红颜祸水’这个词语一下子涌到了心头。又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保驾的也来了!
“母后!不关她的事儿!”桓逸撩起衣摆向母亲跪下。
“母后还没问到你!余国的郡主,这里可不是你们余国,说,为什么不让皇帝去上朝?”太后不急不徐的问道。
“我……我……!”织霞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偷偷的看着桓逸。
“母后……!”
“闭嘴!母后在问余国的郡主!”蓝太后打断了桓逸刚要张口的话。
“昨天晚上……我和他在猜谜,一直猜到四更天,才……才……!”织霞的声音如空山灵婉的黄莺那般的甜美。
“猜谜!”蓝太后微微一笑,凤目中闪着寒意的光芒,“真新鲜!余国的女子就是厉害,什么玩儿乐的事物也能想的出来!你知道误了皇帝上朝是什么罪吗?”蓝太后猛然向织霞看了过来。
“母后,是儿子出是主意,不关她的事!”织霞的话让桓逸吓的不轻,忙替她辩白。
“看来逸儿也被你迷惑了!”太后见自己的儿子那么紧张这个艳丽妖娆的女子,想到一直得宠的侄女突然被冷落下了下来,想到蓝玉琳哭得红肿的眼睛,冷冷的说:“红颜祸水,哀家要不惩治你,梁国迟早要断送在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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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安宫里肃静一片,织霞像一朵娇柔的小花一样委在地上,等待着太后的惩罚,她知道是自己的错了,不应该跟桓逸猜谜语,误了他的早朝。
“周嬷嬷,照老规矩办!”蓝太后冷淡的说了一句,伸手从案上端起了茶碗,轻巧的吹着浮在水上的浮叶。
一名五十来岁,身穿深蓝色绸裙的老妇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二尺来长的木板子,面无表情的问:“太后,打多少?”
“四十!”太后边品着茶边说。
“余宝林,伸出手来!”周嬷嬷冷冷的对织霞说。
“母后……!”
“不许求情!”蓝太后打断了桓逸的刚要出口的话,冲周嬷嬷怒道:“还等什么?”
周嬷嬷见太后发怒,一把拽起织霞的右手,熟练的抡起木板就打,只听‘劈啪’几声响过后,织霞已是疼的全身抽搐,脸色惨白,还在咬着牙忍下去,愣是没吭一下,柔白纤丝的手掌里已染上了一道道的红痕。
“够了!”桓逸见织霞疼的厉害,心中也是又急又心疼,他冲着周嬷嬷吼了一声,立即俯身将织霞搂在怀里,只见她发丝零乱,额上冒着冷汗,桓逸望着高高在上的母后,口气也软了下来:“母后,她的身子还没完全复原呢!请母后开恩!”
“多少了?”蓝太后没有回答桓逸,向周嬷嬷问道。
“十二下!”周嬷嬷瞅瞅太后,又望望桓逸,她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周嬷嬷,你也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说到这里,太后停顿了一下,随后变的疾言厉色:“你是不识数呢!还是没把哀家的话放在心上!”
“母后!”桓逸一听母后竟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不由得气愤。
“闭嘴!”蓝太后又见桓逸求情,‘当啷’一声将手中的茶碗掷在地上,碎片飞溅在大殿内,“堂堂大梁天子竟为一个下国的狐媚妖女求情,母后看你是鬼迷心窍了!打,重重的打!”眼见自己的儿子处处维护妖媚的女子,蓝太后几乎已是吼了出来。
周嬷嬷也顾不得许多了,眼前桓逸抱着柔弱的织霞,还是一把夺过织霞的手,继续执行太后的命令,她跟了太后几十年,桓逸是怎么当上太子,当上皇帝的,一切都是太后的幕后策划,所以太后的命令便在她的心中占了上风,用的力更大了。
“啊……啊……!”随着周嬷嬷的力道加重,织霞本来就疼痛的右手这下更是钻心的疼,她靠在桓逸怀里,左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衫,还是止不住手上传来的痛意,纤长的指甲已深深的掐进了桓逸的皮肤里。
“够了!”桓逸眼见织霞的手掌红肿一片,又听着她的一声声痛楚的轻吟声,冷峻的脸上已是怒火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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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嬷嬷害怕的停下手时,桓逸怀里的织霞也疼得晕了过去。
“织霞!织霞!”桓逸摇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子,冲周围的宫女大喊:“叫御医,快去!”
“有那么娇嫩吗?”太后的一双凤目鄙夷的看着晕倒的织霞,对周嬷嬷说:“去,把她拖到佛堂关起来,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母后……!”桓逸刚叫了一句,怀里的女子就被太后身边的宫女七手八脚的拖了出去,他气愤的一起身,撩起衣袍摔门而去。
千秋殿内,内心久久不平静的桓逸一脚登开了面前的御案,又向咸安宫走去,一路上他想到了织霞的好,美貌自不必说,她欲语还休的神情,温柔婉转的性格,还有那一曲《韶华》,如此才情俱佳的女子今生能遇到,怎么又让自己不怜惜呢!
咸安的宫门已近在眼前,桓逸深吸了一口气,想好了和母亲谈判的条件,正要进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母后,您就放了那个余国的郡主吧!”
这句气若游丝的话传来,桓逸马上听出了是谁?她怎么来了?皇后,思念爱子病了好多年的皇后。
“母后,玫儿求您了!”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正要跪拜,马上被太后拦住了。
“你身子不好,就为这件小事巴巴的跑了过来!”蓝太后忙扶着皇后坐到了软榻中,一面命人端茶倒水。
“母后,我知道一定是琳儿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对吧琳儿!”皇后回眸向站在一边哭泣的蓝玉琳望去。
“姐姐,那个余国妖……女子一来,陛下就不理我了,我……!”蓝玉琳本来想放声大哭,结果看到自己姐姐苍白又憔悴的脸色,硬生生的把泪憋了回去。
“所以你就处处与她为难,姐姐告诉过你多少回,你就是不记得!陛下越是爱谁,越是喜欢谁,你就应该比陛下还要……!”蓝玉玫咳嗽了几声,又接着说:“琳儿,你代我掌六宫,怎能如此的小肚鸡肠,将来姐姐万一有个好歹,你怎么能母仪天下,你连个小小宝林的容不下……你………!”
“姐姐,你别急,我错了……!“蓝玉琳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