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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行之路[综漫、无限流、综小说]第13部分阅

      歧行之路[综漫、无限流、综小说] 作者:rouwenwu

    灵门。而待到自己的“同乡”离开之后,借口有事要处理而暂时留下的路歧立时杀了个回马枪来到爱川罗武的办公室之内用邪眼制住了对方并删去了其脑海中自己与朽木结姬见面的场面并输入了一份虚假的记忆。而待她做完这一切来到西瀞灵门外之时,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少女立时冲了上来大声抱怨道:“你怎么才来?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在习惯性地指责了对方之后却又陡然反应了过来,略显迟疑地低声答道:“啊……我不是故意的。”

    不过仅仅只是一个不甚可靠的猜测而已,居然便能够令得这骄傲的少女对自己另眼相看,看来惣佑介的身份当真是非同小可啊……路歧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略略向对方弯了弯身:“抱歉,让您久等了……不过是否可以请您再稍等片刻呢?我有几句话想要对西瀞灵门的守门人说呢。”

    虽然心中已然很是不满,但有求于人的朽木结姬此刻却并不想就此得罪面前这位有可能是“蓝染惣佑介”母亲的女子,当下便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幸好对方仅去了盏茶时间便转了回来,继而便再没有任何耽搁地带着她向前方走去。在循着带路前行的女子的步伐行进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发现前方的路途愈加偏僻和荒芜的少女终于忍不住面带怀疑地开口问道:“喂,到底还需要走多久?”

    “嘛~我是准备走到你开口发问为止的。”走在前方的银发女子很是闲适地抱着臂转过了身来,微勾的唇角尽显戏谑之意。朽木结姬稍稍愣怔了一瞬,继而一脸愤怒地大声道:“难道说你根本不打算带我去你家?”

    “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吧?朽木小姐……或者说是穿越者小姐?”路歧笑吟吟地伸指卷起了颊边的乱发,抬目直视着对方愈瞪愈大的双眸转为华夏文继续说道:“我倒是觉得很好奇……为什么你那么迫切想要见到我的孩子?”

    “华、华夏语……”少女一时间竟是有些结巴了起来,过了好半晌才如自语一般喃喃说道:“之前我便一直觉得你很古怪了,你果然是穿越者吗……”

    “啊……这么说也没错。”路歧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继而上前一步凝视着对方的双眼缓缓道:“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吗?我的孩子有哪里值得你关注了?”

    “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别告诉我你居然不知道蓝染这个姓氏代表的是什么!”少女陡然一把将面前的女子推了开来,愤愤然地开口说道:“你故意以蓝染为姓根本就是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吧!那个所谓的‘孩子’也是虚构出来的对不对?不要以为同为穿越者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女主角——”

    这个孩子……应该说是太过于天真了吗?这样生活在自我幻想中的家伙真的会对她有威胁?主神不会是弄错了吧?路歧很是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在迟疑了一瞬之后索性直接用半觉醒的手掌抚上了少女的面颊轻声道:“我想你不会希望自己的脸变成我这样吧……假设你并没有使伤势快速自行愈合的能力?先说好……我不喜欢啰嗦的孩子。”

    居然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这样的家伙会是一名没有席位的死神?尚未来得及拔出斩魄刀便被对方用指刃抵在了颊边、甚至连瞬步都来不及使出的少女被对方陡然爆发开的巨大灵压激得面色一变,在对上对方全无半分多余情感的银眸时更是连使用写轮眼都忘记了,最终还是丝毫不敢犹豫地颤抖着声音解释道:“我有一个任务需要完成……”

    “哦?说说看?”

    感觉到颊边隐隐接近的凉意和对方身周所环绕的愈发浓重的杀机,少女畏惧地抿了抿唇急急开口说道:“在……在百年之内博取蓝染惣佑介的好感。”

    真是想不到自家的孩子居然这么受欢迎呐……不但自家的上司故意安排自己成为了他的母亲,甚至连那位主神也特意发布任务让下属来接近他?比起这种诡异的任务,自家上司所颁布的任务真可算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了啊……幸好她没有和那位喜欢发布泡美男任务的主神搭档!这位少女的实力还真是让她即便是想将其当作对手也办不到啊……要不干脆直接消除记忆然后放任自流好了?路歧略带同情地瞟了对面的少女一眼,随意地收回了放在对方颊边的右手淡淡问道:“那么请你再告诉我最后一件事吧,蓝染惣佑介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

    见对方锋锐如刀的指尖终于离开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容颜,朽木结姬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在听见对方的问话之后却再次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不自禁地实话实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剧情吗?蓝染是‘死神’中的反派boss啊……”

    女子银色的瞳孔陡然一缩,继而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自家的儿子居然是boss啊……不知道她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只可惜像这样的热血少年漫笑到最后的人永远都不会是反派呐……不知道她现在开始将自家那位已经变成了腹黑包子的儿子向忠厚仁德的好少年培育还来不来得及?而就在她陷入沉思的下一瞬间,一道没有半分感情的冰冷机械音却陡然同时在面向而立的两人头脑中回了响起来:【向无关者透露重要剧情……处罚判定——抹杀。】

    “什、什么!怎么会?”少女登时惊慌失措地跳起了身来,惶惶然地大声辩解道:“主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之前也没有告诉过我不能向他人透露剧情啊……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话音未落,裹着死霸装的身躯竟陡然开始由上及下地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连说到一半的话语也仿若没了电的录放机一般被硬生生地从中间掐断了。路歧定定地凝视着对方虽然已经开始变得朦胧不清却依自在不断地一张一合的嘴唇,直到少女的身形完全消失后才缓缓阖上了眼帘平静地在脑海中问道:‘主神,如果我没有完成任务或者忤逆了你的话……也会如她这般消失在世间,杳无踪迹吗?’

    在一片难耐的沉寂过后,主神充满了复杂之意的声音终于自脑海中传了出来:【我并不愿如此……但有些事情限于规则我却不得不做。】

    ‘啊啦……你这么说我真的感觉到压力很大呢。’路歧叹了口气,方自打算转身向自家的房子走去,却骤然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一般转首望向了侧方的一棵大树,在看清了自树后走出的那名少年容颜的瞬间心中不自禁地微微一颤,半晌之后才苦笑着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小右,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在从学校回来的路上感知到了您的灵压。”不知何时站在树后的棕发少年抬手摘下了面上的平光镜,定定地盯着面前的银发女子看了半晌之后才陡然全无半分异样地展颜一笑,“母亲,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嘛~这位酱油妹是用以推动剧情的,所以大家表太在意……应该关注的是鸡蛋君和包子君的态度啊

    所以说其实伦家鸡蛋君也是身不由己的呀,女儿你要把皮绷紧点了……=w=

    另外,死神的世界不会太长了……

    55贰之卷(死神 前篇) (三十一)所谓沟通

    如果惣佑介是方自感觉到她的灵压便瞬步赶来的话……那么想必之前他已经站在这里许久了。仅仅学习了数月华夏文的惣佑介虽说在听说能力方面还有所不足,但她放才与朽木结姬的对话中并没有涉及到太过艰涩的词汇,想来这个孩子至少能够听懂小半吧?而且亲眼目睹着一个人就那样凭空消失,心中想必多多少少都会存有疑窦,但即便如此……这个孩子还是什么都不愿向自己询问吗?路歧稍稍沉默了一下,继而抬手覆上了对方一如既往地充满了信任的双眸,如叹息一般开口说道:“其实有的时候你可以任性一点的……小右。”

    “……没有这个必要,我相信母亲您。”棕发少年轻笑着将女子的手拉下握在了掌心之间,继而自顾自地转开了话题说道:“既然是难得的假日,不如我们一起去润林安附近的商业街逛逛如何?话说回来……过几日便是母亲您的生辰了呢,正好趁此机会为母亲您挑选一件合心意的礼物。”

    在听过了自家儿子的温言安抚之后,某隐性儿控原本低落的心情立时转好了不少,在低头回想了一下早已被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的“蓝染佑子”的生辰之后才反握住了对方的手掌笑意盈盈地道:“小右还真是有心呐,说起来你的生辰不就在我之后几天吗?这次干脆连你的礼物一起准备了好了,无论什么都可以——千万不要想着给我省钱哟。”

    然而少年此次却难得地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我可并不觉得母难日有什么庆祝的必要,不过如果母亲您真的打算送我礼物的话……我可以要求母亲您永远都不要离开我身边吗?至少……我绝对不想看着母亲如先前那位少女一样消失。”

    女子沉静的眼眸骤然一颤。虽然口中不说,但这个敏锐的孩子终究还是猜到了一些什么吧?稍稍顿了一下才实事求是地说道:“抱歉,我无法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但我却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就此轻易消逝与世间。”

    果然还是像从前那般从来不轻易给予承诺呢……少年的目光微不可见地一黯,继而却宛若无事般微笑着接道:“那么至少母亲您在离开之前请不要忘记了向我告别吧……若是您就此无声无息地消失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她当然想要在离开这个世界前提前和自己的孩子告别……只可惜她却不知道主神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呢。路歧勉强压下了心中涌出的暖意和淡淡的涩然,伸手轻抚着少年的短发展颜一笑:“好,我尽量。”

    =

    虽说朽木结姬的凭空消失在瀞灵庭和贵族层都掀起了颇大的风浪,但根据其事先向爱川罗武告假的记录以及瀞灵门守卫者关于“朽木小姐与午时同一名男子一同离开瀞灵庭”的证词,此事最终还是就此不了了之并在朽木家族的要求下将一应调查资料和证词记录尽数封入了大灵书回廊之中,至此之后此事的真相则彻底地成为了路歧母子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在日后的六年当中,一直都扮作安分守己的好学生惣佑介固然循序渐进地成为了真央六级生,而路歧也终于凭借着兢兢业业的努力和超人一等的鬼道、瞬步和白打技巧登上了七番队的三席之位。之所以无法更进一步的原因是虽然她也同一般的席官那般拥有斩魄刀,但迄今为止莫说是始解和卍解,甚至连斩魄刀的真名也尚自无法叫出——那柄宛若短剑一般的斩魄刀自从那次在刀魂宫中与她对话过之后再没有主动说过哪怕一句话,连路歧对其不时的呼唤也同样是置若罔闻。而就在某一日路歧抽出难得的与自家儿子相处的时光与自家斩魄刀沟通再次失败之后,守在身旁的注意到对方目中一闪而逝的郁色的少年立时一脸关切地问道:“母亲……还是不行吗?”

    “啊……不知道为什么斩魄刀就是不回应我呢,我明明都已经照着你说的做了。”在这些年间已习惯了在自家儿子面前露出真性情的女子很是郁闷地叹了口气,毫不客气地向已渐渐变得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年诉起了苦来,继而却陡然仿若突然想起了什么般一锤掌心,“说起来我似乎还从未亲眼见过你的始解……要不小右你现在始解给我看看如何?或许我可以从中得到什么灵感也说不定不是吗?”

    少年稍稍一愕,继而却温然微笑着摇了摇头,丝毫不加掩饰地说道:“之前我也对您说过我的斩魄刀的能力是‘完全催眠’吧?而达成催眠的条件就是要看到我始解的那一瞬间——因此母亲,我是不会在您面前使用始解的。”

    路歧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顺手捏了捏少年虽然依旧触感极好却已然渐渐地开始变得轮廓分明的脸颊才笑着说道:“这一点你不必担心啦……我之前也告诉过你我的眼睛很特殊吧?我想若无意外的话你的斩魄刀的能力应该是对我无效的。”

    “……母亲!”少年慌不迭地移开了女子在自己面颊上作乱的右手,控诉一般地瞪了对方一眼才沉声说道:“但是您并不能确定这一点不是吗?您不必再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您不必太过焦虑,与斩魄刀沟通之事原本便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投机取巧可是不成的呢……母亲。”

    这孩子明明几年前还那么可爱又好欺负,为什么短短几年间便变得这么严谨认真了?路歧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未来得及说话,身侧的少年便已陡然岔开了话题说道:“对了,今天下午我们将前去现世进行最后一次虚狩练习,待到练习后我们便要进入番队实习阶段了,母亲您对我应当前去的番队可有什么建议?”

    “这种事情当然要看你自己的意愿喽,其实我倒是觉得按照你的个性十一番才是最适合你的选择,不过如果你真的进入了那里的话你这几年苦心维持的温柔学长的形象估计就要破灭了呢。”路歧轻笑着再次伸手揉了揉少年的棕发,“按照你自己的想法选择就好……即便你以总队长为目标母亲我也会支持你的哟。”

    在愣怔了一瞬之后,不知是否是被对方说破了心思的少年状似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伸手拿起了珍而重之地放在桌旁小盒内的黑框眼镜重新架在了鼻梁之上同时匆匆地站起了身来:“好的,我会好好考虑的……那么我便先回校了,过几日我会从现世给您带手信回来的。”

    啊啦……莫不是她真的阴差阳错地说出了这个孩子未来的目标了吗?路歧微侧着首怔怔盯着仿若夺路而逃一般的少年的身影,直到对方的背影的被阖上的大门遮挡才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来。如果她家的孩子日后真的是注定了要当反派boss的,那么此时树立了这么一个堪称正直高尚的目标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进步?既然她的孩子这么努力她也不能落后太多啊……若是实在不行的话要不干脆她便自己隐匿身形的能力拿出来充作始解好了,想必在这个没有妖力的世界也不至于会被人轻易看破才是。而就在她打定了主意并打算趁着剩下的半天假期最后一次尝试与斩魄刀沟通的时候,却出乎意料地陷入了一种朦朦胧胧、不知是睡是醒的状况,而就当路歧心生警惕、打算强行解放妖力从这类似幻境的空间中突破出来的那一刻,脑海的深处却骤然响起了一抹略带失落的男声:‘……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力量,又何必要屡次寻我?’

    这个声音……是她的斩魄刀?这家伙终于愿意露面了吗?在稍稍吃了一惊之后,路歧干脆地放弃了从幻境中挣脱的打算,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这究竟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不需要你的力量我干嘛到处找你,难道是吃饱了撑的吗?既然和我签了契约就不要整日价混吃等死,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你这家伙是不是宅男了!’

    头脑中的男声稍稍顿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再次开口,一道仿若从世界的另一端传来的模糊男音却陡然遥遥地传了过来:“蓝染三席,前往现世的虚狩队伍出了意外,平子队长已经先行前去救援,在离开之前差遣属下来向您报讯——”

    虚狩队伍出意外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不对……是小右出事了?在反应过来对方话中的真意之后,正在与自家斩魄刀沟通的女子登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三步两步地冲了过去一把将大门拉了开来,冷冷盯着面前的青年——五番队的现任五席广田一字字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意外?居然需要让平子队长亲自前去救援?”

    “似乎是预定目标的附近出现了亚丘卡斯。”广田被女子冰寒入骨的目光激得脊背一寒,立时丝毫不敢停顿地开口答道。在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后路歧虽然表面上依旧是一副紧张的模样,心中却是暗自松了口气——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孩子的真正实力,如果惣佑介所遇到的是瓦史托德那一等级的大虚的话或许的确是胜负难料,但普通的亚丘卡斯却根本便无法给他带来任何的威胁……不过若是惣佑介执意想要隐瞒实力的话受些轻伤恐怕也是难免的。在深深吸了口气后才冷静地问道:“平子队长可替我签下了使用穿界门的同意书?”

    广田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实事求是地开口说道:“啊……是的,您只需要前往十二番队便可直接使用穿界门,不过请恕属下直言,现在恐怕已经有些晚了……”要知道那可是亚丘卡斯等级的虚啊……就算是队长也不能保证必胜!若是那头虚真的如报告中所说那般攻击了虚狩队伍的话估计所有学生都已然被吞噬殆尽了吧,她现在赶去又有什么用?不过在这个时候早早地对其说一句节哀似乎又有些不太恰当吧……

    56 贰之卷(死神 前篇) (三十二)所谓始解

    什么叫做“恐怕已经晚了”?这话是应该在一个焦急的母亲面前说的吗?要不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家儿子有着自保之力的话估计早被他吓得六神无主了吧?怪不得这家伙在五席的位置上坐了几十年都没有进步过半分了。路歧很是无语地瞥了面前这位老实得几近痴呆的五席一眼,宛若叹息般轻声道:“就算你所说的是事实我也绝不会放弃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抱歉……我想我得先行一步了。”继而看也不看面前脑子里明显缺了根弦的青年一眼,转身便向十二番队的方向瞬步掠了过去。而就在她即将踏入专司管理穿界门的研发部办公室的前一刻,一道带着焦躁意味的熟悉男音却骤然自后方传了过来:“佑子!”

    女子转身向后方那道由远及近的那道身披羽织的身影望了过去,微舒了眉眼开口问道:“拳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日有任务的吗?”

    “那种事情暂时放放也没问题啦,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小子的安危!快点跟上来,我陪你一起去现世!”在这几年间眉目已渐渐地长开、已多少有了些身为队长威严的少年匆匆自女子身旁擦肩而过,顺手一把揽住了对方的手臂急急地向前拖去。被毫无轻重的动作扯得一个踉跄的女子微微皱了皱眉,抬手挣开了对方的拉扯并冷静地开口劝道:“好了……拳西,虽说前往现世级的队长拥有临时从尸魂界抽调下属的权限,但队长级的死神却是不能在没有得到总部调令的情况下随意前往现世的,这可是大罪!你这样先斩后奏万一日后被中央四十六室的那些家伙借此事为难可怎么是好?难道你想丢掉这来之不易的队长位置吗?”

    “这种事情不重要啦……要是连这个时候都不陪在你身边还算得上什么朋友?”白发的少年很是焦躁地转回了头来,方自准备继续说话,身侧的女子却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手面向其摆出了发射鬼道的姿态:“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

    “喂!佑子,你在做什么——”猝不及防之下被对方放出的灵力锁链限制了行动的少年惊讶地睁大了眼,继而几乎是愤怒地瞪向了身旁的同伴,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女子则只是淡淡地向其点了点头,平静地开口说道:“以你的灵压大概在半个时辰内便能够挣脱吧……虽然我此时还在假期,不过还是拜托你帮我告知爱川副队一声可以吗?抱歉,我先行一步了。”

    佑子这家伙到了现今居然还在一心为他们这些朋友着想?难道她便不能偶尔自私一些吗?不过……被他和真子当作不可或缺的同伴的不就是这个善解人意、心思细腻的女子吗?六车满眼复杂地望着对方毫无半分留恋地迅速远去的背影,意味不明地深深叹了口气,对同伴一旦做出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的倔强性格有所了解的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叫住对方继续劝说的打算,开始输出灵压专心对付起了紧裹在身上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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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路歧匆匆地赶到位于现世的虚狩练习场时,第一眼便看见了身着羽织的平子真子难得认真地平举着已然始解的斩魄刀和一名身高约莫十米的巨型虚对峙的景象——见面前一人一虚似乎暂时难以分出胜败,路歧只瞟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到了东倒西歪地倒在一旁的那些不知生死的真央学生身上。还未等她开始通过灵压辨认对方的身份,身后却陡然骤然传来了一道无比熟悉的温和语声:“母亲,您竟然这么快就来了?抱歉……让您担心了呢。”

    “你也知道我会担心么?”路歧狠狠地回瞪了连衣服上连半丝尘埃都没有沾上、闲适无比地抱臂站在一旁的少年一眼,又再次将目光投向了与其面对而站的那头蝙蝠模样的虚身上——虽然那不到三米的身躯和与平子对峙着的那头大虚比起来显得颇有些渺小和不起眼,但是那身堪称恐怖的灵压却是她从来未曾在先前的任何一头虚身上体验过的,稍稍皱了皱眉才开口问道:“这个灵压难道是……瓦史托德?”情报部的那些家伙难道是吃干饭的吗?居然说这里只有一头亚丘卡斯?

    少年笑吟吟地将眼镜摘下放入了衣兜之中,用琥珀色的双眸温润地望向了面前的女子:“啊……应该是这样没错,不过母亲您请放心,方才它已经看到了我始解的景象,从此以后已对我再没有任何威胁了。”

    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这头虚看起来有点反应迟钝呢……路歧不自禁地眼角一跳,继而抬手指向了对她的到来视若无睹的金发少年:“这么说连真子也中了你的催眠吗?”

    棕发的少年稍稍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没错……现今在场的所有人以及真央内的所有学生和教师都已陷入了我镜花水月的催眠之中,母亲您怪我吗?”

    路歧定定地注视了自家的儿子片刻,继而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怪你做什么?如果所有人都中了你的催眠的话你无论想要达到什么目标都会容易很多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你尽量不要伤及真子的性命,毕竟他也是我在这个世间唯一真心付出了些许友情的朋友啊……”

    仅仅只是朋友吗?不过“唯一”这个词他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呐……少年面上的笑意陡地一凝,片刻之后却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答应您。”

    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这小子平素不是对平子真子没有半点好感的吗?路歧很是疑惑地歪着头注视了自家儿子半晌,直到确认对方并不是在敷衍自己才收回了视线,伸指点着周遭的学生们开口问道:“虽然你的这些同窗已大半身亡,不过其中应该还是有幸存者吧?这边的事情你准备如何收场?”

    惣佑介稍稍愣了一下,继而竟是不自禁地笑出了声来:“母亲您别忘记了在这些同窗的心目中我只是一个‘学习成绩中上、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书呆子’而已啊……在他们眼中我从一开始便已不慎负伤倒地了,等会我只需用斩魄刀的催眠能力制造出自己负伤的假象便无妨了。”

    路歧微微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一口道破了对方所露出的破绽:“但是真子他可是对你的真实实力有所了解的哟,难道你便不怕引起他的怀疑吗?”

    少年若无其事地展颜一笑,转身望着与大虚打得不亦乐乎的金发少年轻声说道:“就算是他心中生疑又如何?即便仅仅只是看在母亲您的面子上他也绝对不会宣之于口的。”

    虽说孩子懂得善用家长所留下的资源也算是一件好事,不过她之前明明没有特意教过他这些啊……什么时候这孩子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路歧很是无语地望了笑吟吟地抱臂立在原地的少年一眼,最终还是叹着气默认了对方借着自己的面子算计自己好友的做法,继而重新将视线投向了连卍解都还没有用出便已全然压制了前方亚丘卡斯等级大虚的金发少年,略带戏谑地开口问道:“说起来之前我还从来没有看过真子认真战斗的样子呐。唔?他斩魄刀的能力似乎也颇有意思呢……小右,你觉得他的实力与你相比谁高谁低?”

    棕发的少年随手将握在手中的斩魄刀还入了鞘中,望着前方的战斗只是笑而不语。而就在路歧打算再行开口调谑自己这过于早熟的儿子几句的时候,脑海中却陡然响起了一抹略带不满的声音:‘不过是控制他人神经而已……这样的能力有必要令你这样赞叹吗?’

    女子面上的神情迟滞了一瞬,在辨认出对方的声音之后立时嘲讽地在心中回应道:‘在我眼中现在无法解放的你也只不过是一柄连我指刃的锋利程度都及不上的废刀罢了——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的刀无用?’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沉默了下去,过了半晌才再次郁郁地道:‘虽然我的力量对你而言根本便是犹若鸡肋……但如果你需要我的话便请叫出我的名字吧。’

    如果她知道这家伙的名字还需要屡屡费劲和它沟通吗?女子不由自主地眼角一跳,方欲开口反唇相讥,一道模模糊糊的讯息却诡异地在脑海之中一闪而逝,路歧微微愣怔了一下,试探性地从袖中取出斩魄刀轻声道:“洪荒破碎……倾世元纕。”

    在她道出了言灵的瞬间,宛若短匕一般的刀刃整个碎裂了开来,化作了漫天的白色丝带团团地将女子裹在了其间,看见这样的情形,站于一旁的少年不由得露出了又惊又喜的表情,直到确认对方始解完成后才略带疑惑地上前问道:“母亲……您能够始解了?”

    “啊……似乎是这样没错。”路歧轻抚着凭空贴服在体表之上的轻薄如无物的白色纱绢,抽搐着嘴角点了点头——想不到自家斩魄刀始解的能力居然是“大幅度提升防御力”?怪不得这家伙之前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能力,对于身为防御型觉醒者的她而言这似乎的确是鸡肋一般的力量呢。虽然心中颇有几分失望,但路歧却还是不露任何失落之色地问道:‘你的始解语倒是与他人的斩魄刀有些区别,难道你真的是一柄来自华夏的刀吗?’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斩魄刀。’在说出了半句话之后,脑海中的声音却骤地戛然而止,而路歧却并不因此而放过对方,仍是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哦?既然不是斩魄刀为什么会有始解语?反正你已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我,索性将卍解的方式一起告诉我好了。’

    ‘我也只是入乡随俗罢了,至于我的卍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使用的。除非你能够达到[她]的程度,否则我不会告诉你。’

    倾世元纕……嗯,算是挺出名的东东吧?不过就算没有看过的我现在也不会告诉乃们那是什么哟=w=

    不过这东西的作用跟那个还是有所区别的啦……

    57 贰之卷(死神 前篇) (三十三)所谓效忠

    ‘……你说的[她]是什么人?’

    仿若自知失言一般,在一瞬之前还滔滔不绝的倾世元纕突然再没有了半点声息,不待路歧再行发问,立于一旁的少年却已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那么母亲您始解的能力是什么呢?”

    “嘛~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能力,仅仅只是能够增加些防御力罢了。”路歧漫不经心地屈伸了一下手指,在确认那裹与身上的轻纱并不会对自己的活动能力造成任何影响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按照灵力的输送情况看来大概抗下瓦史托德的虚闪不成问题。”

    少年稍稍愕然了一瞬,继而却陡然抬起首来凝注着女子的面庞温然笑道:“我倒觉得这是很好的能力呢,这样我便不必担心母亲会受伤了。”

    路歧歪了歪头,轻抚着面颊上的凸凹之处很是疑惑地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是觉得你的话仿佛另有所指一般,你不是动了什么坏心思了吧?”

    少年丝毫不以女子带着调谑意味的话语为忤,仅是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母亲您多虑了,我只不过是想看在这两只虚的实力还算不错且无意间帮了我个小忙的份上暂时留下它们的性命罢了……虽说之前有些担忧倘若我这么做的话以后母亲在工作时遇到它们会不慎受伤,不过现今看来它们的实力似乎已无法威胁到您了呢。”

    路歧怔了一下,继而一脸戏谑地笑着问道:“……你说这两只虚‘帮了你的小忙’?不要告诉我它们碰巧杀死了你讨厌的同学哟?”

    “正是如此呢。”少年的目光自女子面颊上的伤痕处不露痕迹地一掠而过,继而却出乎意料地点头承认了对方如同玩笑一般的猜测,在眸光微不可见地一沉之后方自伸手指向了伏倒在一旁的一名已开始化作灵子飞散的真央学生:“他的名字是小早川幸介。正如母亲所言那般,他正是那种我极厌恶的……甚至一心想要杀死之人呢。多亏今日之事,倒是免去了我亲自布局下手的辛劳了。”

    小早川……难道这个学生是那个小早川凉介的亲人么?亏得这孩子还将近十年前的事情记到现在啊……虽然她的确想要将自家孩子培养成一位合格的领袖,但恐怕单单只是“胸襟宽广”这一点他便已不合格了呢。路歧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地开口解释道:“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我的自愈能力很强,脸上的伤痕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才特意没有令其复原的……小右,其实你完全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

    少年目光一闪,在下一瞬间却浅浅地笑了开来,平静无比地一字字道:“虽说如此,但是伤害母亲者不能饶恕……而且这个家伙打一进入学校起始便一直在或明或暗地败坏着母亲您的名声呢,在当初我知道此事时便已决定要令小早川家族寸草不留了。为了保护母亲您……我一定得尽快站上尸魂界的顶端才可以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人满门”?虽然她很感激对方对自己的这份心意,不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的儿子应该未来的反派boss而不是一言不合便杀人全家的黑道大哥吧?虽然小早川家族的存亡与否根本与她无关,但是作为boss若是太过于睚眦必报、不能容人恐怕终有一天会被人推了的吧?路歧斜睨了面前满脸认真的少年一眼,一时间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方自打算继续开口说话,那身着真央校服的少年便已再次强势地开口接道:“……若母亲您对我的做法有所异议,那么便请您日后尽量不要令自己受到伤害好了。”

    听到对方类似命令的口吻,路歧不由得微微地眯起了眼,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惣佑介,虽然你的这份心意我很感激,但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胆敢和我叫板了?看来过去我对你实在是太过于宽容和溺爱了啊……若你再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的话我可不介意让你尝试一下竹板炒肉和跪搓板的滋味哟。”

    少年不由得哑然失笑,顿了一顿之后才强作严肃地歉然道:“抱歉,母亲……我也只是一时心急。当然,如果您因为我的无礼而打算施以体罚的话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母子两人一人面无表情一人温然浅笑地对视了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齐齐相视笑出了声来。而就在这温情脉脉的当口,少年面上的笑意却陡然一冷,转首望着右首的虚空之间仿若自语一般淡淡说道:“在这偏僻的地方一日间居然集聚了三只上级大虚……这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些?既然来了又何必再躲?破道之九十——黑棺!”

    在少年道出言灵的瞬间,一具灵力所构成的黑色棺椁毫无预兆地拔地向虚空之处包裹了过去。而就在这一刹那,那原本空无一物的空中竟是陡然凭空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缝隙。而就在那只匆匆自黑腔中冲出的倒霉大虚即将悲惨无比地被少年的鬼道秒杀的当口,银发的女子却陡然抬手指向黑色棺椁所在的方向轻声道:“……反鬼相杀!”

    在女子施出抵消鬼道的瞬间,那道坚实无比的黑色的灵力罩立时毫无预兆地化作灵子分解了开来。见自己耗费了五层灵力所施放的鬼道一瞬间便被自己看似孱弱的母亲消除的再无半分痕迹,少年望向女子的目光中不由得多出了一抹审度之色,而路歧却并未注意到自家儿子的异样之态,只是皱着眉望着那只略显狼狈地自黑腔中跃出的狼形虚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史塔克先生。”

    灰白色的狼形虚侧首避开了对方打量自己的目光,讷讷地轻声答道:“这个……我凑巧前来现世办事,因为感觉到了你的灵压在附近出现,所以便顺便过来看看。”

    这家伙还真是老实到连撒谎也不会撒啊……根据它身上残留的灵压来看明明就已经在现世停留了很久了好不好!千万不要告诉她这位隐性女控是为了见她一面才屡屡在死神出没的地点徘徊的……这样子真的让她这个不是行货的“女儿”感觉到压力很大啊!路歧不自禁地眼角一跳,强笑着开口问候道:“史塔克先生似乎已经成为亚丘卡斯了,真是可喜可贺。不过我这里却有一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应允……若不是迫不得已的话可否请您不要随意前往尸魂界或是现世觅食呢?虽然我现在已是正式的死神了,但我却实在是不愿和您为敌呢。”

    在听见“为敌”二字的刹那,狼形虚琥珀色的眸子不由自主地一黯,但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随意伤害普通的整和死神的。”继而视线却骤然转至了与银发女子并肩而立、神情亲密的少年面上,略带疑惑地问道:“佑子小姐,这位是……”

    “啊……是我的儿子哟。”没有半分多余温度的银眸微不可见地一暖,女子宛若一名最普通的母亲那般颇为骄傲地拍了拍少年的头颅。在微微一怔之后,狼形虚难以自抑地睁大了双眼,惊讶地大声问道:“佑子小姐您居然已经成亲了?”

    “母亲成婚与否与你有何关系?阁下未免管的太多了些吧。”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棕发少年毫无预兆地开口回应了对方的话语,平时总是堆满温和的脸庞之上不知何时已然被满满的阴霾占据——这只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虽然母亲的魅力的确是很大没错,不过虚爱上死神这种事情已经不仅仅是闻所未闻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耸人听闻嘛!可是母亲对他的态度却偏偏又和对平常那些家伙有些不太一样,居然在自己快要伤及对方时还特意出手相救……莫非日后除了平子真子外他又多出了一名不得不注意的敌人不成?见自家儿子蠢蠢欲动地反手握住了刀柄仿若下一刻便要对面前的大虚出手,路歧很是无奈地按了按额角,语声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许严厉的意味:“……惣佑介!”

    惣佑介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淡淡地开口说道:“母亲,他并没有中镜花水月的催眠……而且我并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关于我的秘密。”

    路歧稍稍怔了一下,继而意味不明地垂下了眼帘。虽说在虚圈留下这么一颗棋子或许在日后会有所助益,但是谁又能够保证在面临生命威胁时对方仍然不会背叛呢?惣佑介的担忧的确是有理由的啊……更何况在得知了镜花水月能力的如今,似乎这枚棋子已经并不如她过去所想的那么重要了。而就在她打算开口同意自家儿子杀人灭口的计划的时候,沉默了许久的狼形虚却陡然开口说道:“你们先前所说的一切我都听到了……”在顿了一顿之后才不知是希冀还是苦涩地接道:“大多数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