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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18部分阅读

      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 作者:rouwenwu

    不正宗,我便无暇多食。”

    “不正宗”三个字出现在天蚕酒楼,这还是第一次,藏袍男子眼底闪过一丝阴厉,却还是笑着问:“姑娘此话可有砸我天蚕楼招牌的意思?既然如此,倒想问问姑娘,哪儿的须米糕最符合阁下的正宗二字?”

    雁雪不疾不徐的与他对视,眼神里带了一丝挑衅,毫不考虑的说:“天蚕楼招牌我可砸不起,若说最正宗的须米糕,也是出在天蚕楼,只是并非阁下的北江分店,南宁的那间,味道就比你这儿自然畅顺多了。”

    藏袍男子的眼睛眯得更细了,浑身上下的阴霾气息也更重了:“姑娘似乎认得在下,咱们可曾见过?”

    雁雪眉目一扬,低笑出声:“尚老板无须紧张,我也是听旁人如此称呼你罢了。”说着,她从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侧眸对着小紫道:“走吧。”

    小紫这才知道这位突然上来搭讪的男人就是天蚕酒楼的老板,心里又惊又诧,惊的是听说这位尚老板可不是什么殷实商人,手段可是凶暴得很的,诧的是,今日三小姐表现平和,一点也没有露出半分本性,照理说不会招惹来这位大老板的注意啊,怎么人家上来搭话呢?

    不过看小姐也不搭理他,小紫没吭声,只乖乖的跟在小姐后头,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后面一道灼热目光正紧紧盯着她们,久久不散,弄得胆小如鼠的她有些紧张了。

    出了大街,再三确定那尚老板没跟出来,小紫才偷偷上前两步,就这自家小姐道:“三小姐,奴婢觉得,玥王和花公子都不错。”

    雁雪眼底一诧,眯了眯眸:“你想说什么?”

    小紫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头瞅了硕大的三层楼酒楼一眼,严肃的说:“那个尚老板虽说坐拥这么大间酒楼,却不是好人,不值得托付终身,虽然奴婢觉得方大将军也不错,但是方大将军与大小姐、二小姐牵扯不断,所以奴婢想,如果三小姐要寻夫的话,玥王和花公子都可算人选。”至少这个尚老板,一个搭讪的,还这么老,不能考虑,不能考虑。

    看着丫头说得认认真真的,仿似不是开玩笑。只是……她什么时候要寻夫了?

    “唉……”雁雪叹了口气:“小紫,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总是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她真的太老了,跟现在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已经出现代沟了?

    在街上行了几步,雁雪便有些累了,今日出来不过是昨晚偷听到沈安雪今晚会来找尚培,才跟来看看的,她听仇钰提过,六年前仇钰之所以抓他,便是因为尚培向他讨的人情,因为跨界了,尚培要的人跑到了南宁地界,即便再是不甘,他也只能求助仇钰,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过了界,便是破了规矩。

    只是今日一见,尚培对她似乎并无印象,那么既然如此,七年前又为何追杀她?果然,一切都是刘氏与沈家姐妹的意思吗?

    那么尚培与她们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仅是一瞬,她便内心百转千回,心头阴郁,她就想回府,这大冬的天,风冷的大街到底让她不舒服。

    正想与小紫说回府时,却先听小紫诧然的喊道:“那不是玥王、花公子、方将军还有小公子吗?”

    小丫头的声音有些大,自然便传到了一行过来的四个男人耳里,四人同时寻音往来,便看到不远处一身浅杉的雁雪与小巧玲珑,却一惊一乍的小紫。uzeq。

    宋暮白脸上含着一丝笑意,快步上前,嘴里满是温羌的道:“好巧,雁儿也出来逛街?”

    紧随其后的三人同时撇了撇嘴,暗叹这人诡计,花一寒更是直言不讳,上前呸了一声,恶狠狠的道:“别做出一副只有你一个人遇见的样子,你是跟着本公子来的。”

    宋暮白立刻反唇相讥:“花公子真好笑,这大路条条,莫非都是你买的?”

    趁着两人狗咬狗,方骞便趁机一脸柔情的移步到雁雪身侧,柔声道:“出门在外怎么也不披个裘子,冷么?”说着,就作势要将自己的裘子解下来。

    雁雪正待拒绝,花一寒已快一步压住方骞的肩膀,蔑笑一声,满脸不屑:“自己披吧,她冷不冷,我看得出来。”

    雁雪颦眉,这三个男人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厢宋暮白也挤开小紫,霸占了雁雪的另一边,一脸温笑的问:“出来逛了这么久,怎么还两手空空,可有看中什么?”

    “喂,宋暮白,你少套近乎,你当雁雪看中了买不起吗?”花一寒蛮横的瞪着宋暮白,眼角露出一丝鄙意。

    “雁雪,我们走这边吧,他们好吵。”不知什么时候,方骞又窜到雁雪的身后,轻搭她的肩膀,示意她往后走……

    “喂,放开你的手。”花一寒炸毛了。13481828里却头笑。

    “大庭广众,方将军这是在调戏良家妇女吗?”宋暮白也冷下了脸。

    “我与雁雪青梅竹马,更私定终身,就算调戏,也是调戏我方骞的未来妻子,我倒想知道,哪间官府受理了?”方骞拿出武将的霸气,气势骤然一变。

    可花一寒和宋暮白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时间,雁雪只觉得耳边有三只蚊子绕来绕去,绕来绕去,绕得头都晕了。

    而一垂头,她便对上儿子怜悯的目光……

    怜悯?怜悯个头啊……

    这到底算什么意思?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柳眉一拢,声色冷如霜柱:“闭嘴!”

    极有魄力的两个字让三道声音戛然而止,看也不看三人,她颦着眉宇,径直对小紫唤道:“小紫,走。”

    小紫不敢违背主子命令,只好乖乖跟上,而后面,算是最无辜的小晴天很想追上娘的步伐,可他知道他把这三个祸害弄出来,娘一定很生气,踌躇了一下,他扭头,扬起小脑袋,一脸迁怒的对三人喝道:“都怪你们,看,惹生气了吧?争争争,也不看看环境,现在还连累了我,最重要的是还连累了我,还连累了我啊啊啊……”悲愤的吼完,小家伙便气呼呼的扭头跑走……

    三人面面相觑,却仍旧冷目相对,只对视了两秒,三人又齐齐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脚步却不约而同的朝同一个方向追去……

    倒是人群中,一道微凉的瞳眸在三人走后射出,只这道目光,却是投向独自跑向另一边的小晴天……

    “臣,你说他……真的是吗?”宋元均小巧的眉头蹙起,盯着小晴天跑开的方向,心思还有些迥异。

    身后的黑衣少年面无表情的嗯了声,淡淡的道:“主子让您去查。”

    宋元均冷哼一声,表情有些自嘲:“是啊,让我去查,想我堂堂太子身份,却要为他奔走两路,他就不怕查出那孩子真是他的种,我趁机下手,毁他子嗣?”

    臣依旧面色平和:“您不会的。”因为你的母妃还在主子手里。

    后面那句话臣自然不会说,但仅是前面那句,便能让眼前这人小鬼大的男孩自行斟酌清明。

    果然,宋元均没再说话,只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才缓缓起步,嘴唇却仍忍不住讥讽的掀起:“不过刚才看他们全无父子天性,他真确定那孩子是他的种吗?只怕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

    臣没再说话,只安静的跟着,也心底却也有些担忧,是啊,刚才看到主子与那小娃娃并不亲厚,他甚至能从小晴天的眼里看出他并不喜欢主子,若是父子,倒也该有父子天性吧?只怕,当真会是空欢喜一场了。

    不过他是当真没想,原来当年哑婆救了沈雁雪后,那晚她居然与主子……

    此事若不是主子主动与他说,他只怕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只是主子为何要让前太子去查呢?这两个孩子虽然算来也有些亲缘关系,可主子不是提防着太子的吗?此番将他招来北江国也是,曲十三那边,难道不用人监视吗?

    还是……主子别有深意?

    不得不说,虽然自己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可对于主子的心思,他是完全无法猜度的。

    而就在宋暮白、花一寒、方骞,像尾巴似的跟着雁雪在大街上游走时,在宋元均、臣,悄悄跟踪小晴天时……天蚕酒楼顶楼的某扇窗户内,一双鹰锐般的眸子,已将两方人影的动态,看得一清二楚……

    而此时,首城的城门外,一辆马车正徐徐驶来,刚进了城内,驾车的刚硬男子便撩开车帘,对着里面的人道:“舵主,已入了首城。”

    正闭眼假寐的仇钰睁开眼睛,一双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他没有撩帘看外头的光景,只淡淡的点头一下,缓缓道:“随便找间客栈,避开街上天蚕楼的耳目。”

    “是。”天影颔了颔首,放下车帘,继续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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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天失踪了

    6

    大街上人头涌动,熙熙攘攘,这样的环境自然就使得跟踪活动无法正常进行。

    宋元均不耐的蹙着眉,绕过前方的行人,再探头时,却总有一种自己马上就要跟丢人的感觉,臣的轻功虽然不错,可这是大街,总不能飞檐走壁,施展轻术吧。因此,两人跟着前头那矮矮小小,又身形以为灵活的小家伙,也算跟得辛苦了。

    过了主街,横街的人流较少些,加之这边的商铺多贩卖文房四宝,书画字帖,这条较冷门的街条,大路行起来也较为宽敞。

    只是拐头入了横街,宋元均小小的眉头却拧成一团,接着,就连素来面无表情的臣都几可不闻的抿了抿唇……因为两人看着眼前稀稀朗朗的人流,竟没从中看到他们要找的人。

    “跟丢了?”宋元均口气有些不悦,他跟着曲十三学武也有两年了,加之以前在宫中时,也有教习师傅天天教导,武力虽不高,却也不至于跟丢个人,一时间,他只觉得丢脸得紧。

    臣没说话,锐利的眼睛仍旧不放弃似的在人群中继续搜索……

    “找我?”突然,身后一道稚嫩甜腻的童声兀的响起。

    两人同时回头,便见个粉雕玉琢,精致玲珑的小娃娃,正噙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斜倚再墙壁上,定定的看着他们,眼底虽说悠然,却夹了一丝危险。

    宋元均愣了一下,忍着胸口的疑虑,强颜欢笑道:“方才在街上看到你,便追了过来,怎么你倒落在后头了?”

    这话本说得天衣无缝,若是普通的小孩指不定就给糊弄过去了。

    可小晴天却没那么好打发,他如点漆般的瞳眸在两人间转了个圈,最后定格在臣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笑了一下,小家伙乐呵呵的道:“晴天好想大哥哥啊,大哥哥想晴天吗?”

    臣没说话,站在宋元均身侧,他只犹如保镖般忠心耿耿。

    若是往常,他不附和,晴天必定死皮赖脸的巴上去,挂在他身上喋喋不休一天一夜,不把人家弄得神经衰弱,记忆力减退,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今天,他却只是听着,随即唇角弯出一个闲暇的弧度,淡淡的继续道:“不想啊,也是,若是想的话,早该上前与晴天招呼了,我可是在街上至少停了三次,可你们却没一次上来叫晴天,只停在老远干看着,呵呵,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故意跟踪晴天呢。”

    此话一处,宋元均一张小脸登时有些难看,他咬了咬牙,还是上前一步:“我有事与你说。”

    晴天点点头,一脸天真善良:“看得出来,不过,我不想听你说……”说完,小家伙轻飘飘的回了个身,扭头就要走。

    宋元均眯了眯眸,上前两步跟随,嘴上不禁道:“你担心什么?怎么说你娘也算我师父,莫非我还会害你?”

    小晴天头也没回,边往前走,边轻描淡写的道:“你应该感谢你是我娘的徒弟,否则此刻你已经下了黄泉……”

    “你……”宋元均青黑的小脸有些扭曲,近两年经历了太多事,让他原本活泼开朗的性子越来越阴沉,心智也越来越早熟,若此刻是在个普通孩子面前,他无疑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无论说话,行事都有大人的风范。

    可眼前这人,明明比他还小两岁,往日里两人相处,也总表现得好像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是人间疾苦的稚龄童儿,可此刻,他却偏偏周身散发的气场,宛若变了一个人似的,让素来成熟机智的他,都有些惧怕了。

    这孩子,还是以往见了他就傻笑着巴上来的沈晴天吗?

    时而天真活泼,时而阴晴不定,这方面,这孩子倒是挺像那个人的,呵,原来不是没有父子天性,只是遗传到不该遗传的地方去了。

    冷笑一声,他又是压住了火气,继续道:“你不是很喜欢臣吗?你不信我,也该信他,停下来,我是说正事。”

    小晴天果然嘎然止住步伐,他回过头,小小的脑袋偏了偏,晶亮的眸子露出一丝迷离,憨笑一声,他才似笑非笑的睨着高他好几个头的臣,笑嘻嘻的说:“我是挺喜欢大哥哥的,不过我喜欢的东西很多,比起活人,我更喜欢……尸体。”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格外甜美。

    果然,一听他说完,宋元均的小脸霎时又白了白,小晴天似乎对自己的话造成的功效很满意,咯咯的阴笑了两声,又转头继续往前走。

    过了横街,再往横穿一条熙攘的大街便到城东沈府了,想必娘已经回府了吧,这外头不好玩,晴天还是喜欢回府跟掌管沈府财政命脉的库房财叔玩。

    臣一双黝黑的眸子看着前头越走越远的小身影,沉吟了很久,他才缓缓启唇:“你不想知道你的生父是谁吗?”

    他的声音很平淡,就仿佛在说“今晚我想吃回锅肉”一样,闲淡的就如在议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可这句话,却意料之中的,让前头的小身影霎时止步。

    “生父?”小家伙回过头,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臣不再说话,宋元均适时的冷着面上前,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听完后,晴天登时眯起了双眸,原本纯真的脸蛋也变得阴晴不定。

    大街上人很多,很吵,此刻他耳里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不知犹豫了多久,只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张同样冷静肃然的脸庞,滞了半晌,他才清淡的嗯了一声,随即又即刻拧起小眉头,冷言警告:“事情最好跟你们说的一样,否则不管你们是谁,我一样杀。”

    对于他的自傲,宋元均与臣都没吭声,只是须臾后,三人的脚步逆转,原本穿过这条大街便能回沈府了,三人却硬生生的越走越远,而直到雁雪发现儿子不见了时,已经是五个时辰之后了。

    坐在沈府主厅的首位上,雁雪一双清澈水润的眸子此刻正危险的冽着,她双目环视,阴冷的目光从方骞。花一寒、宋暮白身上一一晃过,最后再投向静坐在一旁的沈炝、刘氏与沈安雪,霎时,寒冷的视线里射出一缕杀意。

    “全府动员,势必找到小公子。”她的声音低沉有力,早已不是往日的慵懒清冽,却带了一丝沉重与警告。

    刘氏冷笑一记,脸上闪过一丝不屑:“顾着狐媚男人,连儿子都弄不见了,却对咱们发脾气,沈雁雪,你当真以为这世间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的?”

    雁雪没吭声,只冷冷的将目光投过去,唇角挽出一缕笑花。

    这个冰冷的视线让刘氏没由来的心头一敛,却还是忍不住说:“我说错了吗?今日你将我们招来,自个儿还坐在首位,你当你沈家的主子?沈家的人都要听你调派吗?沈雁雪,容我提醒你,你只是个庶女……”说到最后两个字,她眼底明显闪过一丝轻蔑。

    雁雪仍旧没吭声,只转而将目光投向沈安雪,沈安雪本正在幸灾乐祸,却猛地接触到她寒冷的视线,只觉得心头一震,唇舌经不住有些发颤,她就算再有心计,也到底没有武功,沈雁雪能轻易毁了沈云雪的手腕,便能轻易掐断她的脖子,因此她对这女人,是心存惧怕的。

    雁雪收眸,眼底轻淡无波:“没关系,沈家可以不听我的,若你们希望沈安雪人头落地的话,就什么也别听……”她的声音悠悠散散,只是普通一句话,却猛地将气焰嚣张的刘氏一盆冷水泼过去。

    刘氏阴鸷的眯起眼睛,咬了咬牙。

    沈雁雪继续说:“沈府的兵卫,下人,丫头,甚至主子,全都动身给我找,若是找不到我儿子,你沈府就跟着陪葬吧。”

    门外早已伫立多时的兵卫、下人们乍一听,自然心惊胆颤,这三小姐一句话就把他们全部都牵下水了,他们何其无辜啊?

    方骞拧了拧眉,走到雁雪身边,目光柔和的出声安慰:“放心,小晴天不会有事的,我会找到他的。”说着,似乎就像伸手碰她。

    雁雪看都没看他,只冰着一张脸,声色寒冽的径直道:“既然如此还不去找……”

    这冷冰冰的一句话,霎时将方骞一腔热火浇熄,他纳了纳唇,终究还是嗯了一声,转身出了大厅。

    花一寒没说话,却也叹了口气,径直跟了出去,此刻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雁雪脾气正大着,只有找到小晴天才能消她的气,若是有时间与她说话谈心,还不如快点出去找人吧。

    倒是宋暮白一脸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温润的目光透出一丝邪肆,看着雁雪紧绷清冷的侧脸,嘴角只露出一丝笑。

    沈炝凝了凝眉,唤了老管家一声,吩咐了两句,也起身出了大厅。

    待他走了,老管家才凑到雁雪身后恭敬的说:“老爷公务缠身无暇寻找小公子,不过老爷开口,愿借出三间别苑的护卫,帮着去街上一起找。”

    雁雪没回答,却算是默认了。

    刘氏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沈安雪自然立刻紧随其后,两人正准备离开,却听身后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别让我发现是你们动的手脚,若是让我在尚培手里找到晴天,你们便等着尸骨无存吧。”

    终于提到尚培了。

    刘氏美眸一敛,脸色有些发白,沈安雪急忙挽着母亲的袖子,刘氏这才回神,脚步一垮,带着女儿回了前院儿。

    待大多数的人都被派遣出去了,沈府一时间静若寒蝉,走出大厅,外头冷冷清清,连个垂候的丫头都没有,雁雪叹了口气,一双绣拳却是在袖里紧紧捏着。

    这时,身后轻缓的脚步声靠近,接着,一件温软的裘子披在她肩上,她没动作,对方将裘子披好后,再移到她的面前,细致的为她系好带子……

    看着眼前这张温润和顺的俊颜,雁雪没说话,对方却似乎感觉到了她执着的目光,扬了扬眉,冲她和顺一笑:“走吧,我知道你怀疑什么,我一个时辰前便通知了红柔,她已经去打探了,咱们去客栈等她……”

    他的声音很柔,很暖,似乎真能在安抚人心。

    只是……

    雁雪不解的看着他漆黑光亮的双眸,终究问道:“我不懂你为何缠着我。”

    宋暮白微微一笑,笑中带了点潋滟:“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

    雁雪抿唇一会儿,少顷,却再次开口:“除了怀疑尚培,我还怀疑你……”她抬眸,凝视他的目光有些严厉:“如果让我知道此事与你有关,我不会放过你……”

    宋暮白愣了一下,对上她那双仿若看透世间黑白的清澈水眸,他竟有些心虚,只面上,却保持镇定,只淡然一声:“你是说我藏着小晴天?呵,我为何这么做?”

    “哼。”雁雪哼一声:“你做事需要理由吗?从相遇到现在,你一直保持神秘,什么玥王,什么沐白,不知是真是假……你的目的越是不明确,你的嫌疑自然越大……”定定的盯着他的俊颜,她的眼神格外认真。

    宋暮白眨了眨眼,有些自嘲的苦笑:“我的目的不明确?我以为已经很明确了。”

    雁雪别开眼,绕过头往外走去,边走边说:“你想说你对我有意思吗?真对不起,我一点没看出来,从相识到现在,你看我的眼神,从不含情意……”说着,她突然转头,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便淡声继续:“方骞那种目光,才是有情的目光,而你,却截然不同……”

    宋暮白温润的双眸突然厉了起来,看着她,狭促的扬了扬眉:“那花一寒呢?”

    真纠结花一寒的事……

    雁雪不禁又想到了优雅攻和傲娇受的事儿,心底有些迷糊,却还是说:“花一寒,只怕他自己都还没弄懂对我是何感觉,或许他是没遇到过我这样的女人吧,新鲜的东西,总是让人趋之若鹜。”就像她对东天国的肉粉不是很快就接受了吗?

    宋暮白没再说话,雁雪也没与他继续纠缠,只继续往外走,外头,秋云与小紫已经等候多时了,唤了两人一声,三人便径直走向大门。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宋暮白似乎陷入了沉思,只待耳边一缕劲风刮过,他才略微抬眸,对上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少年脸庞:“怎么样?”他问。

    臣微微垂眸,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溶合。”

    “果然。”这个答案似乎让宋暮白很高兴,白皙的脸庞露出一抹浅淡的笑痕,却随即被他敛去。看着身前的少年,他再吩咐:“三天之内,别让他出现。”

    “三天?”臣蹙了蹙眉,对于这个数字似乎有点意见。

    宋暮白却并未理他,只径直走出院门,一路往大门走去。

    ————

    沈府的小公子不见了,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总之此言一出,首城的百姓又开始蠢蠢不安,议论纷纷,这位小公子见过的人都说是玲珑精致,淘气可爱,就如仙子身边的仙童,充满灵性。只是长得再好,却抵不住人家性子差,听说这孩子从小骄纵成惯,还有人亲眼看到他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人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成年人,最后还是她娘生气了,他才堪堪的收了手,否则还不知道要杀多少人呢。

    这样的小魔头不见了?这不等于放虎归山,遗祸人间吗?

    一时间整个首城几乎人心惶惶,走在街上看到稍微可爱一点孩子,就毛骨悚然,背脊发凉,也正因如此,普通的行人除非必要,几乎都不在外头瞎溜达,就怕一个不小心遇到了这小魔怪,到时候身首异处,到了阎罗殿还不知怎么解释。

    原本热闹非凡的北江国首城大街,如今只有清思雅静的几条人影,这让出来找人的沈府下人们都含怯带臊,只觉得羞于见人。

    整整两天,小公子已经失踪了整整两天,造成了首城的居民恐慌不说,沈府的下人们也是个个胆战心惊,因为他们看到自家三小姐的脸是越来越黑了,看人的目光是越来越冷了,动作举止也是越来越暴躁了。

    首城大街的东侧,茹儿跟在秋云身边,看着不远处正满脸疲惫,眉头深蹙的从某间客栈出来的沈雁雪,粗糙的眉毛拢了拢,不知不觉道:“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说什么?”以为是在与自己说话,秋云回过头,不解的看着茹儿。

    茹儿连忙摇头,带着一脸沉思敲响了眼前的门扉,对着里头问:“屋里的人,请问这几天有见过一个五六岁的陌生小孩吗?”

    “没见过——”里头的人几乎想都没想,立刻回答,却死也不开门。

    茹儿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态,没说什么,只道了声谢,便重新走向下一家。

    方骞手里提着个水囊,犹豫了半晌,这才慢慢走向不远处的纤弱佳人,雁雪看到他过来,没说什么,只转头继续往前走。

    方骞驻了一下,却还是死皮赖脸的跟上,与她平行走着,再将水囊递给她,轻柔的道:“渴了吗?”

    雁雪摇摇头,可眼睑下清晰的深圈却让她看来分外憔悴,自从重遇以来,她一直都是精力充沛,可如今这憔悴不堪的摸样,登时让方骞心像针扎似的疼,他来不及细想,便一把搂住她,将这具有些冰冷的身子锁在怀里,贴着她的耳畔,他有些压抑,又满含深情的安慰:“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雁雪没说话,只任他抱着,身子却慢慢放轻,最后几乎将所有力气都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她越来越柔软的身子,方骞心底一揪,将她搂得更紧了。

    十步之遥,花一寒原本一脸喜色的眸子,在看到两人相拥而抱时,瞬间黯了下来,他张了张唇,想唤,却发现根本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喉头有些泛苦,他迅速别过身去,双眸紧闭,盖住自己眼底的一片复杂……他挺拔的身子,如今在这冬日的寒风中,看来竟有些摇摇欲坠。13481971

    深吸了一大口气,他才鼓起勇气,重新转身,却发现对面的两人已经分开,而两人也噙着漆黑的眸子看着他,他打起精神,露出一丝喜笑,快步上前道:“前面的喜来客栈小二说他两日前见过小晴天,说他当时是与一个同龄大小的孩子,和另一个身穿黑服的少年一起。”

    一听有晴天的消息,雁雪当即展露欢颜,原本黯淡的小脸登时流光溢彩,看得两人几乎移不开目。

    来不及多想,雁雪急忙抓住花一寒的衣袖,急切的问:“还有呢?后来呢?他们去哪儿了?还在喜来客栈吗?”

    这次花一寒却摇摇头,只道:“那小二也是无意中看到的,他们本是要留宿喜来客栈,也交了三天的定钱,可订房后其中一个孩子却发现房间里有老鼠,所以三人又退了房,之后他们去哪儿了小二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既然租房三天,那也就是说他们至少打算留在首城三天,雁雪,这才两天,放心,还有时间。”

    雁雪不知该哭该笑,她最初是怀疑尚培与刘氏,可这两天,无论是红柔的侦查,还是她派去跟踪尚培的下人,亦或者刘氏与沈安雪的互动,都正常极了,或许他们是在故弄玄虚,故布疑阵,可有她连着两夜,半夜都亲自跑到刘氏的房间偷听,她也亲耳听到沈安雪问刘氏可知道究竟是谁捉走晴天?刘氏只说或许是尚培,只是她却没收到任何通知。

    如此看来当真不是他们了,若他们的嫌疑解除,那便只剩下宋暮白那边了,可这两天,宋暮白却也不遗余力的为她奔走东西,四处寻找,连红柔都一心在监视尚培身上,半点单独动作都没有,倒是与红柔同住一间客栈的宋元均与那黑衣少年不见了。

    这两人失踪得巧妙,加之刚才花一寒说,看来晴天极有可能就是跟他们在一起的,如此一来,只怕当真是那两人掳截了晴天。

    哼,真是她的好徒弟啊,动心思都动到她头上来了。

    “等等……”方骞突然惊叫一声,惊诧的声音将雁雪魂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了?”花一寒睨着他,想到刚才他们相拥的画面,眼神却是里充满了敌意。uzh9。

    雁雪也看着方骞,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方骞蹙了蹙眉,脸色有些严肃:“晴天会怕老鼠吗?”

    他此话一出,雁雪也骤然清醒,自己太担心儿子了,竟然连这么可疑的漏洞都忽略了,她眼神一冽,神色有些微妙:“没错,晴天怎会怕老鼠?而另外两人,只怕也不是怕老鼠的草包,看来……”她的目光投向花一寒:“喜来客栈很可疑。”

    三人交换目光半晌,最后花一寒挽唇一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可正在这时,远处一个匆匆忙忙的粗布小子跑过来,停在三人跟前,他喘了喘气,才问:“请问是沈三小姐吗?”

    雁雪蹙眉,点了点头,却警惕的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陌生面孔。

    那粗布小子一脸欣喜,笑着道:“一位叫沈晴天的小公子拖小的来找您,说见了您,就告诉您,他被人缠着走不开,让您莫要担心,他过两日摆脱了他们就回来找您。”

    “他在哪里?”雁雪拧眉。

    方骞与花一寒也瞬间打起精神。

    粗布小子裂了裂唇,却摇头:“沈小公子不许小的泄露,只说您放宽心就好了,好了,话我是带到了,小的告辞了。”说完,那粗布小子也不停留,转身又往回跑。

    三人对视一眼,哪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跟了上去。

    过了两条街,三人停在了一间叫“祥云客栈”的破败小客栈门前……

    “这里?”花一寒上下打量了一圈,眼底露出一丝沉思。

    方骞武将出身,锁定目标,规定战略,再群攻而上,便是他的作战套路,因此此刻明知要找的人就在里头,他可等不住了,直接就道:“进去吧,搜了自然知道在不在了。”

    花一寒虽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却又想不到是哪里不妥,只看着方骞跃跃欲试的样子,有些被激到了,哼了一声,准备率先抬步往里走……

    “等一下。”雁雪突然出声,一双水冽般的眸子只紧紧的看着眼前破旧的客栈招牌,再通过大门,看向里头空无一人的大堂,她心底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双拳悄悄的握了起来。

    “怎么了?”花一寒不解的望着她。

    方骞也拧着眉,满脸疑惑。

    雁雪却突然松开双拳,原本凌厉的眸色缓了下来,她上前两步,侧头睨向两人:“你们在这儿等我,我进去。”

    “一起进去吧。”不知为何,听她这么一说,花一寒与方骞都隐约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而此刻在两条街道以外,宋暮白站在一片雪白的石阶梯上,一双漆黑如星辰般的眸子紧紧眯着,双唇紧闭,唇瓣紧抿,看来似乎在思索什么,整张脸上都带着旁人无法亲近的清冷。

    一身红衣的女子从远处急速跑来,待跑到他面前,她才喘了口气,面带慌张的道:“王爷,尚培不见了,我跟丢了。”

    宋暮白淡薄的视线移向她,闲淡的扯了扯唇,一脸平静:“我知道。”

    红柔秀眉拧紧,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服侍了整整五年的主子,第一次觉得主子好陌生,这样的神色,这样的表情,让她觉得两人之间似乎隔了一条鸿沟,无论离得怎么近,都遥远的连他的衣袂都看不清。

    “王爷,你知道?”她拧眉。

    宋暮白收回视线,脑里似乎还在专注的想着什么,只淡淡的回答:“嗯,和我预想的一样,所以没什么奇怪的。”

    红柔还想问什么,却见自家王爷已经移着步子,下了阶梯……

    “王爷……”她唤了一声。

    宋暮白止了止步,淡淡吩咐:“你回去等着就是了。”说完,不再停留,直接走进了稀稀朗朗的人群,不一会儿,便眼寻不到了。

    与此同时,祥云客栈外面,雁雪只淡淡的斜睨着两人,口气平缓的道;“私人恩怨,我一人进去便可。”说完,也不给两人再次拒绝的机会,闪身便进了客栈。

    后头的两人还想追,可她前脚一进门,后脚几扇大门突然像被触碰了的机关似的,砰的一声全部紧闭。

    “不好!”两人大叫一声,急忙上前推门。

    可这门看来是木质,却原来是铜铁所铸,刚硬非常,两人单凭蛮力根本无法攻破,方骞是武将,拿着大刀冲锋陷阵没问题,可对这些奇巧机关却是一窍不通,更遑论他也是胜在体格上,武功路数并未多高。而花一寒虽轻功了得,手上的功夫快而准,却做的也算轻巧细致的活计,对这硬碰硬的东西也是束手无策,两人一时间只得面面相觑,心里却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进了客栈,里头虽然破败,倒也算整齐,堂内半个人都没有,雁雪索性大刺刺的挑了张凳子坐下,娟艳秀绝的脸上一派平静,水漾般清澈的双眸慢慢的眯着,眉眼间显出一丝慵懒,这样的态度,倒让在二楼等着看戏的中年男子有些诧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雁雪还是一片平静,倒是二楼的人似有点坐不住了,眉眼间显出了些复杂。

    又过了一会儿,细弱的椅子摩擦声短促而轻微的响起,而端坐于一楼的雁雪也适时的转过眸子,随意的看向楼梯处,等待着对方的出现。

    当看到尚培那张不算出众,却充满阴霾危险的脸时,她笑了一下,嘴角勾出一丝讽刺:“尚老板这么煞费苦心的将小女子引来,莫非就是因为我批了你天蚕楼的招牌点心一句‘不正宗’?若真是如此,尚老板可真的比小女子臆想中更小心眼。”

    她的声音很轻,就如普通女儿家一样,柔柔软软,没什么特别,更没有刻意的清冽或是敌视,只像是随意与熟人对话,可如今这环境,她竟还能如此随意,也不得不算一种魄力了。

    尚培不否认他对眼前这个女人是欣赏的,若是以晚辈来论,他的几个从小教养的属下也不及她一半的冷静,若这女人能收为己用当然最好,不过安雪却说,此人在南宁便与仇钰走得很近,既然早已经归属了南宁分舵,那这人对他来说,便没价值了。

    阴笑了一声,他眯起眼睛,口气也分外闲暇:“那么沈姑娘臆想中,老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还是……”他顿了一下,嘴角勾出一丝阴鸷:“还是仇钰跟你说老夫是个什么人?”

    “很重要吗?”她看着他,一双晶亮清澈的双眸似笑非笑:“他说还是我想很重要吗?就算他什么也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了?尚老板怎么忘了,七年前你可追杀过我,对仇人适当的了解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忘了。”他的声音里显出了一丝轻松,似乎也觉得拐弯抹角很麻烦,能这么单刀直入自然正中下怀。

    “忘了,也可以再查嘛,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嗯,不错。”说着,他突然拍了拍手,刚击掌一下,四面八方突然冒出来几条黑影,黑影的分布很有规律,却是堪堪将雁雪围得水泄不通。“既然如此,就别废话了,你敢单刀赴会,也算有些胆识,门外两人我不会为难,只留你的命也就够了……”

    他话音一落,一群黑影顿时像受到指示办,一拥而上,齐齐朝雁雪群攻而来……后没小子。

    雁雪早有准备,猛地一下身形换动,在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窜到人家身后,手起刀落,袖子的短刃顺风而出,划过对方的脖颈,登时,刃尖上一片血珠,而那人已经猝然倒地,双目瞪圆,却已经没了呼吸。

    好快的手法。

    站在一旁观战的尚培却是在仔细观察,先看她的手法,再看她的脚步换动,须臾间,他的眼底已闪过一丝诧然,他忍不住开口:“你用的竟是崇门的功夫,看来你与仇钰关系的确匪浅……”说到关系匪浅四个字时,他口气有些轻佻。

    忙着周旋黑衣人,雁雪嘴却也没闲着,只咧开一个笑痕,讽刺的说:“没尚舵主与沈夫人关系深厚,哼,堂堂北江分舵舵主,却与有妇之夫行事苟且,想必就连沈云雪和沈安雪也是尚舵主的种吧……”连着两晚偷听刘氏与沈安雪对话,她自是早从她们言谈之中听出了其中苗头,她甚至发现,七年前真正的沈雁雪遇难,似乎也是因撞破了刘氏与尚培的好事而被报复。

    只是这样算来,沈炝也算倒霉的,府里就三位女儿,连个儿子都没有,可两个嫡女却是别人的种,自己戴了二十几年绿帽子不说,还白帮人家养女儿,不仅如此,唯一的亲生女儿竟还是在他的疏视下饱受虐待,最后香消玉殒……这沈炝一生花心泛滥,心狠手辣,最后落得个膝下犹虚的下场,也算他活该。

    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隐秘被她知晓,尚培脸上厉光一闪,狞笑一下:“哼,这些话,留着上阎王殿的时候去说吧。”说着,他身形一闪,竟直接袭手对准雁雪的肩胛。

    雁雪急速一闪,却不料尚培并不是真打她的肩胛,反而趁她躲避之时,另一只手横空出世,一掌击向她的胸膛……

    “噗……”几乎是霎时之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见主子亲自动手了,那些黑衣人倒是识趣的停在一旁不动了,大堂就像是为了这场乱斗而特地腾了位置似的,尚培步步逼近,雁雪节节后退……

    不得不说尚培此人手段毒辣,出招不留余地,无怪他能稳坐北江分舵舵主,听仇钰说,就是那幕后的神秘楼主见了尚培,也都比面对另外三舵舵主要客气一分。

    来不及胡思乱想,雁雪只本能的尽力躲闪,而袖子里的短刃也不时飞出,可明明投刃时她瞄得很准,却不知为何短刃飞出却总是从尚培身侧划过,一次,两次,三次,均是如此。

    而尚培就像只逗老鼠的猫,几下将雁雪逼得无法招架,却又在下一刻放松,让她有机会反击,可她一反击,他又立刻迅速击上。

    如此反复多次,自尊心本就强的雁雪有些涨脸,眼尾再扫看旁边那些站的英姿笔挺,仿佛闲暇看戏的黑衣人,她只觉得一口郁气压在心中……

    似乎看出她的不快,尚培咧嘴阴鸷一笑,下一秒,他眸光一狠,手上的动作猛地的重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