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兵穿越2:笑看风云起(一笑取江山)第5部分
女佣兵穿越2:笑看风云起(一笑取江山) 作者:rouwenwu
微一动。
已经准备攻击的手臂猛地松懈下来。
花无痕根本不顾花夫人在这里,当面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就算了。
但是
花夫人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算她是这个花府里不受重视的侧室,就算是她畏惧花无痕。
但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女儿受辱的话,怎么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在她的声音中,甚至听不出一丝恐慌和焦虑。
似乎这样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
“无心!”
正在花无心揣测不已的时候,花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说话的声音虽然有些着急,但依旧还是没有那种让人感觉迫在眉睫的焦虑:“大少爷对你那么好,你快快和他赔个不是!”
“不需要了!”
花无痕低低的声音,贴着花无心的耳边响起。
和他手指上的力道完全不同的温柔,低低的开口:“我和心儿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话音落下,在花无心耳后肌肤轻轻的吻了一口。
手指缓慢的松开,嘴里的轻笑声再次响起来:“心儿也许忘了,门外那匾牌是十年前你和我磨墨洗笔,侍候爹亲手写下来的。”
危机顿起【11】
手指缓慢的松开,嘴里的轻笑声再次响起来:“心儿也许忘了,门外那匾牌是十年前你和我磨墨洗笔,侍候爹亲手写下来的。”
这句话,让花无心心里更是一震。
每一个人但凡做一件事情,都会遗留下某种痕迹。
就像是丛林中每一只野兽经过一个地方,就会遗留下痕迹一样。
她始终都注意匾牌上的字是谁提上去的,就是因为从那上面的一笔一划,都让她感到一种逼人的气势。
造成她这样感觉的原因只有一个。
题字的人,是一个让她完全揣摩不到底细的高手。
向来以文韬出名的花非夜,居然是一个不世的绝顶高手。
若是他出手,花无心暗自踹量,自己也许还真的避不过一劫。
想到这里,花无心心里却完全平定下来。
反正毫无胜算,倒可以安心放手一搏。
花无痕一旦放手,就慵懒的走到一旁的躺椅上坐下。
噙笑看着花无心若有所思的侧脸,眼眸逐渐灼热起来。
抬起手对花夫人无声的挥挥,看着她如自己示意般离开花厅,视线才从花无心脸上移开。
低垂眼睑,看着自己苍白到带着一丝病态的手,嘴里轻叹出声。
良久,抬起手轻拍了两下。
几乎是同时,一个人影低垂着头,从花厅后面走了出来。
距离花无心有五六步的时候停下身形,对着花无痕盈盈道了一个万福:“无心见过大哥!”
嘴里说出来的自称,让花无心微微皱了皱眉。
下一刻,看着那人抬头对她展开的嫣然笑语,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仲怔起来。
这个人,实在是太熟悉了。
看着这个人,她就像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更像自己的影子从镜子里走出来。
危机顿起【12】
看着这个人,她就像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更像自己的影子从镜子里走出来。
唯一不同就是那笑容。
一个是满是讨喜的嫣然巧笑,笑盈盈的眼眸乖巧无比。
另外一个就是带着丝丝说不出戏谑的似笑非笑。
花无心的仲怔只是一瞬间。
下一刻,心里就已经明白自己刚才那种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她的直觉,一向都是准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
花无痕满意的看着两个完全相同的人,抬起手对着另外一个花无心勾了一下手指。
后者看到他的示意,眼角的笑意更甚。
噙着笑,乖巧的走到花无痕斜躺着的靠椅边上。
在花无心的注视中,笑颜如花的单膝跪下,指尖轻轻的滑过花无痕的胸膛。
甜甜的轻笑出声:“大哥!”
花无痕微眯着眼,低头看着在他胸膛上游移的手指。
那只手,在下一刻就像是一条顽皮的鱼穿进他轻薄的衣衫中。
手的主人眉眼间更加乖巧,仰着头娇憨的巧笑。
花无痕微抬眼角,若有意似无意的扫过静静站在一旁的花无心。
高挑了一下眉毛,嘴角轻扬一笑。
手臂轻抬,搭在另外一个花无心的肩膀上,指尖骤然用力。
衣服撕裂发出来的轻响中,花无痕悠然的话也同时响起:“果然是大哥的好无心,从来都是那么乖巧!”
指尖,在瞬间裸露在空气外的雪白肌肤上轻挑而上。
回到肩膀的时候却又猛地往下一抓。
指落,血起!
一道血痕从那女子的肩膀上往下拉伸,一路蔓延到女人最饱满的地方停下来,快速渗出的血花沿着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往下滴落。
危机顿起【13】
一道血痕从那女子的肩膀上往下拉伸,一路蔓延到女人最饱满的地方停下来,快速渗出的血花沿着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往下滴落。
剧痛,让女子的脸猛地扭曲了一下。
花无痕眼里笑意更甚,抬起头,注视着女子的眼。
低低的开口:“无心,痛不痛!”
女子身子微微颤抖一下,脸上现出笑容。
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用笑容和动作,表示出她的意思。
这样的回答,让花无痕顿时满意的轻扬了一下嘴角。
用指尖蘸着那滴落的血花,在女子雪一样的肌肤上随意的勾画了一朵兰花。
指尖到处,肌肤上的血迹更加斑斓。
勾画出兰花的同时,他的力道也把那胜雪的肌肤划破。
用手指帮这个完美的身体上,雕刻出一朵永远磨灭不去的纹身。
“不痛就好!”
嘴里悠然出声:“记住,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要想着背叛我!”
“怎么可能!”
女子嫣然一笑,说出口的话却因为疼痛有些发颤:“在无心心里,大哥是最重要的,永远都不会背叛大哥!”
花无心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动作,眼眸开始逐渐蒙上一层冰霜。
在她身上,就有着这样一朵一模一样的花。
最初一眼看到的时候,她还在感叹这样的纹身栩栩如生。
更有些猜不透那一笔一划是用什么工具雕刻而成。
现在,眼前的这一幕,让她一直藏在心里的疑惑迎刃而解。
在她胸前的这朵花,不用说,都是出自于她这个亲生哥哥的手笔。
花无痕指尖往下一挑,斜斜的为那朵绽放的血花加上花柄,浅吟低笑的声音也同时想起:“现在,心儿你应该明白大哥的心思了吧。”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
花无痕指尖往下一挑,斜斜的为那朵绽放的血花加上花柄,浅吟低笑的声音也同时想起:“现在,心儿你应该明白大哥的心思了吧。”
这句话,他当然是对花无心说的。
视线也准确无误的和花无心对视着,眼眸一瞬间变得怜悯起来。
就算是他的视线不看着自己,花无心也明白他的意思。
迎着着花无痕那双细长的眼,不由得勾唇一笑:“我要是说不明白,是不是显得有些假?”
刚才花无痕在那个女人身上做的那副画,就是为另外一个花无心做了最后的复制。
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曾放过,目的也就是让她取代花无心。
到了此时,花无心要是还不懂,那她就是傻子了。
看着花无心嘴角那抹不以为然的淡然笑意,花无痕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愤怒。
猛地把单膝跪在躺椅边的女人推开,大步走到花无心身边。
侧脸打量着花无心绝世的容颜,低低的叹息一声:“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就好像现在要死的人,不是花无心。
而是他!
“你们不过是凭着事情的表妹,就判断我背叛了你们!”
和花无痕的痛苦想必,花无心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挑了挑眉,淡然一笑:“若是连别人的离间计都看不出来,我又何必要分辨!”
“计谋?”
花无心的话,让花无痕顿时哑然失笑出声。
伸出手,轻抚过花无心的脸颊。
眼眸里,全是留连不舍。
低低的叹息出声:“昨天,明明有机会可以让北野烈迷失心智,你为何事到临头却把他推开!”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2】
低低的叹息出声:“昨天,明明有机会可以让北野烈迷失心智,你为何事到临头却把他推开!”
说着,又是一声轻叹。
抬起手臂,带着那女子鲜血的指尖,轻抚过花无心的唇。
血,沾在花无心的唇上,显得越发妖媚。
“本来北野烈已经被你这双诱惑的手,挑逗得意乱情迷。”
花无痕微微皱了皱眉,悠悠的把事实说出来;“但是到最后关头,你却用手挡出了他的亲吻。”
看着花无心微微收紧的眼眸,花无痕眼里的伤痛一减。
取代的,是淡淡的嘲弄。
嘴里浅笑出声;“在凤翔宫里,不仅仅有我们的人,而且不止一个!”
听着花无痕的话,花无心心里顿时默然。
怪不得当时太后听到她说不需要北野烈宠幸时,会有那样奇怪的表情。
原来那是他们的计划。
看来,那个媚药是也是他们的人放的。
就是在他们动情的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看着。
要不然,怎么会连细节都不曾错一点!
低头,看着自己当时用来挡住北野烈的手掌,花无心顿悟的同时,情不自禁的暗自苦笑。
其实这个事情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避免化解,偏偏
她这个刚刚穿越过来的人,所有的计划根本就不知道。
“其实那一次宴席,这一次的礼物,不过都是北野烈用的离间计而已!”
花无痕把花无心一脸漠然看着眼里,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停留在花无心唇边的手指,似乎为了某种原因微微颤抖了一下。
眼眸里的神情,又出现那种浓浓的痛苦:“那些不过只是他无聊的游戏,我都看得懂!”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3】
眼眸里的神情,又出现那种浓浓的痛苦:“那些不过只是他无聊的游戏,我都看得懂!”
花无心无声的点了点头。
她之所以那天在大殿上,无所谓那些亲热是北野烈设置的圈套,大部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若是她身后的人连这样的离间计都看不出来,他们根本就不可怕。
但
若是他们看得出来,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所有的事情她都没有计算错误。
唯一错的,只不过是错在她是穿越过来的人,对之前他们的计划毫无所知。
到了此时,也懒得在分辨。
只是静静的和花无痕对视着。
“我不明白的,只是你的心!”
花无痕注视着花无心的眼睛,勾唇淡淡一笑。
笑容里,是浓浓的苦涩和愤怒,轻点在花无心唇边的手指猛地用力抓住她的下巴。
身子前倾,紧迫着花无心的身子。
体温,在两个人之间流窜。
花无痕的怒意,也随着他的气息传到花无心心里。
指尖逐渐往下滑,带着死亡的气息,最后停留在花无心的颈部。
随着指尖的收紧,花无痕低垂着的眼眸里,全是痛苦。
咬牙切齿的把话一个字一个字逼出来:“早知道女人和男人有了关系之后就会变心,当时我就不应该让你进宫”
话还没有说完,花无痕的眼眸就眯成了一条缝。
胸膛剧痛传来的同时,掐着花无心颈部的手指,也被一双柔弱的手用劲一抓一拧。
紧跟着一阵大力狠狠的击打在他的咽喉处。
本来被他手指把生命差不多完全抽离的花无心,狠狠的一个后肘撞到他咽喉。
快速的反手把插在花无痕心口的玉簪抽出来,退开几步,勾唇一笑:“我的武功不如你,只能是偷袭了!”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4】
快速的反手把插在花无痕心口的玉簪抽出来,退开几步,勾唇一笑:“我的武功不如你,只能是偷袭了!”
这句话,说得泰然自若。
凭着她现在的功夫,对上花无痕只能有一个结果死!
她是佣兵,达到目的才是她的做事标准。
并不需要光明正大的和别人比试。
对自己目前的情况,更是清楚明白。
之前迟迟不愿意出手,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看着花无痕胸口快速扩散的那抹血红,花无心嘲弄的勾唇一笑,再也不看一脸死灰的花无痕一眼。
对自己的出手,她一向都有信心。
下一刻,花无心的身形快速的往那个酷似她的女人掠去。
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杀了她的人计谋得逞。
玉簪,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翠绿色的莹润光泽,往那个女人胸膛上刚刚纹好的那朵花刺去。
花,盛放的地方正是心口。
酷似花无心的女人也许是被眼前突发的情况,弄得一时失魂落魄。
微张着唇,傻眼的看着那抹渐近的翠绿。
“啊!!!”
已经离开花厅的花夫人,不知为了什么原因返回。
一只脚才踏进花厅,瞄到这样的情况,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离那朵血花还有三步的时候,听着门外突然响起的尖叫声,花无心身形猛地一顿。
纵然心不甘情不愿,依旧立即的停下身形。
放弃格杀那个女子,快速的往花厅一旁的窗户掠去。
人未近,直接抬臂,用手肘狠狠的把雕花窗栏撞裂。
手臂在窗台上一按,借力跃出窗外,敏捷的沿着房屋的走廊远离花厅。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5】
手臂在窗台上一按,借力跃出窗外,敏捷的沿着房屋的走廊远离花厅。
却不往自己刚刚一路走过来的路径,而是反方向的借着建筑物的遮挡,快速的往丞相府内院深处走去。
心里想着刚才的那一声尖叫,嘴角那抹笑意顿时冰冷。
若不是她这个身子的母亲那一声尖叫,她完全可以在杀了那个女人之后,从容镇定的离去。
现在却
才走了两个回廊,听着整个丞相府此起彼落发出来的尖哨声,花无心快速前行的身形猛地一顿。
把疾掠的身形改成缓慢正常前行的步伐,悠悠然继续沿着屋檐往前走。
看着迎面过来的两个侍女对着她屈膝行礼时,淡然的勾唇一笑,擦身而过。
所有的一切,都是花无心凭着本能去选择去做。
先不要说让她已经暗自警惕的花非夜。
除去他这个深不可测的顶级高手之外,在这个丞相府中,定是高手云集。
就现在这个身子,要想从丞相府大门杀条血路出去,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这样愚昧的事情,花无心绝对不会做。
但是
同样的一点,只要在她还没有死之前,花非夜最多只会让他那些真正的心腹知道这个事情。
捕杀,定会在秘密中进行。
那些平时做杂役的丫鬟侍从,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就算是听到那些哨声,明白有事情发生,也绝对不会想到是在追杀她这个今天回门的皇后,相爷的千金大小姐。
只要她不露出惊慌的神情,那些人没有接到命令之前,都不会胡乱去禀报她的行踪。
心里一边做出判断,一边看似悠然的经过一处院落,眼角余光扫到晾在绳索上的衣服,花无心的身形就直接转到那院落中了。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6】
心里一边做出判断,一边看似悠然的经过一处院落,眼角余光扫到晾在绳索上的衣服,花无心的身形就直接转到那院落中了。
那些衣物,和刚才经过她身边侍女身上穿着的一样,正是丞相府统一的侍女服侍。
抬起手,花无心随意的拽了几件衣服到手里。
紧跟着,毫不停留地返身踏出院落。
一边前行,一边把身上穿着的外衣快速的拽下来,披上刚刚拿到手里的衣服。
把自己的外衣捏成一团,经过水井时往下一扔。
视线透过门户,看到一个里面一点女子物品都没有的房间时,花无心就停了下来。
这里,正是她要找的地方。
空中,刚才那哨声更加密集。
快速的开始在丞相府的四周漫延密布。
听着那些哨声,花无心微微提了提嘴角,挑眉看了眼坐在那屋子门外的两个侍女,折身往屋子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用手里抓着的玉簪在窗户外一挑,悄无声息的拉开已经被挑开窗栓的窗叶,纵身跃进去。
掩上窗,侧脸往门外那两个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的侍女看了眼。
花无心就开始细细的打量起这个房间的摆设了。
四壁,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架子。
不管是桌面上,还是四周的架子上,所有的空间都被一本本书籍和资料填满。
花无心悄无声息的走到桌子前面,用手指翻开最上面类似于书信之内的纸。
看清楚上面的日期,花无心忍不住轻扬了一下嘴角。
很不错!
那上面的日期就是这两天的。
如她所愿,这里正是花非夜日常办公的书房,也是现在最安全的藏身之地。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7】
如她所愿,这里正是花非夜日常办公的书房,也是现在最安全的藏身之地。
若是她没有猜错,也许等一下花非夜就要过来这个书房里。
内院里布置下这样一个办公的地方,要办的,也一定是机密事情。
轻松随意的再次扫视一眼书房,花无心是视线就停留在一个角落了。
那里,正是整个房间的死角。
如果不是刻意走过去查看,从书房外面走进来的人,绝对不可能看得到那里居然会藏着一个人!
花无心从错落有致的哨声中,察觉到两个人的脚步声直直往书房的方向走过来。
急忙闭上眼睛,以免瞳孔里的光芒引起来人的察觉。
“丞相,有没有可能她已经跑出去了?”
“不可能!”
花非夜的声音在一个询问声之后低低的响起:“目前不管是任何一个出口的守卫,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闭目侧耳聆听着由远及近的话语声,花无心嘴角微微往上提了提。
只是一瞬间,往上轻扬起的嘴角有平复下去。
等花非夜和另外一个人踏入书房时,花无心全身就像进入了休眠中。
就是眼皮都不曾颤动一下。
从门外匾牌的题字上,她已经断定出这看上去风轻云淡,温文尔雅的花非夜,绝对是不世出的高手。
只要她身上出现细微的动作,哪怕只是神经随意抽搐一下,也许都可能让花非夜察觉。
花非夜回答完那个人那句话后,两个人再不言语。
书房里,一遍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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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一遍寂静。
良久,花非夜才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幸亏无痕这一次没事,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向太后交代!”
这句话,让花无心心里顿时一震。
对自己那一击的准确性,她有着十足的把握,怎么样也想不到在此时居然听到这个消息。
“那是少爷福大命大!”
刚才开口询问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正所谓福祸相依,要不是少爷的心和常人的位置不同,他的身子也不会那么虚弱!”
说着,声音里明显的带了一丝笑意。
浅笑低吟出声:“也幸亏如此,他才能避过今日这一劫!”
听到这里,花无心释然的同时,也暗自冷笑一声。
有了这一次的事情,若是还有下一次,花无痕绝对不会那么幸运了。
这个不可思议的问题一旦弄清楚,花无心心里却更加觉得奇怪。
花无痕是花非夜的儿子,他死了,最难受最受打击的应该是他。
为什么,花非夜居然担心无法像太后交代。
那个花无痕和太后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自觉的,花无心脑海里浮现出北野烈那张犹若刀削的脸。
花无心沉吟之间,书房里的两个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唯一发出来的声响,就是花非夜指尖轻叩桌面时,指尖和木头发出来的轻笃声、
半响之后,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居然还搜不到一个女人!也不知道那些人在做什么!”
不耐的语气,低沉的声音,都诱惑着花无心想看看他到底是谁。
这个人的地位一定不低,和花非夜之间,甚至可能不是下属和主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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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地位一定不低,和花非夜之间,甚至可能不是下属和主子关系。
要不然,在这个等级制度异常严格的时空里,他绝对不可能敢如此和花非夜说话。
虽然心里有千万个好奇,花无心的眼睛还是入睡般闭着。
有一件事情远远比好奇心要重要的多命!
听着那个人近乎抱怨的声音,花非夜不由得皱了皱眉。
也不回答那句毫无意义的话,径直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已经午时了!”
按照北烈国惯例,再过一刻钟,花无心这个皇后就应该起身回宫。
但是
轻叹完,花非夜脸上的神情便出现一丝为难,皱眉不语。
纤长的食指,在桌面上轻叩数下。
紧跟着手指往上一抬,定在半空中:“以那个丫头的本事,按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
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迟疑的开口:“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教她,借着这一次机会趁机刺杀无痕?”
“丞相的意思是”
站在花非夜前面的人眼里顿时闪过一丝诧异,下意识的压低声音询问。
“轻羽,你可知花无心的生性自幼怯懦?”
花非夜紧紧地抿了一下唇,哑声开口:“先不说这一次她居然敢动手伤了花无痕,就是背叛那事情,以她的性格都不可能!”
说话时,眼眸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难道是”
花非夜自言自语的开口说了三个字,又紧紧地闭上了唇。
神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被花非夜称之为轻羽的人,看到他这样的紧张神情,不由得勾唇一笑:“丞相指的那个人,可是北野烈?”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0】
被花非夜称之为轻羽的人,看到他这样的紧张神情,不由得勾唇一笑:“丞相指的那个人,可是北野烈?”
笑容轻佻,说不出的戏谑。
花非夜那担忧的神情,在他心里实在是可笑至极。
花无心既然会背叛,而且敢趁着花无痕毫无防备的时候偷袭,自然是有人教她。
但是
“自古一句话,女大不中留。”
轻羽讥讽的勾唇一笑,嘲弄出声:“像北野烈那样俊美狂野的男子,一些愚昧的女人和他睡了之后,自愿为他死,也是正常的事情。”
睡了那近乎粗俗的词,更带着明显的鄙夷。
似乎已然认定,花无心就是因为和北野烈有了肌肤之亲,以至于意乱情迷背叛他们这边。
听着轻羽的讥讽声,花非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更是有些不悦,强压下心中的不舒服轻语出声:“我指的,不是北野烈!”
这句话,轻羽和花无心心里都是一怔。
不是北野烈?
也不等轻羽再次开口询问,花非夜猛地站起身走到窗户边。
伸出手接住窗户外直照下来的阳光。
微眯着眼,看着自己手里满载着的耀眼光芒,紧紧地抿了抿唇。
直接避开他刚才说的那个话题,轻叹出声:“还剩下半刻钟!”
深吸了几口气,眉头紧跟着一展。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喟然哂笑出声:“反正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
“丞相的意思是”
轻羽高挑了一下眉毛,紧紧地盯着花非夜的眼眸。
看到花非夜毫不犹豫的点头确认之后,轻羽的脸色逐渐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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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花非夜毫不犹豫的点头确认之后,轻羽的脸色逐渐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一时之间,书房里又是一派寂静。
房间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这样的寂静,只是持续了一瞬间,花非夜转身大步走到门外。
微眯着眼,扫视一圈被阳光包围的庭园。
“你们之前是否发现花无心的踪迹!”
听着花非夜的问话,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女相互对视一眼。
几乎同时摇了摇头,轻声开口:“没有!”
“嗯!”
花非夜无意识的轻应一声,抬脚往前就走,对这个在开口询问之前就明了的答案依旧有些失落起来。
走了两步,冰冷绝情的话才传了过来:“若是看到她,不需要多问一句话,直接格杀!”
“属下明白!”
花非夜脚步不停,听着两个侍女齐声应了一声,无声的点了点头,依旧大步离去。
轻羽站在房间里,看着花非夜的背影,嘲弄的勾唇笑笑:“这个就是相信女人能办大事的后果!”
话音落下,嘴角那抹讥讽笑意逐渐平息。
挑了挑眉,走到花非夜刚才坐着的椅子上坐下。
抬起手有意无意的翻阅了桌面上的几张信纸,随即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现在虽然花无心还没有找到,但皇后回宫的事情却是半点迟疑不得。
虽然担心有一天花无心会被北野烈找到,但
正如花非夜所说,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只能是冒险直接把假的花无心送进宫去。
花无心心里,同样想着这个问题。
想到那女人酷似自己的脸,直到此时,她心里依旧震撼。
那张脸上,凭着她的眼力,居然也找不出半点易容的痕迹。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2】
那张脸上,凭着她的眼力,居然也找不出半点易容的痕迹。
要不是那个女人的神情和她的不同,就是她自己,都要以为是自己从镜子里走出来了。
想到自己仔细观察时,在那个女人耳后看到一缕还未完全消退的浅白色伤痕,花无心心里更是惊疑起来。
若是这个脸在原来那个时空看到,她完全不以为然。
毕竟,在那个一切都可以整容的年代,找一个脸型差不多的人,就可以修整成她的样子。
可是
在这个一切都凭借原始手工的年代,谁又能做到这一点?
难不成在这个时空,也有这样的整容高手?
虽然连指尖都动也不敢动一下,花无心的心里却是暗暗冷笑一声。
看来,这个时空的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到此时索性全身放松,淡定的休息起来。
这两天,花非夜一定会严加搜索这个丞相府。
她想要安然出去,这两天绝对不是最佳时机,必须等花非夜认定她已经用他想不到的方式离去之后。
既然是这样,索性什么都不想。
北野烈远远的看着从銮驾上缓步下来的花无心,瞳孔顿时收紧。
微眯着眼,目送着花无心的身影,消失在凤翔宫里才提了提嘴角。
嘴里轻叹出声:“墨风,看来那些人还真的信任她,居然连一点惩罚都没有!”
“是的!”
站在他身边的墨风微微颌首:“最起码没有重伤!”
这个,是他们从花无心左顾右盼的神情,走路的姿势上判断出来的。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3】
这个,是他们从花无心左顾右盼的神情,走路的姿势上判断出来的。
北野烈提了提嘴角,本来想转身直接离去。
刚转身,微微皱眉又折身快步往凤翔宫走去。
踏进凤翔宫的主室,抬起手阻止那些看到他之后慌忙行礼的侍女。
斜倚着门,微眯着眼看着已经走到梳妆台前面坐下,正让小丽用玉梳理顺长发的花无心。
通过镜子的折射,看着花无心嘴角含笑,眼神有些迷茫,仲怔出神的样子,北野烈心里顿时一怔。
这样笑容,似乎
微眯着眼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北野烈猛地站直身子走到花无心身后。
伸手从小丽手里取过玉梳,顺势抬臂往后挥挥,无声的示意小丽出去。
手腕轻转,手掌穿过花无心的发丝,勾唇一笑:“今天回去,都说了一些什么!”
看着自己轻轻的一句话,把花无心从仲怔中惊醒过来。
又看到她紧跟着像是被吓住一样猛地瑟缩了一下,身形微动,像是想站起身的样子,
北野烈的眼里更是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伸出手掌,轻轻的按在花无心的肩膀上。
掌心传来温热气息的同时,北野烈的眼眸却变得犀利起来。
眼里更是杀气大盛,抓着玉梳的手指猛地用力。
北野烈指关节因为用力显得有些发白的时候,手腕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玉梳轻轻的插进花无心的发丝中。
嘴角笑意更甚,手里拿着的玉梳由上而下从掌中托着的黑发间滑落。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北野烈的声音和眼神的感觉完全相反,带着丝丝温柔,轻声询问:“居然连朕过来了都没发觉!”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5】
北野烈的声音和眼神的感觉完全相反,带着丝丝温柔,轻声询问:“居然连朕过来了都没发觉!”
“臣妾只是一时累了!”
听着花无心低柔的回答,北野烈眼眸更加冰寒。
提了提嘴角,浅笑出声:“看来花丞相对你这个掌上明珠果然宠爱,回门定是闲话家常,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是的!”
花无心浅浅一笑:“所以臣妾一时体乏!”
“既然这些,皇后你就好好休息!”
北野烈嘴角噙笑,悠然笑语出声:“朕也还有一件要事急着处理,先去大殿了!”
话音落下,也不等花无心开口挽留。
直接把手里拿着的玉梳放到梳妆台面上,转身离去。
“是!”
花无心低垂眼睑,轻应了一声。
转身站起身子,对着北野烈盈盈道了一个万福:“臣妾恭送皇上!”
站直身子,脸上那乖巧的笑意霎那间消失。
微微瘪了一下嘴角,返身坐下。
捧着心,对镜嫣然一笑。
手指灵巧的从自己胸膛衣襟处伸出去,指尖碰到心口花无痕用指甲刚刚挑出来的血花。
触碰处,和花无心一样的绝色容颜。,顿时因为刺痛微微抽搐了一下。
“只看相貌不看人!”
女人低低的咒骂一声。
嘴角笑意却是一点不变,低低的无声自语:“不过就是一个笨男人而已,那个花无心居然为了他背叛少爷!”
鄙夷的冷笑一声,伸手拿起北野烈放在梳妆台上的玉梳。
反手自己梳理发丝。
玉梳的梳齿刚刚插入发丝,女人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僵。
抓着玉梳的手臂也僵硬在半空中。
好一会儿,女人才弯曲手臂把玉梳从发间拔出来,几乎是同一瞬间,那本来坚硬莹润的玉梳霎那间断成两截!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6】
好一会儿,女人才弯曲手臂把玉梳从发间拔出来,几乎是同一瞬间,那本来坚硬莹润的玉梳霎那间断成两截!
刚才北野烈谈笑之间,手指上的力道已经把玉梳震断。
一直到插入发丝受阻后,才真的断裂落下。
女人仲怔的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抓着的半截玉梳。
耳里,传来另外一半玉梳落地时的清脆碎裂声音。
指尖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好半天,才颤颤巍巍的抬起眼,望着空无一人的寝宫门。
刚才那鄙夷的神情全然消失,取代的,是浓浓的恐惧和惊疑不定。
北野烈是不是
北野烈嘴角噙笑,一路走到御书房停下来。
抬起手,示意隐藏在暗处的侍卫加强防护,大步踏进书房。
把自己扔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半倚着,微眯着眼看着跟着他从外面进来的墨风。
习惯性的用手指把玩着自己右手食指上的玉石戒面,默然无语。
良久,才勾唇一笑:“这个女人不是花无心!”
这句话,让墨风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仔细回想刚才看到的花无心,不由得低呼出声:“不会吧?”
不管他怎么看,都还是无法相信北野烈说出来的话。
但是
北野烈的嘴角无意识的往上提了提,从镜子里看到寝宫里那花无心的笑容眼神,他就一句知道那个人绝对不是花无心。
最后的话,只是再做一个最后的确定而已。
那女人,永远都不会有那样温柔的笑容,更不可能出现不知所措的迷茫神情。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7】
那女人,永远都不会有那样温柔的笑容,更不可能出现不知所措的迷茫神情。
勾唇一笑间,北野烈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花无心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
那个女人,也许到死都不会出现刚才那样的恭敬神情。
甚至于
北野烈的薄唇逐渐弯成一道完美的弯弧。
或者,那个女人连恭敬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那样带着野兽一般的掠食光芒的眼眸,除了那个叫花无心的女人之外,谁也不可能有。
就算是长相一样,少了那样的神采,也不是花无心。
只是,那个女人真的死了吗?
想到这个问题,北野烈的眼眸骤然冰冷下去。
在此时,按照常理他已经断定花无心已死。
要不然花非夜绝对不敢轻易的派一个人过来取代花无心的地位。
但
不知道为什么,北野烈的嘴角还是往上轻扬起来。
微眯着眼,紧紧地盯着静静的站在身前的墨风,轻叹出声:“你说,一个如野兽一样的女人,会不会轻易被别人杀死?”
“皇上指的是花无心?”
墨风皱了皱眉头,试探着开口询问。
对主子的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什么一口断定眼前的这个皇后,不是花无心。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自己的主子。
很多时候,北野烈那惊人的敏锐直觉,都让他震惊。
北野烈听着墨风试探的问话,不答。
只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墨风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废话!
他指的,当然是花无心,在他心里就算是到了现在,都还是不相信花无心死了。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8】
他指的,当然是花无心,在他心里就算是到了现在,都还是不相信花无心死了。
甚至于
北野烈把玩着玉戒的手指猛地一停,有些气恼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样的气恼,是对他自己来的!
就在刚才,他居然想到那双一向都是桀骜不驯的眼睛,居然可怜巴巴的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去救。
那女人的死活,又与他何干?
花无心静静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确定周围无人之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