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们就这样出发了。

    出发前，丹珠给我们每人怀里塞了包炒好的青稞。热乎乎的青稞抱在怀里，想着牛儿们终于能吃个饱，感觉风雪也不是那么寒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求小手点点，将文收藏了吧。收藏的起来，咱精神振奋，明天还两。

    第6章 我家阿弟很聪明

    单曾头人的庄子离我们不算远，骑着快马半天就能打个来回。这说的是天气好的时候，在这样暴风雪的天气里，我们兄弟三个却走了整整夜，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赶到了地方。

    到那里的时候，发现单曾头人的庄子外已经黑压压的都是牦牛了，少说有几万头，而还有的牧人赶着牦牛陆续赶来。

    不知道单曾头人家里有少草料，这些牦牛就算每头给棵草，那也要是好大堆了！我和强巴、嘉措都是心中忐忑。

    这时单曾头人的庄子门里跑出几匹马，他们身上穿着和通知我们前来的那队人样的兵甲，他们边用手上的马鞭驱赶着挡在门口碍事的牦牛，边大声询问着，“你们有人会算数、写字吗？”

    没有人应声。我们吐蕃识字的人不，般只有头人家的公子和寺中的僧侣能识字，至于算数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几个人询问了圈没有结果，又转回门里面。过了会他们又跑出来，这次问的是：“你们有记性特别好的也行，谁记性特别好？”

    这回有人应了，“啊呀，我家央金记性很好。我家的牦牛有少头他总能记得清楚。”

    我冲着嘉措翻了个白眼。这也叫记性好？

    不过在吐蕃这里经常有人数不过来自己家里有少牛，但没什么大问题，因为各家的牛屁股上都会烙上个自家的标记，也是弄不错就是了。至于我总能记得自己家里牛的准确数量，不是我记性好，关键是因为我的原因家里损失了很牛，所以对此我很在意，没事就去数数，觉得数几次，说不定就真能出头半头来。

    问话的人已经骑马过来了，他用手里的火把照了照我的脸，也没再问，就对我摆手，“跟我来。”

    没办法，我只得驱马跟上他。

    跟着那人驱马走进单曾头人的庄院，这是我第次到头人庄子里来，但还没看清房舍的模样，我就震惊的愣在了原地，眼前的院子里堆得好高的草垛。

    那些草都被好好的捆扎着，捆扎好的草捆子，整齐的码放成高高的座草山。而草山还不止这座，放眼望去，我至少看见了四座。

    直到带我来的人拎着我的脖领子将我拎下了马，我才回过神来。

    草山的下面有几个人正在交谈什么，此时天光已然放亮，我能看清其中个是单曾头人。曾经有次他去狩猎，强巴远远的指给我看过。当时他前呼后拥，威风的不得了。

    不过他此时却点头哈腰满脸赔笑的对另个人说着什么，那表情也有点像格桑花。

    让单曾头人这样表情的那个人，看起来年纪不算大，头上扎着发辫，但身上穿着的是对襟棉袄。

    棉袄这种东西不是我们吐蕃人的服饰，我们都穿皮袍子，棉袄这种东西，我只在集市上看见汉人的商人穿过，可这人的头发是我们吐蕃老爷们的惯用样式，又证明他应该是吐蕃人。

    这个衣着奇怪的人，对单曾头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时我已经离的挺近了，听到他说：“我受赞普大人之命，必须保证每户人家，每头牛都能吃到草。”

    带我来的人这时总算是放开了我的脖领子，他对那人行礼道：“巴桑大人，这个人说他记性好。”

    被称为巴桑大人的这个人，看了看我，然后指着其中座大草山对我说：“等下你就守着那个草垛，会儿牛放进来，有少头牛在你那里吃了，都是谁家的牛，你要记下来，稍后告诉我。”

    我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算运来的草再毕竟也是有限的，绝对不够外面数万头牛吃个冬天，只能让它们饱食顿。

    而单曾头人八成想私扣下来部分草料给自家的牛，但被这位铁面无私的巴桑大人拒绝了，并要找些人看着，怕他捣鬼。

    这件事我很乐意做，于是用力点头，“我会好好的记住。”

    单曾头人则恶狠狠的瞪了我眼，“好好记清楚了，不然小心我活剥了你的皮。”

    然后这天接下来的时间，我都是在数牛，数草；除了数牛，就是数草；数完了牛，接着数草。

    从大早，直数到日暮黄昏，这天里连口热水都没得喝，只抓了几把丹珠给我带着的青稞就着雪吃。

    天黑下来，所有的牛也基本上都饱食了回草，回家去了。几座草山也差不都被夷为了平地。这顿饱饭顶不到明年春天，不过牛有两个胃，两个胃都填饱之后慢慢消化咀嚼，也能撑上个十天半个月。

    我跺了跺在外面天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脚，活动了活动腰身，顺手捡起地上根长长的草杆。

    草杆上连着叶子，叶子又窄又长，还泛着青绿色。这不是我们高原上的植物。

    “去巴桑大人那里。”有人招呼我，并指了指不远处的处毡房。

    我小跑着过去，想着强巴和嘉措还在外面等着我，交完了差事就能起回家了。

    毡房里巴桑大人和另外两个管事的模样的人，拿着几本册子，好像在核算着什么。

    “少？”，其中个管事的手里拿着笔和本子，头也不抬的问我。

    “三万七千五百八十四头牛，共吃草料，九万八千四百四十二捆。其中包括边巴家的牦牛四百六十二头，帕加家的牦牛七百三十九头，平措家的……”我答道。

    坐在张桌子后面看账册的巴桑大人，抬起头来，用惊诧的眼神看了我眼，“你记得这样清楚？”

    “牛都是批批放进来的，所以不会记混，牧草堆放的整齐，也容易清点数目。”我回答。

    “那也很不容易了。”巴桑笑了笑，他笑起来很斯文，让人觉得很亲切，“你叫什么名字？”

    “央金。”我老实回答。

    巴桑点了点头，“继续吧。”

    “平措家是两百三十头牛，……”

    没久，记录完毕。

    巴桑大人这时起身走过来，拿过管事的手里的账册，从头到尾点算了遍。然后他第二次抬头看我，眼神是惊诧了，“数目核对竟然丝毫不差！”

    “厚厚，厚厚。”我傻笑。

    “央金，你很聪明，以后愿意跟着我吗？”巴桑问道。

    我抓了抓头，“跟着大人？”

    “跟我去逻些。”巴桑说道。

    我摇了摇头，‘逻些’是我们吐蕃的首府，具体在哪里我说不好，应该离这里很远。“我家兄弟四个，还有丹珠和孩子，我们要在起。”

    巴桑惋惜的叹了口气，对我挥了挥手，“去吧。”

    我离开单曾头人的庄子，强巴和嘉措果然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