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的祸妃第64部分阅读
秦帝的祸妃 作者:rouwenwu
“怎么半天不回话,王爷让你过去呢。”赵管家在屋外吼着。
“知道了,我正在洗澡,一会过去。”她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忙忙的系着裙带。
她这么心慌,是怕被人知道他在她房里吗?不知为何,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让他心里很不痛快,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帝,跟他在一起让她觉得很见不得光吗?全府的人都知道她已经是他的女人,她还想在谁面前宣扬她的清白?
似是感觉到到了他的注视,她不禁抬头望向他,继而还他狠狠的一瞪,全然忘了她刚才有多狼狈。
“看来朕不在的日子,倒给你们创造了不少相处的机会。”听到屋外的人走远,他冷冷的嘲讽着,天都黑了,秦玄还把她召去,看来,他是压根就准备与他对抗到底了。
若不是为了给她一个可以说服天下的身份,他真想现在就把她带走,也省得她在这里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穿上了衣服,任初静的胆子大了许多,避开他眸中的锋芒,不怕死的道:“皇上别不是在吃醋吧?”
笑话,他堂堂一国之君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吃醋吗?他只不过是要让她知道,不要惹到他的底限,如果她把玩弄皇家威严当成一种游戏的话,她会死得很惨。
强忍着这两个字给他心头带来的抑郁与尴尬,秦冥掀起一抹冷魅的笑意,道:“你现在是朕的女人,朕有必要提醒你,在碧落国里,背叛朕的人通常会被处以凌迟,如果你不想死得很难看的话,就最好是谨记这一点。”
满意的看到她因他的话而吓得脸色惨白,他又进一步的将这种恐惧升级道:“还有,凡是朕临幸过的女人,除非朕做主,任何人都不能碰,否则,也是犯了大不敬,重则是可以处死的。”
如果,她和秦玄都活腻了的话,就试试看。
在他的威慑之下,她的气焰被压低了不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我本来就只是个丫环,丫环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恐吓我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我没你想的那么肮脏。”
看她神情间有些激动,他知道,她虽是女子,但有她自己的原则,这也是他会放心将她留在这里的原因。
或许,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命运是趋向于自己的,所以,不管这过程有多少干挠,她的路,始终是走向他。而如今,在他的掌控之下,这一点正在逐步实现。
“很快就不是了。”等明天圣旨一到,她就是这王府中的郡主,靖麟王的妹妹,同时,也是他秦冥的妃子。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对眼前那个呆立着的女人道:“去忙你的吧,否则,迟了又要受罚。”
这可是她在靖麟王府最后一夜当差,就由得她好好享受她的平民身份吧。
话至此,他转身开了门,屋外的天色不知几时已转为一片漆黑,现在回宫的话,还能睡上几个时辰。
没有多作停留,他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王府,快马赶往京城。
接下来的日子,奉九仪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竟也没再向他问起有关任初静的问题,只是尽心尽力的开始着手张罗大婚的事宜,从穿戴用品,到安排教习礼仪,没有一样遗漏,俨然一副贤后的模样。
而为了遵询他的意见,这些事她总是亲自找他商议,由他定夺,也因此,这些天来,她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南书房。
不过,根据天涯城的线报,奉家已经派人前去打探有关任初静的身份来历,而奉九仪的所做所为,除了想要稳定君心外,最主要的,也是要在他面前体现出她的优点来吧。
毕竟,他给予任初静的名份可高可低,再加上,宫里开始暗地里传言,是因为他的母妃来自民间,所以,他才想要封一个民间女子为妃。
基于这一点,任初静的名份虽然还没定下来,却足已引起后宫所有女子的警惕。而最最担心的,自然莫过于奉九仪。
毕竟,现在宫里还没有任何一个嫔妃诞有皇子,而当今皇帝又是民间女子所生,她虽贵为皇后,自然不得不防。
不过,饶是如此,他也不会让任何人来打乱他的计划。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逼近,宫里也渐渐热闹起来,为了大婚而准备的一切都已初步完善,当然,众嫔妃眼里的担忧与嫉妒也越发的变得强烈。
因为这样的铺张,只有当初皇后大婚时才有过,对于这一点,奉九仪看在眼里,却并未表露出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只要皇上觉得妥当就好。”
正文 帝王篇(三十四)
本以为大婚的日子一眨眼便会来到,可就在这节骨眼,天涯城发来密报,他派去教习任初静礼仪的崔姑姑竟然被雷劈死了。
碧落国的百姓对于这种不吉利的事是很忌讳的,大婚在即,若此事被有心人传开来,恐怕对于任初静进宫会很不利。
于是,在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他连夜出宫,赶往天涯城,半道上,竟然遇上了前来报信的赵管家,赵管家未敢隐瞒,向他讲叙了整件事的经过,得知任初静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赶到王府时,天已经亮了,和秦玄一道用过早膳,正走向出事的地点,却远远的看见那棵被雷劈焦的大树旁,一个熟悉的倩影和另一个红衣女子正说着什么。
“我看你就是个妖孽!昨天的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你以为能瞒得住吗?只要宫里知道了,别说是进宫,你这个郡主也做不长久,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嚣张。”红衣女子骂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在气头上,嗓音之大,他和秦玄听得一清二楚。
秦冥不由得微微皱眉,见那女人转过身正要离去,却在看到他和秦玄之后转为满脸震惊,低唤了一声“王爷。”
看她穿着不同于下人,应该是王府的家眷,近卫口中那个老与任初静为敌的女人大概就是她吧?
秦冥冷冷扫了她一眼,故作不知的问向一旁的秦玄道:“她是谁?”
秦玄脸色微变,看了一眼眼前的红衣女子,眸中多了些许冰寒的锐气,应道:“她是臣弟新纳的侍妾。”
果然。没有再多作计较,他的视线转向那个早已惊呆的小女人,心中已然有了定夺,唇角不由得微微扬起,“太平郡主,见了朕,怎么连个礼数都没有?看来,这崔姑姑还真是失职,教了这么些天,连这点最基本的礼数都不会。”
她好像每次看到他都会发呆,在他的提醒下,她这才拂了拂身,道:“皇上万福。”
看来,这几天礼数也没白教,这一行礼,倒是比以前显得温婉多了。
做了郡主,衣着发式全都焕然一新,那件淡蓝色锦缎做的绣裙与她的肤色很是相衬,鬓角垂落的几缕青丝更是将她的灵动与俏皮彰显无遗,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好奇偷窥着他。
“比以前好看多了。”他脱口称赞着,回想起她最初时的样子,不禁笑道:“至少,像个女人了。”
那个被他夸赞的女人起初还一脸惊喜,在听了他后半句话后,俏颜顿时沉了下来,连眸子里的光辉也赫然不见。
看来,她是在意他对她的观点的,这个女人,总是轻易的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不过,却很趣。
“去把府上所有人都召过来,包括那两名宫女。”没有多作迟疑,他直接切入正题,对身后的秦玄下着命令。
待秦玄离去,他才回身迎视任初静那一脸的探究。她看上去有些不安,似是在担心着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却不知道,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与她有关,他才是那个会替她摆平麻烦的人。
任何事,都不会阻挡她进宫的脚步,就算是天意,也不能。
见她惶恐的转过头去不看他,他这才将视线转向另一边跪了许久的那个红衣女人,问道:“刚才朕来的时候听你说起什么妖孽,看来,昨天的事你也知情,说来听听。”
紫陌只当他当真想听,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后,才忐忑的道:“回皇上,昨天出事的时候,妾身并未在场,只是后来听人说起,说是说是郡主与崔姑姑不和,后来郡主手舞着钉钯对着天上念着咒语,然后崔姑姑便被雷劈死了这些事府里上下都知道的,并不是妾身有意造谣,请皇上明察。”
虽然她所说的与近卫及赵管家所描述的大致相同,但从她的语气里却不难听出,她是有心想要让他误以为这件事是任初静一手主导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看向任初静,她却始终僵直着背,连个解释也没有,这一点,跟平时爱顶撞他的那个野丫头可一点也不像。看来,这件事对她心里影响还不小。
很快,王府里的人便全都到了跟前,那两个宫里来的宫女跪在人群的最前端,一身的宫装很是醒目。
扫了一眼众人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了两个宫女身上,“你们两个,起来回话吧。”
两人红着眼眶,这才齐齐站起身来。他不动声色的踱到了两人身边,问道:“听说是你们两个看到了事情的经过,是吗?那给朕讲讲,事情的始末到底是怎样?”
两人全然没有发现他话语里隐藏着的杀意,开口答道:“回皇上,昨日,郡主不愿学规矩,崔姑姑便让郡主罚站思过,后来,郡主叫来赵管家,要了两把钉钯,举着钉钯便对天做法”
听到这里,他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了两个宫女的脖子,将她们未完的话全部阻截在了喉咙里,手上只微微一用劲,两人立刻便无法呼吸了。
“以后国法中会添加一条,凡枉语怪力乱神者,死!”他冷冷的宣示着,是对这两个宫女,也是对在场所有人,随着“咯咯”几声脆响,手心下那脆弱的脖颈便应声而断,挣扎着的两人也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女人,而且,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然而,如果他不这么做,就必须杀死这里所有的人,所以,他没有迟疑。
众人脸上的惶恐已然证明这个方法的效用,扫视着那一个个颤抖着的身影,他的笑意里犹自带着死亡的味道,“崔姑姑身为尚仪,却未能调教好郡主,有负朕之所望,即日起撤去其品级,贬为庶民,逐出宫廷,永不录用。”
说到这里,他特意扫了一眼刚才还企图在他面前混淆视听的紫陌,意有所指的道:“今后朕若再听到关于这件事的谣传,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无论身份,一律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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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帝王篇(三十五)
解决完崔姑姑这件事,他本应该立刻便赶回皇宫的,可是,当走了她那栋“香格里拉”,情势却发生了转变。
“我要嫁的人,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你能做到吗?”她近乎挑衅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这样的话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震惊的。因为,从来只有男人会这样要求自己的女人,会想要全身心的占有。但女人,他身边的女人或许都有这样的想法,她却是唯一一个敢这样毫不掩饰的说出来的人。
鬼使神差般的,他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说了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不努力去争取,又怎么知道能不能得到?”
过去这二十多年,他的心里,除了他过逝的娘以外,不曾装进过任何女人,那末,以后呢?
在他心底深处,其实,也奢望过一份真正的感情,一个像他娘一样,能够真心待他的人。但他知道那只是一种奢望,尤其是,看多了身边的尔虞我诈,这份奢望便更显得可望而不可及。
然而,眼前这个女人的话却让他的心无端被触动,在女人面前,他是从不涉及感情的,但这一刻,他却给了她一丝希望,同时,也给了他自己一丝希望。
下一刻,事情便变得脱离了他的想像,她竟然主动吻了他。
柔软的唇瓣在他唇上摩挲着,娇嫩的舌尖更是大胆的探入他口中,试图撩`拨他的渴望。
她的动作有些青涩,用他曾对她的方式,放肆的品尝着。虽然学得有些笨拙,却很认真。勾住他脖颈的手更是将他紧紧搂住,完全的依附在他身上,温软的身躯让他不由得收紧了臂弯。
她想要取悦他?这种事虽然有太多人想要对他做,但,他却独独纵容了她。一向只以利益为先的自己,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或许,就是为了能够得到她的真心吧。
他不只要让她的人终身陪伴在他身边,他更不允许她的心遗落在别人的身上,所以,不管是要用什么方式。
只是,一向自恃定力的他在她青涩的撩`拨下,身体里竟然隐隐翻腾起一丝愉悦,在他意识到这一点时,那种异样的情愫瞬间漫延开来,侵袭全身。
没有多想,他的唇舌终于按捺不住侵入她的领地,尽情的享受她的芬芳,以稍稍填补心里那份巨大的空虚。
以往,她总是抗拒他,这一次,算是她的一点点转变吧,她终于开始试着接纳他了。是因为上一次他对她做的那些事的缘故吗?不过,毫无疑问的,她喜欢他这样对她,这让他莫名的想要对她索取得更多。
终于,她在他腰间胡乱的拉扯让他不得不放开了她的唇,捉住了她不规矩的手。
她双颊通红,眼里氤氲着水气,气息微喘的望着他,竟是在期盼着什么。他不觉间轻扬起唇角,笑道:“你不会是准备在今天就对朕献身吧?”
这女人心思转变的速度让他都有些捉摸不定,他喜欢她的这种转变,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对她做那种事,这样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了。
“这叫婚前练习,我不提前试试,哪里知道你到底行不行?”她语出惊人。
这女人!她难道不知道她这句话里的挑`逗意味有多浓吗?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今晚的她,很不一样。
“那,试探的结果呢?朕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他凝望着她,笑意里带着几分邪魅,试探着她的底限。
就在他以为她的反常是想引`诱他和她发生些什么时,她突然笑了笑,话锋一转,道:“皇上大老远赶来,一定饿了,我去给您煮点吃的吧。”
就这样,他留了下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他竟然因为一个女人,改变了之前的计划。
不过,有小白在,他出宫的事自然不会有外人知道。
“你不是说要婚前练习吗?朕也觉得,彼此先适应一下是个不错的主意。”他笑着对那个故作镇定的女人说着,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她的闺房。
在宫里的这些日子,他时不时的会想起那个和她同眠的夜晚,突然发现,有个人在枕边的感觉也并不是那么让人讨厌,至少,她在他身边时,他并不觉得负累,相反,竟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或许,是错觉吧,因为身边第一次多了一个人,所以产生的错觉。
他拥有的是别人永远也得不到的整个碧落江山,是掌控天下的霸权,这些足以令他满足,他又怎么可能会觉得空虚?就算是没有一个真心的人可以分享这一切,他也绝不会因此而有那种可笑的感受。
今晚,他会证实这一点,所以,他留下了。
这样的解释让他心里无端的更加烦躁,偏偏屏风后的那个女人迟迟没有出来,他不耐烦的轻喝道:“你还准备在里面磨蹭多久?”
“马上就好了。”屏风后的人急急的应着,似是唯恐应迟了,他就会冲进去一般。
她大概是这世上唯一敢让他等的女人。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反而觉得放松,因为,在她眼里,他仅只是一个男人,而不是帝王。
虽然这是一种忤逆,却也让他觉得没有负担,无需掩饰他自己。这种袒然相对,是他从未有过的。
这样的人,对于一个帝王而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这种事,不是谁都可以做。但她的身份,她的心地,她曾经对他的所做所为,这一切决定了,他会纵容她,给她这份特权。
听到屏风后传来的细微响动,他知道她已经开始穿衣了,这才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开始解身上的衣物。
这一次,她应该不会再把自己变成一个肉粽出现在他面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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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个别读者反应,对白就可以不重复了,因此,我就挑些重点的对白重复一下吧,但米有对白也不行啊,通篇米对白只有心理就会很乱的,今天这章不知大家满不满意?留评说说吧。
正文 帝王篇(三十六)
细微的脚步声到了门口便停了下来,迟迟没有再进一步。虽然背对着门口,秦冥也能猜测出这女人此刻的表情来,果然,转身之际,就见她正怔怔的望着他褪去衣物后赤`裸着的上半身,眼里闪烁的柔光足以令男人心动。
“你看够了没有?”他轻嘲着,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这样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盯着他的身体看,她,的确很大胆。
“我只是,想等你准备好了再过来。”她用力的咽着口水辩着,心虚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轻笑。
比起第一次的慌乱与排斥,这次她虽然仍有些羞涩,却似乎已经默许了与他的这种关系,老老实实的自己钻进了被窝里。
他挥手灭了烛灯,在她身侧躺了下来。被褥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幽香在他鼻间萦绕着,耳边听到的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这样的宁静,竟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他也说不清,但,他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秦冥。”没一会,身边的人突然幽幽的唤着他道:“你们这里,睡觉都不许说话吗?”
“你想说什么?”他开口问着,有些不太习惯在躺着的时候和人说事,不过,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样的交流方式突然让他觉得自己换了个人似的。
听到他的应答,她竟挪了挪身子,朝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你有没有害怕过?”
她问这个做什么?听出她语气里的那丝怯意,他随即便想到了崔姑姑的死,以及,他今天亲手在她面前杀死了两名宫女。
作为帝王,就没有双手不沾血的,只在于杀得对不对,杀得值不值。至于“害怕”这个词,对于一个王者来说,代表的就是失败,所以,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害怕,不管是遇到什么事。
但,她只是个女人,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崔姑姑和那两个宫女的死,他看得出来,她心里是觉得内疚的,她因此而害怕了?
静寂中,他突然伸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腰,将她卷入了他怀中。
“放心吧,这世上没有鬼。”他低声安慰着。
这样的抱着一个女人入睡,竟有种别样的充实感,仿佛抱着的是全世界一般,这种感觉让秦冥暗自吃惊,看着她在他怀里放松下来,他突然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冲动。
“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寻求到了安全感后,她又再度开口,见他没有理她,便自动的理解为默许,接着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这个问题如同一根尖针扎在了他心里,所有理智瞬间回归到了脑子里。或许,是因为女人天生的柔弱容易让男人心软的缘故吧,刚才才会让他有了那种奇怪的念头。
其实,她是决定碧落国未来的人,他保护她也无可厚非。正如她所问,他一向都是讨厌女人的,不过,她除外,因为,她不会被列在他那些女人的名单中,她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他甚至可以不把她当成“女人”。
看她仰着头,努力想要在他脸上寻求答案,他冷冷应道:“朕讨厌女人。”
“一点也不喜欢吗?”她不死心的追问着。
她似乎是在期盼着些什么,他记得她说过她要嫁一个心里只有她的男人,他本可以利用这一点,掳获她的心,但,这一刻,他突然有些焦躁,没有多想,便闷声应道:“是的。”
他不应该给她这样的希望,或许说,他不应该给自己这样的希望,因为,他无法预料那会让他和她的关系变成什么样子,他讨厌做完全没有把握的事。尤其是刚才他心里滋生出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更是令他有些不安。
他对她的纵容有些过了。
“那上次那个,是怎么回事?”她不依不饶的追问着,又自问自答的分析道:“哦,我明白了,你怕别人知道你的秘密,所以,你故意作了手脚对不对?也就是说,我和你,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到底想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却缠着他来讨论这些男女之间的情事,现在竟然还说什么“秘密”,看她说到他们什么也没发生过时那种失望的样子,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腔中升起,他猛的翻身压住了她,喝道:“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身下的人立刻被骇得怔住,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稍顷,她才缓过神来,温热的小手竟悄悄攀上了他的腰。
她的手柔若无骨,软软的轻触让他的身体不由得一震,看她水眸里闪动着的不确定,他沉声警告道:“你的手,最好不要乱动。”
如果她非要挑衅他,后果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不想,她却将他的警告误当成了紧张,不怕死的将脸伸了过来,道:“动了又怎么样?反正你又不喜欢女人。”
“朕讨厌女人,但不表示朕不能人道。”此刻,他真恨不得像掐死那两个宫女一样拧断她的脖子,他不喜欢女人,她就可以对他的身体为所欲为了吗?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看来,她不光忽略了他是皇帝这一点,甚至,忽略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想到这一点,他就隐忍不住想要将她丢下床去。
本以为她至少会识趣的自己滚开,却不想她竟然玩上了瘾,非但没有把手移开,反而还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这种暗示再明白不过,原来,她内心里是希望和他发生那种关系?一股躁热从小腹处缓缓升起,异样的反应让秦冥自己也微微吃惊,但只是短暂的一瞬,他悄然抑制住这种冲动,将她的双手从腰间挪开,固定在她身侧,不带一丝情感的宣示道:“不要妄想勾引朕,朕需要的,不是这个。”
他要的,不过是她身上可以利用的价值,而不是,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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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迟点再码一章……迟点
正文 帝王篇(三十七)
暧昧的气氛在这一刻被硬生生的打断,也许是他的话说得过重,黑暗里,她眼中闪过一抹隐伤,羞恼中,冲他喝道:“明明是你自己先爬上来的好不好,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可朕并没有说要临幸你。”他残酷的阐述着这一事实,提醒着她他的身份。她既然是他的妃子,便要明白这一点,以后进了宫,可再不是像在宫外一样可以这么随性,如果她还像今晚这样逾越的话,到时候可有得她苦头吃。
身下的人微微颤了颤,眼里有光芒闪动着,似是泪水,她哭了?秦冥心里没来由的揪了一下,他说什么了?这就值得她哭了?就算她作为一个普通百姓,也应该明白最起码的尊卑礼仪吧?
意识到他竟为了这件事而懊恼时,秦冥心里的怒火更盛了,但面对那双晶亮的眼睛,却又让他想要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她的心情。然而,她却突然冲他低吼道:“既然这样,你马上给我滚下去!”
她说什么?她敢叫他滚下去?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滚”这个字,更何况,还是在床上,刚刚还萦绕在心里的那种莫名心疼此刻瞬间化为了熊熊烈火。
克制在身体里的那股暴力冲动让他的拳头握得“咔咔”直响,真想就这样将她掐死在他怀里,然而,却又迟迟下不了手。
就在他矛盾挣扎之际,她突然一反刚刚的态度,一把抱住了他,喊道:“不要杀我!”
她这一举动让两人的身体再无阻碍的贴合在了一起,感觉到她在他怀里轻颤,原来,她的胆量远远比他想像的要小得多。
意识到这一点,他再度将她的手挪开,在她骇得想要惨叫之前一手欺上了她的脖颈,“如果再让朕听到你发出一点声音,朕立刻就捏断你的脖子。”这一次,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身下的人早已吓得全身绵软,哪里还敢反抗,嘴里更是连哼也不敢哼一声。看她总算是安静了,他这才松开了她,躺回了她身侧。
夜,恢复了宁静,黑暗里,他能感觉到她因为心潮起伏而很不平稳的气息声,也许是受这个原因的干扰,他的心里也久久不能平复。
或许,他今天决定留下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他从来不曾觉得自己有做错过什么决定,唯独这次,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变得有些令他无法掌控。
天亮之际,他早早的便起了床,身后的大床上,她依旧睡得很沉很香,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而影响到她的好梦。
她的头发长未及腰,在碧落国女子当中,算是最短的那种了,此刻,披散的发丝遮掩住她如瓷器般釉滑的雪颈,一黑一白,这样鲜明的对比竟然像是一幅画一般,吸引了他的视线。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一个女人,她似乎并不爱妆扮自己,虽然现在做了郡主,却依旧是当初的那一张素面,不过,这反倒让他得已看清她的样子。
不浓不淡的眉连睡着时都仍透着一丝丝倔傲,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如同她平日里的俏皮,小巧挺直的鼻子在她每次狼吞虎咽时都会沾上油渍,还有那张看上去带着诱人的桃红,却永远喋喋不休的嘴。
看她睡得正香,他忍不住伸手将缠绕在她颈间的发丝轻轻拂开,指间的柔滑让他颇有些意外。这个曾经在他眼里如同乞丐一样的女子,是什么时候开始蜕变得如此顺眼了?
虽然,他并不以貌取人,但,或许是曾经的落差太大,才会让他对她有了格外的关注吧?
想到这一点,他背转身去,不再看她,整了整行装,便出了王府。
这么多天了,派去查探秦寿下落的近卫虽然也带来了一些消息,却并无太大收获。看来,秦寿已有所警觉,所以未敢轻举妄动,他潜伏了二十年,必然纠集了一股势力,一时间,要想找到他的巢|岤也并不容易。
不过,他可以肯定,大婚那天,秦寿必然会露面,因为那是他唯一的机会,一旦任初静进了宫,他要再想有所作为,也已是不可能了。
也许,他可以利用这次机会,一举铲除了这个隐患。召集了近卫,他开始着力布署大婚当日的计划。
回到“千秋殿”时,已是黄昏时分,白总管见了他,不由得重重松了一口气,“皇上,您总算回来了,皇后娘娘来找了您好多次,奴才推说您龙体抱恙,正在清风水榭歇着,这才好不容易推脱了。”小白一边陈述着,一边擦着额际的冷汗,“还有,朝中好几个臣子也说是有重要之事要禀报,非要见您不可,奴才怕坏了您的事,也不敢宣太医,所以,想必是这原因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朕知道了,下去吧。”秦冥沉声说着,坐回到椅子里,看着桌上新送来的奏折。
连续两日未早朝,这在他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那个叫任初静的女人,纵然她是天曲星,但,他对她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至今,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一个当初决定要留下的理由,是因为看她受了惊吓,所以,才想留下来陪陪她?还是因为她对他态度上的转变,以及她主动献上的吻让他迷了心智?
难道说,他的理智已薄弱到了连一个普通常人都不如了吗?又或者说,因为她是天曲星,所以,才会在冥冥中牵制他的情绪?因为她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对她所引起的反应,便也与常人不同?
或许是吧,他宁愿相信是这样,应该就是这样。
不过,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如果说,天曲星足以影响到他,那末,他至少要主宰这种影响,而不是让那个女人来凌驾他的情绪,因为他才是她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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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帝王篇(三十八)
大婚,天涯城外。
原本,一切已布置妥当,秦寿也如他所料的出现,然而,让秦冥没有料算到的,却是任初静。
她竟然敢趁着他对付秦寿的时候逃跑?看来,她的胆量是越来越见长了,前两次他没有好好的惩罚她简直就是个天大的错误。以至于,原本周密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他不得不甩开秦寿,来寻找她的下落。
等找到她,他非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秦冥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咒着,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明知道被他逮到她的下场会很惨,为什么还要逃?她对他不是已经有所改观了吗?更何况,他们已经同床共枕过了,她除了嫁给他,还能怎样?
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吗?她还敢跟他记仇?就因为他拒绝了她的要求,所以该死的!他这是在想什么?
这一带全是山林,要想找个人还真的不容易,他循着她可能走过的每一条山道寻觅着,却怎么也不见她的身影。
这里鲜少人烟,所以,山林里必然不少野兽,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不知会遇到怎样的凶险。想到这些,他心里的怒火便被袭卷而来的担忧彻底掩盖。
“任初静!”他的声音在林子里不断回荡着,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寂。
以她的脚程,不可能跑得这么快的,可为什么到处都不见她的人?如果她遇上了什么猛兽
不愿再想下去,他催动身下的马,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继续寻找。
突然,林中深处传来了怪异的响动,细听之下,好像是咀嚼声。人吃东西是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唯有野兽
“任初静”这一刻,秦冥的心顷刻凉到了极点,那咀嚼声如同啃噬在他心里一般,让他不顾一切跃下马来,朝着声音处奔了过去。
不会是她,一定不会是她!
心里重复着这个信念,似乎只有这个信念才能支撑着他去验证这一真相。
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过,那种害怕失去一个人的心情,就像是当初面对他娘离世时一般,让人无奈又无助。
一时间,遇到她的种种影像在脑海里匆匆闪过,最后,汇聚成她恐惧无助时的样子,让他的心揪紧成了一团。
他不许她有事,她是他的天曲星,她不会就这样死掉的!
这样想着,他的心里才稍稍多了一份信心,然而,下一秒,一抹艳红却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是她的喜袍,当初,奉九仪抱了一堆布料让他挑选,他亲手替她挑的桔红色。
可是,现在这件喜袍却沾染着血渍被抛弃在了荒野里,那,喜袍的主人
随着几声低沉的咆哮,他终于看到,在喜袍前面不远处的灌木丛后,几只体形庞大的狮子正充满敌意的瞪着他,他们的嘴边仍残留着血渍与某种肉体的残渣,显然是正在进餐中,被他的到来打断了。
它们的身躯挡住了猎物,能看到的,只有流淌在地上早已变色的血迹。
秦冥只觉胸腔中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被硬生生从他身体里被刓走了一般,袍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血红的冰刃在手中渐渐成形,脚步沉重的朝着那几头狮子缓缓走了过去。
此刻,他已经没有了理智,没有了思绪,唯一的念头就是将这群畜`牲碎尸万段!
浓浓的杀气让这几只百兽之王也为之惧怕,竟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喉咙中的咆哮声低沉的警告着他的入侵。
它们竟敢伤害她,他便要灭尽它们的种族!手中的血刃扬起,在那几只猛兽扑上来的同时,只见几道红光破空,紧接着,是沉闷的倒地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青草。
这些平日里让人和兽都为之胆颤的森林之王甚至没来得及靠近他,便被锋利的血刃横劈成了两半,吭都没吭一声,化为了一堆死肉。
也是在这一刻,秦冥才得以看清,刚才被它们当作午餐的,并不是人类的尸体,更不可能是任初静,尚算完整的虎头已然说明了它的身份。
她没死?压抑在心头的千斤巨石稍稍放下,可是,下一秒,另一个疑问再度让他的心揪紧,那件喜袍是怎么回事?
他几乎没有停留的奔过去捡起了地上的衣服闻了闻,那血渍应该是属于某种野兽的,可是,断开的袍带看起来却有些不同寻常,像是被某种利器割断的。
看这情形,她是被人带走了,而那个人应该就是杀死那头老虎的人吧?可见,他的身手也不差,但为什么要强行脱下她的衣服?难道,是觊觎她的姿色?
她是他的皇妃,在这碧落国里,还有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碰他的女人?
情绪再一次被怒火主宰,循着地上带着血渍的脚印,秦冥飞身上马,朝另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只要她还活着就好,至于那个敢动她的人——想到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亲热的场景,他胸中的痛楚竟一点也不亚于刚才。
等他宰了那个禽兽,一定要把她关起来,看她还敢不敢再跑。
没过多久,前面山谷里出现的两人一马吸引了他的视线。男的一身黑衣,戴着面具,正在解着栓在树干上的缰绳,看身影还很年轻,女的只着了一袭粉色长裙,正好奇的朝他这边探首望来,只这一眼,他已认出,她就是他的逃妃任初静。
她既没有像他想像中的被人挟持或捆绑,也没有一点惊恐慌乱,只除了,在见到他之前。
难道说,他们认识?她早就预谋好了和人一起私奔?还是说,他们只不过刚刚在山林里相识,英雄救美之后,她便引诱这男人带她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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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帝王篇(三十九)
这种事她任初静绝对做得出来,而且,看她衣衫单薄,却毫不避忌的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难道说,他们已经
想到那夜她大胆勾`引他的情形,再看眼前的两人,便仿佛有千万根针扎在了心头一般。
“秦冥?”她终于反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