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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0

      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后,并不怎么说话,听到他们说起魏明清的时候,也还是样,魏七爷时不时咳嗽几声,拿出个蓝色的方格布帕子捂起嘴。

    七嘴八舌地说了阵子,总算是到了吉时,门口挂着面鼓,个男人走过去,拿起鼓槌,狠狠地敲了三下,咚,咚,咚——鼓声沉闷,鼓点子就好像敲在人脑子里,让人渗得慌,那个男人边敲边拖长了声音喊道,“吉时到——”

    立刻,不管屋里屋外,所有人都起来,肃然而立。

    整齐的脚步声从祠堂外传来,两排穿着黑色长袍,双手合掌握于胸前的少年男女,鱼贯而入。他们低着头,头发垂下来,半遮住了脸,脚步杂沓纷乱中却有种独特的韵律感,似乎是踩着某个节拍在走。这些少年男女分立两排,隔开了人群,在中间留下了个三米宽的通道。

    人群阵轻微的骚动之后,很快安静了下来。

    那个拿着鼓槌的男人,又狠狠地在鼓面上敲了下,“咚——”声音沉闷而绵长,随着鼓声,那些少年男女合于胸前的手掌,也用力地捶打了下自己的胸口,并且大喝声,“哈——”

    混在人群里的陈阳,看着这幕,听着这声,心里也不禁砰然跳。

    这些少年男女大声说着祭词,“继往开来,天命往生,正己传承,跪——”

    跪字出口,所有的魏庄人,立刻齐刷刷跪下,额头抵着地面,双手放于头侧,掌心向上,以五体投地的跪姿,表示虔诚和顺服,此为敬天,三跪九叩之后,人群纷纷了起来,看着祠堂口。

    在那儿,着魏七爷父子,他们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厅房里出来到了祠堂外,此时,魏七爷穿着身簇新的白色布袍子,不紧不慢地沿着通道往里走,紧随其后,慢了步的是他的儿子魏东来,他低着头,头发已经花白,脸色苍白中隐隐透着股铁灰色,也穿着跟魏七爷样的白袍子,脚步有些沉滞而拖沓。

    人群的视线默默地看着他们,空气压抑而充满着无声的迫力,周围是死沉沉的安静,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声响,就连魏七爷的咳嗽似乎也好了样,他挺着腰板,目不斜视地走着。

    而魏东来脸上略带着点扭曲和不安,跟在后面。

    在陈阳边上的魏时,拉了拉陈阳的衣袖,在地上划了几个字,陈阳看了下,点了点头,示意这个事可行,魏时冲着他摇了摇大拇指,两个人就这样商量了下,总算把计划给暂时定了下来。

    此时,魏七爷父子已经走到了大厅房门口,魏老爷子等人弓腰相迎,他们开始给神龛那儿的祖宗牌位上祭,有专门的主祭人拿着先前写好的祭词,用拖长的腔调开始唱了起来,声音含混而粗砺。

    周围安安静静的,只有唱祭人的声音,穿过耳膜,钻入心脏。

    这个祭词,虽然有些咬字听不清楚,但是大概的内容却还是能联系上下文推断出来,祭词的主要内容是关于魏七爷的生平,就好像是要在祖先牌位面前,请他们评判下魏七爷这个家主是否合格样。

    唱祭人唱完了之后,就跪在供桌前,就着高高燃烧的烛火,把写着祭词的白纸烧了,家主的承继并没有任何的信物或其他东西作为凭据,而是依靠的血脉。

    魏老爷子把个满是铜绿的小钵拿过来,小心地放在供桌前,再递给魏东来把匕首,魏东来看了魏七爷眼,魏七爷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别无选择只能横下心,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刀,浓稠的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那个小钵里。

    小钵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这反而让魏七爷放了心。

    就好像当年样,他的血滴进去,小钵也是毫无反应,魏七爷很是欣慰,到底还是成功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接了自己的位置,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魏七爷想到那些逼着他另选嗣子的,就恨不得拖着他们起死。

    魏七爷瘦得皮包骨的脸上,露出了丝诡异的笑容。

    至于儿子死了之后,是不是会有孙子来承继这个位置,他点也不担心,东老先帮他算过了,也许他还有个孙子在这个世上,当年勾引他儿子离家出走的女人,受不住苦,跟他儿子生了个孩子之后,跟着个男人炸死跑了,跑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个。

    只要找到了那个孩子,还怕没有人接他的位子吗?

    要不是事隔这么年,那个女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几年他用了各种办法都找不到她的下落,他也不至于定要让自己的儿子还阳,附在那个水猴子身上,是受尽折磨,生不如死的事,魏七爷不是不心痛自己的儿子,不过心痛的时候,也有点痛快。

    那个小子,把老父老母弃之不顾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老父老母是什么感受?他老婆这么年流了少眼泪水?他这点苦算什么,都是活该!活该!魏七爷想到这,股火气又冒了出来,他想起了当日他知道儿子跟个女人跑了,犹如当头个响雷劈下来,差点直接厥过去的情景。

    魏东来跪在神龛前,大厅房门口那个拿着鼓槌的男人,又开始在鼓面上狠狠地敲了起来,“咚——咚——咚——”随着他的敲击,门外那些少年男女,同时用手捶打胸口,口中大喊出声,“哈——哈——哈——”

    声又声,让人的心脏都跟着揪了起来。

    在喝声中,唱祭人拖长了声音,“跪——”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新家主登位——”魏东来在神龛前,本来在他之前的魏七爷,往后退了步,在他身后跪了下来。

    魏东来双手捧着个卷轴,奉于头顶,正要跪下来三跪九叩,完成仪式的时候,放于供桌中间的那个小钵突然“噌”的声,爆出了个小火花,又冒出了股烟。

    跪在大厅房里的老辈子们立刻抬起了头,面面相觑之后,个个脸色凝重的了起来,打头的魏老爷子走到了供桌前,毕恭毕敬地端起了那个小钵,往里看了眼,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魏老爷子皱紧了眉头,把手里的小钵递给了旁边的个老辈子,然后传看,最后又回到了他手上,到这时候,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魏七爷脸色铁青,而还拿着那个卷轴的魏东来,则在原地,不知所措。

    魏老爷子托着那个小钵,看着魏七爷,“七老弟,这个事你怎么解释?”

    魏七爷脸色发黑,又开始咳嗽起来,他拿出那个帕子,捂着嘴,咳了几声之后,愤愤地抬起头,“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们都不认得我儿子了?这不是我儿子?那个钵用了几百年了,谁知