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第5部分阅读
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 作者:rouwenwu
含笑地望着她。韶槿看他那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禁有些来气,心想反正横竖左右都是躲不过去的,这长夜漫漫,自己再拖延也拖不过去,何况以后还有无数个这样的长夜。于是她索性脱了外衣,叠放在一旁,又走过去为尚谦脱衣,硬让她说出什么让妾生服侍相公之类的话她是万万说不出来的,反正她有这个举动算是不错了。谁知尚谦衣上的结极是难解,她又有些紧张,拉扯了一番仍是没松开。
尚谦看着这个在对着自己“上下其手”的小小新娘,不禁感叹,古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开放啊,第一次见面便能这般。但见她那很不熟练的模样,又想外人都传徐家二姑娘不大灵秀,看来是有的,但他又觉得她一个小小女孩子便这般莫名嫁给他,心里倒也有些怜惜,叹道:“我自己来。”
不过他话还未说完,只觉腿下一凉,外裤里裤已经完全掉了下来,却原来韶槿去解他外衣的结,在他腰间摸索,一直拉扯不下来,后来摸到一处以为便是衣结,却不料是他的腰带,一扯便是这般光景,古人没有紧身内裤这一说法,她这一扯,尚谦的两腿和两腿之间那一点风景便暴露无遗,况此刻屋内又灯火通明。
韶槿是看得清清楚楚,不禁发出一声惊叫,面上绯红,也不管那尚谦是何情状,哧溜一下便爬上床钻进被窝,死死地贴住墙壁,不敢再往外看。内心懊悔无比,先前她好容易在徐府树立起来的落落大方的形象今夜可真是一下跌落千丈,也不知此后这个丈夫将怎生看待自己。
尚谦看她紧张羞恼的模样,不由哭笑不得,自己“被走光”,分明是受害者,结果施害者匆忙逃离现场,丝毫不负责任。他赶忙先将亵裤提起,将外裤和外衣脱去,又吹灭蜡烛,也爬上床去。见韶槿仍是背对着他,心想她许是难为情了,又想及古人最重这洞房花烛夜,若男子新婚之夜不碰女子,便是“嫌弃”,还有人为此而想不开自尽的。便伸手抱了抱她,想安慰她一下。谁知这一抱,韶槿却犹如被水淋了的猫一般,紧张得连脊背都僵硬了,尚谦这才觉得所触及之处一片凉滑,原来她已只穿着肚兜,露出了香肩和手臂,尚谦只觉滑腻异常,这几个月他修身养“性”多时,养“精”蓄锐多日,现在只觉一阵燥热,不由抱得紧了几分。
而韶槿虽然背对着他,但仍能感受到他忽然加重的呼吸,不由弓着背,她上辈子也没经历过人事,自是窘迫不安,只觉胸前一凉,肚兜也已被他一把扯脱,露出她小却挺拔的胸,他的大手在她胸前游走了一番,韶槿只觉得喉咙有些干哑,不禁下意识地轻喊了一声:“不要。”
尚谦听到她这句低喊,不由觉得自己太过孟浪,若是在现代,他如此对一陌生女子下手可谓无赖情状了,听她这一喊,便猛地把他的意识给拉了回来,心想她终归还是不愿意的,自己若强迫可便真真太不对了,便不由停下了手,但又怕自己克制不住,干脆便也转过身,与她背靠背,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
韶槿见他翻转过身去,不由便想,莫非是嫌自己是“太平公主”?但见他完全翻转过去,一动不动,看来是不会再碰她了,韶槿心里是又高兴又有些愤愤不平,高兴的是终于不用“做”那回事了,愤愤不平的是自己这平板电视般的身材果然是被华丽丽地“嫌弃”了啊,只是在古代在新婚之夜便“嫌弃”妻子,可真是对对方的不尊重哪,看来自己果断是要做这侯门弃妇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他如果能不出现就更好,她好吃好喝好睡,就更加悠然自得了。韶槿这般想着,便很快平复了心情,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而却苦了尚谦,一夜辗转反侧,只觉燥热异常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天快亮才睡了下去……
天刚蒙蒙亮时,韶槿便醒了过来,想要伸伸懒腰,却觉得碰到了一具不明物体,这才想来自己已经嫁到定远侯府了,这躺在自己身侧的便是自己这一世的夫君,定远侯的嫡子,名声恶劣的尚家三爷——尚谦。
此时的尚谦正沉沉地睡着,韶槿侧躺在一旁用胳膊支着脑袋观察着他,单从相貌论,实话实说,名副其实的一个帅哥,五官轮廓深邃分明,鼻梁高挺,睫毛长且卷翘,但是这般闭着眼躺在这也已经是一副风流模样,莫说睁眼了。韶槿一想到昨夜他替她擦脸,那一双桃花眼,不禁面上红了红。心里又想,这男人但是这般妖孽相貌便是祸害人间了,若不是因为名声太差,要娶她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平胸萝莉,恐怕娶公主都行了。但养眼是一回事,为人品性又是一回事,想到他昨晚的“嫌弃”举动,韶槿不由又有些生气,哼叫你丫长得美长得美长得比我这女人还美……
她正出神间,尚谦却已经睁开了眼。尚谦很讶异,自己一睁眼便是一张表情奇怪的脸在自己的眼前,猛然想起这是自己的小小新娘,再想到她昨晚那张“粉脸”,此时透过晨曦看她,却觉这小姑娘虽算不上绝代佳人,但也称得上明眸皓齿清丽雅致了,若在他们以前的工科院里,可以连任n任院花了,再联想到昨夜自己指尖所碰触的那一片凉滑,只觉又是一股燥热。
韶槿见他猛然睁眼,头脑又是一片当机状态,干脆直接闭眼装睡,却已被他一手捞过,抱在怀里,而他温热的鼻息便喷在她的脸上。韶槿正茫然地回顾着生理常识时,却已被松开,只听尚谦说道:“睡得可好?差不多该起了,外边等着了。”
韶槿嗫喏地说了声:“还行。”
而尚谦已经起身,韶槿心想应是要替他更衣,便拿起他放在床头的衣服,却见尚谦一挑眉,调侃道:“还是不用了,出去见人我还是得穿着裤子才行。”
韶槿正想辩解一句,尚谦已径直打开了门,尚谦的贴身丫鬟采梅、采兰,并韶槿的陪嫁丫鬟秀秀和年纪最大的绿雪已经走了进来,服侍二人更衣打扮。采梅和采兰先是规规矩矩地给韶槿行了行礼,道:“三奶奶。”
韶槿见这两个丫鬟虽不是貌美俏丽那种,却都长得和和气气,慈眉善目的样子,和她自己选的丫鬟有几分相似,心想正尚谦选人的眼光也不差嘛,她原以为这尚三爷房里的丫鬟应该多是妖娆漂亮型的,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不由对尚谦添了一丝好感。韶槿从梳妆台里取了两个龙凤镯子分别给了采梅和采兰,道:“不过一点薄礼,两位姑娘一直照顾三爷的起居饮食,辛苦了。”采梅和采兰互看了一眼,便接过了镯子,行礼称谢,心里都有点为尚谦高兴,心想外界都说徐二姑娘是傻的,眼下看来倒没什么不妥之处,似乎也是好相与的。
尚谦一直微笑着看着她们,韶槿只觉他又笑得太过“明媚”了,不由粉脸有些微红,便转向梳妆台,让秀秀给她梳头,秀秀一边梳,一边笑着低声问道:“小姐,不,三奶奶,昨夜姑爷可好?”
韶槿啐道:“秀秀,你再说这些玩笑话,我便不理你了。”
秀秀见她精神头挺好的样子,便放下了心,看来这尚三爷并没有传言那般凶恶,便和绿雪给她上妆梳头。等韶槿都穿着打扮好,尚谦也已经一身齐整地坐在桌前了,桌上已经放着两碗汤圆,但尚谦并未动筷,显然是在等她了。秀秀又对韶槿笑了一笑,方退了下去。
那汤圆是核桃花生的内里,又用红糖水煮的,取的便是团圆甜蜜,早生贵子之意。韶槿见天色刚亮,又不知要和尚谦说什么,便又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尚谦自然也是这般情状,好容易才等到吴太君屋里的丫鬟采薇过来说:“老太君,侯爷,夫人都已经等着了,请三爷和三奶奶过去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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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 章
吾读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韶槿带着绿雪绿晴、绿珠绿玉和尚谦一齐去见礼,而秀秀和采梅、采兰便收拾屋子,整理床帐,待秀秀和采兰整理床铺时,见那床上干干净净,连折痕都没有,不由对望了一眼,但二人虽心知肚明却也都不说,只低头继续整理。
却说尚谦带着韶槿自是直奔大堂而去,定远侯府宅邸颇大,一路又是亭台阁,又是小桥流水,韶槿留意记着路,好在尚谦一边走也一边介绍到,“这是我大哥和大嫂住的见贤居,这是我二哥和二嫂住的思齐斋……”约莫穿过一个门洞,又走过一个水榭回廊,拐过四五个院子,便到了笃行堂,这堂前栽满花木,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
韶槿倒是有点讶异,尚谦作为一个嫡子,怎会住得离正堂如此偏远,看来因为他先前的“胡作非为”,导致他在府中的地位不太高?按理也没有这般嫡庶不分不讲规矩的呀,还是有些别的什么原因……她却不知那原是原本的尚谦特特挑了个离正院远的地方——快意居,图的就是那里离侯府后门最近,离尚靖的视线最远,连院落名都是当年的尚谦自己改的,与侯府的其他院名格格不入,但也无人再去管他,任他在里头“快意”人生。
尚谦见韶槿似乎有些出神,单手虚掩成拳咳了一咳,韶槿方回过神来。尚谦见她略略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想来她许是有些害怕或怯场,但他毕竟和她并不熟识,也不知该如何抚慰才不“逾矩”,便以手轻轻地拍了拍韶槿的肩,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用怕。有我在。”
他这一举动让韶槿微微有些讶异,一仰首,见尚谦正胸有成竹地看着她,他脸上温煦的笑意正如现在映在他脸上的初晨的阳光一般,让韶槿心里莫名涌过一阵暖流。韶槿立即敛了敛心神,心想果真是美男误事红颜祸水啊,差点便被这张英俊如朝阳般的脸孔给骗成花痴了,韶槿礼貌性地点头嗯了一声,不自觉地挺起了腰杆,同尚谦一起走进了正堂。
正堂的上座上坐的自然便是尚谦的祖母吴老太君,她身侧的便是定远侯夫妇,他们的左右两侧便都是尚谦的兄嫂弟妹,依次按年龄顺序排列。
他们甫一进来,因尚谦是嫡长子,与他同辈的便都站了起来。韶槿一一望去,便觉头大如斗,她原以为徐府算人丁兴旺的了,这定远侯府却更是人口众多,尽管她先前为了做到“知己知彼”,打听过一些,但眼下看去仍觉得密密麻麻,心中不禁默念起还是只生一个好。
站在左侧最前端的便是尚家大爷和其夫人程氏,见到韶槿都颇为善意地点了点头,二爷尚谨的夫人高氏便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直接就给了韶槿一个眼风,四爷尚谅和其夫人燕氏便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态度,但也可以看得出来和尚谦并无什么来往。至于年岁小些的尚谏、尚诤便更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模样了……
韶槿微微扫了一眼,只觉这侯府倒却是比徐府复杂得多,若在徐府,不管是其嫡母杨氏还是她的妹妹韶兰,都是把歧视与不满写在脸上的主儿,相较而言,侯府的人可是有城府的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公主下嫁呢。
尚谦和韶槿一步入正堂,就有媳妇子将跪垫摆放在尚靖和莫氏前方,韶槿自然也不敢怠慢,便按照早先丁姑姑教的规矩,和尚谦双双捧着茶盘跪好,先给吴老太君敬茶,再给侯爷夫妇敬茶。
莫氏见韶槿跪姿和敬茶都是有模有样的样子,方才走进来时亦是连裙摆都不摆,一看也是学过规矩的,虽说不是多出挑,倒似乎一点也不“愚、傻”,和心里同是如此想的尚靖对望一眼,二人都觉得放心了些,他们也不冀望这个媳妇能有多能干,只要不要相差太多,不丢丑便行。
尚靖又看韶槿虽然瘦弱了一些,但却也生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模样,心里原先对莫氏的一点微词也放了下去,笑呵呵地接过韶槿手中的茶杯。
但吴太君却哼了一声,不过端起茶在嘴边轻轻掠过,便放了下来,微眯着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韶槿心想看来这位“老佛爷”是对自己不太满意,只是自己处事也算有点规矩,不知为何第一日便是这般脸色,也许是要给自己立个下马威但自己的正牌婆婆却又似乎一脸欣喜的模样,但别人不喜是别人的事,韶槿倒也不求人人喜欢她,她只希望自己能在这定远侯府里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被人彻底遗忘了最好,出挑她本来就达不到,只要不逾矩行事不用太离谱即可。
却说本来新妇头一日应是给男方的长辈送上自己纳的鞋垫、绣的荷包等物,已表达自己的心意,不过这些东西韶槿是真的一窍不通,多是陈姨娘帮着做的,秀秀也帮了些工,她所做的最多不过是帮陈姨娘穿穿针引引线,虽然她原先见陈姨娘一人做得辛苦有些不忍,也想学学,无奈她初学几日,针脚是粗得很压根不能见人。不过她不会女红是众所皆知的事,所以今日她拿出这些鞋垫,也不过是走走形式,谁也知道不是她做的,但也没人去说。
却说那二奶奶高氏摸了摸鞋垫,便笑道:“哟,看来这外边的传言倒真不准确,弟妹这针脚可是细密得很呢。外边怎能如此说弟妹呢?”
莫氏看了高氏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但高氏却一向因说话爽利泼辣比较受吴太君喜爱,便捧着鞋垫给吴太君看:“老太君,您看,这做工啊可真是精致,孙媳妇可是自愧不如啊。”
吴太君端详了一下,淡淡道:“嗯,倒是细密,只是恐怕不是自己做的。”
韶槿见高氏那般作态,已知她是想让自己难看,谁人都知道这城南徐傻姑,琴棋书画女红是样样不会,当下也不经意,心中只暗暗记下这高氏是个泼辣心眼小的,却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便低眉顺眼道:“回老太君,孙媳妇愚笨,自幼便学不会这些手上的活,这多是姨娘所做,我帮了些小忙,但我对老太君和爹娘的敬意与心意却是不减的。”
韶槿说完这话,心下也有些忐忑,只觉得似乎有人在看她,微微一侧首,见正是跪在她身侧的尚谦正望着她,眼里似乎有些担忧,只听尚谦便打岔道:“祖母,孙儿今日能成婚,多亏了祖母您的抚育,请祖母喝了孙儿这杯茶。”
他这一说,吴太君也想到孙子刚成婚不久,说他媳妇便是打在他脸上,脸色方缓了一缓,定远侯尚靖也赶忙打圆场道:“娘,反正我们侯府也不短缺少喝的,也无须媳妇会这些技艺。”
莫氏也跟着劝道:“娘,我看这孩子说得倒也不错,这鞋垫啊荷包啊能表达孩子的心意便好。”
老太君的脸色仍是阴郁,轻哼了一声,便命人取出一个首饰盒给了韶槿,权当见面礼。老太君如此,尚靖和莫氏也纷纷给了见面礼,又教导了几句,这长辈便算是见礼过了。接着便是和同辈人见礼,彼此礼仪都算周到,也都满脸堆笑,虽然谁也并非出自真心,但有程氏这般温言软语之人,也有高氏这样的精明泼辣人,亦有燕氏那般妙语如珠的女子,倒也是有说有笑热热闹闹,韶槿也笑着各自见过,待一轮下来,只觉得面皮都快僵了。这是她可真觉得快要崇拜起尚谦了,能从头到尾挂着笑,殊不知其实尚谦和她是一样的心理感受,盼望着这人山人海的轰炸能快点结束。
终于等到同辈也见过,侯府有地位的管家、媳妇子上来给新来的三奶奶见礼,这“见面大会”才宣告着进入尾声。而方才一直闭目养神的吴太君却忽然又发了话:“谦儿,你新娶了媳妇,你原先又减了许多人手,当是你们院子里几个丫头片子也不成事,虽然有个管事媳妇,却是不大得力的,便让我房里的张家媳妇子过去帮忙好了。”
韶槿心里微微地咯噔了一声,心想这老太君第一天便在自己院子里放了个人,显然是对她很是不信任,但长辈所送之人自是万万不能拒绝的。
但却听尚谦已经说道:“祖母您刚回侯府住没多久,孙儿怎能一下就要了您房里的人呢?那可是大大的不孝了,孙儿不敢。”
“你呀,还有什么不敢。”吴太君话虽是责备之意,但语气却是颇为柔和的,“你之前行事便不说了,单是你添了媳妇,自然便要加些人手,免得外人以为我们偌大的侯府如此小气了。况且,宁宁也不小了,那里也需要添点人。若按我的意思,你们院子里最好还要再添点年岁小的丫鬟。不过老太婆我年纪大了,这些我便不管了,这老张家的过去,也能替你管教管教一二。”说着,吴太君便又看了看韶槿。
韶槿想了想,恭谨地答道:“老太君将房里的得力人手调来协助孙媳妇,孙媳妇谢谢老太君。待过几日,孙媳妇再选取几个新的小丫鬟让张妈妈□一二。”
吴老太君听她说完,终于抿了口茶,点了点头,心想,虽然要了人也表明了自己才是正主的立场,不是个傻的,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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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小继女
吾读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待和他们客气完,一个上午便晃晃悠悠地度过了,若论规矩本应一家子吃上一顿饭,不过吴太君似乎有些脾气,便要回到自己院子里吃,而韶槿也不想吃这样的应酬饭,倒一点也不介意,便回了快意居用膳,若依她的想法,如果尚谦也不在,那便更好,可偏偏尚谦却是陪着她一同用膳。
厨房做了寓意百年好和的八菜一汤,韶槿一问,倒道道都有吉祥名字和寓意,那红烧刺参扣鱼肚便叫月老红线一线牵,那一盘金钱鸡拼酿鸡翅便叫比翼双飞鹊桥会,至于那什锦烩蔬菜便叫纱窗绣幕鸳鸯枕了……盘盘都做得精致,韶槿见到这几盘菜又想到她在徐府做给丁姑姑的那些“小儿科”不禁便自惭形愧起来,看来凭着自己那一点点小厨艺要想来古代当大厨是不可能的了,至于美食小说里的女主用大餐来征服古代人民的目标对她来说也实在难度系数太大了。
韶槿正胡乱想着,不过一样吃上一两口。尚谦却因来此来了两三个月,天天也都是美食供着,倒没觉得有多大新鲜,但见韶槿吃得少,便问道:“可是不合你胃口?我让他们给你换点开胃小菜?”
“不……不是。”韶槿因自己的失态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发现她似乎容易在她这位“光芒闪闪”的相公面前缺一根筋,老是走神,“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人吃这些,稍稍有些多了。”
尚谦听她如此说,便微微地笑道:“是呀,其实平日里我经常一人吃他们也是这般费心,我同他们说了多次了,四菜一汤便好。不过你刚来,他们那是万不敢不按规矩,怕怠慢了你的。”尚谦又给韶槿夹了一块鸡肉,道:“你太瘦了,多吃些。”
若是平常人给韶槿夹菜她倒也没啥感觉,只是她这相公生得太过“美丽”,这小小的一举箸也风流意味十足,让她不断提醒自己:这是个大尾巴狼,自己可不能表现得像个花痴少女。所以她也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道了声谢。
她却不知尚谦心里想的却是:这小姑娘说是快十七了,可是这般瘦弱,看过去也就十五岁左右,自己这还真是添了一个女儿。
而韶槿更不知的是,此时的秀秀和绿雪几个人都正在相视一笑,心想小姐和姑爷看过去有说有笑,似乎处得还不错的模样。
等用完午膳,宁宁的奶娘桑氏便带着宁宁来见韶槿。
韶槿虽说早已知道尚谦有一个女儿,只是一下让她要扮演一个继母的角色,心里还是微微有些不适应,不知如何该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与自己那陌生的“相公”的女儿相处。
却说宁宁今日也穿得格外喜庆,一身桃红色的对襟小褂,双丫髻上还系着粉色的缎带,髻旁又插了两个小小的蝶状金钗,映着她白嫩嫩的小脸也粉扑扑的,像极了一个可爱的瓷娃娃。宁宁看见尚谦,嘴角便露出了一对小梨涡,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爹爹。”
尚谦摸了摸宁宁的小脑袋,说了一声:“宁宁乖。”
韶槿看尚谦那满脸宠溺的神情,心想看来再凶狠的人还是有舔犊之情的,只不知外界为何传言他苛待妻与子,眼下看来却似乎在上演一出“父女深情”的戏码嘛。韶槿倒是挺喜欢看到这样温馨的一幕的,在她看来这个孩子看过去很可爱,虽然不是她的孩子,但这“相公”她也没觉得是她的。
但桑妈妈自然不这么以为,三爷宠爱宁宁自然是好事,但她只怕这新来的主母会因受冷落而生气,连忙咳了一咳。
尚谦见坐在一旁正悠闲地抿着凉茶的韶槿,忽然想起了之前莫氏交代的规矩,一时有些过意不去,忙沉了脸,向宁宁低声道:“宁宁,去拜见下你的母亲。”
宁宁看了看韶槿,有些怯生生地走了过去,跪在那桑妈妈给她铺的小跪垫上,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只是临抬头时,却说不出话来。
尚谦心里有些不忍,心想她丧母也不过一段时间,一下便让她换一个人喊娘,从他自己的现代意识出发,觉得有些不近人情。但从他现在所了解的此朝规矩礼仪来说,宁宁若不喊出这声母亲,便让韶槿大大地下不来台。所以此时他颇有些左右为难。
韶槿看了看他的脸色,知道他是心疼女儿,她自己反正也不大在乎这些,便伸手想扶起宁宁,说道:“不用多礼了。”
而宁宁这时却已脆生生地说道:“母亲……安。”
韶槿见宁宁那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写满了对自己的惧意,心中亦是感叹这小女孩母亲新丧,如今却要在父亲新娶的女子面前喊娘,虽然她还不大懂事,却也是个可怜的,本就柔软的内心不免又软了几分。牵着宁宁的手说:“宁宁乖,来母亲身边坐。”
宁宁望了尚谦一眼,见尚谦点点头,这才恭恭敬敬地坐在韶槿一旁。韶槿命秀秀取来一个长命金锁,亲自为宁宁戴上,道:“宁宁,你可真好看,戴上这呀,就更好看了。”
小孩子不都是喜欢听夸奖的么,韶槿满心以为宁宁会高兴,却见宁宁似乎有些开心却又不敢笑,只乖巧地应了声:“谢谢母亲。”
韶槿心里又是暗叹一声,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啊,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便已学着尽量让自己的心思不外露,这是何等辛苦啊。
尚谦叹了一口气,道:“娘的意思是若按规矩,以后宁宁还是要跟在你身边。”
韶槿对此,心里早已了然,点点头,柔声道:“我会好好照顾宁宁的。”她对宁宁,虽说没有所谓的血脉之情,但她也不会如其他嫡母一般视宁宁为眼中钉,韶槿俯下身,对着宁宁说道:“你以后跟在母亲身边好不好。只要宁宁乖乖听话,以后便带宁宁出去玩。”
韶槿总觉得宁宁看上去有些怕她,故而刻意拿出了以前在家哄邻居小孩的方法来哄宁宁,可宁宁还是怯弱地看着她,可桑氏看她的眼神却又柔和了。
宁宁想了半晌,方糯糯地说了一声:“好。”接着却又看向尚谦。尚谦只觉心里突突跳了两下,每次他一被宁宁这小鹿般的眼神一望,那不属于他的父爱就犹如小宇宙般爆发了,后来他总结了这样一条:萌萝莉就是宅男的死|岤,萌萝莉彻底把他造就成了一个亲爹。他走上前去,安慰道:“以后你以后跟在你母亲身边好好学些东西,爹爹还是像原先那样,天天来看你的。”
宁宁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对韶槿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但尚谦这话却让韶槿差点一口凉茶把自己噎死,“好好学些东西……”琴棋书画女红莫说原先的徐韶槿就是已一窍不通闻名的,现在的她更是半窍不通,唯一学过的东西恐怕就是和丁姑姑学的那一个月的规矩,但她方才见宁宁的站姿坐姿跪姿,一看便是有名师教过的,何须她在教。
韶槿想到此,不由抚额头痛起来,再看尚谦却仍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只得到:“宁宁开蒙没?”
“倒还没有正式请过先生。不过是前一段时日,我教她描描红,倒是能写些字了。”
“宁宁一看便是个聪慧的,你也知道,我是不大会什么的,若宁宁喜欢,我觉得倒是可以请个老师回来好好学学。”韶槿又品了一口凉茶,尽量不露情感地说这些话。
而桑妈妈望着她的目光却又柔和了一些,第一天便说给宁宁请老师,倒是个用心的,不是那些放任孩子的。
尚谦却笑道:“我原先也这般想过,不过后来想到宁宁毕竟还小,还是贪玩的年纪,一下请来一个夫子把她拘束了,便少了许多乐趣了。反正我左右无事,便陪着她随意教些好了,等她过了六岁生日,再给她请正式的老师,到时候她要喜欢女红便让她学女红,她要喜欢读书便请先生,横竖还是看她自己。若是你管教宁宁觉得太过辛苦,我也是可以帮上忙的。”
这话却又听得韶槿瞠目结舌,原来这还是一位推行“童年乐趣”和“素质教育”的主,而且不知是因他宠爱女儿还是不大放心他,这个时代的男人说出这种一同教育孩子的话可真真是世所罕有的。但这一日观察下来,韶槿倒发现,这个“相公”是横看竖看没有一点“霸王”的模样,倒是观念确实微微有些“不务正业”“离经叛道”,只不知他是否便是因此才被外人说成这般不堪的,但这样也好,至少是个讲道理的。
两人又讨论了片刻宁宁的“教育”问题,便到了午歇时间。宁宁自然被桑氏带回房里睡去。只是韶槿和尚谦互相倒有些尴尬,二人便都只摆手说不倦,各自坐在一旁,怔怔地出神。尚谦见韶槿那一脸倦容,知她是今日累了,便只说自己要去书房看书径直走了。
等他一走,韶槿确实觉得倦了,躺在那大床上,欣欣然便睡了。尚谦透过那碧纱窗,见她熟睡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夏日的蝉在园子里聒噪地叫着,犹如这来到异世界的二人那纷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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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长夜漫漫
吾读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尚谦去了书房,随手便翻了两本闲书看了起来,但那齐整的小楷此时却像苍蝇一般在他眼前飞舞,他也不知为何想到此后便要和一个陌生女子共度一生,便有些心绪不宁。又想及方才她一直说自己不困,但他一走她便熟睡的模样,心想她应是不太愿意和自己共处的。
尚谦素来便是这般你若无心我便休的性子,心想她既不愿,自己也无需强迫,只是尽量尽些责任,相敬如宾便好,见她那瘦弱模样,又是庶女,先前又一直被传言,想来也是个可怜的,便当妹妹或女儿一样照顾好了。尚谦蓦地被自己这个念头一惊,摇摇头苦笑,看来当爹是一个惯性,自从和宁宁亲近以后,他的父爱便猛烈地泛滥了,连对自己的“妻子”也起了这般心思。
却说尚谦在那胡乱地想着,韶槿却是又睡了一个好觉。等她醒来,秀秀直冲着她笑,韶槿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啐道:“这两日你怎么这般爱笑,一见我就笑。”
“我呀,还不是被姑爷传染的,小姐,我觉得姑爷似乎也挺好的,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姑爷一见到您呀,就笑。姑爷笑起来可好看了,都说杜家公子俊美,我看呀姑爷也不输他。”
韶槿回想了下每次和尚谦一打照面的时候,他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她都觉得有些渗人,可从没像秀秀那般看出俊美来,虽然……他闭上眼不笑的时候确实俊朗,忽地想起今天早晨偷看他的侧脸,韶槿的脸不由同此刻天边的晚霞一般红彤彤的。
秀秀见她那模样,扑哧一声轻笑出来,韶槿方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由暗骂了下自己。这时,绿雪和绿晴也走了进来,服侍韶槿更衣,绿雪见韶槿仍是一副困倦的模样,道:“小姐,姑爷在外边堂上等着了。”
韶槿忙点点头,此时正是子侄辈来快意居拜见的时候,她可不愿在小孩面前出差错,赶忙让秀秀帮忙上了妆,便往堂上赶去。
尚谦和宁宁已经到了,尚谦正喂着些果子给宁宁吃,二人笑闹做一团。韶槿来了,便立马安静下来,尚谦照旧微微对她笑了一笑,宁宁则向行了个礼,问了声安,韶槿也礼貌性地说了几句话,但心里却觉得有些异样,只觉得自己彻底像个陌生人,而且还打搅了别人安宁美好的画面。
但等尚家几个小辈来了,韶槿也就没功夫再去想自己的心思,又要恢复成原先的端庄态应酬起来。
这带头来的便是尚大爷的长子:尚思阳,他是尚家小辈中年纪最长的,比尚六爷尚诤还要长上三岁,现正和尚五爷一起在大名府的梧桐书院里读书,生的很是灵秀,也没有尚大爷脸上那样的胎记,故而尚侯爷虽然素来不太喜尚大爷,但对这个孙儿却很是喜欢的。尚思阳来的时候还牵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幼弟尚思远,二人都和尚大爷差不多的脾性,一来便规规矩矩地拜见了下尚谦和韶槿,便立在一旁。
韶槿见别人还未来,便想同他说些话,问些书院的情况,却不想尚思阳犹如那锯嘴葫芦一般,不过淡淡地应着是或者不是。
好在此时尚二爷的儿子尚思远和女儿尚佳凝来了,便如他们的父母一般,尚二爷家的便是活泼得不得了,一直玩玩闹闹,奶娘在一旁也止不住。而尚四爷的夫人燕氏也抱着自己刚周岁的闺女尚佳瑶来了,燕氏还是那般和和气气的模样,她一来气氛便好了许多。
韶槿给每个孩子都送了个金项圈,这点上她还真是感谢自己的兄长徐子年,这些东西是一应地提点过她,还帮着她准备。韶槿见燕氏是亲自来了,见天色也已晚了,便请她一同来用晚膳,这不过是个客气话。燕氏自也是素来有分寸的人,笑眯眯着说:“谢过三嫂了。我今日拿了嫂嫂的金项圈,若还在这儿用膳,那可不是叨唠三嫂么。以后我还多多有日子来麻烦三嫂呢。”
韶槿见她笑起来便如同千万朵梨花初绽的模样,心想这侯府选媳确乎都选的是精彩人物,只可惜她却是个平庸姿色,还不大“灵光”,无怪乎吴老太君一来就不喜欢她,有燕氏这般的孙媳妇,那门槛便是硬生生提高了几个台阶。
“四婶婶可千万莫说这话,这样就怪生分的了。”韶槿见燕氏怀里的瑶姐儿正笑嘻嘻地朝她挥着手,又逗弄了她一番。“瑶姐儿生得这般粉雕玉琢的,可真是可爱。”
燕氏也随着瑶姐儿咯咯地笑,悄声在她耳边道:“三嫂,这你不用急,过段时间你可也要有了。”
“四婶婶,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莫取笑我。”韶槿也学着燕氏咬着耳朵说道。
女人之间说也奇怪,似乎咬着耳朵说上两句话,关系便立刻变得亲密起来,燕氏来的时候还有些拘谨,走的时候已是满面春风。而韶槿却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已经僵硬了,她不是六岁顽童,虽然她原本是个独生子女也没结过婚,但当是她看的乱七八糟的帖子和小说也觉得这个燕氏并不简单,只是她也不知已燕氏这般人物,今日来和她这“傻子”套近乎又为的何事,也或者燕氏原本就是对谁都极为热乎?
韶槿带着疑问的眼光看了看尚谦,但尚谦似乎正想着自己的事,怔怔地出神,韶槿忽然觉得她来这里以后,只有尚谦的眼神给她一种最单纯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点点熟悉的意味。咳咳,可千万不能中了美男计,韶槿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却说那边厢,采梅和采兰是急忙忙地去向吴老太君禀报了一件事,她们原本是吴太君房里出来的,现在回的也是吴太君最关心的事。
“你们确定那上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吴老太君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采梅和采兰的脸便如茜草染布一般红了,采梅还好点,她是有了婚配的,只嘀咕道:“确实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别的……痕迹也没有……”
吴太君闭起了眼,猛然想到前些日子尚谦赶走了后院的小妾的事,又凝眉苦思了一会儿,方吩咐道:“你们吩咐快意居的小厨房,从今晚开始……”
尚谦面对眼前的一桌子菜,头一次傻了眼,韭菜炒鲜虾、红烧墨鱼子……还有一锅清炖甲鱼,尚谦以他现代人的常识开始觉得这顿饭很不对劲,而且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小妻子的脸皮似乎也抽了一抽,但等他再一看,她又是那一副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样。
等尚谦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采兰又格外扭扭捏捏地拿着个小瓦罐上来了,道:“三爷,这是老太君特意吩咐给您补补身子的,小厨房的何师傅熬了一个时辰。老太君,让我……让我看着您吃饭。”
虽然尚谦有大大的不良的预感,但他还是不敢违背这个祖母的意愿,于是他揭开了那瓦罐的盖子,以大无畏的精神吃下了那一团很莫名的东西,虽然以他的经验揣测,那应该是x鞭……至于是鹿鞭还是别的什么鞭,那就不得而知了。
为此,尚谦又迎来了一个不眠之夜,他身边的人正吐气如兰,而虽然他正背对着她,但满眼都是方才不小心瞥见的那雪白的藕臂和纤细的,让他燥热难当,血气上涌。但想到午间的事,他又觉得不能如此,又想到这是古代,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迟迟不圆房也不是办法。这念头一起,尚谦便翻转了过来,却正对上韶槿那一张脂粉未施的小脸,肤如凝脂,而睫毛正微微地抖动着,但不论他横看竖看他也看的出来这是一张未满十八岁的脸,还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的范畴,尚谦第一次用身心体会到了“蛋疼”的意思……
良久,良久,尚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吹灭那琉璃烛台上的蜡烛,屋内一下就昏暗一片,也静谧一片,除开……他那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假睡了很久的韶槿也在心里久久地舒了一口气,默想:平胸果然还是有好处的啊……
第二日天刚微亮,丫鬟们便都来替韶槿更衣沐浴梳洗了。按本朝的风俗,第三日或第十五日或第三十日便是新娘回门的日子,应徐府和侯府同在一城,因此便选了第三日回门。而早早的,徐府也就送来了冠花等三朝礼。韶槿自是不敢怠慢,特特穿上了一身金丝牡丹的花团襦裙,将侯爷夫人莫氏那日赠的鸳鸯玉佩也佩在腰间,她知道,今日自己这一趟,她和尚谦的表现,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今后陈姨娘在徐府的命运。这两日,她确实没看见他的“霸王”气息,只不知回到徐府又是怎生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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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姑爷回门
吾读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定远侯府门口早已备好了数辆马车,十余匹气宇轩昂的骏马发着嘶嘶的声音,韶槿带着也是穿扮一新的宁宁和秀秀、桑氏一同上了第一辆马车,余下的几个丫鬟、侯府的嬷嬷们上了其余的马车,车里还装着回门用的礼品,马车外镶着定远侯府的特有的标志。虽是清晨,却仍引来不少人驻足观望。
尚谦骑在马上,缓缓地带着马车队前行,周围人的议论也不时飘入他的耳内。
“嘿,这小霸王娶妻倒真是气派,娶个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