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之巫师遇上猫第3部分阅读
七五同人之巫师遇上猫 作者:rouwenwu
,彻底无语。这两人,明明把对方视作至交好友,偏偏就喜欢针锋相对。
展昭被白玉堂气得脸色铁青,捂着伤口瞪了白玉堂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风流天下我一人的锦毛鼠白玉堂白五爷竟然也会有两只眼圈乌黑的时候。”
这回轮到白玉堂暴跳了,看他的样子,若不是顾忌展昭的伤,只怕早扑过去与他斗个几百回合了。
艾历摇摇头,也不管两人跟乌眼鸡似的,自顾自地走出门。
“展护卫醒了?”公孙策大喜,也顾不得自己一夜未睡,连忙跑到展昭房中。
展昭正跟白玉堂你来我往地吵得热闹,看见公孙先生进来,脸刷得红了,连忙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公孙先生按住道:“躺着别动,小心把伤口挣裂了。”
“我没事了,先生,只是又劳烦先生了。”
“你有没有事情由我说了算,现在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公孙先生难得做出强硬的姿态来。
公孙先生是开封府的第二号大boss,在说到健康问题时,就算是包拯包大人也是要退避三舍的,展昭又如何敢捋虎须?于是艾历好笑地看着展昭从与白玉堂对峙的暴怒变成公孙先生手下一只乖巧地刚被顺了毛的猫。
“展护卫醒了?”
“包大人。”三个人同时起身行礼,而展昭则被白玉堂那把带着华丽剑鞘的剑摁住。
“免礼。公孙先生,展护卫的伤怎么样?”
公孙策皱着眉道:“胸口这道伤恢复的很好,但他身上的毒比较麻烦,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种毒。虽然给展护卫吃了抑制毒药扩散的药,但似乎没有意料中那么大的作用。学生以为至少能抑制三天的,但现在看来,最多撑到明晚。如果到明晚子时还没拿到解药,恐怕……”
静默了一会儿,包大人问道:“展护卫,你能讲讲当时的情况吗?”
展昭点点头道:“是的,大人。由于头一天我去知府府中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便再一次去了安乐侯府……”
艾历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安乐侯不是钦差吗,他怎么有府邸在陈州?”
“那是陈州官员教敬给安乐侯的生辰礼物之一。”展昭面如沉水,那座府邸占地有近三百亩,建筑华丽,装饰奢侈,各类古董书画和奇花异草极多,只怕这一件“生辰礼物”就价值数十万贯。“上次我去的时候不过免强查清了安乐侯的书房所在,这次倒是在书房里找到了一个密室。那个密室的机关就在书桌下靠左侧,用力一按就能移开靠墙的一个书架。但我怀疑开那密室是有什么讲究的,因为我在打开密室的同时,书架中射出十来只箭。就在我躲避飞来的箭只时,书桌中竟然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伸出了一只箭,毒药就抹在箭头上。我因为开机关,正好坐在桌前,一时没有防备,它又不像射出的箭那样有声音,就这样被暗算了。”
果然阴狠,艾历在心里吐吐舌头,故意用那十数只箭引开来人的注意力,而真正的杀着则隐藏在暗处,乘你不注意便阴你一下。
“当箭头刺穿衣服碰到我的肌肤时,我强行移了一下,但箭头还是擦伤了皮肤。这时书架已经移开了,露出后面的一个密室,我当时没注意到箭头有毒,便想去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东西,但外面却已经吵嚷起来,想来是那个机关连着外面的哪个房间,只要有人碰了就会牵动。”
“那你胸口这个伤就是那时被刀砍的?”
“是的,毒发的很快,不过数十息的时间我就觉得头晕目眩兼耳鸣,一不小心就挨了一下。”展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淡淡地红了脸。
“大人,学生认为展护卫的解药要同时从两个地方着手,安乐侯那边既然用了毒,应该会备有解药以防万一,还请大人派人去安乐侯府上找找……”
白玉堂立刻跳了起来:“爷正好没事,便去耍耍好了。”
艾历叫道:“我也去!”
夜闯安乐侯府
他又不会武功,如何去得?所有人都在心里这么想。
“小栗子,你在家里照顾这只病猫,有爷一个就够了。”白玉堂道。
“白五侠说的不错,那安乐侯府定是守卫森严,艾公子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展护卫吧。”
“不错,安乐侯府说的上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了,他们早就提防我们去查找证据,加上我又闹了一场,现在的守卫只怕更会严上不少。”
……
艾历苦笑:“你们都忘了我是怎么把佟大哥救下来的吗?”
四人皆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包大人道:“老夫竟然忘记这一点了。既然这样,就麻烦艾公子与白五侠跑一趟了。”
白玉堂也连连点头:“只想着你没有武功,竟然把这个给忘了。嘿嘿,今天爷也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你这可以障目的奇术。”
艾历白了他一眼,向展昭道:“展兄可有安乐侯府的地图?”他稍稍红了脸,“我不太认路。”他以前基本上属于没有地图不出门的,虽然没有夸张到在自己家门口也迷路的地步,可当年一年级时,他可是比其他同学多花了两三倍的时间来记路的——这还是有学长帮他画了地图的。
展昭微笑道:“贤弟说的是,安乐侯府极大,房屋众多,有地图你们行事也方便些。”他说着便要爬起来。
“别动,我来。”艾历手脚麻利地把另外一张床上的被子卷了起来,一手扶住展昭的肩膀,偷偷用了个飘浮咒让他坐起来,一手将被子塞在他背后,“靠着点吧,这儿有纸笔,你小心别把伤口挣裂了。”
展昭感激地朝他笑笑,低头专心地画了起来。艾历呆呆地站在一旁,心里回荡着一句话:展大哥笑起来真好看。
他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画好了……贤弟,你怎么脸那么红,是不是感冒了?”展昭诧异地问。
艾历一惊,脸更红了,连忙摇头道:“没有,我没事。”
“想是一夜没睡累着了,来,把手伸出来我瞧瞧。”公孙先生在桌边坐下来道,“过来这儿坐,我给你瞧瞧,别真是感冒了。”
艾历无奈,只好乖乖在桌边坐下,伸出右手,一边还道:“我真是没事,还是去那安乐侯府吧,早去早回。”
众人都笑了起来,道:“可见他是没做过这种事儿的,竟然不知道得等到半夜才是去偷解药的最好时间。”
艾历愣了一愣,想到自己没有魔杖了,要撑着两个人身上的忽略咒,时间一长的话还真是有些困难,如果半夜去就只需要在碰上人的时候施上忽略咒就可以了。因此他只是抿嘴一笑,并不说白天晚上都一样。
他的身体果然没什么问题,只是他与白玉堂晚上既然有活要干,自然得让他们好好休息了。公孙先生便赶了他们去睡觉,另找了个护卫来照顾展昭。
两人都睡到晚饭时才起床,公孙先生的脸色很不好看,除了一夜未睡的原因外,解毒药的研制一直没有进展也是一个原因。
“你们这一去要注意安全,如果找不到解药就把那毒药找点回来,如果能看看那毒药说不定能找出毒药的方子。”
两人一起点头,有了毒药的方子要配解药就容易多了。
“笃笃——咣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笃笃——咣咣……”
看着两个更夫拐过街角,艾历与白玉堂几步窜到墙根下。抬头看看一丈多高的院墙,又看看白玉堂,意思是:就看你的了。
白玉堂轻轻一笑,伸手揽住艾历细腰,一提气,两人就到了另一边的墙根下。还好艾历骑惯了飞天扫帚,这才没有惊叫出来。白了笑的不怀好意的白玉堂一眼,掏出地图看了看,轻声道:“我们现在是在西北的墙角,书房在这儿,我们要穿过后花园、这排正房、游廊、东厢房就到了,也不算太远。幸好展昭画了地图,若是我们从正门一直找过来,只怕要花一、两个时辰呢。”
街上的人都睡了,侯府里还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侍女花枝招展,曲乐歌声远远传来,让艾历有点恍惚,好像回到了21世纪,现在耳边响着的就是商店里音箱中放的曲子。
21世纪,好遥远的距离。
白玉堂突然把他拉入怀里,用力捂住了他的嘴,一起躲在屋柱后。
艾历从茫然中清醒过来,这才发现一队守卫远远的走了过来,连忙给两人施了忽略咒,等守卫们走远了之后,歉然道:“抱歉,我走神了。”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艾历心里一跳,觉得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人的思想一样。摇摇头晃掉这种荒谬的想法,看了看地图道:“从这儿拐过去就到书房了。”
白玉堂点点头:“越靠近书房就守卫越严,只怕这儿真的有什么。”
艾历也点点头:“不过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找解药,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靠着地图,主要是靠着白玉堂的“经验”,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展昭标示的那个书房。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古代官员书房,一个书架、一个博古架、一个书桌、一个太师椅、两盆盆景,再无其它。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先找解药。把书架和博古架都翻了一遍,没有找到解药的影子,两人也不是很失望,如果他们真把解药放在这么容易找到的地方,倒要掂量一下这是不是真的了。
艾历取消了忽略咒,给两人都放上盔甲护身。白玉堂在椅子上坐下来,把手伸到桌下,看着艾历问:“准备好了吗?”
艾历点点头藏在了书桌后。盔甲护身只是以防万一,如果没必要,他不希望暴露这个魔法。
地底惊魂
确定他藏好后,白玉堂按下了那个机关。
机关射出来的箭自然比弓箭要快,艾历只听到几声“嗖嗖”的声音,然后是“笃笃”的响,十来只箭插在了正对着书架的墙壁上,箭羽还在轻轻地颤动。而原本贴着墙壁放着的书架呈45度角地摆放着,露出墙壁上那个一人高的洞来。
这就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密室啊!艾历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箭,决定还是先过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密室,两者比较起来,还是密室更吸引人一些。
看到艾历就要傻愣愣地走进密室,白玉堂一边伸手把书桌下伸出来的毒箭掰断,一边叫道:“等等,你又不会武功,又什么准备都没做,进去送死吗?小心别碰任何东西……”他掏出火折子点着,率先走进密室——不,这是一个密道,勉强能让一个人直着腰行走,要习题收拢自己的肩膀和手臂才不会碰到两边的墙壁。
走了一会儿,艾历突然道:“奇怪,这个安乐侯府应该是新修起来刚送给安乐侯不久的吧,为什么他们会做这么长一个密道?”
白玉堂停了一停,使得艾历差点儿一头撞到他背上。“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了,按说如果是之前造房子的时候留下的,那最多也就是做个小小的密室给他放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怎么会做这么长的秘道?”
“展昭的解药要紧,不如我们还是先回去?”艾历问,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白玉堂看着前面还不见底的密道,想了想道:“好吧,我们回去。”
然而他们回不去了,那个小小的入口关着,那是一扇石门,而他们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把它打开的机关。轻轻敲了敲那扇石门,传来的声音表示它很厚,恐怕不是轻易能推开的。而其它地方……他们看了看头顶,又看了看左右墙壁,齐齐叹了口气——都是用三尺见方的青尺砌成。
“看来我们上当了。”白玉堂说着一边点着了墙壁上的一支火把,本来是想着立刻离开而不打算点火把的,现在还是有火把方便些,“想来是那机关还连着外面的消息,我们一触动它就会惊动侯府的人。可他们是为什么呢?如果只是想把我们关死在这儿,根本没必要把秘道做的这么长啊?”
艾历看了一眼那扇以他二人之力无法打开的石门,道:“站在这儿猜也没用,我们不如走走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呢。只是我们弄到的这支箭不能及时送出去了……”
两人都沉默下来。公孙先生的药只能把展昭身上的毒抑制到明日傍晚,还得有个研究毒药制出解药的过程,如果晚了,只怕……
“走吧。”
两人举着火把在秘道里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是一柱香时间,也可能有一、两个时辰。走在前面的白玉堂突然沉声道:“不好!”
艾历愣了一愣,正想问什么不好,白玉堂已经转过身一把将他抓到身后,艾历这才发现一颗直径等于秘道的宽度的石球从他们来的方向滚了过来。
原来他们一直在向下走?艾历愣愣地想。
“别紧张,快,爬到上面……”白玉堂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苦笑起来。他原本以为石球与顶上的石板之间还有些距离,足够他们躲过石球,没曾想制作机关的人不会放过这么大的一个漏洞——石球一出现,顶上就出现了整排有着尺余长铁钉的钢板,正好占据了多余的空间。
石球越来越近,越来越快。
白玉堂脸色沉重,暗暗运气,想要用内力把石球击碎。如果计划能成功,那他们虽然免不了受点伤,却能保住小命。
艾历看着越来越近的石球,一咬牙,盯着石球大声道:“消影无踪!”
石球越来越近,越来越快。
“你说什么?”
“四分五裂!四分五裂!左右分离!四分五裂!四分五裂!”
石球裂成了几大块,但余力未消,仍然向他们滚来。白玉堂大喜,一把拉过艾历扑倒,准备咬牙硬挺。如果不是太倒霉正好砸中脑袋,他最多受点内伤吐两口血,倒是要不了他的小命。
艾历被他劳劳护在怀里,挣扎了一下,未果,只是勉强抬起一点脑袋看着石块叫道:“消影无踪!消影无踪!该死……清理一新!清理一新……”
石块在砸上他们的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终于松了口气的艾历常见得浑身酸软,趴在地上不愿动弹。白玉堂出了口长气,问道:“小栗子,受伤了没?”
“不要叫我小栗子!起来,你重死了……不许对别人提起这件事,明白吗?”艾历转过头瞪着他道。没有魔杖就是悲哀,不然直接就把他“一忘皆空”了,哪还用得着这么提心吊胆。
白玉堂爬起来后,伸手把他也拎了起来,看了他一眼,低头拍打着锦袍上的灰尘,一边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讲的,这跟之前你用的那种让人不会注意你的‘小技巧’是同一种么?”
“是啊,都是师傅教给我防身用的,可惜我学的不到家,时灵时不灵的。”
白玉堂点点头,把掉在地上的火把捡起来,还好它一直没灭,不然艾历看不到石球,魔法也就使不出来,两人就真死定了。
“走吧,前面应该有出口,你看火焰在动了。”
地底相遇
艾历心里一直是担心的,就算是现代,人们碰到魔法也不见得会冷静地就接受了,何况是这么落后的年代。但没有魔杖在手,他不能确定自己给白玉堂用一忘皆空会不会造成他脑部的损伤,万一将一个风流倜傥的锦毛鼠弄成白痴,良心上怎么过的去?
两人默不做声地走了有一柱香时间,艾历借着火把微弱的光线隐隐约约地看到前不十几米处已经是道路的尽头,但风似乎更大了,吹的火苗晃动不已。
“看来前面是个拐角……站住……”白玉堂突然一跃而起,眼看就要撞到头顶的钉板了,他伸手握住一根铁钉,腰上一个巧劲儿,整个人就平平地飞了出去,落在前面有两、三米远的地方。
艾历却没有白玉堂那么好的反应,一脚踏空时已经来不及了,一头栽了下去。
原来那儿竟是一个约有三米见方的大洞。
“小栗子……该死!”
耳边呼呼的风声,眼前一片黑暗,艾历再次想念自己的扫帚和魔杖——就算有其中一样东西在也好啊,看来今天摔不死也要残废了……
正要闭上眼睛等着自己被摔成肉饼时,身体被人从后面牢牢抱住,强行做了个空翻,让他回到头上脚下的姿势,然后是一阵刺耳的金属刮在石头上的声音传来,再然后,他们“啪”的一声,落地了。
“小栗子,小栗子……”
“不要叫我小栗子,臭老鼠……噢……”艾历呻吟一声,全身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的疼,“我们这是在……哦,我摔下来了……白五侠,你还好吧?”记得他似乎是垫在自己身下来着。
“我有内功护体,没事。你等等,我把火把点起来,还好我跳下来的时候没把它扔掉。”
火折子亮了起来,然后火把也亮了。艾历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十来平米的石室中,幸运的是,石室并不是封闭的。想来也是,那石球掉下来以后总要有个地方运出去才行,不然也太浪费了,这时代的水平,弄出那么大一个圆溜溜的石球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舒展了一下骨头,艾历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那个明显是用来回收石球的微凹的圆弧形通道问:“我们就从这儿出去吧,也不知道通向哪儿。”
“幸运点呢就是在控制中心,不幸的话就难说了。”白玉堂说着,领先一步走进了那个通道。
艾历耸耸肩跟了上去。
或许是地势过低,通道里极为潮湿,墙壁和地板上满是水渍,有些地方还长起了苔藓。
走出几百米,白玉堂突然一把拦住艾历,侧耳听了起来。难道又有机关?艾历正要问他,却见他一把将火把摁到了水中,将它熄灭。
有人?艾历立刻给两人施上忽略咒,然后拉拉白玉堂的袖子示意他继续前进。白玉堂点点头,慢慢地摸索着前进,艾历扶着墙壁一步一滑地跟着。
又走出几十米,前面似乎是个拐角的地方,白玉堂突然出手,“铛”的一声清脆的金属铮鸣声,然后又是“铛铛铛”的数声,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猫儿?”
“白五弟?”
白玉堂晃亮了火折了,艾历这才发现,这个与白玉堂打了场短暂的遭遇战的人果然是本来应该躺在床上养伤的展昭。
艾历叫了起来:“展大哥,你怎么在这儿?你中的毒解了?”
展昭借着火光打量着两人,发现并没有受什么伤的样子,松了口气,笑道:“我中的毒没什么关系,只是见你们一直没有回去,大人很担心,因此便过来看看。”
“听公孙先生说,你一向不是个听话的病人,我还是得亲眼看看才放心。白老鼠,把火折子给我用用,可惜火把已经湿掉了。”说着,艾历凑了过去,先是看了看脸色,又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展昭急忙抓住他的手道:“贤弟,这成什么样子,还是回去再说罢。”
艾历脾气是很温和的,但遇到不听话的病人的时候也会生气。每次他生气都喜欢把眼睛瞪的圆溜溜,生气的表情在别人身上或许是一种气势,到了他脸上却显得特别可爱,因此他的病人总是喜欢故意逗他生气。
这会儿他便瞪圆了眼睛怒道:“展昭,回去再说?不看看你的伤势我怎么知道你在闯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把伤口挣裂,有没有加速毒的发作?不看看你的伤势我怎么知道你接下来还能不能再动武?”
展昭无奈地叹气,求助地看向白玉堂,白玉堂轻松地笑着,左看右看,需要脱衣服的又不是他。
死耗子,以后别指望我在婆婆面前帮你说好话了。
他闪躲着艾历伸到自己腰间的手:“好吧,别……别动,我自己来。”背过身解下腰带,拉开外袍和亵衣的衣襟,露出里面包扎整齐的绷带。
正要去解绷带,艾历一把拍掉他的手道:“我来。”解绷带需要把手反到后面,又要小心别拖到地上弄脏,展昭自己来的话很有可能牵动伤口,因此他毫不客气地制止了他这种不爱惜身体的举动。
仔细看过伤口,果然胸口那道已经有些裂开了,幸好已经将养了两天,渗出的血水不多。艾历狠狠地瞪了展昭一眼,又去看腰侧的毒。公孙先生的药很不错,将毒牢牢抑制住了,但也只是抑制而已。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进来时是丑时刚过,现在也才寅时三刻的样子吧。”
子、丑、寅……也就是早上三点多还没到四点,离他身上的毒发作还有十几个小时,如果赶快出去,应该还够去街上打个坩埚把解毒药熬出来吧?
够吧?
“时间不多了,我们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圣诞快乐!!
命悬一线
有了明确的目标,展昭又是走过一遍的人,他们的前进速度快了很多。本来应该展昭在前面领路,但因为他是伤员,便仍由白玉堂打头,艾历夹在中间,展昭断后。
对方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但如果进密道查看的话,早晚会发现石球不见了,也早晚会追查到这儿来的,而他们赶时间又不能被纠缠住,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冲出去,能顺利回到公馆就能救展昭一条命。
显然这侯爵府的保安工作做的非常好,他们没走出多远就有人出来阻拦了。这些家丁自然不被白玉堂放在心上,很轻松就能解决了。然而蚁多咬死象,现在虽然还不到那个地步,但他们在赶时间,而且艾历也担心对方如果用上箭——像这么窄的通道里,如果同时用几张弓向他们射箭,就算功夫高也麻烦,万一再来个前后夹击……
为什么巫师不像游戏或小说里的法师那样有群体攻击技能呢?他有些郁闷,忍不住叫道:“白老鼠,不要再耍帅了,我都困了,还是快点回去吧。”
“得令!”白玉堂调笑道,手下也不再有保留,他们前进的速度立刻加快了许多。
展昭似乎看出他的紧张,低声安慰道:“呆会儿一出地道你就用上那个技能,有我和白五弟在,不会有事的。”
艾历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胆小,但压低嗓音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展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就算安乐侯是钦差,他也不可能让钦差卫队来截杀我们的。”
“可是这地道这么窄,他不需要动用钦差卫队啊,随便什么人拿张弓也很容易射中吧。”
“小栗子你竟然不知道?”白玉堂内功高强,在前面竟然也听见了他们的话,抽空送来一句话,“弓箭这种东西私人是不允许拥有使用的,更别说用来武装自己的队伍了。”
艾历目瞪口呆。电视剧果然害人啊,动不动就演主角或某炮灰被弓箭手团团围住,原来竟然是假的。这么说冲宵楼中白玉堂中了机关被乱箭射死应该也是假的了吧,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那个白色身影,本来他是想着这件事都解决后就离开的,但现在只要想到有一天眼前这个高傲的家伙会死的那么狼狈,他就觉得没办法狠下心不管不顾。
“小心!”展昭一把将艾历拉到身后,“你在想什么,这个时候还走神。”
“对不起。”艾历这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地道,进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古代版的控制室的房间。乘着众人不注意,他给自己施了个忽略咒。尽管这样,他还是不能分心,地方太小,人太多,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撞上或被刀剑碰上。
不过还好他们没花太大的力气就离开了那个房间,想来对方也怕机关被破坏,故意让他们出来再打。
到了院子里他们要走也就方便了,白玉堂也不恋战,左手抓住艾历的胳膊,右手格开周围的刀剑,与展昭一起跳上了屋顶。对方自然也有能跳上屋顶的高手,但艾历挣扎着回头放了一个油腻术,对方没有准备,便都摔了下去。尽管这样,他们回到公馆时也已经到卯时了。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都没有睡,一直坐在书房里等着他们回来。一看见展昭,公孙先生立刻上前给他把脉,检查他体内的毒有没有发作,而包大人则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白玉堂和艾历。
艾历拿出一个小布包道:“我们有辱使命,竟没有拿到解药,只有这几支箭头,或者能在展昭毒发现将解药制出来。”他停了一下道,“时间不多,为防万一,我们最好双管其下。我师傅曾教给我一个解毒的方子,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我这儿有点半成品的药,还需要再加工一下,还请包大人派人去找锡匠打造一个容器。”他看看桌上有纸笔,便将坩埚画了出来,虽然用不习惯毛笔,但也只能将就了。
包大人点点头,叫了一个护卫进来将纸交给他,让他一定在一个时辰内把东西买回来,而公孙大人见展昭无事后,也拿着箭头回房研究去了。
艾历一夜没睡,便抓紧时间回房眯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匆匆洗漱了一下,吃了点东西后拿着那个坩埚进了房间。虽然小说里写中国古代有很多炼丹炼药甚至炼蛊的,但谨慎无大错,艾历还是小心地施了静音咒、锁门咒之后才从手镯里拿出魔药开始炼制起来。不管怎么说,在这没有魔杖的时候,他真应该庆幸自己有这么多魔药材料可以用。
这剂药虽然不算复杂,却也不是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能学到的,主要是某些魔药材料的处理比较有难度,光是这一步就需要花四五个小时,庆幸的是他这次买的这类药材都是处理好了的半成品。另外这剂药熬制的时间虽然算不上很长,但中间也需要十个小时的放制反应时间,这样一来他的时间就很紧张了。
公孙先生也很紧张,展昭的毒用普通的解毒药根本没用,而针对这种毒药的解药却不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何况这毒他以前从没见过,他首先要先分析毒药的配方,可现在手边的毒药只有箭头上的那一点,连刮都不可能刮下来,只能用厨房里的几只兔子来试验。这种研究是最花时间的,可现在给他的却只有几个时辰,这让他几乎要绝望了,只能一边尽力分析,一边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艾历身上。
没人有心情吃中饭,就连一向洒脱的白玉堂也心事重重地皱着眉,而展昭早在刚回来时就被公孙先生的一碗安神汤放倒了,希望在睡梦中能让毒药延缓发作。
到了酉末时,公孙先生已经完全放弃了对解药的研究,再次给展昭把过脉后摇摇头向包大人道:“学生无能,展护卫的毒最多再撑半个时辰了,只希望艾公子能及时将解毒药制出来。”
白玉堂突然跳起来道:“爷再去一趟安乐侯府,把剑架在那庞昱脖子上,就不信他不拿出解药来。”
“不可,”包大人忙出声阻止,“你这一去半个时辰不一定能拿回解药,那安乐侯府也并不是这么容易闯的,你们这两闯侯府,里面定是保护森严。况且那庞太师向来宠爱安乐侯,据说养了许多江湖高手就为保护独子,白五侠虽然武艺高强,但单拳难敌四拳,要接近安乐侯却并不容易,我们还是等艾公子的结果吧。”
“如果他的解毒药没来得及制出来呢?或者如果他的解毒药也没用呢?”白玉堂不甘地道,“难道就这样看着猫儿毒发吗?”
“老夫……”
“包大人,公孙先生,解毒药做出来了。”艾历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透明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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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探侯府
或许魔药没有那种针对某种毒药的解毒剂也是有道理的,因为根本不需要。那瓶解毒剂灌下去以后,不到几秒钟展昭伤口上的青灰色就褪得干干净净,据公孙先生说,他的脉像也平稳了——毒完全解了。
“公子的药果然神奇,”公孙先生向艾历拱手道,“学生大开眼界。”
艾历的脸刷地红了,连忙摆摆手道:“我……我只不过是把师傅的药煮好……”
“不管怎么说,艾公子,你救了展护卫,老夫要向你表示感谢。” 但包大人打断了他的话,拱着手向他行了个礼,吓得艾历连忙躲开。
“大人客气了,展大人是为了陈州受灾百姓才受伤中毒,艾历做点力所能及的事,那也是应该的。”可怜的艾历实在不习惯与人客套,他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这时拯救他的人出现了,展昭醒了过来。“展昭,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他连忙凑过去问。
展昭朝他笑笑,声音嘶哑地道:“我没事了,”他转向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又让大人与先生为展昭担心了。”
公孙先生捋了捋胡须又为他把过脉,笑道:“余毒完全清了,只是展护卫还需要再休息两天……”
艾历站在一旁点头,他是应该好好休息了,不过不是两天,而是两个星期。在用魔法给他检查的时候,艾历就发现他体能严重透支,多次受伤却没有好好休养,各种外伤内伤几乎将他的身体掏空了。
“大人,我们没有时间了。”展昭坐了起来,向包拯拱手道,“陈州灾民已经饿了十几天了,我们耽搁一天就有可能多饿死一个人啊。”
艾历急了,叫道:“展昭,你这是在透支生命……啊,你根本就不知道透支是什么……”他沮丧地咬咬牙,转向公孙先生道,“先生,你应该也知道展昭的身体,他再这样下去是会垮的,难道你们要眼看着他短命吗?”
公孙策笑了起来:“艾公子,别急,我们不会让他离开这个房间的。”
他们的确还没表态……艾历的脸一下通红,连忙道歉:“是艾历莽撞了,还请大人和先生恕罪。”
一直默不做声的白玉堂突然道:“白某再走一趟便是,你这只病猫还是多睡会儿,免得小栗子担心。”
艾历连连点头:“我也去。”
白玉堂斜睨着他道:“你就别去了……”
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去了也是拖后腿。艾历涨红了脸道:“这次我们白天去,他们肯定想不到的,说不定能看见点什么。”他晚上晚点睡熬点魔力药剂就行了。
“但那之前我们得先打草惊蛇才行,”包青天捻着胡子道,“不然以安乐侯的狂妄,只怕也只会白走一趟。”
众人皆点头称是。
“那大家都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将陈州知府抓捕归案。”
于是当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艾历与白玉堂匆匆用过早点便去了安乐侯府,一刻钟后两人便坐在了主屋的房顶上。他们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艾历都差点儿要睡着了的时候,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一边擦着满头大汗一边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庞昱还没有起床,那男人坐立不安地在客厅来回踱着步,不时还用一块白手帕擦着额头 上的汗。等了有大半个时辰,庞昱这才打着呵欠走出来,不高兴地问:“到底有什么事,催的这么急?”
男人顾不上行礼,道:“侯爷,刘海被抓了。”
“刘海被抓与我有……你是说刘海被抓了?”他立刻彻底清醒过来,“是不是包黑子干的?”
男人连连点头:“包黑子突然一大早就派了一队护卫闯进府衙,说是刘海贪污赈灾银两事发,还把家给抄了,我见势不妙,乘乱跑了出来给侯爷报信。”
“难道包黑子拿到证据了,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庞昱有些慌乱起来,“来人,去把顾先生请来。”
一个丫头应声去了,不一会儿带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长须书生,看着倒挺斯文,只是那三角眼中透中阴毒,颇为破坏形象。
庞昱一看见他就迎了上去,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安下心来,道:“先生,刘海被抓了。”
“别急,”顾先生在左边第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有丫环立刻给他送上茶水,“刘海的性命和前程都在侯爷手里,只要他不说,包黑子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可是包黑子来陈州几天了都没有动静,如果没有掌握确实的证据怎么会突然抓捕一个堂堂知府?不行,我得写信给我爹请他老人家想想办法。”
“太师远在汴京,只怕是鞭长莫及……”顾先生左右看了看,挥挥手让一旁伺候的丫头们退下,放低了声音道,“那包黑子与太师向来不和,如果他手中有真凭实据,只怕早派人冲进侯府了。只是那刘海,我们得尽早把他弄出来,以防他急了,把事情都咬出来。”
庞昱想了想道:“刘海手里倒没有真凭实据……”
“包黑子不需要真凭实据,刘海对赈灾银的去向一清二楚,包黑子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把我们都摘了,所以我们不能让他开这个口。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他做了个灭口的动作。
好狠,艾历吃了一惊,想想又觉得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便凑近那个被他们掏出来的洞继续偷看偷听。
那庞昱有些犹豫地道:“刘海对庞家也处是尽心尽力,如果真把他……只怕其他人会寒心呢。”
这个安乐侯倒不笨呢,艾历有点吃惊地想,只是太贪了些,记得他是被包拯杀了的,果然是人为财亡么?只是他们啰啰嗦嗦了这么多,怎么就是不提账册呢,急死人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白玉堂,惊讶地发现这个一向性急的家伙竟然悠哉得很,一点也不像不耐烦的样子。
这时那个顾先生又说话了:“侯爷,现在最重要的,一是刘海那儿得派人去警告他别乱说话,二是那本账册……”
一听到账册二字,艾历立刻竖起了耳朵。
“……那只猫武功高强……”
“顾先生放心,展昭早几天前已经来过了,还中了毒回去的,那毒并无解药,哪怕他武功再高,这会儿只怕也不行了……”
艾历与白玉堂不由地对视了一眼,心里一阵后怕。
“……只是两天后又出现了一个白衣人,武功竟也不比展昭差,我们那么多人也没能留住他。幸好顾先生高招,设了个小书房迷惑了他们,没人能想到那本账册竟然会在……”
玉雕
白玉堂果然是个人精,他仅仅从那俩人的一个眼神就看出账册被他们藏在客厅的那张桌子下。当天晚上,他们再次潜入安乐侯府,从桌腹的暗格中摸出一本厚厚的账册来。乘着白玉堂不注意,艾历用桌上的杯子变成一本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账册放回原位,这东西能保持三、四天,应该够他们找齐人证物证的了。
账册找到了庞昱也就死定了,老包自然不会饶过他,而这些都与艾历没什么关系了,他要忙的是他未来的生计问题——他要乘着庞昱还没出事之前先从他那儿淘到他的第一桶金,作为他开店的资金。
接下来的两天,艾历都在街上转悠,他要摸清哪些古董店和当铺是庞家或者想要巴结庞家的,哪个老板最黑心、最有钱。展昭他们忙着按照账册上的名单抓人问口供,白玉堂也被支使得团团转,根本无暇过问他的行踪。
最后,他穿着一件锦缎制成的极为华丽的长袍,腰上却没有挂任何饰物,用幻身咒把自己变成一个有些落魄的富家公子,走进一家叫做“万记”的古董店,手里还抱着一个用楠木制成的雕刻精美但看起来却有些年头的木匣。
店里生意看起来不错,几个伙计都在招呼着客人,唾沫横飞地夸赞着客人看中的古董玉器,只有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家伙闲闲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