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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谬以成殇 作者:南安歌

    是个活物?天真,那是殇族幻化出来承受上苍诅咒的躯壳,不死不灭,你以为你在这里神伤他会知道?还有那殇王,心机深沉,若是再让他与君上接触,魔族将亡,什么时候你们才能看明白?若是真为了君上,就让君上放了他,起码别让君上越陷越深,君上跟你不样,魔族的担子都在他身上,若是为情所困,你该知晓会是怎样的光景。”

    长席呆愣的坐了下午,才终于从临辕这席话中回味过来。没死,那他又在哪呢?至于君上……长席细细想了几日,才决定趁擎苍在禁地之时见行云面。

    第25章 前世卷 十

    长席在行云身后许久,似怀念般悠悠开口道:“你跟他说的不太样。”

    行云放下玉笛,转过身似笑非笑的说:“哦?不知新任魔族长老口中的‘他’指的是?”

    长席并不介意对方的讥讽,他相信这么些日子行云也该知晓他的身份了,行至窗边将那株红梅□□,不知是不是擎苍身体受损的原因,这株红梅显得欲落不落的。想到什么似的,长席含笑道:“殇王身上的封印应该松动不少,要冲破只是时间的问题。你可曾想过这是何故?”看行云副淡漠的样子长席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自己,接着说:“君上前些日子受伤了,今日没来看你也是因为要去禁地疗伤。若是你算计的不是君上我想我会很欣赏你。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看在卿禹的面子上我也不与你计较。”

    行云嗤笑道:“算计?本王并没有哭着喊着让魔君囚着本王,当初阁下要是有现在这般魄力那本王现在应该正坐在殇族的大殿上而不是这牢笼内!至于卿禹……你没资格谈论他的名字。”

    他从小便被当成工具般的教养,族中长老对他也只会冷着脸训斥他哪里做的不对,哪里有失族王者的威严。他从未懂事前就被拘在方小小的屋子里熟诗书,习法术,练谋术,除了长老们他连只虫子都没见过。后来他渐渐大了些,活动的范围也广了些,日听闻游历在外的卿禹长老回族,他禁不住好奇,偷偷的跑到暗处观看。

    他那时虽不过才有卿禹的胸那么高,梳着总角,但是被撞见时已经会摆出族之主该有的样子,冷着脸接受了卿禹的跪拜。卿禹待他到底与其他长老不同,会对他嘘寒问暖,会对他温声细语,有时候夜里罚练法术累了卿禹会偷偷的跑来安慰,虽然自己并不需要。

    卿禹可以说是他年少时特殊的存在,若要说是什么地位,大概跟凡人的父兄般了吧。有年自己法术突破了道大关,卿禹说带自己去人界游玩番以示嘉奖,自己当时对此嗤之以鼻。到底拗不过卿禹的软磨硬泡来了这人界,后来回想起来那也许是自己最为放松快活的段日子了。

    再后来卿禹就死了,那年还是他亲自前往人界接回了卿禹的遗体。再后来念卿来了这世间,自己像当年的卿禹那般对他也是诸爱护,可到底是做不到卿禹那般地步。如今听闻害死卿禹的罪魁祸首提及卿禹,不免有些不满。

    长席苦笑,只好闭了嘴不再谈论此事。“要君上主动放手是不大可能了,若是殇王想要逃,半月后的子时是最好的时机。殇王若不想我耍手段将你的目的挖出来,最好还是回殇族吧,你们殇族……根本不会爱人,有何必蒙骗君上呢?他之于我就像你之于卿禹那般,我看着他长大,到底是不想他有什么闪失。我言尽于此,殇王好自珍重。”

    行云目送长席离开,直到黄昏时分擎苍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他才从思绪中醒过神来。年轻的魔君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狈,眼下的青影有些深,看来是伤的不轻。若说计划搁浅了对行云来说也不过是失望罢了,有时候想想自己是否太过自私,转念想又觉得有些荒谬。

    “魔君可还记得当时所言?本王想回去了,魔君可爱上本王能结束这个游戏了吗?”

    擎苍原本苍白的脸色不由得僵,很快笑容又浮现在脸上,行至榻前躺下,语带轻松让人察觉不出他此刻是调侃还是真言:“还没呢,若是你急着回去不如宽衣解带侍寝吧,也许本君看你妩媚喘息的样子就动心了呢?”

    这对个男子来说已是奇耻大辱,何况还是族之主,果然话音刚落就听见瓷器碎落的声音。擎苍偏头看见行云红着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伸出食指颤抖的指着自己,愣是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堪堪骂了句“登徒浪子”便背过身去不再理会自己。

    行云气坏了,也不知是因为自己把希望放在个登徒浪子身上浪费时间还是因为擎苍下流的话,亦或者两者皆有。之后很长段时间擎苍都没再来打扰,算了算时间也有半月了。

    还不等子时,困住行云的结界突然就撤了,连身上的封印也解了。得了自由的行云来不及细想是何缘由便先将擎苍寝宫里的床榻给毁了,犹觉得不解气,又将房内的摆设都弄乱了才稍稍整理了下仪容往殇族方向赶去。如果他回头应该能看见那开了月余的红梅瞬间枯败后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第26章 前世卷 十

    行云回到殇族后立马下令加强戒备,他是逃回来的,魔君难免不会追上来。殇族众人见行云回来了,急急忙忙去通知长老们,谁知长老前脚刚到殿前后脚殿内的侍卫就出来传话说王身体不适需要闭关修炼,让长瀮长老带着众位长老全权处理族中事务。

    冷静下来的行云仔细回想了那天长席的话,他好似知道昨夜会有事发生般。可是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为什么结界会突然撤了?连封印也解了,如果是因为擎苍受伤的话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情况。后来想想应该涉及到族的机密,想不通索性就不再想,若是这几日有魔族中人来犯通通打顿驱逐出去就行了。

    可是事情好像并没有像行云担心的那般,魔族那边似乎风平浪静的,久而久之行云自己也忘了还有个魔族需要他时刻提防。他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午后不到族里派人来找就不回去,偶尔在林中遇到两只小动物也会遗憾番当初没把那只小白兔起带回来。独自人时偶尔也会想起那个总是调戏自己的魔君,只是样子已经有些模糊了。

    就这样过了几十年,日侍卫通传有客来访,只是递了文书便走了,行云将那文书随意放,忙着忙着就忘了这事,等回想起来已经不知道被自己放到那个旮旯里了。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干脆就自我安慰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然也不会连面都没见就走了。

    有时候这自我安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