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的祸妃第65部分阅读
秦帝的祸妃 作者:rouwenwu
应过来呼出了他的名字,但随即,却如同兔子一般窜到了那个黑衣男子背后躲了起来。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死不知悔改?她以为这个男人就能保护得了她吗?压抑着心头翻涌着的杀意,他翻身下马,朝她走了过去。
没有看那个被她拿来当挡箭牌的男人,他的视线只落在她身上,将她的恐惧尽收眼中。
“任初静,看来朕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他以为,她既然那么怕死,至少应该识时务,却没想到,她不胆敢逃跑,还敢公然的勾引别的男人,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轻饶她。
感觉到来自他的威胁,她忐忑的将视线转向了身前的黑衣男人,大有要向他求助之势。而黑衣男人自他出现开始,便一直在暗中打量着他,这让他也不禁好奇的迎向了那张面具。
这个人身上有种潜藏得很深的杀气,与他迎视时,他的眼神丝毫也不回避,眼里的胆色与冷漠都让他颇为惊讶,在碧落国里,还没有谁敢用这种眼神与他对视。
看来,他是个杀手,杀手身上通常会有一种平常人察觉不到的气息,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跟任初静走到一起?而且,他似乎知道他能洞察人的心事一般,虽然是与他对视,他的心思却埋藏得很深很深,让人无法轻易看透。
这种不同寻常让他心里多了一丝警觉,然而更令他震惊的是,直觉中,这个人将会给任初静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
他的直觉,从未有过偏差。
片刻后,黑衣人突然收回了视线,一言不发的牵过他自己的马,翻身而上,连看也没有再看任初静一眼,便掉转马头,策马奔入了山林中。
他的眼睛与常人不同,而且,他竟然完全忽视他的身份,不是寻常狂妄的忽视,这种感觉,就好像平时任初静看他时一样。
难道说,他也不是碧落国人?
“喂,你怎么”看到马匹绝尘而去,任初静的失望与失落全写在了脸上。
暂时放下心中的猜测,他将视线转向了一旁那个不要命的女人,她倒是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搭讪上男人,不过,刚才那个男人似乎并不吃她这一套呢。
虽然,在来的路上,他曾经很想把那个敢带走她的男人撕成碎片,可是,刚才他就在自己面前,他却反而没有了那种杀念,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有他所熟悉的一些感觉吧,一种看透人性的沦桑与冷漠。
而旁边的女人对那个男人似乎印象很不错,如果不是碍于他在场,她只怕已经飞奔着追过去了吧?
良久,她终于意识到了他在看她,这才慌忙收回视线,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你找到了,真不好玩,回去吧。”说完,反客为主的朝他的马走了过去。
这该死的女人以为他是在跟她玩游戏吗?没有一句道歉的话,甚至,在她脸上连一丝悔悟都找不到,还敢用这如此戏弄的语气跟他说话,她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盛怒之下,他只伸手一揽,便将她欲逃离的身子一把卷了回来,狠狠的钳制住了她的下巴,逼视着她,“这是第三次了,你认为,朕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视线扫到她脖颈以下,那件粉色薄衫近乎透明,这让他心里的怒火更加炽烈,“居然衣衫不整的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说,这一条条罪状,朕该如何惩罚你?”
这一次,她鲜少的没有被他的怒火吓倒,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身后,竟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微昂着脸道:“是你强迫我在先,我逃跑也只是人之常情,现在落入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她还多有理了是不是?他对她就是强迫,那其它的那些男人呢?她就是自愿了吗?
想到之前他竟然会为她而担心得要死,他就恨不得捏碎她,在他四处找寻她的时候,她却是跟另一个男人在这山野里逍遥快乐,现在竟然还敢跟他耍无赖。
“是吗?朕想怎样就怎样?”他一字一句解析着她的话意,既然她想豁出去跟他玩,他就让她知道,她要为她的行为付出怎样的代价。
臂弯攸的一紧,她酥软的身子便狠狠撞入了她怀中,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他的手已隔着那件薄衫握住了她傲然挺立着的柔软。
“你要干什么?”刚才还镇定的她立刻便慌了神,想要挣扎开他,他早有预料,手中只稍稍用力,便让她连动弹都不能了。
“你居然连肚兜都没穿?”手心的触感让他赫然发现了这个令他震惊的事实。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穿戴都是由宫里的姑姑亲自伺候,绝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后来自己脱掉了。
想到这里,握住她柔软的手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些,指腹来回撩拨着她尖峰上的蓓蕾,看着她在他怀中忍受着他的手带给她的双重折磨,轻皱着眉呻吟着,不知是在忍受痛楚,还是在享受那种异样的情愫。
她既然喜欢男人用这种方式来征服她,满足她,让她死心塌地,那末,他就如她所愿。
娇小的蓓蕾悄然在他指腹下绽放着,透露着她此刻的感受。掌心的柔软在他毫不怜惜的揉搓之下似乎变得更加坚`挺了,看来,这个女人比他想像的还要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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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不负使命,完成了第三更啊……吐气,居然忘了煮饭
正文 帝王篇(四十)
在他指间的折磨下,她最终找回了一丝丝理智,颤抖着喝道:“秦冥,你到底想怎样?”
她声音里竟有一丝丝恐慌,这就是她惯用的伎俩吗?她以前引`诱他的时候,可是很大胆的。看着眼前这张一脸青涩的面孔,他的笑意更深,道:“是你自己说的,朕想怎样就怎样,怎么,现在又怕了?”
他倒要看看,她要伪装到什么时候。
放开了她饱胀的柔软,他轻轻撩开她的衣襟,滑了进去,少了那层布帛的阻隔,他的掌心终于直接覆上了她如玉般盈润的肌肤。盈然一握的椒`||乳|让他胸腔里的怒火在悄然转变着,却同样炽烈的在他身体里暗暗燃烧。
“你不是很想让朕临幸你吗?怎么现在又装得什么都不懂了?”看到她因惊讶而瞪大的双眸,他不禁在她耳边低讽着,欣赏着她满脸的嫣红。
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她,亲眼见识过她的大胆豪放,他不知道她是如何能让自己看起来这般的不胜娇羞。毕竟,故作羞态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却还没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能轻易说脸红就脸红的。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虽然长得不算倾国倾城,却总是能引诱到男人的心,是吗?
“谁说我想让你临幸了?你不许碰我,否则否则”她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他,却在迎视上他的眸光时失去了以往的气势。
“否则怎样?”他冷笑着问,她这是在威胁他吗?还是,在暗示他更进一步的举动?清澈的双眸里似乎在矛盾的挣扎着,红唇微启,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吟,看来,她分明就是在口是心非。
手在她双峰间轻揉着,更加肆意的触碰着她的底限,而她非但没有抗拒,甚至还主动的将手攀上了他的胸口。
“既然你说不出来,那就表示默许喽?”他玩味的看着她在他的挑`逗下迷醉的神情,突然欺身而上,将她逼退几步,抵上了身后的一棵大树。
有了大树做依靠,他的身体更无顾忌的与她的紧贴在了一起,交织着暧昧。她的柔软让他有种想要撕碎她伪装的冲动,女人独有的曲线更是透过薄薄的衣料与他男性刚硬的线条恰到好处的贴合着。
“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吧?”她突然在他怀里羞怯的问着。
她以为,他会在这里要了她吗?不过,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此刻在做着什么。他真的要她吗?
他突然发现,潜意识里,他竟然还是希望再给她一次能让他相信她的机会,但,如果证实她和别的男人有染,他不确定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他能无视奉九仪对秦玄的感情,可是,奇怪的是,对于这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他却无法忍受她跟他以外的任何人有过多的接触,更不要说是发生那样的关系。
或许,是因为皇后可以随时替换,而她,却是必须和他一辈子在一起的人?还是因为,他的身边不允许背叛?
可是,对于一个能看透人心的帝王而言,欺骗与背叛几乎每天都在他身边上演,他早就习以为常,也总是以更残酷的手段予以回应。但为何对她,他第一次有了犹豫和无措?
然而,尽管内心在矛盾的交战,他的身体却已遵循着本能,在她似期盼又似惧怕的眼神中将手滑入了她的腰肢,解开了她腰间锦带的束缚,那件薄衫顿时微微散开,露出一片诱人的雪白风景。
虽然上一次在浴盆里早已看过了她的身体,但此刻她的欲掩还羞却让他有身体里涌过一阵暖流。
乍泄的春光让她恢复了一丝理智,惊呼中,正要拉拢衣襟,他已然早先一步制住了她的双腕,直视她的狼狈,讽刺道:“怎么,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想到她身上仅剩的这件薄衫,他找不到一个理由可以说服自己去相信,她此刻不是在他面前做戏,而他最恨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装腔作势。他以为她会不一样,但这一刻,他有种想要毁掉她的冲动。
“你别再继续了,否则否则,我就玷污你的龙体!”她颤抖着“威胁”。
原来,她是要他给她一个放开自己的理由吗?既然她喜欢这样玩——他的手往下滑了几分,隔着长裤,贴上了她平袒的小腹。
“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住你自己的身体吧。”他嘲笑着她此刻的“惊慌”,继而却冰冷的道:“朕若想要的,没有人能逃得掉,朕不想要的,你便是使尽再多手段,也是徒劳。”
他要不要她,是随他的心情而定的,她最好是没有做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否则,她今后的路会很惨很惨。
“那,至少,也得有张床吧?”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话意里潜藏的危险,在单纯的理解了他的话意后,咽着口水说着。
她这个时候想的竟然是要有张床?看来,她是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他了?他才不过略加挑`逗,她就原形毕露了?
对她的“故作矜持”,他不禁挑眉笑道:“谁告诉你,非得要有床?”
他的话让她不安的瞟了瞟四周,原来,她只是担心会有人看见?怒火在骨子里悄然迸发,而他的手却遁着她平袒的小腹,滑向她女性最神秘的私|处,隔着长裤,感受着手心下她炽烫的身子,和她迷人的曲线。
当他的手触到那微微隆起处时,她紧绷的双腿突然夹紧了,抵抗着他的继续侵入,那双漾满秋水的大眼睛更是震惊的望向他,似是不解他此刻的举动。
不似先前他挑逗她时的迷醉,清澈见底的黑眸中,那种懵懂与淡淡的羞怯,分明就是未谙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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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
正文 帝王篇(四十一)
难道,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吗?他突然急切的想要更进一步证实这一点。
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却只是怔怔的凝望着他,不知要如何应对,无措的水眸让他唇角的弧度微微向上扬了扬,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将手探入了她的长裤中,覆上了那片女子最神秘的地带。
“秦冥”这举动让她猛的惊醒,刚刚放松下来的身子立刻不安的扭动起来,企图摆脱他的手。
只有她这样直呼过他,而在这种时刻,她低哑无助的唤着他的名字,更有如魔咒一般,在召唤着他的灵魂,没有多想,他低头便吻住了她颤抖着的双唇,吞没了她的声音,同时,用他的身体,牢牢抵制住了她不安的躁动。
本来只是想要证实她的贞`洁,但,当他的手触到那片柔软的花荫时,却忍不住抚摸起她动人的曲线,指腹一点点熟悉着她不为人知的私密。
唇舌间的纠缠让他的身体变得异常躁热,而她的甘甜与柔美在这一刻便变得越发的诱人,让他的汲取开始变得无法满足,越来越深的吻恨不能将眼前这个惹人恼的女人揉入他身体里,不让她再逃离。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某处时,她突然在他怀里泛起一阵悸动,他尝试着在她敏感之处轻轻揉按着,立刻便让她整个人酥软在他怀中,连气息也变得急促而炽热,一味退怯的唇舌开始尝试着与他回应,被他压制住的身躯更是变得有些不安份起来。
在他的撩拨下,她娇嫩的花蕊处开始变得湿润柔软,仿佛她整个人都要在他怀里融化了一般,他的身体某处却因为这种致命的柔软而变得无比坚硬,从小腹升起的强烈灼热更是提醒着他,身体最真实的需要,这一刻,他竟突然有种想要了她的冲动。
指间沾染了她的润滑,在她沉迷于他唇舌诱`惑中时毫无预警的探入,意想不到的紧窒立刻将他包裹,仿佛有什么阻碍住了他的继续入侵。
“呃”她喉间发出一声抗议的低吟,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她果然还是完壁,她仍是只属于他的,这个认识让他竟有种莫名的欣喜,压抑在心里的怒火渐渐消散,连唇间的吻也变得轻柔了许多,悄悄替她舔去因为疼痛而流下的泪水,他的手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犯,而是理智的抽离了她的身体。
他不能要她,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既然她并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那末,他不想给她造成伤害,保持适当的距离,对他和她而言,才是相守一辈子最好的方式。
最后,他卷住了她的唇舌狠狠的吻了两口,收敛起那股强烈的冲动,这才放开了她。
她眼泪犹凝着泪光,带着一丝情`欲的迷朦,连同对他刚才举动的反感,复杂的瞪视着他。
看她一脸被他欺负的样子,他却反而好心情的笑了起来,道:“还好,你没有做出令朕为难的事。虽然,朕不想要你的身子,但,朕也绝不会容许有女人背叛朕,尤其,是这种事。”
他的话让她眼里渐渐聚起怒意,不敢置信他原来只是要检察她的身体。
原本是这样的,但,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本来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为何莫名的对这个女人动了欲`念,以至于他险些想要了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还是处子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放任自己那么做。
她眼里的委屈让他不由得抬手轻轻拂了拂她的脸,道:“干嘛表现得一脸痛苦?你刚才不是很喜欢吗?”
“卑鄙!”她反应激烈的拨开他的手骂着,泪光闪动,让人隐隐心疼,“我刚才喜欢,是因为你至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现在痛苦,是因为我发现你其实是个变态!”
她是在辱骂他?因为他没有对她做一个正常男人该做的事情?她想做他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她即便不做他的女人,也可以坐享同样的待遇吗?反而,做他的女人,却未必能安享荣华。
他并不需要她来满足他的欲`念,尽管她的确让他有了冲动,但不代表他就一定会要她。“你不过只是一颗棋子,你的使命便是为朕所用,所以,朕不希望和你有除此之外的任何关系。”
这是对她的告诫,同时,也是对他自己的告诫。
水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如针般扎在他心里,却未能引起他的心潮浮动。最终,她凄然笑道:“听起来好像很不公平呢,我又凭什么要乖乖听你的话?”
“因为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她不肯乖乖的,他也会有办法让她变得听话,不过,在要动用暴力之前,他仍是好心情的笑着引诱道:“不过,朕也不会亏待你,名利富贵,你都可以尽情享受。”
他能给她的是两种选择,要么心甘情愿的答应,然后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要么在他的刑罚下被迫答应,同样要被利用,但有可能暗无天日。
她沉吟了好一会,微微昂起头来,道:“那,我们这算不算是交易?”
她是已经打算要妥协了?看来,她接受得还挺快,“如果你要这样理解也行,不过,能得到多少利益,就要看你是否听话了,否则,有奖必然也有罚。”说到最后,他的眼神里已多了一丝警告。
这世上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给你什么,她最好是能认清这一点。
不过,眼前的女人却似乎在打着另一种算盘,在听了他的话后,毫不客气的要求道:“那好,我要做位份最高的妃子,住最豪华的寝宫,吃穿都必须是最好的。还有,我不习惯向人下跪,所以,除了在人前对你的例行公事以外,我不跪任何人,另外,我早上要睡懒觉,所以,也不想给任何人请安,总之,我要享受一切特权。以上的条件,如果你能答应,让我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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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了……明天继续
正文 帝王篇(四十二)
任初静这一连串的要求倒是让秦冥有些始料未及,他以为,她会因为他的冷酷无情而多少有些生气或伤心,但她没有。非但没有,而且,竟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出这么多的要求来,就好像,这些东西早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一般。
她所要求的,也是整个后宫女人想要而不敢要的,但她却这么理所当然的向他提了出来,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见他迟迟未答,她又接着道:“当然了,我的办事效律也是视待遇而定的,毕竟,我心情好了,才能更好的服务于您,您说是吧?”
此刻的她,丝毫不见刚才因为他的拒绝而有半点痛苦,相反,脸上反而多了些许愉悦。这女人,似乎什么事在她心里都可以很淡很淡,看似很计较,但一转眼就可以不留痕迹,是吗?
心里似乎缺失了些什么,但很快,理智便又埋没了这丝莫名,这正是他想要的,她能看开最好。想到这里,他淡然的牵扯出一抹笑意,道:“你是朕的女人当中最贪心的一个,也是最大胆的一个,不过,你要的,朕还给得起。”
原本,他就要许她一份富贵的,只是尚未确定细节而已,既然她提出来了,他就满足她。
看她一副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他突然走近她,钳住她的下巴警告道:“但,你若让朕失望的话,你也该知道,朕会让你成为最惨的一个。”
他的话冰冷得令她颤抖,但却仍是倔傲的迎视着他道:“成交。”
这两个字如同一道冰封,将她与他的这次大婚正式变为了一场交易。不过,对他而言,大婚原本就只是一个形式,一场权与利交换的形式,她,也不会是个意外,只不过
不愿再深想下去,他带着她走上了去驿站的路。
“那个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在他心里纠葛了很久,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是我朋友。”怀里的人简单扼要的答着,似是并不打算多说。
朋友?这两个字让他心里无端的刺痛了一下,身为帝王,他是知道这个词的,但,他身边却不曾有过朋友,也没有谁敢跟他称朋道友。
有时,他内心深处也会希望人生中能得有一知己,但,他是皇帝,“知己”这个词对帝王来说,同时也代表着危机。
而她,却随随便便的把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归类为朋友?原来,她的好是可以给任何人的吗?这个认知让他心里莫名的烦躁,就好像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分享了一般。
“以后不许再见他。”他闷声说着。
“为什么?”她语气里是明显的不满,抗议道:“他可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那,她又把他看作是什么?不是朋友,更不可能是更进一步的关系,那末,她又把他当成什么人?
“朕说不许,就不许。”他声音里多了些许未及掩饰的狂躁。
不过,他也并不希望她是把他当成“朋友”,因为他是她的主宰者,从今往后,他才是她生命的全部,她只能为了他而存在,除了他,她休想再和任何男人纠缠不清,就算只是朋友,也不行。
怀里的人不安份的动了动,近乎嘲讽的道:“你别不是在吃醋吧?”
她敢这样跟他说话?他堂堂一国之君,会为了她这种没有一点淑仪风范的女人吃醋吗?他只是要得到她的全部,因为她是天曲星,而不是因为她是女人!
悄然敛起所有情绪,他语气清冷的道:“他会给你带来危险。”虽然他还不能确定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但,从他身上隐隐透出的危险气息,他绝不会看错,他的直觉更是告诉他,那个黑衣人是冲着天曲星来的,他的存在,将会威胁到这个女人的安危。
“他救过我。”她声音里透着一丝固执的信任。
她指的是山林里那头被杀死的老虎?看来,那个黑衣人在她心里占据了不小的份量。
“你喜欢他?”问出这句话时,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他突然有些害怕她即将说出的答案。
她怔了片刻,没好气的道:“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有权保持沉默。”
她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更是有如棘刺哽在了他喉中,让他浑身不是滋味,“如果你喜欢他,朕就派人去把他杀了。”
他要的是全部,她必须全身心的留在他身边,任何会让她有非份之想的人他都会不惜毁掉!
意识到她的认真,她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喝道:“你不要仗着自己的是皇帝,就为所欲为,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会跟你拼命的。”
这番话让他心里那股焦躁暴发到了极点,甚至恨不得将她狠狠的甩下他的马背。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不惜用跟他拼命来威胁他?她以为,凭她能将他如何?他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臂弯猛的收紧,他将满腔的怒火全用在了马鞭上,疾驰的马儿带着劲风,却怎么也吹不惜心中的火焰。
“我们的交易再加一条,不许挟私报复,滥杀无辜!”她仿佛感觉到了他话中的认真,在他怀里大声喊着。
她还敢为他求情?
“朕从来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他冷冷宣布,任何会威胁到他的人和事,他都绝不会容许它存在。
“那,如果我喜欢的人是你呢?你会怎么做?”她突然问。
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很显然,她这么问,绝不是因为她喜欢他,她是想在他面前证明些什么吗?
想到这里,他未带一丝情感的道:“你我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条件是你开出来的,所以,朕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朕可以容忍女人贪婪,但,如果超出限度,便只会陡增人厌烦。”
她不要以为他对她纵容,答应她所有苛刻的条件,便代表他对她有任何私情,他几乎可以想像,这女人会因此而嚣张成什么样子。
“都说了是如果嘛,你这个人,一点幽默感也没有,我看,也没有哪个女人会真心喜欢上你。”她低声咕哝着,却丝毫不知道,她最后的那句话已如利刃般刺入了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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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有些对白是为了引出心理,所以,就加进去了,今天是为了写完一段情节,超出字数了,但是,对白真的不能少。那个……乃们又让我矛盾了。
正文 帝王篇(四十三)
没有哪个女人会真心喜欢上你。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在秦冥脑海里挥之不去,即便,今天是他的大婚,他心底深处也依旧感觉不到一点欣喜。
他以为,至少有一点是值得他高兴的,那就是他终于将天曲星带进了皇宫,为他自己将来的宏图霸业开启了第一页,可是,心底的那丝空虚与落寞却不知何时起悄然扎了根。
但不可否认,这是自他继位以来,碧落国最热闹最奢华的一天,派头甚至已经盖过了当初奉九仪大婚封后的场景。
只因为,这是碧落国有始以来第一位女子未经选秀便直接封为正一品贵妃的,同时也是第一位与皇后享有同等殊荣的女子,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入住“清风水榭”的女子。
直到离了清波殿,回到“清风水榭”,秦冥也依旧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给她的,早已超出了她的索要,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可他却这么做了,带她祭天,拜宗庙,相当于“明媒正娶”,甚至,在他还未完全信任她之前,便破格让她住进了“清风水榭”,虽然,一方面是为了限制她的自由,但另一方面,“清风水榭”是独属于他自己的一方天地,这么多年来无人可以来打扰到他,从此,却要与她一并分享。
他必然是疯了,否则,冷静如他,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令他自己都不知所谓的事情来?
想到他会为了那个女人而不惜与群臣争辩,甚至用强制的手段来“说服”他们对她入住“清风水榭”的抗议,他才赫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将她归为他这一派,与他站在一起。
这是第一次,他不是为了他个人的利益而与群臣相争,而仅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不过,这个洞房花烛夜却仍是让他有些意外。他以为会是两人相安无事的同床而眠,就好像之前在靖麟王府时一般。
但结果是,他现在一个人躺在这宽敞的大床上,而她,却被他罚到了书房。
“你那么遵守时间规律,所以,我在想,你临幸你那些妃子时,会不会也事先跟她们说,一刻钟?或者是,半个时辰?”
现在回想她的这番话,他突然有些想要发笑,可是为什么在当时,他会那么生气?
有时候,她说话虽然未经大脑,但不可否认,她至少并无恶意,只不过是比常人更多了几分顽劣,几分率直。
他曾经怀疑,她生活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怎样的环境才能造就她这样性格的女子?
事实上,她并不笨,甚至还有着几分聪明机敏,看起来也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那末,又是什么原因让她能时刻保持着那种乐观与纯善?就好像她的世界里从不曾有过阴谋与黑暗一般。
她会使小心眼,会识时务的妥协求饶,但在她眼里,却总有一抹不轻易折服的倔傲。
这样矛盾多变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纵然他能窥探人心,却似乎总跟不上她的变化多端。
“原谅我一回吧,看在今晚是我们洞房的份上”她可怜兮兮的哀求声在他耳边回荡着,触动着他心底某处柔软。
“真的不原谅?”她近乎绝望的望着他。
其实,那一刻,他已经放弃了要惩罚她的念头,可是,为了让她更深刻的切记她所犯的错误,他仍是回答了她:“不原谅。”
不过,却万万没有想到换来的是她一顿呼天抢地的痛哭与控诉。
“我不要被吊到树上,我再也不要在树上过夜了,人家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人生地陌,举目无亲,为了躲避猛兽和色狼,每天晚上只能在树上过夜,连翻身都不敢,还要受蚊子叮咬,连虫子都可以欺负我,我再也不要回到树上去”
这些话在他耳边久久不散,他虽然曾经想过她在遇到他之前是怎样过来的,但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这些遭遇,心里莫名的便多了丝心疼。
他几乎可以想像到她在面对这一切逆境时的样子,却无法想像,一个小小的女子,为什么不管遇到过什么样的处境,却怎么也憾不动她那份心性?好像,对于生活,她永远报有一份热情,一份希望和期盼。
他以为他已经忘了她那时狼狈的模样,可是,这一夜,她穿着破烂,蓬头垢面的形象却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难道,是在一起相处久了,所以习惯了吗?他竟然并不觉得她那时的样子丑陋,反正觉得她有些纯朴得可爱。就好像,有时,一看到她,就会有种想要笑的感觉。
不过,她拿那种事来开他的玩笑,这总是不能原谅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君,换作是别人,敢拿这种事取笑他,他早就已经将她就地正法了。
想到她此刻应该正在隔壁书房奋笔疾书的样子,他突然有种想要唤她回房睡的冲动。但,君无戏言,他既然开口罚了,便绝有平白无故收回的道理。
他并不想磨灭她的这些本性,但在皇宫之中,有些规矩是不能不守的,如果他一味的纵容她,终有一天她会闯出大祸来。所以,让她意识到宫帏森严也不是件坏事。
只是,少了她的喧闹,这洞房花烛夜安静得超乎他的想像,真是奇怪,这二十多年都习惯了,今天,怎么反而惦念起她的聒躁了?
或许,是这夜太沉寂,突然让他想到了很多东西,而大多数的影像,却全是与她有关的,看来,他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连睡个觉都不安生。
合上双眼,秦冥收敛起心神,不容自己再作多想,将整颗心也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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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个月提前了,今天来了……好痛苦
正文 帝王篇(四十四)
虽然难得不用早朝,不过,国事却还是要照常处理,尤其是,这些大臣好像存心对他的这次大婚不满一般,一大早便送来了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人看了头疼。
这个时候,任初静应该已经从“慈静堂”离开了吧?原本,她是没必要去给太后请安的,因为,她即便不这么做,这整个后宫也绝没有一个人敢说半个字。
他之所以会做这样的安排,其实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他知道太后一心想要见靖麟王,而任初静进宫的前一夜还曾去找过秦玄,这件事,他虽然未跟她计较,却一直哽在心里,所以,让她去请安,也算是一种试探吧。
可现在,他突然又有些后悔做了这样的决定,或许,不让她再接触任何与秦玄有关的事才是对的,反正她已嫁进了皇宫,囚在了“清风水榭”,这辈子除了他,她不会再与任何男人有瓜葛。
不过,借此试探一下她对秦玄的心,也未尝不可。如果让他发现她还心存妄想
“皇上,任贵妃派人来传话,邀您今晚在清风水榭用晚膳,您看”小白在书房门外报着,打断了他的思绪。
邀他用晚膳?她才进宫一天,竟然就学会对他用心思了?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不像是她会有的举动,除非,她是另有所求。
想到这里,他眉宇间也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
“要不,奴才这就替您去回了吧?”小白察言观色后,体己的说着。
“不用了,就说朕应了。”他没有多想便吩咐着,倒要看看那女人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还有,皇上”小白欲言又止,在看了眼他的脸色后,才又接着道:“刚才有人来报,说好像看到任贵妃娘娘在日月湖垂钓。”
垂钓?秦冥脑海里不由得便浮现出一幅生动的画面,他知道她绝不是一个闲得下来的女人,把她困在那个小岛上,也没指望她会太安生。她要是太过安份,他反而会觉得她不正常了。
“朕知道了。”他淡淡的应着,算是表了态。小白顿时也明白了,没有再作多言,便退出了书房。
直到黄昏,他才放下手中的奏折,赶往“清风水榭”。刚到湖边,便隐约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让他不禁有些诧异。
通常御膳房传膳都会有特制的食盅,在开膳前,是绝不容许气味外泄的,而且,这种香味,他以前并没有闻到过,不可能御膳房出了新的菜品而他不知道吧?还是,这是她的别出心裁?
带着疑惑踱入宫殿内,那股香味便更加浓烈了,竟有种催人食欲的效用,珠帘相隔,远远便看到一个云白色身影正在餐桌前侍弄着,听到他的脚步声,手中慌乱了一下,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他。
以前,他也偶尔会在妃子处用膳,但通常他会先看到一个精心妆扮的女人在门口相候,然后,才是一道道呈上来的菜肴。
像刚才这样,看她一个人热火朝天的在桌上摆弄着什么的场景,倒还是第一次,通常这种事会有宫女内侍来完成。而且,从她身后蒸蒸冒出的热汽来看,像是在煮什么,她自己动手煮的?还是在桌上煮?
“你回来啦,快请坐。”见是他,她脸上立刻便扬抑起灿烂的笑容来,同时拉开了摆在桌前的靠椅,等待着他入座。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是他书房里的椅子。
她竟然对他直呼“你”,还连个请安都没有?看来,这就是他后来没有再派人教她礼仪的后果。不过,在这“清风水榭”没有外人,他便也没有在这细处与她多做计较,将视线转向桌上的东西。
桌上居然摆着一个小火炉,炉上的锅里正沸腾着,泛出浓浓的香味来,围着锅边放了十几盘菜,有荤有素,却全是生的。
看这样子,她不会是准备边煮边吃吧?视线不由得转向身旁的女人,她看上去倒像是忙得不亦乐乎。
看来,为了这顿晚膳,她花费了不少心思,不能不说是别开生面,而且,在走进这偏厅的那一刹开始,他竟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突然踏进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身份界限的世界。
她的话,她的笑,让他莫名的便放松了心情,也许正是她的这份随意,所以,才让他有这样奇怪的感受吧。
或许,这就是她身份的特别之处,因为她不是他真正的妃子,所以,他们才可以像现在这样相处。
“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这个火锅我也有帮忙做,尝尝看。”她一边替他倒酒夹菜,一边报备着,语气里不难听出她是在向他讨好。
这也提醒了他,她今晚邀请他的真正目的,抬头看向她时,却见她双颊微红,正偷偷打量着他,在撞见他的眸光后,慌忙转移视线,坐回到她自己的椅子里。
她在害羞?这似乎不是她此刻该有的情绪。
“去见过太后了?”他不动声色的替她开了头。
她眼里下意识的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又镇定下来,看似随意的应道:“见过了。”
“都说些什么了?”看她笨嘴笨舌的样子,他索性将话题递到了她嘴边。
她闷着头也不知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