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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香 作者:蛮七公
有谁有那个胆子敢扫了本王的兴致?”酒臭气直面扑来,祁旦缌只想干呕,却如何都挣脱不了青玛王,而青玛王小小的眼睛却是极亮,似是对祁旦缌的挣扎颇为兴奋,手便粗暴的撕扯着祁旦缌的衣衫。
本来静谧的夜里,传来些许动静,接着便传来急促的喘息,和轻弱的声音,汝修倏然停下了步子,转身看了不远处不断晃荡的矮竹林,言道:“王殿的风气很是开放啊。”
谢弃尘听到动静,脸色变得不太好,轻咳了声:“想是有些奴才放肆了,”起步便向那处走去,想要喝止,看到个玉佩扔了出来后,才停了步子,俯身捡起了碧透的玉佩,沉吟片刻有转过头看了几眼矮竹林,才转身又回到汝修身边,笑道:“让王爷见笑了,此处既然不清净,你我另寻处说话吧。”
汝修倒也没有大表情,点点头便要转身,眼角却扫到片清白衣衫的衣角,倏尔停下了步子,身体僵了僵,脑中想到他心中那人自来也是喜爱这类淡色的衣衫,心中便起了些许微澜,神色却依旧是片淡漠。
汝修语气清冷的说道:“谢先生倒是任由这等事在青玛王眼皮下发生,这王殿的规矩倒是松散的很啊。”
汝修见谢弃尘只是略有尴尬的笑了下,却依旧没有要插手管教的意思,便也不再理会谢弃尘,起身便走向声响不断的矮竹林处。
谢弃尘见此,脸色变,几步快走到汝修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说道:“王殿的杂事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说着眼睛飞快的瞥了下那处,叹了口气,无奈的放低声音道:“此事确实难以启齿,”犹豫间便把手中的玉佩拿给汝修看,“这是王的随身之物。”
汝修垂眸看着玉佩,玉佩上纹着祥云八爪龙,侧还刻着‘青玛王’的字样,眼底似有淡淡的冷光滑过,并不在言语其他,只待片刻后转身拂袖而去,谢弃尘将玉佩收好,紧跟着汝修离开了此处。
☆、渡口
冷月清辉,凉风拂面,凭栏而立的人青衫浮动。
谢弃尘淡笑了声说道:“王爷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处,若是被青玛王知晓了,却是件很冒险的事。”
穆修汝冷笑了声,道:“青玛王?无妨,我只是不想你在这里浪费过的时间,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青玛王虽有几分小聪明,却也成不了气候,而这藏都方之王的势力总归要有人接手。”
谢弃尘低垂眉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底无波,“王爷说的是。”
穆修汝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谢弃尘望着窗外,许久之后才转过身望着谢弃尘说道:“弃尘,你我自□□好,情同手足,当年我父亲去世后,我的叔父穆锦以我年幼为名继承了皇位,我身为当时的太子,本是无法全身而退,亏了你谢家谢老将军我才得以保全性命,你谢家的恩德我穆修汝无以为报。”
穆修汝伸手搭上谢弃尘的肩膀,谢弃尘眼波闪抬眸看向他,只听他继续说道:“如今谢家只剩你人,我也不想让你跟随我做这些危险的事,只是眼下穆锦已然没了耐心,你我躲了两年依旧躲不过穆锦,如若想要活命便只剩这条路,我只是想拿到属于我的东西,你若要帮我便不能后悔,不能背叛。”
谢弃尘看着穆修汝凛冽的眼神,笑了笑,说道:“我怎会背叛你?”谢弃尘也抬起手触碰了穆修汝的头发,“这几年没见,你竟长得这般高了。”
穆修汝眼底的凛冽之气因谢弃尘的动作淡去不少,笑了笑说道:“这些年生活倒也安稳,个子拔高了不少。”
二人说了些体己的话,互相倾诉了近些年的境遇,谢弃尘离家后在外漂泊了半年之余,而后无意间救了微服民间寻乐子却遭了歹徒的青玛王命,得到了青玛王的重用,穆修汝宽慰了些,随后便说道:“前些日子我让郝澹救过拉藏次,虽是失败了,倒是引起了云丹的戒心,云丹此人虽野心勃勃却也是个疑的人,他不轻信身边的任何人,本想借此闹翻云丹与青玛王,不料云丹竟误以为是同他谋和起下套抓了拉藏的贼匪犯下的,端了个匪帮的老窝。”
谢弃尘不解穆修汝此行为,穆修汝解释道:“云丹从前身为拉藏的家臣,近些年的势力却能与拉藏相抗,是头不容小觑的野狼,而拉藏此人面善心狠,能在这般年纪便坐拥这般大的势力,除去桑杰的提拔之外,他总还是有些能耐的。弃尘你可认为只野狼能那般轻易就将老虎撕吞入腹,取而代之么?”
谢弃尘笑了笑,点头道:“王爷说的是,云丹来势汹汹倒是让人忘却了拉藏的狠辣,这云丹的野心也是得了桑杰的提携,桑杰原是想借此平衡拉藏的势力,没想到他们二人斗得这般厉害,才弄的如今这番局面,无论如何,云丹若是想要得到固始汗之位,实属不易。”
谢弃尘眼下也明了穆修汝的来意,继续道:“青玛王不足为患,只要将军中安插的云丹亲信除掉,青玛王再出点‘意外之事’,这边的势力也便无所畏惧了。”
穆修汝:“拉藏可囚在此处?”
谢弃尘点了点头,说道:“当日云丹拍人送了两人过来,却并未明说哪位是拉藏。”
“听闻拉藏有副魅惑的妖孽之相,那二人中容颜胜的便是了。”
谢弃尘想了想那两人的容貌,说道:“如此说来,我便明了了,想是那囚在地下密室中的那人。”
穆修汝心思转说道:“另人是何人?既是云丹送来的,想必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谢弃尘摇了摇头,道:“他倒也是个清颜绝丽之人,相比拉藏他倒是心善的紧,那日在建厂的祸乱他也是极其惊恐的,竟还在士兵的刀下救了个孩子,心思也实在是有些……天真。”谢弃尘想不出怎么形容他那种几乎痴蠢的慈悲,“云丹特意带话来说,不能怠慢了他,他本身并没有威慑力,而云丹对他却极其敬重甚至敬畏,传给青玛王的书信中言辞也较为郑重诚恳,想来身份确实不般。”
言至此处,谢弃尘与穆修汝都沉寂了须臾,思忖片刻之后,谢弃尘说道:“王爷,此人身份极是可疑,我们此次或许可利用此人取得桑杰的信任。”
穆修汝也正有此意,此人的身份其实并不很难猜测,能让云丹都忌惮的人,除了桑杰、拉藏之外便只剩下两人,人是与桑杰同理政事的红派禅波西摩,人便是这佛国的王罗桑,而罗桑已年未曾露面,切事物皆交予桑杰处理。
穆修汝与谢弃尘默默的对视,少顷,穆修汝嘴角勾起了抹笑意,言道:“弃尘,你说这云丹可有胆子将这佛国的王囚在此处?”
谢弃尘默了默,看了看窗外微露霞光的山脊,道:“这云丹虽是狂傲,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