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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禅香 作者:蛮七公

    无非规矩的坐在棕红色大樟木椅子上,短短的腿还触不到地面,两只小胳膊按着桌子,上半身趴在桌子上,认真的看着书本,听到祁旦缌的话,便抬起脸看着他。他很喜欢祁旦缌说话的声音,心里也不再怕他,虽然他总是会说背不会便要罚他,最终也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事,跟他早些时候在被卖的人家所受的惩罚是不能比的。

    他小小的心底对温情很是渴望,之前总是被很冷漠的对待,那种心思便渐渐的湮灭了。他从不曾想到在那样濒死的时候,他会遇见这样个温润好看的人,他兀自心中庆幸,却也怕再次被抛弃掉。

    默默地看了祁旦缌会儿,无非才闪着双大眼说道:“哥哥要罚我甚么?”

    祁旦缌见他副“我掂量下再决定如何做”的表情,失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你可当心,我今日要罚个严重的,你莫要投机取巧,我这次真的不会再心软了。”

    闻言,无非期待的脸下子垮了下去,垂了头继续读那些看不懂是何意的句子。

    祁旦缌嘴角露出笑意,当初刚被捡回来时,无非还是个脏兮兮看不清面目的孩子,番梳洗之后,露出张极为精致可爱的小脸,他有双很漂亮大眼睛,那双眼睛时常泛着无辜讨喜的光亮,以至于祁旦缌总是狠不下心来管教他。这个孩子很漂亮,如若不是知道是个男孩儿,总会被人错认为闺女儿。只是常年的颠簸使他看起来很是瘦弱,脸上还好,身上却是极瘦的,竟是骨骼分明。

    无非刚刚清醒的时候,祁旦缌给他拿了吃食甜点,他看见之后眼睛阵发亮,却不敢贸然上前,只是怯生生的望两眼祁旦缌再望两眼饭桌上的饭菜,得到祁旦缌点头应允后才冲过去吃了起来,许是从没吃过这么丰盛的,他吃的极快,只是食量却很小,只吃了点便已经饱了,虽是还想再吃些,肚子却已经鼓了起来。祁旦缌便不敢再让他吃,怕这下把孩子给撑坏了。以后慢慢养,总会养回来的。

    半晌之后,祁旦缌听无非说:“哥哥,可否不要罚我不能吃饭?我肚子好饿……”

    祁旦缌本是倚在窗边,靠着窗棂在看书,扭头看过去,无非正可怜的看着他,双眸子泛着水亮的光,祁旦缌心下酸,而后说道:“嗯,不会罚你不吃饭,罚你抄经书,如若背不会便抄两遍前四页,抄完便可以吃饭了。”

    无非眼睛明明暗暗了几个来回,才认命的继续低头读书,无非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识字很快,见过几次简单的字便能记住,写字还不行,不过每天都是有进步的,只是这个孩子好似并不喜欢读书,如若不是祁旦缌没事总是盯着他,转头他就走神了,他倒不会故意调皮顽劣,只是在很乖巧的走着神,对此,祁旦缌很是无奈。

    又过了没久,无非又说道:“哥哥,其实我有记得自己的生辰。”

    祁旦缌被无非这句话说的有些糊涂,并不知他这是何意:“你的生辰?是何时?”

    无非脸蛋红了红,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明日是我的生辰,过了明日我便九岁了。”好似生怕祁旦缌生气般,无非说完这句话就赶紧抬起脸看着祁旦缌,“我……我从没过过生辰……”

    祁旦缌愣了下,没想到他看起来就六岁的样子竟已经九岁了,自己只比他大了七岁,听到他的话和小心可怜的样子,祁旦缌心软的塌糊涂,笑着走到他身边,俯身抱了抱他,柔声说道:“那明日,我就帮无非庆生如何?虽然只有你我二人,不会很热闹,总比个人好了。”

    无非伸出手臂抱住祁旦缌的腰,小脸埋在他的怀里,只觉得这刻的幸福与温暖是他以往最为奢求而不可得的东西,如今,他拥有了,却有种不知所措的惊慌。

    祁旦缌此刻也是很心疼无非,却没想过,这样个连自己的父母亲都记不住是谁的孩子,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生辰的?

    第二日,祁旦缌为无非准备了饭菜,而后又请谢弃尘为他筹备了身像模像样的衣服,他想还是得为无非准备个生辰礼物,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祁旦缌并没很好的想法。而今日整日无非看起来都很高兴。

    今日祁旦缌并没有让无非读书,只是陪着他玩各种他幼时玩过的游戏,他们所居住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他们俩人跑来跑去踢竹球而言已足够。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们二人都玩的很累了,两人吃了晚饭便坐在石阶上望着圆满的月亮,时不时说上几句话;无非扭身钻到祁旦缌的怀里窝着,祁旦缌笑了笑并没有拒绝,毕竟他看起来这么小小的团,自己也不会很难受,便随了他,伸出胳膊抱着他,无非歪在祁旦缌的怀里嘴角带着笑意,不大会儿便睡着了。

    祁旦缌看着清朗的夜空之中那轮月儿,心中宁静之余却想到了汝修,这几个月的颠沛流离,使得祁旦缌好久都没曾想到过他,这时候想起他的英俊冷漠的脸,心中阵难受的酸涩,仔细去品味的时候,那股酸涩便又消失不见,只留下浓浓的思念。

    原本,祁旦缌是有些怨恨他的,他不禁罔顾他的意愿抱了他,第二日的早上便不见了踪迹,未曾留给他句解释,又是因了他的缘故,被郝澹撸去,才会遇见接下来这桩桩的事。

    有时候他都会在想,这切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个梦境?他从未遇见过汝修,从未被他强烈狂傲的感情扰得心神不宁,从未在心中动摇过对云顿的情意,这切如若真的是个梦该有好。只可惜,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任何伤痛,都令他他不得不承认,宿命是不可违抗的,他注定了汝修与他的纠缠,却不知今后他们二人是否还会再见,是否还会有剪不断的纠葛。

    想到云顿,说到底他是负了云顿,云顿这样好的姑娘,他却不能与她在起,他因了他不可违逆的“活佛”身份,又或者是因了汝修?他不敢想得太。

    这些如今追究已然没了意义,他只是很想念,想念他的父母,他的亲友,他自由自在的生活,他的姑娘云顿,他的……汝修。

    ……无非醒来,是因为祁旦缌将他摇醒的,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说道:“哥哥,我们要干甚么去?”

    祁旦缌手拉着无非的手腕,手拎了个竹篮子,天色太晚,看不真切篮子里装了些甚么,祁旦缌说道:“我们出去,玩些好玩的东西。”

    无非反手攥紧了祁旦缌的手,紧张的左右看了下,说道:“我们可以出这个院子吗?会不会被抓到?”

    祁旦缌捏了捏这只小手,笑道:“你且放心,今日我让人带话给谢弃尘,他应允今日遣走院外守卫的士兵,我们今晚可以在王殿玩下,只要不出王殿大门便好,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