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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以成殇 作者:南安歌
以行云并没被吓到,只是稍稍退开了些拱手道:“今日叨扰了。”
擎苍按耐下心中的情绪,淡淡回了个礼,道:“可是本君招待不周?殇王怎的来了此处?”
行云客气的寒暄了会儿,解释只是不大适应宴会的气氛出来透透气。
两人立在湖边看着竟是很协调,祁文看了半天觉得两人应该不会打起来便放心的回了宴会。有时候祁文也是心宽的很,也难怪沈湛时常调侃。
时无言。行云看身旁的人好像没什么事便准备开口告辞,没成想还没开口就被拉进了温暖的怀抱。行云挣了挣,只听拥着自己的擎苍呢喃:“对不起,当年我无意冒犯,只是时不快呈口舌之能……”
行云勾唇笑,道:“当年之事本王不想再提……魔君能否放开本王?若是被看见了难免惹来闲话。”
“昔年我不懂什么是情爱,当初遇见你之时也只是想着兑现赌约。只是后来看你跟祁文关系好我心里会不舒服,你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我不知所措,那晚你喝醉了之后口中念着别人的名字我心里很愤怒……我看不透你看不透自己对你的感情。”擎苍轻笑,手指穿过行云的发,“后来在禁地才看清,你不知何时起对我的影响竟已那么深,很可笑吧?当初明明说了只是个游戏而已。”
像是下定决心般,盯着行云的脸许久后擎苍苦笑着说:“几十年过去了,你还是原来的模样,如今我也死心了,遇见你的时候就见你戴着这个挂饰,能把它赠予我吗?当个念想也好。”
行云随着擎苍的手指低头看,这枚玲珑佩是在他很小的时候长瀮长老给自己戴上的,行云摩挲着思量了半响最后摘下来放在擎苍的手掌心,“个玩物,魔君想要便赠你吧。”
擎苍展颜笑,笑意直达眼底,行云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其实擎苍笑起来特别的风流倜傥,按人界的说话就是天人之姿、貌比潘安,若是生在人界也不知道要祸害少良家妇女,也许良家妇男也难逃他手。这样想着就见眼前只手掌覆在自己的眼睛上,对方带着热气的呼吸喷到自己的脸上,看不见却听见擎苍温声细语的说:“礼尚往来,殇王赠本君大礼,本君无以为报,只好献上吻,今日之后你我只怕再难相见,唯愿此生……你能记得……我爱你。”
湿润的双唇相接,行云能尝到对方嘴里带着酒气的味道,鬼使神差的,行云闭上眼睛任擎苍在他嘴里肆意妄为。掌心被睫毛扫过,微痒,擎苍索性双臂环抱着行云,然后带着怀里的人飞回岸边将他抵在当年那棵大树上。
吻毕,擎苍拥着行云,努力将不该有的欲望压下。行云犹豫着最后回抱了他,就当……是补偿吧。
第28章 前世卷 十三
歌舞还在继续,行云想到刚刚那吻自嘲的叹了口气,擎苍已经回了宴会,虽然没有按照自己设想的走下去,但并不妨碍结局。夜空上闪耀着点点星光,似梦如幻,行云幻出玉笛,吹奏了曲,笛音荡漾在空气中,曲毕。
“长席长老别来无恙?”行云含笑温声道,“别数十载,长老喜欢躲在背后偷窥的习惯还是没变。”
长席自暗处现身,侃然正色道:“殇王究竟意欲何为?”
行云笑的愈发温柔,抬头望着星空,朱唇轻启:“逆天。本王只是想借魔君用,对他并无伤害,长老大可放心。”然后笑着拱手道:“本王乏了,还请长老代本王向魔君告辞,谢今日盛情款待,本王甚悦。”
准备腾空而起时长席跃将他拦下,“殇王所为让我如何相信你对魔族无害?卿禹当年说过,此曲是殇族秘术,有勾魂之效。”
行云征,随后讥讽道:“卿禹倒是对你全无隐瞒,岂知所信非人。此曲虽有勾魂之用,但只对情根深种者奏效,”行云垂眸抚着笛身,沉声道:“若是魔君对本王的感情不深,便不会受蛊惑,本王只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事已至此,若是长老担忧,不如好好的帮着魔君管理好魔族的事务。本王就不叨扰了,告辞。”
长席看着行云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最后也只好回去查查古籍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行云到底是逆什么天需要君上的帮助。现世对上古之事不甚了解,各族知情者寥寥无几并且早已闭关不理世事,想要从这些上古幸存的老古董身上挖取有用的信息比逆天还难。长席将魔族的古籍翻遍了也只知道了那么星半点。当年殇族可以说是统领了各族,只是后来似乎与魔族那任的魔君有关,殇王陨落,殇族自此从鼎盛时期没落,各族之间还爆发了战争,各族死伤无数,后来上苍怜悯降下福音,千余年的战争才结束,各族在那之后休养生息,直到现在。
长席合上厚重的书籍,烛火发出昏暗的光,摇动着“嗤”的声灭了。长席打开窗,天际已经泛白,伸手揉揉额角换了身长袍,将发高高梳起重新挽了个髻。
擎苍坐在高台上,神情似乎与百年前并无两样,只是脸色稍显苍白,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长席不由得想起了几千年前的自己,不由得心生担忧。
众人散了之后擎苍回到书房,看着下首那方案桌出神,他沉睡了数十年,身体虽然在沉睡,魂魄却不受控制的跑到行云身边。行云的举动他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用膳时他坐在行云对面,看对方垂着眼眸将膳食放进嘴里;行云处理公务时要安静,神情如当初在他书房里的专注;沐浴时行云总是在浴池周围布下结界,他是没有实体的魂魄,就算想看也进不去;只有在行云睡着时他才会躺在身侧,偶尔亲吻行云的眉眼。刚开始他还能好几天不回身体里,后来必须隔个几天来次,他知道是自己的身体魂魄在抗议了,最后的几年里他也甚少来行云身边,只知道这人像是将他忘了般从没向别人提起过。
“君上,长席长老求见。”殿外的侍女恭敬道。
擎苍回过神来,看着高高叠起的公文皱了皱眉,“传。”
长席行了礼在下首,旁边摆着方案桌,他记得当年殇王就坐在这个位置上与擎苍共同处事,这些年族中事务诸,魔君的书房又不是什么人都能擅自进去的,这些物什倒是大意忘了处理了。
擎苍问长席可有何事,长席斟酌了片刻,肃穆道:“苍儿,今日我只以长辈的身份跟你说这些话,今日之后我只是魔族的长老,你的私事我不会再管。”
擎苍微愣,然后起身走到长席身前弯腰拜:“老师请讲。”长席是擎苍小时候的启蒙老师,可以说是看着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