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之巫师遇上猫第2部分阅读
七五同人之巫师遇上猫 作者:rouwenwu
展昭摇摇头笑道:“没事,只是也没找到什么证据,整个陈州府被他把持得像个铁桶一样。”
“哦。”艾历低头继续吃饭,反正他对这些事情也不懂。
“晚上别乱跑,大人已经请了陈州的众位县令前来,准备查验赈灾情况了。”
艾历点头,恐怕这也只是走走程序吧,既然有心要瞒,又哪是这样就能查出来的。
既然要他不要乱跑,艾历也不是什么好奇心强的人,当晚便呆在房间里没有出门,正好跑了两天也累了,早早就倒头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晚了,在厨房吃迟到的早餐时见到去端早餐的公孙策,便向他打听赈灾的事情。公孙策摇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那些人都得了好处,又害怕庞太师与安乐侯的权势,哪敢把事情透露出来。”
艾历点点头,这也是正常的。“你还没吃早餐?这儿还有一些肉包……”
公孙策笑着摆摆手道:“不用了,你吃你的。大人天亮才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就起来了,我这是给大人端的早点。”说着就端着食盒走了。
艾历吃过早点,想想呆在公馆中也没什么事干,便揣着自己那仅剩的几贯铜钱出了门——他那条毛驴因为前天去三星镇的时候走的是山路,丢在了路边。
作为一个现代人,艾历对古代的一些东西当然是很好奇的,尤其是那些手工艺品,很多都是现代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比不上的。前几天还在为金钱发愁,不敢乱花钱,但昨晚躺在床上没事,却被他想出一个弄钱的方法。
晃晃悠悠地在街上慢慢逛着,摆摊的人并不多,逛街的也不多。逛了一路,艾历什么也没买,却觉得口有些渴,便抬头张望想寻个茶楼,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转过拐角。
是展昭!艾历想也不想的追了过去,不过他这是要去哪儿?但刚跑过拐角正准备扬声招呼展昭,却突然被人挡住。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啊?”一个身着装饰华丽的白色长衫的男人摇着折扇调笑地拦住了艾历的去路。
该死的,出门的时候忘记给自己一个忽略咒了。艾历在心里诅咒了一声,抬起头笑眯眯地问:“这位公子有什么事么?”
他笑起来的时候大大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鼻子有点皱,嘴角翘起,显得很是可爱。男人有伸手去捏捏他脸蛋的冲动,而他显然也付诸行动了。
艾历大怒,后退一步躲开那只咸猪手转身就走,但两个家厅打扮的人立刻拦住了他。
“别走呀,哥哥只是想认识认识你。嗯,正午了,哥哥请你吃饭怎么样?”男人一副诱哄拐骗小男孩的口气让艾历哭笑不得,只能冲着他翻了个白眼,真是神经病。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让开。”
男人痞痞地摇着折扇:“现在不就认识了吗?阿大,小三,把这位小兄弟请回府去,我要好好招待。”
两个家丁应了一声就围上来:“这位公子,请吧。”
这是要强抢了吗?艾历气愤地瞪着他们,原本围观的人在看到他的视线后都后退了几步躲入人群中。好吧,那就只好让你出出丑了。
人群中突然暴发出一阵哄笑,里面夹杂着女人的尖叫“不要脸!”。男人觉得身体一凉,低头看时,发现自己身上那件白色锦袍和里面的中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像被刀割了一样变成了一条一条的无法遮体的破布,白花花的肉若隐若现,腰带也断了,裤子堆在脚踝,露出里面灰色的亵裤。
反调戏之
男人又羞又怒,连忙弯腰去提裤子,手刚碰到裤子就感觉屁屁凉飕飕的,暗叫不好,身后已经传来更加大声的暴笑、女人的尖叫。有那好男风的更扬声调笑道:“这位公子,你的小菊花很诱人啊,颜色粉嫩,褶皱均匀,实乃上品,勾得哥哥这心里直发慌啊,陪哥哥一晚如何?哥哥一定会让你满足的。”
艾历原本只是想把他外袍与裤带割坏让他出出丑,却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连内裤也会掉,不由也噗地一声笑也出来。
男人尖叫道:“妖法,这是妖法!”他顾不上再提裤子,连滚带爬地逃离那个可怕的男孩,“妖怪啊……”
艾历皱起眉撇开眼睛不去看他:“以后还是穿件结实点的衣服吧,铁丝轻轻一划就破的衣服还好意思穿出门,还说什么妖法。”
“贤弟,怎么了?”
艾历抬起头,惊喜地叫道:“展兄?”
展昭脸色不愉地看着那个正被家丁用外衣盖住的半裸着趴在地上的男人问:“怎么回事?”
艾历轻笑:“我好好的逛着街,这家伙竟然来调戏我,被我教训了一下。好了,快带你家公子回去吧。”
男人在家丁的搀扶下迅速离开,只抛下一句经典台词:“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教训了一下?展昭愣了愣,想到那男人的狼狈,也笑了起来。便道:“贤弟还有什么要买的吗?愚兄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可以陪你一同前往。”
“没什么事?”艾历惊讶地道,“你不是在查……”他扭头左右看了看,没有说下去。
展昭明白他的意思,叹了口气道:“我本来是在跟踪安乐侯的一个亲信,不想这边嘈杂一起,把他惊了,我便干脆没有跟下去了。”
“啊?那是我的不是了,耽搁了展兄的正事……”艾历内疚地道,“为了表示歉意,展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说。”
“不,贤弟不用放在心上,我跟踪他也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赈灾的银米该分的早分完了,该发的也发下去了。要掩盖的事情肯定也早就解决掉了,就算他们现在有什么举动也不过是商量一下如何应付包大人。现在已是午时了,听说那边有家午阳酒楼的菜还不错,过去尝尝如何?”
艾历经他提醒,这才发现自己肚子已经在咕咕直叫了,便点点头道:“那就由我请客算是赔罪如何?”
午阳酒楼不算很大,两层的小楼占地不过两百平米左右,生意却极好。这时刚到饭点,一楼已经满座。小二迎上来,点头哈腰地把两人引到二楼。
选了个角落里较为安静的位置坐下,艾历道:“展兄,我不是很清楚这家酒楼有些什么特色菜,还是你来点吧。”
展昭便点了三四个菜,问:“想喝点什么酒?”
艾历摇摇头:“我不喝酒,展兄自便。”
展昭说他还有公务在身,便只叫了壶茶来解渴。因在大堂广众之下,就是想问问查赈的详情也不方便,两人便只说些闲话。艾历倒是了解了不少宋朝的基本常识,展昭虽然对他的无知感到惊讶,但艾历解释说他一直跟着师傅住在山上,半年前师傅去世才第一次下山,又只是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村子里直到几天前才出门,便也释然了。
更加耐心地给他解说宋朝的一些潜规则,这是一个等级分明的时代,不懂这些潜规则的话只会处处碰壁甚至送命。
正说着,楼下突然安静下来,然后有人叫道:“少爷,就是这儿,小的亲眼看见他们进了这里。”
“给我搜,搜出来狠狠地打。”说话之人含着一股怒气,却正是那位调戏艾历不成反被调戏的公子哥儿。
展昭笑道:“找场子的来了,我们跑罢?”虽如此说,他却仍悠然自得地吃着菜,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
艾历也笑道:“好可怕啊,展大侠,小弟的身家性命可就放在南侠身上了。”
客人虽多,但地方就这么大,他们很快就上了二楼。最先上来的就是之前的两个家丁之一,他站在楼梯口扫了一眼,立刻看见了艾历,微微颤抖了一下,叫道:“少年,他在这儿。”
男人的脑袋也在楼梯口露了出来,看了艾历一眼又缩回去,叫道:“都给我上,给我狠狠地揍他,打死了我兜着。”
艾历皱起眉,果然是没有人权的古代么?竟然可以随随便便就大喊着要把人打死。
一群拿着刀剑的家丁跑上来把二人团团围住,男人这回穿了一件同样华丽的蓝色锦袍,远远地站在楼梯口叫道:“打,给我打!”
接下来艾历觉得自己像在看武打片,而且是电视里常出现的那种:一群人在客栈里围攻一位大侠,大侠一直坐着,剑就搁在桌上,吃到一半时闪电般地抓起剑挥舞几下,然后围攻的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倒下,而大侠放下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吃饭。
几乎是眨眼之间,地上就躺倒一片。展昭心软,那些家丁虽然都倒在地上,却并没有受伤,只是被他点了|岤动弹不得。
男人吓得腿都软了,还嘴硬地叫道:“大胆,我是陈州府知府大人的外甥,你们惹敢对我无礼……”
艾历看着他一边发抖一边还要撂下狠话的熊样,不屑地撇撇嘴道:“得了,别这儿影响我的食欲了,再不走就连你也杀了。”
男人一听,立刻闭上嘴转向就跑,不想在下楼时一步踏错,惨叫一声咕碌碌滚下楼去了。
锦毛鼠
看着那个男人从楼梯咕噜噜滚下去不见了,艾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还没笑完呢,突然灵光一闪,倾身向前小声道:“展兄,这家伙刚才似乎说他是陈州知府的外甥呢,那知府是陈州本地官员中最大的吧?想来那安乐侯要贪墨银米也应该是与他联手才是,而为了自保,我认为这知府府内应该也有账册。”
“不错,”展昭眼睛发亮地看着艾历道,“多谢贤弟提醒,我这就去看看。”
艾历挥挥手:“你还没吃多少呢,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吃饱再去吧。”
“不了,打铁要乘热,我先行一步。”话音未落展昭就消失在他眼前。
艾历耸耸肩,开始埋头苦吃——他也不知道展昭给这些家丁点|岤的效果能持续多久,万一他们先解了|岤,他一个人可对付不了这许多。
吃过饭溜达着往回走,又买了几样小玩意,回到公馆时已经四点多了。他想了想,转身去找佟继宗。
佟继宗就住在他对面的房间,但当艾历去敲门时他的同房却说佟继宗被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请去了。
看来用不着他多事了。艾历想着,去厨房吃了晚饭便回房睡觉去了。
“喂,你怎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啊?”
艾历猛地回头,一个穿着白色锦袍的可以说是极美貌的青年男子坐在窗台上,虽然满脸笑容,眉间却透出一股傲气,手里握着一把极精致名贵的宝剑耍弄着。白了他一眼,艾历整理着街上淘回来的那些小玩意儿,慢吞吞地道:“我今天还逛街了呢……你监视我?”
白衣男子连忙摇头:“爷又不是吃了没事干,监视你做什么?”
“那你……”
“爷来找那只猫,看见你似乎挺有趣的,便进来打声招呼,不想昨天过来你在睡觉,今天过来你还是准备睡觉。”白衣男子似乎极为不满。
艾历耸耸肩道:“又没什么事做,不睡觉能做什么呢?哦,展兄住在后院包大人的隔壁呢,不过这会儿他似乎还没回来……等等,你是什么人?”
白衣男子突然大笑起来,半晌方道:“果然有趣……”
艾历却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只是奇怪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没人过来看看。而白衣男子似乎猜出他的想法,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把玩着宝剑,笑道:“你就别指望有人过来了……”话未说完,男子忽然眼睛一闭向后倒去。
艾历停了一下,确定那男子倒在地上没了动静,这才扯开嗓子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几个护卫立刻从墙头飞了过来,问道:“怎么了?有刺客吗?”
“刚刚有个人突然就坐在窗户那儿,不知道怎么又掉下去了。”艾历一脸害怕地说。
护卫们走到窗户旁探出头去,一看便惊叫道:“白五爷,你怎么了?”
那白五爷已经晕了自然不会答话,护卫便从窗口跳出去两个,合力将他抬进来放在床上。已有人跑去请公孙先生来看,艾历这才想起来那个公孙策还是个全才来着,除了给包拯当当师爷以外,还兼着开封府的管家、账房和大夫呢。
公孙策过来给白五爷把了脉,又问艾历当时的情景,艾历只说他是突然就倒下去的。公孙策捋着胡子道:“无妨,白五侠这是睡着了,身体并无不妥。”
“如此便好,有劳先生了。”展昭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过来给公孙先生行了礼,又向艾历道,“贤弟的床既然被五弟占了,如果贤弟不嫌弃,不如去愚兄的房间休息如何?”
艾历虽然不喜欢跟别人同睡,但看看自己被占据的床,也只好点头答应了,他可不想就这么干坐一晚上。想想真是亏了,还以为这人是不怀好意的呢,花力气把他弄晕不说,连床都让出去了,谁知道竟与他们是熟人。
待展昭也回房休息时,艾历便问道:“展兄,不知那位白五侠是什么人?他似乎提过是来找展兄的,他与你很熟吗?“
展昭笑道:“五弟姓白,名玉堂,与他几个义兄皆以鼠为号,被称作锦毛鼠。他人不坏,却有些调皮,若他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不要放在心上,愚兄代他赔罪罢。”
原来是他,难怪长的这么漂亮又那么骄傲。艾历虽然对七侠五义的情节不大记得了,但锦毛鼠白玉堂还是有些印象的,知道他是个随性的人物。
展昭虽然是自己单独一间房,却也是有两张床的,想来这是公馆的标准配备。不需要跟人挤一床,艾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他上辈子就是从小自己一个人睡,到现在几十年天天如此,如果再叫他与人同睡,是不是真能睡着还两说呢。
茶楼
又问他事情的进展,展昭只是摇头。已经去知府府内查过,却仍未找到任何证据。艾历也只能安慰他让他慢慢来,这些官儿的房子都是极大的,又不确定东西放在哪能儿,也指不定有多少密室,就靠他一个人,还得偷偷的找,哪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
早上起来时,展昭已经不见了,艾历吃过早餐便又上街逛去了,他想为以后的打算多多考虑。他有魔法自然不会缺钱,但那并不光明正大,总得有个营生才好说话。虽说商人地位低些,但胜在自由,如果只是开个小店的话也不算太累,还是比较适合他这种懒人的。
没有走出多远就看到一家茶楼,看上去生意还算不错的样子,艾历便信步走了进去。就像电视里经常演的那样,不管是酒楼还是茶楼,如果有两层的话,那么一楼肯定是为平民准备的,廉价而嘈杂。
艾历上了二楼,在窗边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茶博士立刻上前问道:“公子喝点什么茶?”
这时的茶楼酒楼都是没有菜单的,艾历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挑着宋朝应该会有的东西点了一份:“一壶雨前龙井,一盘茴香豆和一盘花生。”
“好咧,公子请稍等。雨前龙井一壶……茴香豆花生各一盘……”茶博士声音悠长地叫了一嗓子快步下楼去了。
二楼相对来说比一楼安静,也比昨天去的酒楼安静。也许在这儿喝茶的人都是文人雅士,至少也是有点儿身份的人,他们聊天时都是轻声细语的,两三个歌女细细地唱着客人点的曲子,倒也还动听。
这座茶楼的位置还不错,窗外是条不小的河,风景也值得一看。茶是好茶,茴香豆和花生也还凑合,艾历细细地搓着花生上的红衣,不时喝口茶,看着美景听着曲子,逍遥自在。于是决定回头自己也去开一家茶楼,地址嘛,就选在开封了。
在茶楼呆到午餐时间,还好并没有发生那种公子哥儿调戏卖唱女的狗血剧情,可能那种人都去了酒楼青楼,对茶楼不感兴趣吧。
艾历晃晃悠悠地走回公馆。中午吃野菜猪肉饺,另外每人再二两酱牛肉,味道相当不错。下午艾历选择在院子里晒太阳消磨时间,当他开始昏昏欲睡时,突然有人笑道:“昨天说你除了吃就是睡,果然没有说错。”
艾历被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原来是白玉堂。
“原来是白五侠,展兄这会儿不在。”
白玉堂坐在屋顶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昨天你是用什么方法把我放倒的?”
艾历大惊道:“那可和我没关系,你不是发病么?”
白玉堂俊美的脸庞变的扭曲,他恶狠狠地道:“爷没病!定是你乘爷不备弄了什么鬼,说,是不是下了迷|药?”
艾历摊摊手道:“再好的迷|药也不可能完全做到无色无味,你当时闻到什么味道了么?何况你是坐在窗口,我在下风,怎么可能用迷|药迷倒你?”
白玉堂不说话了,在屋顶坐了一会儿后突然离开了。艾历的睡意被他的打扰完全驱赶掉了,想了想决定去找公孙策借本书来看。听到他的请求后,公孙策搬开箱子上一大叠文件,露出下面十来本书道:“出门在外带的书也不多,都在这儿了,你可以挑一本回去看。”
艾历高兴地凑过去仔细翻拣起来。书带的挺杂的,有史书有经书有地理杂闻,最吸引他眼球的是两本医书。翻了翻,艾历拿了其中一本偏重于草药应用的书道:“先生,我借这本可以吗?”
公孙策感兴趣地看了看那本书问:“艾公子也懂医?”
艾历摇摇头:“只是认得点草药,望闻问切一概不懂。”
“那真是遗憾。”公孙策道,“你就住陈州附近?可是口音不太像呢。”
“我是跟着师傅在山上长大的,口音随我师傅,半年前才在这儿定居。”虽说半年足够让他学会官话,却总不是这个味儿,而陈州口音却更是带不出来。
“能讲讲陈州这次旱灾的事情吗?”
艾历为难地道:“抱歉,公孙先生。我虽然在这儿住了半年,却每天只是跟着老头帮他照顾病人。虽然我们知道有旱灾,但因为并不靠天吃饭,又几乎足不出户,竟没太注意这件事。”
公孙策遗憾地点点头道:“我听展护卫说,艾公子打算去开封?”
艾历点点头:“是的,我师傅不在了,我也没什么需要去做的事情,就打算到处游玩一下。开封是京都,当然要去看看。”
“是我们拖累了公子的行程了,实在抱歉。只是这边的事情未了,公子也已经卷进了这件事情里面,所以……”
艾历摆摆手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事。”陈州案似乎还是挺有名的呢,看看热闹也好。而且如果要在开封开店,跟开封府的人混个脸熟只有好处,至少那些地痞想来捣乱也得掂量掂量。
不像是中药
有书看晚上就不用早早的就睡觉了。艾历把油灯剔得亮亮的,满足地躺在床上翻开那本医书。手镯里的魔药材料虽然不少,但用一点就少一点,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还是多掌握一些知识比较好。
虽然中药与魔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但同是药材,对魔药非常精通的艾历学习起中药来还是很快的,更别提他跟在老头儿身边见习了半年了。
边认着草药一边记着一些药方,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更三刻,也就是十点多快十一点了。这个时间几乎每家都熄了灯,整个陈州府不闻人声。
但公馆突然喧闹起来。说喧闹也不正确,其实声音并没有大到足以传到外面去,似乎有许多人在压低了声音说话。
“快,把他抬到房间里去……”
“去把公孙先生请来……”
“小心,别碰到伤口……”
……
出什么事了吗?艾历放下书走出房门,声音是从隔壁院子传出来的。他随手抓住一个护卫问:“出什么事了?”
“展大人受伤了。”那护卫随口答了一句就匆匆跑走了。
展昭受伤了?艾历愣了一愣,隐约想起似乎那时电视里(或者是同人文?)总是写展昭动不动就受伤中毒的。大步走进隔壁院子,刚刚忙乱的护卫们已经散去,只剩下王朝与张龙站在门口。
“王大哥,张大哥,展兄伤势如何?”艾历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公孙先生正在给展昭疗伤,由于被他的身体挡住,艾历看不到展昭的状况如何。
王朝阴沉着脸摇摇头:“伤的不轻,又中了毒,现在还昏迷着呢。”
艾历皱了皱眉,他的解毒药剂已经在救佟继宗的时候都用完了,虽然这剂魔药熬制起来并不麻烦,但没有坩埚就一切白费。还好公孙先生看起来医术很高的样子,救展昭应该没问题吧?至少原著里展昭没这么早挂,事实上似乎没写他是什么时候挂的。
几个人在门外焦急地等着,时不时伸长脖子朝屋里看上一眼。显然展昭的伤很重,或者是他中的毒很麻烦,公孙先生有些束手无策。
“公孙先生,展昭怎么样了?”
公孙策摇摇头道:“他中的毒比较麻烦,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毒,而且受的伤也太重,失血过多,我不敢对他用太猛的药,怕他的身体承受不住。现在只能给他扎几针暂时先缓一缓再作打算了。”
失血过多?艾历眼睛一亮,他这儿补血剂还是有几瓶的。假装从袖里拿东西,偷偷从镯子里摸出一瓶补血剂道:“公孙先生,我这儿有一瓶药,是我师傅留下来的,对失血过多的人有好处。”
公孙策接过他手里的药瓶,愣了一愣,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瓶盖闻了闻,惊愕地问:“这里面都有些什么草药?”他竟然一种都没闻出来。
艾历在拿出魔药的瞬间就后悔了,不说那在宋朝根本没有的水晶瓶,公孙策可是精通医术的,把魔药拿到他面前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这不是中药吗?
他挠挠头为难地道:“这……这是我师傅的绝密配方,不能告诉别人的……对不起……不过这药很有用的,前天救佟大哥的时候就给他用过了,绝对没问题的。”
公孙策点点头,回到床边扶起展昭把药水给他灌了下去。那药剂的味道当然不是很好,艾历远远的也能看见展昭皱起眉头,却还是乖乖地咽了下去。该死的,他到底在昏迷中喝过多少次药,竟然这么难吃的魔药也能这么顺利的喝下去?一般人至少会抗拒一下吧?
从当治疗师以来,艾历第一次为病人的合作而生起气来。
药灌下去没多久,展昭苍白的脸上就慢慢有了点血色。公孙策大喜,看向艾历的眼神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感觉好象自己变成了猎物一样。摇摇头把这莫名其妙的想象晃出脑海,问道:“公孙先生,展兄好些了吗?”
公孙策点点头道:“我给他吃了能暂缓毒素蔓延的药,虽然解不了毒,但挺个两三天等我制出解药是没问题了。艾公子,我们大人从不用丫环服侍,这些护卫又粗手笨脚的,不知道能不能麻烦艾公子照顾两天?”
艾历毫不迟疑地点头答应下来,他本就是治疗师,照顾个伤员自然不是问题。“已经快天亮了,我在这儿守着就行了,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明天你们肯定还有公务呢。”
王朝和张龙想了想,点点头回房去补眠了。艾历走进房间,俯身看了看展昭的脸色,苍白中带着青,伤口紫黑,他想象不出展昭是怎么带着这么重的伤,这么厉害的毒跑回来的。
“这毒虽然不是见血封喉,却也是极厉害的了,幸亏展护卫内功深厚,用内力压制了毒素,否则只怕撑不到一刻钟就会毒发身亡了。”公孙策的声音里带着担忧与心疼。
展昭的上身□,艾历可以看见他身上布满疤痕,大大小小有十多处,完全可以想象他经历过多少次激烈的战斗,有多少次是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
是该去弄个坩埚的时候了,至少最基本的铜坩埚和锡坩埚要弄一个回来,熬一些祛疤、疗伤、解毒、补血之类的常用魔药。
作者有话要说:哪位亲帮我做个封面吧,p的就可以了
感染
不一会儿,包大人也进来了,听公孙先生说是艾历的药才让展昭的伤有所缓解,便郑重地向他一揖道:“多谢艾公子……”
艾历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不受。在这种封建社会,这么一个大官儿的礼哪是这么好受的?虽然他不把身份高低放在心上,可如果他轻慢一些,随时都有可能给自己惹上麻烦。“大人客气了,我与展大人也是相识一场,只是一瓶药而已,大人无需客气。”
这边公孙策把空水晶瓶还给艾历,包拯见这只有两根手指粗细的小瓶子晶莹剔透,便好奇地问:“这药瓶是何物制成,竟像冰一样透亮。”
艾历早想好了答案,便躬身道:“这叫水晶,我师傅给我留了一套,正好12只,用水晶瓶来装那些药是最好的,不会失了药性,也能延长存放时间。”
包拯对医药兴趣不大,又忙着查赈灾一事,而公孙策则想着他的汤药都是临时熬或者制成药丸的,又要去研究展昭所中之毒的解药,因此二人听后都不理论,匆匆忙忙的去了。
艾历关上门,仔细看了看展昭,他胸口有一道刀剑之类的伤痕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血已经止住了,但看上去极深的样子,若不是那瓶补血剂,只怕他早已失血过多了,腰侧一道伤口泛青,看伤口像是箭之类的擦过去的刮伤,。对于一个巫师来说,这点伤这点毒都不算什么,但他就是不能出手,否则无法对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解释,那瓶补血剂已经是个麻烦了,何况解毒剂还要现配。
艾历叹了口气,把桌上的油灯剔亮了,坐下来继续看他那本药书。
看了几页,艾历有些渴了,正想站起来倒水时,窗户突然响了一声,把他吓得手抖一抖,扭头看时,却是白玉堂站在窗边,也没理他,大步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展昭的脸色,又看了看伤口,问道:“他这是什么毒,怎么还没解?”
艾历摇摇头道:“不知道,公孙先生已经研究解药去了,说是给展昭喂了能压制毒药的药。”
白玉堂也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盯着艾历看了半晌,突然道:“听说那个证人……叫佟……佟什么的来着……是你救了的?”
“不过是正好碰上了而已。”
“那么说来,都说你有一种能把人隐藏起来,如常活动也能看不见的奇术是真的了?”白玉堂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艾历愣了愣,笑道:“不过是个小把戏罢了,其实也不是隐藏起来,只是让人不去注意而已。”
“让人不去注意?”
“是的,比如说这个茶杯,如果把它隐藏起来——我把它放在茶壶后,看不见了吧——那就是有东西把它挡住或者其它原因让所有人都看不到了,可我所做的并不是这样。我做的是让这个茶杯就光明正大的放在这儿,可别人都当作没看见,只会认为桌上这套茶具少了一个茶壶。”
白玉堂的兴趣越发大起来:“可以演出来给爷看看吗?”
艾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也知道白玉堂就喜欢自称爷,并没什么看不起人的意思,也不往心里去。想了想道:“这个却不好演示呢。说到底这只是个小把戏,只不过是利用人的心理,让人把某件东西忽略过去而已,这会儿你有准备,对你就没用了。”
“原来是这样。”白玉堂失望地道,“那就罢了,下次有机会再说罢。不过你看起来像个书生的样子,没想到却学的挺杂的呢。”
艾历笑道:“虽然看过几本书,却称不上是书生的,那些四书五经的可没看过几篇。我师傅也不懂这些个,不过是把我养大,顺带着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罢了。”
白玉堂嗤笑道:“你也忒自谦了,你学的这些不都是有用的吗,可比那些书生学的用用多了。”
正说着,展昭突然呻吟了一声,两人一起扭头看去,却见他脸上发红,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极为难受。艾历连忙走过去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探,失声道:“不好,他发烧了。”
白玉堂也伸手摸了一摸,皱眉道:“难怪他会呻吟出声,想是烧得神智都没了。这可不好,像是伤口出问题了,若是不能退烧可就麻烦了。你看着,我去请公孙先生过来。”
话音未落就不见了人影。艾历在床边坐下来,又伸手摸了摸展昭的额头,烧得烫手,再看看那伤口,那长长的刀痕狰狞地向外翻着,又红又肿。竟然是伤口感染,这还真是麻烦了,这古代似乎没有什么消毒的办法啊,战场上至少有一大半伤员是死于伤口感染的。
侠之大者
作为治疗师,艾历自然是会治疗魔法的,但以往都是直接把伤口治好,今天却仅仅是消炎,不能将伤口治好半分而让人看出破绽来,这个度要把握好有些困难,何况他从未用过无杖治疗魔法。
叹了口气,站起来探头向外看了看,白玉堂和公孙策还没过来。艾历回到床前,掀去展昭身上的棉被,盯着伤口小心地控制着魔力的输出念了句咒语。红肿稍微消了一点,艾历松了口气,加大了一点魔力再次念了一遍咒语。
咒语刚念完,就听见白玉堂在门口道:“小栗子,臭猫怎么样了?”
艾历吓了一跳,确定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刚刚咒语的光没被他们看见,又看了看伤口并没有什么破绽,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白了一眼白玉堂道:“请叫我艾历或者艾公子,白五侠,我们一点都不熟……公孙先生,失礼了,展兄的毒没问题,只是有些发热。”
他站起身把位置让给公孙策,展昭的伤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那点热度自然也就不算什么了。公孙策给展昭把了把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松了口气道:“有点烧,但也没什么大碍,我给他开个方子,”他走到桌边写了个方子递给艾历道,“记得艾公子是会熬药的,就要让艾公子辛苦一下了,三碗水熬成一碗,每四个时辰一次,喝两剂就没问题了。”
艾历点点头接过药方,正要叫人去抓药,白玉堂一把抢过方子道:“罢了,看在这只臭猫的面子上,爷跑一趟罢,省得他烧傻了没人陪爷练剑。”说着刷得就不见了。
艾历轻笑出声,摇摇头道:“白五侠就是嘴硬。对了,公孙先生,听说那时白五侠还因为展兄御猫的名号找过展兄麻烦?”
公孙策也微笑起来,捋了捋胡子道:“白五侠看着高傲,其实是个热心肠的人,虽说当时因为名号与展护卫起了些冲突,后来却帮了开封府不少的忙,这次恐怕也是因为想到我们会有麻烦才会过来陈州的。只是嘴上偏不肯承认,每次都要找点麻烦,展护卫性情温和,也愿意让着白五侠。”
艾历点点头,他虽然对七侠五义记得不多,但展昭的人品还是很有名的,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啊!“他以南侠的身份留在开封府任职,只怕挨了不少骂。”
“展护卫虽然从来不说,那些江湖人士也不敢找到开封府来,但我们也都知道他受了不少委屈,是我们拖累了这孩子啊。”公孙先生叹了口气,“当年我们认识时,他还只是南侠,才十七、八岁的孩子,却已经是益满江湖了,可谓意气风发,我与大人一见这孩子,就觉得打心眼里喜欢。没想到,他在救了我们几次后,竟说他在江湖几年,救人也有限的很,如果留下来帮助大人,却人救人无数。只是从此就再没见过他当时神采飞扬的样子了,凡事总是隐忍,有委屈有伤痛也从来不说出来,只怕会让大人为难,会让我们担心……”
艾历敬佩地看着展昭,轻声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才是真正的大侠呢,像他这么自私的人却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这只臭猫死心眼,小栗子你可不要学他,臭猫若不是命大,早不知死多少回了。”白玉堂拎着几包药出现在窗口。
艾历斜睨了他一眼,也懒得再抗议他给自己取外号了,接过药包转身出门去厨房熬药,一边笑道:“白五侠这是做了回神偷呢还是强盗呢?”
白玉堂啐道:“爷是给了银子的,少拿爷跟那些下三滥的东西相提并论。”
这家伙八成是用武力硬敲开人家药店的门买的药呢,艾历轻笑着走出门。这个院子里就有个小厨房,本是为包大人准备着熬夜煮夜宵用的,公孙先生的药炉也放在了这儿。虽然没点过这种炉子,却也难不倒一位巫师。笨手笨脚的把柴架好,瞧瞧没人注意,一个烈火熊熊,炉火轰地着了。将沙锅架在炉上,麻利地把药材洗了洗扔进锅里,打上水便在小凳上坐了下来,这活儿他在老头儿家里做过好多回了。
不一会儿药便熬好了,拿出个大瓷碗洗干净了,仗着夜里没人看见,用飘浮咒将沙锅中的药汁倒入碗中,又拿了个小勺子,用个托盘端着走进展昭房间。白玉堂坐在桌前翻看着艾历向公孙先生借来的那本药书,看见艾历进来,便问道:“那只猫这会儿可晕着呢,要不要帮忙?”
艾历笑着摇摇头,在圣芒戈时喂药不需要他动手,但跟着老头儿的那半年可干了不少回这种活儿,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难怪会说艺多不压身呢。
显然展昭是喝惯了的,就算是昏迷中他也毫不抗拒地把药全部喝了下去。艾历摸了摸他的额头,想来是他用魔咒处理过伤口的原因,烧已经有一点退了,再喝了这药,想来明天就能完全退烧了。
受伤的经历
艾历是经常熬夜的,有时为了熬一剂魔药连接三天三夜不睡觉,就靠提神剂让自己保持精力。给展昭喂完药后,没过多久天就亮了,去院子里洗漱了一番后,精神立刻抖擞起来。白玉堂倒像是没有熬过夜的,虽说他自称是习武之人,精神好,却也掩盖不了他的黑眼圈和不停的呵欠。艾历笑着去厨房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是两碗小玉粥和几个玉米馒头,还有一小碟咸菜。两人分着吃了,这才道:“白五侠,你还是先去休息吧,两人一起熬着多不划算。正好你休息好了就可以来替我了。”
白玉堂擦擦嘴道:“爷身体好,还是你去睡吧,就你这身子骨,哪能让你再熬一天呢。”
艾历看看他的黑眼圈笑道:“我以前熬夜惯了的,一个晚上不睡也不算什么,白五侠虽然武功高强,但也抵不住不睡觉不是?再说了……”他扭头偷笑了一下,才道,“这黑眼圈这么明显,现在又是白天,如果有人来探望展昭,你真要这个形象去见人?”
白玉堂僵住,立刻冲到院中打了盆水照了起来。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艾历愣住,慢慢转身,发现展昭躲在床上,捂着伤口笑的龇牙咧嘴的。
“展兄你醒了?”艾历连忙跑过去,拿开他的手看了看伤口,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嗯,烧总算退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展昭微笑道:“我很好,多谢艾贤弟的关心。”
艾历翻了个白眼道:“很好?又是重伤又是中毒的,这样也很好那我们这些人就要成仙了。啊,我去请公孙先生过来看看。”
“猫儿醒了?”白玉堂走进来,看到展昭已经醒了,大喜,却又道,“猫果然是有九条命的啊,还是说你这猫太臭,连阎王也不想要?”
“死老鼠……”
艾历惊讶地看着向来温文尔雅的展昭暴跳如雷,再看看白玉堂,轻松地坐在桌边,一句一句的全是撩拨展昭情绪的话,彻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