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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39部分阅读

      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 作者:rouwenwu

    。

    注视着那翩然离去的绝然背影,地上的瓮子然眼底划过一抹心痛,眼前这个女人,对他而言亦母亦主,亦母,因她将对亲儿的满腔爱怜,全转给了当初年幼的他,让他这个孤儿,竟难得的感受世间母子温情是何滋味……亦主,则是因无论如何,他却只是她亲儿的替身,而她永远只是他的主子。

    不自觉的,他握紧双拳,眼底闪过一丝悲恸,一丝恨意……

    宋暮白,那个不知感恩的混蛋,他可知太妃一生为他做过多少?而他却不知回报,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听说不日前他还为了个青楼女子越了小畴牢,真是令人……可恨的家伙。

    进了内殿,回了寝房,郭太妃闲暇的坐在床边,看着亦步亦履跟着自己进房的何嬷嬷,声色冷淡的道:“你自作主张了。”

    何嬷嬷心头一凛,不自觉的闪烁着眸子,紧张的道:“主子不是让老奴自行处置这些……”

    “我让你处置不假,却也在之前便与你说了,我要看那尤渊能做到何种地步,你怎的没听进我的意思?”13611750

    “主子早知道他所欲荒唐?”何嬷嬷不禁咋舌。

    郭太妃垂下眸,眼底淡淡一片幽光:“他那点小心思若是本宫还不看出来,本宫这几十年也算是白活了,你且放宽心去,他的本事,还不足以造成本宫困扰,更何况,有些事,推动一下,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听主子如此说,何嬷嬷自然也不敢有半点意见,只是心头依旧凛然,想着那尤渊既是个阴险小人,小人须防,其实……早日除了也许更好。

    她总感觉,若是此刻纵虎归山,往后只怕亡羊补牢也为时已晚。

    今夜的夜空有了些夜色,伏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朦胧月光,还有远处那影影绰绰的无数小影,雁雪烦闷的叹了口气,侧眸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一大一小,回过头,望着半圆的月亮,更是更加大声的幽叹一声:“唉~~~”

    “娘怎么了?”晴天从小榻上跳起来,走到窗台边,一脸关切的对着娘亲问。

    雁雪看着他那真诚无邪的大眼眸,低低的道:“想离宫。”今夜本来就可以离宫的,却拖延了。

    “明夜再走,你白日才昏过,不好过度操劳。”后头长椅上的宋暮白扬眉道,一双温润的眸子,却是对准了雁雪腰腹部的位置。

    雁雪只狠狠的瞪他一眼,转头对着晴天又说:“我总有些不祥的预感,一天一夜过去了,宋暮衡却只是命人将我们困着,也不进攻,也不召见,那男人一片的阴毒心思,就怕他又在筹谋什么j计。”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群人都在北殿受困,就连宋暮白也因她怀孕不肯独离,若是宋暮衡此刻骤然攻打下来,那他们便是真正的瓮中之鳖,注定坳死腹中了。

    想到这儿,她又不甘心的侧眸,对着宋暮白道:“要不你先离去,毕竟你与他之争才刚刚开始,若是你被他制衡,那你之前的努力也都付诸流水了。”

    宋暮白轻佻眉梢,眼底一丝惊喜:“雁儿是在关心我?”

    雁雪抽了抽嘴角,别开脸,嘴硬的道:“只是不想你连累我们,若是你不在或许他还不会真的对我们动手,你在……激得他怒发冲冠,更是不遗余力要致我们于死地。”

    “哦?”宋暮白悠然浅笑:“雁儿认为你乔装假扮他,潜到内牢救出他儿子,又毁了他心爱女子腹中骨血,他真的不会对你动手?”

    “他想问的事还没问,怎会轻易让我死?”她冷笑,眼底却是一片笃定。

    宋暮白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如今仇钰已经回了京城,你不是唯一的线索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你说他真的会放任你继续自由?”

    听到这里,雁雪才猛地惊觉起什么,她一直以为自己手中拽着宋暮衡的死|岤,有这把柄在手,他就是在恨,也不会对她动手,却忘了在他们眼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中,她这个后入门的“徒弟”,比之仇钰那个先入门的徒弟,可是少了很多利用价值的。

    “那……”她呐呐的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她其实想说,那此时宋暮衡不进攻他们,莫非是正在竭力搜找仇钰,待仇钰被他抓住,那她们一班人的小命,也就随时要泯灭消失了。

    想到这儿,她忙跳了起来,一身雪衫凌然高洁的道:“如此,今夜咱们更加要走了,莫非还故意给他创造时间?”

    宋暮白闲闲一笑,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摸样:“我说了,你的身子还没爽利清楚,明晚再走。”他才不在乎什么围困,他只在乎眼前这女子的身体状况,与她腹中的那团柔嫩骨血。

    “你……”雁雪简直气结,明知是在赶时间,还偏偏不慌不忙?为何就不能快刀斩乱麻?

    “好了,娘,这么晚了你也该睡了,快去睡,快去睡……”晴天见娘亲自己要发怒了,连忙推着她往床上走,嘴上也没闲着:“孕妇就是要好好睡觉,一日不能睡少于六个时辰,否则容易倦怠,娘,快睡了,快睡了嘛……”

    被儿子的唐僧式念叨催促,雁雪咽下一口血,再狠狠的瞪了那边依旧优哉游哉的某人一眼,缩进被窝,闭着眼睛,却是根本睡不着。

    今夜是否平静,还是个未知之数,只是待眼看着心爱女子睡着了,宋暮白刚一退出房间,便对上一双黝黑凛然的古怪双眸,他看了看来人,脸上没有半分惊诧,只是幽幽的从他身边走过,连招呼也没打一声。

    “玥王。”那人喊了一声,语气里却满是讽刺。

    宋暮白停下脚步,转身看他一眼,口气却冷然清理的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哦?为何我不该来?”宋右眸光一闪,有些不服气的回过身,对着那俊逸飘仙,恍若神诋的俊美男子,抬颌一问。

    他无法理解自己看到他从沈雁雪房间里走出来时,是什么心情,明明早就知道他们关系非凡,却非到了这一刻,他才像是猛然被惊醒一般,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

    对视着他明显敌意的双眸,宋暮白冷然一笑,笑中满怀自信:“不让你来自是怕你看了不该看的,心伤黯然,还有,劝你一会儿也别打算进去打扰她,她已经歇下了,况且还有晴天护房,你也进不去……”

    “我找她有要事。”宋右特地忽略宋暮白话中隐藏的意味,装作不懂的,只强调自己的今日前来的目的。

    “不需要。”二话不说,宋暮白邪一勾唇,脸上阴郁层层:“无论你有什么事,是帮她出逃?还是带她离开京城?离开南宁?你所谓的要事,对我而言,都不值一文。”对付情敌,或可能成为情敌的害虫,就要重症下重药,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一次将他推翻到底,还没成型的暧昧也该在最起初的状态就将它掐死在摇篮里,如此,才能一劳永逸,永无后顾之忧。

    “宋暮白,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只是想帮她,这皇宫格局如何,布置如何,哪些地方有暗桩,哪些地方有密道,哪些地方有赤卫军驻守,我若不提前与她讲清楚,她逃出百来殿,也难免不会再落进皇上的手里。”宋右气极了,指着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浑人鼻子就开骂,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王爷。

    宋暮白仍旧低低一笑,笑中却全是冰封千里的泠然:“哼,你知的东西,我又怎会不知?就算要提点她,轮也轮不到你。”他的口气甚重,几乎是要将眼前之人的骨血都彻底摧毁。

    宋右冷目看着他,只觉得这人除了一点皮相面貌之外,根本全无优点,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沈雁雪为何会与这样的男人交好?

    “好,随便你。”他重哼一声,也不再纠缠,只咬紧了铁齿,一闪眼,便纵身跳出了窗户。

    百来殿外人影耸动,宋右知道那些人是做什么的,这两日发生的事,他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他更知道,皇上已经命了赤卫军,在宫外搜找仇钰下落,听说仇钰几日前便回到京城了,他知道,若是仇钰一旦落网,沈雁雪其人必定受尽皇上折磨。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再吐了出来,浑浊污秽的空气打在半空中,他沉吟半刻,突然闪身往宫外的方向飞去。

    至少,要先见到仇钰,确保他暂时不被皇上找到……如此,才能保住沈雁雪的命。

    堂堂皇帝身边的右将,宋暮衡引以为豪的右手,却终究逃不开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下场,他……虽不算叛主,却也绝对称不上对主子绝无隐瞒的忠诚了……

    他……竟然还是为那个女人变了。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心酸,不禁又想起周旋在她身边的男人,方骞,宋暮白,这两个家伙,一个都不好对付。

    咦,奇怪,他要对付什么?他不过是……可怜那人,不忍她飒爽英姿就这么沉沦后宫,魂断宫格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与情爱什么,根本无关的……

    带着心头烦乱,他脚下动作加快,不一会儿便飞跃宫墙,出了这高尺红墙,琼楼玉宇……

    此时的上书房里,宋暮衡闲适的靠在龙椅上,眼角斜睨着旁边的宋左,淡然的问:“他去了?”

    宋左眼底划过一抹痛心,却还是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艰涩:“是。”

    宋暮衡冷笑:“果然,他真的爱上那女人了,不过朕为何就没看出那女人有何好的?娇蛮无礼,狂妄自大,虽说她也有这份本事,却太过目中无人……”一口气将自己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他总算觉得心里头好过多了。

    在那女人手头吃的亏,让他恨不得将那女人一刀杀了,以泄私愤。

    宋左抿唇不语,只沉吟了良久,才问:“皇上打算怎么对付她?”

    宋暮衡邪冷一笑,眸中闪过一丝萧冷:“对付?怕是她已在筹谋对付朕了吧,那宋暮白确定是进了百来殿?”

    宋左点头:“是,属下下午时在外头听到了他的声音。”而且是很大的声音,像是隐忍着什么怒气,喊出“沈雁雪”三个字。

    虽然不知道他何时跑进去的,上百御林军竟无人注意到他分毫,但无疑的,他的确是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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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一寒回来了

    宋暮衡浅浅一笑,笑中带着一丝鬼惑:“果然,只是他们如此动作,朕却捉摸不透,宋暮白,竟然还留在宫里,至今未走……他就怕朕将他命也留在这儿?”

    宋左没说话,只有些凛然的看着自家主子晦涩不明的侧脸,上书房里,一时间静若寒蝉。

    “宋左。”突然,宋暮衡抬起墨眸,眸意森森的看向他。

    宋左一愣,有些被皇上这深渊般的眼神吓住了,却还是老实的躬问:“主子有何吩咐?”

    “去内牢。”他目光迥然如火。

    宋左蹙起了眉,更加不解了:“主子是让……属下去内牢?”内牢重地,他虽然得皇上信任,却向来甚少进出,那里,毕竟是赤卫军的领地,赤卫军与御林军分为两区,一暗一明,维护着皇宫安全,却不太有过多接触。

    因此眼下皇上让他去内牢,他的确诧异非常。

    宋暮衡却只是冷笑一记,音色带着些凉薄的说:“朕还是觉得奇怪,你去再确定确定也好。”昨夜那番动静,他们千方百计进了内牢,却并未救人,如此,他是越想越想不通……

    直到刚才,一个大胆的想法才跃然入脑,莫非这只是调虎离山,祸水东移,其后再亡羊补牢?

    若是如此,那今夜只怕才是他们真正动作的时候,昨夜,不过是做场戏,以蛊惑他的注意力罢了。

    想到这里,他目光微冷,眉目却是清明非常。

    似乎听懂了皇上的意思,宋左本还满腔筹措,现在却是半点犹豫都没有了,他点了点头,严肃的拱手道:“属下这就去……”

    霎时间,只见红烛摇晃,一闪身,轻盔身影便消失无踪,只待整整半个时辰后,窗外人影晃动,宋左,才终于又回来了。

    这一回来,他脸色便是难看极了,宋暮衡连问都没问,看着他那阴郁的面色,便全然了解,心中明亮如镜,眼中笑意凉薄:“果然,真给朕猜中了。”

    “皇上,此刻那北殿之内,人看着都是到齐了,要不索性就……”他试探性的问。想着能一举歼灭,倒是天助他们。

    宋暮衡眼波流转,漆黑的双眸看着龙烛滴泪,眸影里却是闪过一丝飘忽,沉吟了良久,就在宋左想着是不是要再提醒皇上一次时,他却突然开口,语气中,却夹带了一些不知名的无奈:“放他们走。”

    “什么?”宋左以为他听错了,也不顾不得身份,当即怪叫起来。

    宋暮衡却没看他惊讶的脸色,只目光微垂,眼中清明非常:“放他们……离宫。”

    “主子,这是为何?”好不容易等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时那团人全是瓮中之鳖,如此大好的机会,为何不好好利用,却要白白放手?

    宋暮衡这才仰起头,深深的看他一眼,薄唇掀起,嘴角勾出一丝恨意:“不放了他们,你以为若妃还会苏醒?”

    “若、若妃……”宋左浑身一震,只觉得眼前这人似乎有些陌生了,皇上竟然还如此顾忌若妃的想法,既然如此,那这么些年,又何苦……

    “好了,去办吧。”九五之尊挥挥手,眼底的倦意一目了然。

    宋左抿唇,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只点了点头,便再次离开上书房……

    待他走去,房内孑然一人,伴着这冷意凛凛的寂缪空气,周身似都被镀上了一层萧冷。

    昏迷多日,她决然不醒,如此,若是他真狠心杀了她的孩儿,只怕她终生……都要恨死朕了。

    想到那娇赢纤弱的姗姗身影,宋暮衡只觉得头疼,他霍然起身,走出这寂寞无尽的硕大宫殿,在侍卫的陪伴下,却是往良妃住处所去,此刻看着良妃那带着目的,野心的芙蓉摸样,才会让他冷静的明白,那个女人不值得他爱。

    对,现在的良妃,不就是以前的若妃,他还何苦,非要执着前尘?

    今夜是个众人难眠的寂缪夜,寂寞的人何其多,阴谋又在人眼看不到的地方恣意发展延绵……

    到底,这场殊死之战,最终会是谁胜谁败?圈绕在权利圈子周围的人,又将那核心的权位,当做了什么?

    ————

    第二夜,百来殿北殿众人离开皇宫,走的却是相当顺利,临出了皇城大门,宋暮白才目光深远的回望了那绵延宫阙一眼,眼底尽是晦涩不明。

    而雁雪也异常高调的回到了万紫千红楼,由于她怀孕在身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整个万紫千红楼的人,都将她当三岁小儿一般,谁看了她,都忍耐不住过来照料一般,就是素来冷情的钟若,也总是忍不住送来些补品,看着这个大仇人平坦的腹部,微微发愣。

    小紫就更是忙里忙外,小丫头从未照料过孕妇,可是吓得手脚发颤,看着仿似比往常更笨了些。

    主中中将。“不过来?莫非还要我亲自去找他?”睡塌上,雁雪闲暇的揉着自己酸软的颈脖,看着房中之人,脸色异常不好。“阿灵,你到底跟他说清楚没有?是他不来见我?”

    阿灵委屈的蹙紧了眉,可怜兮兮的道:“老板,我是一字一句的都带到了,可是仇钰就是不来……我,我能怎么办?”

    雁雪冷笑,眸光却是猛一劲烈的狠狠瞪起:“是宋暮白不许他来?”

    阿灵一颤,急忙摇头:“不是不是,主子并未限制他的自由,他眼下就在天蚕楼,与以前一样。”

    “那云弯弯呢?”出宫至今,已经过了三天,这些人明明说仇钰与云弯弯回来了,却到现在也了无踪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群人还有什么要瞒着她的?

    “那个……”阿灵筹措半分,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实交代。”看她那瑟缩吞吐的样子就知道果然有事相瞒,雁雪的脸色当即不好了。

    阿灵眼下可谓是叫苦不迭,正想着要不要一鼓作气,趁着这女人怀孕身形不便,不好想追时,就有多远逃多远……可就在此时,就听外头“哐当”一声,像是瓷器掉落的声音。

    阿灵立刻精神一震,不敢看床上女子的表情,急忙跑去开门,但见门外,小紫一脸泫然欲泣的看着地上的碎瓷片,眼眶都红了:“呜呜呜,我又做错事了。”

    “小紫……”阿灵看她这可怜兮兮的摸样很是不忍,拉着她先绕开碎瓷片,扯进屋子才有些怨嗔的问:“你也是的,怎么越到这种时候,越是笨手笨脚?”之前她虽也蠢蠢笨笨的,却不似现在这般十有九错。

    “我……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溜达了两圈,终于哭了起来,小紫转头看向内室床上的秀绝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认认真真的磕了个头,声色泫泣的道:“小姐,小紫以后不会犯错了,你不要赶小紫走,小紫只是怕不会照料小宝宝,只是太紧张才会……”13608173

    雁雪目光清明的看着下头那跪地不起的娇影,眼底划过一丝凌然:“不是让你别随随便便下跪了?”

    小紫一愣,抬起头来,见主子眼底没有要罚罪的意思,泪珠也在霎时戛然而止,她大大一笑,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感激的道:“谢小姐宽恕,小紫一定好好做事,小姐可千万被赶小紫走。”

    别赶我走……

    连着三日,这丫头可没少说这句话,雁雪不禁想笑,这丫头是笨手笨脚的怕她嫌弃,却不想这蠢蠢钝钝的摸样,倒是更招她欢喜,到底还是个孩子。至少所有人都有事瞒着她时,这丫头对她却是清明一片。

    “好了,你出去吧,阿灵,滚进来,你想到哪儿去?”她尾音一扬,对着正打算偷偷溜之大吉的阿灵狠狠一喝。

    阿灵背脊猛然一凉,步子停顿,僵硬的扭过头,又看着眼前老板眼中的怒意,又想到主子之前的吩咐,她只觉得左右为难,这老天爷根本就是在耍她嘛。

    小紫出了房间,下了楼梯,手中端着一径的碎瓷片,眼神阴郁深沉的纳纳往厨房走去……

    周子渊远远的便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摸样,像是起了玩弄的意思,他猛地从后面跑上去,一拍她的肩膀,大声一叫:“小紫——”

    这骤然的声音果真吓得小紫手臂一颤,手上的木质托盘又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盘内的碎瓷片翻腾两下,掉在微冷的泥地里。

    “阿渊哥,你吓死我了。”看清来人后,小紫不禁怨嗔的白了他一眼,娟秀的眉宇皱得紧紧的。

    “哈哈,小紫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周子渊快意一笑后,便蹲下身子帮她收拾东西,可看着小紫的眼神,却是柔情得能掐吹水来似的。

    小紫嘟着小嘴,不甘不愿的道:“我又打碎小姐的安胎药了……哎,阿渊哥,你说我是不是很笨?”v66f。

    “谁说的。”一听她如此妄自菲薄,周子渊眉头一蹙,忍不住抓住她的小手,异常诚恳的道:“你不笨,一点也不笨。”

    小紫迎视着他深情的双眸,微微有些脸红,看着两人相握的双手,耳根子也瞬间腾热了不少,她挣开他的大手,迅速的埋下头,捡好碎瓷片,抛下一句“我要给小姐煎药了”,便匆匆跑了。

    看着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小小身影,周子渊目光柔和温润,待小人儿彻底消失后,他眼中的温情也霎时嘎止,他回头,望了望那小角楼高的三层建筑,眼底划过一丝阴狠。

    嗯,安胎吗?是该好好安安胎,那孩子,可是个大大的筹码,不能出半点纰漏。

    凉风吹过庭院内的树影婆娑,勾起他一袭普通素衫,那不甚明朗的脸上,满是意味不明的深沉。

    而与此同时,在晴天独然一身的小院里,却是上演的另一番光景。

    若是要问晴天,他一辈子最怕的是什么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就是现在……

    没错,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对着千万毒蛇的小畴牢,也只是微微一笑,目光定然的沈晴天,此时是真的在怕,怕得小心肝似乎都要扑腾出来了。

    房间里很安静,他悄悄抬首,看着眼前这紫衣飘飘,俊美无双的倾世男儿,只觉得心头一阵颤抖,过了不知多久,似是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箭炮似的冲上那人身上,哭哭啼啼的就吼了起来:“呜呜呜,花叔叔,你不要怪晴天,晴天也不想的,在晴天的心里,只有花叔叔是最好的爹爹人选,虽然晴天也极力破坏过他们,但是这件事不是晴天能说了算的,晴天不知道娘什么时候和宋暮白好上的,花叔叔,晴天真是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嚎啕大哭,惊得紫衣翩翩的绝世男子眉眼苦涩,他伸手拢了拢小娃娃颤抖的身子,言语温润如初的道:“我又没怪你。”

    简单的一句话,轻飘飘的,却是让晴天霎时止住了哭泣。

    他仰起头,红扑扑的小脸霎时可爱玲珑,眼角还挂着泪珠,显示着他是真的哭过,不是像往常一样做戏。

    伸手擦过小人儿眼睫上的泪珠,花一寒淡淡一笑,口气素淡平常:“是我要走的,怪不得别人,倒是要恭喜她了,成就了一片大好姻缘。”话落时,他眼底仍是一片平素,没有半点起伏。

    晴天被他这过分冷静的摸样弄得一急,抓着他的衣袖就道:“花叔叔你……你……”

    “怎么了?”垂眸看着小晴天,他笑得如以前一样飘渺俊逸。

    多么熟悉的笑容啊,多么熟悉的脸庞啊,明明分开不过几个月,却为何看来同一个表情,却沾染了太多的不同?

    这个人,已经不是以前的花叔叔了……

    筹措良久,小家伙咬了咬牙,还是有些埋怨的问:“当时,你为什么要走,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没走,或许现在……还有,当时我娘等了你,我知她不愿参加沈家人的葬礼,但是她还是留下来了,她就是在等你,以为你会回来,再跟我们一起回南宁的……”说到这里,想到了几月之前的种种,晴天眼底一片黯然。

    听了他这话,花一寒身子骤然一僵,眸底有些什么东西似乎终于要破开那表面上的平静,重归出来。

    他捏了捏拳,勉强将内心的那片不该有的心思都收归心底,才徐徐的问:“原来……她也等过我?”这话里,却是掩不尽的心酸与欣喜,两者交杂,后者的意味更浓些。

    感受到他的手指微颤,晴天一捶胸,想着自己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眼下娘已经跟宋暮白在一起了,他现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花叔叔,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突然脱开花一寒的怀抱,拉起他的大手就往外走:“走,我带你去看我娘,她肯定很想你,虽然她没说出口,但是我是她儿子,她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等等。”将心急火燎的小家伙制住,花一寒苦笑着点点他的鼻尖,笑问:“见她做什么?我回来本就是见你的。”

    “花叔叔……”小晴天嗔怒的蹙紧了小眉头,眼底一片郁色:“你就见见她吧,就算做不成恋人,也可……也可……”也可做朋友啊。

    晴天不否认,他的确舍不得素来对他千依百顺的花叔叔,花叔叔这么好,如果因为他和娘的事,他就要离开自己身边,他真的是千百个不愿意,为了私心也好,他希望花叔叔能和娘做朋友,这样,至少他就不会走了。

    像是看懂了小家伙心底的意思,花一寒将他整个人捞起来抱在怀里,笑眯眯的道:“我回来只为一件事,做完了就要走,见了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想打扰她。”

    “你还要走?”小家伙怪叫。

    花一寒目光柔和轻笑,却只是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嗯”,是肯定,却没有半点解释,也没说以后会不会再回来,小晴天只觉得心头烦闷,眼底一片委屈,扭头过来就开始发飙:“你怎么还要走?留在南宁国不好吗?就算我娘不要你了,我还要你啊,你就舍得以后都不见我了?花叔叔,你不喜欢晴天了……”说着说着,眼眶又开始泛红。

    花一寒不忍,将他搂紧了些,才说:“哪里不喜欢你,花叔叔最喜欢晴天了,只是还有些事没做完,晴天放心,做完那件事,花叔叔立刻就回来好不好?”

    “真的?”似是怕他信口敷衍,小家伙沉吟半晌,突然挣开他的怀抱,跑到书桌前写写画画了一大堆,然后再拿着张宣纸跑过来,一脸执拗的递过去:“你看。”

    花一寒接过一看,原本柔情的双眸随着看到的内容,越发错愕……他心带诧异的将这歪歪扭扭的一篇看完后,对着小晴天却只能苦笑:“你真是……一点没变……”

    小晴天也不废话,将毫笔直接递给他,眸中凝重的道:“签字吧,口说无凭,立字为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若是办完了你要办的事,你却不回来,你就要欠我十万两黄金,往后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你还钱……”

    盯着他执着精明的小脸,花一寒苦笑一记,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心里头却不禁想着,幸好是十万两黄金,不是狮子大开口的要他全部财产,唔,若只是有限的金额的话,似乎也没那么困难。

    如此想法,却是彰显了他就算办完了那些事,也不会回来的意图。

    小紫的问题

    是啊,回来做什么?他花一寒本就是自由自在的人,何苦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而蹉跎半生?

    思至此他又不觉苦笑……不愿蹉跎?那他又为何还一心替那女人做事?这几个月里,为了那女人,他可算是辛苦够了,却不想回来时,看到的竟然是这番场景。

    沈雁雪啊沈雁雪,我花一寒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看着签字画押完确的契约,小晴天终于放心的笑了起来,珍视的将契约收好,再回头时,却见房间了已经空无一人。

    他急忙跑出门外,看着外头也是空无一人,小家伙暗自跺跺脚,忍不住悲愤的吼了一声:“需要这么急吗?说走就走,花叔叔是大笨蛋……”

    吼完了,四周寂静,根本无人回应他半句。

    拖着疲乏的身子,他慢慢的回到房间,趴在桌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待他进屋后,小院子的回廊边,才冒出个紫衣身影,凌风的身影快来翩若谪仙,让人注目后便不忍移开。

    他叹了口气,凌空一跃,往的是小厨房方向而去……

    小紫还在煎药,手上的扇子一摇一摇的晃荡着,她目光紧然的看着那盅药炉,眸影中倒映出绰绰火光,眩跳夺目。v66f。

    “小紫姑娘。”后头,突然有人唤她。

    小紫立刻转头,首先触目的就是一身翩若仙人的恣意紫袍,随即才是那张尚算熟人的俊逸面孔。

    “花……花公子?”小紫几乎整个人从小脚凳上跳了起来,扔下手中的扇子,看着来人,一脸惊愕:“花公子你终于回来了,这是要去见小姐吗?是不是不认得路,小紫给你领路……”小丫头像是很喜欢这位温润如玉的贵气公子哥,一脸的殷勤主动。

    花一寒却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随后的目光却是放在那盅药庐上,眸影闲淡悠然:“那里面,是安胎药?”

    小紫回头,看了眼那漆黑黑的药庐,点点头:“是小姐的安胎药,花公子也知道小姐的事了吗?呵呵,其实玥王爷对小姐也算挺好的,小姐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当真是将小姐宠上天了,而且……”话至一半,她却突然顿住,转而急忙道:“那个……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花公子你别不高兴,我只是说小姐跟玥王……那个那个,小姐跟你……”小丫头手足无措的解释着,深怕因为自己一句话,伤了眼前这俊逸男子的心。

    可说到最后,她却还是嚼舌不清,最后,她只颓然的垮下肩头,委屈的嘟哝:“是我太笨了,怎么说也说不清楚,花公子……你……”

    “不妨事,她的事我都知道……”花一寒笑得云淡风轻,仿佛那个女人与他,真的只是泛泛之交罢了。

    小紫看他那目光坦然的摸样,心底划过一丝异样,却又迅速的笑了笑,舒然道:“即是如此那就好了,哎,我还怕我说多了花公子心里不快……既然如此,那就无后顾之忧了,其实玥王对小姐真的很好,不但百依百顺,还日日陪夜,那谨小慎微的摸样,看得人脸都红了,呵呵,花公子此番回来可该亲眼见见,见着了你就知道小紫的话绝无半分夸张……”说完,小紫还甜甜一笑,笑中尽是纯真无邪。

    花一寒仍旧只是平淡的笑着,像是对她说再多也没什么意见。

    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人说得起劲,小紫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回头道:“可否劳烦花公子先去外面等等,这厨房药味重,一会儿煎好了药,小紫再引花公子去看小姐。”

    “不妨事,我就在这儿看着就好。”花一寒浅淡一笑,声音温柔如初。

    “额?那好,花公子不介意就好……”小紫只微楞片刻,便又甜甜一笑,回身继续扇着药庐,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身后那道犀利视线一直烧在她的背脊,像是要她整个人都穿透一般,让她捏着扇子的手都有些微颤。

    突然……“哐当”一声,扇子不小心扇倒了药庐,整锅的药都翻到了地上,药汁洒进地里。

    “哎呀……”又做错事了……小丫头皱着一张包子脸,红红的眼眶像是又要哭了。

    后头的花一寒冷目看了看那掀倒的药庐,低低一笑,释然的道:“小紫姑娘可能还要忙一阵子,花某还是在外头等的好,你且慢慢的,无须着急。”

    “哦……嗯,好。”小丫头挣扎半晌,却还是只能对着洒落的药庐叹气,再老实巴交的去柜子上取新鲜的药材,打算重煎一炉。

    待身后那一直紧随相至的视线终于消失了,小紫拿着药材的手也骤然一顿,她扭过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玄关,再看了看洒落一地的药汁,垂下眼睑,深吸一口气,这才回神继续捡着药材。

    而厨房外头,花一寒当真没走,路过的钟若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不觉一愣,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花一寒回首,两人隔空对视,他朝着她礼貌一笑,打了声招呼:“钟若姑娘啊,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钟若没说话,只抿着唇看着他,对他的突然出现,非常不解。

    竟么么心。花一寒无辜的伸伸手,指了指门户大开的厨房,苦笑道:“小紫姑娘让我等等她。可我想估计还得等很久,因为她刚砸了药庐。”

    果然,听此,钟若的目光里就闪过一丝无奈,她看了看厨房大门,像是想起了小紫那笨手笨脚的慌乱摸样,倒是轻笑一记。

    花一寒见此,无奈的道:“钟若姑娘还是进去帮帮她吧,否则,不知要弄到何时呢。”

    钟若看他一眼,见他目光坦然,便也没再细响,直身进了厨房……刚进去,就看道刚炖上新炉子,正拿着笤帚打扫那落地狼藉的羸弱身影,她又是一笑,笑中无奈,却是宠溺。

    这孩子,就是这么慌慌张张才更显可爱。

    门外,花一寒见钟若进去了,唇角勾出一丝冷意,转身一跃,离开了此地。

    而待他走了后,阴冷的空气中才慢慢飘出两个人来,两人都是少年摸样,却是已经俊美初现,若是再过两年,必定也是惊世绝才。

    “他怎么回来了?”天邪望着花一寒立刻去的背影,面上意味不明。

    臣目光微冷,沉吟半晌才飘出一句:“夺人?”

    “你是说,他要与主子相争?”天邪眉梢微挑,却并没太多的震惊,也没过分的担忧,如今那女人都怀孕了,这花一寒再出现,还能改变什么吗?

    “或者,还有别的事……”臣突然转眸看向那厨房大门,思索一阵,才道:“他似乎,对小紫很有意味。”

    “移情别恋?”天邪冷笑,眼底闪过一抹鄙夷:“沈雁雪那里眼见无望,立刻就抽身另辟,果然是花花公子的作风。”

    臣不再说话,他所见过的花一寒,可不像会对小紫那小丫头有什么意思的人,但他却的确对小紫格外关注,这是为什么?

    莫非……

    臣目光一敛,眸底有些危险:“天邪,我们是不是忘了查查小紫的过往?”

    “嗯?”天邪一愣,转头看着臣,眸底竟是不可思议:“你是说小紫有问题?不会吧,这几个月下来,我可没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况且她的过往不就是在北江沈府当差……”

    “北江?”臣突然打断他的话,眸意越发深邃。

    “怎么了?”天邪拧眉不解的问。

    臣突然眯起眼眸,看着天邪道:“前几日我听沈雁雪说,她想吃东天国的当地小吃,什么肉粉。”

    “嗯?”似是不懂为何话题引到这个方向,天邪却只是自然而然点点头:“听说孕妇的口味很古怪,没什么稀奇的。”

    臣平静无波的脸上只徒然升起一丝隐晦,淡然道:“本来的确没什么稀奇的,但沈雁雪却让小紫做给她吃,随后小紫又做给了周子渊吃,周子渊问她,为何会做这些异国小吃,她说是跟着北江国一个肉粉摊的老板娘学的……”话至此处,他便没再说下去,只是双眸平静的看着天邪。

    天邪一愣,随即目光发冷:“东天国的肉粉,是边境小吃,但却不是连接的北江国与东天国边界的物食,反倒是接连的西楚国那方……因此,东天国北边的百姓根本不会做那道吃食,也就更不可能有人将那道小吃带到东天国……”肉粉摊的老板娘?从西楚与东天边境带着一手绝活,跑到千里之外的北江国去营生?只怕不太可能吧……而作为东天分舵舵主,对于东天国的一切,可没人比他更熟悉了。

    两人目光对视,臣再次缓缓启唇:“看来我们都看走眼了,竟然让这小丫头糊弄了这么久……还有,我听阿灵说,上次我们的计划并未失败,原来竟是因为小紫错将春药当燃香,点进了沈雁雪房间的香炉里。”

    “果然有异……”天邪冷峻一笑:“且不说她是不是真如外表所看那么懵懂憨纯,单是她隐瞒肉粉来历一事,便说明她身份不似那般普通。”

    臣点头,再说:“我去一趟天蚕楼。”语毕,转身便往后走。

    天邪知道他是去联系情报组的人了,也没多言,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小紫这丫头,的确需要彻底调查一下。

    可是……那花一寒呢?他是看出了小紫的不妥才特地赶回来的吗?这几月不见,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阿灵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出了皇宫,如风和凌鸳素这两个没义气的混蛋便抛弃她了,虽说是主子敕令她们二人送宋元均与宋元旭到安全的地方安顿的,却也不可能去这么久啊。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变态女人身边,所遭受的蹂溺与践踏,都够她写一本血泪史了。

    还不等她哀怨完,上头某人突然轻飘飘的开口:“阿灵,你真的坚决不说?”雁雪手中玩耍着自己的贴身短刃,刃面寒光粼粼,在窗外日光的反射下,发出银色的萧冷气息。

    咽了口唾沫,阿灵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两步,坚决的摇摇头,一脸忠贞不二的道:“主子吩咐的,这件事,暂时……不能让老板知道。”13608173

    “哦,不能啊……”突然,手中短刃射出,凛厉快速的刀锋从阿灵的鬓边险险划过,再直直的扎进她身后的书柜上,发出“噔”的一声脆响。

    阿灵瞪大了眼睛,脑袋僵硬的往后扭了扭,待看清那插入书柜的刀锋时,只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逆流了,因为她还看到刀刃上,夹了一根青丝,若是无疑,那必是她的鬓发……

    “老、老板……”她转过头,突然猛地扑到床边,抓着沈雁雪想再掏出一柄短刃玩弄的玉葱手指,急不可耐的道:“我招,我全招……”

    满意的摸摸她的脑袋,雁雪恣然的笑着:“孺子可教也,说吧。”

    阿灵默默掐了两滴辛酸泪,这才憋着气道:“仇钰发现弯弯的身份后,从北江国回来便将弯弯带走了,如风找了好久,终于在天水镇找到了他们,她说再见时,仇钰竟然身着普通教书先生的青袍,而弯弯……一身妇装,他们……已经成亲了。”

    “嗯,然后呢?”仇钰此人信守诺言,当初离开前,他说了只走四个月,四个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