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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凤戏游龙 作者:漠月晚烟

    都快抽了,也没被这暴脾气的爷看进眼里。

    倒是秦风瞧见了,无声轻浅笑:“世子爷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儿,晚之告辞了。”

    他说着,低笑着压低了声音,“世子爷,后会有期。”

    说完这句,他优雅的俯身作了个揖,飘然而去。

    那月光样素白的身影前行至巷子口,转弯儿,再也瞧不见了。

    眼见秦风走的干净,李明远万般不甘心也都没有了卵用,面色铁青地回身,头上冒烟脚下踩着风火轮样走的怒气冲冲。

    两个小厮对视眼,苦不堪言,不敢在此时惹他,只能路小跑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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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里复又寂静。

    深巷无声,月光不明,转角处抹白色的身影突兀的从暗处显出了身形,无声地出现在了那里。

    那人唇角含笑,身素白,风采优雅无双,竟是去而复返的秦晚之。

    转角处还有人,浑身漆黑,整个人隐在了那无边的黑暗里,看不清身影看不见容貌表情,不知是刚来,还是早就在那里了。

    暗中人说:“又是鬼,又是神,又是伶人,又是皇亲,闹的满京风雨,逼出了肃亲王世子才收场……闹剧?我看这可比你们演的那些个大戏有看头了。”

    秦风笑,不置可否,不予置评。

    暗中人看他这样子,“哼”了声,继续说:“李明远这家伙也真是个棒槌,你说什么他信什么。求个亲近?真亏你想的出来……也不知道他是真不听戏还是假不听,你在京城的梨园行里,不是世家出身,二又常常甩脸子不登台,却莫名其妙地红了这么年,傻子都看得出来你有来头儿,轻易不敢招惹,他倒是能本正经拿你当那些勾栏卖笑的主儿,信你的鬼扯。”

    这次秦晚之没有装哑巴,挑挑眉毛,自信的像个混蛋,招欠的语气透着理所当然,与刚才那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判若两人:“自然信,在某些人耳朵里,美人儿放屁都比丑人唱曲儿好听。”

    这次轮到暗中人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秦晚之本就是这么个人神共愤的二百五,却偏就因为那张脸,谁看了谁都觉得他是天仙。

    暗中人忍了半晌,没忍住:“这事儿就这么结了?”

    “不然呢?”秦晚之漠不关心道,“该死的死,丢脸的丢脸,聪明的、狡猾的也都知道把自己摘干净,就是拿准了没人能抓到把柄。”

    暗中人道:“……严格说起来,这事儿不怪肃亲王府。谁们家没有两起子没溜儿又惹事儿的亲戚,他不过是被借了手堵了这说不清的窟窿。哼,他们倒是反应快,懂得弃卒保车。……只是,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停了停,骤然又道,“难道?你也怀疑,肃……”

    “别胡说!”秦晚之挥手打断他,“什么都敢说出口,你也不怕自己短命。”

    “那你呢?”暗中人问,“若猜错了也罢,若是猜对了,你此时招惹上李明远,你要怎么脱身?”

    秦晚之沉默了瞬,笑了:“脱什么身?贪嗔方是本性,善恶未必殊途,哪有世人不无辜……说的好像躲开了就能干净。我们是他手里把刀,要持要丢,从来都是他的主意。有主见的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过刚易折,过利易屈,事到如今……你就希望是猜错了吧。”

    他收回了目光,负手转身,利落干脆地走进了那无边黑暗里。

    “走了。”他笑骂道,“万不是,还真辜负了你老妈子样操这份儿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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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远被小厮三催四请,火急火燎地回了王府。

    肃亲王自打王妃孙氏仙去,抽了筋儿样的要整顿家风,为了避嫌,王府里个丫鬟都没留,连孙氏陪嫁带来的老妈子都打发回了孙家。

    王府里没有女人,后院里趴着的野猫都是公的。

    府里三条光棍,没有女人打理家,肃亲王父子三人过的那叫个随意。

    整个府里风格粗糙的塌糊涂,水晶帘动、满架蔷薇这等风雅之景概没有,偌大的庭院,连花草都不爱好好长,根根迎风摇摆的姿态颇有狗尾巴草的神韵,只沿着院边围墙立了排练功的木桩子权当成了布景——家里荒凉成这样,也不知道王爷父子在外面大谈风花雪月之时有没有感觉到脸红,满心满脑的纨绔风流,也不晓得都风流到了什么鬼地方去。

    李明远刚往内院儿里迈了步,另只脚还没跟上,只觉得自己活该生生把那只脚剁了——回来干什么?丢人吗?这脚特娘的不要太欠!

    李明远他爹,也就是当朝肃亲王老千岁,据说也是曾经上过战场杀过蛮夷的员猛将——此时正披头散发地蹲在光秃秃的院子里嚎丧。

    李明远进内院就皱了眉头,在自家王府里看不见花前月下也就罢了,反而总能看见老头在家里尽职尽责的撒泼儿,这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好德行。

    肃亲王李熹嚎的正起劲儿,丝毫没看见迈步进来的儿子。

    据说李熹爱听戏,他倒真是不浪费名声,如今逮到了机会,这可真是憋着劲儿发挥所长,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王爷半夜睡不着觉,在院子里吊嗓儿。

    他哭的那叫个声情并茂,边儿哭嚎,还不忘边儿穷讲究地抽空抹抹即将掉下来的大鼻涕泡,乞丐都要嫌他脏。

    他嘴里念的抑扬顿挫,腔调里回荡的是套背出来样的词儿。

    “我的王妃诶~~只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如今留我个人独自悲伤~~丢而弃女往西归了诶~~”

    肃亲王不愧是习过武的,腔调准不准暂且不提,这声音可是真响亮,配上这不知道哪学啊来的词儿,哭的那叫个情真意切,荡气回肠。

    然而世子爷并整个王府的下人们欣赏水平都有限,听得脸便秘。

    沉默了半晌儿,李明远用种生无可恋的音调侧过头来问。

    “……这又是怎么的了?”

    小厮忙凑上来:“世子爷,王爷这是听了舅老爷……哦不,孙决要秋后问斩的事儿,方才在屋里还睡得好好的,突然梦魇了,说是梦见了王妃……”

    李明远听了耳朵就知道怎么回事儿,皱着眉头就要朝李熹发火儿。

    王府老管家从李明远进门儿就直瞧着他的脸色,此时可不能让他跟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