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锦(完结)第39部分阅读
妻锦(完结) 作者:rouwenwu
是从哪听来的,照你这般说,难不成还羡慕那些个私定终生的人?”
发觉母亲愠色,唐子默微微拉下了脸,口中却是道:“那样,至少彼此都是心生爱慕,也不失一段佳话。”
“你~”
唐夫人该垂头,就听儿子再道:“所以母亲,您若是觉得看不惯哪家,便就去同他们家姑娘提亲事。儿子一定让那府上的人今后都不会来咱们府上,母亲耳根子也清净”
“混帐这是你说跟母亲说的话?”
唐夫人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就道:“你这是长大了,母亲再也做不了你的主了是不是?”
唐子默沉默不语。
儿子的态度,余氏一早是猜到了几分。但是儿子自小孝顺,本以为自己说上一番,最后便不会那般坚定。却不想,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失望地抬头,“好好好。”
唐夫人一连三个好,接着看着儿子道:“子默,难道你以为这亲事就真那么好办?就算是我同意了,也帮你说服了你父亲,但是你就能保证薛家能将女儿嫁到我们家来?难道你就知道薛家五姑娘就愿意嫁给你?”
后面连着的两问明显就让唐子默心中黯然,可还是抵不住兴奋,抬头望着唐夫人反问道:“母亲,您这是同意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弄熙出嫁
第一百五十七章 弄熙出嫁
如锦同廖氏坐马车回薛府,刚至门口就见着大门旁边处停了好几辆马车,均是薛府的标志。为首的那辆马车中等大小,称不上华丽,可那帷幔上垂下的流苏上嵌着珍珠,却也不凡。薛府偏门敞开,来来往往的,是几个丫鬟、小厮搬着箱子等物品往后面的几辆青布小车上装着。
如锦同廖氏下了马车,不由先后都将目光投过去。那边指使着众人做事的妇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见着是如锦二人,一甩帕子忙笑呵呵地迎了过来。
如锦面露惊愕,直到来人近了身才回过神。旁边的廖氏,面色不动,只开口道:“原是齐妈妈回来了~”
齐妈妈哈腰一行礼,转而拿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笑着道:“老奴给二夫人、五姑娘请安了。”
“我倒是奇怪,怎么许多日子没见着你,原来妈妈是给大嫂出去办差事了。”
廖氏浅笑,话中无疑是保全了她的面子,笑着看向那边忙碌着的马车队伍,纳闷道:“这是谁要出远门?”
齐妈妈转过头看了眼那富贵马车,才转过身恭敬地对廖氏回:“是邱姨娘。”
说着一顿,又解释道:“没几日的时间,四姑娘就要出嫁。等再过些日子,大爷也要娶大少奶奶。邱姨娘怀着身孕,大夫人担心府里人多手杂,若是磕着伴着也不好,索性就禀了大老爷,让姨娘到京外的别院里暂住,安心养胎。”
廖氏心中诧异,其后淡淡地道:“大嫂想的可真是周到。”
如锦听了,目光自然就忍不住往马车那边瞧。
邱姨娘自祠堂一事被处罚后,双颊本只是红肿,可不知为什么,居然会出脓犯烂。等到后来伤势渐重,实在遮掩不住,还惊动了大伯父。
大伯父见着邱姨娘,被她的那副模样当场就吓了一跳,不管邱姨娘拒绝坚持请了大夫。大夫瞧后,只道是称邱姨娘用药不当造成,大伯父细细一问,原道是邱姨娘将大夫人送去的膏药搁置一旁,反倒是让丫头偷偷出去找外面的郎中配了药。
大伯父怒气冲天,当场责骂了邱姨娘一顿后甩了袖子走人,自此就再没踏进过邱姨娘的屋子。
那事到现在也有不少时日了,期间如锦偶然遇着过她一回,是在去给大伯母请安的路上。她带着面纱,眼神闪避,早不是当初那美艳昂头恣意的妇人。
如锦收回眼神,总也忍不住为她叹上一声。
许是因为廖氏同如锦都纷纷往那边瞧着,几个做事装车的小厮动作也轻手轻脚了起来。隐隐地,便能听着第二辆马车中传来一阵阵女子的哭泣声,如锦心下好奇,就一直瞅着那儿,脚下也侧了几步。
齐妈妈察觉如锦目光,见廖氏也极为好奇,便道:“那马车里躺着的是阿莲,那小妮子不安分,大夫人本也是要严惩的。可她娘跪在夫人面前哭了一晚上,只求着留她一条性命。夫人心善仁慈,故而法外开恩,留了她一条命。但大夫人又觉得这样的人不能留在府上,便趁着这次机会,让她迁往别院,从今后在那边伺候姨娘。”
齐妈妈说得仔细,眼角也有意无意地瞥着廖氏,生怕自己主子这样的安排会惹恼了对方。
廖氏却是表情淡淡,只微微点了点头道:“既是要去别院,便早些启程,省的天黑都到不了。”
两个都不是自己待见的人,早离府早好,也省得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那邱姨娘不过是个戏子出身,竟然那般大胆,唆使着三侄子去灵堂里撒泼,她也不想想她有没有那个资格?
还有阿莲那个小蹄子,廖氏想想就动气,本就一直在为难着怎么收拾她。要她跟了亦然是绝对不可能的,上一回同钱氏道,让她自己看着处置。虽然目前没伤她打她,只发配到别院去,但短时间内怕也难以掀起什么风浪。
齐妈妈忙点头,应道:“哎。二夫人说的极是。”
附和着却并不急着走回,反倒是站在原地看着廖氏同如锦。
廖氏并不想理睬她,转身唤了如锦便往大门走去。
……
十月初三,薛府到处张灯结彩,梁上红绸摇曳,秋风吹动雕福窗柩上贴着的大红喜字。走廊里、院落间都围满了人,大家有说有笑,年轻的小吵小闹,贵妇们也都难得聚在一起,自然就结伴而行。
随着吹吹打打的声音传到薛府门外街道的路口,薛家大门口的小厮就燃了炮竹。身着一身大红喜袍的秦林颤颤地下了大马,就跟着站在门口守着的薛俊然一路往后院的海棠院走去。
如锦同弄玉二人陪在弄熙的闺房里,看着秦家请来的保山夫人按着礼仪让弄熙一步步过场。等屋里的人听到外面传来的通传,说是新郎官来了,这才拿起旁边的大红盖头为弄熙盖上。
弄玉在旁边瞅着,忍不住就叹道:“四妹妹今日可真漂亮。”
如锦没有出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前世自己出嫁前的情形。点朱唇,苗细眉,凤冠霞帔上身,带着满腔对未来的憧憬走上花轿。
可结局,却是万劫不复。
今日的四姐姐,同样是明艳动人,但也看得出她并不快乐。许是大伯母早前交代了什么,今日的四姐姐格外安静,竟然不吵不闹,同早前的表现大相径庭。
没过一会,外面就传来小丫鬟们起哄的声音。再不过一会,只见秦林自外走进,如锦瞧他那身喜袍穿着勉强,虽是裁了他的身量,但他的骨架难免就有些撑不起来。此时他的面上同样也是一脸任由人安排的无奈,看着倒似是有些憋屈。
保山夫人乐呵呵地围着新人出去,而钱氏带着府中众人更是亲自送到了薛府的大门外。站在大门口,抓着女儿的手,叮嘱了一番才松开弄熙。新娘上轿,伴着铜锣敲打的礼乐声,队伍渐行渐远。钱氏低头,还是忍不住拿帕子抹了抹眼睛。
廖氏见此,上前就道:“好了,大嫂,今日是好日子。等过两日,四侄女还会再回来的。”
“就是就是,薛大夫人,闺女长大了自然要出嫁,快别这样。”
几位夫人围上前,拥着破涕而笑的钱氏转身又重新回了府中。
喜队踏过吉祥桥,走过平安庙,反反复复绕了好几条街道,吹吹打打地持续走了好几个时辰。
秦林坐在高大的骏马上,人早就厌烦疲倦了起来,对这无止境的回府路途顿觉不耐。轿中的女孩本不是自己喜欢乐于娶的,此时这般高调的绕了大半个燕京城,自己还坐得那么高,一身红彤彤的喜服让众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自己身上。
他觉得如芒在背,有种想下马想躲起来的感觉。
好不容易回到靖安侯府,已经是过了午时。等了一会吉时,二人拜过天地,薛弄熙就进了洞房。秦林一直在外应酬,他小小年纪,酒量不行,刚酒过三巡,整个就双颊通红,人也摇摇晃晃。
喜酒过半,外面天色渐渐变黑,可平日里的朋友至亲都纷纷拿着酒杯对秦林敬酒,后者不好推脱只好接过饮下。那旁看着的秦枫心有不忍,站起身想为弟弟说上几句,却不防反被人就开起了玩笑。
陈浩宣、路柳讯等人站在酒桌前,手中各执壶酒,便想再灌秦林。就在这时,有人来请秦林进新房去掀红盖,秦林立即站起,对着众人摆手就转身离去。
喜房里,等一切的礼仪过去,众多下人退出新房。
薛弄熙听到房门闭上的声音,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全身忍不住就松懈了起来。抬头望着眼前的秦林,薛弄熙不情不愿地站起,不顾丈夫,径自就往那早就布好了食物的案几走去。
坐下身,薛弄熙口中边吃边埋怨道:“这成亲可真折腾人,我都饿得不行了~”
秦林微晃的身子转过,喜烛红光下,望着埋头只知道吃东西的弄熙,眼神突然就似是蒙上了一层雾,感觉有些缥缈。望着望着,秦林嘴角竟然浮出一抹笑容。
想起今天的这门亲事,秦林心底微感愧疚,难得没有言辞相激,看着薛弄熙只轻轻地道:“你慢些吃。”
转瞬,等见到弄熙不解的目光,秦林别扭地转头。似是为了遮掩自己的那份尴尬,嘀咕道:“新娘子,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眉头还很配合地皱了起来。
薛弄熙“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望着秦林就厉色道:“我饿了一天,你自己却在外面吃饱喝足,现在还好意思教训我?”
“我不是教训……”
秦林解释的话说到一半,薛弄熙就站了起来,嘟着红红的小嘴指着秦林就委屈道:“你以为我想嫁给你,为你受这份罪呀。要不是……要不是那一夜,没有法子,谁想当你的新娘”说着眼中就噙满了泪水,似是下一秒就要决堤。
当初的事情,虽然秦林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弄熙。但现在自己都成家了,是个男人,怎么能被女人指着鼻子骂?秦林本就因为喝酒涨得通红的脸被气的铁青,拿眼瞄了眼妻子就含糊道:“外面宴席还没有散,我先出去。”话落,不等弄熙说话,便直接跨出了屋子。
一股劲地离开新房,又走出院子,秦林站在外面院角的树下,似是因为吹了会晚风,头脑有些清醒。
望着已经点燃灯火照得通明的远处,想起方才薛弄熙的话,秦林正苦恼着摇头之际,突然就被人从身后重重一拍。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开荤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开荤吧
秦林还不待转身,耳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戏谑声,“新婚之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吹冷风?”
转过身,望着眼前同自己差不多个子高的陈浩安,秦林皱皱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往其身后瞧了瞧。
陈浩安脸上痞痞一笑,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又道:“没别人,就我一个。”说着还看了看不远处亮着的院门,玩笑道:“怎么不在屋里呆着,难道是你这小娇妻不让你进屋?”
说完又是坏坏一笑,见对方脸色僵住,陈浩安又道:“对了,听说你这媳妇性子可辣了,平时文国公夫人都管不住她。今后你的日子,可是精彩了。”说完幸灾乐祸地望着秦林。
秦林不喜欢陈浩安说话的语调,不满地瞪他一眼道:“你尽是跟着你二哥学这些。最近你母亲对你倒是宽松,这么晚还让你留在外面。”
提起这个,陈浩安摇了摇头,收了皱眉道:“我母亲最近还真没工夫管我。”
秦林好奇,凑头就问:“怎么了?”
陈浩安叹气垂头,嘴中咕哝道:“我大嫂最近迷上了烧香,得空就往各个寺庙去,非让我母亲陪着她。”
秦林笑笑,“听说前阵子你大哥和你大嫂都分房了,可见是闹大了。现在去烧香拜佛,指不定还能挽回你大哥的心~”
“哪有的事”陈浩安斜视秦林一眼,嘴中嚷嚷道:“我大哥大嫂关系好着呢~”
秦林轻蔑一笑,“我可不信。”
二人年纪都小,本就是爱胡闹较劲的年龄,陈浩安见对方不信,拉了他的胳膊就道:“是真的,我大哥最近和我大嫂如胶似漆,前两天我大哥可还起晚,被我母亲给说了。”
秦林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就望着陈浩安。
陈浩安颇为得意地昂头,掐腰望着陈浩安道:“所以你别听外面的人瞎说,我大哥大嫂关系好得很。”
秦林将信将疑地望了一眼陈浩安。
后者隔着院墙望望里面,转而笑眯眯地看着秦林道:“头一次当新郎官,是不是很兴奋?”
秦林想也没想,脱口道:“兴奋什么?在马上颠簸了一天,可是又累又热。刚刚还喝了一肚子酒,到现在还没歇着。”
听得秦林抱怨,陈浩安别有所指地看着他道:“等会可是洞房花烛,你现在怎么能累得?”
秦林转头,见对方一副坏笑,瞪他道:“你整日跟着你二哥到处乱窜,可真是没少沾他的那些纨绔风气”
陈浩安被人说不正经,面上自然就挂不住,辩解道:“我就是说说。”
“这种事情,对你来说,肯定早就是司空见惯了。”秦林面带嘲讽。
陈浩安面色一红,忙顶回道:“哪有,我可从来没去见过。”
秦林似是十分意外,狐疑地就道:“你没见过?”
陈浩安点头。
“当真?”
后者继续点头。
秦林突然拍掌一笑,哈哈道:“哈,原来你竟然还没经历过这种事。陈浩安那,你还是你们府的小霸王吗?平日里总听你说,你在府上如何如何为难哪个丫头,怎么居然还没经过人事?”
陈浩安白褶的脸憋得通红,竟是比秦林喝了酒的脸还红上几分。见眼前人越说越起劲,忍不住就道:“你笑什么?我都还未成年呢~”
秦林突地心情大好,“没成年怎么了?你二哥那个时候,听说可是十二岁就把屋子里的两个丫头给收成通房了。你平日里和你二哥关系那般好,难道没耳濡目染一下?”
陈浩安的头埋得更低,轻道:“母亲不让我这么早就接触。”
秦林连眉角都晕上笑意,拍了拍陈浩安的肩膀道:“原来你还是童子身,这可真是稀奇”
被秦林说得烦了,陈浩安拍开他的手,反问道:“难道你有过了?”
秦林一囧,想起上一回,脸色禁不住就不自然了起来,没有答话。
陈浩安见此,脸色紧张,忙问道:“难道你已经……?”天,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秦林转头看他,站直身子强装镇定道:“有什么好稀奇的,哪个男人没有过?”
陈浩安睨他一眼,鄙夷道:“你竟然偷偷地,偷偷地……”说着冷哼一声,嘴角翘得老高。
“这有什么,不过都是早晚的问题。”
听秦林说得这般风轻云淡,与他同龄的陈浩安当然不屑,撇了嘴就道:“你偷尝禁果,你居然这么大的胆子?”问完这话,似是还有些不敢相信,陈浩安再道:“话说,你怎么就会的?”
秦林望了望四周,从怀中拿出一本薄薄的书,炫耀般晃着对陈浩安道:“这种事情,无师自通,自己看看也就会了。”
陈浩安好奇地目光停在对方手中的书籍上,“这是什么?”
“什么?”秦林道了一声,凑而陈浩安的耳朵就道:“是宝书,专教男女房/事的。”
“这……还有这种东西?”
陈浩安自然很是好奇,望着那书的眸子都晶亮了起来,伸过手就想取来。
秦林的手一缩,避开挑眉道:“你想看?”
陈浩安故作君子,咽了咽口水就道:“没、没。”眼睛却有意无意地撇过去。
秦林瞧着他那德行,随意翻了一页就摊在陈浩安面前,“你瞧。”
陈浩安心知不该看,但眼睛却止不住,等见着那些画面,立即就面红耳热。伸手往前一推,陈浩安结结巴巴道:“快、快拿走,拿走”
秦林难得见到陈浩安这般窘迫,又将书籍往对方身前凑近了几分,乐着道:“你怕什么,你我同岁,过了年都有十四了。回头你母亲也该给你挑媳妇了。”
陈浩安直接背过身去,恼怒道:“才不是你说的这样”
不过匆匆几眼,但那几张画面却想着活着一般,跳跃在陈浩安眼前。他禁不住就又转过身,对着陈浩安道:“回去、回去瞧你家媳妇,我、我走了。”
秦林一把合上书,抓住拔腿就走的陈浩安道:“你怕什么?”
“哈哈,你这模样可真是少见”
陈浩安甩了甩袖子,脸色依然很红,伸着手指对着秦林口不择言道:“你、你居然还随身带着,真是好不正经”
秦林切了一声,不屑道:“这怎么了?谁家男儿没几本这类书,再说我今日成亲,本就是应该的。反倒是你,居然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可真是枉了小霸王的称号。”
陈浩安被轻看,却又无话可说,只好拿白眼望着秦林。
秦林见状,笑笑将书收了起来,对着陈浩安道:“你呀,也该开荤了。否则等你成亲,如果在新婚之夜出丑,可是丢人”
秦林随意的口吻,却让陈浩安止住了步子。转而看着秦林,几次张口,最后却都是欲言又止。
秦林见他婆婆妈妈,忍不住就催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秦林哪能看不出他的那份心思,推了推他道:“回去试试,你就知道感觉如何了。”
“我、我……”
陈浩安是十足的纸老虎,平日里虽也荒唐,却不敢做这种事。吱唔道:“我母亲、她不会同意的。”
嘴上是这么说,但陈浩安心思明显是动摇了。府里下人都道最近大哥大嫂恩爱无比,早上竟是都会睡过时辰。还有二哥,平时经常去花街柳巷,到底是怎么样才能让他流连忘返?陈浩安还记得,上次去二哥书房找他,刚走到门口就传来那种声音,酥入耳骨。
陈浩安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抵不住那份好奇,望着秦林的胸口就道:“要不,你将书借给我……?”
秦林往后一退,摆摆手道:“你自己回去,让随从给你找几本就成。或者去你二哥书房翻翻,定然能找到一堆。”
陈浩安有所犹豫。
“其实直接让你二哥带你去一次花楼,出来保管你就什么都懂了。”
“我才不去,母亲知道了会打死我的。”陈浩安说完,转身就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和二哥回府了。”
陈浩安飞速地往前面的热闹处走去,等见着陈浩宣就催促着他回府。马车上,二人相对而坐,陈浩安总是忍不住拿眼神去瞄对方,等对方抬头,却又忙低下头。
等马车经过热闹处,陈浩宣突然就对外面出声道:“停车。”
陈浩安不解,看着兄长就道:“怎么了,二哥?”
陈浩宣不答反道:“你先回去,我晚些自会回府。”说完掀了车帘就跳下了马车。
陈浩安自然知道陈浩宣是去哪里,想起方才秦林对自己说的话,去看看?
陈浩安还徘徊不定时,外面的车夫就已经重新驾起了马车。车轮滚滚,继续往前,没多久就回到了平易王府。
这一夜,陈浩安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就是那几张画面。等到清晨一早,婢子服侍给他更衣的时候,他眼睛竟然总忍不住刻意盯着女子薄纱的裙子。
百无聊赖了一个早晨,陈浩安唤了随从进来几次,每次想说却总开不了口。如果让母亲知道了,那就完蛋了。
陈浩安这般想着,却还是抵不住内心的马蚤动,起了身就开门往外。
随从见状预跟上,陈浩安却转头喝住了他,没好气地道:“我去找二哥,你不必跟来。”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蠢蠢欲动
第一百五十九章 蠢蠢欲动
陈浩安急急地就往陈浩宣的院子走去,一路畅通无阻径自就到了二哥的书房。倒也不是院内的人差事马虎,而是平日里陈浩安往这跑的次数太多,大家见怪不怪。
丫鬟们是有多远避多远,婆子也只躲在走廊下继续干着手里的活,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陈浩安打开书房门,望了望四周,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就喝退了附近逗留的几人。纵使知道四下无人,可陈浩安还是轻手轻脚地闪身进屋,跨过门槛就立马转身将房门关紧。
借着外面传来的点点阳光,陈浩安先是往书架上挑书看了半天。寻了好一会没见着心里想要的,心中纳闷二哥会藏在哪里,陈浩安余光就瞄到书桌。
走过去,只见桌上书籍画像乱丢,陈列毫无章法,陈浩安嘴里嘀咕了一句,埋怨二哥院里的人真是会偷懒。将面前的纸张粗略整了整往旁边一摊,却见纸张中夹着仕女画像。细细一看,只见是个豆蔻少女,姿容出众,陈浩安不禁就心神一荡。
转而翻了翻其他,不一会就发现了夹在众多书籍中的一本薄书。书本偏轻,似是少了许多页,陈浩安拿到的时候就觉得手中很轻,等放到眼前一眼,只见上面赫然是“男女欲仙之道”六个大字。
陈浩安不禁就面红耳热,捏紧这本书,自然知道自己是找对了。额上汗水直流,连自己都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陈浩安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壮着胆子翻了出来。
出现在面前的是全/裸的男女画像,腿臂交缠,各式姿势,直让陈浩安看得欲罢不能。身体里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感觉,总觉得是怎么坐怎么难受,陈浩安手下翻页的动作越来越快。但等到后来,却见不少纸页因被撕下而未能见着,心里顿觉可惜。
他正看得入迷,突然就听到外面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陈浩安吓了一跳,心道自己明明打发了人离开,是哪个不长眼的又回来了?可现实不容他细想,将手中的书一合,忙左右遥望,无奈书房不大,更无藏身之处。
陈浩安急得汗流浃背,耳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都上了走廊,陈浩安只能起身就趴在书桌下面。手里拿着那本“男女欲仙之道”的书籍,整个心都狂跳地发乱,双耳更是忍不住竖了起来。
门被打开,陈浩安捏紧书本的手抖了抖,满脸焦急。
不会是二哥回来了吧?
心吓的一惊,却听到外面传来女子的轻声细语,“姑娘,这能成吗?”
花落綝一身鹅黄|色的纱裙站在书房门外,对着旁边的婢子回道:“成与不成,就看这引情香了。”说着低头,望着手中纸包中的香料块,幽幽道:“好与不好,试过才能知道。”
婢子听后不禁紧张,纳闷道:“若是二爷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
“不高兴?”
花落綝愁苦一笑,叹气道:“他一个高兴就宿在了花楼里,那我怎么办?等过不了多少日子,石府的姑娘就要进府。木蓝,我也没有其他的法子。想想上一回,咱们回柳州,二叔二婶是怎么说的话?”
木蓝面色一滞,忿忿地替主子不平道:“二夫人和二老爷也真是过分。若不是大老爷无子,那偌大的财产怎么轮得到他们?”
“可不是,若是大姐……”话说一半,花落綝又止了话,“现在我只能靠着这个男人了,不然离开燕京,柳州亦无咱们的栖身之所。木蓝,我的苦,你可明白?”
“姑娘,奴婢明白,明白。”
说着似是为了安慰主子,木蓝又道:“其实姑娘不必着急,二爷纵使在外怎么胡来,这屋子里也就只有你一人。另外的几个通房,怎么都是没名没分。”
说着看向花落綝手中的香料块,木蓝继续道:“姑娘,快换上吧。”眼神瞥向了远处。
花落綝点点头,往一旁的长台前走去。望着眼前的燻炉,花落綝轻轻揭了盖,将原本的香木取出,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转身又将东西递与婢子手中里。
“姑娘,可要点上?”
花落綝转头,犹豫沉吟道:“不到天黑,他是不会回来的。”
“可是、可是奴婢怕这香味同原来这屋里的味道不一样。如果被二爷发现了,那怎么办?”
木蓝坦然地说出自己心中所忧,花落綝听后也觉得有理,淡淡摆手道:“算了,你点吧,将这屋子原来的味去去也是好。”
“哎。”
木蓝取了火折子,低头吹了吹,就将炉中的香点了起来。事毕,侧身道:“姑娘,走吧。”
花落綝转身,看了眼空旷的书房,摆摆手,“你先走。”
“姑娘是准备在这儿侯着二爷?”
“自从二表姐进了宫之后,他就越发的呆不住府里了。外祖母近来身子不爽,而大舅母也不管他,他每次都是傍晚才回来,请了安后就又离去。我都有好几日没见着他了,今天就在这儿等着他。”
花落綝口气坚定,一副不等到陈浩宣就不休的模样。
木蓝识趣地望着花落綝,却又担忧地看了看那燃着的燻炉,迟疑道:“姑娘,那炉里的香……“
望着袅袅青烟,花落綝头也不回久道:“等会我就会灭掉,你先去吧。”
木蓝点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姑娘,若有不适,便早些离了屋子。”
“我知道,你先去吧。”
花落綝没精打采地说完,转身就往书架那边去。木蓝见主子不理自己,颔首就退出了屋子。等跨出门槛的时候,却又听得花落綝道:“你附近关照着,可别让人进了屋。”
站在门外,木蓝只应道:“姑娘放心,二爷平日脾性大,不喜欢丫头们随便进来。”
“嗯。”
花落綝应声之际,就已经取了书架上的书拿在手上。
又是吱呀的一声,书房里恢复平静。
陈浩安钻在桌子下面,只觉得屋内香味清甜,很是好闻。方才花落綝同木蓝的那番话,他虽年幼,却也听出了几分意思。
引情香,怎么办、怎么办?
手心里都渗满了汗水,陈浩安心思紧张地躲在桌下。着女人怎么突然就会过来?听她和婢子的谈话,难不成是要一直守在这儿,等着二哥回来?
不行不行陈浩安不安地摇摇头,自己偷偷跑过来,绝对不能让母亲知道。而且现在手里拿着这种书籍,要是让父亲晓得,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陈浩安心里是骂死了花落綝,但是耳边一直没有声音,他也不敢乱动。
花落綝站在书架前,如今无趣,也只好看看这些书打发时间。
希望他今日能早些回来……
时间一纷纷过去,花落綝依然不觉得怎么样,极有耐心地换了一书。可等过了一阵,觉得自己还是毫无异常,就将手里的书放回原位。花落綝好奇地转头望向那长台上的燻炉,喃喃道:“难道二婶给的香没用?”皱皱眉,正想提步,却听到书桌下传来一声重重的撞击声。
陈浩安惊地一跳,他是蹲麻了,想换个姿势,却没想到会撞到头。右手捧着头,咬牙噤声,真是够疼的
他还在叫疼间,耳边却听得一问:“你怎么在这?”
陈浩安抬头,只见花落綝正弯腰望着自己,她脸色惊讶,一脸的慌张。陈浩安面色一囧,想要开口,却正见她弯着的身子衣领往下,薄透的纱裙下,一片光若隐若现。
陈浩安不禁就想起手里书中的画面,顿觉羞愧,想将目光收回去却还忍不住多瞧几眼。这一刻突然觉得,平日里一向讨厌刺眼的表姐,今日看着有些不太一样,面色泛红,乌溜溜的眼珠子里似是只有一个自己。
陈浩安怔住,花落綝看着不解重复道:“五少爷怎么会在这儿?”
因他一直不喜欢唤自己表姐,更不喜欢自己叫他表弟,故而花落綝总只称陈浩安为五少爷。
陈浩安脚下发麻,正想开口,却见花落綝似是发觉了什么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他不禁心下懊恼,瞪着她就道:“没见我顿得脚麻,还不让拉我出去”
恶狠的语气,花落綝微微一犹豫,就朝陈浩安伸出右手。
花落綝是想扶着陈浩安的胳膊将他拉出来,却不防陈浩安直接握上了自己的手。心下一慌乱,想要甩开却又怕恼了对方。陈浩安是平易王府的宠儿,平日里谁都宠着,自己如今不过只是陈浩宣的一房妾室,能怎么敢惹怒了他?
陈浩安出了桌子底,手中的书还没放下,但另一只手却被花落綝也甩了开。手中一空,没由来的,陈浩安就很是烦躁,抬头望着花落綝,脑海中却突然想到昨夜在靖安侯府的时候,秦林同自己说的话:
“你呀,也该开荤了。否则等你成亲,如果在新婚之夜出丑,可是丢人”
“回去试试,你就知道感觉如何了。”
秦林和自己不过才一般大,就已经懂得男女之事了。而自己,还是众人眼中的小孩子,就是连秦林也鄙视自己。
“试试、试试,就知道感觉了……”
陈浩安蓦地抬起头,此时见花落綝,顿时觉得她柳眉细腰、唇红眼媚,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漂亮。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红杏出墙
第一百六十章 红杏出墙
方才手心里的温软似是还没有淡去,陈浩安站直了身子就正视着花落綝,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对方的胸前看去。
花落綝一开始没有觉得怎么,但见着陈浩安手中拿着的书籍,惊愕地望着他张口还不待说话,便发现自己的手又被握紧。花落綝满心怔住,想晃开陈浩安的手,却发现他的另一只手顺势就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花落綝脑中一片空白,推开陈浩安就往旁边站去,“五少爷,男女有别。”
陈浩安的后背撞到桌子,心头徒然窜起一团怒火。头一次起了这种心思却遭拒,对从小就要什么得什么的他来说无疑是不可原谅的。陈浩安绕开书桌,走到花落綝身前,不由分说一把搂过她就吻了上去。
花落綝瞠目结舌,但唇畔的湿润却由不得她多想,青涩的吻,带着一股怒意,毫无门道地舔着自己的双唇。腰间的手先是将自己的腰际扣得死死,等自己往后缩的身子停下了动作,这才缓了缓力道。
陈浩安是壮着胆子吻了上去,霸道地就不容对方挣扎,但却只是停留在表面,不敢亦不会深入。
接下来要怎么办?
裸……
陈浩安脑中只有这一个字,男女之事,看那些画面,便不能有衣裳的束缚。如此想着,手就伸到了花落綝的衣带处,手颤着轻轻一勾,就将带子解下。陈浩安的手试探性地伸入,绕过里面的小衣触及到丝滑的肌肤,如一颗石子投入了一汪碧水,在陈浩安的心里激起千层浪花。
可就是因为这层触碰,让花落綝立即就缓了过来,撇头忙离了唇,将陈浩安重重一推,低头就将衣带重新系上。
陈浩安本乐此不彼地正在尝试探索,突然被打断,整个脸立即就黑了起来,冲着花落綝大吼道:“你干什么?”
虽说陈浩安年纪比花落綝小,但是花落綝在他面前,无疑是自卑害怕的。对陈浩安的畏惧是从小就养成的,自小到大,她们姐妹不知被眼前的人取笑玩弄过多少次。且每一回,受责骂的都是自己。
而他,大舅母的幼子,何时受挫过?
可是、可是……这种事情,下来会发生什么,花落綝怎么会不明白?如果不遏制,后果就是万劫不复。
花落綝抬头,好奇地打量着陈浩安,他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见着自己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上两眼,怎么现在会是这般举动?
明明自己是被调戏的一方,但花落綝被陈浩安这么一吼,心里的不满不敢表现一分。没了底气,花落綝低着头就轻声回道:“我是你二哥的女人。”
陈浩安满不在乎,重新走上前就道:“二哥的女人又怎么了?”
待话出口,自己却也是一虚。他在做什么?
回头让母亲和二哥知道了怎么办?
可也不知是为什么,陈浩安心底燥热,看着花落綝就觉得不该放弃。只要一步,自己就能成为男人。听秦林昨夜说的话,那种感觉应该是极为美妙的。
陈浩安心中无限向往,抬头见花落綝红唇欲滴,此时眉目带嗔,别有一方美色,故而连心底那唯一的顾忌也消了去。自己院子里的丫头都是母亲跟前的人,一有个什么动静就能传到母亲耳朵里去。
只有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陈浩安望着花落綝,脸红笑着道:“你当初不也陪二哥吗?这种事情,为什么能和他做却不能和我?”
许是陈浩安的语气轻了,花落綝的态度不复一开始的那般拘谨,抬头望着他道:“我、我现在是你二哥的姨娘。”纵使心底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花落綝还是得这么说。
“我不管”
陈浩安说着就又缠上去,直接就从前抱住花落綝。陈浩安尚在长个子,正好同花落綝差不多高,此时将怀中女子抱紧,二人紧紧贴着,顿时感觉到对方胸前的一片柔软,低头就将头埋上去。
花落綝挣扎,就使劲推着陈浩安,怕惊动外人,还不敢大声,慌乱道:“不、不可以五少爷,你这样做,于礼不合。”
陈浩安恼怒,抬头望着她突然就想起方才的事情来,张口威胁道:“好,那我去告诉二哥,你给他下药”
花落綝紧张,目光很自然地就望向长台上的香台。突然恍然大悟,解释道:“五少爷,是香的问题。你不该这样,快出去”
“我不出去,我就是要”
陈浩安说完,牵了花落綝的手就往书架后走。寻常的书房里都有一个小隔间,平日里供人看书累了小憩。陈浩宣的书房里只有一方长榻,陈浩安在前停住脚,望着面前的花落綝就道:“你脱衣服”
不防陈浩安这般直接,自己也算是有夫之妇,怎么可以当着别的男子宽衣?当初跟陈浩宣虽是无可奈何,但是怎么着,一女不侍二夫。花落綝的脸上出现少有的坚定,愣着就是不动手。
“快点”
陈浩安心情雀跃,快速地催促着花落綝。
“五少爷,你理智一些,你……”
花落綝还在说话,却被陈浩安一把就推倒在榻,紧接着还不待起身就被他牢牢压住。陈浩宣虽然年纪不大,力气却也不小。且花落綝早前就觉得浑身有些无力,她知道是因为外面的燃香,闻得多了,总是起效果。
可是,现在这一幕,不在她的预计之内呀。
花落綝是真的急了,她一直知道陈浩宣对自己并无真心。如果这个事情出了,今后自己怕是也别活了。继续推着陈浩安,央求道:“陈浩安,你放开我……”眼泪却扑簌扑簌地划过眼角。
陈浩安此时只觉得身下女子的娇躯正是柔软,忍不住在上面又蹭了蹭。隔着衣裳摩擦,两人的身子都发热了起来。陈浩安正觉得舒畅,心情也跟着愉悦,怎可能下去?
“不、不放你若是敢喊,我就和祖母母亲说是你勾引的我,反正那燻炉里的香料也是证据。等到那个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陈浩安放着狠话,花落綝心里无由也是害怕的。自己能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但……“这是你二哥的书房,等会他就回来了。”
听花落綝语气松动,陈浩安满意地在她脸上就“啵”了一声,笑笑道:“二哥没那么早回来的,他前几天迷上了飞仙馆的一个伶人,才不会回来呢。”
听到这话,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