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
禅香 作者:蛮七公
是不能让青玛王知晓的,不然,他可能又要发狂。”
无非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随即想到青玛王气愤的时候,撇着嘴笑了起来,学着青玛王的样子挤眉弄眼吹胡子,还假装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青玛王生气,就是这个样子,这样这样,”无非指手画脚的比划,还不忘比划完牵住祁旦缌的手,“是不是很好笑,尤其是他的小眼睛和那个大肚子……”
祁旦缌看周围四处纵横的石板小陌上很安静,小径两侧点着灯,初秋的夜有丝凉意,秋菊正开的繁盛,花团锦簇好不显眼。无非开心的说着,四处无他人,祁旦缌也不担心被其他人听了去,不过还是小心些为妙,于是吓唬无非道:“小心被侍从听到,传到青玛王的耳中,他可比我凶,不知会怎么对付你。”
无非似想到甚么,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胳膊,脸色瞬间苍白,垂下头便不在说话了,祁旦缌心知真的吓到他了,又出言安慰:“其实,这个时辰,那些侍从也都睡了,不会有谁听到的,你别担心。”
无非转头看了看,只看到蔓延鲜艳的花朵,没见半个人,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再说话了。
☆、囚鸟
祁旦缌与无非两人来到处幽静的水亭处,水亭建于潭荷水之中,这处却是很偏僻,在宫苑的西北处,距离他们居住的院子倒是没远,穿过花园再走不远便是,不过这里许是很久没被打理,只是初秋,却有些寥落。
亭子正中有个白玉石的石桌,石桌上落了层厚厚的尘土,月色落在寥落的荷塘中,有几分凄清之感。
祁旦缌将竹篮放在桌子上,将上面的布掀了开,无非看到篮子里是些彩色的纸,疑问道:“这些是用来做甚么的?”
祁旦缌笑了笑取了张纸,红色的纸在他手中灵动的翻转,不会儿朵红莲便出现在无非眼前,无非惊喜的瞪了眼睛,将纸红莲拿到手中把玩,欢喜的说道:“哥哥好厉害!真的像朵莲花般。”
祁旦缌但笑不语,将纸红莲拿了过来,走到水亭外,蹲下身将红莲放在了水中,从篮子中取了小截蜡点燃,放在了莲心,淡淡的灯光将红莲笼罩在片暖色的光晕之中,无非很是新奇的趴在水边看着,嘴里还不停的说着:
“真漂亮!”
“它会不会沉下去?”
“会儿沉到水中可如何是好?”
话虽是在问祁旦缌,那双黑亮清澈的大眼却眨也不眨的盯着水中的纸红莲,嘴角的笑意直浸染到了眼底。
祁旦缌是第次见到无非这般开心的样子,心中也是高兴,也不枉他费了这些心思了,想他与无非的命运也不知会如何,如今给他留些美好的记忆,日后也好有些美好的东西缅怀。想他自己的童年是宁静安好的,他虽不是生于富贵人家,生活却也安稳,总不会有哪些常人难以忍受的颠沛。
祁旦缌摸了摸无非的头,拉着他走回亭子,教他如何折纸,两人在轻松欢乐的气氛中折了很莲花,荷塘中漂了愈发的莲灯,盏盏的远远望去,就好似天上的星星颗颗掉落到了潭水中般,在水中映出细碎的光芒,祁旦缌本还想在莲灯上写下些祝福心愿,只是来的匆忙,并没有准备纸墨,也便作罢。
祁旦缌任无非独自玩耍,自己便靠着亭子凭栏遥眺,眼神游移之时忽尔盯住,只见荷塘远处黑黢黢的片,掩映的碎石假山之间好似有人影晃过。
祁旦缌心下惊,紧忙起身拉了无非躲在亭子里;无非正玩的欢,猛的被祁旦缌拉,还有些不明所以,但见祁旦缌紧绷着表情,微蹙的眉抬眸望着远处,心中也是有些紧张,不禁闭上了嘴,连呼吸都轻了几分,随着祁旦缌的目光望去,生怕青玛王突然出现。
两个人影从假山后拐了几下便出了暗处,祁旦缌心神震,身子都微微的颤了起来,眼睛瞪得极大,眼底闪过抹不可思议的惊诧和震撼,随后起身便沿着亭廊冲了出去。
远处的人影其实在月光下看不并不真切,且距离太远,隔着层层水汽和渐渐落下的晨雾,那熟悉的影子便好似缕幽魂般朦朦胧胧。
祁旦缌所在的这座水亭到那假山处,需先走过通向水亭的长廊,还需绕过偌大的花园,穿过重重的林木才可到假山那处,祁旦缌匆忙的寻着路,无非倒是被祁旦缌忽然的举动吓了下,神色紧张的猫着腰碎步跟着他。
无非轻呼了几声几声“哥哥”,祁旦缌好似闻所未闻,衣衫被花枝撩起扑到无非不安的小脸上,无非不知所措,以为被人发现了,寸步不离的紧跟着祁旦缌,瘦弱的小手紧紧的揪着祁旦缌的衣角。
祁旦缌脑中嗡嗡作响,心中似狂涛乱作,依然乱了心思,倒是顾不住无非,完全不敢相信汝修竟会出现在此处,那会是汝修么?毕竟距离这般远,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可是祁旦缌心中却有强烈的直觉,那人冷漠挺拔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祁旦缌都有了些许心酸苦涩,他只想跑到那边去看看,那人是不是真的是他!
祁旦缌穿过片密竹,竹叶扫着衣袍,扬起阵沙沙声,有清凉的露珠溅到脸上,祁旦缌心中颤,片叶子落下后,他便看到了那人的背影,日不见他加消瘦,衣衫空落落的飘着,青丝披肩,身玄黑缎袍,腰身纤细,鼻头酸,祁旦缌喉咙似是被何物堵着,瑟瑟的难发出声音,脚步停下远远地忘了片刻,“汝修”二字在口中转了许久,才吁了口气喊道:“汝……”
斜里遽尔伸出只粗壮的胳膊,肥厚的手掌捂住了祁旦缌的嘴,半张脸都被遮了住,那手臂力气极大,将祁旦缌拖进了茂密的矮竹林中,祁旦缌惊吓的瞠大双目,双手使劲掰着捂在嘴上的大掌,却完全不敌那人的力气,半张脸都被掐的疼了起来,鼻子嘴巴堵得难受,呼吸也是困难。
正是这时刻,耳边贴上来个黏糊糊的嘴唇,那人口中喷出的热气洒在颈上,带着股极重的酒肉之气,令祁旦缌心中升起种厌恶之感,“美人儿,你这大半夜不歇息,莫不是在等本王宠幸?即是如此,本王自是会好好疼爱你的。”
青玛王!
转眼见到不远处昏倒在丛花簇里的无非,祁旦缌的心倏尔落到了深渊,有细微心寒的轻颤,可心中还有希冀,汝修就在不远处,如若这边有些动静,他是个极其谨慎的人自是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想到此处,祁旦缌便不安分呜咽起来,闷闷的声响伴着矮竹林被撞出的沙沙声轻微荡着。
青玛王将祁旦缌转了个身扑倒在身下,顺手解了腰上挂着的个玉佩扔了出去,玉佩掉落在石径上发出清脆的叮咛声,“美人可不乖,这是本王的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