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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户早就积满了灰土,看不清屋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偶尔窗户上破个洞,扒着看进去,里面黑洞洞的,也看不清。

    这个祠堂只有在开启的时候才会修葺下,平时都是任凭它风里来雨里去,旧了、破了、坏了也没人理,也是那时候起房子的匠人技艺高超,这么年下来,也是小修小补,倒也还没有到需要推倒了重起的地步。

    魏七爷还没来,开门的是魏老爷子,他手里拿着把铮亮的铜钥匙,打开了祠堂的大门,接着,又喊了几个后辈子,到里面先打扫下,不说别的,至少把地上,墙上,屋顶上那些灰给清理下,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说也奇怪,般像这种没人住的房子,都会被老鼠或其他小动物给占了,过不久,就会满地的老鼠屎,但是这个祠堂里面,却只有灰尘没有其他脏污,墙上连虫子都没见几只,干净得让人吃惊。

    十几个后辈子起动手,用不了少功夫就把祠堂里的那个大厅房给清理干净了,整个祠堂曾经也是白墙青瓦,飞檐翘角,雕梁画栋,肃穆庄严,比如这个大厅房,就差不有个篮球场那么大,中间几根环抱粗的柱子,敦敦实实撑住了屋顶。

    在大厅房中间,有个极大的神龛,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放着魏姓人的列祖列宗的牌位。

    魏老爷子跟着几个魏家的老辈子走在最前面,他们边走边低声地交谈,与此同时,几个后辈子抬进来几张长桌子,放在神龛前,接着,魏庄领着差事的女人们,鱼贯而入,抬着、拿着、端着各种供品、祭菜摆放在了长桌上,又有几个后辈子,拿着各种纸扎,比如纸人、纸花、幡条、白布等等挂在大厅堂里。

    沓沓的纸钱,把把的香烛烧了起来,整个屋子里立刻烟雾缭绕,充满了种让人昏昏然的气味。

    魏老爷子环顾了下四周,跟其他几个老辈子点了下头,他们这也是按着自己的记忆以及魏家的些零星记载来准备这个仪式的,现在看来,倒也还算有板有眼,没有在祖宗面前落了面子,连带着魏老爷子也给了自己孙子魏峰个好脸色,魏峰搬了把几把椅子过来,让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辈子坐下。

    其他几个老辈子看着他,都跟魏老爷子说,他有个好孙子,魏老爷子摸着胡子,脸谦虚地笑。

    等把切都准备好了之后,除了几个老辈子,其他人全都退到了门外,按着各家各户,亲疏远近地着,等着仪式的开始,而这个时候,大约是上午十点钟左右,魏七爷还没出现,对他的姗姗来迟,其他几个老辈子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昨天还答应得好好的,不会今天就反悔了吧?

    实际上,不管是魏老爷子,还是其他魏庄的老辈子,都对魏七爷那个后嗣充满了好奇。

    这么年了,他那个儿子要是有命在,早就回了,还会等到现在?在所有人都默认他死了的时候,突然又冒了出来,却躲躲闪闪的,到现在还没在人前出现过,总觉得有点古怪,魏老爷子跟其他魏庄的老辈子对视了几眼,眼睛里都有点疑惑和不以为然,不过最终还是沉默地等候了起来。

    等了差不半个小时,上午十点是吉时,眼看就要到了,魏七爷却还连个人影子都没见到。

    魏老爷子脸拉得老长,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戳了几下,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把他们这些老辈子当宝耍还是怎么的?他脸色发黑,魏七爷那支直都在魏庄里享着超然的地位,但也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他们这些老骨头还没死呢!

    就在魏老爷子起来,怒气冲冲打算往外走的时候,魏七爷终于带着个人出现在了祠堂门口。

    魏七爷佝偻着背,边走边咳嗽,剧烈的咳嗽让他整个人直发抖,咳得人心肺也跟着发紧,他是贴着墙根走的,在他身后,紧跟着个面相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男人,正慌头慌脑,前顾后看,他们都走在墙边的阴影下,就好像是从阴影里突然冒出来的样,出现得毫无征兆。

    魏老爷子在大厅房的门口,迎着魏七爷,阴阳怪气地来了句,“你还真是踩着点来的啊。”

    魏七爷捂着嘴,又咳了几声,头白发咳得阵乱颤,脸皱纹,满身死气,他抬起浑浊的眼,有气无力地说,“让老哥哥等久了,我早上发了病,休息了好阵才缓过来,哦,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那个走了三十年的不孝子,魏东来,你们也见过的,看还记不记得。”

    直在他身边的魏东来,往前走了步,冲着魏老爷子喊了句,“三伯。”

    接着,又个接个对着那些老辈子,开始叫人,居然没个错的。

    第127章 承继

    吉时还没到,几个老辈子在旁边寒暄了起来。

    这人上了年纪,就喜欢把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情旧事拿出来,翻来覆去的放到太阳下晒,这几个老辈子都是七八十岁的年纪,在魏庄块儿长大,知根知底,说起过去那些事,是你言我语,浑然忘了时间场合。

    因情就景,说的最的,还是年纪轻的时候,见识过的那两次承嗣仪式,说起来,如果当日魏明清不是出了事,哪里轮得到魏德清,也就是如今的魏七爷嗣位,魏明清那是被魏七爷的父母寄予了厚望的年轻才俊,可惜,就是命不长。

    那年,魏庄又发了人瘟,人口十去四五,家家户户,都挂了白布,扎了纸花,整个魏庄是哭声连天,愁云惨雾,连那么年的战乱都熬过来了,却没有躲过去病灾,也只能归结于天命。

    这场人瘟,在那年的中元节那天,死的人最。

    尸体堆着尸体,只好把所有死人全都装在棺木里,抬到山上的停灵房外,那个时候,附近的十里八乡都知道魏庄发了瘟,个个躲都来不及,没有个做道师的敢来魏庄做道场,就是重金都请不到人。

    后来还是找到了隔壁的慈恩镇上,费了番功夫才把东老先那套道师班子请出来,才总算全了后人该有的礼数,送了先人上山,这之后,魏庄里要是有人要做法事做道场,都是请的东老先,再也没找过其他道师。

    其实不光是魏七爷的哥哥魏明清,魏老爷子的大哥魏林清,也是死在这场人瘟里,魏林清还要惨点,他不光是自己没逃过去,连他挺着大肚子,眼看就要生了的老婆,也跟着去了。

    这些事说起来,这些老辈子们个个老泪纵横。

    只有魏七爷两父子,个面无表情地坐在上手的椅子上,个面无表情地在老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