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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当差 作者:豆芽君
嘤嘤的哭泣,全然没有回答的意思。鬼差抬头望了眼椅子上的那位爷,只见那位爷俊美的脸上,表情以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不耐,双腿哆嗦,心下着急,抡起鞭子毫不留情的抽了两下,时间,钗凤的哭声震耳。
鬼差张黝黑的脸上,络腮胡子爬满脸颊,两道眉毛倒竖,斜着眼看着钗凤,这种货色他是看得了,刚开始嘴硬拗都拗不开,后来就会慢慢松动,就算不招也没关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的是法子。接着他抡圆胳膊,狠狠地连甩几鞭,让你耽误我放工,我家那位母夜叉辣么凶残……想想就摇摇头,又鞭子甩在钗凤的身上。
洛夜看着跪在地上的鬼丫鬟还是没有自动招的意思,正想骨头还真硬,细看之下,原来是晕厥了。于是挥了挥手,四个小鬼应声下去,不过转瞬,四个小鬼就抬着块丈高的镜子进来。此镜呈椭圆形,镜子边缘爬满了殷红的彼岸花,花中纠缠着几只面目可怖的小鬼。孽镜也,乃是天地灵气所洁而成,凡人魂魄到此,照此镜可显其本身面目以及所犯之事。
两只小鬼将那已经晕死过去的鬼丫头扯到镜边,镜中开始出现漩涡,渐渐地个个清晰的画面出现在镜中……
正是莺飞草长二月天的好时节,河堤上杨柳依依,微风徐徐。
“小姐,您慢点!”个身材肥硕,脸上长满黄褐斑的奶妈子,喘着粗气追了上来。
跑在前面的小姑娘不过12、3岁,金钗年华,身淡青色的束腰衣裙,她鹅蛋脸上微红,双眼睛极为灵动,微笑着显出两个可爱的梨涡,手中紧紧握着根长长的线,遥遥控制着飞向河对面的纸鸢。
季白飘在颗柳树上,斜靠着树干,二郎腿翘,叼着根细长的杨柳枝,看着那个放风筝的小姑娘。那便是年轻时的孟婆,此时的孟梓冉。
周围放纸鸢的人不少,男男女女都有。天上飞舞着雀鸟、昆虫、鲤鱼 、龙凤、鸳鸯、蝴蝶等等琳琅满目,预示着“福寿双全”、“龙凤呈祥”、“百蝶闹春”、“鲤鱼跳龙门”、“百鸟朝凤”、“连年有鱼”等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憧憬。
其中个龙形的纸鸢飞得最高,孟梓冉鼓着劲儿,似乎想将自己的蝴蝶纸鸢放得高,超过那只龙形的纸鸢。
季白肚子里焉坏,尼玛,你绑架了我,心情满愉悦的哈。让你放风筝!眼珠儿转,起身,集中灵力,深深吸了口气,向那个蝴蝶纸鸢飞去,然后呼地长吹口气——
时间,阴风大作,远些的纸鸢乘机扶摇而上,近些的纸鸢跌跌撞撞,有的掉下去了,有的和别的纸鸢纠结在团,其中蝴蝶纸鸢就和龙形纸鸢纠结在团了。
孟梓冉蹙着秀眉,扯了几下,两只纸鸢却怎么也扯不开,咬牙使蛮紧,线断了,蝴蝶风筝摇摇晃晃的飞到河对面去了,那只龙形纸鸢却依然翱翔在空中。
她声轻哼,瞪了眼那个龙形纸鸢,向河对面跑去,嘱咐后面的人,“奶妈,你跑快点儿!”
季白本以为自己做的是无用功,既然是回忆,所有的事情都是既定的,可这吹,他发现自己在孟婆的灵识中,居然能施法,那就是说有的东西可以由他的手改变。想到此,他就激动了。他在空中来了个后空翻,咦,那个人好眼熟的说!
他暗戳戳的飞到那人身边,呵呵,这不就是那睡死的崔判官少年么,张斯文俊秀的小脸,嘴微抿着,不过怎么右嘴角上有颗芝麻,季白摸了摸鼻尖,用手轻轻戳了下那颗芝麻,哦,原来是痣,嘿嘿,崔判官有颗桃花痣。在地府时明明没有啊,奇怪!
崔珏皱着眉,拍了下嘴角边的蚊子,眉毛扬,得瑟的开口:“哈,小爷今儿又是第!”说着,双手快速地搅动,将天上那个龙形纸鸢收了下来,身嘹亮的口哨,“崔声,走,收工。”个小厮收拾好东西,跟在崔珏身后,向河对面走去。
呵,原来崔判官还有这么鲜活的面,季白乐呵呵的笑。
河对面被季白吹掉的风筝有十来个,孟梓冉到处寻找着自己的风筝,突然,双白色的布帛履出现在眼前,抬眼看,这个男子长得真俊啊,孟梓冉脸颊飞霞。灵动的眼睛却瞬不瞬的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洛夜那只鬼为什么经常表面面瘫,内心时而精分后文会有交代。崔判官名珏,是隋唐间人,孟婆生于西汉时代,二者是没有瓜葛的,小说写作需要,不用深究!
☆、第二十章(捉虫)
洛夜起身,淡漠地丢下句:扔到铜柱地狱里去。小鬼领命就将晕厥的钗凤拖了下去。
洛夜对孽镜的结果很不满意,因为钗凤的行为可以说只是单纯的为喜欢的人做出的糊涂之举。
这丫鬟生前虽是孟婆的侍女,但是做的事却非孟婆授意,只是因为默默喜欢个男子,而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此次未出席议政的泰山王,众所周知(除了当事人,目前的季小白),泰山王直以来和季白有隙。现在季白归来,钗凤的思想很简单:你害得我喜欢的人被罚去掌管正北方沃焦石下的热恼大地狱,那我也让你不好过。不过那拓本的由来倒是有点意思!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跶出个什么玩意儿。他紧紧握了握拳头,目光锐利,凝视远方,墨发飞舞,衣袖翻飞,跃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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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梓冉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他眉宇修长,鼻梁高而挺,笑得温和,身蓝锦衬得身姿挺拔,翩翩风流。那人手中拿着她的蝴蝶纸鸢,微低着头,“姑娘,可是在寻这个?”
季白凑过颗毛茸茸的脑袋,掐着嗓子,作作的说:“谢谢公子!”当然没有人能看得到他。看着那小妮子面泛桃花,嗯嗯,怕是喜欢上了。季白摸着下巴,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孟梓冉微红着脸接过纸鸢,微微欠了欠身:“谢谢公子!”
这时,遥遥传来声呼喊:“哎,简大哥,你怎么才来啊!”简珩听到那声呼喊,脸上的笑灿烂起来。
“你不知道,我又得第了,不过刚刚有只蝴蝶纸鸢甚是烦人,差点将我的线拉断了,还好我厉害,没让她得逞,哈哈哈!”嘴巴大张,笑得肆意!
不知是不是季白的错觉,他发现这位简大哥此时的笑不是方才那种略带疏离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略带宠溺的微笑。季白赶紧摇了摇头,尼玛,不要因为自己是断袖,就怀疑所以的人都是断袖,这样不好!季白和孟梓冉起回头,就看见那个右嘴角上有颗芝麻痣的家伙,蹦跳,很是欢快的跑了过来。
孟梓冉的脸下子垮下来了,死死盯着那小厮手中的龙形纸鸢。
啊,原来是你!二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