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行之路[综漫、无限流、综小说]第15部分阅
歧行之路[综漫、无限流、综小说] 作者:rouwenwu
的御姐却还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在再次试图站起而失败之后终于忍不住在心中恨恨地问道:‘主神……之前你突然带我离开的事情先不提,但这回的这个身体是不是太废柴了点?就算是受了伤也未免太过虚弱了点吧?我可不可以自戳心脏一刀变成灵体形态?’
虽然想法十分美好,但可惜路歧在充满希冀地等待了片刻之后所听到的却是自家上司斩钉截铁的拒绝之言:【不行,这个世界并没有死神的存在,若你因为变为灵体形态而无法完成任务的话我便只能算你任务失败了……这个身体方才已经进入了濒死状态,要将其和你的血统完美融合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在此之前你就暂时忍耐吧。】
路歧不自禁地嘴角一抽,在暗自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恼怒之意后才继续问道:‘那么完全融合血统到底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七日吧,在此之前你的妖力及其他能力均无法正常使用。】
七日?主神乃这家伙是在开玩笑吧!她现在可是没有丝毫自保之力,谁知道在这七日间会发生什么事?路歧不动声色地咬了咬牙,视线自面前的两名约莫五六岁的小正太面上一掠而过方自继续问道:‘那么这两个小鬼头又是怎么回事?居然一见面就管我叫母亲……为什么你每次给我找的身体都是这种带着拖油瓶的角色?硬塞给我两个儿子也就算了,居然连他们的名字也不告诉我,难道你便不怕我露馅吗?’
【……等到你慢慢融合了这个身体的记忆之后自然会知晓他们的身份。】在匆匆地道出了这一句类似敷衍的话语之后,主神的声音再一次沉寂了下去。在急急呼唤了几声而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路歧一时间不由得咬牙切齿了起来——这位主神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啊……之前明明说好了会给她一个月的离别时间,但在她当上七番队队长十日后的一次任务中却毫无先兆地改变了主意,甚至令得原本打算当面告别的她仅仅只来得及给惣佑介留下一封信件!以她对自家儿子的了解当然可以想象到他在看到了自己的信之后究竟会有多么暴跳如雷,就算是因此而对她再不理睬也是大有可能……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位说话不算话的上司所赐!回想起自己在上个世界的遭遇,女子原本便有些郁郁的心情登时更是恶劣了起来,连面色也不由自主地变得难看了几分。白衣的男孩敏锐地注意到了自家母亲的不对之处,立时担心地开口问道:“母亲,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路歧微微摇了摇头,抬首瞥了一眼面前黑发黑眼、一望便知道有着血缘关系的两名正太,目中的阴霾几不可察地缓和了少许。说起来这两个孩子的容貌与好和叶似乎颇有几分相似啊……虽然对于主神的自作主张十分恼怒,但毕竟惣佑介的实力和心智都已然成熟,她倒也毋须担心他的安危……就是不知道在她离开时尚是婴儿的好和叶现在过得如何了?而就在路歧神思恍惚的当口,一阵诡异的咕噜声响却骤然打断了她未尽的思绪。女子稍稍扬了扬眉,抬眸望着面前微红着面颊按着自己肚子的黑衫男孩开口问道:“我们被关在这里已有多久了?”
望着对方难得不带任何不耐和厌恶之态的容颜,黑衣男孩不由得愣怔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略带嘲讽地开口答道:“已经整整两日了,在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人送来食水,说不定那个男人是想将我们活活饿死呢。若仅是我们两人也便罢了,不过那个男人竟会对你狠心至此……这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这孩子口中的那个所谓的“男人”指的是谁?按照对方的神情态度看来……莫非竟然是自己所使用的这具身躯的姘`头不成?见面前的男孩虽然勉力做出了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但微颤的嗓音却将其心中的不安之意泄露无疑。路歧的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动,而就在她正考虑着是否要尽责地安慰对方几句的时候,一句话语却是已然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别担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出事的……斑,泉奈。”
仿佛从来未见过面前的女子一般,两名男孩同时满脸不可思议地望了过来——面前的这位……真的是他们那个整日价怨天尤人、就算对亲生儿子也没有任何好脸色的母亲?不会是其他人用变身术变的吧?两人在面面相觑了半晌之后,名为泉奈的白衣男孩终于还是先行反应了过来,略带黯然地道:“抱歉,是我们拖您后腿了……若不是因为我们的话您也不会被关到这里,更不会身受重伤……”
这两个孩子……原来是叫做斑和泉奈吗?在确认过方才不受控制的行为只是灵魂与身体中残留的记忆融合的后遗症之后,女子登时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而她尚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名为斑的黑衣男孩已是不耐烦地轻声嘟囔道:“到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要不是她之前不肯教我们忍术的话我们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不是吗……”
这个孩子……对作为“母亲”的她怎么是这么一副态度?在上个世界被自家儿子完全宠坏的女子不自禁地眼角一跳,方自打算反唇相讥,脑海中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机械音却瞬间内响了起来:【支线任务开启:携斑和泉奈二人回到火之国宇智波家族,成功随机奖励血契灵兽x1,失败抹杀。】
居然又是个无法完成会导致抹杀的任务吗……看来主神在上个世界对自己所说的话语还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啊。路歧微微眯了眯眼,转向虽然面貌相似但却一者桀骜一者温驯的两名男孩平静地说道:“我的伤势大概还需一周才能够完全恢复……在此之前我们便先暂时呆在这里好了。”
泉奈稍稍愣了一下,略带犹豫地轻声说道:“还需要一周吗……可是母亲,我们身上的军粮丸已经全部吃光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恐怕无法坚持到那个时候。”
“嘛……放心吧,有我在这里,泉奈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在微笑着安抚了对方并顺便没好气地瞪了不屑地翻着白眼的斑一眼之后,女子闭目感受了一□体内已开始逐渐恢复的妖力,在确认除了妖力无法外放之外痊愈能力尚在才微微舒了口气,勉强撑起了身体指着自己腕脉上的血管说道:“你们两个两日未曾进食应该也饿了吧?如果不介意的话便先喝些我的血吧,直接咬上去吸吮就好。”
正准备依言向女子走过来的泉奈瞬间愣在了当地,过了好半晌才难以置信地大声说道:“母亲……这怎么可以?”
不过只是一点点鲜血而已,这孩子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大剑世界中的防御型战士哪个不是胳膊啊腿啊到处乱丢的……若不是担心他们无法接受的话她甚至想直接割下自己的肉为其充饥呢!路歧很是无辜地歪了歪头,目光自满脸震惊的泉奈和同样一脸愕然的斑面上一扫而过,微挑了眉梢开口接道:“是觉得恶心吗?但是我却并不想让你们就此饿死,所以还是请你们暂时忍耐吧……一是自己喝,二是被我打昏然后强灌,你们俩自己选择吧。”
为毛会在水之国捏……明天揭晓= =
斑爷妈……这个身份很囧很强大吧……
据说宇智波家族是斑爷一手建立的,不过总不会他一个人生了成打的孩子吧……之前总是有姓宇智波的人的,就是家族势力没那么大而已……嗯。
62、(二)所谓谎言
斑和泉奈面面相觑了片刻,一时间均是不知该当说些什么才好——拥有忍者世家血统的两人的心智自然不能与普通的孩童相提并论,忍者在各种艰难的任务中被迫以蛇虫鼠蚁甚至人肉为食的事情他们之前也不是从未听说过……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目前所关注的重点好不好?在被自家弟弟用略带哀怨的目光注视了半晌之后,身为兄长的斑最终还是咬着牙故作不耐地开口说道:“这不是恶心不恶心的问题吧!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原本你的身体就已经足够虚弱了,现在还要放血?难道你想死吗?”
居然还会担心自己的身体,看来这个桀骜不驯的孩子也并非是完全一无是处嘛……注意到对方眼底一闪而逝的担忧之色,路歧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轻笑着开口说道:“嘛……我向你们保证我绝对不会有事的,这样可以了吗?”
就在她道出此言的瞬间,面前两名少年原本便显得有些苍白虚弱的面色却是陡然齐齐一沉,性格相对温和的泉奈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闭口未语,但斑却是丝毫不假考虑地冷声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不觉得你的保证有任何价值——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将过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家伙居然会说出这么多与其个性全然不合的话语……现在想起来这根本便不是一句“精神不济”便可以解释的吧?难道真如他之前所怀疑的那样……面前这个女人已在不知不觉间被人掉了包?
居然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自己的前身到底对这两个孩子做了些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了?看对方这种如同积怨已久一般的态度,似乎自己的前身和这两个孩子的关系比她之前所想的还要糟糕啊……看来她之前所装出的那副慈母一般的模样已然令这两个早熟的孩子生疑了呢。主神那家伙居然将这样一个烂摊子丢给自己,难道他便不怕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就此穿帮吗?注意到两名少年眼底闪烁着的愈发浓重的怀疑之色,路歧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虽然她并不否认自己因为好和叶的缘故对于面前的这兄弟两人抱有一定程度上的善意,但这却并不代表她会无限度地容忍对方的任性,反正主神所颁布的任务只是将这两人送回那个所谓的“宇智波家族”而并不是让她以母亲的身份抚养其成`人不是吗?既然这两个孩子对她如斯提防,那么她也没必要一定要故意凑上前去自讨苦吃吧?大不了在完成了这次的任务之后直接离开就是了,管这俩娃之后到底是生是死是享福还是受罪呢!
在狠狠地腹诽了一番自家不负责任的上司之后,路歧随手揽了揽披散在颊边血迹斑驳的碎发,毫不在意地睁眼说起了瞎话:“很遗憾……你说对了。你也应该看到了,之前我头部受了伤,因此除了你和泉奈的名字和你们与我的关系之外从前的事情我已经尽数忘记……就连自己的名字都已记不得了。”
在听完自家母亲几乎可称为玄幻的借口之后,就在片刻之间还满脸疑惑之色的两名男孩同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过了好半晌斑才近乎恼羞成怒地大声说道:“如果说是被忍术封印了记忆或者是其他人用变身术变成她的模样也就算了——你说的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听说头部受伤过会失去记忆!”
忍术……这个名称听起来倒是有几分熟悉,难道自己所在的这个所谓的“火影世界”是一个以忍者的力量为主的世界吗?但是作为半个愤青的她可是对于这种东瀛本土化的东西没有半点好感啊……不过这两个孩子居然连小言中屡屡出现的因为头部受伤而失忆的这种狗血泛滥到无以伦比的事情也未曾听说过?这个世界的科技和医疗水平未免也太低下了点吧?在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之后,路歧毫不在意地向着面前瞪大了眼注视着自己的两名少年摆了摆手:“没听说过并不代表不存在……反正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至于要不要相信便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
斑稍稍愣了一下,在下一瞬间却立时跳着脚愤愤道:“谁会相信啊!你一定是那个男人所派来的作为内j的忍者对不对!别以为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用变身术变成那个女人的模样便可以玩弄我们与股掌之间了——”只可惜其话音尚未落下,一道无比熟悉的语声却悠悠地自身后传了过来:“……我相信母亲的话。”
斑一脸不可思议地回首望向了自己的弟弟,过了好半晌才讷讷地开口说道:“泉奈……你确定真的要相信她这种荒诞不经的借口?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就算她真的失去了记忆,难道连性格也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吗?你不会是饿糊涂了吧——”
泉奈伸手按上了自家兄长的肩膀阻止了其未尽的话语,冷静地低声说道:“哥哥,冷静些——就算容貌可以用变身术改变,但母亲的查克拉……根本便是常人无法效仿的不是吗?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一点也看不出来!”
“或许这世上有什么忍术可以隐匿查克拉的波动也说不定……”斑不由得稍稍窒了一下,在嘟囔着道出了这么一个连自己也无法说服的解释之后才悻悻地瞥了对面的女子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或许日后还会恢复记忆的机会……但是现今看来却的确如此。”女子歪着头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道出了一个令对方无比失望的答案。身着黑衣的男孩一脸纠结地张了张口,方自打算继续追问,小屋的那道由生铁所铸的门扉却陡然毫无预兆地伴随着一声金属摩擦的巨响被人自外拉了开来,在下一瞬间门前已多出了一道逆光而立的魁梧身影。而就在路歧真正看清面前那人的容貌之前斑和泉奈却已然一脸紧张地双双踏前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而由始至终都一派温和的泉奈更是以与前时表现全然不符的憎恶口吻冷然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发出了一声略显模糊的嗤笑,在其抬手做出了一个类似于发号施令的动作之后,两名头戴面具忍者装扮的男子竟是陡然凭空出现在了室内一左一右地分别紧紧按住了两名少年的肩膀。而男人则看也不看徒劳无功地拼命挣扎的两人一眼,直接抬步走到了斜倚在墙角的女子身前微微弯下了身,用低沉而颇具威严的声音冷然说道:“在此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在努力地无视斑和泉奈的存在吗?为什么这次要为这两个你从来不曾付出过母爱的儿子牺牲至此?而且我早就警告过你吧……不要拂逆我的意愿,看来之前的我似乎对你有些太过于宠爱了呢。看你此刻这般形容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点宇智波家嫡女的样子?我今日来只是打算问你一句……你可对你之前的背叛我一事感到后悔?若你衷心认错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宠爱……吗?这家伙到底将自己当作是什么了?只能够依靠男人而活的妓子还是禁脔?而且那种高高在上、宛若施舍一般的态度还真是令人不愉快啊……虽然明知在力量并未全复之时与面前之人翻脸并不是个好主意,但路歧在眯着眼睛打量了面前轮廓刚硬的壮硕男子半晌之后却还是浅浅地勾起了唇角,懒洋洋地轻声说道:“可以离我远些吗?虽然这种话说起来很失礼,但你的嘴真的是很臭啊……”
伴随着啪地一声脆响,女子的面颊在男人愤然击出的一记耳光下不自禁地偏向了一边,嘴角亦同时沁出了一抹淡淡的血丝。在目睹了这样的情形之后,被牢牢压制的黑衣男孩在愣怔了一瞬之后立时发出了一声宛若野兽般的咆哮,身躯间挣扎的力道亦同时大了几分。而泉奈亦是仿佛想要将对方的面容终身刻在心底一般用一瞬间变得狠厉如毒蛇的目光冷冷注视着面前的几人,原本温润的眉间眼底满是森然的阴霾。
在不动声色地细细审视了面前的几人一番并大略判断出了对方的实力之后,路歧面无表情地抬手拭去了唇角的血渍——虽说她此刻无法使用妖力,但凭借她在之前的几个世界所锤炼出的战斗技巧若是要勉力将面前的男人极其两名属下杀死亦并不是无法做到,但在此之后她也会在一定时间内完全失去自保之力,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只有暂时忍耐了……幸好耐性这种东西她从来就没有缺乏过。而在重重地给了面前违逆自己的女子一个耳光之后,衣着华贵的男子再接再厉地上前一步一把揪起了对方的头发,神色狰狞地冷笑着说道:“很好……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今日我便要让宇智波家族的那些老家伙知道他们将一名无法觉醒写轮眼的嫡女当作人质嫁入水之国是他们最大的失误!不过佑子你倒是相当争气,恐怕当初任谁也想不到你这个无法存储查克拉的废物竟然能够生出两名天生便觉醒了血继界限的儿子吧……写轮眼的秘密今日便由我收下了——把这两个孩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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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可爱,另外又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所以女儿懒得装了……这丫其实并不是那种见到个孩子就会乱挥洒母爱的家伙呀……
63、(三)所谓真实
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名字是“宇智波佑子”吗?不过那个所谓的“写轮眼”又是什么?难道是与她的邪眼类似的某种瞳术吗?虽然这两个孩子严格说来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他们的生命安危却毕竟与她的未来休戚相关,如果他们两个就这样死掉她可是麻烦大了呐……在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之后,女子完全无视了自头皮上传来的阵阵酸痛,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嘛……你们准备将他们带到哪里去?是打算送到手术台上解剖还是拿去做人体实验?会不会危及生命?”
作为始作俑者的魁梧男子以及其两名属下不由得齐齐嘴角一抽——明明之前还不顾性命地拼命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此刻却又摆出了一副完全与己无关的看戏模样……这家伙不会是在先前的事故中撞坏了脑袋吧?在长长吸了口气之后,勉强保持着凶戾表情的男人才冷笑着开口答道:“我自然是不会轻易伤害这两名珍贵试验品的性命的……毕竟他们也是我的亲生侄儿不是吗?”
居然说斑和泉奈是他的侄子……即是说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这个身体丈夫的亲生弟弟吗?路歧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她而言所谓的血缘便是生命中最深沉的羁绊……之前在大剑世界中她和伊斯力无论在何等艰辛苦楚的情况下都不曾彼此背叛算计过。为何世人总是要为了一点点的金钱权势便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呢?在稍稍沉默了一瞬之后才懒懒地接道:“‘不会轻易伤害’就是说还是有可能丧命喽?那么抱歉……我不能让你带他们走。”
男人稍稍怔了一下,继而嗤之以鼻地嘲讽道:“不能?作为阶下囚的你有资格这么说吗——”话音未落却骤然感觉到咽喉一阵剧痛,在大惊失色之下竟是不自禁地松开了紧拽着女子头发的手指,捂着不断渗血的脖颈艰难无比地嘶嘶道:“你……你……”
“和泉大人!”两名身着黑色短衫的男子同时骇然失色,一时间再顾不得制住斑和泉奈两人,一名忍者立时上前一步搀扶住了面前要害受创的男人,而另一人更是反应神速地向面无表情地倚靠在原地的女子甩出了一枚苦无——就在利刃即将及身的当口,女子的身影却倏然仿若残影一般在静室之内凭空消失不见,而就在下一瞬间,两名反射性地摆出了防御阵型将男子护在身后的男子却陡然同时惨呼了一声,后心之处竟已赫然被一柄约莫尺许长短的怪异短刃刺了个通透。
见自己认为不可力敌的三名敌人竟是在瞬刻之间便失去了生命,斑和泉奈不由得齐齐睁大了双眸,同时将不敢置信的目光投向了出现在三名男人身后、身形如同散而又聚的雾气一般慢慢显现了出来的女子。过了好半晌斑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你……你杀了他们?”
路歧随手甩去了沾在斩魄刀上的血渍,很是疑惑地挑了挑眉:“没错。怎么……你觉得我不该动手吗?难道就因为他是你们的亲生叔父你们便准备毫不反抗地引颈就戮不成?”
不是这样的原因吧!两名少年同时眼角一跳——自家的这位母亲明明天生便无法存储查克拉,虽说由于在体术上稍有浸滛的缘故还谈不上是手无缚鸡之力,可是现在这种能够瞬间杀死三名中忍等级的敌人的实力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她有这样的力量的话先前哪里还会为了保护他们身受重伤?还有……她手中的那柄形状奇怪的刀又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在之前的一日一夜中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在她身侧看到过这柄短刀啊……在面面相觑了半晌之后,斑终于长长叹了口气,一脸纠结地开口说道:“我现在终于相信你已失去了所有记忆了……如果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的话又怎么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对这个男人下手?可是……你真的不是使用了变身术的另外一个人?”
“变身术……那是什么东西?”路歧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继而兴致勃勃地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个男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斑看也未看身旁面露忧虑和恳求之色的兄弟一眼,在皱着眉头注视了女子半晌之后竟是骤然露出了一抹带着淡淡恶意的笑容:“这个男人是水之国的现任国主,你的亡夫、我们的父亲的弟弟,同时也是之前的你最为深爱的人。”
最为……深爱?路歧很是无语地垂首望了一眼那张虽说勉强算是五官端正却因为痛苦而双目外凸的容颜,默默地抬手按住了额角。如果这小子所说的是真话……那么自己所使用的这具身体的前任未免也太过于荤素不忌了吧?在顿了一顿之后方才继续问道:“那么……你们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男孩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充满了嘲讽的弧度,用毫无温度的声音冷冷说道:“因为和泉想要水之国国主的位置,所以便联合了对送你前来联姻的宇智波家族以及自己的夫君有所不满的你对身为国主的父亲投了毒。”
为了篡夺国主之位妻子联合小叔子对丈夫投毒?这种狗血又引人入胜的情节还真是适合拎着一袋爆米花边吃边听呐……在默默地腹诽了一句之后,路歧略略放松了因为强行使力而略显虚软的身躯靠在了门框之上,平静地开口问道:“然后呢?”
仿佛难以接受对方事不关己的态度一般,沉默了许久的泉奈陡然抬起了头来定定凝注着面前的女子,过了好半晌后才神色复杂地开口接道:“……和泉在顺利坐上了国主之位后打算利用我们的身体研究写轮眼的血继,在这个时候一直以来都将我们当作不存在的你却保护了我们。”
叔嫂通`j、谋杀亲夫……想不到自己的前身居然是这么渣的一个女人?这么说起来斑先前那般对她也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啊……路歧很是郁闷地翻了个白眼,环抱着双臂浑不在意地道:“那么你们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是想告诉我你们的确有怨恨我的理由吗?”
“不……无论如何母亲您都是带给我们生命的人。我不敢也不会对您心存怨恨,当然哥哥也是一样。”在与乃兄对视了一眼之后,泉奈苦笑着开口解释道。在此之后斑也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转开了视线闷闷地开口说道:“在水之国内上到国主、下到民众都对血继界限相当排斥……就连父亲也不例外。那个男人自打我们出生起就从未将我们当作是自己的孩子。相比之下仅仅对我们不闻不问的你还算是好的。算了……看在你这次拼命保护我们的份上,之前的事情我便大人大量地既往不咎了。”
这两个孩子……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嘛。路歧好笑地挑了挑眉,在稍稍沉吟了片刻之后竟直接将腕脉迎上了手中锋利的刀刃,向面前的两名少年挥着汩汩流出鲜血的右掌继续说道:“既然这位国主大人已经被我不慎杀掉,那么看来我们便只有千里逃亡一途了,赶紧过来喝几口我的血吧——我可是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接下来的战斗恐怕都要靠你们才行了,如果你们体力不足的话可是会害死我的哟。”在抬眸望了面露惊慌之色的两人一眼之后才轻笑着接道:“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喝我的血的话喝地上那三位的也是可以的哟。”
“喂!你在做什么啊——真的不想要命了吗!”在愣怔了一瞬之后,面露慌张之色的斑立时飞步跑到了女子身前,撕下衣襟便向其犹自流血不休的手腕上裹去,路歧不耐烦地侧身躲过了对方的动作,不容置疑地将自己的手腕重重按在了对方的口边,没好气地开口说道:“让你喝就喝——真是啰嗦!”
在猝不及防之下可怜的少年一时间竟是被突然涌入口中的鲜血哽住了,在闷闷地咳嗽了几声之后才一脸痛苦地捂着喉咙大声道:“你……你想呛死我吗——”话音尚未落下,原本憋得通红的面色却陡然一白,一脸愕然地瞪着身旁的女子问道:“为什么我的查克拉居然不受控制了?你……你的血不会是有毒吧!”
她的血有毒?怎么会?在她刚觉醒的那段世界里明明也曾经与伊斯力用彼此的鲜血哺喂充饥过的啊……路歧稍稍怔了一下,还未来的及开口辩驳,面前少年惊慌失措的表情却又瞬间转作了愕然:“查克拉似乎又平静下来了,不过我的查克拉量怎么好像突然增加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这孩子体内的那股莫名的能量似乎的确是一瞬间增加了许多,不过她的鲜血不是只应该对狐族起作用吗?难道面前这个孩子也在其之列?路歧很是疑惑地盯着面前的男孩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慢吞吞地开口说道:“斑,难道你虽然看着像是人类……实则却是个狐妖吗?”
这家伙……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居然将他与九尾妖狐那种怪物相提并论!斑不自禁地嘴角一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字道:“我确定我的父亲是个正常的人类……至于我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狐妖’就要问身为母亲的你了。”
64 (四)所谓相伴
这种事情她又怎么会知道?就算要问也应该问她的那位上司才对吧?路歧很是无辜地歪了歪头,自顾自地岔开了话题说道:“这个暂且不提——既然你说在喝了我的血后查克拉量大增,那么你的意思是我的血对你们大有好处喽?”
斑闭目感受了一□内近乎翻倍的查克拉量,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道:“虽说暂时看来的确是这样,不过谁知道这种如同禁药一般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后患之忧?”
居然将连天狐和妖狐也不顾面子伸手讨要的自己的鲜血形容成禁药?这小子还真是不识货啊!路歧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继而却突然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没错。万一之后的哪一天你突然爆体而死的话该怎么办?那么泉奈你还是暂时先等等吧,等到斑安全无虞后再喝不迟。”
“喂!你这是准备把我当成试验品吗!”斑先是讶异地睁大了眼,在反应过来对方言中之意后登时忿忿地跳起了脚来,而白衣的男孩则立时伸手按住了一脸愤怒的兄长,继而上前一步用撕下的衣襟裹上了女子的手腕并一脸认真地轻声开口道:“母亲,看您连站着也吃力的模样……其实您现在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了吧?说实话我也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若按照我们目前的状态从这里逃出去的几率大概会无限趋近于零吧。所以……抱歉,请让我喝一些你的血可以吗?”
这孩子的观察力倒真的是挺强的……虽说她一向都相信自己的实力远甚于相信运气,但现今却也不得不无奈地承认若是运气不好的话她的这条性命说不定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搞不定还得附带上两个小的当作陪葬!路歧在心中很是郁闷地叹了口气,表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真的确定要喝吗?说不定真的像斑说的那样会有什么副作用的哟。”
在稍稍愣怔了一瞬之后,白衣的男孩竟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就算真的像您说的那样也无所谓,但至少我希望在此之前能够将您送到安全的地点……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您的,母亲。”
某御姐很是惊讶地眨了眨眼,只觉得自己的儿控情怀一瞬间彻底地被面前这位一心为母奉献的小豆丁点燃了——这具身体的前任居然放着这样乖巧伶俐的孩子不知道珍惜而偏偏要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实在是太过于暴殄天物了!而就在她打算开口答应的当口,一道充满了慌乱之意的男声却陡然自门口传了过来:“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对和泉大人做了什么!”
虽然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但斑和泉奈却还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齐齐迅疾无比地抬掌向那名突然出现在门前的忍者打扮的男人攻击了过去,然而对方却在下一刻便仿佛轻而易举一般地将临到面门之前的一掌一脚挡了下来,在犹有余裕地弯腰探了一把倒在地上的男子的呼吸之后才用怨毒无比的目光直视着室内的三人冷声说道:“保护和泉大人的任务失败,我固然唯有一死……不过在此之前你们便先行一步给和泉大人陪葬吧!”
一击无功的斑和泉奈忍不住骇然对视了一眼——居然如此轻易地便挡下了他们两人的联手一击,这可不是普通的中忍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面前这人无疑并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敌人……这下子可糟糕了啊。虽然两人均知胜算不大,但在咬了咬牙之后却依然再接再厉地扑了上去——而就在下一瞬间,两道方自扑上前去的小小身影竟赫然丝毫没有抵敌之力地如断线风筝一般被那名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踢飞了出去,砰地一声齐齐地撞在了一旁钢铁所铸的墙壁之上。
相比起虽然全身剧痛却并未受到明显伤害的斑,相对身体较为虚弱的泉奈却是当下便忍不住大大地呕出了一口鲜血来。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女子视线自地面刺目的鲜红之处一扫而过,在吸了口气勉强压下了心中涌动的杀意之后才缓缓地在脑海中问道:‘主神,你可有能够让我暂时自由行动的法子?就算是事后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也无所谓。’
在短短地沉默了一瞬之后,主神毫无温度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了起来:【……无能为力。】
居然拒绝的这么斩钉截铁……难道她的上司真的打算抛弃她这枚不听话的棋子了吗?还是说之前她所感觉到的主神对她若有若无的关怀根本便只是错觉而已?路歧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继而陡然辛苦地抬起了隐在袖中的右手,以仅有自己能够听清的声音略带调谑地道:“倾世元纕……你之前不是整日价怨天尤人地说自己无用吗?现在你需要你出力的时候到了哟。”而就在她道出了此言的瞬间,原本被她拢于袖中的短刀便陡然自行化作了漫天细若微尘的丝线裹上了女子的身躯。与此同时专属于斩魄刀魂的清冷男声也同时在其脑海中回响了起来:‘……如您所愿。’
路歧眯起眼盯着自动挡在自己及斑和泉奈身前形如半透明纱罩一般的结界看了片刻,意味不明地略略垂下了眼帘——主神总是说让她不要太过于相信倾世元纕,但事实却是在她近乎陷于绝境之时一如既往地陪在她身旁、助她一臂之力的却只有她的斩魄刀而已。拜倾世元纕所赐……她的这条性命今日估计可算是捡回来了。而在看清面前诡异场景的同时,忍者打扮的男人迅速后跃了半步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同时一脸愕然地低声自语道:“这……这是什么忍术?”
“啊啦~这可不是什么忍术哟。”路歧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直接挥出了一道白练卷上了倒在墙角的两名男孩的腰际,继而不待对面的男人反应过来便迅捷无匹地在纱墙的掩护之下带着两人冲出了门去——而当男人急急地随后追出大门之后却惊愕无比地发现先前淡定的有些过分的女子竟赫然已挽着两名少年完全违反自然规律地虚踏在了半空之中。而就在他面露惊愕之色的同时,女子却陡然失望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道:“倾世元纕,虽说这所谓的‘始解贰式’短暂浮空的能力的确还算不错……不过难道你便不能开发出一些攻击性的能力吗?逃跑这种事情我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啊……”
倾世元纕登时沉默了下去,过了好半晌才略带郁闷地说道:‘天生的能力我又如何能够改变?倘若在你心中我当真这般一无是处你方才又何必要寻求我的帮助?’
见自家天生便喜欢自怨自艾的刀魂又一次地转为了哀怨的口吻,路歧勉强忍住了抬手扶额的冲动,放软了声音安抚道:‘我可是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哟——若不是有你的帮忙恐怕今日我们三人全都会死在这里了。好了……这种话以后我不会再说了,麻烦你带着我们向陆地的方向飞去可好?现在的我可是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接下来的一路之上恐怕全部都要依靠你了呢。’
在隐隐发出了一道带着扬眉吐气之意的叹息声后,倾世元纕一语不发地以白纱的形态裹着三人向陆地的方向飞了过去,径自将一脸愕然地仰首望向天空的男性忍者独自留在了原地。而当几人无惊无险地以比牛车还略逊上一丝的速度飞出了城主府之后,被女子半抱在怀中的斑才仿若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一脸不敢置信地喃喃说道:“我们……居然在天上飞?”
“正如你所见……不过这种事情应该还算平常吧?”路歧很是悠闲地向身侧宛若轻雾的纱笼上一靠,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至少在妖力未失之时她也同样可以利用瞬步做到这一点,而且速度还比他们现今要快上许多,所以说她家斩魄刀的能力果然便是个鸡肋啊……而在深深地凝注了对方一眼之后,先前动不动便愤怒得跳脚的斑竟是骤然难得平静地淡淡接道:“为什么你可以将敷衍的话语说的这么理所当然?这样的事情除了特殊的血继界限者之外,恐怕即便是精英上忍也无法做到吧……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路歧笑吟吟地伸手拨开了颊边的乱发,却是丝毫没有半分想要向对方解释的意思——此时虽说她早已没了继续伪装“宇智波佑子”的心思,但在亲眼目睹了朽木结姬烟消云散的过程之后她却也绝不会忘记要将主神之事对他人守口如瓶。见面前的女子由始至终都仿若未曾听见自己的话语一般闭口不言,性格急躁的斑登时险些忍不住又要横眉怒目了起来,但面色苍白地靠在一旁的泉奈却突然伸手按住了对方的肩膀,强笑着轻声劝道:“哥哥……我相信母亲她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斑抬眸扫了一眼自家弟弟愈发苍白的面色,最终还是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温言问道。而一身狼狈的白衣少年则是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表情笑着摇了摇头:“不要紧的,相比之下还是母亲伤的更重些吧……我只是因为从未到过这么高的地方而有些不适应罢了。”
65 (五)所谓路遇
脸色居然这么苍白……这孩子不会是恐高吧?路歧歪着头想了想,最终还是伸手将面前的小正太反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对方的视线。而几乎在将对方抱住的同一瞬间她便感觉到怀中小小的身躯陡然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在下一刻男孩既似赧然又似不敢置信的声音已闷闷地响了起来:“……母、母亲?”
“嘛~别害怕,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掉下去的哟。”路歧不甚在意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方自打算继续开口安抚对方,脚下虚踏着的轻纱却骤然微微震动了一下,继而一道仅有女子一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也同时在其心内悠悠响了起来:‘……我们可以暂时降落一下吗?’
路歧不自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