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之巫师遇上猫第1部分阅读
七五同人之巫师遇上猫 作者:rouwenwu
七五同人之巫师遇上猫
作者:寒夜初雪
如今穿越怎么跟吃饭一样了?本来魂穿到一个魔法世界就算了,好不容易学会了魔法毕业了找到一个满意的工作,怎么又让我穿到宋朝去了?幸好这身体也算半个中国人,要不就死定了。
咦?他就是御猫展昭?果然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猫儿经常受伤、中毒,而巫师疗伤、解毒快得很,于是就有了这次穿越。
主角:艾历,展昭 ┃ 配角:包拯,公孙策,白玉堂 ┃ 其它:七五包青天
楔子
艾历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蓝天白云,艳阳高照。天气不错,如果没有伤患的话就出去走走吧这么想着,他坐了起来去摸床头的长袍,摸了个空后才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一片草地上,旁边是一条清澈的小溪,不远处树林茂密。
这些也就算了,当他看见几个挽着发髻,身着长袍的男人用着传说中的刀剑厮杀的时候,艾历已经彻底无语了。这该死的贼老天,别人想要穿越就那么难,为什么他艾历就可以穿越了一次又一次?
说起来艾历真不知道应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原本好端端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四生,家庭环境非常好,每月的零用钱比别人多不说,工作也不需要自己去找,家里早帮他搞到了一个既轻松又稳定的职位,只等他一毕业就去上班,大四课少,每天只是抱着电脑看看小说玩玩游戏,日子过得极为惬意,谁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地一觉睡到了一个传说中的魔法世界,变成了刚出生的婴儿。
好不容易再次长大,从那魔法世界的魔法学校顺利毕业,找了一份油水极多又轻松的工作——在魔法医院里当采购,负责选购各类药材。这回可以好好享受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快乐了吧,居然好死不死的在采购完药材出店门的时候碰上黑白巫师对决,魔法爆破的气流竟然让他再次穿越,掉在了这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什么地方。不过看那几个人的长相和服饰,倒像是中国古代,但他对历史不熟,仅仅从服饰打扮上真分不清是哪个朝代。
不过至少不是清朝,艾历想,打死都不要剃那个半光头。不过清朝也有好处啊,至少会讲官话。该死的他躲在这边听了半天也没听懂那几个人边打边在说些什么。
不过他至少看懂了那是在四打一,被围攻的那个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保养的倒挺好,脸色红润,也没有皱成橘皮。不过到底是老了,看起来虽然武功挺厉害的样子,但在四个人的围攻下已经显出不支的样子来。
艾历伸手去摸袖中的魔杖,身体不由一僵,陪伴他十来年的魔杖竟然断成了两截,显然是在穿越时断的。不过幸好小说看多了,他也知道不能过于依赖魔杖,平时也注意锻炼自己的无杖魔法和无声魔法,要不然前面十年的魔法就白学了。
陈州案
麻烦
还是那片草地,还是那条小溪,也还是那片树林。艾历有些茫然地站在那儿,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半年前伸手救下那个老头儿后,艾历因无处可去,便跟着他回去了。据那老头自己说,他是个郎中,不过只给武林中人看病,只是看病也能看到惹来追杀也太稀奇了些。于是平日里跟着认些草药,治病是不肯教的,但艾历比较精通治疗魔法,如果只是普通小病的症状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又天天在一旁看着,倒暗自学了些治伤止血的手法。
但问到如今的朝代皇帝时,老头却只知道如今是宋朝,开国才不到百年,关于皇帝是谁,年号如何一概不知。
“谁敢叫皇帝的名字,那不是找死么?老头儿我还没活够呢,既然不能叫谁还耐烦去记它。年号?官家吃饱了没事干,换年号比我换衣服还勤快,谁记得如今是什么年号。”
艾历无语。
不过知道是宋朝就好了,反正他的历史也不怎么样,除了知道宋朝皇帝软弱,打了胜仗还要交岁币外,就只知道宋朝有包拯、岳飞、杨家将等好些忠臣,和庞吉、秦桧、蔡京等无数j臣。
在老头儿家呆了半年,老头虽然不肯教他医术,但却很乐意地教他官话。当时的官话自然是指河南开封的方言,也不算难学。当他能听能说后,老头儿便说要去寻些药材,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回来,便把他也赶了出来,如今便又无处可去了。
还好老头子还留了几贯钱给他,自己又配了生发水,长得也像这一世身体的那个中国籍奶奶,现在看上去倒跟一般的宋朝人没什么区别了。既然来了一趟宋朝,自然要好好领略一下这里的人俗风情,记得清明上河图画的就是开封的繁荣景象,据说那儿是非常繁华的,听老头讲这儿离开封也不算太远,回头买个座骑去开封玩玩也好。
定下目标,艾历抬腿就走。
才走出一步,身后就传来“扑”的一声水响,扭头一看,竟是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俯卧在那儿,上身一大半都浸在了水中。
如果没死要也要被淹死了。艾历想着,连忙过去把那人翻过来,探了一下鼻息,还好,还活着。
匆匆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的伤口,都是刀剑所致,看起来定是至少有三个以上的人围攻过他,而他晕倒却不像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想了想,艾历把自己身上不小心沾上的和地上的血迹清理一新,又给了伤者一个忽略咒和一个飘浮咒,自己不紧不慢地向着老头儿所说的城镇方向走去。
没走出几步,身后便有人道:“快,到周围找找……”
“老大,没有……”
“没有……”
“喂,前面的小子……说你呢……”
艾历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向那几个手提刀剑,身着短打扮的男人问:“几位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明显是头目的毫不客气地问:“小子,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伤的人从这儿跑过去?”
艾历想了想,指了指那条小溪,手指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地道:“太可怕了,刚刚看见一个人血淋淋的跑到上游去了,你们找的就是他吧?他是不是杀了人啊?”
那人打量了他几眼,看是个不到弱冠的文弱书生,便回头向手下喝道:“快追!”
几个人掉头往上游跑去,艾历耸耸肩快步离开了那块草地。他都快饿死了,偏偏打扰他的人这么多。
走了有两小时后,艾历开始郁闷这次穿越的时候没把扫帚带着了,他什么时候徒步走过这么久了,而且还用无杖魔法飘着个人,还要另耗魔力维持忽略咒。啊!他在心里大吼,我想念飞天扫帚,想念汽车,想念火车,想念飞机……给我一辆自行车也好啊!
就在他想要摊在地上的时候,一辆装满白菜的牛车晃晃悠悠地从后面走过来,赶车的老伯热情地招呼道:“小哥,是去县城吗?上来吧,我带你一程。”
艾历大喜,敏捷地跳上牛车,这时他感觉到飘在头顶的伤员似乎往下沉了沉,连忙控制好魔力,这才感激涕零地道:“老伯,如此就多谢了。”
老伯摆摆手:“你不嫌弃就好了,看小哥的打扮定是没坐过这么简陋的车吧?”
艾历尴尬地一笑,扯开话题道:“我们离县城还有多远啊?”
“半个时辰就到了。”老伯吆喝着老牛,不许它去啃路边的庄稼,“小哥可是去京城赶考么?”
“赶考?”艾历一愣,这才发现似乎路上有不少书生打扮的在默默赶路,其中不少还带着个书童,条件更好些的则坐着马车。“这下热闹了,我本来只是准备去开封玩玩的,这有热闹可以看了。”
老伯点点头,又问:“公子不去考个功名么?”
艾历撇撇嘴道:“我又不想当官司,考什么功名啊。”也不知道这时候的科举考些什么,也不太认识繁体字,看个书都要连蒙带猜的,还好上一世也看了一些繁体版的小说,跟着那老头儿住的时候又特意学了些,否则就真成文盲了。
说话间,县城到了。
艾历谢过老伯,在城中找了家不大不小的客栈进去,小二热情地迎上来问:“客官,是要打尖还是吃饭?”
“上房多少钱一间?”艾历摸了摸钱袋问。
“100文,客官司,还送热水与早餐。”
艾历点点头,跟着小二上了二楼,一边在心里算着老头给他的几贯钱能用多久。还好只是住店贵了点,吃饭倒花不了多少钱,而自己头顶上这个,给他灌几瓶药,死不了就可以丢下了。
于是关上门仔细检查了那些伤口,伤口泛黑,而伤者脸色发青,显然是刀剑上涂了毒的原因。幸好自己习惯随身带一些常用药剂,要不然这儿又没有坩埚,就算手镯里的药材堆积如山也没什么用处。
作者有话要说:宋朝主要是用铜钱,1贯=1000文,1两金子=10两银子=10贯铜钱,不过似乎金子和银子很少做为流通货币使用
大米大概是300600文一石(约为59公斤),36文一斤
房间按现在算县城一般是60块一间,也就是大概30斤米,所以收猪脚100文
初识
给那伤员灌上一瓶解毒药剂和一瓶补血剂,眼看着他脸上的青色慢慢地褪了,松了口气的艾历便觉得自己这一天又是鲜血又是灰尘的极需洗个热水澡。正准备叫小二送热水上来,外面突然闹腾起来,先是有人叫嚷着什么,然后是门被踢开,女人的尖叫与小孩子的哭闹声一起传来。
艾历皱了皱眉,回身先给那伤员补了个忽略咒,然后打开门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刚打开门,两个手提钢刀的大汉便从隔壁走了出来,看见艾历,随手将他往旁边一拨。艾历一个踉跄,狠狠地撞在门框,背上生疼,不由地怒气便往外冒,看他们招呼也不打便要往房间里闯,便扯住走在后面的大汉叫道:“你们干什么?”
大汉不耐烦地推开他道:“爷查抓逃犯,休得啰唣。”
逃犯?艾历打量着大汉的衣着,不过是普通的短打扮,并不像衙门里公差的样子,便道:“不知这位爷在哪儿当差?”
那大汉听他这样问,干脆不进门了,得意洋洋地道:“爷可是安乐侯府上的……”
他这话一说,旁边便有人惊呼出来,艾历这才发现边上有不少人在看热闹,听了大汉说是安乐侯手下,脸上或是惊惧,或是羡慕。
这安乐侯是什么人?艾历满心疑问,但看那大汉的得意,旁人的羡慕与惧怕,想来应该是个极有权势的人。他虽然是个穿越者,来自一个人人平等的地方,却也做不到不畏权势,何况现在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唯一可以依赖的魔法又折了魔杖,更不也在众人面前使出来,也只好忍了气后退一步,看着那大汉得意地扫了众人一眼,进门去了。
那大汉向来仗势欺人惯了的,不想今天却连进个门都被那书生拦了下来,便一心想要给他找点麻烦,不想一进门,房间里却只有店家的一床一桌,连个包袱都没有,只好与同伴匆匆看了一眼,走出来喝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来陈州做什么?”
原来这里是陈州,进城时竟没去抬头看呢。艾历想着,忍气答道:“我叫艾历,是南面安平镇柳树村的,现去汴京赶考,路过陈州。”
这柳树村却是那老头儿住的地方,因艾历算是个黑户,便让老头儿去找里正报了名字,算是老头儿侄子,名正言顺地成了个宋朝人。
那大汉本想戏弄他一番再弄几个酒钱的,但看他穷得很,又是个进京赶考的,这次乃是常科,中进士的常有官至宰辅者,便迳直向下一间客房走去。但他身后那个留着两撇八字须的猥琐男却在看了艾历两眼后,眼露邪光,低声向同伴说了两句后问道:“你说你是赶考的举子,可有凭证?为何没有书箱行李?”
艾历愣了愣,忙道:“因我家离汴京并不远,并不用多带换洗衣物,京中又有亲戚,已帮我备好书籍与笔墨纸砚,并不用我背着这许多东西赶路。”
“赶考?”猥琐男上下打量着艾历,“瞧瞧这细皮嫩肉的,莫不是女扮男装吧?那可是欺君之罪。”
艾历大怒:“放尊重些,在下乃堂堂正正的男人。”
“看不出来,不如脱了让爷瞧瞧?”猥琐男伸手就去捏他的下巴,“看看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这小嘴儿,不脱可没人信你是男人。”
艾历已经彻底无语了。这一世他长得的确很好看,可能是混血儿的原因,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鼻子高挺,皮肤也洁白细嫩,但这些都不代表他长的像女人,也从来没有人识认他是女人。猥琐男这么说只不过是调戏而已,虽然艾历向来喜欢的是男人,而也不代表他会喜欢被人调戏。
后退一步躲开那伸过来的咸猪手,正准备用无声魔法给他点苦头尝尝,旁边一把带鞘的剑把还想再伸过来的手挡住。
还以为不会有人见义勇为呢,艾历惊讶地转过头,那是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与艾历那种像邻家大男孩的漂亮不同,他是那种温和儒雅的俊美。
猥琐男眼见着就要摸到那诱人的肌肤了,突然被旁人挡住,大怒,但一转头,看见一个同样俊美的男人正怒瞪着自己,升上来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调笑道:“哟,别生气,哥哥这就来好好安慰安慰你。”
男子怒极发笑,宝剑并不出鞘地把两人暴打了一顿。
除了刚穿过来的那次,这还是艾历第一次看到功夫,就美感而言,半年前那次都是些猥琐男和老头子,自然比不上眼前这英俊男子来的养眼。倒不是他花痴,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艾历也就只能看个热闹了。
那两人刚走,便有好心人劝道:“你们可惹了大祸了,那两人是安乐侯府上的家丁,得罪了安乐侯只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你们还是赶快走吧,离开陈州或许还有条活路。”
艾历惊讶地道:“我也没做什么违法的事,难道他们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如今这陈州没违法却死了的人多着呢,”那人小心地左右看了看,道,“你们还是赶紧逃吧。”
不是吧?这安乐侯是什么人啊,竟然这么嚣张?艾历有些踌躇起来,他本来还想等明天再去市场上买头驴骑着走呢,步行实在太累了,以他的速度走一天也不一定到得了下一个城镇啊。而且那个人到现在也没醒……
叹了口气,艾历向那男子拱了拱手道:“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在下艾历,未知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慌忙还了一礼道:“贤弟不必多礼,在下免贵姓展,单名一个昭字。”
展昭?好名字。艾历上下打量着展昭,只见他大约二十一、二岁,穿着件蓝色长袍,艾历却认不出是什么料子——其实他除了棉布以外什么料子也不认识——身体颀长,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气质温文尔雅,见之如沐春风,可谓是一表人才。
试探
“这陈州是呆不得了,不知贤弟有何打算?”展昭看看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尽,便问道。
艾历叹了口气道:“本想歇一晚,明天上午再去买头驴骑着赶路去开封的,现在只好徒步了。”该死的,要让我见着那该死的安乐侯,我非得让他也尝尝苦头不可。
展昭却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便道:“客栈老板一般都人面较广,你可以去问问他能不能给你介绍这单生意。呃……愚兄也是前往汴梁,如果贤弟不嫌弃,可否一同上路?”
有个武功高强的人保护沿途保护当然是好事,于是艾历便去柜台要了些馒头干肉之类的干粮,又托掌柜的找熟人花了四贯铜钱买了头驴,背着干粮骑着毛驴与展昭当下就出了城。
优哉游哉地慢慢走着,艾历在心里叹了口气,那个伤员因为药剂的作用还没有醒来,现在倒还可以让他飘在空中,但他的伤与毒都只需要再服一次魔药就可以了,到时怎么跟展昭解释突然多出来的这个人?
至于为什么两人明明是为了躲麻烦才连夜离开陈州的,为什么还走的这么慢?当然是因为艾历不会骑驴了!
宋朝马匹奇缺,人们出行都是骑驴或坐牛车,以艾历的身家买马是想都不用想,更别说马车了。而艾历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跨上驴的一瞬间就摔了下来。多次尝试不果后,他只能让展昭牵着缰绳让驴慢慢儿走,一边看着展昭的高头大马直咽口水。
以现在的速度肯定是走不了多远就要被追上来的,在花了半个时辰还走出不到二十里之后,展昭想了想,向艾历说道:“贤弟,只怕安乐侯的人就快追上来了,现在天也黑了,不好赶路,我记得离这儿不远有个废弃了的关帝庙,我们不如去那儿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再上路如何?”
艾历由于一直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坐在驴背上全身僵硬,现在已是浑身酸痛不已,听他这么一说,连忙点头答应。
那个关帝庙果然极破败,庙门早已不见,庙内斑驳的墙壁和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关公都说明此处已是久无人迹。
将马和驴拴在庙后的树林中让它们自己吃草,展昭道:“贤弟稍歇,愚兄去找些柴火回来。”
艾历看看黑漆漆的破庙道:“我也去罢,两人一起也快一点。”如果一个人呆这儿,被那些人找上门人可就不好玩了。
展昭微微一笑,拿出个火折子打着递给艾历道:“那也好,小心脚下。捡的时候挑干而轻的,这样的才好烧,如果是湿的柴点头会有烟的。”
这片树林里的柴不算少,两人很快就各自抱了一大捆回到关帝庙。利落地架起柴堆,点着火展昭将只剩两条腿的供桌桌面卸了下来道:“先坐会吧,吃点干粮。困了的话回头就睡这上面,只要别离火堆太远就不会冷了。”
艾历点点头把干粮拿出来递过去,又偷偷把那个被他放在墙角的伤员移到火堆边。展昭看着火苗微微向门的方向晃动了一下,眯了眯眼,没有说话,只是啃着手中的馒头就着肉干。
明明武功高强,却偏偏斯文得像个书生,这个展昭到底是什么人?到是想起来为什么之前会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了,包青天里不是有个人叫这个名字么?呵呵,似乎那也是个高手呢。
“展兄也是上京赶考的举子吗?”艾历试探地问道。
展昭愣了愣,笑道:“展某虽然认得几个字,却也没读过多少书,四书五经更是没记住多少,更别说像贤弟一样去赶考了。”
艾历连忙摆摆手道:“我那是唬人的,也只是认得几个字而已,文不成武不就的,看到展兄的武功,真是羡慕呢。我这次只是出来游玩的,因听说汴梁繁华,便想去那儿看看。”
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故意来套近乎?以那折断了的魔杖发誓,他决不可能真的是来见义勇为,然后发现两人的目的地相同,于是同行的。是发现了那个伤员?不太可能,虽然是无杖魔法,却也不是这个没有魔法的世界的人能看穿的。那他是安乐侯的人还是安乐侯对头的人?之前在溪边追杀者穿的衣服与来客栈搜查的几个人是一样的,显然这个还是昏睡的家伙就是他们的目标。只是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得罪了安乐侯还是说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真的要跟这个展昭一起去开封吗?明天早上还要再喂一次魔药,到时他就要醒了……
“贤弟……贤弟……”
“啊?啊,对不起,我走神了。”艾历抱歉地朝展昭笑笑。
“困了吗?”
艾历摇摇头,他可是典型的夜猫子,虽然来这儿半年已经多少修正了一点作息习惯,但也不到于七点不到就睡觉。
“展大哥,你是去开封游玩的吗?”
“哦,不,我在开封找了个差事糊口,这次主人家有事让我跑一趟陈州,不想竟有缘遇上贤弟。这次去开封,贤弟一定要住愚兄那儿,让愚兄稍尽地主之谊。”
“那就打扰展兄了。不知展兄主人家是做什么的,今天匆匆出城,没有耽误展兄的差事吧?”艾历一脸抱歉地道。
“如今都是重文轻武,愚兄也不过是帮人跑跑腿,也没什么要紧的。贤弟家里对于贤弟出来游玩没有意见么?”
“我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只剩一个远亲,我这次出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开封找个出路。只是我文做不了幕僚武做不了护院,也不知道要去干点什么好。”要是有魔杖在就好了,唉,可怜的魔杖,可怜的艾历……
展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急,我们到开封看看再说,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再问就容易露出马脚了,艾历打了个呵欠道:“不早了,我们早点睡吧,明早还得赶路呢。”
展昭点点头,伸手加了几块柴道:“贤弟先睡,我再坐会儿。”
艾历看看火堆,如果没有人加柴,火堆熄了的话半夜肯定会冷的,他要守夜就让他守好了。再次打了个呵欠,艾历躺在门板上沉沉睡去。
今天走了一天,确实累了。
身在书中
当阳光照到眼睛上时,艾历醒了。他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赶忙爬起来去看那伤员,还好没误了喂药的时间。
摸出解毒剂和补血剂给他灌了下去,这回没有给他喝有安眠成份的那种,因此不一会儿伤员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哦,你还是先别说话,喝口水润润喉。”他转身,一只水袋便递到了他面前。“谢谢。来喝……展……展兄,你……”
展昭微笑:“我回城买了些早点,饿了吧?这位兄弟,你也来一块吃点。”
艾历愣愣地看着展昭拿着一大包热腾腾的肉包子热情地劝两人用早点,半天才回过神来,叫道:“你……你知道……”
伤员也叫道:“我……你……你们是什么人?”
展昭放下肉包子,正色道:“在下展昭,兄台可是田起元的义兄佟继宗?”
“展昭……展……可是那开封府包大人座下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在下正是……”
后面说什么艾历已经听不到了,脑子里只回荡着两个名字:开封府包大人,四品带刀护卫展昭……之前穿越到魔法世界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穿进一本评书里,贼老天,你吃饱了撑得,闲得无聊耍我是吧?
展昭,难怪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呢,原本在那个世界是那么有名的一个人物,南侠展昭,御猫展昭,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从没想过有那么一天能真正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
“贤弟……贤弟……”艾历愣愣地抬起头,看见展昭一脸担忧与内疚地看着自己,“贤弟,你还好吗?对不起,昨晚我……”
“你是展昭?”他梦游似地开口。
展昭点头,脸红。
“开封府包大人手下展昭?”
展昭再次点头,脸更红。
“南侠展昭?”
展昭再次点头:“咳,展某已经……”
“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展昭皱眉,伸出手摸了摸艾历的额头,担忧地问:“贤弟,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好得很。”艾历似乎这才清醒过来,看了看伤员问,“你又是谁?”
伤员已经坐了起来,拱拱手道:“在下佟继宗,多谢艾公子救命之恩。”
艾历摆摆手道:“这个只是顺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展兄这次就是为他而来?”
展昭点点头,抱歉地道:“实是怕惊动那安乐侯,对贤弟所言有不实之处还请见谅。”
“这也就罢了,可以理解。不过那安乐侯是什么人,你对他如此忌惮?”其实他最想问的是展昭是如何知道他带着那佟继宗的,不过这个以后再问也行,如果真是展昭能看穿自己的魔法,也省得多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现在手边又没有魔杖,要消除记忆都不行。
展昭还未回答,那佟继宗便气愤地道:“安乐侯庞昱是庞太师最小的儿子,被官家派作钦差来陈州赈灾,却不但不放赈,反而从百姓中挑选年少力强的去给他盖花园,又抢了许多妇女少年,美貌的供他享乐,蠢笨的充当服役。我义弟田起元因为不愤妻子美貌被那庞昱看中抢了去,也被抓去关在牢里。因我会些武艺,便想去把我义弟夫妇二人救出来,不想反被追杀,若不是恩公相救,只怕此命休已。”
艾历点了点头又问:“我发现你时你伤口有毒,想来那追杀你的应是庞府护院或家丁,怎么武器上竟会涂毒?”
“他们那是要灭口。”佟继宗怒道,“我的轻功还算不错,因此那晚已闯进了内院。只是那安乐侯住的地方房屋有上百间,内院花园游廊路径复杂,我竟迷了路,闯到那书房去了。正好那庞昱与一个心腹在说这赈灾一事,我便停下来听了一听。那恶贼胆大包天,竟将赈灾的银米吞了十之七八,剩下不到三成中还分了大半给其他官员,留给陈州数万饥民的仅仅一成。我当时听得怒火中烧,却不小心惊动了那恶贼,反被追杀,若不是恩公相救,只怕这内幕会永沉地底了。”
艾历咂舌:“这安乐侯也太狠了吧?我以为他再贪最多也就贪个一半呢,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可不是呢,陈州城里还好,下面可已经饿死人了。因为听说包大人要来查赈,已经下了封口令,不许提饿死人和抢少男少女之事,城里更是不能显出一丝衰败之相来。开店的要照常开店,上工的要照常上工。”
艾历恍然大悟:“我说昨天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
展昭摇摇头:“你对物价不太了解,现在城里的食物可是涨了上十倍的价钱。像这肉包子,平日里三四文一个,现下这一包包子就花了整整一贯钱。”
“难怪我昨天买干粮时那么贵呢,我还以为本来就是要这个价的呢。”一斤肉干一斤馒头就花了我两贯钱啊,心痛死了。该死的安乐侯,我非得去抄了你家不可……啊,他家的宝贝定然很多,如果能弄到那么一样两样的,岂不是发了?
“你们也别担心,包大人如今快到陈州了,他老人家定会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的。”展昭说着,又抱歉地道,“贤弟,只是我公务在身,不能陪你一起上开封了。”
艾历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这事儿既然我也被扯进来了,反正去开封也没什么要紧事,也留下来看看热闹好了。”有千年传美名的帅哥相伴,又可能见到大名鼎鼎的包青天,还有可能把庞昱的宝贝弄到那么一件两件的,怎么能走呢?打死也不走!
听得他说看热闹,两人一齐苦笑。展昭劝道:“贤弟,那安乐侯是男女……他手下也这样,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儿的好。”
佟继宗听他这样说,奇怪地打量着艾历,这才发现这位恩公正是十七、八岁正当少年时,偏又长得唇红齿白,杏仁般的大眼睛黑黝黝的,实在是个漂亮的孩子。不由得连连点头道:“恩公还是离开陈州的好,您在这儿实在有些危险。”
艾历哭笑不得,却也不放在心上:“别担心,我既然能把你藏起来,就有办法不让他们注意到我。”
包黑子与公孙策
“如今包大人正下榻在三星镇,佟义士不如前去面见大人,也好把你听见的事情与大人说说。”展昭道,“艾贤弟,佟义士被安乐侯的人追杀,还请贤弟送他前去。”
因为艾历可以把一个人藏得让别人注意不到,展昭显然是要利用他这个能力。艾历点点头问:“展兄意欲何往?”
“佟义士虽然听见安乐侯这么说,没有证据包大人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展昭道,“我想再进城去看看,他得了那么多米银,又分了一些下去,账目之类的定然是清楚的,我正好乘着大人还未进城,庞昱的防卫还不是那么严密的时候去探探路。”
于是三人吃过已经冷得差不多了的肉包子后便各奔东西。临走时展昭再三叮嘱道:“你们千万小心别露出行藏,城里早已贴满了佟义士的通缉令,搜捕的人更是无数,一切小心为上。”
二人点头,也再三叮嘱展昭一切小心,他这可是去闯狼巢虎|岤,危险比他们二人要大的多。
佟继宗对陈州是极熟的,与展昭分手后,他并不回大路,带着艾历从树林一条小路穿了出去,涉过一条小河,翻过一座高山,两个时辰后便到达了距陈州有八十里之遥的三星镇。
两人站在树林中看着几百米外的三星镇,佟继宗道:“恩公,如今只怕那镇里也早有安乐侯的人在搜查了,还请恩公使我像昨日一般让人看不见才好。”
艾历点点头,数息之后便道:“好了,我们进去吧。”
佟继宗虽未见他有什么动作,心里疑惑却也不好多问,便带着艾历直奔公馆而去。那公馆其实也就是官驿,专供来往官员休息之用。
令他惊讶的是,那镇上来往的人果然像没有看见他二人一样。艾历也就算了,这佟继宗衣衫褴褛又满身伤痕,不可能不引人注意,可见这恩公确实有些能耐。
想着便到了公馆门前,佟继宗过去向守门的护卫行了个礼道:“还请哪位大人通禀一声,陈州佟继宗有要事求见包大人。”
原本他二人还怕包大人身居高位会难以见到,却不想那护卫也是跟随包大人日久,见那佟继宗浑身是伤便知定有大事,不敢怠慢,立刻就进去通报给了师爷公孙策。
这公孙策是包大人第一看重的人,既是师爷又是朋友,还是开封府的大管家和大夫,又是个极博学极聪明的。一听护卫说来人是从陈州来的,又是这么个情景儿,便做主叫护卫把人请进来,一边去内室与包大人把事情说了。
包大人也同意了他的意见,只是这公馆不比开封府里,人多口杂,便让公孙策去把人请到书房相见,让随身护卫把门口一守,便不用担心机密之事被人偷听了。
艾历想到自己将要见到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包青天包拯就忍不住兴奋起来,跟着护卫身后好奇地左右张望着,他还没见过古代的驿站是什么样子的呢。而这庭院虽然不大,却是典型的宋代风格,秀丽而绚烂,对于艾历这个穿越人士来说倒也值得一看。
公孙策站在书房门口,远远地看见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脸好奇地东张西望,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可爱之极,便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自从知道自己在那个七侠五义的世界中,艾历便把几十年前看的评书和电视想起来一些,不多,只不过是几个主要的人物而已。比如包拯,比如公孙策,比如四大门柱,比如那五只老鼠……而这个站在门口的大约二十几岁的青年书生就是公孙策了吧?白晰俊雅,温文和煦,书卷气极浓。
艾历好奇地看着这个极得包拯倚重的书生,原来他这么年轻啊,被电视剧误导了,还以为他应该有四十来岁了呢。
与佟继宗一起向公孙策拱手为礼,突然想起见官是要跪的,便不乐意起来。包拯也就算了,千古名臣,跪他一跪也算不得什么,以后见到别的官也动不动就要跪,这可让人受不了。嗯,是得想个什么办法才好。
“恩公?恩公?”
艾历一下子回过神来,就见佟继宗跪在一旁,满脸焦急地看着自己,一边轻声叫着一边轻扯衣角。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进了屋,一张大大的书桌后坐着个相貌威严,身材高大的黑脸男人。看来自己穿的果然是七侠五义,因为历史上真正的包公其实是白脸的,就更别提额头上那个月芽儿了。
“艾历见过包大人。”艾历连忙跪下道。
“小哥不用多礼,两位请起。”包公道,“请坐。不知二位要见本官是有何事?”
这个事情当然是由佟继宗来说明了,跟艾历关系不大。正好走了几个小时的路,他又累又饿,看着小几上的茶水点心,便不客气地大吃起来。还好他还算斯文,饿得再厉害吃东西时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来。
待佟继宗把事情说完时,小几上两盘子点心已经被艾历吃掉一半了。见他们说完了正事都看着自己,便抬头笑笑说:“实是饿了,让大人与公孙先生见笑了。”
包公与公孙策都是能识人的,艾历一看就是在家里娇养着的宝贝儿,如今夜宿废庙,又在山上走了两个时辰却没有叫苦叫累,已是极难得了,谁也没有去责备他的失礼,反而心疼起来。公孙策与包公对视一眼,便道:“不妨事,艾公子不用放在心上。只是陈州事情未了之前二位还请暂时先跟着大人身边。”二人一齐点头称是,公孙策又道,“现在午餐时间早已过了,只好请二位随便吃些了。张龙,去让厨房做两碗面来。两位先去耳房歇息如何?”
艾历听得有热食可以吃,便笑了起来,又想起展昭,便向包公问道:“包大人,展兄一人在陈州没关系么?那些人歹毒之极,竟在兵器上涂了毒追杀这位佟大哥呢。”
包拯沉呤道:“展护卫武艺高强,我这手下竟没有人能比得上,如果多派人手反而要打草惊蛇。艾公子放心,展护卫向来谨慎,不会有事的。”
被调戏了
不知包拯在三星镇的事情完结了还是担心展昭的安危,总之他们在第二天就向着陈州出发了。大队人马出行总是比较慢的,加上还要摆出钦差的仪仗来,六十里路花了近三个时辰,加上中午停下来用餐和休息,一直到五点多钟才到达陈州府。
艾历与佟继宗是扮作包大人的随从混在队伍中的,直到这时他终于见到了那个害他走了这么多路的罪魁祸首——安乐侯庞昱。
记得庞太师是有个女儿在宫中当贵妃的,好像还颇为得宠,那应该至少也是个美女才对。艾历好奇地看着那个穿得花团锦簇的白胖子,就这样儿怎么也跟美搭不上啊?还是说皇帝的审美观跟平常人不一样?啊,对了,现在的皇帝是哪个来着?只记得是叫赵祯了,但记得这个也没用啊,不能说不能唤的。
不过走了一天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休息啊休息。艾历往床上一倒,只觉得两只脚又酸又痛,但身上却觉得轻松极了,躺在那儿再不想起来。但躺了一会儿还是得起来,好歹还得吃晚饭不是?
他是跟着侍卫们一起在院子里吃的,伙食还算不错。听着侍卫大哥们聊天,期间有人说起这个安乐侯,结果立刻就有人开始数落他做过哪些坏事。
“皇上怎么会派安乐侯出来赈灾……”
“在京城时就不知道抢了多少俊男美女了,不从的就直接打死……”
“买东西几乎从来不付钱,我哥哥的妻舅的侄子开了家玉器店,安乐侯看中了一个玉佛,扔下一贯钱就拿走了,那可是价值十万贯的古董……”
果然符合电视中那种纨绔加j臣子弟的形象,艾历想着。但只说了那么几句就有老成些的制止了众人:“嘘,你们还是别说了,万一被那安乐侯知道,我们还有好果子吃么?”
众人立刻噤声,匆匆吃完饭就散了。
艾历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家以光速散去,慢吞吞地咬一口馒头,就一口咸菜,再咬一口馒头,就一口红烧肉,再……呃,噎到了,喝口汤……
“看起来挺香的样子。”有人一屁股坐他身边坐下,也拿起一个大馒头大口地吃起来。
“展昭?你回来了?”艾历惊喜地叫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