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凤狂第12部分阅读
末世凤狂 作者:rouwenwu
己身边做太保吗?不会了,知道真相,就意味着失去凤狂!既是如此,凤狂的身份是谜又有什么不好?
辗辗转转,便是晨曦初起,黎明破晓。
睁眼,回身看着身旁的莫世峰睡得一脸香甜悍然,冷凤狂笑了,笑得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恬淡,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家人,最为亲近的家人。莫世峰,你好好睡吧,从今而后,我会让你高枕无忧!
翻身下床,冷凤狂轻轻拎起鬼泣枪,悄然出了门。
小心翼翼的身影,看在床上刚刚睁开眼的莫世峰眼里,是那么的让人心疼:凤狂,你可知道,派你去完成这个任务,我心里有多么的担心。可是,也只是你去做才能让我真正的放心。若是此次行动顺利完成,五大太保中谁还敢不服你?
……
小院里,猎户夫妇已是在准备做早饭,山里的人总是热情,不肯怠慢了客人。
胡姓的猎户一见冷凤狂从屋子出来,先是一愣,接着笑呵呵道:“小哥儿,你便是那些贵客等的人吧!昨晚真是委屈你了,山里人,屋子少,让你们挤一起,慢待了,多多担待。山里人家没什么好东西待客,今儿早起,我打了两只野兔,等会儿炖一锅肉,大家好好吃一顿。”
冷凤狂轻轻一笑,被猎户的热情所感染,赶到猎户跟前,笑眯眯地说:“大叔,不如让我露一手?给大家做一顿美味?”
猎户呵呵笑着搭讪:“小哥,你还会做饭?”
“嘿!”冷凤狂一脸不服气的扬扬眉毛:“看大叔说的,不就是炖两只兔子嘛?我做出来的味道,保管你们从没吃过!”
“老头子,小哥愿意帮忙,你就让小哥儿试试,没准人家贵客就喜欢小哥儿做出来的口味呢!”猎户的妻子笑吟吟地忘了冷凤狂一眼,帮腔道。
“不是我不愿意让小哥儿做,只是,小哥儿是客,我们怎么能让客人自己动手呢?”猎户仍是犹豫。
“我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大叔不用跟我客套。等着,我一会儿就把兔肉做好,你们先在屋里歇会儿去吧!”冷凤狂拍着胸脯打包票。
两人见冷凤狂这么积极,也不好违拗她的意思,将两只蜕好的兔子交给冷凤狂,陪着冷凤狂便去了厨房。
前一世,冷凤狂混迹黑白两道,时有风餐露宿的时候,所以,厨艺还是有两下子的。两只兔子,在她手里没过五时三刻就真得成了猎户夫妇从没尝过的美味。
当莫世峰与其余三个太保吃到这鲜美可口的兔肉时,眼睛睁得那叫一个溜圆,显然他们也没想过,冷凤狂不仅文武双全,厨艺竟也如此了得!
吃着香喷喷的兔肉,胡姓猎户乐得满脸开花:“这位小哥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兔肉还能这么做的?”
冷凤狂抿嘴浅笑:“兔肉做法有很多种,只是今日材料不曾齐备,仓促里做得不够鲜嫩,大家担待!”
轻轻咀嚼嘴里香滑绵软回味无穷的兔肉,萧洛取笑道:“早知道无弟有这等好本事,早些时候应该直接安排在莫城的膳房里,我们也有口福了。”
冷凤狂笑了一笑,挑挑眉头,故意叹了一口气:“是呢,早些时候进了莫城的膳房,也省得我这么奔波劳碌,真是命苦啊!”
看着冷凤狂一脸委屈的样子,莫世峰禁不住摇头笑道:“若是让你进了莫城的膳房,只怕世人皆会骂我莫世峰有眼无珠,埋没人才!”
冷凤狂抿抿嘴,夹起一块兔子肉,放到莫世峰碗里:“我算不得什么人才,只是不肯被别人欺负罢了。”
低头看着那一块浓香四溢的兔肉,莫世峰唇边绽出丝丝意味不明地笑意:“兔肉很香。谢谢。”
冷凤狂收回筷子,猛然惊觉自己刚才那个举动是多么的惹人嫌隙!自己居然,居然给莫世峰夹菜?
所幸,其余三个太保与猎户夫妇并没有多想,依旧各自顾着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不自然地扯扯嘴角冷凤狂低头开始品尝自己的杰作。不得不说,这一次自己发挥真是超长,大山里的野兔味道嫩到了极致,咬一口,口水就止不住地流……
养好了精神,吃饱了饭,冷凤狂便与清和、萧洛、容俊、莫世峰一同离了农家的小院。
莫世峰因为收到了莫城长老们的来信,急着赶回莫城处理一些事务,不能与四人同行,所以,五人就此分成了两路。
一路,是莫世峰一人回莫城。一路,便是冷凤狂、清和、萧洛、容俊,去云城。
看着四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视线之中,莫世峰脸上的和煦笑容渐渐散去。凤狂四人所要面临的挑战是有些难度,可是莫城那边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幽幽叹了口气,莫世峰端坐马上的身影,第一次有了落寞的感觉。
清晨的风带着寒露气息,吹着身上有些微的凉。莫世峰却任由这漫天风起吹刮着自己的白衣萧瑟,眼神越来越深沉:凤狂,前路凶险,你要照顾好自己,你,明白吗?
莫世峰自回莫城就不多说。且说冷凤狂与清和、萧洛、容俊四人自猎户家出来,纵马便奔云城方向去。
天抹黑之后,方方赶到云城的远郊。
一路劳顿,几人都有些口渴,便挨着路边的茶摊住了马。
四人鱼贯进入茶棚,捡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了。
“几位客官吃点儿什么?”茶棚的伙计热络地陪着笑凑到了四人跟前。
“四张大饼,三斤酱牛肉,一壶茶水。”冷凤狂想都没想脱口说道。
伙计笑着应了一声:“大饼,茶水都有,只是酱牛肉却没了。”
冷凤狂听伙计这么说,倒没什么,容俊却是忍不住开口斥道:“胡说!我在这儿就能看到你的锅里煮着牛肉,你怎么说没有?!”
伙计一个劲陪着笑,连声解释:“那锅里的肉,是给官爷们准备的,小人不敢擅作主张给贵客们吃……”
话音才落,路旁几骑骏马呼啸而至。
尘土飞扬里,几个军官模样的人翻身下马,牛气哄哄地奔着茶摊而来,看那架势似乎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
一见这几日进来,伙计立马丢下冷凤狂四人去招呼他们,一边让一边说:“几位大爷要吃的牛肉已经炖好了,小人也就给几位大爷端上来。”
说着话,就屁颠屁颠给这些人端牛肉去了,伺候得这些军官笑开花之后,才给冷凤狂这边拿过来四张大饼,一壶茶。
伸出手,取过一张大饼,冷凤狂悠闲悠闲地啃了起来,只要能裹腹就好,跟一些平头老百姓,她也犯不着大动肝火。
然而,一向养尊处优的清和却并不甘心受这等待遇,冷眼看了看那些大吃牛肉的军官,眼看着就要发威。
偏在这时候,那军官里有人横眉立目瞪了清和一眼:“看什么看,你们这些下作东西,只配吃大饼!”
这话一出口,清和立时就坐不住了身子一动,就要起身。
只是,他的手,却被冷凤狂按住了。
就是那么不慌不忙地按住,清和却生生动弹不得了。
眼角泛起一丝不满,清和低喝一声:“五弟,他骂我们!”
冷凤狂轻笑一声,摇摇头:“几条野狗乱吠,也值得大哥动怒。算了。”
“你说什么?!”一个军官拍案而起,怒目看着冷凤狂,那架势似乎冷凤狂再说一个字就要掐死她似的。
冷凤狂掩口轻咳两声,喝了一杯茶水,眉毛一挑,慢悠悠问:“我说,几条野狗在乱吠,难道,你是野狗不成,来搭我的腔?”
那军官被冷凤狂一句话差点噎死,瞪着眼睛指着冷凤狂的鼻子,连声道:“好你个小兔崽子,你知道爷是什么人吗?敢跟爷这样说话,你信不信,爷现在就能给你就地正法?”
冷凤狂心头一动,在云城郊外出现的军官,若不是云城的人,便该是……暗帝的人?
思及这一层,冷凤狂故作迷茫道:“你能是什么人?难道是云城的将军?哎呦,那我可真是得罪了!”一边说还一边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像是真怕自己得罪了什么权贵一样。
那军官一见冷凤狂胆小如鼠的模样,得意的冷笑道:“告诉你,爷是暗帝……”说了这两个字之后,忽得发觉自己的同伴正在拉扯他的衣袖。猛然便惊觉,这话时不该说的,登时转口道:“哼!还算你小子识相,爷是云城城主的朋友,不是你小子惹得起的,识相的话,给爷叩头道歉,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你不死!”
冷凤狂闻言浅浅一笑,又是一脸无措地说:“原来是云城城主的朋友,还真是得罪了!得罪了!”一边说着话,手却装作无意地放开了清和的手。
清和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却不能对冷凤狂发,这一得了自由,眼前的几个军官非常不幸地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身子一蹦老高,指着那军官跳脚就骂开了:“你个蠢货,算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称大爷,老子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大爷!”
一边叫嚣着,清和已是对这那个自称爷的家伙左右开弓。
啪啪的清脆声响,是手掌打在脸上的摩擦声。
清和伸手自是不错,不然也不会成为莫世峰的大太保,所以,清和一出手,这些军官也只有挨打的份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军官就开始爬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两边脸肿的跟猪头似的,杀猪般喊叫时,满嘴的牙也随着掉了出来。
军官的同伙听到这嚎叫声,方才醒过神来,一个个气得三尸暴跳,提起武器就要动手。
只是,已经决意耍耍这些人命的冷凤狂又怎么可能会留活口?
下一刻,冷凤狂向萧洛、容俊使使眼色,同时而起,三人一动,这些个只会使用兵器耀武扬威的家伙,也只有去会阎王的份儿了。
立在一地尸体中间,冷凤狂冷冷回眸看向那茶摊的伙计。戴着有色眼镜对待他们的茶摊伙计。
伙计战战兢兢望着那风神俊朗的少年,那像是邻家男孩一样无害的少年,吓得面如土灰,呼吸急促:“公子饶命!公子高抬贵手!”一句话没说完,忽得一股尿马蚤味就冒了出来。
萧洛无语一笑:“五弟,这也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小百姓而已,放了他吧!”
冷凤狂无声淡笑:“二哥说的是,一个小百姓而已。”话落,指尖一弹,一道霸道的气旋已是直接射进了伙计的脖子。
一个细不可察的血孔出现在伙计脖子上的同时,伙计也不情不愿的倒了下去。
“我们孤军来此,怎可大意轻敌?这伙计在此咽喉要地接触人无数,保不定就会透露我们踪迹,饶他性命,就是在拿我们自己的命在赌,我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冷凤狂冷声说完这话,沉声又道:“把这里收拾干净,换上他们的衣服,寻着他们来时的马蹄印,我们去找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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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被阴!
萧洛面色一讪,没有多说什么。五弟的话,确实有道理,这茶摊身在大路之旁,毕竟会分外惹眼,留下伙计一条命事小,自己这么多人孤军深入,陷入重围可就事大了。
是以,虽然萧洛觉得那伙计死得有些冤枉,却没有反驳冷凤狂。
只是,清和在听了冷凤狂的一番长篇高见之后,在没人看得见的时候,不服气的撇了撇嘴。
一时四人,好一阵忙乎,将茶摊里的尸体处理干净,各自找地方换上那些军官的衣服,将自己的马匹隐藏好,跨上那些军官的骏马,顺着骏马来时留下的蹄印疾驰而去。
烟尘蔽日,似乎昭示着一场斗智斗勇的战争开始拉开了帷幕。
好马识途,不过半个时辰后,冷凤狂三人便来到了云城郊外。
云城三十里外,是一排排的营帐,营帐外面,三三两两的士兵警惕地正在巡逻。
四人身着与他们一样的衣服趁着一队人马走过的时候,从帐篷后现身,悄然干掉四个士兵,拖到一旁,重新跟到了他们后面。
这一队士兵在帐篷外巡视片刻,缓缓朝着云城的方向而去。
冷凤狂四人心中暗自诧异,难道说这些所谓暗帝的人马真的和云城有牵连?
胡思乱想间,天已彻底黑了下来,四人也随着这队人马堂而皇之的进了云城。
一进云城,便听到城内响着呜咽的号角,数千将士在号角的召集之下,齐齐聚到了云城一处广场上。
混在人群中的冷凤狂放眼一望,心中不由便是一叹:看来云城也真得不容小觑啊!居然藏了这么多人!
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中,城楼上慢慢现出两个人影。
在城楼火把的映衬下,这两人的样子也分明地落入了冷凤狂等人的眼中。
一人年约四旬,长得一脸凶相,留着两撮黑色的小胡子,分明透着几分诡异,干瘦的身子,罩一件黑色丝绸的长袍,夜风一吹,呼呼地就往后飘。
一人披一身银色盔甲,外罩大红斗篷,头戴錾珠冠,浓眉大眼,一脸的睥睨之势。
这两人,莫不就是云城之主与那传说中的暗帝?冷凤狂微微眯起眼睛,轻轻撇撇唇角。
便是在这时城楼上那个披黑袍的人说话了:“今日,将大家召集到此,是有要事相告!”
一听这腔调,冷凤狂更是能够肯定,这身着黑袍的人,定是云城之主云震天无疑。
广场的将士一个个仰望着自己最亲爱的楼主,眼巴巴等着城主大人说出那所谓的要事。
“云天传言,五太保出,云天乱。如今,云天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莫城城主莫世峰的五太保冷凤狂近日所作所为,已是有馕吞云天架势,柳城前日已经易主,莫城与柳城裙带相连。对我云城屡怀不轨之心。”云震天说得义正言辞倒也很好地煽动起了底下士兵的一腔保家卫国的热忱。
冷凤狂冷冷乜着眸子,听云震天在这里将自己的说得如此不堪,唇间讥诮的笑意更浓了。
“如今,我们的出路来了。”云震天话题一转,脸转向那一袭银甲的人:“云天之上,唯一一位可以与明帝并驾的人物,来到了我云城,欲助我云城一臂之力,将柳城那||乳|臭味干的奶娃扼杀在摇篮之中,从今晚起,我所有云城将士将与暗帝勇将一起,一致对外,扫除一切威胁我云城的祸害!”
暗帝?人群马蚤动了。有惊有撼,一直以来扰的三方大陆不得安宁的暗帝,今日居然出现在了云城之内,云城之主居然要和他合作?
果然是暗帝!人群之中,冷凤狂眼神闪过一丝阴冷气息,对这萧洛耳语道:“二哥,你们等在这里,等我消息。我潜到暗处,给那狗屁暗帝一个冷子!”
萧洛点点头,示意冷凤狂自己已经明白她的意图,眼神虽是有些担心,却知道自己终究违拗不过她的意思,便没有多说。
身子微微一动,在城墙的暗影里鬼魅似的,蛰向前去。
眼见冷凤狂身子轻巧地跃上墙头,在夜色掩映下慢慢逼近城楼上的暗帝,大太保清和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的精光:凭什么功劳全让你抢了去?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你去出风头!?想到这里,清和向容俊低声道:“功劳不能全让五弟一个人得了去,我们也上!”
话音一落,清和猛然就开始动作,三下两下结果了身边两个士兵的性命。
随着两个士兵惨呼倒地,城楼上的二人猛然觉出不妙,眼神四下一望,恰恰就看到了广场上挑事儿的三个人,以及,城墙上那搭弓满弦正对准暗帝的——冷凤狂。
“不好!有刺客!”云震天惊呼一声,拉着暗帝就往城楼后面退。
云震天一声喊声方落,所有的将士的箭矢齐齐就瞄准了城墙上那弯弓搭箭的人。
被数以千计的箭矢瞄准的冷凤狂没有丝毫的慌乱,手中的箭用力一拉,飞箭疾速奔向了那身披红袍,一袭银甲的暗帝的脑袋!
那暗帝慌乱间一个闪避,箭矢直接惯掉了暗帝的头上的银盔,那一向自诩了得的暗帝,在这一惊下,乍出了一身冷汗,在云城将士护卫下慌张退走。
这一箭虽猛,却终究没有要了他的命。心中不无可惜的一叹,冷凤狂飞速拔出鬼泣枪,在自己身周抡开击开箭矢,一个空翻跃下墙头,长枪挥动间,已是与萧洛聚到了一处,没有时间责怪他们打草惊蛇,扰了自己的行动,冷凤狂急声道:“快走!”
这一次,冷凤狂真正尝到了什么叫人如潮水,也真正体会到了被熟人在后面捅一刀的难受!清和,你这是在自掘坟墓,你不知道吗?!你害的不仅是我一个人,还有你自己!
“冷凤狂!”城楼上,有人又惊又喜的大呼一声:“今晚,不论任何代价,留下他们的命!”
熟悉的声音,是云战天。
冷凤狂长长出了一口气,好死不死,被清和这么一搅。什么都完了!
这样想着,手上也没停,鬼泣枪或刺或挑,或横档或立劈,一把鬼泣枪在她手里真正使到了出神入化。
一干平庸之辈,根本近不得她的身。
一面护着萧洛等人往后退,冷凤狂一面低声道:“大哥、二哥、四哥,你们先走,我断后!”
数不完的人,数不完的武器,数不完的箭矢,铺天盖地,充斥着四人的视线。
城门已在云震天出声示警的那一刻轰然关闭了,此刻四人,完全就处在了云城将士的包围之中,且战且退,虽然速度极慢,倒也挪到了城墙脚下。
“你们三个先走!”冷凤狂脸上微微见汗,如此阵仗,她虽不惧,但就算那些人放着让她去杀,她也会杀到手软的啊!
“此时此地,我们怎能舍五弟不顾?”萧洛俊脸阴沉,一剑隔开一个云城将士,低声斥责。
“你们若不走,大家都要死在这里!快走!”冷凤狂焦急出声。若是自已一人在此,脱身倒也不难,若是还要顾着他们,真就是急死人了!
“不行,城主派我们一起出来,回去断不能少了五弟!”萧洛疾声打断冷凤狂的话,背靠城墙,并不愿意先走。
“城主有令,五太保推我为尊,我现在命令你们,走!”冷凤狂脸色一冷,银牙一咬,语气也不由严肃了许多。
“五弟!”萧洛不满。
“走!”冷凤狂语气不容驳回。
“既是五弟要我们先走,我们就先走。相信五弟申通一定也不会有事!”容俊疲于招架,俊脸已失了颜色,一听冷凤狂让他们先走,早就巴不得快走了,只萧洛一个劲儿在那里得瑟,自己抹不开脸,现在冷凤狂既是端出五太保之尊的架子,他也乐得顺杆爬。
“对啊!对啊!五弟不会有事的!”清和也开始给容俊帮腔。
“五弟,是我们大家的五弟!你们怎么能……”萧洛气得脸色煞白,一剑刺穿一个士兵的咽喉,心痛地望着清和。刚才,若不是清和擅自行动,此刻,五弟或许已经取了暗帝的项上首级!现在,危险来了,他想到的又是自己先走,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仁义的大太保清和,哪里还是自己的大哥?!
“二弟!形势所迫,留下,我们全都会没命!”清和脸上现出焦灼。
“呵!”萧洛冷笑一声,笑容凉薄:“所以,你们就要牺牲五弟?!”语气中的压抑与难以置信,让冷凤狂心头不由一暖,萧洛,二哥,你是真得关心我的是吗?既是你真心关心我,我更是不可能让你和我一起犯险。
“大哥、四哥,带二哥走!”冷凤狂沉着的将三人护在身后,留给三人足够遁走的时间。
清和与容俊相互看了看,趁着萧洛攻击敌人的那一刻,双双擒住他的胳膊,架着他腾空而起。越过了身后的墙,逃离了广场。
夜空里,传来衣袂纷飞之声,箭矢簇簇之声,以及,萧洛气急败坏的怒骂:“你们两个不仁不义的家伙,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长枪挥出一个完整的圈,击退众人,冷凤狂终于安心地笑了:二哥,你若安全,我便心安。你既脱险境,我便再无顾忌!
“冷凤狂,今日,你便是插翅,也难飞了!”跃下城楼的云战天一脸得意张狂的笑,挺戟斜睨已是汗透衣背的冷凤狂。
“云二当家,你自己几斤几两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敢在我面前卖狂?”冷凤狂轮枪横扫,笑声狂肆。
汗水湿透的头发贴在耳畔,更是显得她神情孤傲,横在身前的长枪自成一种不容侵犯的姿态,生生将想要接近她的人吓得胆战心惊,不敢越雷池一步。
云战天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少年,居然有这份威势,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吓得自己的将士连动都不敢在动。
“都给我上,我就不信了,我们云城一城的将士,留不下你冷凤狂这条命!”云战天眼神一寒,咬牙切齿道。
冷凤狂背抵青墙,眼神斜惑慵懒:“想要留我这条命,下辈子都不可能!”哼笑一声,鬼泣枪刷出一道一道银芒,白袍鼓动间,宛若流星的身影瞬间在云城将士之间横冲直撞。
站在城楼上的云震天只觉自己的将士中间有一道白光忽左忽右,白光所到之处,俱是自己将士的惨呼,以及嘭嘭倒地的声响。
足尖点地,白衣飒飒,冷凤狂身如清风,片刻间飘到了高高的城墙上,俯瞰着一众乱了阵脚的云城将士,面冷如霜:“云震天,你竟敢与暗帝勾结,看来云城,也不想在云天大陆混下去了!”
“冷凤狂,你休得嚣张,今日你能不能出我云城尚是未知之数,凭什么来对我云城以后如何说三道四?!”云震天冷眼看着冷凤狂,语气尖酸而刻薄。
“传我号令,今晚,不惜任何代价,留下冷凤狂性命!”云震天高声一喝,本来涣散的将士们再次聚到了一处,弯弓搭箭,瞄准那高高站在城墙上的白衣少年。
嗤笑一声,冷凤狂眸色冷清,身子一矮,跃到了城墙的另一面。当她真傻啊,站墙上给他们当靶子?讥诮的扬扬唇角,某人准备溜之大吉。
然而,当她刚刚转过一道门的时候,赫然发现,对面迎接她的,竟是铺天盖地的羽蝗!
铮亮发黑的羽蝗!
奶奶的,云战天,你敢阴我!?
身子连连翻腾,跃向一旁的老树,看着一串串羽蝗落在地上,然后刺刺作响,冒起青烟,冷凤狂心头火起,这些箭矢上抹的毒,可真够毒的啊!
背抵老树,冷凤狂眼睛眯得更紧了。难道,真要惹得自己动真气不成?垂眸,眼神落在了腕间的翡翠玉镯上,翠意盈盈,流光隐隐,似也按捺不住寂寞了。
“哼!冷凤狂,你今晚插翅难飞,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云战天的声音听在冷凤狂这里是那么的刺耳。
冷凤狂无声的撇撇嘴角,我插翅难飞吗?我今日偏就要飞给你看看!
阴在树后,冷凤狂眼中精光时隐乍现。云城之内到处都是云城的将士,密密麻麻如蚁一般。真是连插一根针都很困难。
只是,云战天,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了吗?
唇角斜挑,倚着老树,身子一动不动,宛若老僧入定一般。她在等,等一个时机。等这些人精神达到一个极限,然后彻底放松时的一个空隙。这个空隙不用太长,一眨眼的功夫,就足够。
火把通明,人声如沸,喧喧闹闹的人们如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却如何也找不到冷凤狂的身影。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冷凤狂给我挖出来!”云战天再次气急败坏。一双豹眼瞪得铜铃一样。冷凤狂,想不到,你这身怀不世奇功,还能委曲求全藏匿起来?倒是我真得把你看简单了。今日若真走了你,他日,哪里还会有云城的好果子吃?
一面心细如发地搜索冷凤狂的所在,云战天一面虚张声势:“冷凤狂,我已经看见了,你不用藏了。”
冷凤狂唇角浮出讥诮的笑意,云战天,你还真是幼稚的不行,唬小孩的一套,也拿来唬我?以为姑奶奶跟你一样傻啊?
冷凤狂当然不吃云战天这一套,自岿然不动,沉稳如钟。
渐渐的外面搜索的人们俱是焦灼不安起来。毕竟,他们那么多的人,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搜一个人,这么长时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而这时,黎明也即将到来了。
喷薄欲出的太阳,在黎明到来的那一刻绽放出了绚烂夺目的光芒。
就是这一刻!冷凤狂展颜一笑,身影一晃,身形如电,飞掠向城门口。
云战天忽觉眼前一花,再看时只看到了一袭飘逝的白影,而冷凤狂已经脱离了他的暗器袭击范围,心头一急,云战天急声道:“快追!今日决不能跑了她!”
且不说冷凤狂看到了自己这些人与暗帝的勾结,就是冷凤狂连日来所表现出来的强势,一旦让她得势,云城便只有灭亡一途?!
追,是唯一的选择……
不得不说,云城这些将士真是不容易。从出了云城城楼,到现在,他们已经追了一夜,可是,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架势。
杀人 ,已经杀得手都软了,饶是前一世见惯风浪的冷凤狂也被云战天这一次的下了血本惊住了。
看来,他们不杀自己不会罢休的。冷凤狂伏在山间碎石中,目光警惕着扫视着在山间徘徊不去的云城众人,脸上露出几丝苦笑。
抬眼一望,云城西北,是绵延不尽的雪山,白茫茫,莽苍苍,就像是一幅画那样不真实。
很难想象,同在云天大陆,莫城气候还算适宜、柳城便有些清冷,到了云城竟然会见雪。
唇角微微一扬,冷凤狂淡笑,既是如此,我不妨试一试绝地脱险。
身子一惊,朝着那雪山而去。
只是一动,山间梭巡的人们,便如闻到腥儿的猫一样,追着冷凤狂又去了。
唉!冷凤狂一叹,你们追我编号,只要不缠着我那几位哥哥,我就谢天谢地了啊!
兔起鹘落,冷凤狂转瞬便到了雪山脚下。
冷风一过,卷起片片雪沫,噗噗就扑到了冷凤狂脸上,亮得透骨。
挥手抹了两把脸,冷凤狂回眼斜眼仍旧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自己的云城众将,冷冷一扯嘴角,毫不迟疑地往雪山上奔去。
她就不信了,这些云城将士不要命了,敢往这么冷得雪上上跑。
看冷凤狂身上如灵狐在雪地上起起落落,转眼奔上了雪山,云战天愣住了。冷凤狂莫不是疯了?怎么跑到了那无遮无拦的雪山上,她不知道这样更容易曝露目标吗?
神思一错间,冷凤狂的身影在视线里已换成了一个白点。
“二当家,追还是不追?”云城将士里有人迟疑地问了一句。毕竟,这个雪上上常有苍狼、野熊出没,一般人上去,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野兽吃掉,没几个能安然活下来。如今,那莫城的五太保、柳城的新主既是自己上山去送死,自己这些人没有理由去陪着她!
眼神幽幽望着绵延不尽的雪山,云战天沉吟片刻,手掌缓缓抬起,沉声道:“追!不看到她去见阎王,我心里,不踏实!”
一句不踏实,表明了云战天的意思,也昭示着,云城这些将士,必须因为冷凤狂去涉险!
只是,已是追了一晚上的将士们,显然已经没有了昨晚那种士气,一个个现出有气无力,没精打采的样子,愁着眉苦着脸,耷拉着脑袋开始往雪山上走。
雪地上走路本就艰难,普通将士的功力又不够,所以,现在他们想追冷凤狂,别说是人,连人影也都够不着了。
眼神深深凝望着雪山上初升的太阳,云战天长长吸了一口气:“派人守着此处。我就不信,她能一直在雪山上不下来!”
“是。”有将士立即应声,眼神中虽有些不情愿,却终究不敢有异议。
脚步一抬,云战天低声道:“小姐呢?”云昭雪做为云震天唯一的女儿,武艺虽算不上一流,但是在雪地上的功夫却是无人能及,若是云昭雪肯上山去寻冷凤狂,冷凤狂便断难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小姐,小姐身子有些不舒服。”一个云昭雪的亲随讷讷回答。自昨晚大家围攻冷凤狂开始,云昭雪就躲进了房里,说是自己不舒服,不肯加入到大家的队伍中来。此刻被云战天问到,那亲随只好如实回答。
“恩?”云战天狐疑地皱起眉头:“她不舒服?昨日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就在昨晚,小姐得了急病,说是头疼呢!”听云战天反问,那亲随也是一脸不解。小姐在白天的时候确实是一点儿毛病也没有,怎么说不舒服就不舒服了呢?
云战天揉搓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昨晚,整个云城都炸了,自家整个小姐居然稳若泰山,一丝不动,难道说她就一点儿都不为云城的安危着想?
“既是病了,那便让她好好养病。”云战天哼笑一声,转身往后走,一面走,一面头也不回地说:“一发现冷凤狂踪迹,立刻给我传信号!”
“二当家放心,若有冷凤狂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二当家。”有将士对着 云战天的背影做出一张苦脸,话却说得极尽溜须之能事。
云战天没有回头,只是重重嗯了一声。
今日若真让冷凤狂逃出生天,云城就真得完了。
清晨的太阳大大的照耀在雪山上,泛着白惨惨的光。而一溜烟滑到山顶的某穿越女却丝毫没觉出冷似的,呼哧呼哧喘着气,欣赏着自己呼出的哈气在眼前化成一道道仙境。
哼!云战天,你想追到我没?想得倒是美!若不是怕真要了你的命惹得云城气急败坏,大肆搜人,给几位哥哥逃走造成不便,我就是真跟你们硬碰你能奈何得了我?
雪山上果真是极冷,寒风瑟瑟地吹着她的白袍,愈加衬得她形销骨立,身影单薄。
紧了紧身上那件单衣,冷凤狂目光幽幽望向雪山脚下,密密麻麻宛若蚂蚁的那些黑点,全是云城的将士。
唇角淡淡一扯,露出森冷弧度。我且让你们得意片刻,等我得到几位哥哥安全脱身的消息,定会让你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身子在积雪上轻轻拂过,留下几不可察的痕迹,冷凤狂转而向着雪山深处走去,只望,在那里能找到一个山洞什么的,要不然,自己可真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不知不觉,便晃到了夕阳西下。
傍晚,风更是冷,吹在身上,刮骨似的。
饶是冷风狂一直在用内力护体,也觉出了些微的凉意。
雪山之巅,不知何时升上了半个月亮,昏黄的光照耀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倒也自成一番风景。
冷凤狂一手拄着鬼泣枪,一手紧着衣服,缓缓往前移,鞋子已经湿透了,此刻,雪水渗进靴子里,冻得脚都有些麻,那种感觉就像是直接灌到了心里一样,让人不舒服。
“真是该死!”冷凤狂暗自骂了一声,便是这一声方住,身后忽得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磨牙的声音。
冷凤狂没有回头,不是她不敢回头,而是她知道,现在,若是她回头,背后那个东西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咬断自己的脖子!
一个人,孤高而立的人,站在雪地里,一袭白袍迎风而动,猎猎作响。
一只狼,呲着獠牙,眼冒瘆人的光,打量着前面的人。
一声低低的狼嚎,在暗夜里传得极远,扬起的脖子对着空中的远月,像是远古的朝圣。
嚎!嚎!一声,一声,让冷凤狂也不由有些心惊。它这是,这是,在召唤同伙?!
猛然心惊,冷凤狂身子一晃,在雪地上划过一道弧线,瞬间跃出了丈余。
随着她一动,苍狼也动了,矫捷的身躯,长而有力的四肢,一弹一跳,扑向了那想要逃走的人。
陡然回身,长枪出手,泛着森冷光泽的鬼泣枪直接就插入了苍狼张开的血盆大口。
苍狼的身子就那么怪异地贯在了鬼泣枪上。
一把鬼泣枪重愈百斤,一只苍狼重量可低两百来斤,三百斤的重量被冷凤狂握在手里,虎口便有些隐隐发麻。
甩手一用力,将苍狼惯出去,鬼泣枪插入雪地里,以手扶枪,冷凤狂低低喘着气。想不到,自己嚣张两世,今日差点让一只畜生欺负了去!
可是,她心念才一松的功夫,无数绿幽幽的眼睛像是小灯笼一样冒出来了。是狼群,是被那只死狼招来的狼群!
冷凤狂心头一动,暗道一声自己真是衰!本来自己为了让萧洛他们脱险,甘愿当诱饵跑到这雪山就已经够撇屈了,现在,这一群畜生还想合伙来挤兑自己?老天真是喜欢跟她开玩笑!
长枪护在身前,冷凤狂神色戒备,一群狼自然不能跟一只狼同日而语,这一群狼要是群起攻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心地咽了一口唾沫,冷凤狂 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狼群,只要它们有一个动的,她就会再没有怜惜地送它们下地狱。
呼!呼!群狼喘息的声音,近在咫尺,没来由地让冷凤狂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不是她胆小,也不是她技艺不精,只是,对着这样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任是谁都会有点儿心里发怵吧?
一群狼,一个人,一群饥肠辘辘的狼,一个身形单薄的人。这样一幅画面,诡异到让人震惊。
嚎!狼群之中,有狼低吼出声,像是发出命令一般,群狼动了。
这一动,便有风云之势,雪沫四溅,嗖嗖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长枪在手掌间灿开莲瓣多多,冷凤狂凤眸深沉,再不见一丝慌乱。这一刻,一丝大意,就会丢了命!
一枪下去,便是一条狼丢了性命。
一枪一枪,直到冷凤狂觉得自己再也举不起枪的时候,狼群终究被她消灭干净了。
宽大的衣袍上,湿漉漉的鲜血刺目非常。
月光掩映下,那娇美如画的脸颊上,也有点点血污。
真是没想到,这些狼这么彪悍。
倚着枪,冷凤狂呼哧呼哧喘着气,耗力过度,气息都有些不太均匀。
不过,这多亏了这些狼出现的及时,若是自己干巴巴在这雪地里晃,只怕只被冻得半死了。唇角一咧,脸上便绽开了微微的笑。
黏湿的发贴着鬓角有些不舒服,她便抬手捋了捋。
抬起手的手还未及放下,一只本来奄奄一息的狼忽得窜了起来,直接撞倒了冷凤狂的小腹!
这一变太过突然,让冷凤狂始料不及。
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作为动物当中最聪明的狼,自然也会有装死的伎俩!
在回过神来的瞬间,冷凤狂身子已是飞向了半空,更为可怕的是,身子底下竟是一个斜坡!
很不幸地事情终究是发生了,冷凤狂心不甘情不愿地滚下了斜坡,越滚越远,越滚越深……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滚得浑身散架的时候,终于在鬼泣枪的帮助下固定了身形。
这是一个圆形的谷地。
雪山中心,圆形的谷地。
冷凤狂站起身,揉揉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胳膊。奶奶的,这雪山的狼还真是彪悍的要命,被它撞一下,怎么跟被火车撞了一下似的,这么大冲击力。
咽了口唾沫,她抬眼望了望那看不到头的斜坡,滚下来容易,上去可能有点儿问题了。
摸摸鼻子,凉凉的,甚至能感觉到上面狼血结成的冰渣。
转转脖子,动动腿脚,还好,没有受伤。
待神思甫定之后,冷凤狂惊喜的发现,谷地前面竟然有一个山洞!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给你开一扇窗。还真是这么回事啊,这不那扇窗来了!
喜滋滋的迈着小步往前走,刚才被狼群围攻的不快顷刻间跑到了九霄云外。
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