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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当时有可能携带有蝙蝠翼,如果那样,他就很可能借风力脱身,现在过去了整整年,实际他最后失踪之日,就是去年的昨天,年前出事的时候,风向不可知,但昨天出事那个地方的风向我已经安排人去测了,今天应该已经有消息回来了。”
“陛下,飞鹰已经捎回了消息。”个身着灰色劲装的汉子快步走进来,手上拿着个小纸卷。
雷丰瑜展开纸卷,念道:“风向向西。”
壮壮连忙在雷丰瑜面前展开卷地图,雷丰瑜修长的手指在草原以西的方向画了圈。
风的强弱、地势的走向都会影响气流,影响蝙蝠翼的走向和距离,范围实在不好锁定。
“李云锁。”雷丰瑜看向李云锁,“你最细致,还是你替朕亲自去趟吧,从事发的那个地点,路随着风的方向去找,不论找到哪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死’这个字雷丰瑜却很忌讳不愿说出口,只道:“这是最后可能的线索,定要找到。”
李云锁躬身应诺:“是,臣即刻动身。”
第5章 卖萌咱也会啊
风还在呼啸着,雪还在下着,风卷着大雪,吹得毡房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可能被风雪压垮。
这天晚上,我在毡房里给次仁换药。
黑药膏粘在上面很不好弄下来,我在药膏边缘涂上热腾腾的酥油茶,热茶将骨胶泡软些,这样就可以揭起来了。
小心的点点撕下来,次仁的伤口露了出来。看样子恢复的还不错,伤口已经在合口了,没有发炎和感染的迹象。
检查完毕,再给他涂上层新的药膏。看样子,再过几天取下这次的膏药后,应该就不用再用膏药固定了。
“咳咳。”这时我喉咙有些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连忙抓起手边给次仁泡膏药用的酥油茶喝了两口。
可丹珠还是很紧张的看了我眼。没办法,穷人家里最怕的就是生病。
好在热腾腾的酥油流下了喉咙,让我舒服不少,压下了这阵咳嗽。
说是酥油茶,但其实里面已经没有了盐巴,也没有了茶叶。
丹珠见我不咳嗽了,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低头继续揉擀块皮子。生牛皮太硬,要把它们抹上酸奶和芒硝反复揉擀使它柔软,才能用来做靴子和水囊什么的。
“我来吧。”次仁已经能坐起来了,他见腿上的膏药干的差不了,坐起来接过丹珠手上的皮子,但随即就把那块皮子丢开了,“啊呀,这张太嫩了,不够厚,没用的。”
这些从冻饿死掉的牛身上剥下来的皮子,根本不能用,只能扔掉,虽然可惜,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阵冷风夹着雪花涌进毡房,强巴赶着几头小牛进来,“这几头再搁在外面,就也要死了。”
毡房里燃着牛粪自然要暖和很,但除了这份温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能提供给这些小牛的了。
毡房下子显得很满档了,只有达瓦和梅朵很开心,爬上牛背去玩。这个时候也只有小孩子才能不知愁苦依旧戏耍。
毡房的门又次掀起,个雪人抱着怀草,跟风雪起冲进来。
当然不是什么雪人,是嘉措。
他放下怀里的草,跺着脚跳到火堆边,“冷啊,冷啊。”,边跳,边忙不迭的将身上的袍子和靴子脱下来。
嘉措是掀开雪壳子,在下面搂了这些草回来的,衣服和靴子都冻得像铁样了。
我连忙抓了把牛油过去,给他冻裂的手脚上涂上油,再转头看,嘉措好不容易搂回来的那抱草已经被几头饿极了的小牛吃得干干净净了。那点草对它们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哎!
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感觉老天爷无比的强大,而人渺小卑微得如同蝼蚁样。在这如此严酷的生存环境中,人如何能不去膜拜那无比强大的自然之力?
正在我开始走神的时候,“吼!吼!吼!”嘉措进来时没有关严实的毡房门外,风雪的声音中夹杂了不样的吆喝声,从门缝里看出去,溜火光正由远而近。
“我去看看。”强巴掖紧袍子,开门走了出去。
队骑手已经到了我家毡房前,他们手上举着火把,借着火把的光看清,他们身上穿着的是兵甲。
在吐蕃打仗的时候会抽壮丁当兵,不论是‘差巴’还是‘堆穷’被抽到的就要随军去打仗。但这些兵是没有甲衣穿的。
能穿着甲衣的才是真正的战士,他们般都是世袭的,身份和地位要高过‘差巴’很,‘差巴’见到他们是要尊敬的称他们为大人或者是老爷的。
强巴看到这些人的到来,愣了下,然后赶紧将双手高举过顶,俯身行礼,恭敬的问道,“尊贵的大人们,不知有什么吩咐?”
“我们伟大的赞普,为你们筹来了救命的牧草,现在你赶上你的牛羊,去单曾头人的庄子,在那里让你家的牛儿吃个饱吧。”这队人为首的人说道。
强巴闻言惊喜得难以置信,用力的不住磕头,“愿佛祖保佑伟大的赞普。”
“行了,快去吧。”那位大人说道,“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说完调转马头,行人再度奔进风雪里,向临近的毡房传递讯息去了。
“终于有草喂牛了!”我和嘉措刚才扒着门缝都听到了,激动的跑出来欢呼起来,嘉措甚至还光着膀子在雪地里转了圈,跳了几下锅庄。
“嘉措,穿上衣服,我们去赶牛咯。”强巴拿起鞭子。
“我也去。”我说。
强巴和嘉措起摇头。“你还是别去了,风大雪大怕把你冻坏了,我们家已经没有两百头牦牛给你治病了。”
我坚持道:“风大雪大我才要去,你们两个人手不够。”高原上风雪之夜的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在这种雪夜里行走,牛很容易失足掉到山涧下摔死,人也很容易发生意外。我们家里几百头牛,他们两个看顾不过来。
“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很棒了,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为了证明,我也甩开膀子在雪地里跳了几下锅庄,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强巴和嘉措,“我想能帮忙,不想成为个没有用的累赘。”
嘉措揉了揉我的头。四兄弟中嘉措跟我的感情最好,他很受不了我这种堪比格桑花的可怜无辜表情。
于是他也摆出跟我样的表情,眨巴着眼睛看着强巴。
然后我家的獒犬格桑花也跑了过来,歪着个脑袋,看着强巴。我们仨的表情致了。
强巴终于屈从,“央金起去,快些,单曾头人那里不知道有少牧草,去晚了可能就什么也吃不到了。”
我们立刻着手准备出发。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我们每人只有件袍子可穿,能做的就是把袍子扎紧而已。
嘉措的袍子还没干,他穿了次仁的袍子。强巴将马腿用皮毛厚厚的包裹上,避免马腿受伤。最强壮的牦牛赶在最前面,让它们去趟碎坚硬的冰壳子,小牛赶在中间,我跟小牛在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