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兵穿越2:笑看风云起(一笑取江山)第4部分
女佣兵穿越2:笑看风云起(一笑取江山) 作者:rouwenwu
“但是朕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也一样想着朕的宠爱!”
如花无心预料中一样,北野烈冷冰冰的话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那现在是否可以收回这句话了!”
我们是同一种人【13】
如花无心预料中一样,北野烈冷冰冰的话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那现在是否可以收回这句话了!”
话音落,俯身看着花无心那双骤然眯起的眼,勾唇一笑。
刚才的温柔,全部化作冰寒。
一种带着杀气的冰寒,冷冰冰的看着花无心:“我想这个问题已经不用你回答了。”
带着寒气的指尖,轻点在花无心腹部。
慢慢的,轻轻的,沿着她赤裸在外的身躯往上滑。
最后停留在她的颈部。
北野烈的视线始终和花无心同样冰寒的眼眸对视着,一直等手指停下来,才低垂眼睑看着自己指尖。
在手指下,是花无心的要害。
只要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就可以毫不费力的在她洁白无瑕的颈部戳一个洞,让她的生命从这个洞里流失。
眼眸里杀戮大盛的同时,北野烈的嘴角却往上轻扬起来。
勾唇邪魅一笑,就着他刚才的话题往下说:“你的身子刚才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回答!”
“是吗?”
花无心忍着心里的怒意,亦是妖艳一笑。
直接无视颈部传来的冰冷杀气,抬起手轻抚过北野烈的薄唇。
心里,虽然恨不得把说出那些侮辱话语的唇狠狠的撕裂,指尖却是轻柔的。
说出来的话,也和指尖一样的温柔:“难道你敢说你当时没动情?”
白皙无限的指尖,轻轻往下游移。
滑过北野烈的下巴,在经过他的喉结,最后停留在他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的在他的敏感处画了一个圈。
低头看着花无心的手指,北野烈心里猛地一震。
有些慌乱的收拾着自己被这只手指引起的意马心猿,用力皱了皱眉。
花无心却像是看得到他的心思一样,眉眼间笑意更是妖媚。
我们是同一种人【14】
花无心却像是看得到他的心思一样,眉眼间笑意更是妖媚。
这样的神情,和她那张青涩的脸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北野烈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心里又是一阵激荡。
猛地抬起点在花无心咽喉的手,一把抓住花无心那只在他胸膛上制造出情悸的手指。
该死的!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从来未经人事的男孩。
居然会被一只手逗弄得意乱情迷。
“或者,你现在也同样的动着情!”
花无心的笑容,更显得妖魅。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从魔界里偷溜出来的妖魅魔女,诱惑着北野烈最原始的欲望。
几乎想都不想,北野烈抓住花无心的手臂往后一抽,狠狠的提起她的身子。
唇,往她的唇覆盖上去。
花无心的手,比他更快一步。
在北野烈的唇还没有触碰到自己之前,挡在了两个人之间。
刚才的妖魅笑容依旧,只是里面多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只可惜我对皇上一点兴趣都没有!”
看着北野烈被阻挡之后,明显不满和怒意的眼眸,勾唇一笑:“皇上你忘了你刚刚说过,我们是一种人,我和你一样,只对处子敢兴趣,只不过我喜欢的是男的而已!”
这句话,让北野烈眼眸猛地眯成一条缝。
抓着花无心的手臂快速的往下一推,把她重重的推到床上。
微眯着眼,意味深长的看了花无心一眼,站直身子大步离去。
花无心也懒得动,就着这个姿势把自己卷缩起来,找了一个最舒适的角度慵懒的躺着。
微眯着眼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寝宫门,花无心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平复下去。
刚才那种陌生的情悸平静之后,就在北野烈离开她那瞬间,她才发现空气中真的有一种香甜的味道。
我们是同一种人【15】
刚才那种陌生的情悸平静之后,到了现在,她才发现空气中真的有一种香甜的味道。
甜香味淡淡的,笼罩着整个空间。
闻着这个味道,花无心的眼眸逐渐眯起。
要是她没有判断错误,这个味道是一种清雅至极的媚药。
不霸道!
也不是那种强烈到必须要怎么样的媚药、
但也就偏偏是因为它的不霸道和温和,才会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招。
让她在和北野烈的缠斗,在肌肤摩擦中变成另外一种不应该有的情悸。
这个药,是谁放的?
下意识地,花无心断定这个药和北野烈无关。
这样一个男人,也许很邪魅,也许很绝情也很霸道。
但是用媚药取悦女人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屑做的。
一个对自己有着完全信心,甚至自信到傲然地步的男人,绝对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而且
花无心低头看着自己尖尖的手指,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要是这个媚药是北野烈放的,他根本不可能在药物的作用下,对她的挑逗有着控制不住的欲望。
让她在最后一刻,好好的扳回一城。
不至于为了他那句突如其来的话大败。
想着,花无心缓慢的闭上眼睛。
她现在的处境,并不适合去追查这个媚药的问题,而且
也许有一个人比她更加想知道这个媚药是谁放的。
吃亏的,不止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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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寝宫外面逐渐走进的脚步声,花无心立即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虽然没有睁开眼睛,通过眼睑外透进来的光线,她也知道现在已经天亮。
劝告别人之前,最好想清楚【1】
虽然没有睁开眼睛,通过眼睑外透进来的光线,她也知道现在已经天亮。
听着那阵脚步声,花无心的心里顿时有些讶然起来。
这一个月以来,凤翔宫里每一个侍女的脚步她都已经熟悉。
这个人的脚步,似熟悉又陌生。
花无心敢打赌自己应该听过,却一时忘记在什么时候听过了。
只是,这个凤翔宫里除了昨天突然过来的太后和北野烈,这一个多月,始终都无人涉足。
现在这个脚步声
“皇后娘娘!”
脚步停下后响起来的声音,让花无心立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陌生的脚步有熟悉感。
在她刚刚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是这个侍女带自己到这个凤翔宫的。
“进来!”
花无心等侍女应声进入寝宫,感觉着从侍女注视着自己时散发出来的敌意,等了一下,才缓慢的睁开眼睛。
如她预料中一样,当她睁开眼睛时,那道目光骤然消失。
侍女低眉垂目,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托盘。
屈膝对翻身坐起的花无心行了一个礼,也不等花无心询问,直接轻声开口:“皇上吩咐奴婢把这些珍宝送过来给皇后娘娘,让娘娘明天回家探亲时带回去!”
“哦?”
花无心高挑了一下眉毛的同时,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她当然明白北野烈这样的做法是什么。
越是让某些人感觉她得宠,她的处境就更麻烦。
只是
事到如今,很多事情还真的无法拒绝。
更何况,她也想看看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身子的主人知道多少事,花无心不懂。
那些事情都随着那个灵魂的消失,变成了连她也无法知道的秘密。
劝告别人之前,最好想清楚【2】
那些事情都随着那个灵魂的消失,变成了连她也无法知道的秘密。
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只能是让她的人有危机感,他们才会和她再次谈起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多谢他了!”
花无心一边暗自盘算着所有的事情,一边随意看了一眼寝宫中间的桌子,示意那个侍女把托盘放到那里。
轻描淡写的神情,让侍女微微一怔。
好一会儿,才勉强笑笑:“皇后娘娘不起身查看一下皇上的赏赐?”
这个皇后,举动实在是有些过于奇怪。
皇上赏赐东西,按照惯例起身谢恩,现在
“放下!”
听着侍女的话,花无心随口丢了两个字出来。
查看?
在这个皇宫里呆了一个月,花无心当然知道侍女说的查看是什么意思。
但是
反正这些东西不过是北野烈的一个工具而已,难不成还要她起来谢恩不成?
等了一会儿,花无心看着侍女动也不动的身子,有些不耐的皱了一下眉头。
抬眼直视着,勾唇笑笑:“你是否还有事情想对我说?”
侍女抬眼看着花无心悠然自得的眼神,随即勾唇一笑:“奴婢只是想奉劝娘娘”
不等侍女的话说完,花无心直接抬起手打断。
看着侍女的眼神,多了一丝嘲弄讥讽:“如果是皇上有什么吩咐,你就说,若只是你个人想劝告我什么,我劝你还是想清楚再说!”
说着,翻身坐起,拥住自己的双膝勾唇一笑。
视线直接从侍女身上挪开,浅吟低笑出声:“或者,最好不要说!”
无视侍女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的脸,花无心勾唇一笑,再不言语。
淡然无视的神情,当然也容不得侍女劝告她什么。
侍女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托盘,眼神逐渐变冷。
劝告别人之前,最好想清楚【3】
身为北野烈的心腹,对这个正宫娘娘她还真的没放在眼里。
更何况,在这个皇后进宫之前,北野烈就曾经说过
按照宫里的规矩,她也完全有理由让花无心起身谢恩,不管从哪个方面说,她都有把握到时候再受到处罚的,还是这个自以为是的皇后。
左右衡量了一下,侍女低垂着的眼睑就抬了起来。
“皇上曾经下过旨意,让奴婢教导各位主子学习宫中礼仪。”
定定的看着花无心噙着笑意的脸,轻声开口:“奴婢只是想劝告娘娘按照宫廷礼仪起身谢恩,皇后娘娘又何必让奴婢为难!”
听着这句话,花无心感觉自己的头开始有些疼了。
微微皱眉,抬眼看着一脸坚持的侍女,轻叹出声:“然后呢?”
“娘娘执意如此,就不要怪奴婢无礼!”
侍女听着花无心无所谓的问话,眼眸猛地一冷。
脸上却是一点怒意不露,屈膝对花无心行了一个礼:“请娘娘起身谢恩!”
说着,也不等花无心回答,直接踏前一步把双手捧着的托盘递到左手,右手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弯弧,狠狠的往花无心的发丝抓去。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抓着这个皇后的发丝拖下床跪着,让她明白不是进了宫就是主子。
嘴里冷冰冰的开口:“奴婢知道娘娘在家一定学过武功,但奴婢却是”
话说到这里,所有的声音突然哑然而止。
声音,是被自己手里拿着的托盘卡住的。
托盘的边缘重重的撞击在她的咽喉处,击裂她喉骨的同时,也打散了她的话。
花无心指若兰花,捏着托盘的另一端,笑看着侍女瞬间惨白的脸。
劝告别人之前,最好想清楚【4】
花无心指若兰花,捏着托盘的另一端,笑看着侍女瞬间惨白的脸。
“你很幸运!”
轻轻的把托盘从侍女手里拿开,淡然笑道:“若不是这个托盘上装着的是我今日回门时要带的礼物,不想让它沾上杀戮,现在你已经听不到我说的话了。”
死人,也不需要听到别人说话。
花无心一边说,一边随手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撩。
经过她精确的力道算计和确定的角度,托盘稳稳的落到桌面上时,不仅仅半点都没有移动,就是声音也没有发出一点。
看都不看因为她不可思议的这一手,瞬间睁大眼睛的侍女,花无心直接返身坐到梳妆台前面。
取过上面的玉梳慢慢的理顺自己的长发。
透过镜子,看着犹自站在原地,一脸惊恐不知道怎么办的侍女。
不由得提了提嘴角,淡然开口询问:“现在,你是否还有什么劝告想对我说?”
没有!
不管侍女是不是还想劝告花无心什么,她都不敢说也说不出来。
裂开的喉骨,让她以后都不见得说得出一个字。
花无心看着再也无法劝告她的侍女,勾唇一笑:“若是你没有什么劝告,那我就准备出宫回门了!”
听着侍女和来得时候截然相反的踉跄脚步声,花无心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毛。
从镜子里看着自己梳理着长发的手,轻轻的叹息一声。
这个手,在经过和北野烈昨天那一战的经验后,她已经根据这个身子目前的情况,做了更好的攻击调整。
刚才那一次出手,证明她的调整是对的。
但是
对这一次的事情,花无心感到很不满意。
这样的一双手,居然去对付一个不入流的侍女,实在是太委屈了。
劝告别人之前,最好想清楚【5】
这样的一双手,居然去对付一个不入流的侍女,实在是太委屈了。
她什么时候居然沦落到和一个小角色对敌了?
把玉梳随手往台面上一扔,伸手往梳妆台上面的簪子抓去,随意的把头发挽了一个髻,斜斜的簪上。
简单的打扮一下,花无心端详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显得有些青涩的脸。
莫名其妙的,心里出现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安。
回眸,看着桌面上的那个托盘,花无心眼神微微眯了起来。
就是托盘上那些散发着莹润光泽的珍宝,带给她这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她在原来那个时空里,每每马上遇到危险时出现的感觉。
也正是凭着这样的预感,在原来那个时空里,她避过了无数次危机。
这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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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烈身子后倾,双脚轻松随意的搭在案台的奏折上。
手指习惯性的抚摸着自己右手食指上的玉石戒指。
感觉着指尖传来的冰寒,嘴里轻叹出声:“你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出手的?”
侍女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脸又痛苦的皱了起来。
只能是微微点头,抬起手拿起桌面上的笔,蘸了蘸墨,用纸笔回答北野烈的问题。
写完,恭敬的递到北野烈手边。
“以你的武功,避不开她的攻击也就算了,居然连看都看不清她出手!”
北野烈随意的瞥了眼纸上写的内容,嘴角逐渐往上轻扬起来。
脑海里却想着花无心白天对自己那快如闪电的一击。
抬起手轻抚过依旧有些肿胀的咽喉,眼眸逐渐深邃下去。
劝告别人之前,最好想清楚【6】
抬起手轻抚过依旧有些肿胀的咽喉,眼眸逐渐深邃下去。
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本事。
似乎,这个女人和她刚进宫的那一夜比起来,莫名其妙的强大了许多。
而且
就凭着她对付自己这个下属的本事,似乎一夜之间,那女人的功夫又更进了一步。
这样的感觉,让北野烈的眉头顿时皱得紧紧地了。
他敢打赌花无心昨天对他的攻击是用了全力,正像是花无心说的,要是她的手没有受伤,在昨天那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已经死在她手里。
一个已经尽了全力的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又能涨进那么多? 视线不经意扫过侍女再次写上来的一段话,北野烈的眼眸骤然收缩。
“那托盘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沉吟了一下,北野烈才沉声问出自己的疑问。
问出这句话,他的身子却已经站了起来,快步往凤翔宫走去。
冷冰冰的话,从外面传到侍女耳里:“按照早上的东西,再准备一个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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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烈闭上眼,算计着自己现在方位和桌面的距离。
良久,也不睁开眼,第五次把手里的托盘往桌子上扔去。
确定自己没有听到半点声音,北野烈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稳落在桌面上的托盘看了半天。
虽然确定成功了,他的脸色反而更加紧绷。
侧脸,看着身边侯立着随时准备回答的侍女,沉声开口:“当时,那个托盘是不是就在这个地方?”
侍女微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劝告别人之前,最好想清楚【7】
侍女微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这个回答,让北野烈眉头顿时锁紧。
他现在站立的地方,正是花无心刚刚站着地方。
而那个托盘落下去的地方,是他试验了五次,才找到的最佳平衡无声的点。
从他现在站立的地方到桌面,托盘落下去只能有一个地方,才能在巧劲下做到落下无声。
花无心却能在随手拿着托盘的那一瞬间,连试验都不用,就轻而易举的仅通过目测,找到了这个地方。
这样的瞬间估算,他这个公认的北烈国第一高手也无法做到。
花无心却
这个事实,让他怎么能不惊讶!
这女人,身上似乎有着太多让人想不到的东西。
北野烈深吸了一口气,打量了一眼空荡的凤翔宫,冷声开口:“她当时伤你的时候,对你说了什么!”
十一个字,让北野烈眼里突然出现了淡淡的笑意。
劝告别人之前,最好想清楚。
看着侍女手上拿着的纸条,北野烈抿了一下薄唇:“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
这句话,让侍女的眼里终于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北野烈看都不看侍女一眼,嘴里轻轻的叹息一声:“你等一下自己去找侍卫,就说是朕的旨意,让他们重责你一百鞭!”
听着北野烈说出来的严厉惩罚,侍女却像是松了一口气,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屈膝对北野烈盈盈道了一个万福,看到北野烈挥手示意她下去之后,急忙恭恭敬敬的退下。
北野烈的语气,并不像她预料中的一样为她出头,反而是带了一种残忍的冰寒。
她跟在他身后那么久,曾听过他对无数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危机顿起【1】
她跟在他身后那么久,曾听过他对无数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那些人,现在都已经死了!
现在一百鞭的处罚虽重,但和死,还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北野烈看着侍女轻盈的背影,嘴角隐隐露出了嘲弄。
抬起手,用指尖轻抚过托盘的边缘,低低的轻叹一声:“其实她今天本就死定了,你又何必一定要白白被她打伤!”
视线扫过自己指尖触碰着的托盘,北野烈的眼眸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回眸,若有所思的看着花无心睡过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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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心透过銮驾前面薄薄的帘子,看着渐行渐近的丞相府。
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
一种自己即将陷入绝地的感觉,慢慢的从心里逐渐漫延出来。
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把发丝上的簪子拔下来。
簪子,用整块玉石镂空雕刻而成,一缕翠绿在簪子顶部盘旋成一朵天然的花影。
翠绿蜿蜒而下,逐渐消失在尖锐的尾部。
花无心用指尖轻轻的滑过那冰寒的尖锐,提了提嘴角,快速的把簪子重新插回发间。
对自己刚才那个自觉,她一向都不会怀疑。
不管是谁,要是从小在野外生存了好几年,在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的丛林里,每一个人都会变得和野兽一样灵敏。
特别是对危险的直觉。
在原来那个时空,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世。
只有她才明白,刚出生的她被父母遗弃之后,就被一个以狩猎为生的人捡到,居住在那近乎原始的丛林里长大。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拥有对一切力道和速度的精确计算,更拥有比常人敏捷迅速的身手。
危机顿起【2】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拥有对一切力道和速度的精确计算,更拥有比常人敏捷迅速的身手。
原始的丛林,一直训练着她的各种本能。
一直到她九岁遇到无意之间路过丛林的退役特工,跟着他学习所有的后天本事。
包括,搏杀!
本能,加上后天的训练,让她每一个攻击都用最少的力道做出最有效的击杀。
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可以通过本能感应如何攻击。
心里想着原来那个时空的前尘旧事,花无心的眼眸逐渐转冷。
该死的!
从她有意识以来,还真的没有像这一次一样,吃过那么大的亏。
花无心暗自咒骂一声的时候,銮驾在微微震动了一下之后,稳稳的停下。
也不等侍女帮掀开帘子,花无心直接跃下了銮驾。
转身时,视线瞄到丞相府大门上的黑底红字匾牌,往前走的身形顿时为之一停。
微眯着眼,细细的端详着那上面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微臣恭迎皇后娘娘!”
沉吟间,早就侯在丞相府门口的花非夜踏前一步,对着花无心抱拳施礼。
看着花非夜恭敬的动作,花无心嘴角顿时露出了嘲弄的笑意。
这样的礼仪,在这个帝王的时空最正常不过。
只要女儿嫁入了皇室,不要说父亲,就算是祖宗也要先对她行礼。
只可惜
直觉告诉花无心,她眼前的这个父亲,绝对不是外面那么温文尔雅,更不像现在看上去那么风轻云淡。
在他身上,她甚至感觉到比北野烈更加危险的气息。
花无心心里暗自冷笑,嘴角更是往上轻扬起来:“父亲何必如此多礼!”
危机顿起【3】
花无心心里暗自冷笑,嘴角更是往上轻扬起来:“父亲何必如此多礼!”
脸上的笑容,当然看不出任何嘲弄意思。
含笑看着花非夜站直身子,侧脸对身边的小丽沉声吩咐:“把皇上赏赐的东西呈上来!”
“是!”
小丽轻应一声,把手里早就捧着的托盘往花非夜的方向递去。
满脸春风笑意:“皇上对皇后娘娘恩宠有加,这些都是特意为娘娘准备的!”
听着小丽这句话,花无心微微皱了皱眉头。
淡漠的扫视了一下小丽的脸。
只一眼,视线就回到了花非夜脸上。
把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疑看在眼里,花无心不由得冷然一笑。
都说真正的敌人,往往是自己想不到的人。
那句话还真的没说错!1
进宫一个多月,在这之前,不管她从任何方面,都看不出来那看上去老实可怜,笑起来却又充满童真的小丽,居然会是某个人放在凤翔宫里的细作。
以小丽之前表露出来的性格,她绝对不敢在此时笑语嫣然。
刚才她无端说出来的那句话,分明就是有着和北野烈一样的目的。
小丽对花无心的那一眼仿若未闻,依旧笑颜阑珊。
在花非夜伸手接过她手里托盘时,又是甜甜的讨好一笑:“奴婢在宫里那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过皇上如此宠爱谁。”
“那是皇上恩典!”
花非夜随手把手里的托盘递给身边的人。
似乎对小丽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淡然开口:“也是皇后娘娘的福分!”
话音一落,也不管小丽张嘴说什么,直接侧身摆臂:“皇后娘娘请!”
对着花无心勾唇一笑:“微臣已让人打扫好娘娘之前的居屋,不如皇后娘娘还是先行休息一下,等微臣把皇上赏赐的这些珍宝放到祠堂供着之后,再”
危机顿起【4】
对着花无心勾唇一笑:“微臣已让人打扫好娘娘之前的居屋,不如皇后娘娘还是先行休息一下,等微臣把皇上赏赐的这些珍宝放到祠堂供着之后,再”
说到一半,就突然停了下来。
侧脸含笑看着花无心:“不如,你先去陪陪你母亲,从你进宫开始,她就日夜思念寝食不安!”
花无心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半点犹豫都没有,抬脚踏进丞相府里。
不管她心里那不安的感觉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事到如今都必须一步步往前走。
退缩,也许能保一时无忧。
但前进,才是最终的生存之路。
—
“女儿!”
花无心听到呼叫,视线离开手中微微悠然旋转晃动的茶水,抬眼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妇人。
从进入这个花厅开始,除了最先的参拜招呼之外,到现在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在花无心的感觉中,这个妇人就和这个时空的任何一个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并没有比别人多出一丝一毫的感觉。
就算是面对面坐着,她心里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母女之间的亲密温情。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花无心有些苦涩的勾唇笑笑。
其实,就算是有,她也不知道那样的温情感觉是什么。
上一世,她本来就是被遗弃的孤儿。
父母的爱到底是什么,她很小的时候曾经想过很多次,但始终都想象不出来。
就像是现在,她也根本无法把这个妇人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妇人叫了一声,眉眼又低下去了,那温和憨厚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母亲想和女儿说话的样子。
危机顿起【5】
妇人说了一句,眉眼又低下去了,那温和憨厚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母亲想和女儿说话的样子。
花无心等了一下,确定她这个母亲还是没有接下去说话的打算,不由得勾唇一笑。
淡然开口主动询问;“母亲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这”
花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你现在贵为皇后,但也不要忘记你爹对你的恩情!”看着花无心嘴角似笑非笑的笑意,花夫人又是感觉一涩。
有些讪讪的笑道:“我们只是女人,不管什么事情还是由男人说了算!”
看到花无心高挑着的眉眼中,那种不置与否的模样,紧跟着加上一句:“女人,其实就是为了男人活着的,就算是为了他们去死,也值得!”
说着,有些感叹的低叹一声:“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也是我们女人的责任!”“是吗?”
花无心看着眼前温和的妇人,嘴角逐渐轻扬起来。
想说的话,却在心里。
在这个男权过于厉害的时空中,很多话自己记住就行,没必要说出来。
她根本就不指望这个满心只为自己丈夫而活的女人,明白她自己也是人,也同样的重要。
几十年根深蒂固的思想,根本就不是她一言两语可以改变的。
“其实这些话不仅仅是我的意思,更是你”
花夫人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抬起眼往外面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为难和担忧。
看着花夫人的样子,花无心顿时轻笑出声:“母亲不必担心,我已经记下了!”
说着,直接越过这个不想在谈论,也谈论不出任何结果的话提,话锋一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上:“母亲,丞相府的那个匾牌,是谁写的?”
危机顿起【6】
说着,直接越过这个不想在谈论,也谈论不出任何结果的话提,话锋一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上:“母亲,丞相府的那个匾牌,是谁写的?”
“无心!”
听到花无心的问话,花夫人顿时嗔怒的瞥了她一眼:“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还不等她的话音落下,花无心身后就响起一声轻笑声:“俗话说贵人多忘事,看来这个人要是进了宫,还真的会忘记很多事情。”
笑语声中,带着有些戏谑。
更多的,却是一种隐藏在深处说不出来的愤怒。
听着这个近距离的声音,花无心心里微微一震。
虽然她现在的这个身子的体能差了一点,但是对周围的敏感度,却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从进入这个花厅开始,她并没有刻意去感觉有没有人过来。
但
防止别人偷听和接近,已经是她在原来那个时空就养成的本能。
说话的这个人,却能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走到门边。
就算是在这个武功盛行的时空里,她目前遇到的只有北野烈一个人。
而现在看来,站在她身后的这个人,他的功力和北野烈绝对有得一拼。
心里暗暗惊撼,花无心稍顿了一下,才缓慢的回头查看。
“大少爷,你来了!”
在花无心视线和身后的那双眼眸对上时,花夫人已经站起身,陪着笑招呼了一声。
后者却看都不看花夫人一样,视线始终和花无心纠缠着。
眼眸里那抹说不出的怒意,就像是他刚才说话时的语气。
看着那张脸,花无心的心跳在瞬间竟然加快了一点。
这张脸,实在是太熟悉了!
并不是仅仅是五官,更让她惊撼的是某种让她无法忽略的感觉。
危机顿起【7】
并不是仅仅是五官,更让她惊撼的是某种让她无法忽略的感觉。
在看到这张脸的那一霎那,花无心第一个感觉,就像是看到另一个北野烈。
紧跟着,出现在她脑海里的是太后那张美艳绝乱的脸。
但再仔细看,那五官脸颊又似乎也最多只有五六分的相似程度。
并不像乍一眼看上去时那种惊人的酷似。
让花无心震撼的,似乎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可是再仔细端详,花无心又觉得连那种感觉似乎也淡了不少。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和北野烈完全就是两回事。
北野烈就像一只随时准备狩猎的豹子。
狂野,残忍,让呆在他身边的人永远都有一种敬畏的感觉。
虽然长相俊美,但依旧难掩那霸主气概。
整个人有一种狂野的致命吸引力,很容易让人明知道死,也情愿飞蛾扑火。
这个人则正好和他相反。
略显得苍白的脸颊,给人一种病态的优雅。
让花无心最有感觉的就是他的手。
和北野烈同样纤长白皙的手,却不像北野烈那样稳稳的,带着一种霸主的强硬。
而他
那过于白皙的手背上,隐隐约约的显露出青筋和血管。
这样的手,给人一种羸弱至极的感觉。
越看得清楚,花无心的心就越诧异。
这样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怎么会在第一眼的时候觉得酷似?
就包括到现在,她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这个人和北野烈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很近的联系。
这样的感觉,就算是花无心向来镇定,也忍不住有些诧异。
“怎么!”
迎视着花无心打量的目光,那双眼眸里突然多了一丝戏谑:“心儿不会告诉我,就这样短短一个月,连我都不认识了吧!”
危机顿起【8】
迎视着花无心打量的目光,那双眼眸里突然多了一丝戏谑:“心儿不会告诉我,就这样短短一个月,连我都不认识了吧!”
“怎么可能。”
花无心镇定的提了提嘴角,起身迎视着男子的眼。
勾唇盈盈一笑:“就算是真的如大哥你说的贵人多忘事,我也不可能忘记自己的唯一亲哥哥!”
她的确不认识这个男子。
但是,并不代表她分辨不出这个人的身份。
有刚刚花夫人说的那句话,就足够了。
在这个丞相府里,能让她的母亲称为大少爷的。
又能如此亲密的叫她心儿的。
只能有一个人。
花非夜的独子花无痕!
听着花无心的淡然笑语声,花无痕眼里也出现了一丝笑意。
刚才怒意在瞬间似乎全然消散,走到花无心面前。
在花无心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伸手揽住她的腰。
侧身,凑到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气息拂到花无心肌肤上时,花无痕的唇,也轻轻的含住花无心的耳垂。
若有若无的轻咬着,浅笑声从唇齿和花无心的耳垂间丝丝透出来:“总算是你没有忘记我这个哥哥!”
说话时,神情泰然自若。
仿佛根本就不觉得他们这样的亲密已经有些超过兄妹之间了。
花无心微微皱了皱眉,不着痕迹抬起手轻抚过自己的发丝。
借着这个动作把花无痕的脸挡在手臂外。
身子同时往旁边侧了一下,挑眉笑看着手掌已经停留在半空中的花无痕。
纵使,她和这个身子所有的一切都毫无关系。
但是在明知道是兄妹的情况下,如此亲近还是觉得有些异样的不舒服。
危机顿起【9】
但是在明知道是兄妹的情况下,如此亲近还是觉得有些异样的不舒服。
花无心的笑容虽然耀眼妖魅,眼眸却冰冷下去。
不管花无痕和她现在这个身子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的她,和他都没有瓜葛。
花无心眼眸骤冷的同时,花无痕低头看着他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眼里也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
虽然,只是一瞬间!
但是花无心还是莫名其妙的从他这个一闪而过的神情上,再次想到了北野烈。
刚才那样的感觉,随着花无痕的怒意,再次浮现。
几乎在下一刻,花无痕的嘴角也往上轻扬起来。
缓慢的收回手,随意的轻弹了一下手指。
抬眼,和花无心的眼眸对视着。
“看来,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你真的变了!”
听着花无痕这句话,花无心不由得高挑了一下眉毛。
无所谓的笑笑,淡然的提醒着这个哥哥:“变或者不变,我和你都只是兄妹而已!”
“是吗?”
花无痕淡淡的低语一声,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轻扬起刚收回去的手臂,纤长的食指缓慢的勾绕着花无心的发丝,一点点攀沿而上。
视线随着手指移动,看着自己被黑色的发丝逐渐淹没的白皙肌肤,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嘴里低低的轻叹出声:“心儿,难道你进了宫,就真的不想要我了?”
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到了花无心肩膀的手指突然猛地一紧。
手臂用力,抓着她的发丝狠狠的把她的反过来撞到墙上。
指尖上的力道,让花无心的脸紧贴着墙壁。
耳后,他温柔的气息伴着他温柔的话也紧跟着响了起来:“你说错了,不管你变还是不变,都是我的!”
危机顿起【10】
耳后,他温柔的气息伴着他温柔的话也紧跟着响了起来:“你说错了,不管你变还是不变,都是我的!”
花无心感觉着背上传来的大力挤压,听着耳边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寒。
该死的!
要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花无痕对她的心思,那她就是傻子。
这个花无痕简直就是一个变态,居然对他的亲妹妹存在有这样强大的占有欲。
发间传来的力道,让花无心心里顿时升起浓浓的怒气。
“大少爷,无心她”
听着花夫人的话语声,花无心心里突然微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