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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以成殇 作者:南安歌
挺有用的,过没两日行云就把这事抛到脑后,陪着念卿瞎转悠去了。傍晚回到住处,就看见某人翘着二郎腿副花花公子样的霸占着自己的位子,行云嫌弃的看了眼,转头吩咐侍女明日记得换个椅子。
“我说我们都好几十年不见,你怎么见面就打击我啊?”祁文跳起来,指着行云不满道。
行云也不理他,随手从书架上拿了本书翻了翻,“看你面带倦容应该是路紧赶慢赶过来的吧,行色匆匆的,身上难免沾上了灰尘。”意思很明显了,嫌他脏。
祁文被他噎,脸色顿时好看起来,最后只得转移话题问起对方的近况。“对了,神族的事解决了?神君身体可好些了?我听闻自从与北地的蛮□□手受伤之后他身体直不大好,你怎的放心跑来我这?”
祁文眉心跳了跳,听到自家神君就感觉脑袋都疼了,“还好,就是反反复复的。若不是魔族给神族下了请帖我也不会来找你结伴而行了。”
翻页的手顿,过了这几十年这还是第次听别人说起魔族,竟有些恍惚。行云合上书放回原处,又抽出本画册看得津津有味,随意回道:“嗯?你说与我结伴而行又是什么意思,我并未收到魔族的请帖。”
祁文讶异的看了行云眼,赶忙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你这几十年是怎么过的啊,闭目塞听?擎苍睡了几十年终于醒了,魔族给各族都下了请帖啊,说是为了庆贺他们君上身体康健什么的,神君身体不适便让我代他走趟。”祁文打了个哈气,赶了天路他还真有些累了,“不过魔族瞒的也挺紧的,我也是十年前无意中得知这件事的,那时候神族的事刚刚稳定下来,我本想去魔族跟擎苍说说情把你放了,谁知你已经回殇族了,擎苍也睡不醒。后来因为神君身体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好,我也就没再管这件事,左右擎苍也死不了。”
给各族都下了请帖?行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有什么请帖,“哦,那大概是记恨我所以没给殇族吧。”反应过来这话好像有点不妥当,行云连忙又补了句:“反正殇魔两族向来没有交集,就算不去也没什么。”
祁文挑眉,拿出折扇在左手手掌拍了拍,沉声道:“你不会是弄丢了吧。”语气像是非常笃定,毕竟眼前这人有时候丢三落四起来也是绝,叹了口气就开始翻找,也不管边上哭笑不得的行云。
“你找吧,别弄乱我的东西就行,你小声点,我要处理公务,别打扰到我。”
“好好好,知道了大爷。”祁文忍着睡意继续翻找,要不是明晚就要赴宴他才不会现在就在这找呢,床啊,他现在需要张柔软的床。
眼看着到了晚膳的时辰了,侍女询问是否传膳,行云看看天色,示意他们传膳,之前还特意让他们做了祁文爱吃的,就怕祁文饿着说自己虐待他。
“找不到就别找了,真没有。你吃不吃饭,你不吃我可先去吃了。”行云伸脚踢了踢祁文的小腿。
祁文挥手,“你先去吧,我就不信了,大家都有,不可能你没有啊。我找到了再吃。”
行云无法,只好由他去,“随便你吧,你别到处嚷嚷说我虐待你就行。”
笑话,若是能借这次机会让他们两个冰释前嫌,自己在中间也不会难做,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行云快吃完的时候就听见祁文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大老远的传来,“这不公平,为什么你的请帖是烫金的!这是区别对待,亏我跟他做了那么好几百年的朋友,我就说嘛之前怎么会找不到!”
行云看了看祁文手上的请帖,脑子上某根断掉的弦立马就接上了,原来就是前些时日被自己搞不见的文书啊,他还没来的及看呢。祁文将请帖放到他手上,嘱咐他不能再搞丢了之后兴冲冲的坐下吃饭,也许是真的饿坏了,这顿他足足吃了两大碗。吃完之后又觉得不妥,将请帖又拿了回来,美名其曰是替行云保管,其实是怕行云这个缺心眼的想起不愉快的事情怒之下将请帖给毁了。
第27章 前世卷 十二
擎苍醒来时脑子里还有些混沌,隐隐约约想起那段时间族里的结界总有减弱之象,魔族不同与其他族群,稍有不慎被人界的东西溜进来就会带来灾祸,那已经是上古时发生的事了,久远的就连族里年长的长老也快要记不清个种缘由。
由于自己的疏忽,心乱导致无法集中精力而使结界逐渐的有了破败之象,权衡利弊之下也不管正在护法的长老们的劝告执意散了上千年的功力修补结界,之后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醒来之时竟已过了将近七十年,时光匆匆,据说自己的寝殿那晚被砸了个稀巴烂,如今看着昔日模样的殿堂不禁怀念起那人。看来真是气急了,不然怎会做出如此无礼之事,说来也是自己无礼再先啊。
听闻族里要办什么宴会,擎苍本来是要驳回的,但转念想若是给各族送个请帖,看在各族的面子上行云应该也会出席,于是便着手令人准备了。只是到底是散了千年的法力,就算禁地有疗伤的功能也不是这区区七十年就能养回来的,吩咐下去之后关了殿门休息。
踏进魔族的那刻行云就回想起来了,那时候怪异的地方在于魔族的结界薄弱的厉害,而且安静的可怕,现在看来是因为他们的君上出事了。
祁文老神在在的走在前面,偶尔遇到别族的熟人还会上前调侃番,行云自幼长在族里,除了各族的家长甚少与外族接触,这样的宴会是甚少参加,以至于只能在祁文身旁对他们点头示意。
宴会无非就是主人家长篇大论番,感谢下众位赏光,再来就是主题了,举杯共饮后就是群舞姬歌舞助兴。行云觉得无趣,再者对面下首的长席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看,那眼神让他不喜,跟祁文耳语番后径自躲到了外面。
魔族这些年变化不太大,行云依稀记得不远处有个湖,自己还在岸边垂钓过。跺着步子边走边想,昔日捡到的那粒种子……对了,放在案桌的格子上了。行云觉得有些可惜,不然今夜没准就能找个地方种下了。
负手立在湖面上,除了不远处传来的歌舞声只剩下偶尔的虫鸣鸟啼,行云闭着双眼觉得这感觉挺享受。
擎苍在暗处抿着唇,单手背在身后,今日他身玄色的锦袍,夜晚中细看能看见衣袂上有暗光流动,也许是还没完恢复的缘故眉宇间还透着虚弱,即使在夜里也能看出他没什么血色的双唇。
脚下动,缓缓的飞向行云身旁,也许是早就察觉到来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