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行之路[综漫、无限流、综小说]第14部分阅
歧行之路[综漫、无限流、综小说] 作者:rouwenwu
虚都是独来独往,所以蓝染先生你根本不必担心我会透露出你的秘密……当然,如果你实在是无法放心的话大可现在便在我面前解放斩魄刀,我亦愿在此后立誓向蓝染……大人您效忠。”
在狼形虚道出此言的瞬间,即便以少年的冷静也不由得怔在了当地,半晌之后才微眯了双眸冷声道:“为什么你要向我宣誓效忠?如果只是为了保命的话你完全不必这么做吧?你并非没有机会逃走不是吗?而且……你觉得身为预备死神的我需要一头虚的效忠吗?”
史塔克微微垂下了双眸,平静地轻声说道:“能够舍弃咏唱将高级鬼道施展到那个地步,您的实力毋庸质疑。而且我在您的眼底看到了野心……如果您真的想要立于尸魂界的顶端的话我相信您绝不会放弃在虚圈建立自己势力的机会。”继而抬眸瞥了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的女子一眼,淡笑着开口接道:“如若这是你们母子二人的希望的话……我亦可将此作为我生存的意义。”
这家伙到底说的是什么混话?就算想要追求自己的母亲……也没必要爱屋及乌到这个程度吧?少年不自禁地嘴角一抽,在顿了一顿之后却忽然淡淡地笑了开来:“虽然你口口声声说着要向我效忠,但我却没有看到你对我表现出任何恭敬的举止呢。”
在反应过来对方话语中隐含之意后,狼形虚定定地注视了面前温文微笑着的少年半晌,最终还是沉默着向其微屈下了前足。而就在他即将施下礼去的前一刻,一直未曾发话的女子却陡然懒懒地开口说道:“惣佑介他年纪尚幼,此时说起未来之事一切都还尚晚,你大可不必如此。更何况若是再行继续耽搁下去恐怕尸魂界的援军便要来了——小右你始解的情景迄今为止在护庭十三番内应该只有寥寥几人看过,到那时你的斩魄刀能力说不定便会暴露了哟,这样也没关系吗?”
58 贰之卷(死神 前篇) (三十四)所谓附身
尽管未尽事宜被对方半途打断,但少年却没有因此而露出哪怕一丝半分的不悦之态,只是意味不明地眯着眼温然笑道:“的确如此……多亏母亲您提醒呢,果然我年·纪·尚·幼,行事还颇有不周全之处。”
注意到对方特意加重的词汇,路歧不由得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而就在她方自打算开口的时候却陡地因为不远之处陡然传来的专属于穿界门的灵力波动而怔住了——在与自家儿子面面相觑了片刻之后,银发的女子才叹着气接道:“啊啦……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援军居然真的这么快就赶来了呢,小右,你打算怎么办?”
见此次穿界门的位置竟而被定在了距己方几人不到千米之处,即便以惣佑介的冷静也不由得露出了少许讶然之态——由于穿界门打开时极容易造成四周的灵压不稳,因此负责打开穿界门的研究员一般不会选择将门开在情况瞬息万变的战场之旁,即便方才路歧也是使用瞬步从开在十公里之外的穿界门赶来的。看来此次的这位穿界门的负责人真的是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啊……在稍稍沉吟了片刻之后方自摇着头轻笑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们居然会选择将穿界门直接开在这附近呢——看来我之前所想到的后续工作似乎是来不及完成了,不过任务时同时遇到一只瓦史托德和两只亚丘卡斯即便是队长级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吧?即便他们死在这里应该也不会引人生疑才是。”
路歧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在闭目感知了片刻之后方自抬手在少年的前额上重重一叩:“来者大概有十人,基本上都是各番队的高级席官——的确,任务时遇见上级大虚即便是死亡也没有什么稀奇,而且有平子在旁作证,想必也不会有人对我们生疑。但是这些席官很多都是贵族出身,若是他们尽数死亡而我母子两人安然无恙,他们家中会作何想法?就算那些心胸狭隘的贵族限于面子不愿与我们公然作对,但日后他们就算是随意使些绊子也足以令我二人在十三番中步履维艰了……难道你认为想要成为尸魂界的高层只单单拥有实力便成了么?小右你虽然成熟了不少,但在人心揣测和为人处世方面却还差得远呢。”
少年目光闪动了一下,最终还是苦笑着点头承认道:“母亲您说的没错,看来我的确还需要更多的历练啊……那么母亲您认为该当如何才好?”
路歧歪着头想了想,陡然仿佛突然决定了什么般一拳砸在了掌心之间:“嘛~既然你已经‘负伤倒地’了,那么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总之你先找个地方乖乖地躺下‘养伤’,然后在十秒钟后撤去施加在真子身上的镜花水月的力量吧,至于史塔克先生……麻烦等会你故意出手攻击我,在那些人面前做出我们正在对敌的假象可以吗?不过先说好,无论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要太过于吃惊哟。”
虽然心中仍存疑虑,但介于对自家母亲一向的信任,少年还是老老实实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并顺便撤去了施加在平子真子身上的催眠,而在此之前路歧却也趁机绕到了金发少年和与其对峙的那头虚的身侧向双方同时使用了邪眼——在确认了自己邪眼的能力并不会被具有相仿能力的镜花水月抵消之后,路歧方自望着同时陷入了呆滞的一人一虚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微微垂下了眼帘,待到再次睁开之时银色的双眸已化作了野兽一般的竖瞳,隐匿在身躯间的妖力也如同喷薄的岩浆一般瞬间爆发了开来。
棕发的少年怔怔地望着远方的那道被淡淡的银色光晕包裹在其间、不断拉长变形的身影,心中竟是难得地有些惊惶了起来。而就在他几乎要忍不住站起身来向女子走去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狼形虚却陡然侧首咬住了他的衣襟,语声略显模糊地道:“冷静点——那应该只是斩魄刀的卍解而已。”
迅速恢复了冷静的少年长长吸了口气,微皱了眉低声自语道:“卍解吗……难道母亲所持有的是附身系的斩魄刀吗?虽然之前我也在书籍上看过相关的记载,不过据说附身系的斩魄刀已经有数千年没有出现过了,而且典籍上还说……附身系的斩魄刀是不祥的象征。”
在一番短暂的对话过后,一人一虚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最终却还是同时默不作声地转开了视线。虽说体内均存在着一部分虚的基因的他们均清楚地知道此刻除了胸口处不存在象征着虚身份的空洞之外身周隐隐环绕着诡秘气息的女子所使出的绝不仅仅只是一般的卍解,但对他们而言只要能够说服他人,那么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根本就无关紧要。而就在这时,那通过穿界门自尸魂界前来的十名救援队员也已瞬步赶了过来,在看清了面前情景的同时便已爆出了一阵惊呼,一名一看便既知其贵族身份的席官更是当下便不管不顾地叫出了声来:“是……是大虚啊!这样的形态……难道是亚丘卡斯!这里居然足足有四只亚丘卡斯!这种连队长对付起来也吃力的敌人居然是我们这次的对手?上面派遣我们过来难道是送死的吗!”
而就在众人一片哗然的当口,一名佩戴着三席标志的女队员却冷静地注意到了事情的真相:“等等——那只狐狸模样的怪物胸口并没有虚洞,那应该是附身系斩魄刀的卍解!这里有两名队长级的人物,对付三只亚丘卡斯但我们还有胜利的机会!我们先尽力缠住一只大虚,等到平子队长和那位死神胜利之后便会对我们加以援手了!”
“啊……长舟三席说的没错呢。那个的确是死神的卍解,想不到护庭十三番中又不知不觉地多出了一名队长级的人物了呢。”一直紧紧跟在众人身后却未发一言的一名留着淡金色碎发的少年忽然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继而漫不经心地抬手握住了腰间的斩魄刀,“说起来我这次的任务明明只是侦查而已,所以说现在到底要不要帮忙呢?真是让我心中纠结啊……”
“浦原喜助!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就不能正经点吗!”那名被称作长舟的少女很是恼怒地回瞪了对方一眼,恨恨地大声说道:“你这家伙……简直就是二番队之耻!幸好在五番队任职的我不必时时与你共事!”
“长舟三席还真是无情啊,毕竟我们也当了一年的同学不是吗?”名为浦原喜助的少年面上仿佛隐隐露出了一抹委屈的表情,在下一刻却又再次露出了懒散不在意的笑容,“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必须要先行提醒你们一声才行呢,那边的那只蝙蝠虚应该并不仅仅是一只普通的亚丘卡斯而已,在对付它时大家千万要小心再小心哟。”
虽然口中说的很不客气,但长舟却似乎对浦原很是信任,在听完了对方的话语之后原本便很是肃穆的面容一时间愈发凝重了起来。仿佛觉察到了什么一般,银色的狐狸骤然转过了视线,用全无半分多余感情的目光定定地注视了脚下相比其此时体格来说渺小异常的几人半晌才仿若打招呼一般缓缓点了点头,在下一刻却陡然优雅地迈开了四足向立于一旁的狼形虚扑了上去,转瞬之间两只兽型的生物便以肉眼难见的速度你来我往地斗成了一团。
浦原喜助微眯着双眸注视着面前堪称惨烈的战斗场景,心中却隐隐约约地泛起了一抹诡异的违和之感。但是在定睛看了半晌之后却又毫无发现,最终也唯有将之前的怀疑归咎为自己的多心了。待到那头狼形虚最终不敌而迫不得已地拉开黑腔逃走之后,终于从先前队长级的战斗中回过了神来的众人立时赶到了明显同样受了些不轻伤势的银狐身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虚耗过甚,此时的银狐似乎已有些维持不住卍解的形态,望着银光笼罩中略有些眼熟的女子轮廓,长舟稍稍犹豫了一下才试探性地问道:“是……蓝染三席?”
“嗯……”在痛苦地喘息了几声之后,伏在白光之中的女子才勉强低低地答应了一声,继而才断断续续地轻声道:“我的……孩子……没事吗?”
作为平子真子的下属,长舟自然对其上司的好友也有着一定的了解,之前也因为在真央兼职的缘故恰逢其会地见过蓝染惣右介几面,当下立时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并疾步向侧倚在一株大树之旁微阖了双眸略显狼狈的少年走了过去,在粗略地检视了一番之后才暗自松了口气,略略提高了声音温言安慰道:“蓝染三席请放心,蓝染同学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
“实在是太好了……”银发的女子略略松了口气,在银光最后闪动了一下之后,伴随着斩魄刀落在地上的当的一声轻响,已完全恢复了原样的女子毫无预兆地伏在地上昏迷了过去——不知是否是被对方伟大的母性所感动,身为援救队中唯一女性的长舟在看见这一情景的同时立刻跑了过来护犊子一般将原本并无深交的女子揽入了怀中,继而皱眉直视着面前的包括浦原在内的几名男队员用命令一般的口吻道:“蓝染三席交由我来保护,你们先去用鬼道困住另一名敌人,在平子队长胜利前尽量拖延时间!”
“嗨~嗨~”虽然与面前的少女同样是位居三席,但深知不能与发怒的女性太过认真的浦原还是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呵欠,拔出了斩魄刀施施然地转身向站在一旁一直未曾动过的蝙蝠虚走了过去。而就在他和与对手酣战正急的金发少年擦肩而过的同时,一道略带急切的语声却陡然飘入了耳中:“浦原三席,佑子没事吧。”
“放心吧,平子队长,佑子小姐只是损耗灵力过度昏迷了而已。”浦原抬眸瞥了平素大而化之而此刻却满脸焦急实的五番队队长一眼,笑着向对方微微颔了下首——他与平子真子虽无深交,却也知道对方的多疑程度着实不下于自己,可既然连这位队长也将那位女士当作最好的朋友,那么他先前的怀疑应该是不必要的……吧?
59 贰之卷(死神 前篇) (三十五)所谓虚像
而就在众死神鸡飞狗跳地御敌的时候,在众人眼中昏迷不醒的母子两人却是宛若局外人般立在一旁看着面前的好戏——方才趁着自家母亲使用邪眼令面前众人陷入呆滞的当口配合地在众目睽睽下解放了斩魄刀的棕发少年默默地还刀回鞘,目光复杂地注视了女子片刻方才淡淡地笑了出来:“想不到您居然具有这样的能力呢……若非您的帮助我恐怕也没有在他们面前光明正大地始解的机会。不过母亲大人……不知您是否准备向好奇的我解释一下您的力量的来历呢?”
“并不是我想要向你隐瞒,实在是一言难尽啊……反正能够使用不就成了?”路歧略显心虚地侧首避开了少年咄咄逼人的目光,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少年略略挑了挑眉,轻笑着开口接道:“呵……其实母亲无论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并不在乎,但您这样的理由却未必能够说服所有人呢。附身系的斩魄刀一向便是不祥的象征,您当众使出这样的能力真的没关系吗?”
路歧一脸不在意地歪了歪头:“嘛~我相信以山本总队长的器量应该不会在意如斯小事才是,更何况此时七番和十番的队长之位都尚且虚位以待,卍解的能力可是升为队长的重要筹码呐……”
“……或许山本的确会力排众议升您为队长,但倘若中央四十六室因为此事而派遣您去处理一些极为困难的任务然后导致您身遭不测又该如何?”女子的话音尚未落下,少年便已面无表情地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路歧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继而叹着气对上了对方充满了前所未见的担忧恼怒之色的双眸:“小右……你明明知道即便是直面对上以复数计算的瓦史托德我也有能力全身而退不是吗?所以对我多一些信心吧。”
虽然此时的他的确是对自家母亲的力量有了新的了解,但是该担心的时候还是会担心啊!少年不自禁地眼角一跳,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一脸愤懑地转开了视线。见自家早熟的儿子竟而为此事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孩子气,路歧不由得哑然失笑,轻笑着抬指戳了戳对方的脸颊:“别生气了,我有分寸的,嗯?”
“……希望您说到做到才好。”在生了半晌闷气之后,具有隐性母控倾向的少年最终还是苦笑着向面前的女子表示了妥协,继而才将目光转向了持刀与蝙蝠模样的虚对峙的浦原喜助,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虽然我用镜花水月抑制了那只瓦史托德的能力……不过居然能以三席之力独自对抗一头瓦史托德,看来他似乎已经有了队长级的实力了。”
路歧漫不经心地抱起了双臂,略带调谑地开口说道:“唉~这家伙居然已经有了如斯实力?那岂不是就是我未来的隐性竞争对手吗?话说回来——你刚才在真子面前做出了因为灵压暴动而受伤的假象对吧?但此次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些家伙回到尸魂界后定然会将伤者送入四番队中检查,你准备如何隐瞒你没有受伤的事实?”
少年轻笑着摇了摇头:“镜花水月不仅能够催眠他人也能够催眠自己,我完全可以在自己体内制造出灵压暴动的假象……倒是您在方才的幻境中应该已耗尽灵力受伤倒下了,您是打算用您的力量继续欺骗四番队的那些人吗?”
“那样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我的力量可不像你的镜花水月那般好用,各种各样的限制还是很多的……还是这样比较方便。”路歧稍稍低头沉吟了一下,忽然毫无预兆地解放了右臂,不待面前的少年反应过来便用锐利无匹的指甲在自己的身躯之上狠狠划下了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棕发的少年瞳孔陡地一缩,迅若电闪地一把擎住了女子准备再次向自己身体上划下的右手冷声开口道:“……您到底在做什么!”
“呃?以前我不是对你说过吗?以我的体质就算受到再重的伤都能够很快痊愈的……这种小伤对我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注意到少年目中难以置信的神情,女子的声音不由得渐渐地弱了下去,“放心吧,我有比对过幻境中的伤口位置……绝对不会露出破绽的。”
少年意味不明地微微垂下了眼帘,过了好半晌却骤然笑出了声来,用宛若耳语一般的声音缓缓道:“我先前才说过让您尽量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看来母亲您似乎将我的话语当作了耳旁风了啊……虽说之前我一直将伤害过您的小早川家族视作死敌,但现在我却是有些怀疑您面上的伤痕是不是同样是您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而自行留下的了。”
自家的这个孩子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敏锐啊……这让她这个母亲感觉到压力很大唉!路歧略显心虚地侧过了头去,过了好半晌才一边解放妖力恢复伤势一边答非所问地讷讷道:“这点伤对我来说真的完全不要紧啦,你看……这不是已经好了吗?”
少年闭眼敛下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涛骇浪,面无表情地淡淡问道:“就算伤势立刻便痊愈,难道您便不觉得疼痛吗?不要告诉我您连感觉神经都已麻痹了。”
路歧稍稍怔了一下,继而反射性地答道:“那倒没有,但是这种事情我早就习惯了……”话方出口便顿觉不对,立时微抽着嘴角抬首望着已然忍不住怒极反笑的少年强笑道:“我是在开玩笑的啦……我答应你下次绝对不会这么做了好不好?”
“……好。”在路歧说出了这句话的下一刻,原本她以为会不依不饶的少年却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在下一瞬间,伴随着一道还刀入鞘的清音,少年的身躯之上竟是无声无息地多出了一道位于同样的位置、却比起女子方才所划的更深更长的创口。继而少年缓缓抬首对上了女子陡然变得难看的面色,保持着温文微笑的神态沉声道:“即便母亲您日后再继续为之也是无妨,不过如果您今后再自我伤害的话我便会让自己受到同等的伤——当然,我可并不像您那样具有快速恢复的能力。我要让母亲您……永远好好地记得您承诺过什么。”
路歧目光复杂地注视了面前神色平静的少年半晌,最终还是叹息着将对方揽入了怀中:“对不起呐……忽略了你的想法,以后我不会如此了。”
少年颀长的身体微微一僵,继而沉默着挣开了女子的怀抱,侧首瞥了对方衣襟上的血渍一眼方才闷闷地开口说道:“其实以您的程度扮出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而不露破绽应该并不为难吧……我方才只是太过心急才会对母亲您无礼,十分抱歉。”
见面前方才还目光灼灼的少年在下一瞬间便露出了别扭而略带赧然的神情,路歧忍不住轻笑出了声来,识相地揭过了方才之事转了话题说道:“再耽搁下去恐怕尸魂界那边还会继续派人前来,看来我们必须要动作快些才行了……你还是先在他们面前做出那两头大虚逃离的假象吧。至于史塔克的事情也留待下次再说,反正死神和虚的岁月都几近无限,来日方长。”
少年点了点头,语带深意地指着前方做出环抱姿态发呆的长舟轻笑着说道:“此次受伤之人甚多,若是‘身受轻伤’的我们还浪费原本就不足的人力资源的话就不太好了,反正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昏迷’的我们也该醒来了才是……母亲您现在也该老老实实地躺回到长舟三席的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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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震惊瀞灵庭的虚狩事故最终是以敌人逃逸,参与实习的学生死伤过半作为了结束。幸好惣佑介所处的六年二班中大多都是流魂街的平民学生以及资质不甚好的贵族子弟,在前往救援的平子真子主动引咎赔罪后终究还是就此不了了之了。虽说母子二人因为各自的能力并未在进行检视的四番队队员面前露出任何破绽,但由于听闻了目睹蓝染佑子“卍解”情形的众死神的汇报,护庭十三番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在三日之后还是亲自传召了“伤势好转”的七番队现任三席。虽说路歧之前也远远地见过山本几面,但独自面对对方却还是生平头一次——在对上那对看似浑浊却充满睿智的双眸的瞬间,即便以她的伪装能力也不由得心中一突,在勉强收敛了纷乱的心思之后立时向对方躬身施了一礼,恭谨地轻声说道:“山本总队长,七番三席蓝染佑子拜见。”
坐在办公桌前却依然手柱拐杖的老者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向面前的女子微微点了下头,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根据二番队三席和五番队三席的联名报告,你似乎在此次的虚狩事件中使出了卍解的能力——此事可是事实?”
路歧微微垂下了头去,过了好半晌才轻声说道:“的确如此……不过其实我的卍解还尚未完全练成,只是因为看到犬子受伤而一时心急罢了,而且在卍解之后我也因为灵力透支而立刻失去了意识……”
不待对方话音落下,微阖着双眸的老者便已截口说道:“但根据浦原三席的报告,你所使出的卍解似乎已经是完全形态了——按照护庭十三番中的先例,能够使出卍解的死神便同时具备了成为队长的资格。此次我叫你来便是想问你一句——蓝染三席你可愿接下七番队队长之职?”
虽说有了完成任务的机会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此时百年之期为时尚早,不知道在她当上队长后主神会不会强制让她离开啊……她可是还没有看到小右长大成`人呢。路歧微敛了双眸掩下了目中一闪而逝的精光,故作惊惶地压低了声音推拒道:“这……我的阅历和能力都不及爱川副队长,恐怕难以承担重任。”
60 贰之卷(死神 前篇) (三十六)所谓测试
【路歧,不要推辞——别忘记了你的任务!】
银发的女子不由自主地嘴角一抽——主神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需要它时总是装聋作哑,等到自己做好决定后偏偏又跳出来指手画脚?当下立时毫不客气地在脑海中顶了回去:‘百年方才过去了不到十年,只要我能在规定期限内完成任务便可,在此之前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与你无关吧?’
一向容易激动的主神却在听完此话后破天荒地沉默了下去,过了好半晌才平静地解释道:【你当然可以故意拖到任务结束期限之前,但这样做会影响到你完成任务的评价。】
自家的这个上司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老实了?在心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了这样的念头之后,路歧低头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地问道:‘哦……那个所谓的评价有什么作用?’
主神此次却丝毫不像平素那般言辞闪烁,在下一刻已是直截了当地道:【因为你在上个世界主线任务的失败,你的评价已经相当低了……若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我所发布的任务会愈加艰难,你所得到的奖励也会相对变差。】
这难道就是她即便完成了主线剧情也只能得到鸡肋一般的奖励的真实原因吗?不过这些事情她可是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呐……由外力所赐予的力量原本就是不可靠的不是吗?相比主神所承诺的那个完成任务后将会获得的“牧师技能”,她这些年来学到的鬼道和瞬步技巧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收获啊……路歧微微闭了闭眼,冷淡地在心中回应道:‘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心中有数。’
【……你最近经常在睡眠中完全失去意识吧?难道你不觉得这对于一向浅眠的你来说相当不寻常吗?】
被对方一口道破了秘密的女子登觉心中一震,过了好半晌才略带嘲讽地问道:‘哦?这么说来你知道我会莫名失去意识的原因喽?’
主神再一次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才慢吞吞地道:【这个世界属于死神的能力你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再呆下去也是无益……倘若你再如此不求上进,恐怕你根本无法撑过百年便会完全丧失自我意识了。另外我还要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太信任你的那柄刀。】
不要太相信自己的斩魄刀?这算是什么奇怪的忠告?话说回来自家上司似乎从来就没有在倾世元纕和自己说话时同时出过声呢……不知道自己的那柄斩魄刀是否知道主神的存在呢?不过居然会完全丧失自我意识吗?看来像她之前所想的那般看着惣佑介长大成`人再行离开恐怕是不成的了呢。在暗自叹了口气之后,路歧转向了因为将她的发呆当成了正在考虑而一直未曾出过声的老者轻声问道:“山本总队长,您真的觉得……我有成为队长的能力吗?”见对方缓缓点了点头,稍稍犹豫了一下又再次开口接道:“可是爱川队长一向对我很是照顾,若我仅仅因为学会了卍解便如此忘恩负义实在是……”
“荒谬……队长之职原本便是能者为之,又如何有‘忘恩负义’之言?虽然爱川亦为老资格的副队,但一者他迟迟无法练就卍解,二者他之性格也未必适合队长之位。”山本威严地扫了面前神色踟蹰的女子一眼,在目光落至对方颊上疤痕之上时方才稍稍放缓了音调淡淡为此次的对话下了定论:“你毕业不到十年便有如此实力,资质实在不俗——勿要随意妄自菲薄。明日巳时你便带着斩魄刀前来一番队进行卍解测试吧,若是验看无误的话队长任命书很快便会颁下——另外据此次报告所言你之子亦实力不俗,此次只是因被亚丘卡斯自后偷袭方才不慎受伤,此次老夫便破例允其与你一并进行测试,若是实力尚可的话老夫亦可允许其提前毕业并授其自我选择番队之权。”
留意到对方眼底一闪而逝的精茫,路歧不由得心中一动——这家伙此举之意是在提醒她惣佑介的未来成就是和她的选择息息相关的吗?居然如此恩威并济……难道这位总队长对自己伪装出的雍容温柔的假象犹自心存疑虑么?果然不愧是活了数千年的狡猾老狐狸呐,只不过当众查看惣佑介始解的能力恐怕是他一生最大的失误呢……在稍稍沉默了片刻之后,银发的女子最终还是淡笑着点了点头:“即然总队长如此说……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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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日的清晨,路歧准时地带着在四番队住了两日、伤势已然大致痊愈的惣佑介来到了一番队下方特制的演武厅内。在粗略地扫了一下厅内林林总总的数十张面孔之后,银发的女子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冷笑出了声——目前十三番内仅有的十一名队长级人物除了十一番队长之外尽数来齐,包括副队长在内的高级席官前来观看者更是不计其数……难道这些家伙便对这象征着不祥的“附身系斩魄刀”这般好奇吗?
虽然心中颇为不屑,但路歧却还是适时地露出了一丝紧张的神情,拉着身旁的少年向前方一字排开的以山本为首的队长们躬身施了一礼,顺便向着立于侧方满脸关切之意的平子真子和六车拳西微微一笑,又侧首向满眼鼓励之色的爱川罗武投去了略带歉意的一瞥。在山本向面前的女子回以了一个略显冷淡的颔首之后,一番副队雀部长次郎才迈前一步向着面前的女子用不甚标准的日语开口说道:“现任七番三席蓝染佑子卍解测试开始——此处周围埋有杀气石,你不必担心自己的灵压会透露出去。”
银发的女子发出了一声类似与吸气的声音,在微垂了首抿了抿唇之后方才轻声说道:“十分抱歉,因为我的卍解使用的还不甚熟练,说实话……现在我实在是有些紧张呢……所以可以先行对犬子的始解能力进行测试、给我一些准备的时间吗?”
雀部稍稍楞了一下,继而将征询的目光投向了站在队伍前方的手柱拐杖的老者,在看见对方点了点头之后才开口说道:“那么就这样吧——蓝染三席你先准备一下好了。”
“……多谢。”路歧向后略退了半步,同时侧首向身旁的少年投去了一抹鼓励的笑容,棕发的少年抬手推了推架于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向自己的母亲回以了温和的一笑方才抬首直视着面前规模宏大的队长队伍落落大方地开口说道:“失礼了——我的斩魄刀名为‘镜花水月’,是流水系的斩魂刀,始解的能力是利用雾气和水流的反射能力使敌人产生幻觉彼此互相争斗——碎裂吧,镜花水月!”
目光自一瞬间陷入了呆滞的包括山本在内的众位死神面上一掠而过,路歧浅浅地勾起了唇角轻声道:“小右,你斩魄刀的能力果然很逆天啊……对了,以你的灵力应该已经可以卍解了吧?不知道你卍解的力量又是什么呢?我实在是很好奇。”
少年将手中的斩魄刀还回了鞘中,苦笑着摇了摇头:“抱歉要让您失望了,因为镜花水月与其他的斩魄刀有所不同,所以卍解的要求也相对较高……若要卍解的话我的灵压强度恐怕至少须达到此刻山本的地步才行。”继而骤然容颜一肃,不露喜怒之色地开口接道:“您接下来的卍解测试就交给我吧……母亲您的力量如斯强大,又怎能被这些肮脏又渺小的卑贱之人像伎人一般围观?”
卑贱……之人?这孩子此时所用的口吻怎么令她感觉到那么熟悉呢?路歧很是疑惑地歪了歪头,但最终还是笑着调谑道:“小右你还真是孝心可嘉呐……不过你可要千万小心了,这只老狐狸可是相当狡猾的,如果被他看出破绽就不太好了哟。”
“请您尽管放心。”少年信心满满地展颜一笑,在其手扶刀柄闭目沉吟了片刻后在场的众人便骤然露出了恍若大梦初醒一般的神情,继而各式各样的讨论声也在场中低低地响了起来。
“果然是令人惊讶的能力啊……”
“这种令人感到不祥的力量……果然不愧附身系斩魄刀之名……”
“她的那个形态除了胸口没有洞外简直和虚一模一样嘛!这样的人也能够当队长?山本总队长在开什么玩笑!”
“卍解用的不错——你们可以回去了,最多三日队长任命书和提前毕业的同意书便会送到你们的手中。好了,今日就这样……都散了吧。”在闭目沉吟了片刻之后,定定站在原地的老者不置可否地重重顿了一下拐杖,面向犹自立在场中不露任何怯色的女子和少年说到。而就在老者话音落下的同时,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平子和六车两人立时脱离了队伍快步行到了场中的两人身前——仿佛忘记了之前对方将自己定在十二番队门口长达半个时辰的丰功伟绩一般,白发的少年毫无半分芥蒂地大笑着重重拍上了女子的肩膀:“佑子,想不到你的实力居然进步的这么快!竟然这么快就能够使用卍解了?我可是连你什么时候学会始解都不知道呢……连对我们也这样苦苦隐瞒,你是不是有些太不够朋友了?”
路歧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略带歉然地开口说道:“并非我刻意隐瞒……说实话就连始解我也是刚学会没几日,若不是此次小右遇险我可是决计无法这么快领悟出卍解的能力的。”
与大大咧咧的六车不同,平子真子的目光却由始至终都锁定在面前棕发的少年身上,过了好半晌才似笑非笑地问道:“右少年,你被大虚从后偷袭所受之伤这么快便好了?”
少年平静地点了点头,不露任何慌乱之态地开口解释道:“我所受的原本便不是什么重伤,而且我的自愈能力天生便比普通人要强上少许——多谢平子队长的关心。”在稍稍顿了一下之后又苦笑着自嘲道:“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的力量已经足以自保,但此次我却发现我的战斗经验还是有所不足呢……徒自令得母亲担忧受伤,实在是惭愧之极。”
“嘛~只要你还记得你的母亲会担心就好。”在定定注视了对方片刻之后,平子最终还是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同时笑嘻嘻地抬手拍上了银发女子的肩膀,“为你的宝贝儿子辛苦奋斗了好几年总算是达到你的既定目标了呢——恭喜喽,未来的七番队长。”
即便看出了不对之处也为了她而故作不知吗?这一次的人情……她记下了。路歧略略眯了眯眼,继而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平静地在脑海中问道:‘我还能在这个世界呆多久?’
在一阵短暂的静默之后,主神有别于往常的正式到一丝不苟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在你正式成为队长的一月之后便将离开,在日后我无法保证你还能回到这个世界,你尽快将剩下的一应事宜处理好吧。】
只有……一个月了吗?银发的女子目光在身侧的棕发少年面上一转,最终还是发出了一声无言的叹息:‘……我知道了。’
嘛……明天换世界了……
叁卷(火影 前篇)
61 (一)所谓再生
虽说因为气候的缘故落雨颇为充足,但基本由海岛组成的水之国却因为缺乏田地的缘故并不如何丰饶。可即便境内的大部分房屋都因为战争和贫困的缘故仅能够勉强遮顶,但作为水之国国主府邸的大名府却是个例外——而此时在落于这栋占地约莫数十里的巨大府邸后方的一处与金碧辉煌的院落极其地格格不入的小屋之内,两名衣衫褴褛、形容狼狈的男孩却正各自伸出了一只手臂紧搂着一名昏迷不醒、不知生死的女子,两张即便布满了灰尘也仍然颇为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虽然两人的衣衫早已因四周潮湿的空气和不时从屋脊划下的雨滴而湿透,但两人却依旧还是在竭尽全力地用自己已经近乎凉透的身躯帮助身旁面色苍白无比的女子维持着不断降低的体温。身着白衫的男孩伸手略探了一下女子的前额,神色忧虑地轻声道:“哥哥……刚刚学习了三身术、连查克拉也无法顺畅使用的我们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脱困实在是太难了,可是母亲她原本便受伤极重,若是再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呆下去恐怕……”
“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容貌与白衫男孩颇为相似的另一名黑衣男童咬了咬牙,继而突然重重一拳砸在了身侧钢铁所铸的墙壁之上,沾满了灰尘的脸庞之上满是愤然之色,“若是她有个什么万一……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白衣的男孩抬起头来瞥了乃兄一眼,稍稍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从未想到过母亲她会为我们奋不顾身,为什么她执意要保护我们两人呢?”
在听完了对方的话语之后,黑衣的男孩再一次沉默了下去——在今日之前他又何尝不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厌恶甚至怨恨着自己和弟弟的,可是为什么她要为他们做到这般地步?在沉吟了片刻之后方欲开口说话,被他半环在怀中的女子的身躯却陡然微微震动了一下,在下一刻熟悉而略带疲惫的语声已在其耳边悠然响了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母亲,您醒来了,伤势可无碍吗?”见怀中的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目,白衫男孩登时惊喜之色溢于言表,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对方平素的严厉不顾一切地扑上了前来。虽然五官姣好但因为略显刚硬的面部轮廓而显得有些过于严肃的女子微微垂眸敛下了目中一闪而逝的诧异之色,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方自艰难地抬手揉了揉额心,微勾了唇角轻声安抚道:“放心吧,暂时是无碍的……我这是怎么了?”
虽然觉得自己母亲的态度有些过于温和,但两人却也只将其缘由归结为了对方受伤后的不适,那名白衫男孩更是当即便一脸惭然地开口答道:“母亲,您不记得了吗?之前那个男人派遣忍者前来要带我们二人离开,您为了保护我们而受了伤……”
“这样啊……”虽然对对方语焉不详的话语仍存疑惑,但看似外壳未变实则内芯已换的御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