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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第5部分阅读

      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 作者:rouwenwu

    是宫里的东西,抹在伤口上不会留下疤痕的!”

    “哦?宫里还有这种好东西呢!真的不会留疤吗?那以后夏天我还可以穿吊带裙啊!”

    袁清有些发愣,疑惑地问道:“吊带裙是什么东西?”

    江心月登时来了精神,黑暗中都能隐约看见她的双眼在冒光,她耐心地解释道:“就是一种裙子,上面用两根带子直接掉在肩上穿的!”

    袁清有些吃惊“那不是整个肩头都要露在外面?”

    “对啊!很漂亮,很风情万种的!”

    江心月很向往地说着,因为她的腿有点跛,她从来没有穿过裙子,她从心底羡慕那些可以肆无忌惮穿裙子的女孩们。

    袁清的口气充满鄙夷“整个肩头都露出来给人看,成什么样子?有伤风化!”

    “呃……”

    江心月满心的希望憧憬,就如气球,被袁清这句话打得四分五裂,她这才想起自己所在的朝代,怎么会允许女孩子穿吊带裙呢?

    江心月有些失望地闭了嘴,不在做梦。

    袁清却戒备地问道:“你不是失去记忆了?还能想起穿什么样的裙子呢?”一副你又在说谎的表情。

    江心月懒懒地辩解着“我也不是全都忘记啊!偶尔能记起来一些东西,如果都忘记了,还怎么给你治病呢?而且,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愿意选择遗忘那些生命中痛苦难堪的事情。就好像刚刚床上的事,我就实在不愿意再记着它!”

    初吻啊

    江心月突兀地住了嘴,本来想旁征博引,却没想到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将自己硬扯回了那场尴尬至死的情节里,真是要死啦!

    江心月立时窘的面红耳赤,怎么还当着他的面提那场窘迫呢,呸呸,嘴都管不住了!

    脑子不受约束地又闪现刚刚那幕,江心月心里更加郁闷,不由得伸出手又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还没法抱怨咒骂,真是衰到家了!苍天啊,还有比她更倒霉的穿越的吗?

    袁清也是一愕,有些尴尬地解释了一句“我……刚才情势危急,我怕那两个兵士听到了,泄露我们的行藏,你……”

    江心月装作大大咧咧,满不在意的说道:“我不会误会,没什么啦,我不会在意的!”

    说完这话,江心月真想抽自己一耳光,初吻都不在意,你还在意什么?

    反过来想,即便她在意了,又能怎么样?

    这个忽正忽邪,捉摸不透的拽王爷,会对她负责吗?

    他是天上的月亮,她是地上的沙粒,高山仰止都轮不到她,而且,她还有方逸,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不,三个世界的人。

    那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而且,现在已经开始倒计时了,离开他的日子正在一点一点缩短。

    只要她治好了淳娘娘的病,她就可以全身而退,那么,她也没必要计较什么了!

    想到这里,江心月的心安稳了许多,但是车厢内的气氛却极是尴尬,两个人都脸色窘迫的良久无语。

    还是袁清先打破沉默“夜深了,你的伤还没有好,休息吧!”

    江心月急忙应了一声“哦,好!”

    伸手捞过一件衣服,枕在头下,面向车厢壁躺了下去。

    这个时候,除了装睡,别无选择!

    似梦似幻

    经过刚刚的一番挣扎恐惧,胆战心惊的江心月已经身心疲惫,没有多一会,她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并且做了一个非常美丽甜蜜的梦。

    云雾飘渺的山中,美丽的花儿竞相开放,在一大丛的红艳艳的山杜鹃之中,她终于找到了方逸,她又看见方逸温柔羞涩的笑容。

    方逸微笑着拉着她的手带她去看山脚下盛开的,芬芳纯白的栀子花

    他的手一如当初的温暖有力,江心月的心全然陶醉在那片浓浓的栀子花的花香之中。

    可是突然之间,方逸的身影消失了,高校尉滛邪恶毒的脸,放大在江心月的眼光里,那双恶魔般的手向她抓来。

    江心月吓得魂不附体,一步一步向后退着,可是,她的身后竟然是那块望夫石,她的腿已经到了石头边缘!

    江心月拼尽全力挣扎着“救命啊!方逸快来救救我,方逸,你在哪里?”

    一双有力的手臂把江心月紧紧抱在怀里,大手轻拍着江心月因惊恐不停战栗的后背,声音低低的安慰着她。

    那个声音熟悉又遥远,但是那身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让江心月明白,是方逸在抱着她,他一直在她身边,从不曾离开。

    虽然方逸的脸有些模糊,但是他的怀抱与温柔的声音,令江心月的心渐渐安稳下来,终于放弃了挣扎,忘记了惊恐,在黎明之前,沉沉睡去。

    寅时,天气阴沉着,太阳还藏在乌云的后面,迟迟不肯露面,青风峪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安斗早已经喂饱了马匹,全都准备好,见城门大开,手中马鞭一挥,马车稳稳地向城门驶去。

    辚辚的车轮声,惊醒了熟睡的江心月,睁开眼睛,借着微微的天光,就看见了一个宽厚的胸膛,此时她的身体正依偎在这个胸膛里面!

    江心月有些傻了,眼睛睁得不能再大,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正在袁清的怀里睡觉!

    袁清的眼睛紧闭着,下颌微微向她的额头靠近着,似乎睡的很沉。

    江心月顿时有些头大,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难道梦里的方逸是袁清?

    不会,不会,方逸是那么温柔体贴的人,怎么会和又酷又拽的袁清是一个人!

    学武防身

    江心月不敢有大的动作,悄悄向外移动身体,生怕惊醒了熟睡的袁清。

    费了好大力气,才逃出了袁清的怀抱。

    江心月怕死了这份尴尬窘迫,想都不想,掀开车厢厚厚的帘子,跑到了车辕上,和安斗比肩而坐。

    帘子落下,一直熟睡的袁清睁开了眼睛,一丝不解与疑虑掠过他漆黑的眸子,方逸是谁?

    一直僵躺着的身体有些麻木,他微微转了转头,面上的表情有明显的失望!

    车厢外,安斗转过头看了江心月一眼,关切地问“这么早就醒了?昨夜做噩梦了吧?”

    江心月难为情地“嗯”了一声,半天没说话。

    心里却明白了大半,昨夜她噩梦连连,梦靥不断,那个低声安慰他的人是袁清,那双抱着她的手臂也是袁清,她一直在袁清的怀里睡到天亮!

    “怎么会这样的啊?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呐?还变来变去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本性!”

    江心月郁闷地嘟囔了一句,难道一定要发生点什么,这日子才正常吗?

    江心月目光茫然地望向晨曦中的大地阡陌,小脸皱成了一团。

    因为比较习惯江心月的鼓噪,所以安斗有些惊异她此刻的静默,但转念一想,也许她昨天真的被吓到了。

    所以,安斗安慰地说道:“别想那么多,有我和爷在,不会再有坏人欺负你了,你放心吧!”

    江心月回过神来,向着安斗感激的一笑“我知道了,安大哥。”

    语声顿了顿,继续说道:“安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学点什么防身之术,来保护自己比较好?”

    安斗边挥着鞭子边点头说道:“可以啊!这年头兵荒马乱,女孩子应该学点武术防身!”

    “那学什么好呢?”

    江心月开始掰着指头算“学习拳脚功夫?我力道不够!学习刀枪剑戟?我拿不动!安大哥,我向你学习飞镖怎么样?”

    安斗的心结

    江心月开始掰着指头算“学习拳脚功夫?我力道不够!学习刀枪剑戟?我拿不动!安大哥,我向你学习飞镖怎么样?”

    其实,江心月的衣袖里一直带着当日黑衣人的那三枚飞镖,那是江心月对黑衣人无言的祭奠与怀念,那个人是因为她而死去的!

    安斗大方的一口应承下来“好啊,这一路路途遥远,我们无事可做,我教你练习飞镖没问题!只要空闲下来,你就可以操练操练,只是没有飞镖啊!”

    江心月的大眼睛转了转“那就用小石头吧!这种武器随手可捡,还不用带在身上累赘,等我练习的差不多了,我再去打造几把飞镖,带在身上防身,你说怎么样,安大哥?”

    安斗转过头向着江心月满意的一笑“嗯,这个想法不错,石子是现成的兵器,又不花成本,你真是个聪明丫头,比媛媛都聪明!”

    江心月有些惊异地一愣“媛媛是谁?”

    安斗的脸有些变色,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微微一滞,转回头去,只是低低说了一句“是别人!”

    然后目视前方,只是一味挥着鞭子,不再说话。

    江心月有些奇怪,但是见他这满脸躲避的模样,也不好再问,只得将目光投向远方。

    红红的日头正从东方厚厚的云中蓬勃而出,大片的红色染的天空瑰丽无比。

    路两旁的花草树木都沐浴在金红的光辉之中,已经有早起的鸟雀迫不及待地竞赛歌喉。

    闷坐了半天,江心月开始感觉无聊,只得对着安斗没话找话“安大哥,这马车走的也太慢了吧!好像骑快马赶路,应该是这个时代速度最快的了吧?逸尘府应该有很多好马吧?我们为什么不骑马呢?”

    安斗听见江心月说马车速度慢,不由得更加扬鞭催马“你说的对,本来是应该骑马的,但是爷说路途太长,你又是女流之辈,骑马的话怕你受不了马上颠簸,所以才决定用马车,只是人歇马不歇,四匹马换着赶路!”

    要本王为你助兴?

    江心月有些微愣,那个又拽又坏的王爷,还懂得为别人着想?

    少见少见啊!

    心下深深不以为然,口里淡淡说道:“他的身体也适合坐马车赶路!”

    言下之意,我才不领他的情呢!

    安斗听到这句话,转头向着江心月一笑“呵呵,其实,爷是个好人,我跟随他这么久自然知道,只是他……”

    车厢的帘子猛地被掀开,袁清探出头来,打断了安斗的话“我来驾车,你去睡觉!”

    安斗急忙点头,停住了马车“是,爷!”

    马车已经驶出了青风峪的地界,四周高山连绵起伏,一条大路平坦地延伸至天尽头。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路两旁的杨树,已经有斑驳的黄|色,在飒飒秋风中,半黄的树叶在悠然地吟唱秋日私语。

    天空是清水般的澄清,远处山丘上,树木浓密,于是大片的金黄,浅黄,老绿,淡红,交织一处,似是一条颜色亮丽的彩锦铺满了整个山丘。

    繁盛的颜彩之上,一条||乳|白色的云纱飘游山腰,更像是天界的仙蛾在翩然起舞。

    晴朗的天气,赏心悦目的色彩,令江心月的心情开朗起来,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又侧耳倾听着林间传来的欢愉无拘的鸟鸣声,由衷地感慨道:“好壮丽的景色,好美的人间啊!难怪要提倡环保,低碳生活呢!实在是太必要了,这才是地球本来的面目啊!”

    袁清沉默地赶着马车,对江心月的感慨激昂,听而不闻,估计闻了也听不懂!

    江心月却不会被他的沉默吓到,转过头对袁清说道:“王爷,您身为大昱朝的王爷,肯定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高级知识分子,那么,美景当前,您心中定有所感慨吧,吟两句诗,让我也学习学习,如何?”

    袁清面色平静,目视前方,手中挥着马鞭,淡淡说了一句“怎么?还要本王为你吟诗助兴?”

    遭遇山贼1

    袁清面色平静,目视前方,手中挥着马鞭,淡淡说了一句“怎么?还要本王为你吟诗助兴?”

    江心月皱了皱眉,翻了一个白眼过去“干吗这样说啊,干吗非要把人分的三六九等的?平等相处不好吗?我敢说你朋友一定不多,因为你架子太大!算了,不说拉倒,你就闷坐着吧!”

    江心月自觉讨了个无趣,心里有些忿忿,还是够拽的一个人,什么为别人着想,全是忽悠人的!

    当下,转过头向着远处的山丘似是赌气的径自吟道:“秋景有时飞独鸟,夕阳无事起寒烟!”

    话音落,袁清忽地说了一句“太过萧杀些!”

    江心月吟出口之后,也有这感觉,但她嘴上是不服气的“那你说个不萧杀的!”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袁清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

    江心月猛地笑了“哈哈,这个也太简单了吧?但是,这个正适合你现在赶车的心情哈!”

    心里嘲讽之余,江心月暗暗思索,这首诗跟他们现在的情况还真差不多,都是赶着马车行路。这家伙吟出这首诗,也许是心底深处渴望诗中悠然如画的境界吧!

    这个拽王爷,肚子里还有点货!

    江心月心里有些认同,但是嘴上却仍在叫板“虽然是秋天的景致,但是心境却迥然不同吧!明显不合格,现在再考一个,以马为题,你再说两句吧!如果说的贴切,我就认你做师傅!”

    江心月抬眼去看袁清的时候,忽然发现袁清一直静默的表情猛地一变,俊逸的眼睛射出两道厉光,直视着前方慢慢说道:“恐怕有人不让我说了!”

    话音落下,袁清猛扯缰绳,两匹大马高声嘶叫,人立而起。

    马车一个猛陷之后又倾斜起来,江心月险些跌下车去。

    她惊慌地顺着袁清的目光向前望去,却看见平整的大路上,平白地出现了一条离地两尺高的粗绳子,横在了马车前面的路中央。

    若不是袁清早早发现异常,迅疾的拉住缰绳,那现在的局面一定是马车翻倒,人飞出去。

    遭遇山贼2

    江心月吓得呆愣愣的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大路两旁的密林中,忽地窜出了十几个人影,急速地跃到马车四周包围了他们。

    这伙人俱都身材高大,面色凶狠,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刀剑长矛之类的兵器。

    江心月有些傻了,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他们这是遇见山贼了啊!

    对,这十几个人的统一称呼应该是山贼!

    马车前面为首一个人,面色赤红,身材健壮,虎背熊腰,眯缝眼,塌鼻子,大龅牙,上身只穿了一件灰色背心,两个挂满腱子肉的手臂抓着一柄大刀,直指着袁清,厉声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你从这里过,我要买路财!小子,该拿出来的都给我拿出来,不要让老子费事,哄得大爷我高兴,也许能留下你的狗命!”

    袁清不惊不怒,一双剑眉下的眼睛冷静异常,面色无波的问道:“你们要什么?”

    大龅牙狂猛地大笑“金银珠宝,衣服吃食,全都留下。”

    语气顿了顿,眯缝眼瞄上了在袁清身边瑟缩着的江心月,小细眼眨了眨,一抹滛笑在肥硕的脸上绽开,用手一指江心月“我还要她!没想到今天还能得个压寨夫人回去,哈哈,太好了!”

    大龅牙边说边走到江心月身侧,肮脏的肥手向江心月的脸摸去,口里j笑着“穿什么男人衣服啊?这么美的妞还当本大爷看不出来吗?来呀!先把她给大爷我扔到马车里去,我要先解解渴!”

    江心月登时吓得面色惨白,高校尉那晚的遭遇又惊现眼前,她瑟缩着向后躲。

    眼见大龅牙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却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大龅牙犹如被蛇咬到,嚎叫着缩回了手。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袁清手中的鞭子却是急如闪电的狠狠挥去,不给这群山贼醒悟过来的机会。

    这群山贼眼睁睁看着那条乌黑的马鞭犹如毒蛇一般,顷刻卷去了他们的兵器,然后,劈头盖脸地向他们横扫过来,他们都长着腿,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出那鞭子舞成的圈子去。

    遭遇山贼3

    马车周围痛苦的哀号之声不绝于耳,十几个人,没有一个能够幸免,全都被鞭子抽打的满地翻滚。

    袁清手中的鞭子似是长了眼睛,鞭鞭不会落空,狠厉的鞭子抽到身体上,鞭痕红紫,入骨三分!

    直到地上所有山贼的身上全都皮开肉绽,袁清才停了手!

    江心月有些看傻了,这不是在拍电影啊!

    他的鞭子怎么可以舞的这么好?

    他的功夫实在太帅,太漂亮了!

    江心月目瞪口呆,两眼冒着花痴的蓝光,就差一点就要拍手鼓掌了!

    安斗从车厢内跳出来,打断了江心月到了嘴边的喝彩。

    “爷,怎么处理他们?”

    其实,他早已经醒了,但是看见袁清下手毫不留情的狠劲,就知道这次王爷是动了真怒,彻底被这伙山贼给激恼了。

    王爷正在气头上,他不做声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可怜了这群乌合之众,这顿鞭子,没有三个月,是别想起床了。

    安斗有些同情地望着满地哀嚎的山贼们,撇撇嘴!

    袁清收起鞭子,对着安斗问道:“这地界是哪里的辖区?”

    “陆州。”

    “到前面的村镇给他们的州官写一封信,命捕快严查医馆药铺,但凡脸上和手腕上有两道鞭痕伤的人,统统充军,改邪归正,戴罪立功之后,才能放回家!”

    “是,爷!”

    江心月听完这番判决结果,呆呆地瞪视着脸色依旧沉默的袁清,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眼内全是崇拜之色。

    这个拽王爷,居然如此心思细腻,办事睿智过人,太厉害了呀!

    这就是书中说的人中龙凤样的人物啊!

    安斗有些担忧地望着袁清“爷,您又运气发功,您的病……”

    袁清一挥手“无妨,上路。”

    一转头,对视上江心月震惊加五体投地的目光,袁清不由得眉头皱起,又对安斗吩咐道:“到前面的村镇去给她置办一套女装!”

    生气长色斑1

    一转头,对视上江心月震惊加五体投地的目光,袁清不由得眉头皱起,又对安斗吩咐道:“到前面的村镇去给她置办一套女装!”

    “是,爷!”

    安斗习惯性的答应之后,又惊讶不已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啊?爷,您说给她置办女装?”

    “嗯!”

    “可是,爷,她若穿回女装是不是会更麻烦?”

    袁清钻进车厢内,冷哼一声“她穿男装麻烦就少了?那帮蠢货都看得出来,还穿男装做什么?”

    “是,爷,小的明白了!”

    安斗看了一眼皱着小脸的江心月,无奈一叹,这就叫天生丽质难自弃,惹得山贼命旦夕啊!

    安斗将马车前面拦路的绳子砍断,又将躺在马车前面的翻滚的大龅牙和几个山贼踢开,继续扬鞭赶路。

    袁清一直板着脸,微皱的浓眉散发出无形的怒气与寒意,令人一见就望而生畏。

    江心月靠着车厢前面坐着,都被袁清发散的寒气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在气什么嘛?

    山贼不是都被打落地上了吗?

    他应该为自己的功夫自豪,干吗还板着一张脸吓人嘛?

    江心月可不是被吓大的,所以,面向袁清,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的病还没有好,刚刚还用了很大力气挥鞭子,如果现在还一直生气,就对你的身体更不利了。干嘛不开心啊?你已经惩恶扬善了嘛!我越来越崇拜你了呢!”

    袁清的目光望着车厢角落里的木柜子出神,面色依然不善,更没有搭理江心月。

    看着他沉默冰冷的样子,江心月毫无气馁,继续说道:“生气易得八种病,你知道吗?既然身为你的医侍,现在我就好好给你上一课,讲讲生气的弊端。”

    袁清似乎没有听见一般。

    江心月开始耐心地讲解,不管你如何反应,反正时间有的是,怎么也比闷坐无声的好。

    “第一,会加速脑细胞的衰老,生气时,血液涌向大脑,脑血管的压力增加,血液中的毒素最多,那些毒素就是脑细胞的毒药。总生气,以后你就不能这样聪明的办事想事了!”

    生气长色斑2

    袁清的眼睛眨了眨,虽然还是沉默不语,但似乎开始静静的倾听。

    江心月很满意他的表现,继续说“第二,会引发胃溃疡,生气的时候,胃肠蠕动减慢,食欲变差,引起胃溃疡了!第三,会引起心肌缺血,生气时,血液涌入头部,心中的血液就减少了,造成心肌缺血。心脏为了满足身体需要,加倍工作,心跳更加不规律,更容易犯病。尤其你的身体,更不能生气啊!”

    江心月的语气充满了恐吓的味道。

    袁清的眼神闪过一丝深思,似乎听的更认真。

    江心月心里窃笑着继续说:“第四,引发甲亢,内分泌紊乱。第五,伤害肝脏。第六,伤肺。第七,损伤免疫系统,抵抗力下降!第八条,是最重要的!”

    江心月故意顿住了语气,卖了个关子。

    袁清还是没忍住,转过头来问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嗯,嗯!”

    江心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最重要一条,就是生气极易长色斑!想你白净英气的脸上,在你生气之后,左右各长了一大块色斑,那实在是太煞风景了!太,太不合时宜了!太令美女失望了,太……”

    江心月还没有太完,只听“扑哧”一声笑,从车帘外传进来,驾车的安斗实在憋不住了,终于笑出声来!

    袁清听到这声笑,才明白是江心月在取笑他,不由得剑眉倒竖,眼内寒光闪烁。

    江心月急忙吓得摇手“不要生气呀,我说的都是真的,息怒息怒,保重身体哈,我去外面透透气啊!”说着,就要急速窜出车厢去。

    可是,袁清岂是那么好惹的人?

    江心月还没看清楚他怎么出手的,后脖颈就被袁清的大手给抓住了,并且强势的转了她的头回来,一带,然后江心月的脸离袁清的脸就只有一拳头的距离了。

    这么亲密的距离不由得使江心月的心一阵狂跳!

    敢取笑本王?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怒意浓浓的脸,江心月立时后悔死了,干嘛说那些话消遣他嘛?

    真是自己找不自在!

    “你竟敢取笑本王?”袁清阴沉的脸色看上去很恐怖。

    江心月绽开笑脸,努力笑的妩媚好看“那个,我只是想让你莫生气嘛,大家都这么熟了,开个小玩笑也无伤大雅的吧?如果你也笑一笑,那么我敢担保,你的病一定好的快!”

    袁清的脸上恨意不散“你就不怕我像对待那些山贼一样,处罚你?”

    看着袁清冷清无情的目光,江心月真有些害怕了,这个家伙忽正忽邪,万一他狼性大发,那她的小命……

    江心月不敢在往下想,识时务者为俊杰,急忙见风使舵,奴颜媚骨地说道:“王爷,我错了,我大错特错,王爷大人大量,求王爷不要处罚我啊,我保证,以后不再说话还不行吗?我做哑巴!”

    袁清紧迫地盯着江心月,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江心月被他盯的背脊发毛。

    终于,袁清推开了江心月,嘴里冷冷说道:“死罪能免,活罪难饶!”

    江心月“啊!”了一声,差点哭了“活罪是什么?既然免了,就都免了吧!”

    袁清又恢复了沉默的脸色,淡淡说了一句“把本王的病治好,就是你的活罪!如果治不好,就是山贼的下场!”

    江心月苦着脸,还没有哭诉出什么

    袁清又说道:“现在,给我做按摩,把昨夜欠的补上!”

    江心月皱着眉,不情愿地“哦!”了一声,现在,她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老老实实听这个拽王爷的话,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袁清躺在马车里的榻上,微闭双目。

    江心月开始给他按摩,因为刚刚的威胁,江心月刚开始按摩的时候格外用心,尽管一只手臂仍不能用力,但是,江心月还是按摩的一丝不苟。

    兰花香

    马车辚辚向前行进,随着时间的流逝,江心月的眼睛开始不安分起来,在袁清周围四处扫视着。

    同时,她的鼻子也小心地抽动着,四处嗅着什么。

    终于,她找到了什么似地,脖子开始向袁清的身侧歪。

    袁清的腰部,挂着一枚青色的玉佩,墨绿的佩带,青色的丝结,下面是淡蓝色的穗带。

    江心月歪着身子,努力的将脸靠近枚玉佩,同时,鼻子嗅的更猛!

    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袁清猛地睁开了眼睛,责问道:“你在嗅什么?怎么变成属狗的了?”

    江心月惊吓了一跳,急忙坐好姿势,面无表情,装着继续按摩的样子。

    “说话!”袁清的眼神很冷漠。

    江心月只好咧咧嘴老实回答“那个,我刚刚在你身上闻到一股香味,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发出来的,现在找到了!你玉佩的丝结里面,有一个很小的香囊,是吧?”

    袁清一愣,随即面色猛变,目中的光芒似乎闪过一丝阴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做好你份内的事,我最讨厌人多嘴!”

    江心月撇了撇嘴,垂下头低声说道:“自然和我没有关系啊!我只是觉得栀子花的香气比较适合男子,纯粹悠然。你那个香囊里面的花料,应该是兰花吧?这花的香气刚开始太过馥郁了,后来又太淡薄了,没有栀子花香的久远。”

    袁清又是一愣,瞪视着江心月“这是我个人喜好,我就是喜欢兰花,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袁清的语气明显不悦,带着某种焦躁。

    江心月只好闭嘴,再说下去,她的脑袋又危险了。

    只是脑子里想起了逸尘府上房内,那几十盆各色品种的兰花,看来,袁清真是个爱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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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庄。

    裁缝铺。

    当江心月从铺子的木门走出来的时候,马车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安斗还是有些惊愣。

    恢复女儿装

    一身浅粉色的长裙,裙角绣着大朵的白色玉兰花,上面是一件纯白色外衫,前襟用墨绿粗线描绣了几条杨柳枝。

    江心月喜欢它那淡墨山水的素雅,所以,一眼就相中了这套衣衫,不肯看别件第二眼。

    齐腰的长发也被裁缝铺的大娘给盘在头顶,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

    窈窕的身材,眉目如画,一张笑脸写满了开心。

    安斗暗暗一叹,这等身姿气质,不是平凡普通女孩子所具有的呀!

    江心月有些兴奋地在他面前转了好几圈,一叠声的问“安大哥,这身裙子好看不?”

    终于回复女儿身了,终于可以穿漂亮的衣服了。

    尽管这衣服,在裁缝铺里,是最平常的布料制成,但是,这总比那灰扑扑的兵士服,灰色的男人衣服,强上一万倍啊!

    听见她雀跃的声音,袁清打开了马车上的帘子,望着江心月不停转圈的身影,目中闪过一丝惊艳。

    也许被江心月的快乐感染,他的唇角也闪现出一丝微笑,但是很快隐去,口里询问道:“信发出去了?”

    安斗急忙回答“是的,爷,事情已经办妥!”

    “上路!”

    “是!”

    安斗向乐颠颠的江心月挥手“上车,赶路了。”

    江心月坐到车辕上,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对着安斗继续鼓噪“安大哥,我刚刚看到好多漂亮的衣服啊,有丝绸的,锦缎的,还有纱的,都好漂亮呢。我都想买下来,可是,它们好贵啊!”

    江心月望着前方的大路,充满斗志的说道:“我以后一定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把那些漂亮衣服都买回家。我要一天三换!安大哥,我是不是很有理想,哈哈!”

    安斗也被她的语气给逗乐了“是啊,很有理想,但是你现在只能穿布衣,距离绸缎还有很远的路呢,要努力啊!”

    江心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布衣,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布衣也没什么不好,关键要看穿在什么人身上,是吧?就我这气质,穿乞丐服也出彩呢!”

    这个日子很特别,但是,只有像江心月一样努力生活,才是对逝去者最好的祭奠!由我为你未尽的生命添彩!

    喜欢兰花

    安斗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大笑道:“是啊!是啊!就是穿着男人的衣服,都能被山贼给相中了,要抢回去做压寨夫人呢!你的魅力太大了!”

    江心月微微一愣,随即冲着安斗瞪眼,不满地叫道:“安大哥,你竟然讽刺我!”

    “呵呵,没有,没有!”安斗这样说着,却是咧开嘴忍不住的笑。

    车厢内的袁清,听到两个人的嬉闹对话,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不禁也微笑了。

    因为江心月的加入,这条充满沉重,危险的回京之路,变得开朗明丽。

    江心月肩头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而安斗也没有食言,在休息的空隙,甚至在行进的马车上,都在教导江心月扔飞镖的功夫。

    而他们手中的飞镖,就是在路边,河滩,山下,捡来的小石头。

    江心月是个很合格的郎中,也是很合格的徒弟。

    一路走来,总是及时的为袁清按摩|岤位,叮嘱吃药,然后就是勤快地练习投掷石头。

    枯燥漫长的路途,因为这两件事,变得丰富多彩,充满乐趣。

    快乐和悲伤一样,都可以感染周围人,安斗因为江心月的熏染,明显的开朗起来,就连袁清,都变得比以前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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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射着大地阡陌,山脚下的一处溪水边,马车停下来歇息片刻。

    安斗牵着马在溪里饮水,江心月也跑到溪边洗了洗手,然后,喝了一个饱。

    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马车,江心月低声问安斗“安大哥,王爷为什么喜欢兰花?”

    安斗一愣,随即转过头看着饮水的马匹说道:“只是喜欢呗,哪有为什么?”

    “不对吧,我见他总是对着自己的那块玉佩发呆,香囊里面的兰花香料也有好长时间了吧?而且,他种了那么多的兰花呢,到底为什么?”

    安斗只是盯着马,也不看江心月“没有为什么!”

    温柔的人来了又走

    安斗只是盯着马,也不看江心月“没有为什么!”

    江心月眼睛眨了眨,又不甘地问道:“安大哥,王爷有心爱的人吗?他的脾气沉默冷清,有时候还很暴戾,这样的性格,如果有个温柔如水,娴静高雅的女孩子与他相处在一起,他就会改变很多的。”

    望着安斗惊愕地转头的模样,江心月心中有数,继续说道:“王爷的身世多舛,周遭环境还那么沉重,如果有个心爱的人在身边谈谈恋爱,就能够分散一下他沉重的心情,那样对他身体也好啊!”

    安斗望着江心月,眼神变幻,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江心月继续说道:“所以,你也该帮王爷想想办法,如果有温柔的女孩子要为王爷介绍一个,柔弱是包容刚硬的最好法子,任你如何强硬冷漠,只要见到她的温柔,百炼钢皆成绕指柔啊!”

    安斗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唉,你说的真是有道理啊!可是,那温柔的人来了又走了,所以,爷才变得暴戾呢!他的心啊,关门了!我一个下人,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啊!”

    江心月一下子来了精神,连珠炮式的发问“果真被我说中了?那温柔的人是谁呀?她长什么样子?怎么会来了又走了?到底怎么回事呢?安大哥,说说啊!”

    安斗被江心月问的话一惊,意识到自己还是多嘴了,急忙说道:“这是爷的隐私,我可不能说,哪有下人四处乱说主子的隐私的?如果被爷听到了,准会割了我的舌头,我可不敢说。”

    江心月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干嘛?我也不是记者,更不会四处宣传,你怕什么?”

    安斗瞪大了眼睛,面上带着丝恐吓地说道:“就你这好奇性格啊,没准哪天惹恼了爷,舌头就被割了呢,还是别瞎打听了!”

    说完话,安斗牵着马向大路走去,回头喊了江心月一声“要上路了,回来吧!”

    学会恭维

    江心月尽管很不满意谈话结果,但是总算获取了一些内幕,袁清是有心爱的女人的!

    心下也微叹一声:嗯,还是个比较正常的男人!

    她边向回走,边低头捡起溪旁的一些小石头,用衣襟兜了一堆,跑回到马车边。

    她还没有把小石头放在马车上,就看见车辕上放着一块细长的石块,足有枕头那么长,两个手腕那么粗细。

    江心月有些奇怪,还没有问出话来,袁清从车后走了过来,声音平淡地说道:“你的飞镖一直投不准,最大的原因是你的手劲不足,从今天起,每天举这个石块五十次,举过头顶为准!”

    “啊?”

    江心月登时苦了脸“学习飞镖,还要举石头啊?那会多辛苦啊!”

    安斗在一旁称赞地说道:“爷说的对,你的手劲不足,所以扔出去的石头,路程短,还没有方向感。学习飞镖只是扔还不够,还要增加手臂力气!爷就是爷,总是能抓到事情本质!”

    袁清和江心月一起惊异地望着安斗,目光中的意思是一致的:你也会恭维人了?

    安斗被两个人盯的不好意思,急忙转身套车去了。

    虽然那块石头的重量足有三十斤,但江心月很顽强地日日抓举,并且坚持了下来。

    所以,当京城遥遥在望的时候,江心月的石头飞镖已经扔的有模有样了。

    日头偏斜,天空有薄薄的云掠过,半阴不阳的天气,像人莫测的脸。

    江心月正在抓着石子掂量重量,就听见前面传来安斗很是激动的声音“爷,我们回到京城了!”

    江心月急忙钻出车厢,只见大路前方,高大的城门巍巍立于浅白天际之下,城楼上高书三个大字:承乾门。

    城楼下人群穿梭往来,车马进出,一派兴旺繁盛的国都气象。

    安斗兴奋地边打着马快行,边转头对江心月说道:“这承乾门是京城北门,还不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我们就是自这里离开的,如今又回来了!”

    繁华京都

    江心月嘴里应付地“哦”了一声,眼睛不够用似的打量着承乾门下的景物,以及城门里繁华的街市,热闹的摊贩。

    车厢内的袁清,脸上却丝毫没有振奋的表情,他的目光中充满忧虑与沉重,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腰畔的玉佩,沉默不语。

    千里跋涉,辗转颠簸,终于回到京里,没人知道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也没人知道他此次的回京,命运亦被悄然改变!

    马车在青石板的路上不疾不徐的前进着,江心月坐在车辕上,四处观瞧着天子脚下的繁华。

    京城的街道宽敞开阔,路两旁的摊贩吆喝忙碌着,街上往来的行人摩肩擦踵。

    江心月稀奇地注视着吆喝着不同声音的铺子,有卖布料的,卖包子的,吹糖人的,卖风筝的……

    最令江心月惊讶的是,她还看见了当街摆放着的样式各异的胆瓶,帽筒,盐坛子,水罐子,夜壶……

    江心月的眼睛瞬间睁得很大,咂咂嘴,无限惋惜地叹道:“这要是拿到我们家,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可惜啊,可惜了!”

    安斗没在意她的嘟嘟囔囔,进城的兴奋过后,他的脸色也带着些沉郁。

    下一步,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危险!

    安斗转回头对着车厢里的袁清问道:“爷,我们先去哪里?去福聚缘?”

    安斗很清楚,这次回京,是真正的有家归不得,即使从清王府门口路过,都不可以转过头看一眼。

    所以,他先询问袁清的意思。袁清淡漠的声音隔着布帘传来,带着些不悦“福聚缘?你都不怕会遇见老熟人!”

    福聚缘是京城里有名的酒楼,装修奢华,占地排场,袁清以前也常常光顾。

    安斗说出福聚缘,是因为那里是高档场所,雅间也很封闭,不易泄露行藏。

    但是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