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第4部分阅读
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 作者:rouwenwu
“知道了!”袁清在安斗的扶持下,躺到床上,只是那眉间的阴郁忧虑,令安斗的心也郁闷不已。
古代美女
江心月垂着一只手臂,在娄太医的药房内,忙的满头大汗。
她早早就来到了药房,第一是为了给袁清做点应急的药丸,第二就是,她那天来娄太医这里的时候,发现他的墙上有一面铜镜。
可是那个时候,情势危急,时机不利,那场见面关乎她的脑袋性命,所以,她根本没功夫管那个铜镜,管自己长的什么样子。
现在,她没有性命之忧,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跑到了药房里。
和娄太医寒暄几句,就急急跑到了铜镜前面,终于要看到自己的容貌了,她的心还真有几分忐忑!
铜镜中的人肤色是黄的,这自然是镜子的原因,只是那张脸,比江心月想的,要美多了。
鸭蛋圆的脸型,鼻子端正小巧,樱唇红艳,一双眼睛很大,睫毛颤颤,清亮秀气,最重要的是那眼神中有一种江心月陌生的朝气蓬勃在里面。
惊愣地看了半天,她才缓缓伸出手去,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脸,这就是现在的自己啊,如果现在的容貌和穿越之前没有美丑之分,各有千秋,那么,她现在的气质与神情,是最美的!
她的眼神再也不是灰突突的没有希望,再也不是满眼的无助悲怜,再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安慰!
铜镜中的自己自信,乐观,开朗,这样的容颜才有震撼人心的美丽与魅力吧!
铜镜中的脸绽开了一丝快乐的笑容,这就是现在的自己啊,很美很健康很开心,那么,终于可以放心了!
我是个古代美女啊!
望着镜中的脸,江心月暗暗的窃笑,从未有过的自信,充盈心间!
放下铜镜,江心月和娄太医研究方子,然后帮着他抓药,听他对中药的见解,正忙着,安斗来找她了!
看见那高大的身影进门,江心月扔下手中的草药,马上说道:“安大哥,你来啦,不要告诉我说王爷又不舒服了啊!”
过目不忘
安斗凝重的脸色,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没有,王爷很好,多亏你的全力相治啊!是我有事来找你的!”
江心月“哦”了一声,转脸向娄太医说道:“太医的技艺高超,我想中药丸做好之后,王爷的病定会大见起色的!到时候一定会重重赏赐太医,太医记得请我喝酒啊!”
娄太医从一大堆草药中抬起头,向着江心月谦卑的一笑“江先生取笑了,老朽这点道行与您相差十万八千里,多谢江先生的一番指教,老朽铭记在心了!”
“太医客气,我先告辞了!”
江心月向娄太医拱了拱手,随着安斗向门口走去,边走边慢慢放下了卷起的袖子,然后问安斗“安大哥,你有什么事找我,尽管说,我决不推辞!”
“你肩上的伤没事了?”
“没事,伤口不再流血,已经结痂了,那个金创药可真是好东西,比我们那的云南白药还管用!”
“嗯,军营里的金创药必须是这样的!这金创药是娄太医秘制的!”
安斗边说着话,边将江心月引到了一处僻静的园子里,在一棵高大的合欢树下站定。
接近正午的阳光有些火热,尽管是秋天的阳光,仍有燥热的光芒撒播下来。
与太阳的热情相比,树荫下安斗的脸色却是凝重沉默的“昨日你手诊的非常准确,其实爷的身体一直还可以,虽有心疾,但他坚持练习功夫,锻炼身体,所以,身体一直保持的还好。你知道爷这两天为什么频繁发病吗?”
江心月看着安斗忧心忡忡的模样,也被那丝沉重感染了,她隐约感觉到,安斗今日找她定是事关重大,不仅轻声问道:“是因为那封信吗?”
安斗一愣“你见到那封信了?”
“嗯,在王爷的桌子上见到的。”
江心月略一思考,嘴里毫无磕绊地念出“淳娘病重,王罔闻,无药无医,速想对策!”
安斗目中瞬间流露出钦佩之色“一字不错!”
你有异议?
安斗目中瞬间流露出钦佩之色“一字不错!”
江心月推了推头上的帽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我平日里最爱读书,这么几个字,自然记不错!这个淳娘是谁?”
安斗回答道:“是宫里的淳娘娘,也就是爷的母亲!自先皇去世后,淳娘娘独居深宫,又被排挤,日子过的一直抑郁,身体也很不好,这次病重,皇上不闻不问,不给派一个太医看病给药,爷是个孝子,听闻这件事,急火攻心,旧病才又犯了。”
江心月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不由气哼哼地说道:“这个臭皇帝,竟然拿老弱病危之人泄私愤,真是恶毒,这样的人做皇帝,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
安斗没心思指控皇帝,开门见山地对江心月说道:“爷准备悄悄返京,探望母亲,因为你的医术高明,所以准备带上你,去给太妃看病,你先有个准备!”
不等江心月反应,安斗又继续说道:“主帅临阵擅离职守,不仅是杀头之罪,更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这九族自然包括同党。所以,这件事一定要极其保密。爷准备今夜启程,你需要带什么东西药物,都去药房里面带好了。天黑之后,我去找你!”
听完这番话,江心月惊怔了半天,眼珠才动了动,然后如梦方醒地大叫道:“这么大的事还要捎上我啊?”
安斗急忙示意她噤声,然后机警地四处看了看,才对江心月低声说道:“你有什么异议吗?这件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江心月皱着眉,苦着脸很狠抓了抓帽子,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还能有什么异议?我若不去,现在就会没命了吧!横竖一死,晚死比早死强!我也没什么九族可诛,就我一人,掉脑袋也就碗大个疤!多谢你们抬爱,这么重要的事还能想着我,我是三生有幸,四世清修的来的!”
江心月咬牙切齿,欲哭无泪,唧唧歪歪,不甘心又不能发作的抱怨着。
准备好脖子
江心月咬牙切齿,欲哭无泪,唧唧歪歪,不甘心又不能发作的抱怨着。
这倒霉的穿越,真他妈衰到家了,时时要在刀尖上打滚,还一次比一次恐怖,苍天啊,你是生怕我活的长啊!
江心月只差对酒当歌,与世诀别了。
安斗看着江心月哭丧倒运的模样,眉毛微皱,不悦地说道:“我最讨厌贪生怕死的人了!这个时候,临危受命,是爷足够信任我们,我们更应该忠心不二,视死如归!”
江心月不甘心地撇嘴“我才不归呢,我还要好好活着!”
安斗无奈地点头“是,我也想好好活着,可是这恐怕不容易啊!我们这一走准要十天半个月的,凤凰城内无人主事是小,万一被城里的军民发现爷不在军中,只怕会引起巨大的恐慌,那时候,我们在千里之外,什么都来不及收拾了!”
江心月皱着眉问道:“那王爷是怎么想的?”
“爷只说要称病不出,军务一概交由李将军掌管!羌国人如若攻城,严防死守就可以,绝不出城迎战!”
江心月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军务方面可以这样做,但是称病不出,恐有问题!逸尘府看似森严,却百密有疏,如果再来个刺客一闹,只怕所有人都知道王爷不在府里了!”
安斗顿觉江心月说的有道理,立刻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江心月眼珠转了转,说道:“你要兵士散播出去,说王爷的上房内有密道,如今王爷旧病复发,白天要闭关治病,外人不得打扰,一概不准入内。然后偷偷安排一个忠诚的老家人守在门内,每日里负责接饭,送碗,点灯,熄灯,一切如常,做出王爷天天在养病的样子。那么府里的所有人,就算刺客再来一个,也都能看到上房内有人,不会有任何怀疑了!”
安斗听完这番话,眼内露出赞叹之色,向着江心月笑道:“厉害,这招金蝉脱壳之计用的好,你可以做女中诸葛了!我这就去回禀爷,你也回去准备准备!”
江心月看着安斗振奋的脸色,强自点了点头,她可没有安斗那么兴奋,心中悲凉一叹:我还用准备什么?除了我自己,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是准备好了脖子等着随时被砍上一刀罢了!
望着安斗的背影,江心月忽又叫住了他“安大哥,我有一个要求,你帮我向王爷说一下!”
安斗又转回身,目中有些理解的神色,说道:“你想要什么?说吧!只要帮爷度过这道难关,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他准备好了要替他的主子慷慨一把。
“我想给娘娘治好病之后,离开王府,希望王爷能成全我!”
安斗惊讶的一愣,脱口而出“金银珠宝你都不要?”
江心月扯起唇角,苦笑了一下“我只想要命!”
安斗也无奈地笑了“好吧,我回去禀告爷!”
“谢谢安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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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三更,一辆马车自逸尘府后面的第二条小巷里悄悄离开,不消一刻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半轮弦月默默无语地目送马车离开,夜风在林间呼啸着为他们送别。
暗暗夜色,莽莽前程,不知道是福是祸在迎接着马车上的三个人!
暧昧1
马车的车厢很宽敞,衣物,食物,水也准备的很是充足。
车前两匹高头大马在安斗的驾驭下,纵蹄飞奔,而车后还用缰绳系了两匹大马,跟着马车奋蹄飞驰。
江心月缩在车厢一角,静默无声地坐着。
四周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对面沉默而坐的袁清的表情,又实在无话可说,索性闭上眼睛假寐。
岂料她的眼睛刚刚闭上,就听袁清说道:“今夜的按摩还没有做!”
命令的口吻虽然令江心月很不爽,但是医生的职责还是让她答应了一句“哦!”
她坐起身体,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车厢颠簸,无法安静下来,今天的按摩就先不做了吧?”
袁清冷淡地说了一句“以后吃住都在车上,日日颠簸,这个按摩就都免了?”
听到他这样说,江心月只能有些不甘愿地向袁清坐的地方爬去。
黑暗中,她的手触到了袁清的腿,正待在他身边坐好,车厢却猛地颠簸起来,然后江心月就一头扎进了袁清的怀里。
她的肩头撞上了袁清的胸膛,牵扯了伤口,江心月不由得疼的轻叫了一声。
一双大手及时地扶住了她的腰,同时声音响起“撞到伤口了?”
“嗯,有点痛!”江心月咧着嘴说道。
“坐好!”
那双大手扶着江心月,让她靠在车厢壁上坐稳,然后轻轻叹息一声“你说的对,车厢颠簸,确实不适合做按摩,算了!”
江心月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这么拽的人也有妥协的时候?他还会扶人?还真是鲜见呢!
这样想着,口里却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昨夜做过之后,你感觉怎么样?”
“心里舒服,呼吸都畅快了些!”
“嗯,那么还是很有效果的,今夜还是继续吧!坚持不懈才能治好病!”
江心月郎中的责任感又占了上风,忘了自己伤口的疼痛。
暧昧2
江心月郎中的责任感又占了上风,忘了自己伤口的疼痛。
袁清却淡淡说道:“你一只手不能吃力,还怎么按摩?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江心月的牛脾气又犯了,极其认真地说道:“一只手也可以做,你躺下,背部贴好了床榻,我用一只手按揉你的膻中|岤,你不要说话,心平气和,这样效果也会不错的!”
袁清沉默了一下,还是依言躺了下去。
江心月伸手去摸袁清的胸口,黑暗中眼睛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袁清躺下的方向,竟然一下子摸到了袁清的脸。
江心月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脸都窘迫的涨红了,口里急忙道歉“对不起,我看不见……”
她以为袁清会发火,撑着头皮等着挨骂,却没有听到愤怒的声音,自己的小手却被他的一只大手握住了,然后缓缓放到了他的胸膛上。
四周静极了,只有车轮辚辚转动的声音,江心月的耳边却轰轰作响,她的脸烧的如火鲜红,这个动作,怎么有说不出的暧昧呢!
看来,古训说的极有道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似乎真是很有危险啊!
江心月魂不守舍地为袁清做完按摩,急速退到了车厢一角,脸上还热热的红晕没有消除掉。
江心月心里警告自己,这个忽正忽邪,脾气难以捉摸的王爷,终是一个危险分子,她一定要警醒地与他保持距离才好!
她只要为他的母亲看好病,就可以功成身退,逃离他身边了。
江心月将双手合什,无言地祷告,拜托各方神灵保佑,这一路顺顺利利,千万不要出任何岔子!
保佑她顺利的为淳娘娘治好病,保佑她全身而退!
到时候,她就可以走的远远的,哪怕回不去现代,也不要在刀尖上过日子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身体,她一定要好好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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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峪是前线与内地之间的必经之路,咽喉要道。
夕阳西下,脉脉余辉洒落在两座高耸入云,鬼斧神刀般劈开的高山之上。
巍巍一座城关,座于两山之间,无限险峻之中,更带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壮气势。
高大的门楼下,两列兵士刀枪戒备,严查来往过路之人,战争时期,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j细!
江心月仍是逸尘府的男装打扮,灰帽子,灰布衫,黑布鞋,衣服虽然不是兵服了,但帽子还是那顶帽子,又大又圆,遮盖住她大半张脸。
她和袁清坐在车内,安斗拉着马,手里拿着三张通行牌,给守门的兵士验看。
一个小个子的兵士骄横的向安斗一挥手“叫车里人都下来,严查j细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江心月和袁清只得跳下马车。
袁清是一副商人打扮,银灰色的一袭长衫,头上一顶黑色纱帽,腰中挂着件玉佩,足蹬软底黒靴。
小个子兵士打量了他们两个人几眼,又认真验看了通行牌,对着安斗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做什么去?”
安斗欠身回答道:“我家公子在凤凰城做生意,听闻母亲生病了,回去探亲。”
小个子扫了车厢一眼“车里有什么东西?都拿出来搜查!”
安斗赔笑着说道:“官爷,车厢内只是些衣服吃食,没什么东西,这里有些东西,是孝敬您的!”
说着话,安斗将一包银子递给了小个子兵士。
小个子接过银子,在手中掂了掂,然后满意地向安斗一挥手“还算识相,过去吧!”
安斗收回牌子,一拱手“谢官爷!”
正待要牵着马车离开,忽然一个粗嘎的声音传来“慢着!”
接着,一个身材高挑,唇上有一撮小胡子的兵士走了过来。此人三十岁年纪,脸色狭长,双眼深陷,青色眼窝带着宿醉未醒的惺忪,唇角向下微撇着,从脸上那倨傲的神态看,似乎是个当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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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先前的小个子兵士急忙躬了躬腰,笑容满面地说道:“高校尉,您亲自来视察了!真是辛苦大人了!”
高校尉也不搭理他,只是背着手,站在路中央,目光在安斗三个人身上扫视着,最后,目光落在江心月身上。
“你们是什么人?做什么去?”语气冷冽无波。
安斗急忙上前一步,再回答一次“回官爷,我家公子在凤凰城里做生意,听见消息,老母病重,这是回去探亲!”
高校尉伸手指了指江心月“他是什么人?”
安斗挡在江心月面前,赔笑着说道:“他是一位郎中,是我家公子请来为主母看病的!”
高校尉唇边逸出一丝j诈的笑意,盯着江心月说道:“郎中?好啊!先给我看看病,看不出病症,就按j细罪论处!”
“什么?”
安斗三个人大吃一惊,j细可是重罪,这个高校尉,怎么会这般恶毒?
袁清的脸色阴沉如水,看着如此儿戏卑劣的昱朝官兵,袖中的手狠狠攥成拳头!
江心月不急不恼,面对安斗眼中的惊慌愤怒,她轻轻摇头,然后走上前去,站到高校尉面前,一拱手“承蒙官爷看得起,小人就给您瞧瞧病,但是无论看的好不好,小人都不是j细,只是混口饭吃的小郎中!”
高校尉那双三角眼又认真盯了江心月一眼,一丝诡异的笑容浮起唇边,向着江心月伸出手腕“把脉吧!”
江心月淡然一笑“不用,您把左手给我看看即可!”
高校尉一愣,旋即恼怒地大喝一声“大胆,竟敢戏弄本大爷?来呀……”
江心月面不改色地打断了他的吆喝,认真地说道:“不是戏弄,是诊病,小人不敢拿性命开玩笑,只是诊治方法与其他郎中不同罢了!”
高校尉将信将疑,板着脸冷哼了一句“哼,看不出病来,你就等着倒霉好了,你诊吧!”说着,伸出了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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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低头观察片刻,放下高校尉的手,面色清朗地缓缓说道:“官爷的风湿很严重,而且胆囊不好,每天早上总有干呕的症状吧?胃的情况不严重,但是官爷还是少喝酒为好!其余身体各处,均健康无恙!”
高校尉闻听此言一下子惊愣住了,深陷的眼睛内有光芒闪过,半天才失声而出“对呀!说的太对了,果然是赛华佗的高手啊!真是失敬,失敬!”
旁边的安斗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本来暗中戒备,只等这个高校尉一翻脸,他就马上出手了呢!
面对高校尉笑里藏刀的恭维,江心月敏感地觉察出这个人心思诡异,于是低头一礼,沉声说道“官爷谬赞,小人侥幸罢了。病不等人,小的们急于赶路,先告退了!”
说罢转身欲走,高校尉却皮笑肉不笑的说话了“慢,既然病已诊出,劳烦郎中再给我开个方子吧!终于遇见一位医家高手,我又怎能轻易让郎中离开呢?”
语声顿了顿,向身后的兵士喊道:“小李子,刘元,你们带这位郎中去我的住处开方子,一定好好招待这位郎中,不得怠慢,等我忙完了公事,一会回去亲自酬谢他!”
“是,校尉!”
两个兵士领命上前,就要带走江心月。
安斗急了,急忙上前“这位官爷,我家主母病危,这病真的耽误不得,我们急着赶路,请您行个方便吧!要不,在这里开方子就好,开完方子我们马上启程。”
安斗边说边将一包更大的银子塞进高校尉手中。
高校尉接过银子掂了一下,又扔回给安斗,口里冷笑着“等我的病治好,你们再赶路也不迟啊!你们两个人先进城找家客栈去吧!看完病,我会放他出来!”
眼见江心月要被带走,安斗目中怒火再也忍耐不住,握紧拳头就要向前冲,却被袁清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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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清面色沉静,对着面色张惶的江心月说道:“好好给官爷看病,我们在城中等你!”
江心月秀眉紧蹙,面色有些发白。
她整颗心都似被一只无形恐惧的手给抓了起来,此刻,她是真的有两脚悬空,未知生死的滋味萦绕心头。
虽然认识袁清,安斗没几天,虽然袁清动辄推出辕门斩首,可是,这一刻江心月才发现,她是那么的依赖信任他们,那么的渴望在他们的保护圈里安全地藏着。
她不要离开他们!
江心月眼神惊恐慌乱的想要挣扎,却被袁清的一个轻微动作制止了。
袁清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左胸,目光沉静地望着江心月。
这是江心月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睛,那里面的光芒,令江心月的心陡地安静下来。
袁清脸上剑眉微扬,俊逸的眼中写满坚定与坦荡,那清澈的眼睛让江心月相信,他是一定不会抛下她的,他用他的心担保!
江心月还是被带走了,望着她不安惶恐的背影,安斗不甘急躁地瞪着袁清“爷,你真的就……”
袁清抬腿就向城门里走,目光定定的盯着江心月的背影。
安斗只得拉过马车,紧紧跟上,皱着眉,嘴里忿忿不平地嘟囔着“爷,你这么能答应那个混蛋校尉,她是个女孩子……”
袁清冷冷一句话令安斗住了嘴“朗朗乾坤,你想动手?你怕凤凰城里的人不知道?跟着他们,天黑了再说!”
安斗眨了眨眼睛,终于明白了袁清的意思,重重的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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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间古旧的老房子,房间很宽敞,摆设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家居物品一应俱全。
只是一些女人衣裙,布袜之类的杂物扔的桌子上,椅子上,床上,四处皆是,显现的屋内凌乱不堪。
而且,房内还有一股刺鼻的脂粉味,熏的江心月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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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天黑了,除了一个小兵拿进来一只蜡烛点燃了,什么人都没有来过。
江心月倒是认真想好了几个治疗那个校尉病症的法子,可是,寻遍了房内也没有看到笔墨纸砚,所以,她的心才更加惶恐起来。
有几次她凑到门口,想抽个空逃离出去,都被门外两个兵士虎视眈眈的眼神给瞪了回来,而窗子虽然开着,却又那么高,那么小,江心月根本无法爬上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心月急的坐立不安,手足无措,这个校尉把她这样困在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绝不是为了治病,那么他安了什么心?
月亮出来了,终于,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那个高校尉,大步走进门来。
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一双深陷的三角眼中笑意邪邪“白净的小哥,药房开好了?”
边说边反手将房门关死,直直向江心月逼迫过来。
江心月盯着高校尉涌动着浓浓情欲的眼睛,心里陡然一惊,强自镇定自己,嘴里故意高声说道:“你要做什么?我可是男人,我不怕你!”
高校尉哈哈大笑起来,嘴里说道:“我喜欢男人呢!”边说边向江心月抓来。
江心月慌忙后退,口里惊慌地呼叫着“你走开,你要干什么?我喊人了!”
看着江心月无助地退到床边,再无逃路,高校尉也不着急,滛邪地笑着一步一步向她逼来“你尽管喊,这可是我的地盘,你看你能喊来什么人。哈哈,我什么人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大闺女扮成男人,能逃过我的眼睛吗?你这女扮男装的扮相,太失败了,下次千万不要再这样扮了!”
江心月大吃一惊,指着高校尉痛恨地说道:“原来你早就安了歹心,你……不配做军人,你以权作j,难道不怕军法处置?”
高校尉大笑“军法?老子就是军法!先陪大爷我好好玩玩,配不配做军人不是你说的事!来,小宝贝,快给我看看你的真身!”
高校尉边说边去抓江心月的手臂。
滛魔
江心月闪身要逃,却已至床边,而且,她也不是身高力大的男人的对手。
手顷刻就被面前的男人抓住,而且挣扎中,高校尉的手抓到了江心月肩头的伤口。
江心月一声吃痛,拼尽全力,挥手一掌打在了高校尉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高校尉的左脸多了五个鲜红的手印。
高校尉一下子被打得恼羞成怒,反手给了江心月一巴掌。
江心月直被打得两眼冒金星,嘴里一阵腥咸,身体站立不稳,眩晕欲扑。
高校尉随手从旁边的椅子上捡来一件衣裳,刺啦一声撕开,将江心月的双手反剪过去,狠狠捆在一起,嘴里喝骂着“小表子,还挺烈性,非逼得本大爷用暴力,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要让你好好尝尝男人的滋味!”
江心月的头晕晕的,却不甘地挣扎叫骂“你这个混蛋,流氓,不得好死,快点放了我,来人啊!救命啊!”
高校尉抓住江心月的肩头,嘿嘿冷笑“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谁敢惹老子不开心?你乖乖的,我保证会很温柔地对你,让你好好享受,哈哈!”
高校尉边说边将江心月狠狠推向床里,同时手脚麻利的除去身上的兵服。
江心月摔倒在床上,身下的两只手被撞的一阵剧痛,高校尉滛邪的脸在她的眼前摇晃放大,这一刻,江心月的心轰然炸响,难道就这样受辱失去清白?
怎么办?
怎么办?
谁来救救我啊!
高校尉不待褪去内衣,就滛邪地笑着,饿狼一般向床上的江心月扑来过来。
江心月仰着头,弓起身体,两眼冷静地盯视着高校尉,只等他窜过来,就用头狠狠地去撞他的头
不管是不是能逃的过,还是两败俱伤,她不能干等着被强犦,就算是鱼死网破也不能便宜这个魔鬼,人渣!
救美
可是,就在高校尉扑上床的前一秒钟,只听“扑通”一声,他整个人却直直的倒了下去,摔在床边的地面上。
他巨大的身影倒下之后,江心月的视线出现了一个她熟悉的身影,袁清!
望见那张熟悉沉默的脸的一瞬,所有的戒备顷刻散掉。
所有的愤怒恐惧紧张,全都齐齐钻进眼内,化作委屈的泪水,奔泻出来。
“袁清,你怎么才来救我?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江心月呜咽着说道。
一丝愧疚与不安掠过袁清的眉间,他疾步走到床边,正欲伸手扶起江心月,却听见江心月的失声惊叫“啊……他……”
袁清身后,高校尉竟然缓缓站了起来,同时,一拳狠狠向袁清后心打来。
原来,袁清从窗子跃进来的时候,看见高校尉即将扑向江心月的丑态,立时心头暴怒,手中的石头也因为激愤而失了准头,所以,现在这个家伙才有机会重又站了起来。
袁清在江心月的瞳孔中看见了那个摇晃的身影。
他急速闪身后撤,右手迅即挥出一掌,狠厉地砍在了高校尉的脑后,这次,那个混蛋结结实实地倒了下去。
只是他倒下去的身形却向袁清砸了过来,袁清后撤闪躲,躲开了高校尉,却没有躲过床边的脚榻,他的脚被脚榻绊住了。
立时他身体一个倾斜,倒向床上,正砸在江心月的身体上!
于是袁清的唇亲密地吻住了江心月的脸!
江心月被袁清的身形压住,身下手臂传来一阵疼痛,她本能的呼叫之后,就被袁清吻住了脸!
立时,江心月整个人都傻了。
袁清仍是个君子,他迅急的抬起头,让唇离开江心月的脸,却对视上江心月黑白分明的眼眸。
两颗清亮的泪珠还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那般柔弱,白皙的脸庞涌满了委屈,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属于她的淡淡体香萦绕进鼻腔里,袁清立时心头猛地震动,竟有一股执拗的柔情,不受控制的充斥进他一直冰封住的大脑,眼中一直沉静淡漠的目光竟变得温柔起来。
哇,终于第一次亲密接触,鼓掌鼓掌,嘿嘿!
第一次被男人扑在身下
第一次被男人扑在身下,还在这个男人这么暧昧迷离的眼光里,江心月吓坏了。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想要推开袁清,无奈双手被捆绑着,所以,只能口里发出大声的尖叫“啊!你……呜……”
她口里还没有喊完一个字,就被袁清的唇结实地堵住,唇瓣相触,亲密缠绵。
江心月只感觉天旋地转,毛骨悚然,全身的细胞都战栗了起来,大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天啊!这个人在做什么?
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对她做这样的事?
江心月的惊骇疑问还没挣扎清楚,袁清又做了一件足以令她昏厥过去的事≈not;≈not;——他急推一掌,竟然挥手熄灭了桌上的蜡烛。
立时,房间内一片黑暗。
江心月彻底吓傻了,难道这个混蛋王爷要趁人之危?
他又是一条道貌岸然的野狼?
啊啊啊!天啊,神啊,你们都开开眼吧!
我怎么会这么倒霉,怎么会这么瞎了眼?
我怎么会出了虎口又入狼窝?
现在,还有谁能救救我啊!
所幸,袁清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除了唇紧紧吻着她的唇,他的手却是规规矩矩的!
房间内安静极了,于是处于崩溃边缘,脑中咒骂祷念不停的江心月清晰地听到门外传来了两声窃笑
“校尉还真有两下子,这么激烈呢……”
“你躲开,让我听听……”
原来,两个小兵正躲在门外偷听!
江心月一下子明白了袁清所作事情的意思,心里的恐惧与憎恨也消失大半。
袁清看到江心月安静下来,唇慢慢离开了江心月的,移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不要叫,我让他们走!”
说完,袁清离开床摸到了桌边,拿起一只茶杯,狠狠从高高的窗口扔了出去,摔在屋外,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袁清又用手捂着嘴,发出含混的一声“滚!”
外面两个小兵听到这一声,急忙吓跑了“快走,校尉发火了!”脚步声仓惶跑远了。
不是他!
袁清回到床边,扶起江心月,低声问道:“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有!”江心月委屈的回答着。
袁清摸索着将江心月的双手解开,又问道:“你肩头的伤怎么样?碰到了没有?”
江心月的手臂又酸又痛,肩头的伤口也是火烧火燎的痛,但在袁清面前,她咬牙强忍着,轻声应道:“碰到了!那个混蛋好像知道我那里有伤,狠狠地抓我的肩头!”
袁清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人,似乎咬着牙说道:“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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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有秋风刮过,冷冽中带着枝叶惨败的味道。
头上的弦月也懒懒的钻进了云中,不肯露面,更吝惜地将所有光芒都隐去。
城内的暗巷错综复杂,曲里拐弯,袁清拉着江心月的手,左拐右拐,穿出暗巷,走向城门。
袁清的手大而温暖,似乎顾及着江心月的伤势,走的很是缓慢。
江心月的目光有些游移,她有些怔怔地望着身前的人,那相同的高高淡淡的影子,那一样大而温暖的手,多么像那个曾经日日陪在她身边的人——方逸!
如果你仍在我身边,如果你从不曾离开,如果你仍像现在这样牵着我的手,那么即使让我现在死去,我亦是乐意的,甘愿的!
方逸,你到底在哪里?
你有没有也在想念着我?
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方逸,我好想你!
其实,只要你一点点的思念,我也会感觉很幸福,很知足!
见到安斗的时候,江心月泪流满面,不是因为恐惧委屈,而是因为对方逸的思念牵挂。
安斗可是吓坏了,一把抓住江心月的手,左看右看打量着她,口里一叠声地问:“怎么样?没受伤吧?那个混蛋难为你了吗?别哭别哭,安大哥给你报仇!”
承认错误
看着安斗的紧张不安,江心月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泪水却流的更凶。
尽管倒霉的穿越了,尽管孤零零的一个人,尽管一切都变化无常,身边终是还有个哥哥样的人,还有救她于危难的拽王爷在啊!
其实,这一切已经够好了,不是么?
江心月抹去泪水,向着安斗感激的一笑“安大哥,我没事,王爷很及时的救了我,我只是有些害怕,现在好多了。”
安斗有些懊恼,大眼睛内充满愧疚“都怪我,我跟着你去就好了,那个混蛋一看就不是好人,我还眼睁睁看着你被带走,怪我!”
袁清冷冷接话,俊逸的眼眸内有什么隐忍着,语气中更是恼恨不已“怪我,我不应该只为了保密,把你送给那个混蛋!而且,为了不被发现,我去的太晚,险些被那个混蛋得逞!”
安斗有些发愣,一双大眼睛内充满疑惑惊异地望着袁清,这可是主子第一次当面承认自己有错啊!
“安斗,你给青风峪的守官写一封信,责令他把这个高校尉押到前线先锋营中去,在战场上戴罪立功便罢了,若有一点退缩,马上斩杀,绝不留情!”
袁清语气萧杀冷冽,面色虽然在马灯后面看不清楚,但是安斗知道,那脸色此刻一定比天上的乌云还黑。
安斗马上点头称是“是,爷,小的马上写信!”
夜静更深,万众寂寥。
铅云厚重,天阴沉的看不见星星,偶尔的一两声犬吠,令这个寂静的夜更加荒凉。
马车就停在离城门不远处的一家关门的店铺门口,只等天一亮,城门打开,三个人便马上离开此地。
江心月缩在车厢一角,抱紧双臂,忍着伤口传来的阵阵疼痛,浑身打着寒战。
袁清在车厢内的匣子里,翻来翻去,寻找着什么东西。
终于,借着帘子外面映照进来的微弱的马灯光芒,他找到了那瓶药。
拿着药瓶与干净的白布,袁清向江心月挪过去,坐到她的身边伸手去拉她的衣领。
心弦动
低头发怔,神思恍惚的江心月猛地被惊吓了一跳。
刚刚那双高校尉的滛邪的脏手忽地又窜进她的脑中,似乎正向她伸出手来。
江心月恐惧极了,挣扎大叫着躲闪“啊!你走开,救命啊!不要碰我!走开!”
袁清被这突然的惊叫骇了一跳,动作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车外正埋头写信的安斗也被惊住了,急忙连声问道:“怎么了?江心月,你怎么了?”
江心月猛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经安全了,看着袁清有些模糊的身影,知道自己误会他了,于是向着车外低声说道:“没事,安大哥,我没事!”
袁清呆愣了片刻,还是凑近江心月身边,声音低低的说道:“别怕,我只是想帮你换药!”
“嗯!”江心月应了一声,眼中却有泪水无声地滚落下来。
那番屈辱与惊恐,是任何女孩子都无法独自承受的,再如何的刚强无畏,都只是表面的伪装。
独自安静下来,躲在无人的角落,仍是委屈的用泪水释放所有惧怕惶恐。
袁清伸手抹开江心月的衣领,正要向她的伤口上抹药,却有冰冷的水珠落在他的手上,是她的泪水!
心弦猛地一颤,动作停滞了下来,暗暗夜色,没人看见他眼中的愧疚不忍与懊悔,只是声音带着微微的波动“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江心月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尽量笑着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救了我,你的功夫好帅哦!”
袁清的唇角带着一丝苦笑,借着帘外昏暗的光线,边轻轻擦去江心月伤口周围的血迹,边说道:“你好像很喜欢恭维别人!”
江心月有些不高兴地撇嘴“这才不是恭维呢,这叫赞美!赞美懂不懂?是对别人的承认与肯定,有益无害的!如果你会赞美别人,你的朋友就会很多,你的朋友因为你的欣赏与赞美,也会变得很快乐!”
又扯到床上
袁清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故意哼道:“赞美也有这么多讲究,真是天下奇闻。”
他边说边将药瓶内的药抹在江心月的伤口上。
江心月全身都绷紧了,本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刺痛的要跳起来,可是,伤口却传来丝丝舒服的感觉!
不由得惊奇道:“咦?这是什么药膏?怎么会不痛的?抹在伤口上还感觉凉丝丝的。”
袁清淡淡说道:“这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